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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女驯夫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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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姨娘的声音高亢起来,如悲如泣:“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不能带着我走,偏要娶田不离这个蠢妇为妻?就是因为她的娘家,就是因为她的娘家!”

她的眼里都是不甘心的怒火:“不要说我耍你,你何尝不是一直跟我逢场作戏?我的儿子,不能叫我一声母亲,我的女儿不能叫我一声娘亲?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出身低贱,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好也没有用……亏你还有脸说爱我……你爱我又怎么忍心让我受这样的折磨?你爱我又怎忍心让我一辈子在这个蠢妇面前做小伏低!”

沙姨娘的脸上露出看破红尘放下一切的冷笑:“你不能娶我,却又要把我留下,如果我能嫁给梅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你的两个嫡子断子绝孙……出身?哈哈,你们周家,将来只能是庶子当道!你开心吗?!”

周老爷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这个跟自己“相亲相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居然是这样的痛恨自己!他意气风发了一辈子,却败在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手上!他腿一软倒退几步,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沙姨娘一挑眉,带着微微的嘲讽转头看向英姐儿:“你想不明白吗?告诉你,初春跟我年轻时候一样天真,居然喜欢周四郎!我只是让她传信回来,并没有要害你……没想到,我却折在你的手里!宋女官,名师高徒……输给你们,我不丢脸!可是,你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说完她站起身,从容一礼:“老爷,你已经杀了一个人,手上就别再沾血了,就让我们好说好散,这一辈子,我太累了,只求下辈子让我投生个好人家……最后求你一次,请容我自我了断……”

沙姨娘当天夜里穿着一身大红的龙凤嫁衣吞了金子。而梅太医则是出诊的路上,连着马车一起摔下了山崖,尸骨无存。

周老爷大受打击,整个人都迅速衰老起来,连着病了多日,待又能起身,已经须发半白,连后宅都很少进了。

周夫人病情加重,卧床不起,言语困难,阿奇每日一诊,费心替她调理。

周二郎和莫氏带着孩子文琪搬离了周家,连同初春一起,不知所踪。初春一家子全部发卖。

大郎遣散了一屋子的姨娘专心读书,焦氏之前流产虽然是与英姐儿合演的一出戏,但常年吃药,身体确实虚弱,如今什么争强好胜的心都没有了,一心调理身体求子,只得求着英姐儿当家理事。

周三郎依然过着他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和徐氏不好不坏。

英姐儿花了一番功夫整顿了周家,周四郎安心读书准备来年秋闱,两人花前月下,一切风平浪静。日子安静得有些不真实,让英姐儿心里隐隐不安,有时候会忍不住问周四郎:“沙姨娘说我,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是什么意思?”

周四郎总是微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面颊和脖颈:“放心,谁逼我,我也不会再纳妾!”

英姐儿不免心中感叹,那个沙姨娘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不善的狠毒,自己逃不过了,却也要在周家每一个人心里埋下一根刺,扎得你隐隐作痛……

转眼到了腊八节。所谓“腊者,岁终大祭”。

英姐儿如今当家,自然诸事操心,免不了提前几日便让厨房准备了腊八粥要用的各色米豆,黄米、白米、栗子、红豆等该选的选,该泡的泡,连腊八蒜也泡了一缸子。待得腊八这一日,便各院连着左邻右舍远亲近戚都送了腊八粥。又按着时辰祭了祖。

到了巳时末刻,周家又摆了香案,接了宫里赐来的腊八粥。这回却是两份,一份是皇上赐给周老爷的;一份却是皇后娘娘赐给英姐儿的。周家荣宠在京城一时无二。

英姐儿捧了皇后娘娘的腊八粥回屋,便叫周四郎一起:“还是头一年喝宫里的腊八粥,我分一半,让人送我娘家去。这一半,我送了大哥三哥,就剩这些了,咱俩坐下尝一尝。”

便要亲自动手盛了,周四郎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地伸过手去:“我来,我来……其实这宫里的粥只怕还没有咱们家的顺口呢!”袖口一带,倒把那一小锅粥不知道怎么带倒了。

英姐儿嗔道:“你呀到底是少爷命,偏要伺候人……”心里却是甜的。

两人正说着闲话,就听见香草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奶奶……有一件事……”香草看了看周四郎,有些犹豫。

英姐儿一见她这样就知道又有大事,眉心微皱:“说吧!”

