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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芸豆公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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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萨力和抬眼定神看着她,可是,她从那几近凝固的神光中,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夜云熙便有些泄气,这位铁塔隐者,为何什么都不知,不觉又脱口问了一句:
“那你们的大祭司,知吗?”
“大祭司精于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可呼风唤雨,通天入地。天文地理人间事,无所不知。”铁塔隐者又开始近乎背诵般,呆呆地回答。难不成,这些隐者,被洗脑了?
精于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这究竟是人是神还是妖?夜云熙将他的话在心中复念回想,却不太敢于轻信。继而转念,怎的觉得有些耳熟,似乎不久前,在哪里也听说过这样的人?对了,除夕之夜,在北线边营的中军帐,她心不在蔫地听一群大小将军商议战事,貌似听到说北辰大军中的军师,也是这样一位神秘高人……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高人?北辰军师,云都城大祭司,两相联系,突然脑中就有电光火闪的灵光乍现,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笼罩住全身。追击骑兵,出发已经六日,按常理,不出两日,就能与北辰军相遇,所以,即使此刻人未归,也早该有战报回来。可是,北面边营的传讯兵,至今都未到内廷来。
之前的隐隐不安,终于大肆地涌上心头来,气息低沉下垂,四肢也没了力气,赶紧寻了个座处,扶靠着坐下来。
世间之事多奇巧。她正靠坐在那里,调息平气,与内心的臆想恶魔作斗争,想要镇定下来,找回自己一向自持的冷静理智之时,她盼了几日的传讯兵,终于来了。
等那个传讯兵拖扶着一个浑身浴血的铁骑兵士,走进帐来时,她心中一散,彻底放弃了内心的挣扎,一直害怕发生的,现在终于来了,也就无所谓怕与不怕了。如同冰雪入后颈,未触及的前一刻,是最恐惧的,等到冰水寒意已经在颈间蔓延之时,还有什么怕的?
那个一脸血污,浑身破烂的铁骑兵士,满眼的恐惧,断断续续地讲述。与其说是在禀报战事情况,不如说是在艰难地回忆,他如何从生死线的边缘逃回来,成为死神的漏网之鱼——
正月二十三,骑兵追击,第二日黄昏,便发现北辰撤退大军中,殿后压阵的骑兵部队,少说也有三万之众。第三日凌晨,追至迷魂谷,见方圆好几里的开阔平坦盆状地形,适合展开两队对战,遂咬住这三万北辰骑兵,两军厮杀在一起。
正杀得正酣,那朝霞漫天的大好天气,突然阴云蔽日,起了大雾。那大雾来的蹊跷,不知从何方飘来,顷刻间,已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敌我。正渐显混乱之时,山谷四周突然射来密密麻麻的飞箭,也是不分敌我,齐齐乱射。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四面八方的箭弩射击才停止下来。
此刻谷中还幸存的人,便想要冲到这雾障乱战的阵仗之外去,才发现周围已经是步兵重围,持厚盾与长枪,围成厚厚的铁桶,密不透风。那铁桶似的步兵重围,只手拿厚盾挡着,只手持长枪攻击,不断移步前进,不断地缩小包围,最后,将谷中的所有人与马紧紧挤在一起,直到永远无法动弹为止。
那乱箭射中的,长枪戳刺的,踩踏至死的,被挤在几万人马中窒息而亡的,埋在下面爬不上来的,人与马一起,堆成一座尸山,几乎将那方圆几里的开阔山谷给填平!我方骑兵,除了被推挤上人山顶端而侥幸逃出包围圈来的千余人之外,几近全军覆没。
