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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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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易国的典籍上都有记载。
可是易禾忽然有些后悔他将那些典籍记得太过清晰,他此刻完全可以想象出凤凰池的情景。
文逸瞧着易禾神思怔怔,轻喂了声。
“易王殿下想出来了吗?若是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在我这里总归不好。”文逸说道。
易禾回过神,一本正经回道:“有了些头绪,就快想出来了。”
小棉闻言面色一皱,心想这人脸怎么那么厚,驸马洗澡怎么还没洗好,赶紧出来把这个家伙赶走啊!
……
萧嵘想了想,总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荆长宁一眼,虽然她很聪明,或许不会将这些栽赃陷害的手段放在眼里,但事情涉及到谭易水,便牵扯到当年的旧事,他担心她会有所困顿。
他一个人静悄悄地走到东宫之外。
以他的身份,世人皆知他和荆长宁已经决裂,他并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找她,只能做回梁上君子了。
好在文逸是知情的,也不会戳穿他。
正悄悄地贴近东宫,他望见了易禾。再隐约间便听见了水声,他皱了皱眉,有些郁闷。
他不想和易禾凑在一块,尤其是来见小宁儿。
想了想,他默默地绕到了东宫的后面。
东宫的守卫原来其实挺森严,只是荆长宁不太喜欢一堆人守在门前,再加上荆长宁的武功很高,也不需要,所以这倒是为萧嵘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他没有告诉荆长宁的是,他对文国的王宫很熟,萧家的典籍上有着对文国王宫很细致的地图,他甚至知晓文王的龙椅之下有一间暗室,暗室的尽头有一株凤叶草。
那没什么神奇的,曾经萧家也有一株。
正这样想着,他已经绕开那些并不森严的守卫,绕到了凤凰池的后面。
望着高高的苑墙,他忽然有些想笑。
这样的一幕有些熟悉,就像当年在楚国王宫的芊景苑外一样。
他低下头,忽然想找个狗洞。
可惜这一次并没有,他叹了声,也不失落,伸手攀上墙头,一个用力翻了过去。
墙有些高,他花了些力气,最后落地的时候并不是很稳,然后摔了一跤。
荆长宁将全身泡在暖暖的水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忽然听见了什么声响。
凤凰池和东宫相连,但后面有一处僻静的院落。
似乎听到了什么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
脚尖在凤凰池中轻点,一个凌空跃起,带起大片的水花。
手轻拂过屏风上的衣衫,青衣飘摇,利落裹住身形。
她光着脚,推开宫殿的门,朝着外面走去。
“谁?”她轻问了一声。
“是我。”萧嵘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
荆长宁噗嗤笑出声。
这样的一幕有些眼熟。
荆长宁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她在他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萧嵘从地上爬起,一抬眸便望着只将青衫裹住身形的荆长宁,潮湿的乌发披散在肩头,整张脸红扑扑的。
“我勒个去!”萧嵘一个跳脚,“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荆长宁垂眸看了眼自己。
“怎么了?”她反问道。
萧嵘郁闷地拍了拍脑门。
“算了。”他说道,“反正这里就我一个人。”
荆长宁哦了声,仰起脸望着萧嵘。
“你来做什么?”她问道。
“我有些担心。”萧嵘直言,“担心这一次你应付不了。”
“林蔚然的这次陷害吗?”荆长宁说道,“这一次的陷害,他的确做得滴水不漏,我从回来就在想,还是没有想出其中究竟是哪里错了。”荆长宁平静说道。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萧嵘问道。
荆长宁揉了揉脸。
“想不出来就不想啊,反正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她说道。“所以我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萧嵘怔了怔。
“不重要?若是处理不好,丹国会与文国离心,文国的会盟会出现很大的问题。”他说道。
荆长宁想了想:“他们有的时候大概弄错了一些本末的问题。”
萧嵘望着荆长宁微微泛红还有些水汽的脸容,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他笑了:“的确本末倒置了些。”
荆长宁眨了眨眼睛。
“林蔚然以为我求的是名利,我依附着诸国求取功名,可是这一路走来,并不是我依附它们。”
萧嵘笑着点头:“是他们依附你。”
“对啊。”荆长宁笑了笑。“所以,他们信不信我,于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出的条件,他们无法拒绝。”
一直都是无法拒绝的条件。
她帮易禾成世子,她帮丹国退云军,她帮文逸夺王位。
“所以,一直都是他们需要你。”萧嵘欣慰地望着荆长宁。
“所以,主动权在我手里。”荆长宁说道,“这样一来,我还怕什么呢?”