香草瞟了一眼周四郎:“门上说……有位许家太太携家中小姐来访。”

英姐儿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半天,“许太太?哪个许太太?”见香草不住地看着周四郎,而周四郎一副慌张的模样,心里一窒,这才明白沙姨娘那句“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是什么意思……

她定了定心神:“先请她们到玉屏楼。”玉屏楼是周家接待外客的地方。

香草闻言转身去了,英姐儿这才慢慢转向周四郎:“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干嘛一直瞒着我?”

周四郎站起身,就要去抱英姐儿,英姐儿却难得地黑了脸,往后退了半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四郎上前半步,一伸手使劲抱住了英姐儿:“昨日。我昨日出门会友,回来的路上……。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事,没想到,她们今日就上了门。英姐儿!”

英姐儿眼圈一红,说不伤心也是骗自己:“我以为我们夫妻早是一体,无欺无瞒,没想到,只怕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周四郎收紧了胳膊,着急地道:“你何苦说这样的话戳我的心。我也不是要瞒你,想了一夜也不知道怎么张口!我……当年,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原是写了一张婚书给月……许姑娘的,那张婚书现在在她手里。”

香草此时却跑了回来:“奶奶……不好了,也不知道谁告诉了太太,太太召了她们进去,这会儿,初夏来了,说要爷过去呢!”

周四郎站起身来,扯住英姐儿的手:“走,我们一起去!”

英姐儿随着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到了门口,却站住了脚,面色沉静,语气温柔:“四郎……我不去了。这件事,你自己去解决。如果要我下堂,我保证不哭不闹,拿了合离书就走!”

周四郎抬起头来看着英姐儿,眼中神色复杂,半天,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那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待周四郎跟着初夏走了,香草才着急地问英姐儿:“奶奶,怎么不跟了去啊!万一……”

英姐儿慢慢地坐下,看着那翻洒的腊八粥,吩咐道:“让新竹进来收拾了。”

她却端起碗里剩下的腊八粥尝了一口:“都凉了,果然还不如咱们家自己熬的。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腊八粥,捡好的小瓷坛子装了,回头许夫人回去,送给她们,可别缺了礼数。”

香草见她不慌不忙,也没有刚才那么着急了:“奶奶可是已经有了法子?”

英姐儿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香草,法子?什么法子?我为什么要想法子?如果经过这么多事,周四郎还连这点儿事都自己解决不了,或者不肯去解决,香草,这样的人我又要来干什么?将来,你要找男人,得学着拾柳见雪的样子!找男人,样子不要紧,要紧的是做事有担当。”

香草抬着头想了一会儿,欢喜道:“奴婢明白了。那奴婢去办事了。”

周夫人的屋里漂浮着一种沉闷的药味,周四郎进门的时候,就见许太太鬓发半白,正坐在床头上,扶着周夫人,两人都在垂泪。许月英一身荆钗布裙,面容依然精致美丽,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风霜。

许月英见周四郎进门,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星哥哥来了!”

周四郎也回以一个微笑。

周夫人经过这些日子的诊治已经能勉强开口说话了,口齿虽然仍有些不清:“四郎……月丫头,你们成亲!”

周四郎一撩袍脚,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低了头:“太太,儿子已经有妻了。怎可以停妻再娶?”

许太太看着周四郎。当年的那点傲气早已被这几年的颠沛流离折磨得面目全非。一家子虽然大赦回来,可起复无望,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就是再寻亲,又怎么能嫁入二品之家做嫡子正妻。许家一家子如今都只有这一个指望了。

她便开声哭道:“你跟月儿可真是苦命鸳鸯!若不是造化弄人,又怎么会到如今的地步。可是月丫头这心里只有你,当年为了你,连死都肯,你不能这么翻脸不认人啊!”

