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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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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长宁从林国逃出,是事发突然,若是可以,她一定会救景华和羽眠一起,她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她心狠,而是因为她还没有这个能力。
  她没有,但是他有!
  目前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
  陪着荆长宁去羽国,随在她身边,这毕竟是婚约,万一她真的对那叫愚生的小子动了情爱的的念头,他也好及时帮她掐断。另一条路便是去林国,做荆长宁想做却暂时没有能力做的事。
  他该选哪一个?
  哪一个才是她想要的?
  萧嵘知道,他该做些什么。
  所以,他对圣隐子说了谢谢。
  在此刻,荆长宁需要的,是他的放手。
  这才是她真正需要的,真正对她好的。
  救了羽眠和景华,天下格局会有一番变动,但这样的变动对荆长宁来说要好得多,毕竟景华与羽眠对林国生怨,对荆长宁未来要做的事来说有很大的助益。
  而若是相反,他做出了另一个选择,她日荆长宁若是得知其间原委,定会对他失望。
  毕竟,她需要的,不是儿女情长。
  罢了罢了,我便替你去做这件事。
  萧嵘眼睛巴巴地眨了眨。
  “宁儿,等我办完了事,就去找你!”他握紧拳头,“我一定会很快很快很快的!”
  话音刚落,面前的圣隐子一个利落地翻身,便窜到了梁上。
  “嵘公,你在吗?”荆长宁推门问道,手中端着一盏茶。
  萧嵘扯着唇角苦笑。
  迷药来了。
  他一定会带着最俊朗的笑容,用最潇洒的动作喝下去。
  “嵘公,喝茶。”只见荆长宁目光亮亮地望着萧嵘。
  萧嵘眉眼一挑,冲着荆长宁露出一个不羁俊朗的笑颜,手潇洒一转,将茶水端起:“算你有良心,小宁儿,记得等我,过些日子我会带你去一个很漂亮的山谷,陪我玩过最后一阵,我就放你离开。”
  “好啊。”荆长宁笑着应道。
  萧嵘潇洒一仰头,将茶水全数灌入肚腹。
  然后身形一软,歪着朝地面倒去。
  荆长宁上前,接住萧嵘歪倒的身形,将他抱到了床上,掖了掖被角。
  “我也是被逼的啊,话说那什么山谷,以后有时间,我再陪你去看。”
  说罢,荆长宁转身,匆忙离开。
  荆长宁刚离开萧嵘的房间,圣隐子从梁上落了下来。
  “啧啧,戏演的不错,搞的老夫好像真的做了什么极其狠心棒打鸳鸯的恶毒事。”
  萧嵘睁开眼睛,忿忿地哼了一声。
  “本来就是。”他说道,“好了,你说的我都答应了,你也可以走了。”
  他从床上蹿起,将圣隐子往门外推搡。
  圣隐子摇了摇头:“戏还没看完。”他伸手拍了拍萧嵘的肩头,“走,带你接着去看戏。”
  萧嵘疑惑地望着圣隐子。
  “我的小徒儿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毕竟你绑架了她呢。”
  萧嵘回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床榻,想着刚刚荆长宁还给他掖了掖被角,撇了撇嘴。
  “算你有良心。”他转过头望向圣隐子,不耐地嚷嚷,“那就走啊!”
  ……
  萧嵘后悔了,他不该来的,他现在很想把身边那老家伙的长胡子绕着他的脖子转上三圈,然后狠狠地收紧。
  勒死他!
  他目光可怜兮兮地居高临下望着地面。
  没错,他和圣隐子一起做了梁上君子。
  梁下呢?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子。
  她的身边是易禾和南宫落月。
  她的面前是黄金、玉璧还有珍珠玉石……
  没错,这里是血刃寨的库房。
  现在是萧嵘的囊中之物。
  只见荆长宁挥了挥手。
  “能拿多少拿多少!”她意气风发说道。“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我就一点都不给你留了!”
  熟人的份上……
  小宁儿你个没良心的!好歹我当初给你打了个对折呢!
  萧嵘一个踉跄,差点从房梁上摔了下去,幸亏圣隐子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啊呸!
  还不如明目张胆摔下去呢!
  这是他的东西,他还要偷偷摸摸地,看着别人抢!他还不能说什么!
