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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宠妻手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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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庄头道:“李把式。原先是庄子里的护卫,后来伤了左胳膊,就调了他去守偏门。”
    “当时是何事伤了左臂?”郦南溪问道。母亲将庄子里的人事与她梳理了一遍,并未提过类似的事情。
    提起这事儿,张庄头的眉头拧得死紧,平日里十分洪亮的声音此刻却很是低沉,说话也是有点含糊不清:“醉酒后与人打架。”
    郦南溪刚才与那少年周旋完就跟着庄明誉去摘果子,这时候才刚能歇息会儿,就捧了茶盏来喝。抿了一口后道:“具体说说看。”
    张庄头看瞒她不过,就将那李把式怎么与人起了争执然后借着酒意把人给打说了出来。
    其实这事儿若是主家留了意,他就算想遮掩也是不能。只因那李把式把事情闹得颇大,是他先挑起了事端不说,还把对方打了个昏迷不醒。
    郦南溪端着的茶盏慢慢放回了桌上,问洪管事:“这个李把式后来做的如何。”
    洪管事看着地面说道:“不佳。后来也时常有酗酒闹事之举。”
    郦南溪便笑了。
    她望向张庄头,“我若没记错的话,这里的人事任命,母亲是交给了张庄头你的。母亲还说,你跟了她多年,最是可信不过。”
    张庄头垂首不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何意?”郦南溪身子稍稍前倾,紧盯着他,“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李把式那样的人,张庄头竟然还放心让他去帮我们守门?”
    “他上有老下有小,就靠他一个人挣钱吃饭,他若是丢了差事,就、就……”
    在郦南溪洞若观火的注视下,张庄头自己说着说着,就也接不下去了。
    “很好。为了不让他丢差事,你就能将庄子的安全抛诸脑后。”郦南溪吩咐洪管事:“罚张庄头一个月银钱。让那李把式往后都莫要来了,即刻就走。”
    张庄头改了姿势,跪坐在自己双腿上,双手抠紧了衣裳的边角。
    郦南溪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可是不服气?后悔将那位公子偷来之事告诉我了?”又问:“你是否认为,若此事你不说,便没了今日李把式被赶走、你被责问的这一遭了?”
    张庄头没料到被她猜中了心思,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又赶紧垂下头。
    郦南溪心中了然,将手搭在了椅子扶手上,沉声道:“因着你将这事儿如实禀与我,所以我只遣走了李把式一人。若我来了这里你却将这事儿瞒下来不报,那么走的就不仅仅是他自己了。”
    还有你。
    洪管事在旁接道:“幸好将事情告诉了姑娘。那位公子若在你我手上出了事,恐怕赔上一家子的性命都不够。”
    张庄头忽地心头一跳,调整了下跪着的姿势,稍稍恭敬了些。
    郦南溪沉吟片刻,“我且问你,你与他有何关系?”复又道:“莫要糊弄了去。若我想查,必然能够查出。”
    张庄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想郦家,想想庄家,确实是能够查的容易。
    他本想着不过是庄子上的一个小小职务罢了,主家哪里会注意的到?谁料到就到了如今的田地。
    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他妻舅与我妻舅曾在一个师父手下学手艺。”
    许久,都没听到姑娘的只言片语。
    他脊背泛起了一层冷汗,沉吟片刻后,叩头说道:“小的再也不敢了。请姑娘开恩。”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与静寂。
    张庄头把心一横,重重叩了三个响头,“下次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若再犯,姑娘只管把小的丢出去!不,把小的一家都丢出去!”
    看他这次说的诚恳,郦南溪的脸色这才稍微和缓了些。
    她示意洪管事把张庄头扶起来,“往后行事的时候警醒着点。想清楚了你来是做什么的,一定要记住,你究竟是因了什么能够待在这里。”
    说罢,她又一字字清晰地道:“这里不缺人。尤其不缺可靠之人。”你若做不好,再另寻了旁人来做就是。
    张庄头讷讷的连声应下。
    他出屋的时候,和守在门边的张娘子擦肩而过。
    张娘子之前与秋英一道去帮忙洗果子了。洗好之后发现屋里有事,庄明誉就拦了秋英和张娘子,一起等在外头。
    刚才张娘子隐隐约约听见说起有什么“偷儿”,见张庄头出屋,就问:“什么被偷了?”
