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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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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与玉家走动虽不如那些达官贵妇频繁,但“娘家人”有事相求,还送了这么一份大礼,郑夫人面上有光,自然就应承了下来。
待郑大人回府后,自然是一阵枕边风。
“毕竟是自家侄儿,罚点银子便是了,至于坐监,就免了吧。”
“免了?”郑大人一边吃着燕窝,一边哼哼两声,故作清高道,“犯了国法,一视同仁。”
郑夫人翻了翻白眼,笑他假正经,又拿出那尊玉观音来,郑大人顿时双眼一亮,“那来的?”
“如何?”
“上品。”
郑夫人将玉观音收起,引起郑大人不满,“这是做甚?”
郑夫人道,“玉家送的,你能要吗?”
郑大人一时陷入两难,郑夫人赶紧又说,“本就是小事一桩,又没有死人,你就想想法子。”
同时,在郑府一家客院,无瑕怎么也睡不着,白日见到玉清来此,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无瑕不知父亲如何能说服郑大人网开一面,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她的目的其实己经达到了。
但是,她不能就此让无痕逃过制裁,没有无痕在玉家,她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次日,正当无瑕去找如意时,莺儿过来说小姐请她去大厅。
莺儿满脸带笑,说得甚是神秘,无瑕当下便有不好的预感,果真,当她收拾妥当,还未迈入大厅,便听到一人的声音传来。
萧轩,萧轩来了。
无瑕伫立不前。
翠儿也不敢催促,她知道主子不喜欢萧公子了,不想嫁给萧公子了,主子突然就不喜欢了,翠儿不明白,翠儿本想劝她,但如今一提到萧公子名字,主子脸色便不好看。
“玉小姐到了。”
一个小婢端着茶杯出来,但见无瑕立在门口,立即施礼。
“无瑕来了。”如意的声音传来,“怎么还不进来。”
无瑕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迈进正厅。
厅内除了如意,只有萧轩。
无瑕嘴角微勾,朝萧轩曲了曲身。
萧轩还一揖,无瑕头也未抬。
如意在一旁“噗嗤”一笑,“妹妹见了萧公子拘束得很呢。”说着拉无瑕在身边坐下。
“萧公子是专程来看你的。”
无瑕这才抬起头与萧轩目光相遇。
算是见到正面了,他依旧带着清澈的笑容,让人沐如春风,无瑕暗忖,当初是否就被他的笑容打动?
那是什么时侯呢?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那年,娘去逝了,她守在灵堂里,一整天没有进食,她饿了,偷偷跑到厨房拿了一个饼,躲在树下吃,被无霜撞见。
无霜将她的饼打落在地,“你不去为你娘守着,在这里偷吃东西,真是一个不孝女。”
她没有反驳,只低着头看着滚落在地的食物,愣愣出神。
“你饿了?”
突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她抬起头,但见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公子站在她面前。
“你是谈氏的女儿?”
她看着他发呆。
“她就是那个短命妾的女儿。”无霜在一旁插嘴说来,“轩哥哥,我们不要理她。”
然而,萧轩并没有理会无霜,而是叫身边的小厮去拿些糕点来,又问,“你几岁了?”
无霜道,“她比我大一岁。”
“我叫萧轩,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玉无瑕。”仍是无霜帮她回答,她只负责低头垂眸。
待小厮拿了一盒桂花糕,递到她的面前时,她咬着唇,没有接。
萧轩亲自拿起一块,笑道,“给你。”
“轩哥哥可怜你,你还不吃?”
“你娘去逝了,你别伤心。”
她这才抬起头,却是将他一推,转身跑远了
虽然她没有吃下那块桂花糕,但萧轩的笑容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无瑕?无瑕?”如意见无瑕看着萧轩发呆,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衣袖,无瑕回过神来。
而这时萧轩己经低头喝茶了,她注意到适才还有笑容的他,此刻却是一片淡然。
他恼了,她知道。
以前便是这样,她常常偷看他,被他发现后,他的眉头会微微皱起,别人却看不出来,只因她观察细微。
无瑕突然就笑了。
“多谢萧公子还专程过来看望我。”
萧轩听言放下茶杯,“应该的”他的话有些别扭,“你可好?”
“甚好。”
“家里人呢?”
