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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长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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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逸哦了声道:“我想去林国救一个人,但仅凭我一人之力太过艰难,可此事实在是太重要,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她顿了顿,“远水解不了近火,在此事上长宁帮不了我,便只能来找你了,我知道,血月湾在临秋城定然是有不少人的。”
南宫落月眉心微蹙,沉默片刻问道:“你要救的,是谁?”
文逸抿了抿唇。
“丹王,丹风灭。”她看着南宫落月,话音定定答道。
南宫落月一惊,文逸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有些太过惊人。
“丹风灭……”
“当初丹国那场刺杀,丹王并没有死。”文逸看着南宫落月,“只要能救出丹风灭,就能彻底让丹雪放下对长宁的恨,其间意义,南宫大家应该知晓,不用我多说。”
南宫落月沉默片刻。
“我和你一道前去。”她看向文逸,神情郑重。
文逸刚想答应,营帐之外却传来一道话音。
“还是我去吧。”
黎夏从营帐外走进,看了一眼南宫落月,又看向文逸。
“我刚巧也想去趟林国,去找我二哥。”他说道,“南宫姑娘还是得留下,毕竟有什么消息,长宁还需要通过南宫姑娘才能得到,林国,我陪文逸去吧。”他看向文逸:“如何?”
文逸看向南宫落月,等着她的决定。
南宫落月沉默片刻。
“血月湾会掩护你们。”她看向两人,“珍重。”
文逸和黎夏相看一眼。
“会的。”两人道。
……
“这一去会很危险。”走出营帐后,文逸看向黎夏道。
黎夏想了想:“但这一趟我必须要去。”
“因为谭易水?”文逸问道。
黎夏点了点头:“世子既然让大哥假死逃脱,便意味着他们不需要用大哥来威胁二哥了,那二哥的处境定然也会很危险。”
“不和长宁说一声?”文逸问道。
黎夏想起昨夜在山巅之上,荆长宁安慰地抱了他很久。
“她有她的事要忙,而这是我的事,无需让她忧心。”黎夏道。
而且,从昨夜起,他也没有顾虑没有遗憾了。
“那就走吧。”文逸看着黎夏笑了笑。
……
……
临秋城。
轩阳酒楼在一条偏僻的小巷,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甩着两个冲天辫点着算盘。
“爹,今天又亏啦!二钱银子呢。”她笑着喊道。
“还笑,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个老汉叹了声,“再亏下去爹就卖了酒楼带你喝西北风去。”
一转身,小丫头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显然是没心没肺。
“到底是捡来的丫头,就是养不熟。”一个妇人面色不善地看了那女孩子一眼,望着那老汉道。
“良儿年前死了,我们年纪又大了,有个丫头陪着总比没有的好。”
想起去年,那群当官的为了拦那些易国人,冲着城门就是一统放箭,死的却大多都是百姓。
小丫头安静了下来,想起那天箭朝着自己射过来的的时候,是一个大哥哥替她挡了箭,然后便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咬了咬下唇,后来她找到了那个大哥哥的老父母,装作迷路的孤儿赖了进来,那个大哥哥救了她的命,她得帮那个大哥哥照顾他的父母。
其实她也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孤儿。
若不是小时候被几个同样孤苦伶仃的大姐姐收留了,她早就死了。
再后来,她们合计着要想在这世道活下去,就得有些力量,于是她们一起搞了一个牛掰哄哄的组织,收罗了一堆漂亮亮的姑娘。
小姑娘带着神秘感笑了笑。
那就是血月湾啦。
正想着什么,酒楼里进来一个人。
小姑娘看过去,是个挺好看的大哥哥,就是一身墨衫看起来有些冷。
墨凉安静地走进这家轩阳酒楼。
这家酒楼开了有些年头了,也很破,据说给不起厨子的工钱中途还跑过几个。
有些破旧,但还算整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然后便听见一声喊。
“爹,来客啦!再不来客人就跑啦!”
