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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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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鸣鹊不耐烦地回答她:“最近府中忙着过年的事情,谁有空闹幺蛾子?”
  更重要的是,这种时候,谁敢闹幺蛾子,一定会被菊娘杀鸡儆猴。
  “你总得想出来一件事!”要不然她来这里一趟,岂不是无功而返?
  谭鸣鹊眼珠一转,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容婆,您不说一个您想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帮您?您背后那人,究竟是谁?”
  容婆宛然笑了:“你想套我的话?”
  “随便问问,只是好奇,实在不行就算了。”谭鸣鹊说完,果然不再打听此事。
  可她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容婆想,虽然刚才谭鸣鹊后面说的话是不能答的,但前一句可以。
  便说:“我见七皇子常常来魏王府?”
  “对。”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沈凌宥每回都是大喇喇自正门走进来,根本不避着人。
  谭鸣鹊也觉得不错,兄弟两个叙事会面有什么大不了?遮遮掩掩反而显得怪异,因此,在容婆问她的时候,她坦然地附和了一声。
  “你倒答应得爽快。”容婆愣了片刻,说道。
  谭鸣鹊仍旧维持着笑脸,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哪边的人。”
  “算你识相。”容婆赞许一声,又暗叹自己何必试探?
  不管怎么说,面前这个女孩,也不过十岁出头,再精明能精到哪去?
  况且,如果真是一个聪明人,更应该知道,上了她们这条船,想踏另一条,绝无可能。
  “容婆,您有想知道的,就直接说出来问我吧,你我之间,何必遮遮掩掩?一点都不爽利。”
  说完,谭鸣鹊指了一下正屋,问:“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哪有那种时间!”容婆瞪了她一眼,目中仍然闪烁着不信任的光。
  自己的思量是一回事,但也不能说绝没有意外。
  见容婆不答应,谭鸣鹊笑吟吟地背起手,当自己没问过,也不催促,耐心地等。
  还是容婆按捺不住,便问道:“你已经做到了书房中的侍女,想必也撞见过这位七皇子。”
  “是啊。”谭鸣鹊只一味承认。
  “他来找魏王,究竟是说什么话?成日里上门拜访,总不能说是想念故而叙旧。”容婆道。
  谭鸣鹊的眼珠骨碌一转,顿时绯红了脸:“这……”
  “你迟疑什么?”容婆见她情状古怪,便起了疑心,“莫非,此事不可告人?”
  “容婆好奇,我说也无妨。”谭鸣鹊点点头,伸手捂了口,小声说道,“其实,是有一日魏王出行,遇到个美貌女子,将其收服了才知道那竟然是个走失的良家女,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便置了一间宅院供她居住,买了仆役供她驱使。”
  “就这么回事?”容婆不信。
  谭鸣鹊羞涩地说道:“我听魏王口气,对那女子极为满意,恨不得迎入府中,可惜端头不正,万一被人查出来,这又会是一桩麻烦事,所以他总要与那位七皇子议论,不过,至今没有拿出过一个章程。”
  容婆呆住。
  她想过魏王一定有把柄,没想到,居然是个桃色绯闻。
  往常魏王看起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俨然是个君子,怎会?
  该不会是谭鸣鹊胡说八道吧?
  “你不要胡说,如果说了假话,我还是有办法收拾你的!”容婆急切地说道。
  谭鸣鹊暗想,要是不补后面那句话也就罢了,补了那句,显然是信了。
  她浅笑不语。
  容婆愣了片刻,缓缓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谭鸣鹊还是一脸高深莫测,不说话,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种消息有什么用……”容婆喃喃自语,末了,又问,“你说,那个女子是个良家女?”
  “他们是这样说的,所以魏王才觉得棘手啊。”谭鸣鹊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道,“可惜我也只能打听出这种小事了。”
  到得此时,容婆却笑了,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倒不觉得那是小事。”
  “是吗?”谭鸣鹊依旧作无奈状,“容婆,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
  “你不信就算了。”容婆急忙问道,“那良家女住在什么地方?”
  “哎呀,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话也只是我偷听到的,没什么用。”谭鸣鹊道。
  容婆连忙警告她:“你别再说那话没什么用!你要仔细打听,那良家女究竟居在何处!”