    张庄头瞪了她一眼,“两斤猪肉。”扭头就走。再也没和她多说一句。
    张娘子看庄明誉和秋英都进屋了,就也跟了进去。
    郦南溪刚才经了那一场,嗓子有些发干,吃些果子刚好润润喉咙。见这果子甜甜润润的确实可口,就问是什么名字。
    张娘子先前看到郦南溪对张庄头发怒那一幕,对她已经生出了些敬畏心。再想方才张庄头出来后的模样,张娘子之前挺直的脊背就躬了下来,说道:“这些不过是野果子,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我们都叫‘红果’”
    郦南溪微微颔首,让秋英将剩下的果子都装了起来,再饮了一盏茶,这便往外头去查看了。
    庄明誉不时的抬眼看看她,缀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人在这里稍作停留后,便去往了下一处的庄子。
    他们紧赶慢赶,待到这几处都逛完也足足花费了三日的时间。第四日清晨才坐车赶回京城。
    回去的路上,郦南溪静静想着这三天里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唇角紧抿。
    这几个庄子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问题存在。但是最大的问题在于,管事和庄头的权利过大。
    比如第一处到的那个庄子。
    洪管事倒是个不错的。但张庄头就不同了。张庄头已经习惯于将权力握在手里,他觉得仆从的调派就该是他来做主。那时郦南溪不过是遣走了个不认真做事的人罢了,有理有据之下,张庄头竟然会质疑郦南溪这样做不对,甚至帮那个做错了事的人来说话。
    至于其他庄子,有的这种情况还要更严重点。管事与庄头沆瀣一气对主家进行欺瞒,在仆从的任命还有银钱上都动了手脚。
    这些人敢这样肆意妄为,不过是因为她们四房人远在江南管不了京城这边。多年来,庄氏都将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全权处置,时日久了,他们便觉得那本就是属于他们特有的权利。
    郦南溪将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思量清楚,打算回去后将这些事儿告诉母亲,由母亲来敲打敲打他们,看看哪个得用哪个不得用,再做定夺。
    正兀自想的出神,忽然马车壁上响起了轻叩声。
    郦南溪撩开车帘往外看,不待庄明誉开口,她已然发现了端倪。
    “咦?下雪了?”
    郦南溪探手出去,伸指接住几个细小的雪花。
    “嗯。”庄明誉也用折扇接了一些,看着那些雪花慢慢融化,他惊奇道:“早上你和我说要赶紧走,说天已经开始阴了,我还想着不急。没料到这还没多久,就已经——”
    咣当一声巨响,唬的庄明誉手一抖,折扇差点脱手。
    他赶忙将折扇收起放好,扭头一看,先前和他的骏马并排而行的郦南溪的马车,此刻已经落后了许多。再仔细瞧瞧,呵,马车歪了一个角。那右后边的轮子,凹进去了?
    庄明誉翻身下马,急急走过去,“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郦南溪也抱着手炉走了下来。
    “车轮坏了。”车夫下车查看过后说道:“先前一直无事。不知是不是在庄子里出了什么岔子。”
    他说的比较含蓄,但郦南溪和庄明誉都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离开京城前可是仔细查看过的,车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很妥帖。那么现在突然出了状况,或许就是在最后查看的那个庄子上有人动了手脚。
    庄明誉狠踹了地,恼道:“那些人!”说着就翻身上马,“我回去找他们去!”
    郦南溪赶紧叫住他,“表哥即便找了回去,又能如何?天气这样差,倒不如先回京再说。而且,说不定动手之人就是想多拖住我们几日。若真折返回去,雪再下大回不了京,可就真的如了他们的愿了。”
    庄明誉认真听着郦南溪说的每一个字,最后甩开马鞭下了马,重叹口气问车夫:“还能修好么?”
