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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宠妻手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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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怔愣的这一下功夫里,他已经拿着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
    背后是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唇边就是暖暖的茶水。
    郦南溪怔愣了会儿后,终是没有再强行抵抗,就着他的手将一杯水慢慢喝光。
    重廷川没有料到她这么倔强的一个人,这一次居然没有反抗。
    她多么自尊自爱,他是知晓的。
    这得是被伤过多少心了,才让她不去拒绝来自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的关怀。
    “你家里人待你不好?”他越想越是心疼,将杯子放下后,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坐到她的对面问道。
    郦南溪顿了顿,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纤细的十指,“母亲和姐姐很好。”
    那就是其他人待她不好了。
    重廷川眉目间瞬时聚起一股煞气。朝外冷冷的瞥了一眼后,再望向女孩儿的时候,又立刻转为柔和。
    “你莫慌。”他努力将声音放轻柔,生怕惊到了已经十分虚弱的她,“往后再不用如此了。”
    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讷讷问道:“什么再不用如此了?”
    接下来的话,重廷川颇有些难以启齿。
    他自问纵横沙场十载,从未碰到过这般难以对付的场面。即便有,他亦是能云淡风轻的对待,而后雷厉风行的将其处理掉。
    但此时此刻,他深感无力。
    平日的所有学识、所有武艺,到了这时候,都无法助他半分。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他呼吸都有些阻塞。
    在女孩儿澄净的目光中,他初次尝到了名为“胆怯”的一种情感。
    可是,若不对她说,此事怕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面对面的看着她,他更能深深的体会到,她全身上下透着的那股悲凉。好似对未来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趣的绝望。
    重廷川抿了抿唇,只觉得单薄的衣裳憋得他透不过气来。抬手拽了拽领口,待到松快了点,这才声音有些干涩的开了口。
    “我本姓重,行六。”
    郦南溪最近身子不好,脑袋昏沉沉的,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下意识说道:“可常福说你是姓卫……”
    “并非姓卫。他本想说‘卫国公’三字。”重廷川头一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敢垂眸望向侧边床榻。他双拳紧握,指节都泛了白,“只不过我阻了他,未曾让他说完。”
    “卫国公。重六爷。重六爷。卫国公。”
    郦南溪将这几个字循环往复的来回说着,忽地明白过来,双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在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慢慢转过视线,与她对视。
    “对不起。”他语气沉重的说道:“此事是我有错在先。”
    在这一瞬间,郦南溪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她扶着旁边的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挪着脚步就要往外行去。还没迈开步子,已经被重廷川紧跨一步给扶住了。
    郦南溪用力去甩他的手。他却固执的用合适的力度擒着她手臂,半点也不松开。
    “你做什么!”她愤怒的看着他,“你放手!”
    重廷川哪敢放手?
    一旦松开,一旦这个时候让她带着对他的怨和怒离开,他知道,她就永远都不是他的了。他会永远失去她。
    “你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说。”喉咙堵得厉害,重廷川努力放开声音,却还是有些黯哑。他努力与她柔声说道:“我们好好聊聊。”
    郦南溪轻嗤一声,扭过头去望向墙面,“我觉得我和国公爷没甚好说的。”
    她原先以为,自己最怨的是祖母。可是听到他刚才那几句话之后,她才晓得,自己最恼的是他。
    他明明知道她是谁,却刻意掩藏他自己的身份。眼看着她一步步陷入这样的境地。
    又或者,她会跌到这样的状况,亦是与他有关?