许月英满脸通红,站在一边,咬着牙。凭什么?当年他们两个可是倾心相爱,订过终身的啊!这些年隐姓埋名,饱经风霜,那一纸婚书,如今还躺在自己的心口上,青梅竹马比不了他与村姑短短三年么?她的夫君,她的荣华,她都要夺回来!

周四郎翻脸无情,也不要怪自己得礼不让,就让大理寺卿再来断一断这个私写婚书,始乱终弃的案子!

许月英冷笑道:“娘,咱们走,他不认,我倒要看看官府认不认,我这张婚书在前,黄氏的婚书在后,我是妻她是妾!周四郎,你确实已经有妻,你的妻子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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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结局
许月英拉着许太太两人往外走。周家,她们就跟自己家一样熟悉。

周夫人着急又有些口齿不清地叫:“不弃,我……给交代!放心……”

周四郎看着这样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弃姨可以说是母亲一辈子唯一的朋友,而月妹妹就跟她自己的女儿一样。在母亲看来,月妹妹死而复生,让自己休弃了英姐儿再娶月妹妹是皆大欢喜。

可是这样的她,对许家母女有多温情,对英姐儿就有多冷酷,对自己的儿子就有多隔漠!

不说英姐儿对周家的恩情,就说她绝了英姐儿的育,难道她心里真地没有一丝愧疚不安对不起吗?她怎么能当婚姻是一件工具,随时可以结,随时可以离?!

她大概也忘了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一块顽石一块冷铁,在跟英姐儿相处这么久之后,还能够无动于衷地去伤害她!

周四郎叹了一口气,吩咐杜嬷嬷道:“太太身体不好,不要再让她受任何刺激了。以后什么事,都交给我来处理。”说完,他站起身来,追了出去。

快到玉屏楼前,周四郎叫住了许月英母女。

此时天气已经十分寒冷,许月英穿着一件厚厚的已经褪了色的青色棉衣,许太太穿得更是简薄。她们才走这几步路,已经双唇发白,脸色乌青。

玉屏楼里拢着黄铜嵌倒福字火盆子,银丝碳半点儿烟气都没有,却散发出浓浓的暖意,室内烟霞色帷幕低垂,香炉里几不可见地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曾经,这一切许月英都习以为常,可如今经历过真正贫困的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为财亡。
许太太在楼下,周四郎许月英上了楼。

坐在锦垫座椅上,许月英长睫低垂,端坐如仪,维持着最后的一点尊严,仿佛一只飞倦了的鸟,一动不动,让人心疼。

周四郎宁可许月英哭天抢地、破口大骂他负心薄幸,也好过这样安静而忧伤地坐着一言不发。曾经是这样美好的女子,如今也依然这样美好。

周四郎亲手给她倒了一碗热茶,许月英一惊,泪盈于睫地看着周四郎。

周四郎一愣,旋即才意识到,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变得很多?曾几何时我会亲手给人奉茶?”

许月英垂下了眼睫,低低道:“你想说什么?”

周四郎沉默了一会儿斟酌道:“昨日见到你,我太意外了!我说请你们等几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没想到,你们今日会上门来。”虽然是实话,却有些令人难堪。

许月英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尖锐,声音里隐隐有屈辱和怒气:“等几日?给我个交代?你想干什么?我回来的消息,你想瞒着离姨?还是想瞒着黄氏!”

周四郎避开她的目光:“母亲我没想过瞒着,但是黄氏,她何其无辜,为了我,已经受了那么多的伤害,我不想在事情没有个定论之前,让她再徒添烦恼!”

许月英薄薄的嘴唇微微颤动,眼睛里满是愤怒:“定论?你的定论是什么?我是妻她是妾,还是我是妾她是妻?”

周四郎挺了挺脊背,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是破釜沉舟的决然:“我会跟黄氏合离。”

许月英愕然,瞬间,巨大的愤怒转变为巨大的惊喜:“星哥哥,真的吗?我错怪你了。我……”泪水盈满了她美丽的眼睛,她喜极而泣。

周四郎目光中有愧疚有同情,但是还是咬牙道:“我和她合离之后,我便要休了你。”

许月英的欢喜僵硬在脸上,一时没有明白:“休了我?凭什么?”