    “能是能。”车夫抬头看了看天,“就是得花上一两个时辰。”
    这个时候雪已经下的大了起来,雪花三四个粘成一团,落在掌心要稍滞一滞方才会化为水珠。这样至冷的天气下,一两个时辰可是很难熬的。更何况他们还要赶回京城去,加起来可是不短的一段时间。
    旁人也就罢了。郦南溪这个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小姑娘,必然会冻坏。
    庄明誉朝某处遥遥的望了一眼。
    透过树林的间隙,隐约可见不远处有青砖红瓦。
    那里有一处宅子。方圆几里地内,仅仅只有这一个宅院。不过那里长年空置,没多少人知道它归谁所有。
    可巧的是,因着父亲的关系,庄明誉刚好知道那宅邸的主人是谁。认真算起来,他和那人也称得上是有点交情了。但他不知道凭着这点儿交情,能不能说动对方守宅的老仆,同意暂借那里来避雪。
    毕竟此人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连带着他手底下的人,也都极其难说话。
    庄明誉拿不定主意,前后左右的来回踱了几圈。最后他看着郦南溪冻得通红的脸颊,终是下定决心,复又翻身上马,与郦南溪道:“你稍等我会儿,我很快就会回来。”
    语毕,不待她回答,他已策马扬鞭而去。
    
    第七章
    
    寒风肆虐,吹在脸上,刮的肌肤生疼。
    郦南溪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又跺了跺脚。
    此时她已经穿上了木屐,还不至于踩到已经雪花化作的泥水里。但这冷风和这寒天,也已经够她受的了。
    金盏她们都劝郦南溪回车子上避一避。郦南溪看了眼正在努力修车的车夫,摇了摇头,“还是紧着些修车吧。车子修好了,才能早点归家。”
    虽说是这个理儿,但风雪已起,她这样站在外头,谁都不放心。
    金盏还欲再劝,旁边的秋英眼尖,指了远方一个渐行渐近的黑点说道:“表少爷回来了!”
    想到刚才庄明誉临走前毅然决然的样子,大家的心里都存了一些期盼。庄明誉一下马,众人就把他团团围住。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庄明誉朝郦南溪勾唇笑了笑,“成了。西西你跟我来,我带你去那处宅子里避避雪。”
    他遥指了那处青砖红瓦的宅邸。
    郦南溪便欲叫了金盏和秋英跟上。
    庄明誉抬手止了她这个打算。他斟酌着说道:“对方主人爱清静。西西你跟了我去便好,其余人,怕是要在这里等着了。”
    秋英她们自小是在农家长大的,远没郦南溪那么娇贵,不过是初初飘雪罢了,对她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大事。不待郦南溪说什么,她们已经笑着应了下来,“那我们在这里给搭把手,帮忙修修车。”
    庄明誉把马让给了郦南溪坐,他在旁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宅院行去。
    “不知这主家是谁?”郦南溪又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说道:“一会儿定要好好谢谢他。”
    “这倒是不用了。”庄明誉轻声道:“此间主人并不在。若是平日,咱们许是还进不去。也是运气好,他身边的一个管事在这里,我央了他,他才给开的门。”
    想到刚才的情形,庄明誉也是捏了把汗。
    他好说歹说,那个守门的壮汉就是不肯答应。好在卫国公身边的大管事万全在。听到大门这边有动静,万全就出来看了看。
    庄明誉看到万全的时候还是很有些提心吊胆的。此人是老平宁侯留给卫国公的人,老谋深算十分衷心,且和他家主子是一个样儿的坏脾气。
    初时庄明誉说避避雪,万全并不答应。后来庄明誉提到自家表妹身子不好,车子又半道坏了,万全一直低垂着的眼帘方才掀开了点儿。
    “庄少爷说,表姑娘的车子坏了?”万全语气平淡的问道。
    庄明誉赶忙道:“是。我和西西去庄子上看了看,回京的路上刚好遇到风雪。车夫说一两个时辰就能修好车,不会耽误万管事太久的。”
    万全极淡的笑了下,“既是庄少爷的表妹,又名字里带个‘溪’字,莫不是郦大学士家的姑娘?”
