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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锦_周琰西-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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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腌臜东西,几时跑到了它驴爷爷的屋檐下来,若是被我抓到,看不打的它们筋断骨折,再拔光毛扔进灶膛烧熟了下酒。”浑驴子急躁的跳将起来,抡起胳膊就往外冲。几只乌鸦正在院子上空盘旋,任凭他在下面气的张牙舞爪,凄厉的叫声反而越发的响亮。
“李大人,恕驼子我说句打嘴的话,若是不能尽快的找到人,主子这次只怕凶多吉少。”
李墨林紧皱的眉头打成了结,“我已是向江湖朋友发出寻人请求,到目前仍然未有任何消息。若是我猜的不错,惜恩此次失踪,一定不是江湖人所为。那么,她到底是主动躲着我,还是出了其他想不到的意外。”
徐驼子悄然的向门外走了两步,仰望院子的四角,当初是大小姐将自己带出了那狭小的葫芦屯。若是没有大小姐,自己哪里能见识到如此繁荣昌盛的京城,又哪能成为人人为之敬仰的大掌柜。
“大小姐为人宅心仁厚,从来只施恩于人,却不索取回报,想来她一定会逢凶化吉,遇事呈祥。”徐驼子说的甚是深沉,两眼空洞洞的望着前方,随身携带的钱褡子挂在前襟衬托的他像个四处布施的和尚。
浑驴子外面蹦跶的够了,气急败坏的跳回屋内,冲着徐驼子嚷嚷,“你别尽叨叨些没用的,什么神啊佛啊的,我看都不管用。你平时最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咱这些日子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的说说。李大人刚好帮着分析一番,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赶紧找到咱主子才是正经。“
李墨林探究的望向徐驼子,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很少见到徐驼子这般的感慨良多。一个心思缜密,做事细致周到之人,若是突然生出诸多情绪,那么肯定有引起其变化的缘由,而且这事还可大可小。
“不知李大人可曾注意到,陈家绸缎庄近日生意格外的热火,进进出出的人川流不息?”徐驼子意味深长的望向李墨林,问题虽然简单,但是那神情却让人匪夷所思。
浑驴子急脾气又上来,指着徐驼子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装神棍,这事情还用问吗,别说姑爷,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可生意好还不都是主子的功劳,当初选门面,拉生意,和内务府打交道,后续扩充铺面,多样发展,一步步的,哪一步离得了主子的慧眼?”
“虽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盈利却并没有多出多少来,这就是事情令人奇怪的地方。“徐驼子话说完,看着浑驴子惊诧的表情,继续道,“那些人中有很多事乔装打扮混进来凑数的,至于具体目的,我一直仔细观察,却始终未看出个所以然。大概京城藏龙卧虎之地,天下英雄豪杰多汇集于此,我见识还是太浅了。“
李墨林傻了,既然有人早已经开始监视惜恩,而自己却一直不知道。可是是谁要这么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289万万当不如一默
太子书房位于大泽皇宫正中偏右的文泽宫殿中,门外的两个傲然屹立的汉白玉石狮子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赫然昭示了皇家的威严与高贵。
“李太傅,您今儿个来的早了些,太子殿下还在偏殿里与赵师傅一起切磋拳脚,估摸着更衣用膳,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后才能到。”守门的侍卫明德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文泽宫的老侍卫了。他虽为侍卫的头,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但是见到李墨林还是要低头哈腰的问声好。
搁在平时,李墨林是要舒展手脚与明德划拉两下子,算做晨练。但是今日他却没这个心情,肃容凛然的进了宫殿,明德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
一旁的武德探过脑袋来,“今天李太傅心情不佳,别是要出什么乱子,你我可都当心着点。”
明德最近卯足劲的练功,就想在逍遥小仙面前露个脸,好歹得他指教一番,自己也能精进些不是。眼见得计划落空,不由得没了精神。但只是一瞬间,又生龙活虎起来,心里暗暗揣摩,必然是前儿个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惹得李太傅不开心,自己得想个法子帮帮他。到时候他感念自己的恩情,少不得就有求必应了。
这样想着,明德对身旁的武德道,“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李太傅有什么需要,他是太子的老师,咱们不能因为太子不在慢待了他。”
武德虽说小明德一点,但是他不傻啊。里面有宫女伺候,你一个大男人跑进去说要伺候,这算是哪门子事?
