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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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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抬眸定定望向丹王。
“上大夫之位,我接下了。”
……
萧嵘一只手搭在荆长宁肩头。
“喂,小宁儿,那封信上你究竟写了什么?”他挑眉问道。
荆长宁眨了眨眼,望着萧嵘笑了笑:“你当真想知道?”
此时,何桅望着手中那封信,心中拂过复杂的喜悦,纸张上墨意氤氲,洒然成书。
“丹王破城之心从未止息,将军徒劳有何意义?
将军能以一城拒万军,势必有不输昔日文真、孙茂之勇;能聚一城人心不失,势必拥何赢、孟云宁之才智;兵退而不反攻,势必有对丹王之忠。
然将军忠否?今将军行一朝之忿,而不顾丹王失去你这样一位能臣,此为不忠!
将军勇否?他日城破身死,威名不会在世间传播,此为不勇!
将军智否?徒有战功,英名埋没,湮灭于历史之间,此为不智!
丹王已有悔意,亦知将军才能,将军拥一城而归,定能上悦圣颜,下抚百姓,如此,何乐而不为之?”
荆长宁望着萧嵘道:“何桅的心有不忿,有期待,亦有畏惧,无非抚慰他的不忿,化解他的畏惧,给他期待的一切。”
萧嵘想了想:“就这样简单?”
荆长宁拍了拍萧嵘的肩头:“哪有那么复杂。”
说罢,她笑着离开。
萧嵘叹了声。
“好像的确很简单,可是又没那么简单。”他揉了揉脑袋,“还是我太笨的缘故?不对啊,我一向聪明,喂喂喂,难道是传说中恋爱里的男人都是傻子?”
荆长宁迈步远去,只余萧嵘一个人面色苦恼。
“罢了,傻就傻吧。”他叹道。
……
……
林国林王宫。
林津坐于林王的宝座之上,面色戏谑地望着被押解而至的林蔚然。
“三弟,许久不见了。”他笑着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你竟然活了下来,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在王宫之中月余。”
林蔚然面色沉静,即便手脚被束缚着跪在林津面前,他那种天生的冰冷和邪魅混杂的容色,使得他此刻的脸色依旧十分傲然。
他不言语,只静静地用冰冷的目光望着林津。
林津冷哼了声。
“可是你混进了京都,混进了王宫又如何?”他双臂一展,龙袍的袖子带起一阵猎猎的风,得意一笑,“林国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中,哪个大臣敢对你施以援手?我登位早就名正言顺,你来得太迟!”
林蔚然冷冷的容色终于动摇了些,唇微勾露出一抹邪邪的笑。
“所以来迟了,便不可逆转了吗?”他被压着跪在地面上,苍白的脸扬起望向林津。
“选择早就做下了,你来迟了。”林津说道。
“那如果,没有选择呢?”林蔚然缓缓地将勾起的唇角平展开。
“你如今整个人都落在我手中,生死不过在我的一念之间,你以为你还有翻盘的可能吗?”林津嘲弄道。
林蔚然垂眸沉思片刻。
“二哥,父王曾言你与我很像,但他向来喜欢我多些,你可知为何?”他问道。
林津目露狰狞,有些摸不透林蔚然的话音,他难道是想说如果父王还在,以林王的偏爱,这个王位不可能落在他的手中吗?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林津说道。
林蔚然摇了摇头:“我们很像,我们都有着野心,并且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是你我的不同之处,便在于你的目光,太短浅了,我要的向来是整个天下,而你只着眼于小小的林国。”
林津冷笑:“所以父王宾天之际,你在他国,所以如今你是阶下囚,而我是林王,我手中握着的是你的生死,这便是我所谓的目光短浅。”
林蔚然轻声一笑:“你还是不懂,选择有的时候并不重要,即便我回来的迟了。”
似是那抹深邃而傲然的笑意一瞬刺到了林津的心头,他愤然站起。
“墨凉呢?来人!请司寇大人前来!”
半盏茶的功夫,墨凉恭敬跪于地面。
林津抽出梁上长剑,掷于墨凉面前。
“杀了他!”他说道。
司寇者,掌刑狱,林国之中杀人之事一向都是墨凉来做。
墨凉怔了怔,问道:“不需经过堂审定罪吗?”