    虽此‘溪’和彼‘西’不是同一个字,但万全这句猜测也是歪打正着了。
    庄明誉不知万全怎的提到了郦南溪故去多年的祖父。但他知道,郦大学士桃李满天下,德高望重,这个时候将他老人家抬出来或许管点用。赶忙连连点头,“对,我家表妹正是郦四老爷的女儿,刚从江南回京不久。”
    “原来是郦知州家的姑娘。”万全的笑容深了一点,“既是只暂避一两个时辰,我想,是无大碍的。”
    旁边的壮汉欲言又止。
    万全斜睨了他一眼,含笑对庄明誉道:“国公爷今日并未来此。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郦姑娘来了后,还请自便。”说着便一头钻进了大门里去,再不回头望过来。
    想到万全的态度,如今庄明誉和郦南溪一同往这宅院行着,少不得要提醒表妹一二,“西西到了那里后,莫要问那里的主人是谁。他这处地方是求个清净悄悄置办的。若非经了我爹的手,我还不知道这事儿。”
    刚才庄明誉没有提起此间主人的时候,郦南溪就明白了应当是不便明说,此刻便道:“我晓得了。表哥放心。”
    “并非我不愿告诉你,而是……”庄明誉想了想,摇头,“罢了。这关系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我爹和他算是有点关系,但当真不是太熟。”
    郦南溪拉着斗篷的手指微顿,一句都没再多问。
    庄明誉的父亲、她的舅舅是礼部侍郎。此间主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不然舅舅也不会答应相帮,更不会答应帮忙遮掩身份。
    到了宅邸的大门前,庄明誉叩了几下门环。
    大门打开,高大壮实的汉子挡在了大门前。
    庄明誉朝他拱了拱手,“刚才万管事曾许诺,允我们进宅子避雪。”
    那壮汉扫了郦南溪一眼,点点头,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郦南溪进入大门后,庄明誉抬脚刚要走,却被拦在了半途。
    “万管事说,郦姑娘进去。庄少爷,没说。”那壮汉十分笃定的道。
    庄明誉好说歹说他都不同意,也不肯帮忙再去请万管事。庄明誉只能干瞪眼。
    郦南溪不愿看他这样为难,当即喊了庄明誉道:“我们回去罢。”
    语毕,她趁着那壮汉愕然的瞬间功夫,闪身出了大门,直接上了来时坐的那匹马。
    不过这时候庄明誉却是不肯了。
    疾步追上自己的马,将马头硬生生的又拉了回来,庄明誉让郦南溪下来。
    “我过来找人,便是想让你避避雪。旁的不说,你是在江南待惯了的,受不了这骤冷天气。若是病着了,姑母、姑父他们得急成什么样儿?我既是无事,就去看看马车。等下车子好了我回来叫你就是。”
    郦南溪垂头不语。
    庄明誉知道她看着温和,其实是个脾气倔的,就低声与她道:“此间主人虽脾气……但,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你只管在这里待会儿就是。”
    见郦南溪还不答允,他就略微拔高了声音,“莫不是你想让我刚才来回奔走的功夫白白浪费了么?”
    郦南溪想到那壮汉的态度,不难想象他之前为了让人答应她来避雪肯定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听了他这话,再想到自己若是病了,受难为的还是庄明誉、还是自家亲人。郦南溪终是点了头,下马朝那大门行去。
    眼看着她走了进去,庄明誉这才暗松口气,骑着马,溜溜达达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郦南溪刚一进门,那壮汉就给她指了个不远处的屋子。
    郦南溪晓得对方应当是说让她去那里避雪,就道了声谢。
    此时壮汉的脸色倒是不如之前对着庄明誉的时候那般铁黑了。他摸摸后脑勺,嘿笑道:“不用客气。”说罢,又自顾自的继续守在了大门边儿。
    一路行去,未曾遇到人。
    郦南溪在门口将斗篷上的雪抖落,又收了伞,这才缓步走到屋内。
    这里按理来说应当是待客的厅堂,只不过许是这里并无客人到访,所以收拾成了一间书房的模样。右手边是一排高达屋顶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窗前是一个案几,搁着文房四宝。有两张画作摊开放着,想来是之前墨迹未曾干透,所以放着晾一晾。
    屋里生着火盆。不过,很显然的是,火盆是仓促间刚刚生起来的,所以屋里寒意依旧,不见温暖。
    大致打量了屋子后,郦南溪也不四处走动。只随意的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字画。就连桌上的书籍和两副画,都未曾触碰半分。
    许久之后,郦南溪正百无聊赖的在屋中静坐时,屋旁的拱门处转出一个人来。
    此人已到中年,中等身材,鬓发花白,脊背挺直。走路有点跛,面色端肃,双眸很是有神。
    他行到郦南溪的身边,躬身行了个礼,说道:“可是郦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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