  圣隐子笑了笑。
  这才叫损,他在心里念道。
  

☆、第89章 翩翩少年郎

  “先生,我们回易国吗?”
  出了血刃寨,易禾望着荆长宁问道。
  荆长宁抿了抿唇,把牙齿来回搓了搓,终于泄了一口气。
  “我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她说道。
  易禾和南宫落月疑惑地望着荆长宁。
  “那先生(郎君)要去哪里?”他们问道。
  荆长宁叹了声。
  “有件……小事要去处理。”她望着易禾,“你放心,我会很快回去的。”
  说罢,荆长宁口中一声清哨,一道枣红色的身影自丛林间奔出。
  她朗声笑了笑,便潇洒地翻身上马。
  “你们多保重。”
  易禾望着荆长宁策马驰骋的背影,只听这样一句话音传来。
  “我等你。”他轻声一叹。
  ……
  ……
  “生哥哥,你当真要娶那个都没有见过面的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摇着端坐在院落里的少年郎。
  他在编一个竹篓,被身边的女孩子一晃,手中细长的竹片拉扯了一下,锋利的竹片在他指尖一划,顿时割开一道口子。
  艳红的血珠滚落,撒在他纯白的衣料上,像是雪地里绽开的一只红梅。
  他微怔地抬眸,望向了摇着自己的女孩子。
  “生哥哥,对不起,小妍不是故意的。”女孩子一瞬间松开手,面露内疚容色,极是慌张。
  愚生微微沉默片刻。
  “我当真要娶她。”他说道。
  目光没有落在手上的伤口上,也没有落在小妍愧疚的面容上。
  他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言答之时,他的目光清澈,却好似没有一点焦距。
  说罢,他起身,手中编了一半的编篓被轻掷在地面之上。
  迎着疏浅的冬日阳光,他轻轻理了理纯白如雪的衣衫。
  “算算日子,她应该快到了,小妍,陪我去接你嫂子吧。”他轻声说道。
  他说话声线很清淡,就像风卷过天际的云彩,温温润润地,似乎还带着些未干的水汽。
  话音未落,他抬步出门,向村口走去,却并没有将半分目光落在小妍的面上。
  小妍咬了咬唇,目光望着少年轻缓迈步的身影,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却偏偏似画作般美好而触人心肠。
  “生哥哥,等等我!”她跺了跺脚,抬步追了出去。
  冬日,愚生的身影像是一抹落入尘埃的雪片,灰尘顺着他纯白色的衣角渐渐攀附而上。
  他静静地站到村头,安静地扬起脸容远望,安静地等待。
  可是没有等待焦虑,亦没有要见自己将要娶的妻子的期待或是忐忑。
  好似,他该这么做,于是,他便用最平静的言行举止去面对。
  “生哥儿!”有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郎遥遥朝着他招手。“我爹爹这两日腿疼得厉害,想去城里找个郎中,可是……”
  那小少年绞着衣角,脸涨得通红。
  愚生笑了笑,然后他解下腰间荷包,伸手便要递过去。
  小妍上前伸手抢过,挡在愚生和那小少年的中间。
  “三牛,你爹怎么关生哥哥什么事?生哥哥接济了你家多少?你怎么还好意思向生哥哥开口要这样那样的?”她忿忿说道。
  三牛的脸更加红了起来,只绞着衣角不说话。
  小妍伸手将荷包塞到愚生手里。
  “你怎么那么傻,不知道他们都是在骗你的吗?昨天我还见着三牛他爹在赌庄里押牌宝,哪里像是有病的模样!”
  小妍望着愚生的目光很是气愤,她是气愤他的傻,天天被人骗。
  愚生摇了摇头,然后将荷包塞到三牛的手里。
  “你走吧。”他只这般说道。
  小妍忿忿去抢,然而当三牛接过荷包的时候,他脸上羞恼的神色很快消失,转作一种得逞的笑。
  他冲着小妍做了一个鬼脸,转身便跑了。
  “生哥哥!”小妍一脸气愤地望着愚生。
  “难怪都说你笨!”
