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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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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拿起玉器细细琢磨,笑了起来,“不错。”
得到称赞,李大哥的脸又红了红。
“玉公子,你要打磨什么玉件,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阿泽早就对无瑕的东西好奇了,但见无瑕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牌来。
李大哥帅先接过一看,顿时啧啧两声,“小的可从来没见过这般雕琢技术,这像是刀刻一般。”
“真的?”阿泽忙抢了过来。
无瑕道,“只可惜,不是成品,今日就交给李大哥打磨,不知李大哥什么时侯可以完成?”
李大哥道,“就这么一小块,半日就能完成。”
对李大哥的诚实憨厚,无瑕点点头,“如此,我就在此相侯,完工之后,我会付李大哥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李大哥惊住。
“当然,要我能满意。”
“一定让公子满意,一定让公子满意。”李大哥欢喜的坐上柁机,“小的这就开工。”
屋内李大婶忙搬来椅子与小桌,备上了茶水,一脸热情,“公子请坐,公子要吃点啥?妇人这就去做。”
“嘿,那能问客人呢?家里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李大哥轻斥妻子,妻子红了红脸,用手在身上围裙上拭了拭,“好,家里还有鸡蛋,这就去煮上几个来。”
原来这家最好的食物竟是鸡蛋,无瑕心有不忍,“不用了,我们吃过饭的,就喝喝茶而己。”
妇人不好意思,还是退下做食而去。
阿泽将玉牌递给李大哥,片刻,柁机的声音“沙沙”响起,看着李大哥熟练的操作,无瑕松了口气。
“玉公子,这玉牌是从何得来的?”阿泽笑嘻嘻的坐在无瑕对面,又开始套无瑕的话。
无瑕不理,只将目光落在柁机身上。
阿泽见无瑕不上套,又去问翠儿,翠儿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逗那几个孩童。
正文 第115章:吴家
阿泽又与无瑕东拉西扯的说了些话,想得到更多的信息,终是不得如愿,最后干脆也放弃了,参与逗孩子的行业。
无瑕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观看李大哥劳作,更多的也是学习。
这般二个时辰,其中李大婶煮了鸡蛋,无瑕拿给孩子吃,孩子不敢,怯生生的望着自己的父母,等到答复时这才高兴的大吃起来,那七八岁的小儿让给自己的妹妹,妹妹又让给更小的妹妹,无瑕见此倒也红了双眼。
工序己经完成,以前陆子渊要花几日,是因为他在作坊还有其他事做,打磨玉牌也是暗中偷偷进行,而李大哥专心做一事,再加之手艺熟练,自然速度快了许多。
拿到成品,无瑕很是满意,立即付了一两银子,李大哥高兴不己,忙拿给了妻子。
走出李家,阿泽感谢无瑕有心,“李大哥雕琢一枚玉牌怕也挣不到二两银子,仅是打磨,你出手便是一两,果然大手笔。”
无瑕道,“以他的手艺该得此酬劳。”
阿泽看她一眼,眼中充满一丝敬意。
“倒是你。”又听无瑕说来,“你将我引来李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手艺,更是因为他家境困难,你想帮他一把吧。”
阿泽听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无瑕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真诚的表情,不像北市上的那个混混,一脸狡黠与邪气。
“作坊跨了,他又身有残疾,别的作坊不要他,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能帮就帮点吧。”
“你倒是有善心。”
“小爷本来就有善心。”
无瑕淡笑不语,心中却感到欣慰,同时对这位公子爷又多了一份认识。
片刻,“对了,这玉牌你准备买多少银子?”
