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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芸豆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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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熙看得心中生起一阵凉意,苦笑说道:
“也是,哪有被捉了,还要留命等着招供的刺客。寻寻他们身上,可有什么线索?”
话虽是这么说了,可等着裴炎领着人,将那三人细细查看,面容形貌,口鼻内外,衣着面料,身体特征,随身物件等,不留一丝死角,试图寻些蛛丝马迹出来,夜云熙却有些心不在焉了,兀自低头去拨弄自己的手指。
这刺客一行,也是分了三六九等。若是靠真功夫吃饭的,计划周详,伺机而动,一击命中,然后全身而退;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决不可泄露幕后买主信息,只管一问三不知;若是替自家主子卖命的,就更不可留下什么能让人家顺藤摸瓜的蛛丝马迹,万一被擒了,最好是一颗剧毒药丸子吞了,死人最安全。
地上这三人,既然是有备而来,行凶杀人,却被一个身上有伤的凤玄墨,三拳两脚就给制服了,要么就是功夫没有练不到家,要么就是那木头太厉害。可这三人在半途中醒来,也晓得为了避免屈打成招,干脆先服毒自尽算了,这也算有些职业素养,若是身上还给你留点什么线索,让你看看这幕后指使是谁,那也许就是真的笨得心慌了。
所以,由着他们在一边找寻,夜云熙只随意看着,并不期待真的有什么发现。
哪料,世间事多蹊跷,一番翻弄检查,还真的给裴炎找出了……线索。那是一块小巧精致的金铸腰牌,裴炎从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出来,检验无毒无碍后,又拿块布包了,给她呈过来,青鸾接过,递她眼前,让她细看。
夜云熙一看,先前那阵凉意就越来浓了。那金牌上,铸有一精致纹样,是一只仰首提足麒麟兽,头顶日月,脚踩乾坤。她在北辰三年,这纹样,自是见了多次。四国的世家贵族都有自己的家徽图样,比如,南曦柳家那被大家暗地里嗤之以鼻的圆形方孔臭铜钱样。而这麒麟兽,四国之间,只有一家敢用,那就是北辰萧家,北辰的皇后世家。当然,萧家除了出产皇后,还产忠心死士,四国闻名。
太笨的人,又怎么能当得了死士。那么,这个明显而刺眼的线索,就不是笨得心慌留下的,而是故意的。而这故意,也还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人栽赃陷害萧家,要么是萧家向她示威。
阶下的裴炎估计也想到这一层了,谨慎地说到:
“殿下,要不要再将这三人的尸体送到刑部去,让仵作们再验一验,查一查……”
夜云熙听得冷笑一声,打断了他:
“要杀我的人,多着呢,我管他是谁。”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径直下了台阶,朝着马场门口走,她不想再去看地上那已经咽了气的三人,想要马上就离得远些。大年初一的,她一出门就嚷嚷,地上那一堆是谁送她的新年贺礼,结果是三具……真是有些晦气!
鸾卫们齐刷刷给她让了一条中间的路来,她却突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说到:
“将这三人的头割下来,加上那金牌,送到雍州去,告诉北辰皇帝,说他的萧皇后要杀我,让他看着办!”
两国联姻,无非就是交换权衡。你这边才求娶,你的皇后就已经跑来千里追杀了,你总得要做点什么,才算是对我有个交代吧。反正,这搭上自己后半生,舍身割肉的买卖,总得要再多讨些什么,才不算亏。
第一卷 相见欢 第三十九章无巧不成书
夜云熙懒得去细想,这枚故意的金牌,背后有什么玄机。既然有了这由头,她就要用来做些对自己有利的事,她要嫁北辰皇帝,还要拿走十六州,萧皇后就有杀她的动机。
管他萧家有没有做,她只需将这刺杀之事张扬开来,在疯狂的传言中,动机也会……自动变成事实的。
一番心思翻转,就又有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主意,遂解下腰间宝印,递与裴炎,清朗地说道:
“裴炎,找个合适的小子,拿着我的印信,马上上太极殿,回禀陛下,说我昨夜遇刺……受伤了。”
太极殿新年贺朝,繁文缛节,巳时之前,完不了,这会儿赶上前去,还能凑个热闹。若是手持印信,那就能畅通无阻,端直地行至那大殿之上,而此时此刻,那些外邦使者、曦朝百官都齐齐在大殿内外聚着呢。她这一嚷嚷,不出三日,便会四国皆知,北辰的皇帝要用燕山十六州来娶她,而北辰的皇后也同步赶着来杀她了。
裴炎接过印信,很快就点了个人上前来领命。那小子声如洪钟地应着,又口齿伶俐地将差事复述了一遍,接过宝印揣好,转身去牵过马,翻身骑了,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果然是个合适之人——声如洪钟,才能让太极殿上那些耳朵不太好使的大佬们听得清楚;口齿伶俐,才能说得详细精彩,跟真的一样;手脚快,才能充分发挥那印信的作用,及时赶至太极殿。
这样一来,夜云熙觉得这新年贺礼,还是不错的,准备收工,赶紧回她的舒服窝里歇着,养这遇刺的伤,便吩咐青鸾:
“青鸾,备车,回宫。”
一边说了,一边继续往外走。她都行至马场门口了,裴炎却从后面跟了过来,却是追赶着要请罪:
“殿下,昨夜卑职听了青鸾姑娘的话,在值守安排上疏忽大意了,又护驾来迟,让殿下受到惊扰……”
“裴炎,有你这么追着找骂的吗?”夜云熙一听乐了,停住脚步,转身训了她这忠厚老实的鸾卫副统领一句。眼珠子一转,又问他:
“你昨夜那坛酒,叫什么来着?”