    重廷川看到她这样抵触他不理睬他,目光愈发深沉。
    他脚下一转伸臂一捞,直接将女孩儿带在了他的怀里,半揽着拖了她坐回榻上。
    郦南溪大怒,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是当她在榻上坐实之后,他却已经主动松开了手臂,主动旋身坐回了榻前的那张椅子上。
    看着他好似浑不在意的样子,想到以往相处的一些细处,郦南溪悲从中来,不由又是一阵轻咳。
    杯子再次被递到她的唇边。依然是适宜的温度。她却别过脸不肯理睬。
    重廷川看着她发白的唇色和愤怒的眼神,心里好似有人在拿尖锥往上面用力刺扎一般,火辣辣钻心的疼。
    “喝点吧。”他一字字轻声说道:“何至于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两人一个坚持的举着杯子,另一个坚持的侧首不理。
    僵持许久后,郦南溪缓缓转过头来,却抬手将那水杯猛力挥到了一边去。
    她现在身子发虚,力气很小。可是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猝不及防下还是让水洒了不少出来。
    重廷川没有带帕子的习惯。他沉默的抬起手,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她衣裳边沾染上的水渍。
    郦南溪用力去推他,他也不理不睬,依然固执的去擦着。
    他的衣衫单薄,随便擦了两下,衣袖就已经湿了一块。他就换了另一块干点的地方去擦。直到她衣角表面的水渍完全消失,这才转而用手去挤,把她厚厚的棉衣里吸进去的茶水给捏出来。
    他这样做的时候,两个人离的很近。
    郦南溪气极,偏偏怎么推他,怎么踢他,他都分毫都不退让,依然固执的让那水渍一点点消逝。
    就在她恼到了极点,将要唤人进来的时候,他却忽然抽身离开,站直了身子。
    “好了。”他努力的舒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剩余的那点……等它慢慢干了就也好了。”
    水是容易干。即便留下了一丁半点儿的潮湿在里头,可还是有干透的瞬间。衣裳也就能恢复如初。
    但两人间如果隔了万水千山,哪里还有机会恢复如初?
    “你为何要欺瞒我?”郦南溪咬着牙冷声说道:“我最厌恶欺我之人。”
    “不得已而为之。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但我并不后悔。”重廷川认真说道:“若你从一开始就知晓是我,可还会搭理我?”
    自然不会。
    不用她回答,他就知道绝对不会。
    对于一个和她没甚瓜葛的男子,她都避之唯恐不及。那么对于一个可能将要成为她姐姐或者堂姐夫的男人,她恐怕是能离得有多远就会跑得有多远。
    郦南溪微微颔首,“国公爷可是说完了?”语毕,站起身来,“既是说完了,总能让我走了罢。”
    重廷川没料到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要走。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留下了,只能再次去拉住她。谁料却被她挥手躲开了。
    “有话好好说。”重廷川忍不住叹气,“你让我怎样,我都同意。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
    郦南溪想了想,摇头道:“很难。”她努力了半晌,心里那些话终究是没法压下去,索性与他直言道:“你既是知晓一切,看透一切,应当也知道我不愿嫁去国公府。”
    她闭了闭眼,心里愈发的难过凄楚,“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硬生生看着我一步步走到现在,非要嫁入那个地方不可?”
    “因为我想娶你。”重廷川认真的,一字字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想娶你。”
    
    第31章
    
    郦南溪静静的与他对视片刻,忽地笑了。
    “六爷想要娶我?”她笑靥如花,问道:“不知这一次、这一个又是为了甚么缘故?”
    虽然她现在笑得很美,但是重廷川分明看出了那笑意未达眼底。无论是质问的眼神,疑惑着是那紧绷的身躯,都显示出了她的抵触与抗拒。
    他不禁剑眉紧蹙,薄唇紧抿。
    郦老太太都能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了这婚事是他步步筹谋而来。以她的聪慧,在知道他对她的刻意隐瞒后,如何不会晓得他定然在这桩亲事里动了手脚?