“小金花你再乌鸦嘴,让你刷一个月盘子。”老汉做出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小金花吐了吐舌,一脸不在乎:“不乌鸦嘴盘子也都是我刷的。”
墨凉有些倒是很平静,很淡然地寻了一处坐下。
“菜随意吧。”他说道,“给我来一壶酒,但不要太烈。”
“菜随意啊……”小金花嘻嘻一笑,“老爹,赶紧烧最贵的啊!”
老汉瞪了她一眼:“还不赶紧先给客官上壶酒!”
墨凉安静地看着那个叫小金花的姑娘殷勤地托着一壶酒小跑了过来。
酒壶放到桌案上,小金花刚想多看眼前这个好看的少年几眼,忽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后腰。
她怔住了,收敛起嬉笑镇定地低头看过去,在血月湾,这点心性她还是有的。
是一把匕首。
“客官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小金花笑着问道。
墨凉在桌案上落下一卷封好的信。
“我知晓你们血月湾的人有联络的方法。”他声音很低,“此信,三日之内送到萧嵘手中。”
小金花面色微变。
“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
“你不用多问。”墨凉看她一眼,“若是做不到我便换下一家,向东三十米有一家裁缝店,店主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向北转过三个弯那家铁匠铺,据说铁匠刚娶了一个娇妻……”
“你……”小金花哑口,眼前这个人说的这些人,都是血月湾在临秋城的暗线……
“我若想对你们动手,不难。”墨凉道,“只是一封信而已。”
小金花咽了咽唾沫。
“说话算话,就这一封信,你不许抵赖。”她大着胆子看墨凉。
墨凉点头,收起桌下的匕首,拿起酒壶小酌了几口。
萧嵘……当年那个总是缠着宁儿的乐乐……很期待和你的再次相见。
☆、第326章 欺负小女孩
文逸走进临秋城的时候,墨凉已经回了林王宫。
黎夏看着这座城,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走吧,我带你先去吃一顿。”文逸拍着黎夏的肩头,一幅我很熟的样子。
一刻钟后,小金花看着酒楼的大门蹦跳着喊道:“爹,又来人啦,看来今天不用亏本,咱们家不用喝西北风啦!”
……
“给。”
墨凉将一壶酒隔着木槛向前一递。
牢狱里的人冷笑一声:“你来做什么?”
墨凉看了眼那人,从粘着血迹的褴褛衣衫,能看出这些日子他过得很不好。
“黎川。”墨凉道,“酒能止痛。”
谭易水指着自己身上的伤依旧冷笑着:“何必假惺惺?”
墨凉微微沉默:“那你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谭易水偏过头去。
“不想知道外面的事吗?”墨凉轻声一叹,话音寥寥,“黎泽死了,我亲手杀的。”
墨凉的话音平静,他似乎总能用最薄凉的语气,诉说最锥心泣血的话。
果然,谭易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他的尸首就在你上次去的竹园,至今无人收尸。”墨凉的话音依旧平静,眸光中带着些浅淡的戏谑。
“你……”谭易水握住木槛似乎想要冲出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墨凉看了他一眼。
“你倒也不用太伤心。”他的话音无比认真,“因为更伤心的事还在后面。”
墨凉晃了晃那坛酒:“真不要?”
谭易水目眦尽裂,死死看着墨凉:“你会遭报应的!”
墨凉微微错愕:“报应?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看那边,那个迟你几天进来的人你知道是谁吗?羽眠啊,如今羽王那不成器只想浪迹山水的亲弟弟。”说罢,他摇了摇头,话音嘲弄:“你知道吗?你们所敬爱的公主,我的妹妹,她快输了呢。说来那羽王也是重情,听闻自己的亲弟弟落入王上手里,当下以七十万大军相助王上攻伐天下。”
“再加上我当初以宁儿的身份杀了老丹王,如今的丹王丹雪也是恨透了宁儿,便又得加上丹国二十万大军。”他看向谭易水,颇是无奈,“前方的军事你比我懂,你说,你们所敬爱的公主,还能赢吗?”