“是……窖藏了三十年的秘酿。”裴炎似乎不太跟得上她转话题的节奏。
“怪不得有些醉人……”夜云熙轻笑着,盯着他说,“昨夜的事,就不追究你的失职了。北辰之行,你亲自去,就算将功补过了。别人去,我还不怎么放心。”
裴炎有些意外,像是不太敢确认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
“这……鸾卫营的规矩……”
夜云熙只看着他笑,她明白这人的心思,鸾卫营的规矩,在其位,守其职,失职辞位。邢天扬一个大意,让鸾卫们将凤玄墨打了,一个纵容疏忽,管束不力之罪,就给停了职,晾在一边歇着,没个下文。而他则是一个大意,让刺客杀上门来,且刺客都打倒,躺那里摆着了,他才姗姗来迟,为何不追究他护驾不力的失职,还要信他用他?
“邢天扬那是故意,你是……大意了,裴炎,我信你。”夜云熙突然收了笑,正了声色对他说到。
一句“裴炎,我信你”,就见着裴炎身子一矮,朝她单膝跪下,沉缓的声音,掷地有声:
“裴炎……定不负……信任。”
她其实是……起疑了,昨日,有谁人知道,她在木樨马场?又有谁人知道,只有青鸾与紫衣在她身边?还知道她没有年夜饭吃,端端送了好酒好菜给她?且昨夜那酒也怪,醉得太快,醉得一丁点儿记忆都没有。
这会不会太巧?俗话说,天下事,无巧不成书,但通常大多数的巧合,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可是,这些巧合,并未有伤她丝毫,她也就放下了。且她一向信他,用得也顺手。这一把办事好手,粗狂的鸾卫营,还真是少不了他,用人不疑,所以决定,继续信他。
不管那些巧合,是天意,还是人为,她都信他,只需先信了他,即便是人为,也有回转的余地,这就是人心。世间人心,亦如天上星斗,步步移换之间,不是一层不变,而是寸增减的。驭下用人,驭的不是人,而是心,不能只靠权力牵制之术,去约束人,还需要些仁厚慈心之道,去征服心。
见着青鸾已将马车备好,拉了过来,夜云熙自是散了心中疑虑,不与那跪在地上表忠心之人多说,只让他回转过去,点些鸾卫小子,护送她回宫。
见着裴炎起身转回去安排去了,夜云熙才登了马车,掀帘子进去,坐好,又唤她侍女:
“青鸾,上来。”
此刻,将刺客一事处理了,她倒有了些闲情,想要来问一问,这两个侍女为何一肚子缺眠下床气。
青鸾应声上了马车,也知她用意,便细细说来:
“昨夜殿下睡下后,本来想着,按往常规矩,我先在外值夜,紫衣在里面陪着殿下,后半夜再轮换。凤……凤大人却说,让我与紫衣陪在屋里,他一人在外面守着就行。我想着殿下睡觉,留他在屋里,也不方便,又见着他那模样……也还康健,就应了。”
那丫头一边说,一边察她脸色,夜云熙略略扬了眉,示意她继续。
“子时过点,听着外面有动静,紫衣在屋里守着,我出门来看,见着那三个黑衣刺客,凤大人已跟他们缠斗在一起,我正想帮他,就听见殿下在屋里说了一句,要外面安静些。殿下这一声,也管用,将那几个刺客喊得闪了神,凤大人那样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不过,他手脚倒是利索,提了剑,三两下就将那几人给拿下了。”
“那三个刺客,就那么不经打吗?”夜云熙听她讲得,怎么有些滑稽。
“也不是,看模样,还是有些身手的,至少,若是他们三人围攻,我是不敌的。”
青鸾以自己的功夫为标尺,给她估计了一个水准。夜云熙心里就有些底了:青鸾与紫衣皆是出身千语山,身手比那些专门的皇城禁卫,都要高出许多。青鸾都不敌的三人,却给那木头轻松解决了……
“后来,我寻了绳子来,帮着他把人捆了,本是想叫醒殿下,先看看那几个还活着的刺客,免得夜长梦多,然后看要不要连夜挪个地方,到鸾卫营那边去,后半夜也可睡个安生觉,却被凤大人拦着,不让叫醒殿下。”
说到此处,青鸾睁圆了眼睛,有些气了,大致意思是,看吧,果然夜长梦多,刺客服毒自尽了,后半夜也没有睡成。夜云熙算是咂出来了,敢情这两丫头的气,是充着那木头来的,不觉一笑,又问到:
