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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门医娇-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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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破绽,抓住他们的马脚了?”
傅御仍是余怒未消,道:“要许二老爷签和离文书还不容易,软的不行,来硬的便是,我就不信他会不惜命……”
那个混账东西,若不是想着他好歹是敏敏的亲生父亲,他早让他死一百次了!许夷光只得拉了他的衣袖,一摇一摇的撒娇,“熠之,好熠之,你就别生气了,我如今是县主了,还有一身的本领,以后只有他们求我,绝不会有我求他们的时候,只要他们有求于我,签下和离文书,不过
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我能自己解决的事,你就让我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你再出手帮我也不迟啊。”
傅御被她一摇,心已经软了,何况她还一声声叫着他的字,前面还加了个‘好’字儿,这可是等闲想不来的待遇,心更是软成了一滩水。知道她向来有主见,能不给自己添麻烦的,便等闲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只得点着她的额头,道:“好吧,那我暂时不管这事儿,让你和太太先自己处理,等你们处理不了时,我再帮忙,届时你可别再一味的
拒绝我,不然我就真恼了。”
说着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么独立有主见,让我很挫败啊?”
“本来就蓬头垢面的,你别把我头发弄得更乱啦……”许夷光避开他的手,“这样不好吗,就像筷子,就得两根一样长,才好用,也才能用得长久,一根长一根短的,老要长的那根去迁就短的那根,帮助短的那根,久而久之,长的会越来越累,短的也会越来越
依靠长的,离了长的,就会觉得天塌了,我可不想有那么一日,你难道就想吗?还是两个人一直齐头并进更好。”傅御还能说什么,惟有无奈的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曾经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都惧内,以前我还以为那算命的是在信口开河,如今方知道,原来他算得还挺准。不过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先别提还我银子的事,好吗?等过些日子,你手上宽裕了再还也不迟,不然,你就把你那个庄子抵押给我?总之,你再一味的与我见外,我就真要受伤了。”“行行行,我先不还你便是。”许夷光笑着点头,“不过,应当也拖不了多久,我如今可是有俸银禄米的人了,一年下来,小两千两呢,话说傅将军,你的俸银禄米一年下来,有小两千两么?哈哈,我就知道
没有,皇后娘娘可真是太好了,我初一进宫谢恩时,一定得好生给她磕几个头。”
傅御笑道:“我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般大手笔,我才三品呢,你倒二品了,看来你是真投了承恩侯太夫人和皇后娘娘的缘。”
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正色道:“已经查到当日张家与敖家去你们家、许家闹事,背后是谁主使的了。颜二夫人一直因女儿被镇国公老夫人下令送回西北老家的事,对你怀恨在心……”
尤其是在颜二夫人看中的几个女婿人选都先后定了亲后,她就更恨许夷光了,只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罢了。
但她一直都有安排人秘密注意着许夷光的动静,自然便知道了她先后救了敖大嫂与朱大嫂两个产妇,保得了他们母子都平安之事。
其时许夷光是用剖腹产子法子救下敖朱二人并她们孩子的这件事,至少在周大夫的医馆内,已不算是顶级的秘密,店里的学徒伙计们多少都知道了一点,有心人要打听情况,自然也能打听到了。
颜二夫人知道后,本能的觉得自己苦苦等待的报仇机会可能来了,于是在敖大嫂和朱大嫂离开了周大夫的医馆后,依然安排了人秘密盯着她们。
然后,便出了敖大嫂不治身亡之事。颜二夫人是个谨慎的性子,更知道自家婆婆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自然不会傻到亲自出手,去对付许夷光,而是转手便把消息送到了新安王妃跟前儿去,颜昕只是镇国公府内上下知道她惹了老夫人不高
兴,让送回西北老家去了,对外的说法却是她是回去祈福养病的,将来还是能说到一门好亲事的。
舞阳县主就不一样了,她骄横暴戾的名声已是满京城人尽皆知了,哪个好点的人家还肯要她?偏因新安王这么久以来,一直恼着新安王妃,新安王府如今又是新安王世子妃当家,新安王妃等闲连新安王的面都见不到,于是至今舞阳县主仍在庄子上,没能回王府去,更没人替她说情张罗,于是连远嫁、下嫁都短时间内看来没有希望。
第350章 借刀杀人
舞阳县主已经整整十五岁,开了年就十六了,新安王妃就她一个女儿,岂能有不着急不恼怒的,再拖两年,女儿的年纪越发大了,就更别想嫁什么好人家,这辈子也就真是毁了!
