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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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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塘边上,种了些柳树,风一拂,地面上的散落的阴影便是轻动。
  只是与别家府邸不同,她也买了些侍从,只是一个丫鬟都不曾置办。
  她注定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上太久,若是身边有些小丫头,总归是有些麻烦的,更何况,她还得找借口推脱洗澡之事,所以她只是置办了几个侍从。
  细细算来,手中余下的银钱便是只剩四百多金了,这世道,要想舒舒服服过日子,果然是难啊。
  可是她也不曾多做愁思,这几日不需她多做吩咐,她新买下的一个名唤黎夏的侍从总是能将外面的事情很有条理地告知她。
  倒是个有些才能的人。
  那日石业的宴会之后,丹国之中便盛传一个名唤荆长宁的画师,据说得下大夫孙慎亲口称赞那人的绘画技艺已入化境,而且孙慎竟是当众作下要拜荆长宁为师的言辞。
  院中置一清凉的的躺椅,虽说已是初秋,但天气仍是有些微热。
  荆长宁只着薄衫,便这般闲适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之上。
  黎夏微微皱着眉,才踏进院中便见那少年郎蜷缩着身子,将头埋在衣衫之中,竟像是鸵鸟一般,一瞬间,黎夏竟是觉得那少年的身躯无比娇小,甚至是……有些可爱。
  像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
  黎夏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将这个有些可笑的想法压了下去。
  他上前一步,轻声唤道:“郎君,那孙大夫求见。”
  荆长宁将脸容从青衫之间抬了起来,随着这一动作,她身下青竹编的躺椅微微晃了晃。
  黎夏一个恍惚间似乎见着自家的郎君嘟起了嘴,不觉心中一个轻晃。
  荆长宁很快整好容色,一脸不耐地挥手,说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见不见就是不见!”
  说话间,她鼓起了嘴,露出一个十六岁少年应有的无赖模样。
  黎夏轻叹,忽然觉得自家郎君还是个孩子,他恭敬说道:“那孙大夫已是第三次来求见了,再推的话唯恐彼此伤了和气。”
  话语恳切,完全是站在荆长宁的角度上再思考。
  荆长宁瞥了一眼黎夏,便想到在贩卖奴隶的西市之中眼前的少年一脸不屈地扬头,任竹鞭道道抽打在他的身上,硬是一声不哼。荆长宁不觉心中触动,便施银钱赎下了他,本想许他自由让他离开,却未想这少年却执意以她为主。
  荆长宁收回神思,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瘪着嘴说道:“那老家伙一心要拜我为师,可是他那么老,我若是真的收下了他,我得被他叫师父,那我岂不是更老?”
  除了这个,她是圣谷的传人,圣谷择徒向来严苛,甚至她这次下山都是偷偷下来的,又怎能瞒着师父收徒?
  世人皆以为孙慎拜她为师是太过高看,又有谁知若是她真的收下了孙慎为徒。
  师父会弄死她的。
  而且那是圣谷,以谋略与神秘闻名于天下,每代圣谷只有一个传人。
  她若是真的收孙慎为徒……
  她亏啊!
  简直不要亏死了!
  黎夏见荆长宁一瞬间苦起的脸容,老?郎君竟然嫌弃孙慎会把他喊老?这话若是传出去不知道那孙大夫会不会活活气死。
  可是眼前的少年郎目光澄澈,话语一本正经,脸容端得是苦涩无比。
  黎夏叹了口气,用哄孩子般的言辞说道:“要不我再去把他赶走?”
  却见荆长宁从躺椅之上一跃而起,轻散褶皱的青衫经此一带,瞬时平整散开,一瞬间似有珠玉般的光线从她的周身被这一动作遣散开,竟是让黎夏一瞬间有些呆滞。
  他的脑海中蓦然又是浮现出那个奇怪的思量,郎君就像一个可爱女孩子。
  他将那奇怪的思虑抛开,郎君只是个孩子,不过是未脱孩子的稚气罢了,不可能是女孩子。
  荆长宁不知黎夏的思量,她轻轻整了整衣衫,抬眸望向黎夏说道:“该来的总归会来的,我去会会那老家伙!”
  ……
  内堂之中,荆长宁闲适地靠在椅子上。
  孙慎迈步进了内堂,便见那少年郎微斜身形,极是慵懒地靠在椅背之上,有些许碎发自面容之上垂落,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般,极是散漫。
  荆长宁见孙慎进来,轻轻抬了抬手指,指着侧边的椅子,话语浅淡而毫无诚意地说道:“坐啊!”