无瑕想了想,“五十两。”
“五十两?”阿泽瞪大了双眼,嚷嚷开了,“不可能,不可能,像这样的玉牌京城见多了去。”
“那么你说是多少?”无瑕斜眼看他。
“最多二十两。”
二十两,按六四分成,无瑕只得十二两。
“你就这点本事?只能卖二十两?”无瑕激将。
阿泽眼珠一转,“你是外地人,不知这里的行情,二十两只多不少。”
无瑕低头不语,他说得没错,但想到在苏州却不是这个价。
阿泽见她犹豫,赶紧又道,“再说了,你不是缺钱吗,这玉牌若好好寻找买家,也说不准会卖得高些,你也知道,卖买玉器也需要眼缘,遇到喜欢的,莫说五十两,一百两也有人要,不过,那时间嘛怕是一年半载也说不定了。”
“胡说。”翠儿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也有可能是一日两日。”
阿泽嘿嘿一笑,“这位小兄弟也说是有可能,也有不可能呀。”
“你”翠儿被呛说不出话来。
“不如这样,不管你能售卖多少银子,我只要二十两,余下的都是你的。”无瑕说来。
阿泽低头想了又想,颇有为难之意,最终还是露出笑容,“成交。”
接下来,二人又折回李家写了协议,让李大哥当了中间人。
“瑕姐儿,这么好的玉牌才得二十两,咱们仅买的玉石,还没有奴的手掌大,就花了近十两银子,这太不划算了,那阿泽比赵掌柜还精。”
无瑕摇了摇头,“其一,正如他所说,京城是个什么行情我们不知,其二,我们等不及了,其三,先让他尝尝甜头,以后会有他求咱们的事。”
翠儿哦了一声,但还是心疼,不仅仅是银子,更因为这些日主子雕琢玉牌费了心神,好不容易养好的双手,又破了皮,起了茧,流了血。
“瑕姐儿还是好好回去睡一觉,不管怎么说,银子有了着落。”
无瑕点点头,二人赶回了客栈。
再说阿泽拿到玉牌立即去了朱雀大街,在一间颇为大气的宅子面前停下,他抬头看了看宅子牌匾“工部玉器制作局”,想了想,又摸了摸袖中的玉牌,鼓起了勇气。
“这位官爷,小的是周大人的侄子,找他有点事”阿泽递上了一带铜钱。
一盏茶的时间,一位官员走了出来。
官员身着暗红官袍,却是将袖子挽起,官帽也未带,像是刚放下手里的活。
阿泽笑着迎上,“周叔,你这那像朝廷官员。”
周正是制玉房的管事,隶属工部,官拜七品,端的是周周正正,人如其名。
周正一猜便是他,遂放下袖子,“敢嘲笑长者,你越发有本事了。”言毕又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又回身看了看,“为何不去家里等我,莫是有什么急事?”
阿泽将周正拉到一旁,从袖中拿出玉牌,“帮侄儿卖了。”
周正接过一看,“嗯,玉质不错,做工也行,你这小子在那里寻得?”
“侄儿也是帮朋友售卖,侄儿瞧这玉可行,一般人买不起,周叔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帮帮侄儿吧,卖了好价钱,侄儿可有分成呢,周叔放心,此玉绝对干净。”
周正想了想将玉收下,又道,“近日可缺钱了?家里如何?”
阿泽垂了垂眸,语气有些无奈,“还能怎样。”
“你阿翁的病呢?”
“一时死不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阿泽又笑了起来,“阿翁固执,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正点点头,“你爹呢?”
“爹就是一个没主意的人,一切听祖父的。”阿泽又耷拉着脑子。
周正见此拍拍阿泽的肩,“好好照顾他们,你是吴家唯一的男丁。”
“这个当然。”
“叫你爹有时间到我家去坐坐,去吧。”
阿泽朝周正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紧挨着北市的西市,是京城最杂乱的地区,这里外地人居多,因为有码头,每日进出的商船不计其数,所以客栈,酒肆饭庄如林,人员自然嘈杂,人多了,治安便不怎么如意,当然房子也是最便宜的。
其中有一条老巷,叫金钱巷,巷子很深,便是白日也都显得十分晕暗。
巷内有十几户人家皆是穷困之人。
阿泽吹着口稍一路走来,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脏物,突然,一间院门打开,只听“呼拉”一声,泼出一盆水来。
阿泽赶紧跳过,险些被溅了一身。
“呀,原来是泽公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妇人拿着盆站在门口,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毫无愧色。
“我说张大婶,你最近的眼神是越发不好了。”
妇人顿时跨下脸来,“咚”的将大门一关,骂了一句,“落迫户,拽什么拽?”