周四郎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道:“这份婚书的确是我所写。我认。当初你死遁避祸并未与我商议,这四年你不知所踪,夫出外三年不归,听妻改嫁,这条律法放在男子身上想必也是适用的。”

许月英刚刚因为炭火和激动而粉红起来的脸上瞬间惨白如雪:“你……我明明用那副对子暗示你,我并没有死,只是月下徘徊,不能见光!你!故意的,对不对?你变了心,便想装不知道,是不是?”

周四郎愕然地看着许月英:“暗示?我……那副对子……”那副对子让英姐儿和自己差点儿喝了“毒”酒,要不是宋先生,周家如今会怎么样?

周四郎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许月英,心中不禁暗暗叹息:“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么?”

周四郎抬起眼神,坦然直视着许月英,最初的内疚和惭愧已经渐渐散去:“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你可以怀疑我不信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我非认你作正妻可以,但是我不会让黄氏哪怕做一日的妾室。所以,我会先跟她合离,再休了你。”

许月英终于明白过来周四郎想干什么,她有些绝望而又不死心地看着他:“然后呢?”

周四郎定定地道:“然后我会再将她娶回来!”

许月英的眼神变得冰冷,看着周四郎像看一个陌生人,半天,她低下头,试探道:“如果……我甘愿为妾呢?”

她真的不想失去,也不能再失去了。好后悔当初因为害怕做官妓选择了死遁,谁知道先帝居然那么宽仁,并未追究女眷,还送了那个冰冷的牌坊埋葬了她。

这些年被母亲带到老家,避世索居。

新帝登基,父亲和哥哥被赦,也回到老家。母亲才敢托人往京中给周夫人捎信,接着周家便来了人,接他们进京。

她们初时还害怕当年死遁会不会有欺君之嫌,结果来人说新帝最不喜人翻先帝旧账。她一个弱女子,谁会在意。

千里迢迢回了京,接他们的人竟消失了,留她们在旅店。她们实在拮据,这才昨日拦了四郎,没想到,全不是这么回事,如今萧郎是路人,接人的也不是周夫人。

英姐儿看着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周四郎还没有回来,便吩咐香草关了门,取了纸笔,开始抄写起《金刚经》来。这经最是凝神静气,虽是佛经,师父自己有时候也抄。

还没写满一张纸,刚抄到: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周四郎就回来了。

周四郎头上脸上都凝着小水珠子。英姐儿站起身,亲手递了毛巾给他。

周四郎却不接,反而摊开了手,英姐儿笑了笑,拿起毛巾轻轻地给他擦拭着:“外面下了雪珠子?你一身的寒气。香草,替爷准备一碗热姜汤。”

香草识相地退了出去。

周四郎伸手将英姐儿抱在怀里,笑着道:“雪都化了,没事了。”英姐儿闻言微微一怔,便不再过问。

当夜周四郎在书房,亲眼看着那份婚书化作灰烬,才回到屋里,将英姐儿紧紧地搂在怀里睡了。

许月英一家子第二日就从客栈搬了出来,住进了周四郎的一所院子,房契过了些日子换成了许月英的名字。

不久,周老爷替许月英之父觅了个笔帖式的差事。

又过了几个月,许月英便嫁了,据说陪嫁不薄,虽是填房,但夫家也是大族,家底颇厚。

英姐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理南边来的账目。她抬眼看着来报信的任侠,脸上是毫不掩藏的笑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想求我干嘛?”

任侠红了脸,有些扭捏道:“奶奶,你看,小的年纪也不小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成了亲,就小的,还夜夜孤枕难眠,奶奶就不替小的做做主吗?”

英姐儿忍住笑:“你是爷的人,要做主也求他去。”

任侠狗腿地道:“如今谁不知道咱们这院子里,爷的人都是奶奶的人,奶奶的人还是奶奶的人,人人都听奶奶的。”

英姐儿瞪了他一眼,做出一副正经八百的严肃模样道:“又胡说,爷才是一家之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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