谭易水很快明白如今的战况,口中发出像野兽一般不甘的嘶吼。
墨凉却继续说着,话音中的戏谑渐渐毫不遮掩:“她输了,你们这些人又坚持着什么呢?楚国早就亡了,都亡了十一年的陈年旧事,何苦要徒劳挣扎着,便是我,都已经放弃了,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很可笑吗?”
“你有什么资格提楚国?”谭易水红着眼睛吼道。
墨凉话音认真,不假思索:“因为我是楚国的世子啊。”
谭易水冲着墨凉唾了一口血沫。
墨凉取出一块布,平静擦去。
“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摊了摊手。说罢,他将酒壶冲着前面推了推,直到推近到谭易水面前。
“人生嘛,何必背负着那么多沉重的包袱,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似乎对谭易水如今的状况颇有些旁观的自得,话音中满是嘲弄和戏谑。
话音落下,他理了理一袭墨衫,起身离开。
“这日子虽有了些秋意,但暑意未消,倒是可怜你那大哥暴尸竹林……”
谭易水心头郁结,拿起墨凉留下的那坛酒,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另一边,听了全部对话的羽眠心头却是涌现层层不解。这些日子墨凉也来过几次,他摸出了些墨凉的性情。
那人性情薄凉,说话间带着一种仿佛超脱生死的平淡,如此的嘲弄和戏谑显得格外刻意。
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谭易水显然是不可能听出这一点。
但当酒坛在地面上碎裂开,谭易水却怔住了。
碎裂的酒坛中,落出两把颜色很旧的钥匙。
陡然间,谭易水的心狠狠地静了下来。
……
墨凉走出重狱之后,面上所有的嘲弄和戏谑皆是消失,平静一如往常。
但却又有些不同。
如果文逸在,大概可以看出此刻的墨凉在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是一种留恋。
他抬眸看了眼天空,留恋却又渐渐散去,转作一种释然。
这些情绪被平静遮掩得很好,但它们终究存在着。
“这一切,终于快到头了。”墨凉望着天空,轻声呢喃。
一袭墨衫倾覆着所有的黑暗,而他以一颗最薄凉的心行于其间。
这一切,终于快到头了。
他给自己留下的尽头。
步伐几转,当墨凉走到床榻边。
他的面前是一条暗道。
他就这样坐着,静静地看着,很久很久。
终究,他起身走了进去。
这一步,他等了十一年了。
……
当从暗道的另一端走出,那是一片乱坟岗,天光有些暗,一袭墨衫将他很好地融入到夜色里。
所以文逸站在乱坟岗另一侧的文逸,没有看见从夜色里缓步走过的那人。
有些时候,有些事,便如同擦肩而过。
墨凉的脑海中浮现当初和风灭的一段谈话。
“……难道,你真的喜欢上文逸了?”
“……有何不可吗?”
“……可是这样的爱没有结局。”
“……所以,我不会给她留恋。”
……
便这样擦肩而过,墨凉想着,他从来都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他答应了会等她回来,不过是让她离开的借口。
终究,他还是负了她。
☆、第327章 不给她留恋
黎川看着那两把钥匙,又看了眼悬在木槛上沉沉的锁。
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了。他的脑海中只留着墨凉带着嘲弄的话音。
羽眠就在不远处,他的存在意味着公主再无翻身的可能。
另一边,大哥的尸体还在竹园之中。
他不懂墨凉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也不懂为什么他会给他这样两把钥匙。
谭易水甚至不敢信墨凉,他信过他很多次,但那些已然是血淋淋的教训。
或许,这是一个局,等着他走出这间牢房,然后便会被一拥而上的狱卒拿下,接下来等着他的便是死。
可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的他难道还怕死吗?