林津冷笑地望着林蔚然:“夜长梦多,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墨凉应声称是,左手持剑走到了林蔚然面前,目光一如平日,冰冷看不出情义。
他持剑端平,剑身反射出林蔚然邪魅冰冷的双眸。
“三公子,得罪了。”他说道。
说罢,抬剑朝着林蔚然刺去。
剑光冷然,只见一道白光掠过,滚烫的颈血喷溅而出,落了堂下一地。
林津怔怔地望着扣押着林蔚然的两个兵士死不瞑目地倒下在血泊间。
他冷冷地望向墨凉,目光眯起:“你背叛我?”
这一个月来,墨凉在他面前中规中矩,他一直都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从不拉帮结派,林王还在的时候,也一直得到重用,林津许诺他,只要他跟随,定然会给他更多的重用,墨凉当时答应了,林津根本就没有起疑。
几年来,他一直太过平静,朝中也没有丝毫人脉,这样的人,他一直想收归己用。
可是。
墨凉摇了摇头:“我没有背叛你,我一直都是公子蔚然的人。”
☆、第143章 几处风波定(下)
林蔚然将喷溅在他脸容上的血迹擦了擦,墨凉将剑恭敬地递了过去。
林蔚然冲着墨凉点了点头,迈步向着林津走去。
林津面色霎白。
“公子津。“墨凉望着林津道,“你不用挣扎,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禁卫已经将大殿围困起来,你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林蔚然持剑平静地迈步上前。
“即便我回来迟了,选择也不重要。”他说道,“因为选择的意义在于选择的对象,如果只有一个选择,那么那就会成为唯一。”
“先后并不重要。”他说道,“重要的是你死了,林国只剩我了。”
说罢,他手中长剑一扬,毫不犹豫狠狠一落。
林津的头颅滚落到林蔚然脚边。
……
……
另一边。
羽国。
一只木舟在碧水间荡漾,江瑟裸着双足在溪水间轻轻地晃,静静等着岸边叙话分别的两人。
羽眠拉着羽溪生的手,面上是澄澈的笑意:“大哥,那我便带阿瑟走了,羽国交给你了。”
羽溪生目光宁和,秀雅的眉梢平展。
“其实,我很羡慕你。”他望向在山水间轻漾的木舟,和船头安恬如画的江瑟,“只是我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女子,能陪我一起,否则,我定然不会让你。”
羽眠赧然一笑,转眸望向一侧的一个老者。
“舅父,也谢谢你的成全,日后,舅父也要如辅佐我一般辅佐大哥。”他说道。“如此我才能安心离开。”
庄文山叹了声:“罢了,我不管了,你们兄弟两个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总之留下一个把羽国给我稳住,老夫一把年纪再也不乱操心你们这群年轻人的事了。”
羽溪生笑了笑:“谢大人成全。”
庄文山叹了声,心中复杂。
羽眠最后拥抱了下羽溪生,又朝着庄文山深行一礼,旋而再不留恋,转身登上木舟。
江瑟柔柔地伸过手,温温地抚在羽眠肩头。
“那我们走吧。”
一叶扁舟,碧水佳人,从此闲云野鹤,无丝竹之烦忧,无案牍之劳形。
羽溪生难得叹了声。
“羡慕啊。”他说道。
庄文山笑了笑。
“新王登位,还请王上随臣下回宫,还有诸事需要准备。”他说道。
羽溪生收回目光,负手背在身后,容色清朗,如遗世而独立。
“那便走吧。”他说道。
……
……
冬深,反倒是有了浓浓的年味。
“林蔚然杀了林津,成了林王。”南宫落月磨着砚,轻声道,“羽国,羽眠携江瑟退隐,羽溪生登位成王。”
听闻羽溪生之名,荆长宁落在宣纸上的笔尖顿了顿,旋而流畅地划出弧线。
林蔚然不知晓,他所求的天下七国,以水墨的形式,在此际,一点一点跃然纸上。
天下,的确令人心醉。
“易国,也应当重新振作起来了吧。”荆长宁说道,“希望他能一切安好。”
南宫落月磨墨动作一顿,她当然知道荆长宁所说的他是谁。
“他如今亦是初登大位,好在易国政令通行无阻,又有郎君留下的治国之策和金沙,稳住民心倒是并无大的困难。”
荆长宁面容上浮现一抹笑意。
“那乐月呢?”她问道。
南宫落月怔了怔。
“乐月,怀孕了。”她说道。
……
“王上!”东方乐月摇着景华的手臂,“我想要去女闾玩。”
女闾便是妓院。
“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养胎去女闾做什么?”景华摇头道。
东方乐月嘻嘻笑道:“王上常扮作商人去女闾中勾搭漂亮姑娘,乐月觉得甚是有趣,也想学着一起。”
景华在东方乐月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戳了戳。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往女人肚子里塞娃吗?”他说道,“女人聚在一起会很烦,勾心斗角乌烟瘴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不停怀孕然后生一堆孩子,那样就安静下来了,整个世界也就清静了。”
东方乐月撇了撇嘴:“所以王上是嫌我烦?”