  连一句大人都不曾称呼,亦是连一句请都没有。
  孙慎却是丝毫未曾注意到这些,他现在心里满是对那幅墨画的震惊之意,他未曾向一侧坐到靠椅之上,急步上前便走到荆长宁身前。
  荆长宁只觉心中一个不好。
  下一刻,孙慎一掀宽衫前襟竟是忽然便朝着荆长宁跪了下去,随着这一动作,他神情灼热,呼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我勒个去!
  荆长宁虽然有所预料,本以为那孙慎会是一个执着于绘画之人,一个老古板的类型,想来她只要做得极是不恭敬,孙慎定时会有感羞辱,拂袖而去。
  可是……她想错了!
  这家伙和她师父一样,都是没脸没皮的老不休!
  下跪?直接就来拜师了?她还没同意呢好不好?!
  荆长宁一个跳脚,从靠椅上窜了起来。
  她现在是该赶紧逃开,当做不曾知晓?还是一番大义凛然,诉说自己一个年轻郎君无能受此礼?
  荆长宁叹了一口气,她慢步向前走去,孙慎恭敬而目光灼热地望着她。
  这是不曾推辞,是答应了吗?
  却见那少年郎一个大步跨出,潇洒一掀青衫前襟,唇角露着笑意。
  大喇喇而毫无诚意地……
  跪了下来!
  黎夏在门口见此情形,不由神思怔怔,内堂之中两人相对而拜,竟是像极了夫妻行大礼。
  郎君这是想做什么?
  正这般想着,黎夏便见荆长宁从地面上跳起,很是闲适地拍着青衫上的灰尘。
  “行了,你也跪了,我也跪了,你跪的我也算是还了,两清两清!”荆长宁慵懒说道,“孙大夫慢走不送!”
  耍无赖?
  像她这种从来不知道脸为何物的人会被别人耍无赖难住?
  

☆、第13章 敢沽千金价

  跪在地上的孙慎一个愣怔,街巷之中皆传言荆长宁是个秀雅的少年郎,想来少年郎的面皮总是薄些,他给足了面子,又是忽然行此大礼,一个少年郎经此一惊想必定难以推辞。
  只是,他从未想过那少年郎竟是和他耍起了无赖,虽说是他先行跪下,但一个少年这般散漫而无赖的应对,他竟是无话可说。
  目光望去,那少年极为不在乎地掸着膝盖上的灰尘,仿佛刚才之事对他而言只是寻常。
  那是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能这般毫不在乎,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自己下跪是为了想学那画技,他又何必行此一礼?
  可是不知为何,经此一跪,孙慎反倒是一丝也未曾对荆长宁低看,若是之前是因为被画技折服,而经此一瞬,孙慎忽然觉得那少年郎身上有一种浅浅的却不可忽视的洒脱与淡然。
  那种超脱了世俗,不为尘埃所羁束的光芒。
  孙慎轻叹,有些失落地从地面上站起,他怔怔望向荆长宁,有些伤感道:“先生当真不能收我为徒吗?”
  荆长宁撇了撇嘴,却是认真说道:“当然不能。”
  孙慎心中一凉,有些低落道:“可否告知在下缘由,或许有两全的补救之法?”
  荆长宁扶了扶额,旋而目光定定地望向孙慎,说道:“你太老了!”然后她摊开手,无奈说道,“这个还真没有补救之法。”
  孙慎脚步一个晃悠。
  门外,黎夏亦是脚步一摇。
  郎君,你就是真的这么想,也不能直接就说出来吧?!
  孙慎脸上的两撇胡子一颤,脚步来回跺了跺,若是那少年郎说是因为他长了他一辈,而顾忌世俗不敢收他也便罢了,可是这样言说,这是完全不给他一丝面子。
  荆长宁眼睑一抬,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若是真说是因为声望和辈分的原因而当不起孙慎的师父,那孙慎定是会有百般借口劝说她。
  更何况,她的确觉得孙慎有些老。
  这样一个四十有余之人追着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喊师父,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很老的。
  孙慎显然是被荆长宁的话语气得不轻,就算这少年是不拘泥于世俗,这般言辞也太过无礼。
  他愤然拂袖,便转身离开。
  荆长宁舒了口气,揉了揉脸,心道总算是走了。
  却见黎夏迈步进来,一脸悲伤说道:“郎君这是把孙大夫给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荆长宁歪着脑袋,有些可爱有些天真问道:“得罪了又怎样?”