  “好。”谭鸣鹊立刻答应。
  不久,容婆便走出院子,谭鸣鹊老老实实将院子里的花都浇了,水壶放下,径直回屋子里去。
  ……
  一角,悄悄躲藏的容婆暗自放心,谭鸣鹊没离开报信,想来还是服管教的。
  她对身边一人叮嘱:“你给我仔细看着她。”
  那人忙不迭应承:“是。”
  容婆摇头离去,好不容易混入魏王府,却只得知一条还算有用的线索。
  但她不信魏王毫无把柄,她查不到,抓不住。
  ……
  谭鸣鹊脱下外衣,揭开被子上床。
  冬天的被窝冷冰冰的,她咬咬牙直接睡进去。
  左右翻滚了十几圈,一股股凉意才慢慢远离。
  刚吃了午饭,本该是犯困的时候,天又冷,强撑着浇花,应付容婆,等到被子里开始慢慢温暖起来以后,谭鸣鹊眨眨眼,也睡过去。
  反正这么多天,不睡过去,就是昏过去,那还是睡过去比较好。
  往常谭鸣鹊都能一觉睡到自然醒,这回却是被人摇醒过来。
  谭鸣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脸,也就没惊讶,揉揉眼睛乖顺地坐起身:“赵柳,谁让你过来找我的?”
  “聂茶让我过来给你送饭。”赵柳把一个饭盒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了。
  谭鸣鹊想叫住她都来不及,刚张个口赵柳已经跑了。
  跑得挺快,赵柳到底是习性如此,还是只怕了她?
  疑惑也不影响她爬起来穿衣服,醒都醒了,强睡也难睡着,吃了饭,她取了点东西,就走出房间去遛食。
  皓月当空,这夜晚,静谧美好。
  最重要的是安全,之前是白天也会被抓去青楼,如今到了夜里也能自在地走来走去。
  不过,这里是京城啊。
  谭鸣鹊不由得驻步,连京城都是如此……
  

☆、粥

  
  “大晚上怎么站在这里发呆?”有人朝她走来,“你也不怕着凉了。”
  “殿下。”谭鸣鹊毫不惊讶地回头致礼。
  沈凌嘉温和地问道:“夜里也不睡?”
  “还早,况且我刚吃完饭,想睡也睡不好。”谭鸣鹊回头说,“请殿下收下这个。”
  她拿出一个荷包,青色的底绸上绣着嫩绿色的小蛇。
  “你是不是以为皇子的东西都得绣一条蟒?”沈凌嘉轻轻捏了捏荷包,然后露出笑容,“怎么出来走都带着这个?”
  “菊娘姐姐让我给您绣的,自然要早早赶工,绣出一件都带在身上,见了面要拿给您。”谭鸣鹊将手背在身后,额头沁出薄薄的汗。
  沈凌嘉将荷包收起来:“你的手艺确实不错,宫中绣坊的绣娘们都比不上你。”
  “那是她们只求全。”谭鸣鹊微微笑着望向天空中的明月,皎洁的玉盘有澄澈的光,在一片纯黑只有星点的夜幕中熠熠生辉,但那是因为这是夜晚,不是白天。
  “你十三岁?”沈凌嘉又问。
  他不止一次提起谭鸣鹊的年纪,她并不生气,只点头承认。
  “你真的只有十三岁?但我觉得,你比我见过的许多十三岁的人都更……机敏。”
  谭鸣鹊反问道:“殿下又比我大几岁呢?”
  沈凌嘉便无话可说了。
  两人真要说起来,其实也算不上多熟,对着一轮明月说是欣赏,也太勉强。
  谭鸣鹊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准备告辞,没想到沈凌嘉比她快一步:“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末了,就背着手离开了。
  谭鸣鹊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抿住唇,将笑意湮去。
  她听到了碎裂声,很轻,就在沈凌嘉走的时候,有人踩中地下的枯枝。
  在身后,但她若无其事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丛丛矮灌木,虽然没有叶子,但也都在角落里,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到底哪里躲了人,她不确定。
  故意去找,难免引起疑心。
  “哎呀,总算走了。”谭鸣鹊突然捂着胸脯,长叹了一口气。
  她哀叹之后,抬头看了一眼月亮,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大晚上撞见贵人,是好运还是……呸呸呸。”
  谭鸣鹊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枚铜板来,喃喃说道:“若是字,保我好运。”
  说完,她准备弹起那枚铜钱,却失手弹错了方向,铜钱往前一跃,就扑进了灌木丛里。
  “真是晦……呸呸呸!”谭鸣鹊一边埋怨一边走过去。
  铜钱没找到,却提出来一个人。
  她拎着衣后领,赵柳垂头丧气,或许是因为心虚,并不看她,只盯着石板地。
  “大晚上不去睡觉,躲在这里干什么?”谭鸣鹊喝问道。
  赵柳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忙答道:“我,我不,不是……”
  “我看着你蹲在这里把你拎出来,你还要说你没躲?赵柳,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要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谭鸣鹊依旧厉然。
  这些话都是她学的,家里的护院抓住小贼,一般都这么说。
  赵柳颤抖着摇头道:“不,我不是……是聂茶让我来的!”