可新安王她不敢恨,新安王世子妃她恨也白恨,短时间内根本奈何不了她,也抓不到她的破绽,心里那口恶气便只能一直憋着。
所以收到了颜二夫人辗转递来的消息时,新安王妃虽不知道给她递消息的人就是颜二夫人,也约莫猜得到这怕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故意递给自己的消息,她也顾不得了。
若不是许二那个小贱人,她女儿怎么会名声尽毁,又怎么会被先是关进宗人府,再被王爷下令给送到庄子上去,至今她们母女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女儿的名声是小贱人给毁了的,那她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让小贱人名声尽毁,替自己母女出了这口恶气吧!
新安王妃遂叫了自己的心腹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通后,后者便领命去了,然后,方有了那日敖大嫂的母兄忽然登门闹事那一出。
傅御说完,冷声道:“那日那个假称敖张氏表哥的人,便是新安王妃手下一个二等管事,与他接头的,正是新安王妃的贴身嬷嬷,如今人还在我手上,回头我就提了他找新安王讨说法去!”“至于颜二夫人,她倒是没有蠢到直接派自己的贴身嬷嬷出马,而是辗转了好几个人,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我还是抓到她的把柄了,我也懒得找颜二老爷了,直接找老镇国公去,就算不休了她,也要将她
一并送回西北,与她的宝贝女儿一辈子都留在那里,再别想踏进京城一步!”
许夷光听得先是意外,但随即便又觉得果然就该如此了。除了颜二夫人和新安王妃,她的确没有其他仇人了(许家情况特殊,另当别论),——虽然她不觉得与她们有仇,但很显然,她们不是这样以为的,而那样阴微的妇人招数,也只有她们这样长年在后宅明
争暗斗的人,才使得出来,要让她们明刀明枪的来,她们反而不敢。可明明就是她们的女儿居心不良在先,犯错在先的,既犯了错,为自己犯的错付出应有的代价也是理所应当,她们凭什么把账都算到她头上来,是她把她们的女儿教成那样的吗,不怪颜昕与舞阳县主都那
个德行,敢情都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许夷光想了想,与傅御道:“你别出面了,暂时没有立场,所以新安王府不用你出面,镇国公府也不用。你把人和证据交给我,我打发人分头送去给新安王世子妃和镇国公老夫人,世子妃受过我的恩惠,一
定会把事情办得比咱们直接去找新安王更漂亮的,不然就算讨到了说法,却惹得新安王恼羞成怒,记恨上了咱们,就不好了。”“至于颜二夫人,她是不对,可镇国公老夫人和曦姐姐对我却是真好,我就看在她们的份儿上,再给她一次机会,还是让老夫人私下发落她吧,老夫人向来公正,想来会让她记得这次教训,以后绝不敢再犯
了。”傅御听得眉头微蹙,主要是为许夷光‘没有立场’那四个字,“你同意我打发媒人登门提亲,我就有立场了……好好好,不说这个,可你确定这次你放了她们一马,她们就能真正改过自新,以后不会再变着法儿
的陷害你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先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她们这可都是第二次了!”许夷光笑起来:“怎么斩草除根啊,都是大户人家,体面第一,难道新安王还能休妻不成?杀妻就更不可能了,两人到底生了两个孩子,何况新安王妃此番也罪不至死。颜二夫人同样如是,休不得杀不得,当日的事结果到底是好的,我如今名声更响更好了,还因祸得福,让承恩侯太夫人特地进宫向皇后娘娘为我求了个县主来,若得了这么多好处,还不依不饶,不想着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舆论对我可
就要不利了,过段时间,我娘又要与许二老爷和离,届时必定又要让人议论,我如今只想让我娘过几日清净的日子,实在不想今年一整年,都是京城上下人等茶余饭后的谈资。”
傅御也笑起来,“好吧,反正我什么时候都说不过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就是觉得,太便宜她们,也太委屈你了!”许夷光笑道:“我没有觉得太委屈,只是一点点委屈而已,何况已经过了,再说你以为这样处理,真是在便宜她们?我可没那么好性儿,所以你们男人什么都不懂呢,后宅里要难为一个人,要让一个人打落
了牙齿和血吞,方法多了去了,那才是真正的煎熬,直接手起刀落,长痛不如短痛,反倒是解脱。”
傅御约莫有些明白了,揶揄道:“敏敏,怎么听起来,你很懂这些的样子,难道是身经百战?”