可是既然他想去,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横竖和自己关系不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武德才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得罪同伴。
“李太傅,借一步说话。”明德悄然的步入书房。
李墨林正在书桌前准备文案,批阅文章,突然见得明德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不由得愣了神。
“皇上与太子。”明德口型圆圆方方。却也十分的到位。
李墨林默然的放下毛笔,“明侍卫有话便说,这样鬼鬼祟祟的是个什么模样,难道忘了这是太子读书习文之地。岂能容得了你我擅自行些猥琐之事。”
好吧。明德兴冲冲而来。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急忙改口道,“李太傅误会,明德外面站着等了你半天。没想到你一声不响的就进了来,一日不挨打皮痒的很,只求太傅好歹陪明德过两招,不然这一天不好打发呢。”
“哈哈哈,我说明德,你这奴才也太过讨打,既然追进殿里求李太傅打人。不如明日起你就陪着我一同练功,看本宫能不能解决了你的“皮痒”之疾。”殿门外款步进来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只见其身着钦湘丝扣衣,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朝项太明御丝带,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抖擞,光芒万丈。让人望之自叹形秽,再观其言行,更是自觉的低下头来,为其威仪所折服。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德已是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只腿不停的打哆嗦,转身“扑通“跪地,引得太子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李墨林只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礼问好,并未下跪,便道,“明德好学上进,此乃值得鼓励之事,只是微臣事务繁忙,不得仔细教导于他。若是太子可以让赵师傅多指点其一二,倒不失是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
“奴才谢殿下成全。”明德听李墨林替自己说话,忙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因为今儿个多打了几趟拳脚,没多余的时间用膳,是以此时宫女送了些点心进来。仔细看去,却是一杯温热的****,一碟子八宝蒸糕,一碟子黄豆仁做成的“驴打滚“,糯香粽子两个,还有个平日里没见过的,看着却甚是别致。
“听说御花园里的红梅开了,本宫还没来得及前去赏花,想来太子妃她们倒是先去了,这梅花便是那里得的吧?”
着一身葱绿宫装的小宫女忙回道,“太子殿下猜的一点没错,昨儿个太子妃带着梅妃她们去了御花园,各自摘了些回来插瓶。梅妃便说梅花虽是喜寒,但是花瓣儿却是个暖胃的东西,所以便做了这糕点送来。”
太子本端起了****要喝,听宫女这么解释一通,顿时对那盘梅花糕提起了兴趣。遂放下杯子,捡起一块糕点来放入口中,“不错,入口绵香味醇,有着梅花的幽然之气,梅妃用心了,传我的话,赐她珊瑚串两个,今晚到她那去说话儿。”
李墨林兀自站着看太子面前的梅花糕,不知怎的,既然走了神。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想堂堂李太傅,金科状元,江湖人称“逍遥小仙',论文论武,放眼天下,有几个堪与之比肩。
“李太傅也对这梅花糕有兴趣?”太子顿时来了兴致,指着梅花糕问向李墨林。
“和风和雨点苔纹,漠漠残香静里闻。微臣便是迷失在梅花所带来的宁静中,一时忘形,还望殿下恕罪。”
“果然是大泽才子,出口成章,不仅明德崇拜于你,甘冒法纪之责追到了殿里,本宫也要折服于太傅的文采之下了。”
李墨林忙垂眉示意过奖,理了理书本专心做起自己的事情。他虽不是寡言之人,但是伴君如伴虎的到底却时刻铭记于心,秉承万万当不如一默。是以,每每进宫之时,从不多说一句话,从不多走一步路,与宫外的李墨林全然判若两人。
“明德,本宫今日心情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起你就充当我的活靶子,记住,是会动的靶子,不然一拳失手,就是打死了你,也只能怨你自己学艺不精,赶紧下去吧,收拾一下与人交个班,到赵师傅那里报道。”
“奴才遵命!”逃过一劫,明德已是满身的虚汗,拖着跪的麻木了的半个身子退了出去。
☆、290惊变
经过一日阳光的沐浴,这会子雪水从屋檐上流水般的倾泻而下,三五不时的滴溅到人的衣服上,偶尔落入脖子里,烦躁的想骂娘。
明德搂着个大包袱木头人似的站了半天,眼睛瞪的跟牛样,也不说话,直愣愣d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武德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明德兄弟,你现在高升了,跟着太子近距离接触,不像兄弟我风里来雨里去的站了一年,太子殿下指不定都没看两眼。还犹豫个什么劲,赶紧的将东西交给我,我再找人接班去,耽误了文泽殿的值班,谁也担待不起啊!”
