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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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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必须得找个时间和郎君说一声。
  不娶何撩……
  ……
  芬华苑里有一座桃园。
  春深,一片一片张扬肆意粉色的花海,反倒衬得芳华苑格外的荒凉。
  这里是秀淑王后的寝殿。
  孤寂立着的灵位前,文王一个人坐着。
  “我记得你年轻的很怕孤单。”文王轻声道,“孤这些年都没有时间陪你,现在终于有空了,以后便一直陪着你如何?”
  文王的嗓音略带嘶哑,有些苍老的低沉。
  “秀淑,孤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真的。”他忽道,“只是身在王位,很多事情由不得孤,很多时候,孤只能选择放弃一些东西,秀淑,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曾经热闹的芬华苑,如今空旷得孤寂,唯有暗沉的风声回应着文王的声音。
  “孤想了想,逸儿毕竟是你我唯一的儿子,孤可以不追究,但王位,他再也没有资格去肖想,只要鸿儿娶了傅家小姐,有了儿子,孤就可以把王位让出来,这些年,孤坐在这个位子上,也腻了。”
  文王自顾自地说着。
  “秀淑,你一定不会怪孤的对不对,你一直都那么温婉贤淑,永远都是最懂孤的人。”
  文王话音有些微颤。
  “孤真的,真的不是故意不救你的……”他的声音很低,低到暗色的夜里,被屋外成片的桃花片掩盖在夜色里。
  轻轻地,有脚步声传来。
  仿佛踏歌而行。
  “檀郎。”一声莺莺低唤。
  文王禁不住轻晃了下,回头望去。
  月色如玉,一个女子踏步而来。
  熟悉的粉霞曳地长裙,梳着飞云斜髻,眉眼间柔媚娇俏,仿佛踏破时光,回到了初见的那年。
  “怡儿。”他禁不住轻声唤道。
  秀淑王后,名霍怡。
  文逸的步伐轻顿了下,有些复杂地轻蹙眉心,望着一个多月未见,却老了不知多少的父王。
  她穿的,是母后年少时最喜欢的那件,梳的发髻也是母后年少时画像里的。母后曾说,她和父王的初见便是如此。
  文逸轻迈步,朝着文王走去。
  隔着夜色,她目光怔怔地望着秀淑王后的灵位。
  然后她停下步伐,转眸望着文王。
  “你为什么不救我?”她问道。
  南宫落月告诉她,母后死于中毒。文逸当时便怔住了,然后她想到了什么。
  世间传言,文国的密室中,藏着一株药草。
  文逸知道,那不是传说,那是真的,就在父王的龙椅下,有一条暗道,暗道的尽头有一棵凤叶草,凤凰涅槃,重获新生。
  凤叶草,可解世间百毒。
  文王面色一变,下意识向后退去。
  “不,孤真的不是故意不救你的,怡儿知道的,凤叶草是文国王位的象征,没有了凤叶草,那些大臣!聂罗、傅代景、贺山……他们!他们都会对我的王位下手,还有林国!羽国!云国!他们哪一个不对孤虎视耽”
  “所以你就不救我母后了?”文逸打断文王的话,迈步上前,从昏暗的夜色里走近文王。
  “你……你不是怡儿?!”文王惊道。“你是……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和怡儿如此相像的女人?”
  文逸轻声笑了笑。
  “当年,父王为了王位,急需一个儿子,大哥生母身份低微,能给父王生子的,只有母后,而母后生下了我。”
  “母后……你是逸儿?!”
  文逸没有回答文王的话,继续说道:“母后害怕父王,她知道对于父王而言,王位有多么重要,文国王位的继承,要求公子必须要有一个儿子,而母后了解父王,她知晓她若是生不下男孩,父王为了王位,定然会大肆纳妾……”
  “所以……”文王眼睛瞪大,直直地盯着文逸看,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所以,母后为了你的王位,让我女扮男装……十六年了。”文逸悠悠道。
  轻轻地,文逸转眸,定定地望着文王问道:“父王,王位和母后,在你心里究竟孰轻孰重?”