景华笑了笑:“那到不是,只是既然怀孕了,就要老实一点,想玩什么等生下娃,孤都陪你折腾。”
东方乐月盈盈一笑,抬头朝着景华唇间吻去:“王上真好。”
……
自从在丹国安顿下来,周海倒是不知道去了何处,院子不大,五个人不算热闹,倒也谈不上清冷。
时光如流水,转眼之间便到了年底。
荆长宁手中拎着几只肥硕的大鹅,目光亮亮。
“好久没吃鹅了。”她说道,“想必这个时候,师娘也在炖鹅。”
入目,萧嵘和黎夏在院子里光着上身打架。
这些日子,两人好像特别喜欢打架,只要闲着没事干,就打得不亦乐乎,虽然黎夏目前还打不过萧嵘,貌似也有了不少进步,席延在一旁倒是看得不亦乐乎,想来南宫落月对三个粗犷的汉子实在是毫无兴趣,早不知躲在哪个屋子里分析血月湾送来的情报了。
这样的日子有一种温馨,有一种让荆长宁从心底泛出要去守护的冲动。
“停!”她喝道。
萧嵘和黎夏目光忿忿地忽瞪了一眼,旋而一脸笑意望向荆长宁。
“回来啦!”黎夏和萧嵘道。
席延望着黎夏和萧嵘,莫名感觉两人有点像是小媳妇等丈夫回来。
荆长宁甩了甩手里的三只鹅。
“接好了,今天的年夜饭!”她笑得狡黠。
说罢,萧嵘和黎夏便见三只白鹅扑腾着翅膀朝自己飞了过来。
雪白的大鹅,宽扁的大嘴,“扎扎”地叫了起来。
萧嵘和黎夏心中忽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三只大鹅扑腾着翅膀,重重扑腾着落在两人身上,张开宽扁的大嘴咬着一块肉就拧。
“拎脖子啊!”荆长宁大喊。
萧嵘:“抓不到啊!”
席延指着天上的一只鹅:“飞了,飞了!”
荆长宁跺脚:“有没有点用啊!”
“小爷我长那么大还没被鹅欺负过!”
萧嵘抄起门旁的扫帚朝一只大鹅扑去。
黎夏两手张开,和一只大鹅四目相对,左晃右晃,只看得两只眼睛对在了一起。
席延望着第三只飞得最高的鹅得意得朝着一间屋子撞去。
南宫落月推开窗,一个凳子朝着外面扔了过来。
——“砰!”