“他怎么就将你们拦住了?”她有些好奇,这两丫头都是有主见的人,又是胆大包天,有时代她行事都敢的,怎么就给那木头牵着鼻子走了。
“凤大人说,殿下刚才不是说让外面消停些,别吵她睡觉吗?这拿下的刺客,死活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不必再去惊扰她,等她天亮了醒来,再慢慢发落也不迟。也无需挪什么地方,我在这里守着,就能让她睡得安生。”
青鸾哑了嗓子,沉声学那木头说话,学的惟妙惟肖,夜云熙却听得有些愣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又听青鸾松了嗓门,回复自己的声音,说道:
“殿下老说他拙言木讷,其实,背着您,能说会道得很呢。那席话,说得我跟紫衣,真还不敢来吵醒您了,只得醒了瞌睡,陪着他,将那地上的刺客守着。可我觉得这心里还是不太踏实,就让马场的人,去请了裴大人过来。”
“裴炎又是几时过来的?”夜云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出门就见着,裴炎带着鸾卫们,齐刷刷的站着,可究竟站了有……多久?
“殿下别提了,这马场与鸾卫营,也就一东一西镇两头的距离,丑时过点去请的,过了小半个时辰,就来了。也不知那厮是如何跟裴大人讲的,裴大人兴师动众,带了那么多人过来,八成是以为,殿下要他过来打群架呢。”
夜云熙听得笑了起来,今晨出门见着那阵仗,确实有些像是打群架的。又见青鸾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说一件又好气又好笑的事情:
“还有更绝的呢,凤大人见着来了那么多人,就刷地提了剑,往那门廊边一站,跟门神似的,黑脸沉声地说了一句,公主睡下了。”
“然后呢?”夜云熙见她突然打住,戛然而止,忍不住追问。
“然后,就没有了啊,凤大人一句话,让所有人在外面站了一夜。”青鸾一句点睛,将这精彩一夜,做了总结。
夜云熙心中恍然,怪不得裴炎刚才要追着过来请罪,八成是以为她昨夜生气了。这木头,还真是绝,一句“公主睡下了”,说的是大实话,却又摆了个大阵仗,让裴炎自己去琢磨,本就是出了差池,护驾来迟,心里虚着呢,只能硬生生在寒夜雪地里候着,少说也有三个时辰吧。
只是,纵使她平日骄奢,有时也要讲些身份排场,但几百号人于那冰天雪地里,将木屋齐齐围着,只为她一人,睡得安稳,等她一人,睡到自然醒,这排场,是不是有些……过于尊宠了。若是此刻太极殿上的云起知晓了,会不会,也要嫉妒她。不过,一番小心思量过后,还是觉得,这种娇宠的滋味,真心有些回肠荡气。
一番心思激荡,又有了个决定,便吩咐青鸾:
“青鸾,你过去,叫上凤玄墨,跟我回宫,今日起,他就是我的殿前侍卫官。”
第一卷 相见欢 第四十章这是谁咬的
曦朝规矩,有封号功勋的公主亲王除可制三千亲兵卫队外,还可设数名殿前侍卫职官,由殿前卫尉统领。亲兵卫队实乃巡检、仪典、祭祀、远行、邦交等特定场合之仪仗与护卫队,而殿前侍卫才是日常的值守护卫,分班入值,稽查出入,随侍扈从。
昭宁将这曦朝祖制作了两个变通,一是将三千亲兵扩为八千,且并没有只当成花架子仪仗护卫来对待,而是训练成了真刀实枪,能上战场的精兵私军;二是空缺了殿前侍卫,一来,未出宫开府居住,皇城内宫里,自有宫城禁卫守护,二来,平日出行护卫,有青鸾紫衣,足够用了。
这一紧一松,亲兵卫队成了厉害重拳,却空了身边起居戒备,倒也避了些嫌,御史台的言官们虽嘴上气势汹汹,心里却知她无意翻浪,而皇帝,虽心里忌惮,嘴上却无话可说。
方才听青鸾一通说道,她突然觉得,那木头的处境有些难了,陛下赐的养狐奴,她给扔在鸾卫营里自生自灭,又担了些暧昧名声,昨夜与跟鸾卫们对峙一夜,若继续待在鸾卫营中,恐怕尴尬又艰难。
遂做下决定,不如安在身边算了,这刺客一事,本就是他的功劳,恰是理由,置为殿前的侍卫职官,合情又合理。