这个侥幸生还的铁骑兵士,艰难地将战况说完,仿佛是将这段恐怖经历又重新过了一遍,已是双目空洞,四肢无力,耗尽了精气神,昏厥在地。
“这回来的千余人,都是什么番号属部?”夜云熙看着地上的铁骑兵士,幽缓平静地问到,似乎方才听的,是一段平常无奇的战事。
“皆是我西凌铁骑,无一人是曦朝骑兵。凤大将军……也无任何消息。”那传讯兵,颇有些伶俐,知道她想问的意思,却也直直地戳在她的心窝上。
她便在怀中暗自握拳,等稳住了指尖的颤抖,再抬起手来,示意将地上昏厥的兵士带出去。然后,稳稳地起身,吩咐帐门边的铁卫,找巴勒来,点上三千王庭铁卫,随她前行。她说,她要亲自去迷魂谷,亲自为六万忠魂英灵,点火送葬,即可便去。
说完,晾了还未审讯完的萨力和在一边,径直就朝帐外走,让紫衣为她备马,又让她一同前去。
巴勒正陪着赫连托雷,在旗台边的空地上练箭,听了王帐铁卫的传话,正准备进王帐去回话,一转头,已经见着王太后冲冲走了过来,亲自将先前的命令又向他重述了一遍。
这位时任王庭铁卫统领,从未听到过如此悲惨壮烈的战况,也从未接到过如此紧急而怪异的命令,当然,也从未看见过王太后此刻的决绝神色。所以,即便他对出击骑兵的遭遇感到万分的震惊与悲痛,对这个王庭铁卫越俎代庖,且还有王太后亲自出马去清理战场……收尸送葬的差事感到不妥,但那张不着一丝痕迹却又似乎隐藏了万千情绪的清丽脸盘,让他将所有的疑虑齐齐吞入腹中,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默默行礼,快速转身,即刻点兵准备出发去了。
“母亲,你要去哪里?”小大王手持弓箭,站得一旁,不知是小孩子觉得被忽略的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一知半解他们的谈话,好奇地问到。
“西凌的铁骑勇士和曦朝的骑兵们,在迷魂谷吃了北辰人的败仗,死许多人,回不来了,母亲去给他们送葬。”她在他身前弯下腰来,认真的看着他,认真地说。
“那你要早些回来,我等着你。”小大王回她以认真的目光与语气。
不知何时,这小孩,已经开始对她产生了信任与依恋。那双相似的深幽黑眸,镜子般清澈映出她的影子,依稀相似的话语,让她心下一动,眼眶一红,赶紧起身掩饰了,胡乱允了他,转头就走。
那迷魂山谷,位于王庭正北面,三百里开外,最快的骏马,最好的骑手,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一日可至。
她决定,一刻也不要耽误,一刻也不要等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死亡山谷去,亲眼看一看,究竟是何种惨烈状况?
北辰军中,果然是有高人。一支仓皇撤退的军队,却还能反戈一击,巧妙利用地形与天气,利用步兵战骑兵。那位高人,果然是狠辣,不惜以三万骑兵为饵,也要将追来的骑兵绞杀殆尽。五万西凌铁骑,只逃回来千余人,八千曦朝骑兵,无一人生还,这个比例似乎也……合情合理。
只是,她的阿墨,她不相信,就那么埋在那山谷中?埋在无数即将腐烂的人马尸身下?他不是那么能耐吗?又能打,又能跑,怎么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就算亲手刨了那座尸山,将那个山谷翻个底朝天,就算冲上九霄,或是挖地三尺,她也要将他找到了,带回来。
说好了,要她等他的,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他如果,老是这样,什么都瞒她,又说话不算话,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迷踪断魂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以前,遍读经书,觉得圣人的话,冷漠而在理,有垂眼人间,俯视苍生之感。当权治国,必然要有所权衡与牺牲,干戈征伐,又岂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朝哪代的辉煌史书不是由血写就的?
然而此刻,在这堆积如山的残肢断臂,惨不忍睹的数万尸首面前,方才觉得,天地圣人,太残酷。帝王之欲,将相之为,却让这些命如蝼蚁的普通兵士,顷刻间埋骨断魂,永无归日,然而,他们何罪之有?