一只大鹅被掼到了地上。
谁也没想到,年夜会在三只鹅的叫声中过去。
荆长宁掰着手指望着远处天际。
“十七了呢。”她说道。
她十七岁了。
☆、第144章 春日有偶遇
初春。
细嫩的柳枝抽芽,四处氤氲着浅浅的绿意。
荆长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好衣衫,迈步进院子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萧嵘在院子里和黎夏舞剑舞得很开心,席延这些日子竟然开始研究厨艺,一大早就能看见庖厨里冒出黑烟。
“落月呢?”荆长宁问道。
萧嵘和黎夏收剑,相对看了一眼。
“那丫头一天到晚神神秘秘,谁知道她去哪了。”萧嵘挑了挑眉。
黎夏倒是认真地回答:“约莫天刚亮的时候,南宫姑娘出了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便在此时,席延端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从庖厨里兴奋地跑出来。
“相信我,这次做的一定能吃!”他说道。
荆长宁打了个哈欠:“我再去睡会。”
萧嵘眼睛转了转:“小宁儿,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他几步跨了过来,熟稔一勾,往屋里退去,“走走走。”
黎夏后退两步,脸上一抹不知所措的笑意。
“我大概知道南宫姑娘为何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他叹了声。
席延嘻嘻笑着将一盘黑糊糊的东西推到黎夏面前。
“黎夏,还是你够义气。”他说道。
日子很恬淡,偶尔有些可笑而无伤大雅的意外。
荆长宁撑着手腕坐在床边,萧嵘微笑地望着她。
“在想什么?”他问道。
“再等一个机会。”荆长宁说道,“一个可以打破平静的契机,可是,又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想要那个机会来得迟些。”
萧嵘揉了揉荆长宁的脑袋。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难得岁月静好,有空我陪你出去走走,春光明媚,总呆在屋子里憋坏了也不好。”
动作熟稔,话语带着些宠溺。
荆长宁笑了笑。
“我是怕和你一起出去,没有那么大的车。”她目光闪闪,“据说嵘公出行,那车马得足够宽大,否则禁不起女儿家投掷的花果鲜花。”
萧嵘神情微一错愕,旋而露齿一笑。
“现在有两个人了,车得更大些。”他说道,“其实倒也有个最好的解决方式,小宁儿穿上女儿装躺在我怀里,保管没有姑娘再朝着我扔瓜果鲜花。”
荆长宁想了想。
“不如你穿上女儿装躺我怀里,想来会更有趣些。”她眼眸亮亮,思索得很是认真。
萧嵘郁闷地叹了声。
什么跟什么嘛!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萧嵘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往脸上随便抹点,乌漆麻黑的,人家姑娘谁看得上你?”
荆长宁好奇地接过那小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有些黑糊糊的膏状物体。
“看来你很有经验啊。”荆长宁挑了挑眉。“这种事一定没少干。”
萧嵘讪讪一笑算是默认。
“那就走啊!”荆长宁面色兴奋,“我想去鸣烟湖畔看柳!”
鸣烟湖,是丹国红蔷城最有名的一处景致,尤其是在春日,景色格外怡人。
萧嵘像是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地向屋外望了眼。
“我们中午就不回来了,野炊如何?”
荆长宁一拍手,望了眼屋外端着一盘黑糊糊东西的席延,心神领会道:“那再好不过了!”
半刻钟后,萧嵘再出现时脸部面色暗沉了些。
“虽然改了肤色,可是还是很好看啊!”荆长宁细细打量了老半天,撇嘴说道。
萧嵘心底划过一抹喜色,却撇嘴不忿:“底子太好,没办法。”
荆长宁倒是没有涂抹那遮容的药膏,有一个人就够了,主要还是两个人太夸张了些。
“要不再抹点其他的?胭脂如何?”
“别闹?我好歹也是个纯爷们!”
“看不出来。”
“……”
吵吵闹闹,两人便这样到了鸣烟湖畔。
初春微寒的风卷起柔柔的温度,荆长宁眼眸亮亮,伸手在温润的春风里轻轻拂了拂。
“的确春光明媚,”她望向萧嵘,“我很喜欢!”
萧嵘正在湖畔边上架着火,闻言唇角轻勾。
“你喜欢就好。”他说道。
荆长宁笑了笑,目光暼向萧嵘,迎着温润阳光,只见他的面部的轮廓干练,鬓如刀裁,整个人透着一种阳光的炽热绚烂,煞是俊朗,除了……有点黑。
荆长宁“噗嗤”一笑,好像很有趣。
吃饱喝足后,两人在鸣烟湖畔随意地走着,直到散至柳林深处。
“你的厨艺不错,不如去教教席延那家伙,也省得我们天天往外跑。”
“小爷我哪有闲工夫教他?这是天赋,天赋懂不?”
“那不如以后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爷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窝在庖厨里!”
两人一边瞎闹一边在柳林里散着步。
忽的,萧嵘拉着荆长宁向一侧让去。
同时,他的脸色一凛。
两人相贴靠在树后。
荆长宁的面色也是一凛。
“有一群人,而且武功不弱。”荆长宁分析道。
萧嵘安静地听了会。
“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过是凑巧遇见了别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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