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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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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妈妈在前引路,穿过前院,沿着一道回廊,进了后院。

    “站住!”

    突然一道声音喝来。

    无瑕寻声望去,见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梳着双髻,穿着一件天蓝通袖衫儿,白绫顾绣连裙,正怒眼将她看住。

    少女的目光甚是无礼,将无瑕好一阵打量,“你就是玉无瑕?”

    五年未见,少女认不得无瑕,可无瑕却一眼认出了她。

    少女正是玉无霜无疑,无瑕同父异母的妹妹,李氏之女。

    无瑕微微一笑,“你是无霜妹妹?”

    “你管我是谁?”无霜将双手一叉,“就你这模样凭什么嫁给萧家公子?”

    无瑕想起前世,她入府时,无霜也是这般责问,因为她当时满怀喜悦,那里顾得与她去周旋,便是之后两年,她都一直呆在偏院作嫁衣,未出门一步。

    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明哲保身。

    如今明白了,那条路走不通。

    无瑕笑道,“自然是父母之命。”

    这是无霜无法反驳的,她看着无瑕脸上的笑容,狠得牙痒痒,“别以为父亲将你许给萧家,你就得瑟了,我可告诉你,没门,就你那小娘养的性子,没见过世面的蠢货,你便是嫁过去了,也会落得被休的下场,受万人唾骂。”

    无瑕听言顿时沉下脸来,她到是说中了,前世,她当真是到了被休的下场,但片刻又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告诉父亲,让你嫁去萧家如何?只怕萧家看不上吧。”

    这场婚事,谁人不知是萧家二公子主动提出,还引来苏州玉行业一阵议论。

    萧家也是玉商,萧老爷更是苏州玉行行会的会长,不管是财力,势力,门面都比玉家强,萧轩又是才子,以后入了仕入了官,其地位是何等风光,什么样的千金大小姐娶不上,却偏偏看上一个庶女。

    传闻,萧轩在萧老爷面前跪了三天三夜,连知府郑大人都听说了,感动萧轩的情义,便从中做了媒。

    再说那郑大人是谁?正是无瑕的远方姑父,无瑕表姐的父亲。

    前世,无瑕相信了这一切,相信了萧轩的“真心”,也相信表姐在其中帮了很大的忙,直到临死前才得知,自己的愚蠢与无知。

    而此时,无瑕说出那番话,并非还对萧轩抱有什么幻想,无非作小女子义气之争,她知道无霜喜欢萧轩,故意气气无霜而己。

    果然,无霜鼻子一酸,又气又怒,“你以为萧公子喜欢你吗?他才不会喜欢你。”

    无霜冲上来,便扬起了手。

正文 第4章:打了萧家的脸

    被无瑕一把抓住,“妹妹这爱打人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吗?”

    无瑕言语多了几份凌厉,几位奴婢在一旁惊呆了,包括翠儿,只有王妈妈冷冷一笑,并不阻止。

    “你敢拦我?”

    无瑕道,“我是怕你丢人现眼。”言毕,看向回廊一侧。

    无霜顺着看去,只见傅先生抱着书正站在那里。

    傅先生是玉家请来的西席,专教无霜功课,李氏欲将女儿培养成大家闺秀,十分在意女儿的名声,便狠了心,花重金请了苏州最为出名的女先生。

    “我不怕她。”

    无瑕冷冷一笑,“先生时常出入高门大户,你就不怕先生将你的恶名告诉那些真正的千金小姐?”

    无霜并不在乎,然而一旁的王妈妈岂能不在乎,原本只想看戏的她,这才上前笑道,“霜姐儿不可调皮,瑕姐儿刚回来,可不能开这个玩笑。”

    无霜心中不服,但见无瑕一片云淡风清,又见王妈妈朝她使眼色,一跺脚跑远了。

    无瑕再朝回廊看去,却没有了傅先生的身影。

    “瑕姐儿怎么知道,那位是先生?”王妈妈试探问来。

    无瑕心里一个咯噔,一时倒忘了,她在庵里五年,又岂能知道玉家的情况,只道,“见她手里拿着书,胡猜的,原来真是位女先生,妹妹好福气呀。”

    王妈妈狐疑的多看了她两眼。

    无瑕来到东院李氏房前,王妈妈进去禀报,只听屋内传来无霜的声音。

    片刻,王妈妈挑帘走出,“老爷去邻县买玉料了,半个时辰前刚走,要两日后才能回来,太太近日身子不太好,吩咐瑕姐儿先回偏院休息,过两日再来请安。”

    无瑕早知如此,这是李氏给她下马威,她并不在意,而是笑问王妈妈,“那我就不打扰母亲了,不知,二婶是否也身子不适?”