  “聂茶?”谭鸣鹊松开手,“她让你来看我?”
  “嗯。”
  谭鸣鹊上下打量她,忽然笑了:“你跟聂茶关系不错嘛,她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谁,谁让我帮忙,我都会做的。”赵柳慢慢冷静下来,说话也逐渐恢复成串了。
  谭鸣鹊哼了一声,道:“那我要你瞒下今天晚上的事情,能不能做到?”
  “能。”赵柳连忙点头。
  “好,说话算数。”
  “好!”赵柳垂着头答应了。
  谭鸣鹊发现赵柳这个人脑子好像有点呆呆笨笨的,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来遇到什么意外造成的。
  也可能是真的被谭鸣鹊吓住了。
  “你家里人呢?”她本来想放赵柳走,等察觉这一点,就忍不住接着问。
  赵柳不敢迟疑,马上说:“都没了。”
  “没了?怎么没了?”谭鸣鹊一时没懂这话的意思。
  “……都死了……”赵柳压低声音,随时都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谭鸣鹊揪着赵柳问了好几句,赵柳都只来回咕哝这三个字。
  是孤儿?
  此事还得问问菊娘,她便又问别的:“既然你跟聂茶关系不错,那我问你,她的家人呢?”
  问人先问全家这招也算是偷师于容婆,谭鸣鹊自忖没本事威胁人,至少也要靠近知己知彼那一阶段才行。
  “聂茶?”赵柳想了想,道,“她也没有爹娘,和我一样,是被人牙子送进来的。”
  都是孤儿?
  谭鸣鹊不由得倒退一步,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赵柳。
  赵柳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庞,不禁问道:“谭姑娘,怎么啦?”
  “没事。”谭鸣鹊笑着问赵柳,“那你可还记得,你原本是哪里的人?”
  “全忘了。”赵柳说。
  “那好吧,我问完了,你记住,今天晚上我问你的事情,不许告诉别人,哪怕是聂茶,或者你觉得亲近的人,都不可以。”谭鸣鹊恐吓道,“不然,我就去告诉菊娘姐姐你藏起来的事。”
  赵柳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瞬间精神起来,她连忙答应,道:“好,我一定不说,谭姑娘,你也千万不要告诉菊娘姐姐。”
  谭鸣鹊笑眯眯地看着赵柳:“如果你说话算数,我也会的。”
  赵柳连忙再次答应,她也不会什么赌咒发誓的,只是一味请求谭鸣鹊别说,也保证自己不透露给旁人知晓。
  约定之后,谭鸣鹊这才摆摆手,道:“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是。”赵柳乖乖地点头,这才转头跑走。
  谭鸣鹊站在原地,双臂抡起来甩了甩:“啧,我那枚铜钱呢?”
  抻了筋骨以后,她重新在灌木丛里搜索起来,直到找着了铜钱,摊开手,铜钱表面是一串印花,却没有安宁通宝四个字。
  谭鸣鹊咬咬牙,还是不愿意碰口上晦气,若无其事地合掌收回铜钱:“原来是字,不亏我专程找你。”
  等到找回铜钱,月亮已经悬挂到夜正空了。
  看了一眼天色,她转身便走。
  走出几十步,她才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真是藏得深。
  是没走远去而复返的赵柳,是聂茶,还是其他人?
  总之这场戏没露马脚,想必演完,容婆也应该安心了。
  除了容婆之外,谭鸣鹊实在想不到,自己区区一个小绣娘,还能劳动谁派出专人跟踪。
  最好是容婆。
  谭鸣鹊踏着平稳的步子走回小院里,再回屋子,也就只有在那一人天地中,她才能稍稍放下心来,她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母亲说过,每次她睡着,都是安安静静的。
  其实母亲说过许多的话,都很有道理。
  谭鸣鹊知道,母亲不会欺骗她。
  虽然安然睡去,但到底入睡太晚,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没人喊醒她,其实谭鸣鹊现在也不大清楚自己在魏王府中具体是个什么身份。
  侍女?
