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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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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知道他说话刻薄,好几次也都忍了,这番,却将手上的棋子一丢,“既然如此,侯爷另请高明。”
石坚又啧啧两声,“什么都不会,脾气倒渐张了,将子拾起来继续,本侯好不容易拿捏到你的短处,怎可换人?”
无瑕有时气得想吐血,知道有些事,有些话,认真便是输了,却又总忍不住要力争,每次都是败下阵来,之后倒也吸取教训,沉默是金,大多时侯,她都半晌不说一句,但有时,却又不得不说。
“听说,玉家作坊的玉料供应出了点麻烦。”
无瑕持棋的手一顿,“不太清楚。”
石坚轻笑,“玉家不是你在打理吗?怎么,李氏一回来,又夺了你的权力。”
石坚轻落一子。
无瑕道,“李氏不管作坊之事,作坊自有父亲打理。”
石坚道,“若玉清能打理,玉家作坊也不会日渐衰败,有的人是天生没有经商的头脑,有的人却不一样。”
石坚说得没有错,虽然作坊赢了一次展会又如何呢?生意好了,可作坊却没有能力承受,相反,若稍有差错,怕还要被拖垮,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
父亲没有意识到,作坊的工人更不明白,玉家要恢复以前的辉煌还有很长的路,父亲的能力是不可能办到的。
就拿与萧家的关系说,结了儿女亲家又如何,萧家依旧对玉家不依不饶,暗地打压。
无瑕暗叹一声。
“不知玉小姐是如何打算的?你所说的法子,本侯好奇得很。”
“打算?”
“外有强敌,内有内患。”
无瑕垂了垂眸,“侯爷严重了,何来强敌,内患?非要如此说,无非家事而己,无瑕倒能应付,无瑕不比侯爷,无瑕操心的是家事,侯爷操心的是国事。”
无瑕的意思让他少管闲事,石坚岂能听不出来,“倒是本侯多事了,可你打着的是本侯的名号呀,整个苏州玉商,谁不知道玉家有了靠山,怎么本侯连问一声都不可以吗?”
无瑕想了想,忽尔说道,“既然侯爷是玉家靠山,那么萧家还敢如此欺负玉家,看来萧家是没将侯爷看在眼里,或是萧家背后的势力比侯爷更大。”
石坚听言轻轻一笑,“萧家有后台,你连这个也知道?”
“玉商界的人都知道适才侯爷说强敌内患,无瑕觉得更适合侯爷”
“哦?说说看。”石坚端起茶杯,好以整瑕,洗耳恭听,但听无瑕说来,“萧家与京城范家是一体,范家与刘景关系非浅,圣上宠信刘景,连苏州城内的三岁的小儿都知哦,不知侯爷是否也要看刘景的眼色行事。”
无瑕言语嘲笑,石坚目光微沉,“那依玉小姐判断,本侯行事是否要看刘景眼色?”
无瑕想到那艘私船,想到他之后与内阁做对,不知怎的心中莫明一跳。
这是国事,是他私事,她岂能过问?当真是不怕引火烧身吗?
当下却也一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个无瑕不知道。”
正在这时,杨剑走了进来。
“侯爷。”
石坚知道他有事禀报,看了无瑕一眼。
无瑕起身告退,待无瑕走出屋子,石坚才问何事。
杨剑道,“杨阁老去逝了。”
石坚一惊。
“听闻是受了风寒,因年纪大了,这一病便没能起来。”
石坚听言眉头紧皱。
石坚走得匆忙,次日便离开了苏州,却派了一个小仆来玉家,专门给无瑕传话,说他有事需要出趟远门,除夕前会回来。
无瑕听得有些莫明其妙,他离开,为何要告诉她?
小仆是一问三不知道,无瑕只好做罢,并未将石坚的事放在心上,反而因他的离开松了口气。
正文 第85章:辞工
玉清这里正准备辞退陆子渊。
不错,这便是他的决定,只不过眼前近年关,他正犹豫着是否过了年再让他离开,谁知几日后,陆子渊亲自来到玉宅,向他辞工。
玉清惊讶不己,久久将他看住。
“你”面对陆子渊的主动,玉清一时无法开口。
“可想清楚了?”