  黎夏摇头说道:“得罪了他那样有名望的官员,我担心郎君在丹国会受人刁难!”
  荆长宁后退一步便走到座椅前,很是闲适地重新坐了回去,轻整衣衫,忽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说道:“我是那种会怕人刁难的人吗?”
  想了想,见黎夏依旧是一脸担忧,荆长宁说道:“好啦好啦,你也不用担心,那孙老头虽说被我气走了,但他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否则也不会当众宣出要像我拜师的言辞,更何况,这时候他若是再去诋毁我,岂不是自食其言,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是?”
  荆长宁靠到桌案之上,单手托腮,条条是道地对着黎夏说道。
  黎夏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见荆长宁一脸慵懒和不在乎,心中便也不那么担忧了,只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不想收徒,也不用把人得罪了,瞧着郎君分析的这个模样也不是个憨傻之人,怎就做了看似最不正确的选择呢?
  可是他毕竟只是个侍从,虽说荆长宁不曾真的用侍从的规矩束缚他,可他还是知晓自己的本份的,郎君这样的话语已经算是在对他解释了,他不该再多问的。
  在荆长宁长舒了一口气,条条有理地分析的时候,却忽然见一个人影从外向内堂之内走来。
  黎夏只见荆长宁从座椅之上又是一个惊讶地跃起。
  荆长宁伸出食指,朝着门口指去,一脸惊叹和无奈地说道:“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门外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荆长宁气走了的孙慎。
  他的眉轻抖,唇角却是露出大大的笑意:“想不到小郎君是这样想老夫的,真不知老夫是该伤感还是欣慰。”他顿了顿,“我的确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我怎会真的生气呢,所以呀,我又来了!”
  他上前一步,目光又是灼灼地望向荆长宁。
  这次的言谈之中,他失了之前那种刻意的尊敬,完全已老夫自称,已是服了老。可是话语之中,更是将无赖体现了个透彻。
  荆长宁叹声自语道:“老人耍起赖来,还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随后她抬起脸容,目光静静地落在孙慎脸上,没有不耐,亦失了那种无赖。她神色认真说道:“我不会收你为徒,你这次回来,还想要我做些什么?”
  话语直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孙慎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小郎君不耍无赖了?”
  荆长宁说道:“孙大人去而复返,想必也是同意了我不收大人为徒的说法,既是这般,想来大人是另有打算了?”
  孙慎上前一步,说道:“既然郎君不愿收老夫为徒,老夫便以客人身份向郎君求画,想来这样的话,郎君应该没有理由推辞了吧?”
  求画之事,应不该因为年老的缘由去拒绝了。孙慎心中叹息,虽说四十多岁的确算是年老,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
  荆长宁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冲着孙慎微微一笑,说道:“我不给!”
  孙慎一怔,文人墨客之流,他人若是真心求墨宝,总归会看在脸面之上,即便是心中推脱,多数也会选择做做样子。
  他眉头微皱,说道:“郎君莫要自弃颜面!”
  自弃颜面?
  荆长宁下意识点了点头,她的确是给脸不要脸。
  她笑嘻嘻地望向孙慎,说道:“我没说不画呀,只是,”她顿了顿,“我总不能白给不是?”
  她冲着孙慎摊开手,白皙的五指张开。
  “一张画一千两黄金!”她笑吟吟说道。
  

☆、第14章 恃才方傲物

  一张画一千两黄金?
  孙慎一怔。
  虽说在石业的宴席之上,他的确说下过千两求一画的言辞,但那和此刻能一样吗?
  那时是初见此种画法,心中欣喜难自禁,而且那画于石业很是重要,夺人所好,自当要许以重金以示尊重。
  可是此时呢?
  对于荆长宁而言,一幅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这是文人之间相互的馈赠,她怎能说出这样的言辞?
  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可是偏偏孙慎不知如何作答,他真的能够开口拒绝吗?