  文王望着文逸温婉一如霍怡的面容。
  逸者,谐音怡。
  文王的思绪有些悠远。
  ……
  “就叫文逸吧。”霍怡轻声道。
  “逸,逸字好!逸字谐音怡,象征着卓尔超群!逸儿长大后定然是我文国的栋梁之才!”
  霍怡悠悠念了句。
  “逸,还象征着隐伏遁迹,我只希望他平安一生。”
  ……
  “隐伏遁迹。”文王望着文逸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隐伏……怪不得,怪不得她要为你取名为逸,你隐伏女儿身,和你母后瞒了我整整十六年!”
  文逸抬眸轻望文王,话音复杂唤了声:“父王……”
  文王眉眼一冷。
  “女儿身我暂且不追究!我问你,你为何要害死母后?!”他冷冷地望向文逸。
  

☆、第198章 真正的事实

  文逸沉默片刻。
  “父王当真相信大哥的话?相信母后是我害死的?”她问道。
  文王冷哼了声,却发现自己对容貌和怡儿有七成相似的文逸提不起半分恨意,可是帝王对内心强大的控制能力,让他的神情依旧冰冷。
  “我不信。”他说道,“但我不得不信。”
  文逸抿了抿唇。
  “是什么?”她问道。
  是什么让她的父王,让一直对她那么好的父王,决绝地认为是她害死了她的母后。
  “母后是这个世上与我最亲的人。”文逸垂眸,“我为何要害死她?而且我知晓凤叶草的存在,又为何会选择下毒愚蠢这种方式?”
  文王冷哼了声。
  “燕姬和文鸿两人的证词,外加剧毒的确是从你送出的礼盒中查出,你要我如何信你?”他目光冷然落在文逸身上,冷若冰。
  文逸轻蹙眉,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文王:“就这些?”她瞪大眼睛,“就这些模棱两可的证据,父王就信了?”
  “人证物证,何以模棱两可。”文王望着文逸的脸,目光努力地平静下来,可是心底的波澜却依旧一阵一阵。
  这是他和怡儿的女儿。说起来,这个女孩子为了他的王位,付出了十六年最美好的光阴。她若是做个女孩子,定然会无忧无虑地幸福着。
  文王努力定下心神。
  “我想了想,现在一切就更明朗了。”他冷笑一声,“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女孩子,而且你知晓凤叶草的存在,所以,你故意对怡儿下手,你想逼迫父王用凤叶草救怡儿,失去凤叶草,文国朝堂就会大乱,你就能趁机夺位对不对?”他冷然嘲弄,“文逸,我告诉你,孤就是死了,也不会把王位交到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手里!”
  文逸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父王你是这样想我的?”她颤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想我?那个位置就那么重要吗?我不要!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要!”她失落地望着文王,一行清泪自双颊滑落,“渐深说得对,帝王家,成败业,所有的亲情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那个位置!所以,所以以前父王以为我是男子,就一心栽培我,一心对我好,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水落石出,我是个女子,我便不值得父王的宠爱,即便证据如此粗劣,父王也却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
  “难道不是吗?”文王冷笑地反问,“逸儿能不惊动守卫回到芬华苑,想必已经见过鸿儿了吧,鸿儿呢?想必他已经死了吧,他死了,还有谁能和你争?你算准了孤对你母后的旧情,扮作如此模样,不就是想要谋算孤的那个位置吗?孤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那个位置!”
  文逸轻轻地笑了笑。
  “母后说得没错,在你心里,一切都比不过那个位置。”她说道,目光微微扬了扬,“可是,父王你知道吗?我是真的不喜欢,也从来没想过。”
  清澈的月色下,文逸清澈的笑意迎着满园桃花颜色。
  “我本来,是来想父王坦白的,坦白我杀了大哥,任凭父王处置。不过看来,父王根本不在意大哥的死,想来王位更重要些。”文逸微微一笑,“那我离开,她说道,离开王宫,离开文国,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文王冷笑:“离开?你知道我文国那么多秘密,我怎能让你活着离开?”