    王妈妈何等精明,一听便知是嘲笑话。

    王妈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日听说二太太受了风寒。”

    无瑕点了点头,“也罢,我也累了,过两日再来向几位长辈请安。”

    王妈妈道,“太太早己令人将偏院收拾好了,瑕姐儿若有什么需要再来告诉老奴,老奴会为瑕姐儿安排妥当。”

    “真会安排妥当?”无瑕笑问。

    王妈妈一怔,这原本是一句客套话而己,她还当真了?就像在静月庵时,问得一本正经似的。

    “自是”

    无瑕笑笑,跟着一小婢朝偏院走去。

    王妈妈看了看她的背影,再次挑帘回了屋。

    屋内除了李氏与无霜还有一人,正是无瑕的二婶。

    玉家有两兄弟,兄长玉清,是无瑕的父亲,娶了李氏为妻,其弟玉方,娶了晃氏为妻,两兄弟未分家,由玉清当家,李氏掌中馈。

    李氏乃扬州富家之女,十五岁嫁给玉清,次年生下长子玉无痕,那时玉家老太还健在,对这个长媳甚是满意,

    玉清常年在外经商,家里之事便全全交由李氏一手打理,本是商户女,掌家掌业也有一套本事。

    有一年,玉清行商被骗,家里损失严重,若不是李氏拿出嫁妆补贴,又向娘家借来银子,玉家作坊与商铺怕也保不住了,因而李氏对玉家的贡献,让她在玉家的地位极高,便是玉家二房也要看她的眼色。

    此刻,李氏与晃氏都坐在炕上,李氏年纪四十左右,梳着牡丹髻,髻上珠翠金饰,上着一件石青色云缎袄,下穿深蓝马面裙,外罩一件窄袖,对襟的深红褙子,晃氏略年轻,着一件水田衣,下穿浅紫百褶裙,梳着高髻,插着一支金步摇。

    二人喝着茶。

    晃氏听到无瑕离开,正要开口,被无霜抢了先。

    “母亲怎么就轻饶了她,她这般小娘养的,还敢说女儿不配嫁入萧家”

    “住口。”

    “母亲。”无霜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

    李氏一阵头大,瞟了一眼一旁的晃氏。

    晃氏只低头喝茶,仿佛没听见一般,但李氏知道,她一定在笑,李氏只觉面上难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闺阁女子,那‘嫁’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无霜这才知道说错了话。

    晃氏见了,笑道,“霜姐儿性子纯真,大嫂何必大惊小怪。”

    李氏冷笑道,“我看是口无遮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全然不知,一点规矩也没有。”

    晃氏拿丝帕拭了拭嘴,心里却明白,李氏这话是针对她而言,前些日,她不过是问了问庄子的账务,便引来她的不瞒,这都多少日了,还拿着此事做怪。

    晃氏笑了笑,缓缓起身,“我也该回了,这都坐了大半个时辰,忌哥儿该喝药了,没有我在,张妈妈可管不住他。”

    李氏听言,将茶杯放下,问来,“忌哥儿病怎么样了?”

    晃氏笑道,“谢大嫂挂念,没有什么大碍。”

    李氏点点头,“小孩子没有不生病的,养养就好,若忌哥儿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去做。”

    晃氏颌首,王妈妈打了帘子,晃氏甩着帕子走了出去,在门口,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这厢无瑕回到偏院,心情沉重起来,偏院是她幼时与母亲居住的地方,准确来说,是父亲软禁她们母女的地方。

    推开院门,尽管这里打扫干净了,仍旧掩示不住的凄凉。

    院子不大,有一棵榕树,枝叶茂盛,榕树下有一张石椅,当年娘常坐在这里,望着天空发呆。

    “瑕儿,有机会,你一定要回去看看,娘这一辈子怕是不能了。”

    “回去?回那里去?”

    “北边。”娘指了指方向,小无瑕顺着望去,“为什么?”

