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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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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打碎了也没用,要是药材当真珍贵得熬不出第二碗,孙大夫不会不说。
所以就算打碎了药碗,也逃避不了多久,真打算喝,还是现在就喝了好。
——反正不是她喝。
谭鸣鹊坐在沈凌嘉边上,时刻准备着替他捧药碗,双手紧张地悬在空中,用意念来接住它。
沈凌嘉小心翼翼拿稳了盖子,心一横,慢慢将碗盖打开。
“呕!”
他倒没事,谭鸣鹊凑得近,盖子揭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并带有极强感染力的味道疯狂地翻涌出来,就好像一个人吃了隔夜的臭豆腐煮蛋,吐了,沤了三天,再吃再吐……就算是那种东西,也比不上这药碗里装的仿佛只是普通墨汁的药。
她瞬间扑到了盆子前,哇哇大吐,才吃不久的晚饭,一瞬间清空。
房间里弥漫着汹涌的臭气,熏得她根本爬不起来。
她吐得干干净净,才想起沈凌嘉,他还捧得起碗吗?
谭鸣鹊回头看去,见沈凌嘉正呆呆地捧着碗,还以为他是给熏傻了。
“算了吧。”她刚吐完,正无比虚弱,勉强爬起来,摇摇晃晃走过去,“还是换一碗……”
没说完的话,等来到床边,就全部消失。
沈凌嘉的手中,那碗墨汁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药碗。
药呢?
倒哪儿了?
倒床下那今天晚上简直不用睡了!谭鸣鹊正担忧时,便在沈凌嘉嘴角边看到了一丝可疑的墨色。
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问:“您喝了?”
喝了那碗沤三天的臭豆腐煮蛋?
“嘘。”沈凌嘉比她更虚弱,“让我缓缓。”
真喝啦!
谭鸣鹊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她能确信这一点的理由是,那恶心的味道再不是满屋子窜,而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
事后谭鸣鹊表示,她要搬出房间睡觉。
沈凌嘉表示,师徒俩必须共甘苦,共患难,再恶心也要一起扛。
如果光是他自己闻到那股能熏死人的苦涩味道,他可不甘心!
谭鸣鹊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认命。
今夜还是注定只能在床沿趴着过一晚,但在她原本的预想里,是绝不应该伴着臭豆腐蛋味入睡的。
更不应该是一碗,被吐掉,沤了三天后再被吃再被吐的隔夜臭豆腐蛋。
她连梦里,都在被一只巨大的蛇鳞蛋追杀。
……
梦里,蛇鳞蛋长着腿,挥舞着两条章鱼手,她和蛇鳞蛋一前一后,一个跑,一个追。
蛇鳞蛋的味道永远都在她背后,她没被抓住,却也跑不掉。
突然!
它一个前滚翻扑到了她的身上,咬住了她的后脖颈。
且不管一枚蛋是怎么长出的嘴,它的牙齿又小又尖,像玉米粒一样在她的后脖颈上研磨。
吭哧吭哧,仿佛被蝙蝠挠,被老鼠啃。
“啊啊啊啊啊!!!”谭鸣鹊尖叫着挥舞着手臂挣扎起来。
不久,她眼前出现一道刺目的光,如同银针,扎在了她眼皮上。
“好痛!”她狠狠闭住了眼睛,半天才缓缓松开,那光芒由盛转衰,仍然明亮,却不像一开始那么令她难以接受了。
睁开眼的瞬间,眼前一阵花色,她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
等到雾气渐渐散去,眼中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沈凌嘉呆愣的脸,映入她的眼里。
后脖上还停着那枚蛇鳞蛋,谭鸣鹊下意识地伸手拨开,才发现,拨开的是面前这人的手。
沈凌嘉脸一红,说:“我看你怎么不醒,想推推你……我吓着你了?”
很是吓着了。
谭鸣鹊慢慢回过神,将几条线索一拼,估计是沈凌嘉把她叫醒时,手放在她脖子上,才让她产生那些可怕的幻觉。
更重要的是,昨夜的腥臭味,还在。
谭鸣鹊再三犹豫,不敢提醒,只能尴尬地站起身:“我去洗漱。”
但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她一直趴在床边睡的,腿蜷缩了一夜,早就麻了。
“小心!”沈凌嘉托住她,给谭鸣鹊借了个力。
谭鸣鹊索性在床边坐下来,缓缓腿,不然她根本就走不动。
“麻了?”沈凌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来。
真奇怪,这种语气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不对劲。
谭鸣鹊回头看了他一眼,确认是他,才转回头,道:“也没什么。”
“路都走不了了,还没什么?”沈凌嘉撇撇嘴,但谭鸣鹊不说话,不反驳,不搭理,也令他觉得无趣,“是不是蜷了一夜,蜷麻的?”
