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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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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桑对爱宁儿的情愫,竟然这般浓烈。
  他对上她锐利的目光,又立即垂眸,窘迫尴尬,心慌意乱。
  “原来洛桑兄弟与我一样。”丘林野苦笑。 
  “我与你不一样。”洛桑急忙道,羞愧地觑一眼阏氏。
  杨娃娃对丘林野道:“这次刺杀不成功,你如何对爱宁儿交代?我有所防范,下次你再刺杀,更不容易成功。”
  他仰头望天,坚定道:“不会有下次,丘林野不是愚蠢之人。”
  她担忧道:“你不杀我,如何对爱宁儿交代?”
  他自嘲一笑,“阏氏无须担心,我自有法子。”
  杨娃娃望向远方,思忖着:事已至此,爱宁儿留在部落,不会开心、快乐,假如她离开这里、再也见不到禺疆呢?她愿意吗?
  私心也罢,善心也好,杨娃娃只想让爱宁儿不再受到伤害,因为,假如爱宁儿再留在挛鞮氏部落,每日看着喜欢的男子,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假如爱宁儿再纠缠禺疆,以他的个性,绝不会拖泥带水,一定会再次伤害爱宁儿。


  ☆、第226章 死了疯了

  “丘林野,有没有想过,带爱宁儿远走高飞,远离挛鞮氏部落,远离单于,或许她会开心一点,会慢慢忘了所有痛苦。”杨娃娃道。
  “远走高飞?”丘林野茫然道,忽而眼睛一亮。
  “爱宁儿丧父丧母,打击太大,心里很苦,再留在这个伤心之地,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你带她离开,她不会触景伤情,不会想起那些痛苦,她对单于的爱慕之情也会慢慢淡化。”
  “阏氏说得对,爱宁儿不应该再留在这里;可是爱宁儿恨我,恨不得一刀捅死我,她不会跟我离开。”他愁苦道。
  “爱宁儿不会跟你走,你只能想法子,比如夜里她睡得正沉的时候,你让她昏迷不醒,就可以带她离开。”杨娃娃总有一种犯罪感。
  “谢阏氏。”丘林野弯身一礼,轻快地上马,纵马而去。
  她望着那马那人消失在尽头,接着看着洛桑,清冷一笑,自嘲道:“洛桑,我是不是很自私?”
  洛桑想了想,诚恳道:“阏氏为居次着想才让丘林野带居次离开,假若居次再留在这里,再这么任性,终有一日会出大事。”
  她诧异道:“你也觉得迟早会出事?”
  他点头,“单于只爱阏氏一人,对爱宁儿不会有好脸色,以爱宁儿的性子,也许会做出什么激烈之事。”
  杨娃娃长长叹气,晌,她忽然道:“洛桑,有些感情很微妙,藏在心中便可,否则,你会很痛苦。”
  洛桑又惭愧又窘迫,说不出话。
  ……
  事情并非如杨娃娃所预想的那样,两日后,丘林野并没有带爱宁儿远走高飞。
  那是飞雪漫天的夜晚,万籁寂静,沉睡的雪原只有呼呼的风声与簌簌的落雪声。
  从北方极寒之地刮来的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就像是无形的长鞭,无情地鞭打着枯树、毡帐与这贫瘠的草原。
  一声尖锐、凄厉的骏马长嘶,惊破死寂的冬夜,也惊醒了杨娃娃。
  她总是想着丘林野能否带走爱宁儿,辗转反侧,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听见那声马嘶,她霍然坐起身,听见帐外的动静渐大,脚步声、说话声和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似乎发了什么大事。禺疆也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穿好衣袍,牵着她来到帐外,碰巧,当值的护卫来报:居次疯了。
  杨娃娃感觉这呼呼的夜风冰寒刺骨,寒彻心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站不稳,若非禺疆扶着,她早已跌在地上
  爱宁儿为什么疯了?
  她震惊地看着禺疆,不敢置信。
  假若爱宁儿真的疯了,那么,爱宁儿变成这样,是她害的。
  见她满目惊愕、神色有异,禺疆拥她入怀,安抚道:“别担心,我们先去瞧瞧。”
  远远望去,爱宁儿寝帐外,飞雪茫茫,火光耀眼。
  寝帐前,风雪中,一男一女对峙着。
  爱宁儿手握一柄匕首,阻止丘林野的靠近,面色苍白如雪,眼眸惊凝,头发散落。
  丘林野心急如焚,手足无措,哀求道:“爱宁儿,别这样,先放下匕首,我答应你,我不勉强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会跟你走,你是魔鬼……阿妈说,你是魔鬼,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得好死……你是魔鬼,我不会跟你走,不会跟你走的!”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眼眸睁得圆滚滚的,满目惊惧。
  “爱宁儿……”他不敢上前,担心她伤了自己。
  禺疆看一眼围观的几个护卫与部民,接着看向丘林野,严肃地问:“丘林野,怎么回事?”