    “那是你外祖母的家。”

    无瑕知道母亲所说的是京城,可惜,前世她去了京城,还来不及去寻找亲人,便丢了性命。

    那是外祖母的心愿,也是娘的心愿。

    无瑕叹了口气,推开正屋,屋内居然还是当年离开时的模样。

    一张半旧的三面棱花床,一顶素帐,一张红漆方桌,桌上有一灯台,一字交椅两把,两个杌子,墙角一个木盆架,架上放置铜盆,还搭一张手巾,旁边是一个大立柜,一个凤纹雕花衣架,木窗下有一张书案,一层书架,架上空空无一物,书案上有一个青釉白瓷梅瓶。

    眼前又浮现娘坐在案侧描丹青的身影。

    无瑕闭了闭眼。

    翠儿忙着放下包袱,四下张望着,依旧那么高兴,“以前奴婢没来过偏院,原来是这个样子,这下好了,瑕姐儿总算有了自己的院子,这里可比静月庵强多了。”

    “去告诉她们,这里还需要一架妆台,一张屏风,一套笔墨纸砚。”

    “嗯?”翠儿回身将无瑕看住,又听无瑕说了许多物件,最后道,“每日我还需要一杯羊奶。”

    翠儿张大了嘴,“这些太太会给吗?”

    无瑕笑了笑,“王妈妈不是说缺什么就去告诉她吗?若她不给,你就说,以前便也罢了,如今我己经订了亲,若是让萧家知道,我每日用度竟与无霜不同,岂不是打了萧家的脸吗?”

    翠儿听了笑道,“对,我们就拿这话堵她。”翠儿转身便要出门。

    “等等,今日累了,明日再去说吧。”无瑕的目光又落在窗台上,“再告诉王妈妈,我还需要几盆水仙。”

    “是,奴婢先去打水,瑕姐儿病刚好,要好好休息一番。”翠儿退出了屋子,无瑕抚了抚案桌缓缓坐下,一时又恍惚起来,清晨的她还在静月庵,下午竟回到了玉家。

正文 第5章:她算那门子的小姐

    一夜无事,次日一大早,翠儿便将无瑕的话告诉了王妈妈,王妈妈听言,脸色越发难看,将翠儿打发走了,急急向李氏回话。

    李氏正在看账本,正焦头烂额。

    “她果真这么说?”

    “是。”王妈妈气愤道,“真当自己是萧家人了,这还没嫁过去呢,奴就说了,太太不该同意这门亲事,便是要与萧家结亲,该是霜姐儿才是。”

    无霜由王妈妈一手带大,自然向着无霜。

    “别说了。”李氏皱起了眉头,“我何尝不知道霜儿的心思,但霜儿以后是要嫁到扬州的,我那表侄儿不比萧家公子差,三代官宦之家,此事,你别跟着她渗和,这般断了她的心也好,至于这门婚事”李氏瞟了一眼账本,“今年收成不好,佃户交不上粮,玉器行的生意。”李氏叹了口气,“一日不如一日,都说咱们的玉料太差,可这苏州城有几家玉料好的作坊?好的玉料都进了皇宫,只有那萧家与京城有关系,可以买得上品玉料,如果能搭上萧家,玉料之缺便不用愁了,平时日老爷没少去应酬萧家,可人家瞧不上咱们小坊小铺的,谁又想到,萧家二公子看上了瑕姐儿。”李氏又冷笑一声。

    王妈妈点了点头,“太太说的也是,有了结亲这层关系,萧家怎么着也会照顾着,老爷也不用这么辛苦去边关寻料了,怪不得那订亲礼单里就有上好的于阗玉,倒是便宜了她可瑕姐儿一直居住在尼姑庵,又如何让萧公子看上?”

    李氏缓缓端起几上的茶杯,脸上露出轻蔑之色,“苏州士子好游玩,静月庵处于横山之中,平日里文人雅士常去,谁知道就怎么看上了。”说完还冷嗤一声。

    王妈妈也跟着笑了笑,“与她亲娘一个样,如此能勾搭人,不过萧公子年少,以后入了仕见识多了,那还会将她看在眼里,她嫁过去,会有她的苦日子。”

    李氏听了,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呷了一口茶。

    “只是”王妈妈又小声说来,“奴觉得那瑕姐儿有些古怪,与以前倒不一样了。”

    李氏讽刺道,“当然不一样了,懂得拿萧家来压人了,这又能如何?我还是当家主母,未嫁去萧家之前,她还得跪在我的面前。”

    “正是。”王妈妈哼了一声,片刻又想到什么,“瑕姐儿去了萧家,琨吾刀若是落在萧家手里”

    李氏端着茶怀里手一顿,“你相信她手里有琨吾刀?”