“还好。”谭鸣鹊什么都搪塞过去。
不错,可以,还行,还好,没事,无妨……
沈凌嘉听都听烦了。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路都走不了了,还硬撑着?”沈凌嘉不悦地说。
“谁说我走不了了?”谭鸣鹊还爱逞强,当即决定走给他看。
但身体,有时候真不是有意志就一定能配合的。
没走几步,她就自动退回来,整个人无法控制自己地砸在床上。
要不是选择后退,就那腿软的样子,又没有支撑物,她可能直接就跪地上了。
“很严重?我让孙大夫给你看看?”沈凌嘉担心地跟她商量。
谭鸣鹊仍然不回头:“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是以往,沈凌嘉可能就真随便她了,但今天他心中却没来由涌起一股烦心感。
他往后一靠,突然问:“你怎么总是不肯说实话?我们不是师徒吗?学生在先生面前,还有支支吾吾撒谎的?”
“说撒谎也太严重了吧?”谭鸣鹊终于舍得回头抛他一眼,“不可以是我能忍?”
“何必要忍?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你去睡床。”
“不去。”
这房间里哪有床,要睡床,就得去别的房间。
“我命令你去。”沈凌嘉道。
“等您痊愈再说吧。”谭鸣鹊背对着他,说话就稍微大胆一点。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痊愈?”
“反正孙大夫知道。”
“……我可以让其他人来陪我。”沈凌嘉明白她担心什么。
但他并不是太明白。
“我不放心其他人。”谭鸣鹊可是亲眼看见一个贴身侍女以刺客身份刺杀他的。
那一幕还在眼前,她随时能想起来,那是生死一瞬间。
除了她自己,她都谁都不相信,如果一定要一个人陪着他,那只能是她。
在这一点上,谭鸣鹊是绝不会更改心意的。
——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想起容婆那句话。
她想的是,她也可以,容婆甚至不能解释,而她是为了报偿沈凌嘉,听起来,可比容婆的逻辑好得多。
有了这样的前提,就更应该把事情做好。
所以,谭鸣鹊的心意就如同磐石一般,绝无转移。
沈凌嘉劝说半天,她连一丁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
“冥顽不灵!”沈凌嘉气得骂她。
谭鸣鹊摇了摇双腿,感觉自己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便不生气,跳下床,笑嘻嘻地说:“我去洗漱,再给您送早饭来……还有药。”
谈起药,沈凌嘉和她的表情皆是一变。
一想起那个味道,她也好,他也好,突然就没了食欲。
“我病了,清心寡欲比较好,你让他们煮一碗米粥,不用肉,也不用菜。”沈凌嘉吩咐一声。
“……那我也是好了。”谭鸣鹊暗暗嘀咕。
开门,这次暗卫的数量减了一半,大眼睛暗卫倒是在。
“其他人呢?”谭鸣鹊好奇地问他,那个清瘦青年不在,她就跟这个说得多些。
“去睡觉了,暗卫也要休息啊。”大眼睛道。
“那你呢?你不困?”