陆子渊点了点头,“想清楚了。”
见他如此干脆,玉清心里有些恼怒,冷哼一声,“不仅是想清楚了,怕是下家也找好了。”
陆子渊垂了垂眸,作坊的流言谢远告诉了他,他当然愤怒,却也明白了近日玉老板对他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快。
“我离开作坊,并不是玉老板所想的那样。”
玉清眉头一皱。
“所谓图纸泄露,大小姐当时也向我提及过,这些日子,大小姐加强了玉料及库房的查询,便是为了调查此事,我在这里发誓,此事绝非我所为,更不像玉老板所说的找到了什么下家。”
玉清听言微有惊讶,原来无瑕早己有所怀疑,为何却没有告诉他?
“我离开作坊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另有原因。”陆子渊笑了笑,过了片刻才继续说来,“不错,我只是一玉工,身份卑微,家世贫寒,有些事,有些人不该想,然而我也明白一些道理,有些事,有些人与身份无关,我不能放弃。”
什么?
玉清原本对他的处置有些不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猛的拍响几案,“放肆!”
他这算什么,是向他来示威吗?
陆子渊迎上玉清的目光,不卑不亢,不怒不恼,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玉老板的怒火,心有欠意,于是规规矩矩的朝他揖一礼,“子渊告退。”
言毕,退出了屋子。
玉清气得将案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陆子渊出了屋,只觉浑身轻松,示威吗?不是,只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他思索了数日,觉得只有离开作坊,一不能为无瑕带来麻烦,二他定要努力挣钱,为他与无瑕博个将来,他决定入京。
陆子渊回过头,看了看偏院的方向,眼中又露出一股子柔软之色,他不敢多呆,大步离开玉宅。
无瑕得到消息的时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立即朝玉清的寝房跑去。
屋内,李氏正端着一碗汤,恭敬的递上,玉清接过后轻轻的喝了一口。
“老爷觉得如何?”
“嗯。”玉清表示满意。
李氏一阵高兴,双眼顿时红了,回来这么久了,夫君终于不再冷眼相对。
“能得老爷这番话,我做什么都值了。”
玉清那有不松动,这段时间李氏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待他正要再说什么,突然无瑕冲了进来。
“父亲”
“这般没规没矩。”玉清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李氏假意劝说,“老爷别急,无瑕怕是有什么要事我先退下,无霜那儿正等着我教她绣衣呢。”
李氏与无瑕错身之际,朝她不屑的瞟了一眼。
二十年的夫妻,岂是这个丫头就能离间的?
无瑕懒得理会李氏,只将父亲看住。
待李氏挑帘出了屋,无瑕问来,“陆子渊辞工是否父亲所逼?”
玉清猜到她会询问,却不知是这番态度,当即厉道,“放肆,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无瑕咬牙忍了,放缓了语气,“父亲,陆子渊为何辞工?”
玉清哼了一声,“他只是玉家请的玉工,并不是卖身于玉家,他要走,我拦不住。”言毕,拂袖一甩,转过身去。
“难道父亲还在以为是女儿与他同盟,加害了无霜吗?”
玉清听言冷笑回身,“六骏图之事,你也知作坊有内贼,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他?”
什么?无瑕不敢置信,“父亲可有证据?”
“图纸只有四人知道,李管事跟了我十几年绝不可能出卖作坊,不是他,难道是你?”
无瑕真想大笑出声,想要将一切脱口而出,然而,话到嘴边,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黑白不分,怪不得,前世会落得个抄家身死的命运。
诸事背后,弯弯绕绕,他真的了解吗?