☆、第219章 竹筒子倒豆
说话间,荆长宁的目光无比认真,整张脸红扑扑的,萧嵘忽然觉得这样的荆长宁煞是可爱,他下意识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
荆长宁怔住了。
脸上传来被捏住的感觉,萧嵘的手有些粗糙,指腹上有着厚茧,触感并不好。
荆长宁剜了萧嵘一眼。
“你……手干净吗?”
萧嵘愕然。
他刚刚摔了个狗啃泥,至于手……萧嵘望着荆长宁脸上两个黑黑的指印。
。“我……”
荆长宁反手挣开萧嵘,一脸嫌弃。
萧嵘:“……”
被嫌弃了。
他默默地把手在衣服上来回蹭了蹭,然后摊开略显白净的手,弱弱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荆长宁哭笑不得。
“成了,”她说道,“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她揉了揉脸,“下次,下次再让你捏。”
萧嵘应了声,一脸激动。
“好,下次一定把手洗得白白净净,和新擀的饺子皮一样。”他说道。
荆长宁笑了声。
“这个比喻挺有趣。”她说道。
萧嵘依依不舍地翻上墙头。
“对了。”他想了想,“易禾来找你了,有什么话,你们摊开了说,他那个人还可以,就是偶尔疯起来有些吓人。”
荆长宁听见易禾的名字,眼眸里的光晃了下。
“我听你的。”她露齿一笑。
萧嵘不舍地把一条腿移到墙头另一边。
“还有,把衣服穿好再去见他!”
荆长宁哦了声:“成。”
萧嵘讪讪笑了笑,把另一条腿迈过去。
荆长宁只听扑通一声,仿佛又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叹了声。
“翻墙功夫还是不到家,得多练练。”
说罢,她整了整青衫,穿过凤凰池朝着东宫走去。
易禾?
他终于来了吗?
……
“易王殿下还没想好吗?”文逸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易禾只听水声停了,心下有些欣喜,道:“就差一点点了。”
文逸打了个盹,摆手道:“我先去睡会,殿下慢慢想。有什么事,等长宁回来你和长宁说吧,反正和她说也是一样,我困了。”
易禾很快答道:“如此甚好。”
文逸翻了个身,滚到被子里,把枕头蒙在脸上,很快睡了过去。
小棉警惕地守在床榻前,瞪大眼睛看着易禾,一副一言不合就喊救命的架势。
易禾无奈地摇了摇头。
茶水已经凉了。
她也该回来了。
荆长宁推开门,便瞧见易禾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下意识整了整衣服。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小棉喊了声:“谢天谢地,驸马您终于回来了!”
荆长宁点了点头。
“所以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与易王殿下单独说。”
小棉撇了撇嘴,担忧地望了眼文逸,然后瞪了易禾一眼,蹬蹬退了出去。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荆长宁道。
“我……”易禾呢喃半天,“我忘了……”
荆长宁:“……”搞什么?!
易禾一本正经地做沉思状,想了半天。
“我大概就是想来见见先生。”他叹了声坦白道。
荆长宁哭笑不得,然后在原地转了圈。
“现在你也看完了,然后呢?”她说道。
“然后……”他沉声问道,“先生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荆长宁想了想。
“你一直都在帮我啊。她说道。“还有其他的吗?”