大眼睛一脸看到傻子的表情:“我们会换班啊。”
“哦。”谭鸣鹊心虚地装作明白,道,“今天殿下没什么胃口,待会儿不用带多少东西,只要煮两碗米粥来,肉和菜都不用放,味道太重,吃得不爽。”
她说话的时候,却看到大眼睛的鼻子总抽抽。
他怀疑地看着周围,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道:“好,我去办。”
门外是已经准备好的洗漱工具,她漱了口,洗了脸,才给沈凌嘉把一盆新水和茶杯端进去,伺候他也洗漱了,沈凌嘉尴尬地看着颜色发沉的茶盅,甚是脸红。
谭鸣鹊深谙无视之道,将盆子和茶盅端出去,回来时绝口不提。
☆、民间杂闻录
沈凌嘉也心虚,因此,谭鸣鹊得到了难得的平静。
不过,去厨房的大眼睛迟迟未归,谭鸣鹊也无事可做,又没人说话,不禁困了。
“啊……”她张开口,打了个哈欠。
昨天蜷着腿睡觉,不止是腿麻了,其实也没睡得安稳。
再说,又做了一个连环噩梦。
被蛇鳞蛋追杀,被蛋牙啃,这种噩梦,实在丢人到难以启齿。
“你去躺会儿。”沈凌嘉道。
“不用,我都醒了,还睡什么?”谭鸣鹊拒不肯走。
不管沈凌嘉怎么说,她都不理睬,最后索性背对着他,挑选一本书,拿到桌边坐下来看。
他总不能唠叨个一天。
至于命令和威胁,是不是真心话,她还是听得出的。
“行,还是你厉害。”沈凌嘉认栽。
谭鸣鹊这才笑嘻嘻地回头看他一眼:“您先躺下休息吧,待会儿,多半还要喝一次药。”
沈凌嘉咕咚就倒下去了。
“我不想吃早饭了。”他抱怨。
谭鸣鹊觉得挺有意思,自从生病中毒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以后,沈凌嘉在床上才躺了一天,就有种变回小孩子的趋势。
也许这只是一时的虚弱带来的脆弱,也许很快就会恢复,不过,这一刻的他还是很有意思的。
当沈凌嘉停止唠叨,她才肯搬回去坐,这次就不用坐在矮凳上了,她挑了一个高的凳子,挪动到床边去,靠在床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凌嘉那张俊秀的面容,想了想,道:“先生,要不然,我给你讲故事吧。”
沈凌嘉脸色变青:“不用!”
“您肯定没听过。”谭鸣鹊翻回到书的封面,这是一本民间杂闻录,说的都是些民间传说,古代神话,虽然她是为了躲避沈凌嘉的唠叨随手选择的,不过看了一个故事以后,还是觉得挺有意思,于是决定跟沈凌嘉分享,“那我说了。”
“少自说自话!我又不是小孩,还听你讲故事?”
“昔年,有一位大将军,能征善战……”谭鸣鹊只顾着讲自己的。
这个故事,说的是前朝奇闻。
有个将军,回到京城将要被封为侯爷的前夜,遭人告发,说她竟是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皇帝仁慈,不计前嫌,为了嘉奖这位将军,决定立她为后。
前朝风气开放,但以这位皇帝当时的举止,也略显得离经叛道了,只是没想到那位皇后娘娘竟然比他更加夸张,虽然被封为皇后,却不安于室……
谭鸣鹊念着念着觉得不对劲,怎么后面都是些皇后抓假太监,搞小侍卫,再上沙场与敌军首领大战三天三夜的故事?还写得特别详细,让她想跳都跳不过去!谭鸣鹊红着脸往后翻,越翻越诧然,她嘴上才说到皇后察觉身边的近侍竟非真正的太监,仍旧有……
“没什么意思!我给您换一个!”谭鸣鹊不敢再看,更不敢继续念。
这是本什么书啊!
沈凌嘉却疑惑,道:“这不是很有意思吗?皇宫中怎么会有假太监?莫非是细作?”
“不,不,不好玩,换一个吧!”谭鸣鹊连忙说。
“为什么?”沈凌嘉把书抢走,索性自己翻着看,看着看着,涨红着脸,把书猛地扔了,“胡说八道!”
“对,对!胡说八道!”谭鸣鹊也赶紧附和。
沈凌嘉看向她:“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我怎么知道?我的书,可都是您给我的呀!”谭鸣鹊喊冤。
虽然她对这种东西一知半解,不算通晓,可她并非完全懵懂,若说她主动藏这样的书,首先她得有渠道能拿,可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不就是沈凌嘉吗?
“也是。”沈凌嘉哑然。
两人呆呆地互看一眼,又十分默契地同时扭开脸。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
以前,谭鸣鹊和沈凌嘉也曾经有过说不了话的时候,但与这次不同。
很不一样,可她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不同。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本书上的放浪语言,面色更是羞红不已。
怎么会有人……
写那种东西……
那种难以启齿的话,竟能化为文字,落在纸上?谭鸣鹊越想便越是觉得面庞发烫。
她不敢看沈凌嘉的表情,如果他在看她,岂不就知道,她能懂一点?