  他若是拒绝,便是再没有登门的理由。而且他是真的想得到那样一幅墨画,为此他不惜自降身份向荆长宁拜师,更是拉下颜面,重新折回。
  “大人你到底要不要?”荆长宁张开的五指在孙慎眼前晃了晃,一脸揶揄之色。
  孙慎不由又是从心中泛出一种怒意,对上荆长宁含笑的眼眸,他忽然对面前的少年郎有一种失望。
  本以为是一个脱俗高雅的画者,却未曾想是一个恃才傲物的泼赖人。
  荆长宁带着浅淡笑颜静静望着孙慎。
  她就是恃才傲物,她有才,何必低声下气,可以傲物,为何不傲?
  她若是选择委曲求全,此刻也不会踏入这乱世之中!
  孙慎脸上一阵红白交替,目光望向荆长宁确是流露出极致的失望。
  “我答应你,千两黄金我随后便派人送到,希望郎君不要失言!”他失望说道。
  荆长宁收回伸开的五指,头轻轻一扬。
  “黎夏,备纸墨!”
  虽然心中对荆长宁大感失望,但听得这样的话语,孙慎还是心中一喜,总归可以得到一幅墨宝了。
  然后他下意识向后退去。
  对于技艺精湛的画师而言,都会有自成一家的作画技艺,而他仅仅是以金求画,依照礼仪,他不能亲眼见荆长宁作画。否则荆长宁可以自此为由,责问他偷师,甚至是赶他出去也无可厚非。
  这是世人对绘画与书法的一种尊崇。这也是为什么孙慎之前死皮赖脸也要拜师的缘由,有些技艺不能亲眼见证,很难明白其中精髓。
  而因为荆长宁的拒绝,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从已经画好的画作之中寻求临摹。
  想到这里,他出言道:“那老夫就先下去了。”
  却见那少年郎轻轻拨弄着手指,抬眉温温望向他,语气依旧有那么一种无赖:“大人不要留下来亲眼看看在下怎么画吗?”
  孙慎一怔。
  旋而双手便轻轻颤动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不答应收他为徒的吗?
  神思波动之间,孙慎后退的步子止住,向前行去。
  黎夏备上纸墨,安静立在一侧,却见孙慎神思震动,心中甚是疑惑,他不生气了吗?
  荆长宁伸手,将青衫的宽袖微微向后卷了卷,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腕,然后她伸手将雪白的宣纸铺展开。
  手腕带动墨色,平稳地在宣纸之上挥洒。
  孙慎只见荆长宁手腕轻抬,不时在墨砚之中如拈花般点动。除了黑墨之外,还有一汪澄澈的清水。
  是那水的缘故?
  正是神思震动之际,孙慎忽听眼前的少年郎启唇轻语。
  “这种画法是我儿时无意间研得,我且将它称作水墨,它是由墨汁和清水微调所画,细观花鸟山水之态,除了线条之外,画者多忽略光影之色,有时候用墨色浅淡去表示那光影的折射,会别有一番韵味与意境……”
  荆长宁一边挥毫在宣纸之上轻染,一边低缓而谈,那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明朗。
  笔墨勾勒婉转,当最后一笔停顿,荆长宁轻轻地朝着宣纸吹送了口气。
  其上跃然一幅山水之色。
  那是一道峡湾,两侧裸露些岩石,其间细碎零落些细草,峡湾之中是一汪水。水面倒影着两岸山崖的轮廓,而细碎落下的光影经过水面的折射,有一种忽明忽暗的朦胧之感。水色尽头,一只小舟飘摇,船头有一并不明朗的垂钓老翁。
  竟是一幅聚娟秀与磅礴于一体的山水画。
  孙慎不由有些痴痴然。
  “给你了!”荆长宁抬手将画纸递到孙慎面前。
  孙慎接过画纸,目光才重新落到荆长宁身上,少年郎的眼眸晶亮,有细碎清亮的汗珠从白皙脸容之上浮现,一时竟也有些出尘之意。
  想及刚才少年不经意间吐露的带着指点之意的言辞,孙慎不由觉得心头泛出一种触动。他捧着画,便是对荆长宁一揖到底,说道:“学生受教了!”
  却不想那少年郎又是一个跳脚,连连摆手:“真的不行啊!”她苦涩说道。
  孙慎心头正是喜悦,不由朗声一笑,说道:“我知道不行,郎君嫌弃我老了嘛!”
  荆长宁依旧摆手,一个不经意间手轻触到桌案之上墨意未干的毛笔,那毛笔一个轻弹,便有几滴墨意朝着荆长宁迎面而去。
  荆长宁脚步迅速一移,让开了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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