包袱被武德硬是拽走了,明德傻了般的蹲在宫殿外呜咽个不住,声音不大,伴着滴水声却是显得十分的悲怆。
“男子汉大丈夫,就为换了个岗位就哭的这般模样,也不怕传出去丢人现眼?”
明德顿时止住了哭声,一个趔趄站直了身子,“李太傅,您怎么来了?”
李墨林反背着双手,慢吞吞绕着明德转悠了一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儿当自强,跟着赵师傅多学习,他是太子的武师父,可是举国挑选出的高人,不够教你的?”
明德挺了挺脊背,很有几分不服气的说道,“凭他是谁,我只服李太傅您。“说完又耷拉了脑袋,陪太子练功的侍卫有几个好命的,到时候被打的缺胳膊掉腿,却只能牙掉了往肚里咽。唉,我明德的小命咋这么苦啊!”
李墨林饶有兴致的看着明德各种感慨,“天无绝人之路,我教你几手防身术,保准让太子打的痛快又不会伤你分毫。”
“真的?!”明德十分意外的惊问道,刚才的颓废神色一扫而光,就差搂着李墨林亲上几口表达内心无法言表的感激之情。自己求了他几个月,他半招也没有传授,眼下突然答应下来,怎能让他不惊喜。
李墨林左手伸出食指轻轻的挡住想靠近些的明德。“上午说了一半的话。皇上与太子到底怎么了?”
明德立刻环顾了一周,这是侍卫们平常交接班的地方,因为此时并不到时辰,是以十分的冷清。
李墨林却不等他继续探头探脑的看有没有人。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眨眼睛两人已落在宫殿上的一处琉璃瓦上。
水气氤氲将个一望无际的辉煌建筑掩映其中。散散落落亮着的宫灯与不时传出的歌舞羌笛声,昭示着这并不是个十分冷清的所在。自古以来,这个巍峨壮观的辉煌建筑便成了权利与**的象征。从不曾改变。
李墨林略带怅然的望向长空,从无忧无虑的民间到混迹于皇室,无非就是为了她。如今自己仍不忘初心,而伊人何在?
“李太傅,恕明德多说一句,皇上与太子之间并不像表面上看的这般和睦融洽,皇室内中的纷争就不必说了,是以劝你做好本分事便好,不要过多干涉其中。”
李墨林静默了,自问进宫之后,不曾多说一句,不曾多走一步,何如明德会说出这一番话来,难道自己真的哪里失误了?
“我于功名从不上心,自问不过潦倒于差事;于皇权中从不攀附,但求身无挂碍。你这话又是来自哪个源头,我却是不明白。”
明德是个爽快人,见李墨林如此聪明之人既然深陷龙潭而不自知,随即问道,“敢问一句题外话,******可还安好?”
“此话怎讲?”李墨林心头顿时沉入谷底,自己真的陷了进去不成?
“我只问******当前是否依然安然在府内,并无其他意思。”
“没有,她不见了。”
“夫人没有性命之忧,李太傅大可放心,只不过短时间内,你们大概不会有见面的机会。“明德说的很是笃定,倒像这件事情他亲历了一般。
李墨林欲要爆发的一刻突然冷静了下来,不是他,他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更没有机会参与。那么会是谁呢?太子,皇上,抑或皇宫中的其他人。
“你方才说太子与皇上之间有所不睦,此话做何解释?”