无瑕暗忖,她在家里什么地位,他岂能不知,还跑来说这些客套话。
无瑕垂了垂眸,“因无痕之事,怕是不怎么好。”
如意这会儿接过话来,“无痕是罪有应得,做出那等事来,平时他虽嚣张,也不该如此糊涂。”
无瑕淡淡一笑,“是”
萧轩倒没有开口,他与无痕少有交集。
无瑕继续,“怕是要让姨父为难了。”
如意叹了声气,“昨日伯父来找过母亲,就因无痕之事,怎么说都是玉家人,母亲也很伤心。”
无瑕顿了片刻,“姨母是念着这份亲情可是我怕无痕的事会连累了表姐。”
“哦?”如意一惊,连萧轩都问来,“如何连累?”
无瑕看了看二人,“表姐快要入宫了,如果我说如果,姨父在处理此事上但凡有些偏袒,难免以后会被人找出来威胁诋毁表姐。”
如意听言脸色微微一笑,她看向萧轩,萧轩也朝她看来,满是担心。
无瑕看着二人神色,不动声色的低头喝茶。
如意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可总终是亲戚”如意想到清晨,她去母亲处请安,见母亲将一玉观音供在了香案上,一问得知是玉家送来的,母亲的口气,倒有让父亲轻判的意味。
“正因是亲戚,姨父更要秉公办理。”
“无瑕说得正是。”萧轩开口,“无痕犯事若是事实,国有国法,不可寻一丝私情。”
如意点点头,暗忖,我怎会忘了这一茬?不仅仅是无痕的事,以后父亲行事都要更加谨慎才是,今晚定要好好给父母说说。
片刻,如意又笑道,“行了,咱们不说无痕了莺儿,快去把酸梅汤端上,这还没有入夏,天气倒热了起来。”
“早准备好了。”莺儿笑道,端着一个托盘,将一碗酸梅汤放在萧轩面前,又走到无瑕面前,呈上一份,谁知,手一滑,汤碗倾斜,汤汁溅落在无瑕的衣衫上。
“呀。”莺儿忙拿出丝帕为无瑕擦拭,“对不住了瑕姐儿。”
“莺儿,怎么毛手毛脚的。”
“是莺儿不好。”
翠儿也赶紧拿出丝帕,无瑕起身笑道,“无防,无防。”
如意走过来,看了看,“还是去换身衣衫吧。”
“正是。”无瑕配合道,“我去去就回。”言毕,朝萧轩一礼,萧轩起身还礼,无瑕含笑退出了大厅。
走在回廊上,她的心隐隐着痛。
前世,在寿宴,莺儿打翻了茶杯,她折返换衣,今生,她提早离开了寿宴,未想还是逃不掉这样的安排。
无非是要支开她。
反正,她也不想再见萧轩,她倒可怜起她们来。
“瑕姐儿在笑什么?”
“笑?”无瑕摸摸脸,“我又笑吗?”
“嗯。”翠儿点点头。
无瑕宛尔,“你说,我是不是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啊?”翠儿又不明白了。
正文 第34章:武安侯坏事
因无瑕的一席话,郑大人,郑夫人再喜欢那玉观音,也敢拿家里的命运去赌?
次日,便将那玉观音送回了玉家,玉清当场跌坐在椅子上,知道此事没有婉转的余地了。
“玉老爷,我家老爷让奴带句话给你。”郑府管家并没有立即离开。
玉清神色颓废,连着声音都软弱无力,“郑老爷说什么?”
“老爷说,玉老爷可将此玉观音送给另一贵人,或许可以搭救玉公子。”
玉清听言猛的抬起头来,“谁?”
“武安侯。”
这厢,郑夫人对于郑大人让管家带去的那句话甚是不解。
“老爷,为何要让玉清去找武安侯?”
郑大人喝着热茶,有些得意洋洋。
“别卖关子。”郑夫人急道。
郑大人笑来,“武安侯如今在朝上甚是得势,圣上特意下召让他来苏州养病,之后定会给予重任,本官让玉清去找他不正说明玉清在本官这里碰了钉子,本官不念亲情,本官在武安侯心里不就有了清廉的形像吗?若是传入圣上的耳朵,将来如意入宫,岂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郑夫人听来,焕然一悟,笑道,“老爷真是想得长远又周到。”
郑大人更是得意起来。
“可是”郑夫人又问,“武安侯会帮玉清吗?”