    王妈妈一惊,“太太的意思?”

    李氏道,“琨吾刀只是一个传闻,从来没人见过,怎会偏偏就在那贱人手里?”

    此番李氏口中的贱人是无瑕的母亲谈氏。

    “当年,老爷去了一趟西域,说是寻找玉料,却带回一个西域女子,老太太见那狐媚样就不喜欢,要赶了出去,老爷急了才说此女有琨吾刀可没人见过,奴还曾收查过谈氏的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太太是说,老爷为了留下那人,故意骗老太太的?”

    李氏淡淡道,“你也说老爷是急了。”

    王妈妈眼珠一转,“老爷对谈氏也只是图个新鲜劲。”

    李氏又冷笑,“男人都一个样。”

    王妈妈听言扯了扯嘴角,知道谈氏是太太心口的一根刺,赶紧道,“老爷也烦了那谈氏,把她打发到偏院,不管不问的,老爷总归知道太太的好,妾是上得台面的,太太何必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李氏心里一阵讥笑,想到自己当初也是心性高敖的人,虽然不是官宦之家出身,但家中还算富裕,家里请过女先生,会识字善女工,母亲又特意教她主持家务,她自认有些见识,不比那些大字不识的妇人。

    更重要的,在玉家遇到困难时,她一门心思的苦求娘家相助,因此还得罪了几位兄长,她付出了这么多,然而自己的夫君却带回一个怀了身孕的妾,又编出什么琨吾刀的事来。

    这不是当面给她一个耳光吗?

    夫君纳妾,她并非不同意,但她做为正妻,却毫不知情,夫君又将她放在什么位置?

    虽说夫君后来不再理那母女二人,总归伤了她夫妻二人的情义。

    李氏深吸一口气,“你按她说的做,必竟现在我们有求于萧家。”

    “是。”王妈妈听言叹气道,“太太为了玉家可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下午,王妈妈便将一架妆台,一张屏风,笔砚纸墨送进了偏院。

    无瑕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是吓了一跳。

    十四岁的样子即陌生又熟悉。

    稀松的眉,暗淡的眸,苍白的脸,真丑,唯有眼角那颗朱砂痣,有点亮色,不过娘说是泪痣,怕是一生坎坷。

    前世坎坷,如今未必。

    无瑕摸了摸脸颊,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看向窗外,翠儿与两个婆子正在收拾花草。

    “这池中的水要换了,还要养些莲,鱼。”

    “这块空地再搭架秋千,这才像一个小姐的院子。”

    无瑕听了这些话笑了。

    她算那门子的小姐。

正文 第6章:没教养的丫头

    玉家只是一介商户,却也挣得一些家底,有铺子,有作坊,有田产,还养有几个婆子小仆,在苏州算是中等人家。

    不过,她听几个婆子谈起,玉家先祖那时,家业不止这些,乡下庄子就有好几个,数百亩田产,商铺也多,但传到祖父那里,族人多了,有了分歧,分了家,玉家分成两支,一支搬去了扬州,一支继续留在苏州,搬去扬州那支改了行,做了丝绸生意,小辈中也没几个出色的,生意惨淡,表姐郑如意的母亲玉小妹,便是扬州玉家之人。

    留在苏州的这支,继续经营玉器,不过,落到父亲手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只因那玉器行业越来越难,近十年来,苏州就有百家玉器行,竞争激烈,也难怪父亲要寻琨吾刀。

    琨吾刀的名声与传奇色彩早早大于其本身的用途。

    无瑕这般想着,玉不琢不成器,玉器雕刻,靠切,磋琢,磨,那里是用刀了。

    不过,那琨吾刀的名气一挂,就不同了。

    无瑕下意识的摸了摸发髻。

    又想到临死时,那个温暖的怀抱。

    陆子渊

    以前,她从没有注意家中的玉坊,家中的生意,那陆子渊,若她没有记错,正是家里的玉匠。

    他身上那枚玉牌,是母亲送给他的。

    那个时侯,她还很小,依稀记得母亲趁全家去了周王庙,带着她离开玉家,路过专诸巷,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儿蹲在玉器行门口,手里雕刻着什么。

    母亲走上前问路,那小儿有些怕生,愣愣的,却也指了指方向,母亲摸了摸小儿的头,又拿起他手里的雕像看了看,夸了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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