阿泽一哼,想理论,又“戚”了一声,不作理会。
片刻,巷子尽头,阿泽推开了一间院门,“妹妹,我回来了。”
“哥。”一妙龄少女喜笑着迎了出来。
“看哥给你带什么了?”
少女围着阿泽转了一个圈,“快拿来,什么好吃的?”
“你猜猜。”
“哎呀,每次都让我猜,”少女娇嗔。
阿泽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包糕点,少女惊呼,“红枣糕!”
“知道你爱吃,拿去。”
少女双手接过,忍不住低头闻着,一阵满足。
阿泽朝屋内看了看,小声问道,“阿翁呢?”
少女吐吐舌,指了指内屋,但听有声音传来。
“阿翁又在骂爹了?”
少女点点头,“你小心些。”
二人相携进了内屋,阿泽正要悄悄绕过阿翁的屋子。
“阿泽,你进来。”一个苍桑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阿泽身子一抖,少女朝阿泽耸耸肩,示意,你好之为之吧。
阿泽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阿翁的房间,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阿翁。”
榻上躺着一老者,己是满鬓白老,眼眶深陷双眼浑浊,看似病得不轻,却又中气十足,因为骂起人来,让人不得不发颤。
老者没再理会阿泽,而是狠狠的瞪着榻前侯着的一人,他的儿子,己到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
“你到是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咱们家的作坊什么时侯才能重新开工?”
中年男子头垂得极低,不敢言语。
“这都一年了,当真要我入了土都不得安宁吗?”
这话严重了,中年男子是孝子赶紧跪了下来,阿泽也跟着跪了下来。
老者咳嗽着,一旁还伺侯着一位中年妇人,忙抚着老者的胸口,“爹,你别生气。”
“不气?我能不气吗?好好的一个作坊交到你手上,没等几年就这样被你败了,你这个败家子呀,败家子呀”
老者越说越激动,拍打着床头,中年男子又羞又担心,想说什么,又怕老父更激动,只得默默承受。
阿泽看了暗叹一声,这样的戏码隔三岔五便会在家里上演,他跪移来到榻前,握上老者的手,笑着安慰。
“阿翁,爹败家,不是还有我吗?你老放心,这个家由我撑着。”
中年男子一怔,瞪了儿子一眼。
老者见到孙子,更是泪流满面,阿泽拿出帕子拭着老者的泪水,讨好道,“阿翁,孙儿每天都在勤练咱们吴家雕琢手法,过不了多久,咱家作坊就会重新开业了。”
“还是我的孙儿好呀,可千万不要学你爹,整日不学好,天天往那码头跑,能雕得出好玉吗?”
“是,是。”阿泽咐合“不学不学,要学就学阿翁。”
一旁的中年男子气极,又不敢这时责骂儿子,妇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男子按耐住,退出了屋子。
在阿泽的一阵劝说中,老者终于平静下心来,睡了过去。
阿泽这才出了屋。
“站住!”