明德笑的有些无奈,一如李墨林此时的心情,“李太傅冰雪聪明之人,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参不透。太子日渐年长,接掌天下一事眼见得提上日程,皇上不得不防啊!”
下面突然传来一阵步履整齐的跑步声,伴随着有刀枪碰击之声。待得人群走近了看时,才发现是一群禁宫侍卫前来巡逻,个个身穿盔甲,腰配武器,虽然在黑暗中,仍让人感觉出一阵的杀气。
“这不是皇上的御林卫,怎么跑到了这里来?”
“防患于未然,可见皇上他老人家是用心了。”明德是自幼选进宫备用的奴才,虽然年纪不大,见识却不少,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皇上与太子闹家务与我一个教书师父何干,我仍不明白你话中的意思。”李墨林半信半疑的接话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是不信明德。而是在这个皇宫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至于人心,那更是不可测。
“李太傅自然是个绝顶聪明之人,我明德向来除了太子与皇上,谁都不看在眼里,但是却服你。“明德抱拳微微行礼,随即道,“******亦是个奇女子,我虽偶有耳闻,但深表叹服,可是她参与到六王府的事情便有些欠考虑。六王爷与太子叔侄关系本就极好的,如今您作为太子太傅,******又与六王府关系匪浅,这让皇上他老人家怎么能不多心?”
李墨林懵了,若说他原本对惜恩的失踪还只是伤心难过与自责,此时已经是深深的绝望与懊悔。如果真如明德所说,这事为皇上的旨意,那么自己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又到哪里找去。
暮色渐渐的越发浓重,重到压在人心上化不开,沉闷的无法呼吸。远处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李墨林知道又是御林卫前来巡逻,这皇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一个人的掌握中。
☆、291若说相忘何其难
惜恩在第一缕阳光中醒来,人还未动,青莺已经轻声走了过来,“大小姐,昨天累的那样也不多睡会,有人可是特意嘱咐了我们动作轻点,千万不准吵醒了你,惟恐你少睡一会哦。”说完,青莺有点抱歉的捏了自己一把,可是她已经不能对一个失去原本记忆的小姐要求太多。就如黄莺所说,小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做奴婢的只要牢记这一点便足够。
“石大哥,他来了吗,人呢,你们怎么不叫醒我?”惜恩一连串的发问,昨晚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到最后既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可见他说的故事是多么缺乏吸引力啊!
惜恩重新闭上眼睛美美的回味了一会,心中暗暗回应,“但是我喜欢听。”
“石大少爷早来了,他是要早起练功的。不过倒是到咱门前看了一眼,又嘱咐了奴婢们几句,就好像奴婢伺候您才几天不清楚您的脾气似的,这也是真操心呢。”黄莺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絮絮叨叨的说道。
青莺一个眼神扫过去,看的黄莺顿时捂住了嘴巴,自知失误,忙佯装有事的转过身去。
“你们虽然伺候我的时间不长,但是用心,这点我要告诉石大哥,多亏他给我选了两个好丫头。”惜恩很是知足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又觉得冷的很,急忙将手臂收回被子里。
青莺见小姐依然丝毫想不起往昔的事情,半喜半忧的叹息了一会。来这一月不到。她倒是越发的老沉了,没事就爱独自发呆,有事也不爱多说话儿。与以往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比起来,倒像是与自家主子来了个对换。
“主子再躺一会儿,昨晚奴婢见你睡的踏实,就没舍得熄灭炭火,这会子屋子里味道浓重的很。容我先开窗子散散气味,再点起一盆新火来。”黄莺见青莺只顾着自己发呆,也不去问她,只自己手脚不停的里里外外忙活。能看到大小姐和乐安康。她就是再苦再累点也无所谓。
青莺到底闲不住。上来端了炉火盆子出去,“小姐昨日的斗篷被树枝刮了好几处口子,你看看还能修补不。柜子里御寒的衣裳本就不多,眼见得还有几场雪呢。可得省着点穿。“
黄莺手中的炉火盆子被青莺拿了去。转身就去拿放在床头的斗篷。打开看时。果然衣襟处有挂破的地方。这斗篷乃宫制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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