  愚生沉默,将视线重新落在村头歪斜的小道上,目光宁和。
  “生哥哥,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都说你傻,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骗你的,他们都喜欢来找你,只是因为你对他们有好处,可是穷山恶水人心不足,每次他们去家里看你,看见家里有值钱的东西就问你要,你眼都不眨地给他们,后来他们来家里,直接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拿走了,生哥哥,你别傻了!”小妍跺着脚,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
  愚生负手立在村道之上,只轻飘飘地落下这样三个字,便继续沉默。
  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
  知道所有人都在骗他?还是知道他自己憨傻?可是为何知道了还要这么做?
  知道?他究竟知道什么?
  他不言,依旧安静。
  远处,村道上有尘土飞扬。
  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上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孩子。
  勉强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女孩子吧。
  她的长发散开,就这样迎风披在身后,随着马的步伐起伏,扬着风的弧度。
  恣意,却脏乱得一塌糊涂。
  荆长宁连日奔波,路过集市买了身最普通的衫裙,将束起的长发散开,便骑着枣红马这样奔波而来。
  退婚?
  师父说只要是女孩子就可以了。
  她这样,勉强可以看出是女孩子了。
  放目远眺。
  远处,是一座山。
  山不是很高,却连绵而起伏,冬日给山峰涂抹了一层枯败的黄色。
  山峰之下,是连绵的村落。
  村落之前。
  立着两道身影。
  可是一眼望去,所有的视线皆被其间一道身影吸引去,仿佛他的身上有亮泽一般。
  雪衣乌发,柔软的面料拖曳在地面之上,尾摆之处被灰尘染得微微地旧。
  夕阳微醺。
  光影清浅地落在最前方的少年郎面上。
  他就像天边安静的一朵云片,纯粹的雪白颜色,眉眼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秀雅平和,衬在身后连绵起伏的群山之间,有一种高旷而悠远之感。
  枣红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直到悠悠止步。
  愚生抬起眼眸,望了过去。
  满面风尘,墨发无拘而落,唯一清亮的颜色,便只剩眉眼间明亮的光泽。
  “你便是长宁吗?”他轻启唇道。
  圣隐子提过,他用她的名字,是长宁。
  荆长宁翻身从马上稳稳落了下来。
  “你便是愚生?”她撇了撇嘴问道。
  愚生点了点头。
  “那便与我回家吧,你若是在意礼节,我便多准备些时日,约莫六七日便可成婚,若是你不在乎虚礼,明日便对天地成礼,你我结为夫妻。”他目光宁和望向荆长宁,直言道。
  面容没有羞赧,话语认真。
  荆长宁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愚生,他的目光坦然。
  她嘻嘻一笑,向前迈了一步,目光毫无礼节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愚生。
  “师父说得不错,这样一个翩翩少年郎,嫁给你我的确不亏。”她评头论足地说道。
  愚生安静地立着,亦没有被上下打量的不耐。
  荆长宁安静地围着愚生转了一圈。
  “可是,我是来退婚的。”荆长宁顿下步伐,最终停在愚生面前,认真地望着他说道。
  

☆、第90章 小村二三事

  可是,我是来退婚的。
  这样一句言词抛出。
  愚生秀雅的眉眼微微起了点波澜。
  他望着站定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只有半步之距,很近,近到可以看见她被灰尘遮掩下清秀的眉眼。
  他伸出手,用宽大柔软的衣袖将荆长宁脸容上的灰尘拭了拭。
  “我不答应。”他微微笑道。
  荆长宁一个跳步后退,眼睛睁大了望着愚生。
  身侧,小妍终于看不下去了。
  “生哥哥,人家女孩子都不想嫁给你,反正你们之时一个口头的婚约,你就答应了人家算了,再说了,她有什么好!”小妍无礼地指着荆长宁喊道。
  荆长宁望了眼,想必这个女孩子就是师父提过的愚生的姨妹。
  荆长宁笑了笑。
  “对呀,我没什么好的。”她认真地望着愚生说道,“我一不会耕田种地,二不会操持家务。”她回手指了指脏乱不堪的自己,“我连自己都折腾地乱七八糟,娶妻当娶贤,你娶我做什么?”
  愚生沉默了片刻。
  小妍拉着愚生的衣袖:“生哥哥,你莫要傻了,当日那长胡子的人说给你说上一门亲事,哪里有这样平白的好处。”她指着荆长宁,“肯定是别人不想要的破烂货,拿过来骗生哥哥的!”