  哪家侍女睡到日上三竿的?
  学生?
  可人前还是要称呼殿下。
  属下?
  想想菊娘,谭鸣鹊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穿好衣服,就着冷水泼脸,彻底醒过神来。
  然后用摆好的东西刷牙,漱口,含了一口青盐水,再含口清水吐了。
  反正没什么能比冰水泼脸更刺激,她换好衣服,打算往外走,却发现桌上有东西。
  桌上摆了一个提篮,谭鸣鹊走过去将盖子揭开,里面有粥,剥好切好的鸡蛋,一盘拌青菜,应该是早饭所以现在都冷了。谭鸣鹊肚子咕咕叫,也不在意,拿起粥碗就着碗边喝了一口。
  “……唔啊!”谭鸣鹊猛然将粥碗放下,好苦!
  这什么玩意?
  谭鸣鹊从提篮里找出筷子和勺,搅着碗里的粥,把一切可疑的固体碎片都夹出来。
  她直接放进茶杯里,看了半天,嗅了半天,迷迷瞪瞪地想,这是药材吧?
  谭鸣鹊试探地挑出一块金黄色的咬了咬:“……呕。”
  人参。
  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生嚼人参的味道实在是难以置信地恶心。
  谭鸣鹊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不过,她又没生病,往她的碗里煮人参干嘛?
  其他的东西看起来也很奇怪,不像是平常吃的,恐怕也是药材,没病吃什么药?
  她皱着眉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先把鸡蛋和青菜吃了。
  至于这碗粥……这碗药粥,还是从哪儿来,送哪儿去吧。
  把粥碗和装鸡蛋青菜的两盘空碟子并筷勺放回提篮里,合上竹盖子,谭鸣鹊拎起来直接往外走,出门以后遇到眼熟的就打声招呼,不记得名字的就点点头,那天容婆假扮的花园小丫鬟也在路上遇见过,谭鸣鹊朝她微笑,暗叹容婆确实很会易容。
  她也确实对容婆的本事好奇,不过谭鸣鹊更清楚,这种吃饭家伙,自己是没机会学的了。
  谭鸣鹊是往厨房走,等走进去,里头热气腾腾,又生了炉火,显然是开始准备起午饭了。
  “谭姑娘。”掌勺的厨娘姓蔡,人人都叫她蔡婆子。
  

☆、绣虎眼

  
  她长得像个弥勒佛,不说话的时候也眉开眼笑,天生长了一张和善脸,要不是在王府做事,出去了,恐怕也能混上去做夫人身边的侍从,谁不喜欢天天开一张开心的笑颜呢。
  不过蔡婆子不仅擅长厨艺也爱好厨艺,在烟火里待着,她并不觉得委屈。
  蔡婆子今次也是笑眯眯地走过来,见谭鸣鹊提了个篮子,以为她来送空碗。
  “叫赵柳转交就行了,何必麻烦你跑这一趟。”蔡婆子说着就从她手里接过提篮。
  谭鸣鹊一怔:“这种事情,也交给她?”
  “是啊,无妨,她有时间嘛,整天闲着。”蔡婆子打开了提篮,往里头看了一眼,抬头时很不解地问道,“你没喝粥?”
  谭鸣鹊原以为是送错,没想到,这还是专程替她准备的?
  “我没喝,这是给我的?”谭鸣鹊问。
  “是啊,殿下特意叮嘱,哎哟,这里用的可都是上好的……”蔡婆子看了谭鸣鹊一眼,讪笑着收回了余下的话,“……您是身子金贵,吃不吃都无妨。”
  “我起得晚了,粥都凉了,这才显得苦。”谭鸣鹊连忙说。
  蔡婆子可是她以后吃的几乎所有饭菜的掌勺。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厨啊、
  哪怕蔡婆子说她不介意,可要是结了梁子,有了疙瘩,谭鸣鹊哪还敢吃蔡婆子做的菜?
  听了谭鸣鹊的话,蔡婆子还是笑,反正不管她开心还是不开心,满脸都是笑,就没见过蔡婆子板着脸的模样,所以谭鸣鹊看了半天,也实在是看不出她现在到底高兴不高兴。
  不过她该解释的话都说清楚了,如果蔡婆子再做多余的事,那便是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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