男子在外屋叫住阿泽,阿泽嘿嘿一笑,转过身朝父亲一礼,“爹。”
在老者面前受了委屈,低声下气,在自己儿子面前,男子摆出一幅严厉的面容,势要找到尊严。
“你去了那里?这么晚才回来。”
阿泽喏喏,“儿子没去那里。”并看向一旁的妹妹,让她帮着说两句好话。
“啪”的一声,男子拍响桌案,少女吓了一跳,那里敢说,一溜烟的跑了。
“好你个阿真。”阿泽暗忖,哥哥再也不给你买红枣糕了,阿泽又朝妇人看去一眼。
妇人叹了声气,来到男子面前,“你小心声,当心又把爹吵醒了。”妇人又指向阿泽,“你越发不像话,家里的事也不管,整日就往外跑。”
“娘。”阿泽撒娇道,“儿子也是挣银子去了。”
“挣银子?”男子冷哼,“我看是坑蒙拐骗。“
阿泽不服气,“爹,不是坑蒙拐骗,是靠脑子。”
男子气得举起手要打人,阿泽赶紧跪了下来,软了语气,“爹,儿子是看爹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去码头帮工,看他人眼色,儿子心疼爹,儿子是想为家里减少负担,儿子是在想法子挣银子,但儿子所挣的钱都是有良心的,儿子在阿翁面前说要让作坊开工并非讨阿翁开心,儿子是真心要完成阿翁的心愿,不仅如此,儿子要让阿翁,爹,娘都过上好日子,让妹妹嫁个好人家。”
阿泽一脸诚肯,连眼眶也含着泪水,男子举起的手终是没有放下,妇人心痛不己,扶起阿泽。
“我儿”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泽看向父亲,饱含深情,“爹,他从怀里又拿出一包食物,爹好久都没有吃肉了。”将纸包打开,正是一包卤牛肉。
见此,再大的怨言也消失不见。
正文 第116章:“杀人了”
夜深人静。
男子睡不着觉,推开一间杂房,这里摆放着五台柁机,他看了看,吹了吹机上的灰尘,从一旁拿起一张抹布细细的擦起来。
片刻,妇人也进了这间杂房,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老爷?”
男子抬抬手没有回头,“睡不着,进来看看。”
妇人将披风放下,也拿起一张抹布,男子笑了笑,眼角有深深的皱纹,他目光温和的看向自己的妻子,“让你吃苦了。”
妇人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含笑,“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男子听言感动,夫妻二十几年,相亲相爱,她懂他,他也懂她。
但看着妻子清瘦的容颜,青丝夹着的白发,长满茧的双手,一身粗布衣衫,心里怎么不心疼?相夫教子,照顾老人,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而自己却没让她享过几年的福,如今更是衣食难保,男子一阵叹息。
妇人听到动静,再次抬起头,“怎么了?”
男子笑道,“我想到了你我新婚之时。”
妇人一怔,顿时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男子走过去,握上她的双手,“就像现在一样,我握着你的手,你羞涩的低着头,都不敢看我一眼,过了好久,也不敢与我说一句话。”
妇人也似回忆起过往,眼中闪着光亮,“还说我呢,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握着我的手,抖得不行,我还纳闷你是不是病了。”
男子噗嗤一笑,“你问我要不要请大夫。”
妇人笑答,“你唬我,说你头痛,全身发热,似中署了,大冬天的那来中署?”
男子道,“你端来一盆凉水。”
妇人接着说,“没端稳,洒了你一身。”
男子道,“床,被褥也湿了。”
妇人道,“结果,咱们坐了一晚,聊天到天亮,你将你身上的衣衫拿给我,怕我冻着。”
男子笑道,“新婚之夜,便让你跟着受苦。”
妇人靠在了男子的肩上,“不,那一刻开始,我知道我嫁对了人。”
男子紧紧搂着妻子的肩,“我说过要好好对你。”
“你没有失言。”
“可如今吴家你是否也觉得我像爹说的那般没用?”
妇人摇摇头,“吴家的事不能怪你,爹心里是明白的,他只是说说而己,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男子看了一眼这满屋的柁机,“周正本己找好了买家,将这些东西卖了,补贴家用,你与孩子们的日子也好过些,可爹不同意。”
“难道你真甘心放弃作坊了吗?”妇人抬头,她的丈夫她明白,若真的放弃又岂能天天来看这些柁机?
“明兰不甘心又能如何?作坊没了,名声也没了,谁还敢找吴家制玉呢?”
“你不要灰心,那件事明明是有人陷害,要不咱们再找找周大哥?”
男子摇摇头,“不能再麻烦他,我能在码头寻着账房的事做,他帮了不少忙,他只是个七品,并没多大权力,再说了,他还要照顾嫂子,不能让他为咱们的事奔波了。”
妇人点点头,“我知道其实比起周大哥,咱们一家算是幸运了,好歹咱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可周大哥的儿子,自从阿福走了之后,周大嫂也病了好些年,一个家也真是运命多折,还好周大哥对周大嫂不离不弃。”
“所以咱们更不能事事麻烦他,明日你去周家看看大嫂,她行动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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