夜云熙站在谷边的高处,看着眼前这副让她终身难忘的景象,强忍着扭开头去的冲动,还有胃里不停地翻搅想要呕吐的反应,强迫自己睁大了双眼,直直地看。那双看惯了繁花似锦,温柔富贵的眼睛,被刺得发酸,发疼,发胀。
不觉用浅浅的泪水润湿了那极度不适的双眼,一边吩咐巴勒:
“不管花多长的时间,用多少的人,清理所有的遗体,记下他们的姓名与番属,将他们就地火葬。捡点他们兵器与遗物,有家人的,尽量送还家人,并抚恤。没有家人的,留王庭保管,用作纪念。”
草原人不重生,却重死。生时,可以为许多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抛头颅洒热血,再所不惜。死时,魂归何处,是否能见到长生天,却是至关重要的执念。所以,她未能做到对西凌王的承诺,未能守住草原的平静和安宁,让这些铁骑军士们,枉送了性命。那么,就尽量做到,让他们在死后,魂有所依,更有尊严。
巴勒是个利索的人,对她的话,丝毫不打折扣地开始执行。三千王庭铁卫,清理搬抬遗体的,负责堆柴点火的,检点兵器遗物的,识别登记的,回王庭找增援的,快速分工完毕,即可分头行事。
夜云熙就站在谷边高处,看着那一具具从尸山上搬抬下来的兵士遗体。尚还看得清楚面容的,她便仔细察看面容;那些面目全非,或是残缺不齐的,就极力去辨认服色。
初春草原,积雪未融,气温尚低,倒是没有太多的异味,但是,那些堆积了四五日的尸体,有本就血肉模糊的,有开始腐烂的,有遭野狼啃噬的……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一具具残破的身体,从她眼前,依次地过。每看一次,心中的弦就紧绷一次,待认清楚面容与服色,又松懈一次;每一次,看清楚一个陌生的兵士,会有一种怪异的失望,却又害怕,下一个会是一张熟悉的脸。
到得后来,她已看得麻木。自己都不知,在看什么,亦或想看到什么。渐渐眼前发花,身子打晃,有些站不住。
紫衣在一边扶住她,想让她到一边休息休息。她挥手拒绝了,强制定睛凝神,稳住身形,依旧木然地盯着那忙碌的场面。渴了,就喝口水,脚酸了,就让紫衣扶着靠一会儿,饿,却是被遗忘的感觉。于是,从清晨时分,赶至这山谷,即可开始清点战场遗体起,至日落之时,王庭铁卫们,闷声利索地忙了一天,她就站在那谷边高处,看了一天。
这才被紫衣扶到边上临时搭起的行军帐篷里,又被强迫着坐一坐,吃点东西。
那触目惊心的小山,被搬抬开一个小角,积雪祛除开来,血腥渐浓烈,夜幕笼罩下面,阴影更恐怖。远处有狼嚎四起,似乎是被这浓浓血腥深深地吸引。
铁卫们稍事休息后,开始点起火把,准备轮班地连夜清理——在日渐回暖的草原天气下,多一日,多一夜,清理与辨认的难度,就多一分。
夜云熙也就跟着挣扎爬起来,继续去看。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精神与毅力,能够连日来不眠不休。昨天与昨夜,就在寒风碎雪里,快马兼程跑了几近一天一夜,今日白天,又在风口处站了一日,而今夜,竟然也丝毫不觉困顿。火光跳跃里,她亦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一个个早已脱离躯体的忠魂与英灵。
一来,她觉得愧疚,有愧于西凌王的嘱托,故而每一个抬出来的兵士,她都投以目送;二来,她害怕错过,错过今生今世最后的一次见面——当然,这是一个被她极力地压在心底深处,不愿去触及的最恐怖想法。
就这样,从日夜到子时,又从子夜至天晓,清理的铁卫换了几班,可是,像监工一样守着的王太后,却又是一动不动看了整整一夜。
紫衣知道她的执拗,也不再劝说,只咬紧牙关陪了她一夜,多数时间里,拿自己的身体给她靠着,熬至黎明时分,几乎是将她搀抱在身上。夜云熙亦觉得,也许下一刻,就是自己体力与精神的极限。
可待得东边天光一跃,一丝光亮跳出起伏的山坡线之时,她脑中突然亦有一缕灵光,如那天边光线,渐渐升腾起来——一天一夜,成千上万的兵士遗体,流水般从她眼前过。她发现,那里面,有西凌铁骑,亦有北辰士兵,却没有一个曦朝骑兵的身影!
西凌铁骑与曦朝骑兵,甚至西凌各部族的铁骑之间,在行军之时,皆要保持完整的队形与一定的区隔,这是自然。但是,如果如那个前来报讯的兵士所言,迷魂谷一战,先是两军胶着混战,再被步兵重围,不断缩小包围圈,谷中军士多被紧密挤压而踩踏窒息而亡。那么,在最后的时刻,生死挣扎之际,不可能还能保持着完整的队形与区隔。
也就是说,既然在一天一夜里的清理中,都没有发现一个曦朝兵士,那么,兴许那八千骑兵,根本就没有在里面!
天光渐起,她心中的希望也跟着渐起。一阵心思闪念间,她一把推开紫衣的搀扶,往山谷边上的坡顶跑去,她要寻个最高处去看一看,看一看这个迷魂谷的内外地形,有何玄机?