“丹国的事。”易禾直接点出。“南宫姑娘告诉我的。”
荆长宁哦了声。
“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定然会找你。”她说道。
易禾摇了摇头:“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荆长宁问道。
易禾想了想:“其实,有些东西我没有告诉你,所以,你不知道我其实可以帮你更多。”
荆长宁望着易禾认真地样子,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更多?”
易禾微笑着说道:“先生可听说过九鼎?”
九鼎?
九鼎的话……
好像当初萧嵘救她的那一次。
……
“那你昨夜为何会去甘露观?”
“告诉你也无妨,我来易国找九鼎。”
……
“甘露观!”荆长宁脱口而出。
易禾一怔:“先生是说九鼎在甘露观?”
荆长宁点了点头:“十之八九。”
易禾面容一喜:“那我把它取来给你。”
荆长宁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禾笑了笑:“九鼎是九州政权的象征,它代表了王权的统一,和国家政权的集中。我把它给你,你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号令天下!”
文国能给她的,只是一个会盟的理由,而九鼎不同。
九鼎是王权的统一,他有着号令天下的能力,九鼎一出,天下归一。
若是她能够得到九鼎,定然有能力一统天下。
荆长宁望着易禾无比认真的神色。
“你可知道九鼎的重要性?你就这样把它给我?”她皱眉问道,“你可知易国国力在七国之中最弱,而它能存在的理由,或许就是九鼎。之前老易王每年长至节前斋戒祭祀七七四十九天,就是为了利用九鼎的信仰保易国长治久安。”
易禾想了想:“如今易国的国力已经复苏,依托于九鼎只是个传说,并不是很重要,相反,你更需要它。”
荆长宁笑了笑:“你也说了,那只是一个传说,所以,你也无需太过认真。”
“这……”易禾摇了摇头。“那不是传说,那是真的,九鼎真的有一统天下的能力。”
易禾的话无比认真,没有丝毫犹豫地继续说着。
“因为九鼎有个秘密,据说,这个秘密关乎天下。”易禾道。
“什么秘密?”荆长宁问道。
易禾摇了摇头,坦然道:“具体……我……我不知道。”
荆长宁:“……”
“好啦好啦。”她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这就够了。”
“不够。”易禾道,“我虽然不知道九鼎能一统天下的秘密,但我可以告诉先生另一个秘密,关于易国的秘密。”
荆长宁有些失措地望着一本正经的易禾。
他今晚是怎么了?
一个秘密一个秘密的,跟竹筒子倒豆似的。
荆长宁摊了摊手。
“成,你说,我听着。”她说道。
易禾点了点头,认真道:“当年文国灭江国,取而代之,但江国并没有亡。”
荆长宁瞪大眼睛。
“江山易改。”易禾说道,“易国,就是江国的后代,而九鼎,是江国的圣物。”
☆、第220章 爱恨与绝望
江山易改。
“三百年前,文国大军在文真的带领下攻破文国都城,我的先祖护着九鼎逃出,留存下一条血脉。改名换姓,便是如今易国的来历。”
而文王宫是在江王宫的选址上建成的所以很多构造,在易国的卷宗上都有记载,所以易禾才会对文王宫的构造了如指掌,才会知晓文王的龙椅下有一株凤叶草。
荆长宁瞪大眼睛望着易禾。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她说道。
易禾认真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很厉害的。”他说道,“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记得找我,我一定能帮到你的。”
荆长宁眨了眨眼睛。
“好啊。”她望着易禾说道。
……
翌日,天际微明。
一个侍卫匆忙间冲进丹国的馆舍之中。
“公主!不好了!”