  荆长宁眉微微皱了皱。
  “是啊,村里人都被我吓怕了,我跟你说。我不仅不会做家务不会种地,我还特别能吃,我一顿能吃十碗,只要我师父一提给我说亲的事,村里的年轻人立马就收拾包袱跑得远远的,我师父也是无奈,才想着把我远嫁出去。”她一边说,一边挥手动作,明明很夸张的事,她描述地很认真。
  愚生继续沉默,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小妍拉着他的衣角,一脸嫌弃地望着荆长宁。
  “我也不会种地。”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也不会操持家务,我也没人要。”他望着荆长宁,“还望姑娘不嫌弃。”
  荆长宁愕然。
  好……好强大的逻辑。
  然后她跺了剁脚。
  “我嫌弃!”她望着愚生嚷道。
  愚生又是沉默片刻。
  “从礼义上来说,你一个弱女子不远千里而来,便当有始有终,我也会对你负责,你若嫌弃我哪一点不好,我会尽力改。”
  荆长宁深吸一口气。
  “好啊。”她微微一笑,“那你带我回家吧。”
  慢慢来。
  “生哥哥。”小妍一脸不满地晃着愚生。
  愚生伸手将衣袖从小妍手中扯了出来。“姨母说了,不喜欢你缠着我,孝义为大,你得多听听你娘亲的。”
  说罢,他转身走到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走吧,随我回家。”
  小妍望着愚生的背影,眉眼低垂,有些难过。
  她的娘亲有个姐姐,几十年前失散同家人失散了,约莫半月前,愚生一个人来到了这个村落,拿着一件信物说是寻找亲人。
  他的容貌生得极好,温文尔雅如朗月清风。
  只是性情寡淡,说是宁和却又有些憨傻,村里人渐渐都习惯了欺负他,占他的便宜,可是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都过了几十年,她的娘亲早就忘了当初的姐妹情谊,初见愚生穿着一身蜀锦长衫,以为他是大户人家出人头地回来省亲,却不曾想他说他是被家人赶出来无路可走才来找她们的。
  她的娘亲一瞬翻脸,将愚生赶了出去。
  愚生也没有丝毫地恼,只安静地在村落最西边动手搭建了一处木屋。
  算是住了下来。
  她常常去找他,虽然她的娘亲不让。
  可是她从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惊叹这世间怎会有美好到这般的少年。
  她知道,她喜欢上他了。
  她想嫁给他。
  她望着荆长宁的背影,眸底渐渐闪烁出一种怨毒。
  手将袖间衣衫渐渐收紧。
  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院落也很小,院子里还有一只编了一半的歪斜的竹篓。
  愚生想了想,侧过头望着荆长宁。
  “我只有一间屋子,还望长宁不要嫌弃,好在几天后就成亲了,倒也不是太过麻烦的事。”他说道,“长宁若是嫌弃,我今夜便睡在地上,若是不嫌弃,我们就一起睡。”
  愚生的话音没有淫亵,也没有玩味,他说的很认真。
  荆长宁默默地抬步向一侧移了一步。
  “我嫌弃。”她说道。
  似乎,有个人的话音在她的脑海中嚷嚷起来,喂喂喂,作为一个女孩子不能让男人白白占便宜。
  荆长宁叹了声,奇怪地望了眼愚生,她好像不能打他。
  迈步入了里屋,只见屋内只有一张床榻,一方书案,床上的被褥单薄,书案上倒是有几卷泛黄的古籍。
  荆长宁转眸望了眼愚生。
  “只有一床被,你要如何睡地上?”她问道。
  愚生顿了顿:“那我便去三牛家,和三牛挤在一起睡,大约也过不了几日,等成了亲便好。”
  荆长宁顿了顿。
  “也好。”她说道,然后她转眸望了眼愚生。“我饿了。”
  愚生眼眸微澜:“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说罢,他迈步出了里屋。
  荆长宁有些好奇地探头出去,只见愚生并未进庖厨,反倒是出了屋子,向村落里走去。
  荆长宁心下几个婉转,走到书案前站定。
  书案上堆着几本书,粗略一瞧,约莫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
  看来他还是个读书人。
  荆长宁想了想,迈步出了里屋,便进了庖厨。
  庖厨里和里屋一样,简单整洁得过分。
  灶堂下的木柴两只手可以数得过来,却堆砌得极是整齐,米缸之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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