  丘林野不知如何回答,欲言又止,“单于……”
  忽然,爱宁儿惊喜地叫道:“阿妈,阿妈,救救我……那个魔鬼来了,他要抓我……”
  她拽着杨娃娃的袍角,就像一个**岁的姑娘,撒娇似地恳求,“阿妈,那个魔鬼来了,我不要跟他走,阿妈,救我……”
  丘林野抱住爱宁儿,“爱宁儿,阏氏不是你阿妈。”
  杨娃娃捂嘴,爱宁儿真的疯了?为什么变成这样?到底发了什么事?
  “放开我!放开我……”爱宁儿奋力挣扎,极力挣脱丘林野,挣不开,又看向杨娃娃,眼中布满了惧色,“阿妈快救我,魔鬼要把我吃了……阿妈救我……”
  “你看清楚,她不是你阿妈。”丘林野叫道。
  杨娃娃看明白了,爱宁儿把自己当作阿妈,把丘林野当作禺疆,爱宁儿真的疯了!
  禺疆轻拍她的肩,以眼神安慰她,吩咐道:“丘林野,把她抱到寝帐!”
  洛桑也震惊不已,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冰清玉洁的雪花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地上积雪发出冰冷的雪光。
  火把燃烧,火光红艳,雪与火,白与红,形成鲜明而强烈的对照。
  “放开我……放开我!”爱宁儿尖声惊叫,激烈地挣扎着。
  “你冷静一点,我就放开你。”丘林野死死地抱着她。
  她根本不听,继续反抗,就在两人纠缠之际,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响起血肉撕裂的声响。
  血珠滴落。
  所有人震惊地呆住。
  那冰匕首,刺在丘林野的胸口。
  血珠溅在她雪白的脸上,鲜红欲滴。
  血水奔流,落入雪地,开出一朵朵凄艳的红花。
  那血色的花,灼伤了杨娃娃的眼睛。
  丘林野仍然抱着心爱的女子,一动不动,错愕得目光微颤。
  心口的痛迅速蔓延,命的热量一点一滴地流失。
  众人尚未回神,爱宁儿目露狠色,用力地拔出匕首,再次刺进他的心口,热血飞溅,她的脸上布满了灿红的血珠,得胜似地笑,“我终于杀死你了……哈哈哈……”
  “爱宁儿,你终于……杀了我,这是我……欠你的,你……还恨我吗?”丘林野断断续续地问,嗓音艰涩、低沉。
  “我恨你,你是魔鬼,我杀了你,哈哈……哈哈……”她畅快地大笑,嫌恶地推开他。
  他软倒在地,看着疯狂快意的爱宁儿,唇角似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鲜血仍在流,在雪地上蜿蜒成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爱宁儿看向杨娃娃,血花点染的脸令人觉得可怖,笑容夸张而狰狞,“我终于杀死魔鬼了,阿妈,我终于杀死魔鬼了……”
  突然,她跌坐在雪地上,喃喃自语:“阿妈,以后爱宁儿会听你的话,不再任性……阿妈,抱抱我吧,爱宁儿好冷……”
  洛桑暗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爱宁儿在疯癫的时候杀了丘林野。
  杨娃娃更是无法接受,心中很难过。
  疯的疯,死的死,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事情演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她多管闲事,她自私,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泪水悄然滑落,她真的没想到,丘林野会死于爱宁儿之手。
  禺疆知道她心中悲痛,吩咐洛桑善后,接着搂着她回帐。
  ……
  丘林野死在挛鞮氏部落,禺疆派人向丘林基泰报丧,说明事情的发经过与前后因由。
  接着,他命塞南护送丘林野的尸首回丘林氏部落。
  塞南回来后,向单于禀报,丘林基泰悲痛、愤怒,不过,并没有举兵来犯之意。
  禺疆和伦格尔总觉得丘林基泰的反应太过平静,不像他的脾性。
  眼下只能防范于未然,派人注意丘林氏部落的动静,一有不妥立即回报。
  爱宁儿真的疯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任何人、任何事,偶尔与黑妹说两句,时常自言自语。
  黑妹会带她出来走走,她就像小姑娘那样蹦蹦跳跳,开心地笑,大声地叫,旁若无人地唱歌,天真烂漫。不仅如此,她总会拽着一个妇人,叫“阿妈”,恳求“阿妈”的原谅。看见一个男子,她也会向他忏悔,痛哭流涕。
  部民们都知道,居次疯了。
  杨娃娃觉得是自己把爱宁儿害得这么惨,又自责又难过,禺疆多次劝慰,她仍然无法释怀。
  世间之事,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草原的冬季天寒地冻,寒气逼人,凛冽的寒风扫荡着贫瘠的大地,部民的日子很艰苦,只能躲在毡帐中过冬,企盼着来年春天的来临。 
  禺疆不让杨娃娃外出走动,说外面积雪很厚,风雪漫天,一不小心就会滑倒,要她乖乖地待在帐内。她闷在帐中几日,终于忍不住,硬是要出去透透气。
  她掐着腰,崩溃地叫道:“我要出去!怀孕的人要多走动,否则对宝宝不好,总是闷着还会不出孩子。到时候真的不出来,你想痛死我啊?”