“若帮了,玉清在咱们面前可是欠下了一个人情,以后夫人想要什么玉观音,还怕没有?若不帮,咱们也算尽了力,他日玉清也不会埋怨咱们不顾这点亲情。”
郑夫人听言笑了起来,“老爷真懂左右缝缘,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那尊玉观音。”
苏州城南,有一座“清风院”,是一所以山水为骨干,饶有林壑之趣的宅园。
玉清在一小仆的带领下,低头劲走,却忍不住好奇,用余光悄悄打量着。
入园即为窈窕幽径,绿玉万竿,院中引有太湖水为池,池中荷花盛开,清风徐徐,花香馥馥,环池绿槐碧柳,云石参差,穿过弯弯曲曲的幽径,走过数座水榭亭台,但见一片松林,林中一座八角亭子,画栋雕梁,朱壁绿瓦。
玉清但见亭中一人,一身白衣,未束发,正跪坐于竹席上,持笔丹青,左右各有一人相伺,一文一武。
都说武安侯是武将,但此番看来,倒是文人墨客。
玉清不由得产生退怯之意,武安侯,他在郑大人寿宴上见过一次,没有交谈,仅点头之礼,他便这般冒然相求,是否得当?
然而,既然郑大人如此说,且此刻,己来到他面前,只能硬着头皮,侯在亭外。
“玉老板,侯爷请你进去。”小仆进去回话后,又出来相告。
玉清怀里抱着一个盒子,朝小仆道谢后,提步上了台阶。
“庶民玉清见过武安侯。”玉清躬身行礼。
石坚这才放下墨笔,“玉老板免礼,小七看座备茶。”
“不敢,不敢。”
小七领着玉清在石坚对面坐下,又为他倒上热茶。
玉清甚是拘束,一时有些无措。
石坚只将他打量一番,笑道,“在郑大人寿宴上得与玉老板一见,却未有机会说上话,本侯知玉老板乃苏州城数一数二的玉商,玉老板的琢玉技术更是高超,本侯正想去拜访一番,未料今日玉老板光临寒舍。”
“不敢,不敢。”听石坚的话,知是客套,也让玉清受宠若惊,“庶民不请自来,还请侯爷见凉。”
石坚笑道,“那里,玉老板请喝茶。”
玉清下意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不知其味,他正踌躇着要如何开口。
石坚将他忐忑的神色看在眼里,笑了笑。
“本侯前几日得了一枚玉牌,那卖玉的老板要了本侯五十两银子,事后,本侯总觉得有些亏,一枚玉牌而己,竟值这么多钱,玉老板可帮本侯看看,本侯是否受骗了。”
说着取下腰间玉牌让小七递到玉清面前。
玉清赶紧接过一观,石坚只喝茶不语。
片刻,玉清说来,“此玉乃岫岩玉,因产岫岩县而得名,其玉色白如猪脂,红似樱桃者为上,此玉确为岫岩玉上品,如这般大小,仅玉料便可卖五两银子,再这般雕琢”玉清摸着那玉牌上的字,“字迹工整,笔峰俊美,自然,能做到琢玉如刀刻一般,手艺的确高超,但是有几道划痕,该是操作中留下,如此工艺,此玉牌该值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石坚挑了挑眉,笑道,“如此说来,本侯当真受骗了。”
玉清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若侯爷喜欢,此玉牌便是一百两银子,也是值得。”
石坚听言哈哈大笑,“玉老板所言甚是。”片刻,“适才听玉老板说,能做到琢玉如刀刻一般,想必不是一般的玉工,不知玉老板可认得这样的人?”
玉清想了想,摇摇头,“庶人不识得,天下之大,琢玉能者大有人在。”
“那贵府中可有与之比肩者?”