许夷光顺势开玩笑道:“对啊,就是身经百战得来的,所以你以后小心了,若是敢左一个右一个的添人,我一定会让她们好生领教一番,也会让你好生领教一番,让你后悔不来的。”
傅御虽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也忙正色保证:“你放心,我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你那些经验,这辈子注定是没有机会施展了。”
他求了两辈子,才终于求到了如今与她坐在这里,谈笑风生,两情相悦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加倍珍惜,两辈子以来都是连梦里都是她的容颜,又怎么可能再看得见别的女人?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眼见时辰不早,许夷光便催傅御离开了。
傅御倒是想再待一会儿的,想到今日是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见,可不能给李氏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起身告辞,却又小声请求许夷光能亲自送他出去。
许夷光见他满眼的祈求,狭长的凤眼就像小鹿的眼睛一般清澈无辜,说真的,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他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气度硬朗锐利的大男人脸上,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可难以置信之余,又一点也不觉得违和与奇怪,反而让她觉得,若是拒绝了他,也太狠心了。
所以很快,许夷光便系好斗篷,在送傅御出去的路上了。眼见后面奉命代自己出来送客的吴妈妈让春分给拖住了,傅御简直忍不住想赞春分一声“好丫头”,一面趁机握住了许夷光的手,低声道:“敏敏,你还是别跟太太一起住正院了,重新挑一个院子布置了单独
住吧?我以后想来看你时,多不方便啊。”方才一直顾忌着太太还在内室,指不定还时不时在暗中偷偷的看他有没有造次,他连手都不敢牵敏敏的,话也不敢随意的说,一次两次便罢了,时间长了,得多难熬!
第351章 也没落着好下场
许夷光心里也觉着不方便,但她不会傻到说出来,让某人更得意,于是故意道:“怎么不方便了,你方才不是已经见过我娘,算了过了明路了吗,以后想见我时,像今日一样,大大方方的登门拜访便是,不
过得注意别让人瞧见了啊。”
话音未落,傅御已急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总不能日日或者隔日就来登门拜访吧?太太还不定会怎样看我呢,如今名分未定,我可不敢给太太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许夷光撇嘴道:“我先前瞧我娘,对你印象好得什么似的,若不是我忽然出声阻止她,她就要将我给卖了,让我差点儿都要怀疑,你才是她亲生的了,她这么可能对你印象不好?”
傅御道:“我今日才第一次来,太太当然和颜悦色,等我日日都来时,太太还笑得出来,那我就真是亲生的了,不然,我们打个赌?”