他的妻子背着他贪家中之财,欺上瞒下,他的儿子背着他干尽坏事,他的兄弟一心想得家产
无瑕恨他,可此刻却又可怜他。
无瑕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平静下了心静,“既然如此,无瑕无话可说。”
倒是玉清愣了片刻,未想她能就此罢手。
无瑕朝玉清曲身施礼,“适才是女儿太冲动了,还望父亲见凉。”
言毕,无瑕转身离去。
玉清站在原处,好半会没回过神来。
李氏在外隔着帘子偷听到这些话,冷笑一声,得意的扬长而去,得知了无痕做的事,这些日子,李氏无不担心事发,将无痕看得极紧,生怕他再闹出什么事来,一刻也不准他离开视线,未想今日看到这么一幕。
老爷并没有怀疑无痕,而是玉无瑕,当真是上天有眼,连着陆子渊都被逼走,心里是一个痛快了得。
无瑕出了东院,一路想到前世,陆子渊被诬陷,今生还是没能避开。
不过,这次却是被她所累,难道冥冥之中,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不然,她能与萧轩解除婚姻不就说明事在人为吗?
只是,她总是连累了子渊。
无瑕长叹一声,“翠儿,去告诉福伯准备马车,咱们去陆家。”
翠儿啊了一声,“可是老爷让瑕姐儿抄写女戒。”
无瑕道,“老爷问起就说是武安侯有请。”
“武安侯?”翠儿道,“武安侯不是离开苏州了吗?”
无瑕揉了揉头,到将这事忘了。
再说武安侯石坚去了那里?他来到通州,这里是杨阁老的老家,杨阁老病故朝堂闻之,许多官员都来祭奠,因通州离京城不远。
丧事办得盛大,杨家大院围满了人,除了亲朋好友,即有朝廷官员,也有左右邻舍,人人都显得悲痛,不断的有人抹着泪水。
“国子监祭酒明大人到!”
杨家两位公子闻言立即迎了出去,但见身着素服的老者下了轿,走了进来。
“明大人,明大人。”
四周有人过来行礼,杨家公子跪拜在地,被明之杭赶紧扶了起来。
“两位公子节哀。”
“多谢大人能来,父亲临死时还念着大人的名字呢。”杨大公子哭道。
明之杭双眼通红,抬头但见守灵中央的牌位棺木,大步走上前去,“咚”的一声,长跪于地。
随着明之杭之一跪,众人再也忍不住的纷纷哭泣出声。
“杨阁老”明之杭颤抖着双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官员赶紧将明之杭扶起,“大人不要太伤心了,当心身体。”
谁都知道明之杭是杨阁老一手提拔,二人关系非浅,他这般行此大礼,当真有情有义。
明之杭泪流满面,官员们与杨家公子又将他扶到一旁坐下,好心安慰。
“唉,三朝员老呀,就这么没了。”一官员叹息。
“没有了杨阁老,如今这朝堂谁还敢与那阉人抗横?”
“咦,王大人,小心祸从口出。”
“我怕甚?大不了丢官流放,朝中被流放之人还少了吗?”
众人皆叹,明之杭擦了擦眼角,“王大人别说丧气之话,咱们为官是为君为民,更为大燕。”
那位王大人还要说什么,又见几位官员走来,便住了口。
那几位官员,为首的是原浙江布政局左长官,后来被提升到了内阁的张道政,谁不知道,此人与刘景关系密切。
张道政给杨阁老上了香,瞧见明之杭在此,立即过来打招呼。
“明大人也来了。”
明之杭起身还礼,各位官员也互相施礼。
张道政叹了声气,“杨阁老乃大燕三朝元老,杨阁老这一去,是大燕的损失呀。”言毕,还假意拭了拭眼角。
有臣咐合,有臣对张道政的虚伪不屑,明之杭没有说话。
施礼后,众朝员各自入座。
张道政坐在明之杭身旁,小声说道,“明大人去了国子临,可好?”
明之杭答道,“甚好。”
“你我二人本是同窗,当初又一同入朝,拜于杨阁老门下,之后皆在江浙布政司,如今又同时调入京,虽然现在大家供职不同了,但都是为朝廷办事,明大人可不要与我生疏了,上次我府上请客,大人可是没到?”
张道政有炫耀之意,明之杭岂能听不出来,他拱手道,“实在惭愧,明某那日的确身子不适”
“张某知道,张某岂能为了这点小事怪大人。”张道政在明之杭的手上拍了拍,笑了笑,“明大人是最明事理了。”
明之杭双眸一抬,二人这番小声交谈,又听有人唤道,“武安侯到。”
众人倒吃了一惊,武安侯也来了,他不是在苏州吗?