殊不知沈凌嘉的表情更加尴尬,她是一知半解,他却是十分精通。
身为皇子,他早早就接受了相关教育,只是心里那关过不去,一直不曾真正付诸实践。
现在突然被勾起火,他想消都没法消。
旁边倒是有个女孩,可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小丫头,他连一点古怪心思都没动过。
当然,她最好别回头就是了,不然他真怕自己要改主意。
“昔寒。”他突然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炭。
谭鸣鹊咕咚咽了口口水,小声答应:“是。”
“你先出去一下,看看粥什么时候做好,药什么时候端来。”
“……嗯。”谭鸣鹊没有拒绝,她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法再跟沈凌嘉独处。
“我不叫你,你别回来。”
“嗯。”谭鸣鹊答应得更加爽快,然后,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活像是被一只蛇鳞蛋撵着。
……
谭鸣鹊匆匆跑出门,把门关上,正好与大眼睛撞上。
“你干嘛了,怎么跑得气喘吁吁的?”大眼睛的表情先是疑惑,继而严肃,“是不是殿下的病情有所转变?”
他不敢说“恶化”二字。
“不是,没什么。”谭鸣鹊赶紧说。
“是吗?”大眼睛的尾音微微挑起,显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谭鸣鹊只得接着编:“现在他的心情不太好,你不要打扰他。”
这也不算全都是编的,沈凌嘉赶她出来的时候,肯定是非常郁闷的。
至于大眼睛怎么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等谭鸣鹊这样说了,他才露出恍然之色,打量她一眼,露出同情的神色来:“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没什么。”谭鸣鹊看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想起之前请他去厨房拿粥,“这里头是早饭?”
“嗯,你不是要粥吗?”大眼睛打开盖子给她看了一眼。
里头是两碗粥,还有一叠小菜。
“光喝粥也不好,我想着还是让她们添了点,你要不吃,就留在里面。”大眼睛关切地说。
谭鸣鹊松了口气,道:“多谢你。”
她从他手中接过食盒,往外走。
大眼睛赶紧拦住她:“你去哪?”
“我能去哪?”谭鸣鹊指着院子中央的石桌,“我到那里先把粥喝了。”
大眼睛惊异无比,道:“可殿下还……”
“他?”谭鸣鹊讪笑道,“我看他现在可没胃口,反正盖着盖子,也不会冷多少,对吧?我很快就喝完了,再把粥送进去。”
现在的她,是打死也不会进屋的。
大眼睛仍是懵懵懂懂,他今天看到的一切,跟他接受的教导完全不同。
“得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谭鸣鹊也实在是饿了,昨天有点犯恶心,早晨又担惊受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特别的饿。
她一边往那走,一边提醒大眼睛:“你自己看着点,别让人进去打扰,殿下的心情,是真的很差。”
虽然这话非常有夸大的嫌疑,但除了她和沈凌嘉以外,谁知道?
大眼睛果然不敢再动,也不敢再问了。
谭鸣鹊坐下来,拿出一碗粥和那叠小菜,默默吃光。
阳光逐渐盛放,山上的风还是很冷,但洒下阳光的院子里,能感觉到确实的温暖。
谭鸣鹊吃饱喝足,慢吞吞端出了粥和勺子,走到屋子门口,鼓足勇气敲响门。
“谁?”里头传出沈凌嘉非常不耐烦的回应。
大眼睛这才算是相信了谭鸣鹊的话,谭鸣鹊顶着他怜悯的眼神,喊道:“殿下,是我,粥送到了,我能进来吗?”
里头半天没有声音,她几乎以为沈凌嘉还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时,里头又有响动了。
“……好,你进来吧。”
谭鸣鹊这才开门进屋。
房间里仍然有着浓郁的药味,沈凌嘉不悦地撑着坐起来。
谭鸣鹊吓了一跳:“您还没完全痊愈,就别硬撑了!”
沈凌嘉不喜欢听这种话,道:“我倒觉得好得差不多了,你去叫人准备水。”
他出了一整天的汗,黏黏腻腻又没法擦,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为难。
谭鸣鹊忙答应一声。
“把粥给我。”
“是。”
谭鸣鹊把粥端给沈凌嘉,出门让大眼睛去准备沐浴的水。
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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