丹雪揉了揉眼睛,正拿着茶杯喝水。
“青关,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青关是陆道远最信任的手下,与丹雪也是熟识。
青关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丹雪面前。
“公主。”泪水霎时从他眼眶中滑落,”王上薨逝了。”
丹雪手中的青瓷杯陡然跌落,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脚面上,她似浑然感觉不到疼痛。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话音哆嗦着。
“王上薨逝了。”青关咬牙重复了遍。
丹雪一步上前,伸手攥住青关的衣领。
青关望着丹雪眼底压抑的难以置信和痛楚,有些失措。
“我……不信。”丹雪一字一顿。
青关道:“公主,当务之急不是悲伤,丹王梅姬一死,丹国王位空悬,您必须振作起来,否则内乱外患并起,丹国就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丹雪目光沉沉,泪陡然而落。
“父王走了,丹国的事,与我何干?”她的目光空洞,冷声一笑。
“可是丹国怎么办?”青关问道。
“想要的人多的是,几大世家,他们不都是不服我这个公主吗?他们想要王位,给他们便是。”丹雪目光微斜,唇角上扬,有泪光从眼角滚落,似颓然,还有些绝望。
她不在乎了。
所有的在乎,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她劝父王让梅姬怀上孩子,是因为丹国对父王很重要,她从来都不在乎丹国,此刻,父王都走了,她还管丹国做什么?
青关怔了怔。
他忽的开口问道:“公主,您难道想看着王上白死吗?”
丹雪低垂的眼睑一抬。
“我父王是怎么死的?”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拼命地扑腾着。
青关望了眼丹雪,望着她从悲伤到绝望再到现在眼眸泛出隐隐的光。
有时候,把人从绝望里拯救出来的,不是爱,而是恨。
青关想起了陆道远在临行时对他说的话:“公主其实一直很坚强,如果丹国的大业不足以让她回来,就让她恨。”
恨。
“是谁?”丹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青关。
青关沉默了会,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递到了丹雪面前。
“这是杀害丹王和梅姬的凶手落下的。”他说道,“而且,这件事,有很多人亲眼所见。”
丹雪的目光落到那把雕花精致的匕首上,心猛然间像是被痛击一般。
她认得这把匕首,有个人一直不曾离身地带着它。
“荆长宁。”
……
丹雪接过那边匕首,用力地在掌心攥着。
仿佛从生死间走了一遭,她用力地平静着自己的内心。
匕首从鞘中拔出,其上还有着干涸的血迹。
青关只见丹雪伸出手,用力的去擦匕首上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了,她擦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全部擦尽。
丹雪皱了皱眉,似有些恼。
她于是抬起手,握着掌心的匕首,冷然间朝着自己左手心扎去。
一声闷哼,匕首刺穿掌心,血顺着匕首的尖锋淋漓而落。
丹雪咬牙,面色陡然霎白。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青关惊惧喊道。
丹雪咬牙拔出刺穿掌心的匕首。
“擦不尽,便只能用新的鲜血洗去。”她道。
再抬眸,青关陡然间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有什么不一样了。
没有犹疑,没有悲伤,像是一把宝剑,遽然开锋,铮铮凛冽。
……
“你来做什么?”南宫落月警惕地望着来到东宫之外的丹雪。
丹雪扬唇笑了笑。
“我来找他,不是很正常吗?毕竟,我喜欢他。”她只这般答道。
南宫落月冷然望着丹雪,若不是知晓了丹国的事,她定然不会想到带着这样笑意的丹雪,是刚刚知晓自己父王的死讯。
南宫落月沉默着,只挡在丹雪面前,一步不让。
丹雪抬眉轻笑着。
“我只是想见见他,问他一些事。”她说道,“总归是要给我一个交代,难道不是吗?”
南宫落月依旧不语。
丹雪平静地和南宫落月对峙。
直到东宫中传来一道轻语。
“让她进来吧。”荆长宁道。
南宫落月深望了丹雪一眼,退开。
丹雪的面容上依旧挂着那平淡的笑意,轻轻越过南宫落月,走进了东宫。
荆长宁仰起脸,亦是带着浅笑。
“你来找我吗?”她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有。”丹雪道。
荆长宁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吗?”她问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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