那便试试吧,横竖不过一死,而另一把钥匙……就算救不出羽眠,他也不能让他活着落在林蔚然手中。
死人,便威胁不了羽溪生了,相反,羽眠死在林国,羽溪生定然会为他寻仇。
这样想着,谭易水咬了咬牙,走近了悬在木槛门上的那把铁锁。
钥匙落入其间,一个轻轻转动。
铁锁落下。
……
……
竹林里的风稀稀疏疏,带着些初秋淡淡的凉意。
风灭就这样站在风中,看着这片竹林。
安静地等着什么。
直到脚步声传来。
“你来了?”风灭看着眼前的那个女子,轻声一笑,“你来迟了。”
文逸一怔。
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她是可以混入林王宫的,就像上次一样,但这一次不同,她的身边有黎夏,所以她想了好久,决定从乱坟岗那里寻那条暗道。
出口是墨凉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她亦没有想太多,便直接来了竹林。
“来迟了是什么意思?”文逸眉心微蹙,不解问道。
风灭想了想:“就是,他已经走了。”
他已经走了……
文逸触了触放在心口的那株凤叶草,用力地咬了咬牙:“他去哪了?”
风灭轻摇头:“这个,我并不知道。”
文逸沉默片刻,看了眼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忽地露出一个笑容:“我不是来找他的。”她点头道,“我是来找你的,丹王殿下。”
这一次,愣怔的人换成了风灭,但也并不久:“小丫头,你很聪明。”
文逸想了想:“那大概得谢谢你的女儿,当初她逼我逼得有些紧,要不是为了活命我也想不到那么多。”
“雪儿……”风灭眼眸中忽的露出一抹光,看向文逸。
“我知晓丹王殿下您或许身不由己,但有些误会我不能看着它们一直困顿着,还请您出面,告知丹雪当初的一切。”
说罢,文逸对着风灭深行一礼。
风灭笑了笑:“有些事,等我出去了,自然就会大白于天下。”
“但离开……还需等上一会儿。”风灭悠悠道,“人,还没有来齐啊。”
身侧,一直没有出声的黎夏奇怪地看过来:“还有谁?”
风灭这才注意到黎夏,轻咦了一声:“是你啊。”
他认得黎夏,毕竟当初一直跟在荆长宁身边的那几个人,他虽不知道叫什么,但还是脸熟的。
黎夏行了一礼:“丹王殿下。”
“我早就不是丹王了,”风灭抬眸看向远方。“要来的人,是谭易水。但或许又不止,运气好些还会有羽眠,但不管来的是谁,估计都会有一场仗要打。”
“二哥!”黎夏一惊,旋而一喜。
“你二哥?”风灭颇有些惊讶,“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层,有趣。”
正当几人说着话的时候,前方出现两个人影。
那两人像是在奔逃,却不停地撕扯争吵着。
“你走不走?”谭易水一手翦住羽眠,一边应付追来的禁卫军。
纵然谭易水在牢中受了不少伤,但军旅之中养出的力气不是断了一臂的羽眠可以比的。
“阿瑟呢?”
“老子不知道什么阿瑟不阿瑟的,老子只知道你今天要么跟我走,要么老子就让你死在这里!”
谭易水目眦尽裂,丝毫不顾羽眠的挣扎。
而竹林内,黎夏已经冲了过去。
“二哥!”
仿佛根本不可能听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谭易水制着羽眠的手一松,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小夏!”
很快,场面开始出现混乱。
竹叶被道道剑光带起,在空中胡乱飞舞着。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二哥。”
“这里那么危险,你来做什么?”
“危险也要来。”
“你走!”谭易水推开黎夏,“我可以死,你不能,你若死了,黎家就绝后了!”
黎夏闻言怔了怔,又笑:“哦,二哥还不知道,大哥没事呢。”
……
“你清醒一点!”文逸扯住要往回冲的羽眠。
羽眠冷笑地扭头看向文逸:“你懂什么?阿瑟不在,我纵然苟活,又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风灭看向羽眠:“那我告诉你,江瑟,早就死了!你们在木泉河被林国的暗卫挟持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羽眠死死地看向风灭:“墨凉那小子瞒着你,那是他对你存了一丝心软,可我没他那丝心软,今日你想死,”风灭看了一眼文逸,那种常年居于上位者的气息流露出来,“丫头,你别拦他。”
文逸哦了声,然后松开了手。
“你想死?”风灭看着羽眠又是一声冷笑,“你可以去死,过了今日,哪怕你殉情死了也无所谓。”他指向不远处的宫殿,“但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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