许夷光嗔道:“有什么好赌的,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快回去吧,记得明儿把护院送来啊,也省得还要再借承恩侯府的,总归不方便。”
傅御忙应了:“放心,明儿一准送来。”
给她和太太挑的护院,自然要方方面面都最好的,若不是怕她回头知道了,怪他干涉太多,也怕大材小用,他都想直接派几个自己的亲卫来了,如今只好在那些个已退伍的旧部下里挑了。
目送傅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后,许夷光方折回了正院去,脸上不自觉一直都挂着明媚的笑,让她整个人都发着光一般。李氏瞧得这样的女儿,再想着方才她与傅御坐在一起时,恰如一对璧人,心下自是替女儿高兴,嘴上却道:“敏敏,方才你与傅将军都说了些什么呢,说了那么久,下次傅将军再来拜访时,可不能这样了,
没的白让人笑话儿我们不懂规矩。”
许夷光一脸的镇定自若,道:“说了银子的事,查当年旧事的事,护院的事,还有那日到底是谁挑唆了敖大嫂的母兄上门闹事之事……娘放心,我知道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的,将军他,也是君子。”
李氏笑着点头:“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也信得过将军的,不过白说一句而已。”
心里却在说,当她没看见先前傅将军抚她的脸,揉她的头发呢?不过算了,两情相悦的小儿女,谁不是这样的呢,只要不逾矩就好。
许夷光点点头,“那娘,时辰不早了,我们都早些歇了吧?明儿还有的忙呢。”李氏应了,本来还想问许夷光之前为什么要阻止她,不让靖南侯太夫人登门的,不想许夷光已先道:“娘,我和将军的事,您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自然会登门提亲的,您千万别多想
,只管把心放下吧。”
李氏闻言,方松了一口气,她如今最怕的就是夜长梦多了,不过女儿既敢这么说,必定有足够的底气,那她姑且把心都放回肚子里,等忙过了这阵子,便可以开始着手帮女儿准备嫁妆了。
许夷光待李氏睡下后,方回了自己的西厢房。
房间很大,一明两暗的格局,布置得也很合许夷光的意,唯一的缺点,就是离李氏的正房真的太近了,这边咳嗽一声,只怕那边都能听见。
不行,明儿还是得找借口单独住一个院子才是,不然傅御时不时的就要来找她商量正事,实在太不方便了……
许夷光胡思乱想着,因为这两日是真的挺累,很快便睡着了。翌日起来,又是忙碌的一日,且因众宗室勋贵都知道新封的康宁县主搬进御赐的宅邸,如今也算是一户人家了,就算在他们看来,自家犯不着巴结康宁县主这个新贵,再是新贵,也不过就是个二品县主而
已,可结一个善缘,总是好的,何况康宁县主还有一身过人的医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求到人家名下不是?
于是自镇国公府起,什么安国公府、武定侯府、忠勇侯府、平西伯府……等京城大大小小的勋贵人家,并新安王府、燕王府等几家王府宗室,都陆陆续续打发人送了拜帖和礼物来。
许夷光又要忙着收礼回礼,又要忙着安排打赏,简直比昨儿还累。
好在只忙了一上午,下午便没人再来送礼了,她方有了时间接见傅御送来的四个护院,随后又接见了章婆子带来的丫头婆子男仆们。
傅御送来的护院自不必说,个个都沉稳内敛,一看就十分可靠的样子,许夷光让胡阿吉带了他们下去安置。
章婆子带来的人竟也个个儿都进退有度,应当都是学过规矩受过训练的,许夷光十分的满意,大手一挥,都留下了,让李氏和吴妈妈安排。这些事自然难不倒李氏和吴妈妈,一一问过新来的下人们的名字后,便分配开来,厨房的四个人每日职责是什么,四个粗使婆子则安置到了后花园的后罩房里,四个小丫头也各自让春分立夏带了下去调教
,男仆们则都住到门房去,每日两班倒,让胡阿吉给排一下班。
如此只过了两日,新来的下人们便都职守分明,家里也井井有条,渐渐有了些气象。
许瑶光却忽然到访。
许夷光听得禀报后,带着春分亲自去二门迎她,却在见到她时,唬了一跳,“大姐姐,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儿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瑶光无力的摆了摆手,“是发生了好些事,我们且屋里说去吧,我也好歇歇。”许夷光闻言,忙带了她进去,待见过李氏,吃过茶,觉得缓过了几分来后,许瑶光方道:“家里这几日着实发生了不少事,先是我父亲下令,立刻将郭姨娘和许宓送走,郭姨娘不肯,动了胎气,血流得半幅
裙子都染红了,许宓也不知从哪里摸了把剪刀出来,说要剪破自己的喉咙不活了……”
许明忠那日委实动了真怒,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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