  文逸释然地笑了笑:“父王果然了解女儿,我说的离开,不仅仅是离开文国,还有,离开这个世界。”
  文王唇角的冷笑凝住。
  “既然父王不信我,我去找母后哭去。”文逸哼了声,“我让母后再也不原谅你。”
  说罢,她赌气地望了眼霍怡的灵位,瘪了瘪嘴,眼泪一下子充盈泪眶。
  “母后,我现在就去找你。”她说道。
  随着话音,文逸拿出匕首,直直当胸刺去。
  文王一步上前,劈手夺下匕首。
  ……
  四下陷入一片沉寂,落针可闻。有种很奇怪地氛围在两人之间氤氲。
  直到良久之后,传来文王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啊……”
  很清淡的话音,文逸怔了怔。
  “和你母后一个样子,倔。”文王面色依旧平静,话音却带了些奇怪的音调,像是宠溺。
  文逸怔怔地望着文王,眼泪止不住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抬起眸,终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抬头用力地望着文王。
  良久,复低下头,轻咬下唇,话音是遮掩不住的委屈:“父王,你试我!”
  文王又是一声轻叹话音中宠溺的意味更加明显了些。
  “不试试你,如何放心……把王位给你。”
  文逸怔住。
  “所以……”
  “说来,我从来都不信你会杀了怡儿。”文王望着霍怡的灵位,轻声道,“怡儿早就说了,你不适合这个王位,王位给鸿儿会好些,当初我不懂,你虽顽劣了些,也是个可塑之才。可是怡儿坚持,我便应了。”
  文逸目光惘然,原来,母后都和父王说过……
  “你母后的死很蹊跷,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但证据也未尝不是突破口,直到五日前,燕娥儿死了。那个女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狡兔三窟,她的死,是个意外,正是这个意外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燕娥儿善于玩弄心计,她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文鸿身上。和文鸿一起杀了秀淑王后之后,她偷偷地留下了些破绽,并作为把柄。
  或许她唯一没想到的是,文鸿一朝得势,压抑在心里的得意迸发,整个人有一种扭曲的兴奋,他不能容忍有任何人企图威胁动摇他的身份。
  所以,他杀了燕娥儿。
  甚至在燕娥儿的威胁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她就死了。
  她的威胁并不难猜,无非就是她死了,文鸿的证据会到文王的手里。
  可是文鸿兴奋之中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于是,这件事解决得有些可笑的简单。
  “我很快得到证据,知道了你母后的死,是文鸿下的手。”文王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想,想着该如何去做,怡儿的仇不能不报,可是我答应了怡儿,不会让你做文王,文鸿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文逸面色惊了惊。
  “所以,父王急着帮他纳妾,是想让他……”
  “当初只是随意提了句,后来得知一切事实,才会将婚期提前,想的便是,”文王顿了顿,“等傅丽儿怀孕生下男婴,便是文鸿的死期。”
  

☆、第199章 韶光正明媚

  一切摊开了说,很容易理清楚。
  父王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并且他答应了母后,才会想借此推波助澜,放她离开文国,给她一个自由。
  “父王……”文逸复杂地呢喃了句。
  文王抬了抬眉:“怎么,逸儿很感动?”
  文王微微笑着,目光里满满的宠溺。逸儿……怡儿……他怎么会怀疑她生下的孩子呢。
  “那,父王试我,想把王位给我又是为何?”文逸摇了摇头,“我不要的。”
  文王怔了怔,望着霍怡的灵位微微笑着:“因为我才发现,我的逸儿是个女孩子。也因此想明白了怡儿的良苦用心。所以……”
  “所以什么?”文逸问道。
  文王想了想:“所以逸儿可以找个驸马,然后像以前那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那个家伙,如此也不算违背孤对怡儿的承诺,而且这样的话,逸儿也可以一直陪在孤的身边。”
  文逸眼眸中泛起波澜。
  “我……”她犹豫道。
  “我试了你,你对王位没有丝毫的企图,把王位给你,我很放心。”文王道,“逸儿不用拒绝。”
  “可是……”文逸呢喃。
  文王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你看,你回来搅了局,文鸿也死了,你总不能看着文家无后对不对?”