    不然的话,方才她也不会那般问他。
    ——为何明知她厌恶卫国公府,却要眼睁睁看着她的后半生落入其中。
    她并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
    如果不是笃定了此事和他有关,她不会因为他的袖手旁观而责问他。
    重廷川知晓她现在对他怀疑至深。
    毕竟他对她撒谎在先,所以他说什么,她都持了怀疑的态度。
    “没有甚么缘故。”他喟叹道:“心里如此想,便如此做了。”
    郦南溪依然微笑。
    重廷川看着她的脸色和唇色愈发苍白,心里终是放心不下,往前迈步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谁知她看到他的动作后却瞬间变色,忙不迭的急急后退。却因后退的脚步太过急促慌不择路,几步之后撞到了榻边,身子踉跄了下差点跌倒。
    重廷川赶忙去扶她。
    她一手抓住榻边,抬手将他拨开,硬生生自己靠着最后一点的力气稳住了身形。
    重廷川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最终缓缓的紧握成拳放在身侧。
    经此一遭,郦南溪最后的力气用尽,赶忙坐回榻上粗粗喘息。
    四目相对。
    两人对峙半晌后,重廷川再次去到桌边继续倒茶。而后端到郦南溪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十分专注。
    郦南溪神色淡淡的说道:“我自己来。”伸手去接那杯茶。
    明明她的指尖已经碰到茶杯了,拉了拉,却没能挪动它分毫。它依然被男子紧紧的握在掌中。
    他既是不肯给,那她不要便是。
    郦南溪放弃了继续去试,五指微屈准备缩手。哪知道她刚抱了这个念头,手中却是一暖,杯子已经塞到了她的掌心。而他已经松了手。
    杯子拿稳后,郦南溪忙把杯子凑到唇边急急喝了几口,将上涌到嗓子处的麻痒感觉冲走。待到喉咙恢复,确定自己不会咳嗽了,她方才开口说道:“谢谢。”
    两个字刚刚说完,修长有力的手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看着他摊开的五指,不知怎地,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他是要帮她把杯子拿回桌上。
    她垂眸把玩着杯子,将它放在指尖左手右手的来回倒腾拿着,不言不语。
    可他却极其固执。
    她等了好半晌,那修长有力的手依然坚定的伸在她的眼前,半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郦南溪停住了手中动作,将杯子紧紧的扣在自己掌心,“我自己能行。”
    “我知道。”重廷川极低的叹息了声,“我只是觉得,既然有我在,既然你病了,这样的事情就断然没有让你去做的道理。”
    “是么?”郦南溪摩挲着杯上纹路,“我竟是不知,我和国公爷关系已然亲近到这个地步了。”
    重廷川察觉了她的淡漠。
    他嗓子有些发堵,心里滞闷的难受。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沉沉说道:“总要慢慢习惯的。从今天起,你要试着学会有我的日子。而且,你病了。”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他一手坚定伸出,一手紧握,剪得十分短的指甲却是掐疼了手心,“最起码,你要学会习惯让我照顾你。”
    郦南溪猛然站起身来,无视他伸出的手,坚决的要绕过他独自往桌边行去。可是刚迈开步子,眼前一闪手中骤然一空,那杯子不知怎地竟然去到了他的手中。
    而且,其中残留着的茶水,水面依然平静无波,好似刚才就是在他的手中一般。
    郦南溪错愕不已,顿了顿方才想起来,他是武将,定然是有功夫在身的。
    想到东西在手中竟还能被他夺了去,郦南溪颇有种无力之感,垂眸说道:“国公爷好功夫。我只能愧叹不如。”语毕,她觉得身子有些撑不住,自顾自回到榻上坐下。
    重廷川将手中之物搁回桌子,手撑桌边沉吟许久。
    半晌后,他回转身来望向郦南溪,沉稳有力的说道:“你现在对国公府有抵触情绪,我不与你争执。不过,晚些你会发现,你或许并不如你自己想的那般厌恶这桩亲事。”
    郦南溪气极反笑,“六爷倒是了解我的很。莫不是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难道不是?”重廷川指了指桌上的茶盏,“比如,刚才你喝我给你的茶时,你根本不去管它热度如何,直接饮入口中。可见你在接过杯子的时候就已经相信,我给你的茶是可以入口的。”
    他不顾她愈发愤然的神色,清晰而又明确的说道:“其实,你心底深处,对我依然存有一份信任。”
    郦南溪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气道:“敢情在国公爷看来,我是极其依赖你的。病了需要你来管,心里也是倚靠你。既然如此,或许在国公爷看来,亦是认为得以嫁你是我的运气?”