这一安排,既全了他的颜面,又正了他的名分。往日随口说他是跟班侍卫,可毕竟是口说无凭,作不得数。今日让青鸾当着几百号鸾卫儿郎的面,去传话任命,这便是事后要定职入册,享品级领俸禄的。日后,他也算有个直得起腰的身份与鸾卫们打交道。
一番思量,夜云熙都觉得自己心思仁厚。等护送的鸾卫齐整,青鸾与紫衣领着凤玄墨过来,她又将那两个缺眠憋气的侍女撵至一边,让她二人步行跟车,顺便醒醒瞌睡,散散心,消消气。却独独让凤玄墨上车来,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倒抽的冷气。
马车启动行走,鸾卫们护着,出了马场,一路悠悠缓缓回京城去。遇刺受伤,车马自然不可走得太急,怕牵扯加重伤处。
摇摇晃晃的车厢内,夜云熙侧靠在锦绣腰枕子上,一边低头把玩手中的一柄缠枝番莲玉如意,一边等着面前这人开口说话。
她觉得今日自己也算仁至义尽,这木头一上车来,她以为怎么着,至少几句感恩道谢的场面话,总要说吧。就端了架子等着,哪知,左等右等,端坐得累了,又往腰垫子上靠着,将软枕从左边换至右边,再从右边换至走边,等了半响,仍不见他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低头,闷声,眼观鼻,鼻观心,这种要命的沉默,他也沉得住气!
她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自认败下阵来,开口说道:
“阿墨,按规矩,你该谢我!”
接下来,夜云熙终于听见闷葫芦出了声,那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别扭,只见那木头别开脸,躲了她的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为何要谢?”
“你……”夜云熙听得一急,这人怎么这么冲,怎的这般不识好歹?她处处替他想着,他却说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有吗?真是好心当着驴肝肺!
她便猛地坐直了身子,柳眉一挑,就着手中如意,伸至他脸前,将那张别开的给扳正过来,盯着他问:
“你是在气我吗?”
“不敢!”那人一把捉住那柄在他脸侧摩挲的如意,又将头别开去,沉声回答,只是那语气,竟有些……撒娇意味。
夜云熙就觉得有些奇了,往日冷脸寡言,至少还有些规矩,她说什么,他都听,她问什么,他也答。可今日,却是冲她顶撞,没有招他惹他啊?这是那来的气?她心里飞快思索,揣测这其中缘由。想起今晨出门,见着他那杀神样,有些恍然,又问他:
“你昨夜让裴炎他们在雪地里站了一夜,还不够消气吗?”被鸾卫营合起伙来,打成那个样子,换着是谁,心里都有气吧,可这不也借着她的威风,将那些鸾卫小子折腾了一夜,也算是公报私仇了,应该觉得出了气,不应该还是一副……怨妇模样啊。
“不是他们。”果然,那人软了语气,应了一句。
可再仔细一琢磨,夜云熙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们,却又气鼓鼓的,那是在气什么?敢情这绕了一个圈子回来,还是在生她的气?可他……凭什么……生她的气?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恨不得爆栗子招呼上去,极力平缓了几次呼吸,才压了要动手动脚的冲动。对付这个执拗之人,她也有些经验了,与其硬碰硬,跟他顶牛,倒不如,不急不慢地逗他,还要更有趣,也更管用些。
平了心气,换了副脸色,嘴角堆了些笑意,又学着曦京城里那些风流公子哥儿的做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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