  文逸下意识想说父王你可以接着生……
  话语到嘴边被舌头压了下去,别说父王一把年纪了,母后在天有灵知道了非得褪她一层皮……
  “好吧。”文逸垂眸嗯了声。
  ……
  翌日。
  文逸推开芬华苑的雕花阁门,望着桃园里满园的桃花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一切就像一场梦,她回家了。
  文逸捏了捏熟悉的衣衫,金荣花和以往一样绚丽着。
  可是这不是一场梦,渐深死了,母后死了,大哥也死了。空荡荡的王宫里,她只有父王了。
  依旧是公子的装扮,父王告诉她,等哪一天,她找到了她想嫁的那个人,她便可以恢复女儿身,把天下交给那个人,然后做回那个很单纯幸福的公子逸,一如从前,无忧无虑,张口狂言。
  朝堂之上,文王用雷霆的手段搬出燕娥儿留下的文鸿的罪证,然后恢复文逸的公子身份,虽然还没有立下世子,但明眼人都知晓如今的风向。
  ……
  荆长宁走进书房的时候,便见文王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你便是帮逸儿回到文国,杀了文鸿的人?”文王问道。
  荆长宁坦然答道:“不错,是我。”
  虽然杀了文鸿的人是南宫落月,但南宫落月在世人眼中的身份决定了她不可能站出来,于是……只有荆长宁了。
  文王的眼眸眯了下:“久闻先生圣湖弟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荆长宁挂着清淡的笑意:“都是虚名。”
  “助质子为王,阻丹易之战,退云国四十万大军,或者还应该加上一条,助逸儿扳倒鸿儿,如此这些,若都算虚名,世上何人还敢自称自己有实名?”
  荆长宁讪笑了下,揉了揉脸:“好像是哦,我的确挺厉害。”
  文王:“……”夸你两句你就上天了!
  “你先下去吧。”文王不耐地挥手。
  荆长宁退下。
  文逸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拉了拉文王的手,来回晃了晃,露出甜甜的笑脸。
  “父王,怎么样怎么样?”她脸容微红,“长宁能不能担我文国驸马,以及未来的王夫?”
  文王不知所措地牵了牵唇角。真是,女大不中留。
  “父王仔细看了下,这少年的确有才,只是……”
  “只是什么?”文逸急忙问道。
  “只是他如今是丹国的上大夫,有些复杂。”
  文逸撇嘴哼了声。
  “丹王那厮老不要脸,骗长宁帮他退了云国大军也就算了,长宁被俘都不去救,反倒是惦记着他身边的南宫落月,长宁若是娶了我。”文逸脸红了下,“管他丹国什么上大夫!”
  文王点了点头:“他的才能世间无二,若他真心对你,这世上能担我文国王夫的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这么说?父王是同意了?”文逸激动地抱住文王的胳膊,像是挂在上面一般。
  文王宠溺地望着文逸笑。
  “你呀,父王什么时候没有依着你。”他叹了声,“可是,逸儿说那荆长宁喜欢你吗?他的性格有些冷淡,父王怕你嫁给他,会吃亏的。”
  文逸想起了荆长宁知晓她的女儿身,一系列的举止变化,面颊不禁红了起来。
  “我总觉得,他对我是有意思的。”文逸支吾道。
  “哈哈!”文王大笑,“你这点,像你娘亲,她当年也是很自信地说孤喜欢他。”
  文逸想了想。
  “我不猜了,他是个磊落的人,不如我直接去问问他。”
  文王咦了声:“不愧是孤的女儿,有孤当年追你母后的风采!”
  ……
  “郎君是怎么知道文王对文逸是有真情的?”从文王那里出来后,南宫落月望着荆长宁问道。
  荆长宁让文逸直接去找文王,赌的便是文王对文逸的真情,这一局,很险,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一着不慎,便是自投罗网满盘皆输。
  荆长宁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我看过啊!我们找文逸前不是在文国王宫转了一圈吗?文王一直在秀淑王后的灵位前,显然是有情意的,还有哦,如果文王当真相信文鸿的话,就算丹雪再阻挠,隔着整个九州,文王也定然不会放过文逸,只能说,他对文逸定然有情,不如赌一把喽。”
  荆长宁嘻嘻笑着,眼眸弯弯,显然很开心:“你看看,这不就赢了吗?”
  南宫落月轻抬眸,望着荆长宁的笑脸,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郎君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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