正文 第86章:不知死活
石坚朝牌位拜了拜,上了香,又与两位杨公子说了些安慰的话,杨公子亲自领他在一旁席位入坐喝茶,自然便与这些官员们见了面。
一番客套,一番施礼,大家都静而无声,石坚特意朝张道政拱了拱手,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张道政还礼,小声说道,“他日请侯爷一叙?”
“甚好。”石坚点点头,之后二人便无交谈。
石坚坐在位置上又看了看明之杭,明之杭的目光落在那厅中棺木上,满是悲痛。
接下来,陆续有官员前来吊念,因张道政与石坚皆在,众官员皆不敢随意说话,有的喝着茶,有的低声私语,石坚只将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其实许多官员他也不认识,长年在外,回到京城也没呆多久,便去了苏州,远离朝堂,杨阁老倒台后,刘景提了许多心腹,皆是眼生。
“圣旨到。”
外间传来小厮的声音,整个大院,内外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杨家两位公子自然是迎了出去,石坚等人也都起身相侯,只见一位身着宦服,白面无须的太监,手抬圣旨,抬头挺胸的缓步而入,其身后跟着众多太监与护卫,仪仗威武,众人皆跪。
太监来到大院,一扫众人,目光威摄,最后在石坚身了微微停留,随即清了清嗓子,一展圣旨,以略显尖锐的声音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内阁大学士杨真,近不幸病故,联深感悲痛,杨阁老乃大燕三朝功臣,眩竞瘢寡刀搜希悼煽仁綐b,乃宣猷之本,泽堪启後,贻谋裕作政之方加封杨阁老为魏国公,以彰恩典,其长子世袭,次子赐田地千亩”
众人皆认真聆听,虽说杨家得以加封,但心里都明白杨家早己大势己去,魏国公仅是一个虚名而己,杨家公子只有富贵,没有实权,不过也算是圣上开恩,比起那些被流放的大臣,被抄家的大臣,不知好了多少倍。
“杨大公子,接旨吧。”太监念完,将圣旨递到杨公子面前,杨公子赶紧双手接住,三呼“万岁”
众人皆己起身,太监这才朝众臣一揖,“原来各位大臣都来了,圣上也令杂家来为杨阁老上三柱香。”
言毕,大步上前来到杨阁老的灵位,有小太监立即取来香烛点上,双手呈给太监,太监只对着棺木一阵长叹,“杨阁老,圣上听说你病了,可是急得跟什么似的,还说要来亲自看你,谁知唉,杨阁老你一路走好吧。”
太监三拜,杨家亲人还礼。
不少官员对太监的举止嗤之以鼻,若不是此人,杨阁老会致仕归田,郁郁而终吗?
原来此人正是刘景,当今的掌印太监,圣上身边的红人。
成王败寇,自古皆如此。
刘景上完香,杨公子领大家一旁喝茶,便有官员朝刘景围了上来,他们不放过任何机会,便是在这等丧事上,也是阿谀献媚自不在话下,刘景笑吟着朝众人揖礼,却朝石坚走去。
“武安侯也来了?”
“刘公公可安好?”
二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然后又客套几句,“侯爷这边说话。”
“好。”
二人离开人群,众人看二人背影,神色各异。
张道政诡异一笑,明之杭眉头紧皱。
“侯爷的伤如何?”
“时好时坏。”
刘景道,“最近圣上也是挂念得很呀。”
二人来到一空地,四周无人,杨剑,小七及刘景带的人都数步之遥站立。
“多谢圣上关心,圣上可好?”
刘景叹气一声,“圣上龙体好着呢,只是自杨阁老等一些臣工离朝,如今朝中无人,圣上每日操劳国事,累呀,杂家看在眼里心疼不己,就不知侯爷何时能归朝?”
言毕,一双精明的鹰眼直直的盯着石坚。
石坚也跟着叹道,“本侯之罪过,不能为圣上分忧。”
“听侯爷口气,这归朝之日”
石坚突然咳嗽起来。
“哟,侯爷这身子骨”
石坚挥挥手,“老毛病,一到冬季就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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