    “不。”重廷川赶忙否认,斟酌着说道:“第二句暂且不论,头先那句和最后那句,却是要完全反过来。”
    郦南溪回想了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他是说——
    他和她之间,是他依赖她多些。她嫁他,是他得了好运。
    怎么可能。
    他何时依赖过她?
    郦南溪轻嗤一声,垂眸不语。
    重廷川看着小丫头一脸的不以为然,不由得心里暗暗低叹。
    他说的依赖,和她说的依赖,意义不尽相同。
    可很多话,此时此刻面对着她的抵触和抗拒,他终究是有些说不出口。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轻唤声。
    “国公爷,刚刚有人送来了一个食盒。”庄氏的声音从外飘了进来,“是珍味楼的。”
    听到母亲的声音,郦南溪心下一松,觉得放松了些许,不由得站起身来,下意识就要往门旁行去。
    刚刚走了两步,眼前就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
    重廷川挡住郦南溪的去路,垂眸看着她放在身侧的小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没有握上去,而是如以往一般揽着她的肩,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拉回了榻上。
    还不到两人能够道别的时刻。
    “你稍等下。”他快速说道:“我马上就回来。”说罢,他长腿迈出,大跨着步子三两下走到了门边。
    开门与外面低语了几句,再度关上门时,男子的手中多了个红漆绘如意纹食盒。
    重廷川走到桌边,将食盒放在了桌上。
    盒盖刚刚掀开,一股清香味就从盒中飘了出来。待到他将一个三寸深七八寸宽的粥碗端出来后,那清香味就愈发浓郁起来。
    郦南溪微微皱眉,别开脸望向靠窗搁置的博古架。
    “这味道不好?”
    重廷川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空着的小碗,盛出一碗粥后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还是说,太久没怎么吃东西,肠胃不适?”
    郦南溪没有回答。
    他抬指轻叩椅子扶手,自顾自颔首说道:“既是没有反驳,想必不是味道不好。而是肠胃不适了。”
    语毕,他起身将刚刚盛出的那碗粥端过来,坐在椅上用调羹慢慢搅动着。
    袅袅清雾在粥碗上升起,飘到他的面前,使得这刻的他有所不同。
    郦南溪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一点后,看他盯着粥碗没有抬眸,索性正大光明的透过清雾望向他。
    许是雾气太过浓郁,这样看来,他垂眸望向粥碗的时候,五官竟是异常柔和。少了平日里外溢的冷厉,多了几许专注的温柔。
    恰在此时,那边传来一声低叹。
    重廷川按按眉心,十分无奈的说道:“你再这样看下去,我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她少有这样专注望着他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看她。
    偏偏她忽然这样一瞧,他难得的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郦南溪听闻后,神色不动的扭过头去,再不肯多看他一眼。
    重廷川看她半点神色波动都无,不由得暗暗直叹气,心知小丫头这回是真的怨上了他,所以不愿搭理他。
    “粥好了。”重廷川将调羹搁到粥碗中,把碗拿到她的跟前,“稍微吃一点吧。”
    郦南溪是真的有点不适。闻到那扑鼻的香气,反倒是觉得胃里有点泛酸,忙又别过脸去,闷闷说道:“不想吃。”
    “不吃永远好不了。”重廷川道:“我让人和厨子说了声,你许久未好好吃过东西,他给做的这个应当是容易克化的。稍微用一些吧,慢慢调养好。”
    郦南溪不愿让他插手她的事情,闻言将身子侧一旁,“我的事情,不牢国公爷费心了。”
    重廷川发现,自打她知道他的身份后,那声娇娇软软的“六爷”就开始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漠无感情的“国公爷”。
    他五指紧扣着碗侧,强压下诸多情绪,暗自思量。片刻后,他低声说道:“你是否知晓,陛下与我说,婚期由我来定?”
    重廷川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女孩儿细看。
    果不其然。
    听了他这话后,她蓦地转头望了过来,一脸惊诧,“这事儿怎么能让你来定呢?”
    重廷川暗自松了口气。
    既是她在意,那便好办多了。
    心里有了主意,他开口的时候便顺畅了许多。
    “不若我们来做个约定。”重廷川说道:“若你吃了这碗粥,答应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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