乍看,是一盆状山谷,四周坡形隆起,中间为一方圆好几里的开阔平坦谷底,未有出奇之处。仔细再看,寻着地形特征与当时的天气变化,几乎可以推演出当日的战事情况:
首先,这四周的盆边,东西两面高耸,南北边则趋于平缓。也就是说,如果西凌铁骑与曦朝骑兵,一路从南边追赶北辰军至此,很容易沿着南面缓坡,直直冲下谷底来,却看不见东西两面高坡后面的埋伏。在谷底突起大雾之时,藏在两边坡后的弓箭手与步兵,便迅速朝南北向的缓坡扩散移动,遂成四面包围之势,再居高临下,从上往下,弓弩与长枪,皆可轻易地将谷底的人至于死地。
其次,这谷底形状,其实并不是方圆,而是东西走向宽阔,南北走向狭窄的椭圆。也就是说,如果说北辰骑兵进谷,是有意诱敌入包围,那么,在谷底大雾升起,而四周包围尚未形成之时,他们就应该冲向北面缓坡,火速撤退出来。
而这时,如果曦朝的八千骑兵,刚好处在谷底的靠北边,咬在撤退的北辰军后面的话——她的鸾卫骑兵,向来都跑得最快,在冲入谷底之时,很有可能是冲在最前面的一支。那么,也就很有可能,八千曦朝骑兵,紧追着向北撤退的北辰军,一口气跟着翻过了北面缓坡,冲出了包围圈。
而此时,谷底弥漫起来的大雾,会最先沿着南北面的缓坡扩散,翻过北坡的八千曦朝骑兵,前面是眼看就要撤退的北辰军,身后是追赶过来的一片大雾,当然会本能地选择,一路向北,继续追击。
如果上面的这些推演都正确的,凤玄墨带着八千曦朝骑兵,应该是逃脱了重围绞杀。然而,思及于此,夜云熙心中的石头非但没有卸下,反倒又重压了一层——八千曦朝骑兵在追出几十里之后,如果发现西凌铁骑并没有跟上来,为何不调头回来?
一日不返,情有可原。孤军深入,至今已有五日,尚无音讯与人马返回,那么,受阻被围的可能性,极大——对于北辰军来说,既然,五万西凌铁骑,都可以一日歼灭殆尽,那么漏网的八千骑兵,应该也不在话下。
一时间,将将才升起的一线希冀,又被自己扼杀在摇篮里。仿佛,一个使力,以为可以将自己从泥潭里拔起来,一个受挫,才发现,纵然有西楚霸王的力拔山兮气盖世,也没有自己能将自己拔起来的道理。
紫衣跟上来时,她已经是处于崩溃的极限。那种强忍着心中恐惧,不让自己崩塌,用过度消耗体力与精神的方式,让自己逃离绝望,等体力与精神耗至极点之时,才发现,根本找不到能够继续支撑下去的力量。
“紫衣……”夜云熙决定,她不想撑了,只想炸成一锅粥,烂成一滩泥,身心皆是。一边唤她的侍女,一边想朝她身上倒去。
“公主,快看,北面……”紫衣两步抢上来,扶住她,也扶起了她那摇摇欲坠的烂泥心境。只见那丫头兴奋地抬手,几近喊叫,喊她看北边草原上出现的情景。
她朝着紫衣所指,抬眼看去,那北面远处,一阵渐响的隆隆铁蹄声,渐渐放大的密麻黑点,朝着山谷处端直行来。
再近些,就看清楚,那滚滚马蹄,黑马黑衣,行得峥嵘铿锵,不是她那鸾卫营出身的八千骑兵,还能是谁?
再近些,就看清楚,那为首的骑士,沐着朝阳光辉,散着天地凌冽,不是那个让她几近肝肠寸断的人儿,还能是谁?
老天开眼,让她在一个清晨送别,又在另一个清晨,将他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了。
夜云熙终于眼前一黑,放心地弃了知觉与意识,她要好好地在这草地上,昏睡一会儿。


第三卷 定江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傲娇公主病

夜云熙再次神思清明地醒来,已是在西凌王庭的内廷王帐里,她那张整个草原都找不出第二张的舒适软榻之上。从王帐旁边软禁敌国公主的局促小帐,搬到王庭里最大的主帐,这张软榻,她坚持,一定要随她而走。
于那软榻锦衾中睁眼,目不转睛看着帐顶虚空,记忆一波一波地袭来。
准确的说,自从那日在迷魂谷边的坡顶上,看清楚了那队归来的骑兵,连日来紧绷的身心,终于彻底放松,倒头就在冰冷寒地上昏睡过去之后,中间,好像醒来过一次——
貌似紫衣想将她搀扶起来,背下坡去,试了几次,却没能背起来,那呱噪的丫头就嘟囔着埋汰她,平时都不怎么吃,怎么还这么沉?以为她晕了就听不见吧。她正待努力地睁开眼皮来,要与她那贫嘴的侍女理论一番,突然一个熟悉的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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