玉清再想了想,“庶人作坊倒有一人,叫陆子渊,其琢玉技术高超。”
“玉老板子女之中无一人能比”
玉清回答,“庶人之女不懂琢玉,之子”话说到此份上,玉清立即起身离位,跪在石坚面前,“不瞒侯爷,庶人此次冒然求见,却有一事相求。”
石坚早猜到他的来意,“玉老板这是做甚?玉老板快快请起,小七扶玉老板起身。”
小七上前,玉清跪而不起,“小儿玉无痕,犯事入监,按国法要收押一年,庶民不敢违抗国法,但庶民终归为人父,不忍看小儿受苦,还望侯爷指条明路,庶民这里感恩涕零。”言毕将玉观音呈上。
“大胆!”石坚见此顿时沉了脸色,玉清身子一颤,将头深深埋起。
“玉无痕之事本侯有所耳闻,你即知国法,还敢挺而走险?”
玉清道,“庶民并非要逃避国法,只因前朝便有赎金减罪之法,庶民是想,是想”
“你也知那是前朝,就因此法不妥,当今圣上才下令废除。”
玉清道,“庶民明白,庶民恳请侯爷,除了赎金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法子”
玉清结结巴巴说完,额上己是冷汗琳琳。
石坚将他紧紧看住,厉声道,“你可知,仅你今日之举动,己是贿赂朝廷官员,己是犯罪。”
“庶民庶民”
“且把东西拿回。”
“是,是。”玉清只觉羞愧难当,立即起身收起玉观音,“是庶民之过矣。”言毕,又长叹一声,“庶民打扰了侯爷,庶民告退。”
玉清躬身退出亭子。
“等等。”石坚又唤住了他,“国法不可违,与其你四处求人,还不如去问问伤者的意愿,解玲还须系玲人。”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玉清一愣,随即便也明白了。
“庶民多谢侯爷提点。”
“那玉观音留下,杨剑,给玉老爷拿五百两银子,本侯将这玉观音买了,即刻送回京城石府。”
玉清一时进退两难。
“怎么?觉得银子少了?”
“不是,不是。”玉清折返将玉观音交到小七手里,又侯了片刻,见杨剑拿了一张银票出来,玉清小心翼翼收入袖中,方才离去。
出了亭子,玉清心里有了数。
“侯爷为何要帮他?”亭内,杨剑将那玉观音看了一番。
石坚继续他适才未完成的画,“你忘了那陈玲儿是什么人了?”
杨剑想,“侯爷让属下暗查陈玲儿,原来她不仅仅是一名江湖戏子。”
“还是一个骗子。”小七插嘴来,“侯爷,这些年小七也算跟着你长了不少见识,可还是对那父女俩不得不佩服。”说着比起了大指拇。
“能将骗术演得如此逼真,当真少见。”杨剑也道,“陈玲儿无非是想骗银子,她正等着玉清去寻她,偏那玉清一时没有开窍,不过,侯爷此举,算是帮了玉清还是陈玲儿?”
石坚轻轻一笑,“本侯谁也不帮,只因在苏州这些日子,实在无趣得很。”
无趣?杨剑与小七互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但见主子拿起那枚玉牌,这才想起,那玉家的庶女玉无瑕。
杨剑查得,暗中协助陈玲儿告状的正是玉无瑕。
并且适才玉清也说了,他的儿女并不善长琢玉,而那日,他们分明看见玉无瑕去古玩市集卖玉。
兄妹相斗侯爷想看个热闹?所以并不想玉无痕这么容易败了?
侯爷何时在意这些无聊之事了?难道是对那庶女感了兴趣?
二人皆有此想,却也不敢有此一问。
话说玉清得了指点,找到事情关键之处,在与陈玲儿多次交涉之后,终于让陈玲儿松了口,而这时,陈老爹的病伤也好转起来,竟能下床行走了。
于是陈玲儿去衙门撒了状纸,以两家和解结了案。
无瑕得到消息时,惊鄂不己,她去寻那陈玲儿,谁知二人竟离开了苏州。
无瑕立即想到他们定是受到了威胁?陈玲儿不可能和解,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无瑕一时懊悔不己,前世陈玲儿落水而死,难道她们己遭不测?
正文 第35章:退婚
无瑕匆匆回到了玉家,无痕己经归来。
李氏抱着他又哭又笑,一会儿令王妈妈打扫房子,一会儿令王妈妈准备好吃的食物,一会儿又要去庙里还愿。
晃氏也在一旁阿弥陀佛的感谢菩萨,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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