  他被她的吼声吓得愣住,无辜得好像做错了事,“孩子真的很痛吗?”
  “你说呢?”她没好气地瞪他。
  “我答应你,你宝宝时,我会陪着你。假如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等着我回来。”他从身后拥住她,柔情满溢。
  “宝宝还能等吗?宝宝要出来了,我还能不让他出来吗?难道我跟宝宝说,等你阿爸来了,你才能出来?”杨娃娃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假若我不在,我会立即赶回来陪你。”禺疆爽朗地笑。


  ☆、第227章 早产

  此后,每日午后,他陪着她外出散步,走遍挛鞮氏部落的每一个角落,有时会走得很远,雪原上,月亮湖……她挽着他的手臂慢慢走着,有时觉得幸福很远,有时觉得幸福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得听得到幸福呼吸的声音。
  宝宝七个多月的时候,她腹部隆起,与九个多月的孕妇的腹部一样大。
  第二年三月,春回大地,草原仍然雪覆千里,月亮湖和内陆河流尚未解冻。不过,冰凉的空气已有暖意,光秃秃的树开始吐露绿芽。
  这日,禺疆率领部属外出打猎,叮嘱她不要外出散步。
  午后,她忽然觉得头晕脑胀、心烦气躁,忘记了他的嘱咐,带着真儿外出走走。
  天空堆满了铅云,天色阴霾,寒风呼啸,整个莽荡的草原荒凉寂寥,寸草不。
  “阏氏,快下雪了,回去吧。”真儿扶着杨娃娃,担忧道。
  果不其然,话音方落,就有零星的细雪从天上飘落下来。
  出来走动走动,杨娃娃觉得神清气爽,就打道回帐。
  风雪萧萧,除此之外,冰天雪地一片寂静。却有隐隐的细响,从远处传来。
  她耳尖,连忙道:“真儿,小心!”
  下一刻,她看见两支穿越风雪射来的利箭,一念之间,她推开真儿,紧接着快速侧开,避过那两支追魂夺命的利箭。
  又一枚利箭追风而至,力道强劲,追逐着杨娃娃。
  “阏氏!”真儿惊叫一声,疾步而来,抱住她,锋利的箭镞刺进真儿的右肩,真儿低呼一声,身子僵住。
  “真儿,你怎么样?”杨娃娃大惊,扶着真儿,举眸四望,却看不见放箭之人。
  “阏氏快走,别管我……”鲜血流出,真儿的脸顿时惨白,眸光微抖。
  “我怎能丢下你?”杨娃娃搂着真儿疾步前行。
  刚走几步,她觉得腹部剧烈地痛起来,痛得再也走不动。
  见阏氏满额大汗,真儿连忙扶着她,焦急地问:“阏氏,怎么了?阏氏……”
  杨娃娃摇头,觉得不再那么痛,继续前行。
  可是,很快的,阵痛再次袭来,比上次更痛。
  真儿慌了,担忧道:“阏氏,很痛吗?怎么办?”
  杨娃娃想忍痛回帐,可是疼痛一阵紧似一阵,根本走不动。
  怎么办?
  真儿一人无法带她回帐,而且已经受伤,此处人迹罕至,无人帮忙。
  “阏氏,居次在那里。”真儿惊惶道。
  杨娃娃抬眼望去,阴沉天空下,大雪弥漫中,爱宁儿站在前方,身穿黑色大氅,面色苍白,面无表情,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目光冷酷。
  她举起硬弓,举止缓慢,却异常决绝。
  拉弓,扣弦,在放箭的一瞬间,她的脑中回响着叔叔冷酷的话。
  即使叔叔会杀自己,她也义无反顾,她就是要他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箭下,为自己报仇,为丘林野报仇,为阿爸阿妈报仇。她就是要那个女人死,一尸两命!
  真儿大惊失色,挡在阏氏身前,“阏氏,快走……”
  杨娃娃推开真儿,顺手抽出她腰间的腰带,“快走。”
  利箭追风逐月般地袭来,力道颇劲,转眼已至眼前。
  杨娃娃握着腰带,贯力使出,如水袖般轻灵柔韧,看似绵软无力,实则充满了力道。
  或裹挟,或击落,以此腰带对付爱宁儿的利箭。
  爱宁儿接连不断地射箭,杨娃娃快速地转换身形,腰带翻飞如燕,灵动,敏捷。
  漫天飞舞的雪花,飘散如羽。
  真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阏氏可真厉害,即使腹痛也能以一条腰带击落爱宁儿的利箭。
  不多时,雪地上躺着十多支利箭。
  一番激烈的举动,杨娃娃精疲力尽,腹痛再次袭来,痛得软倒在地。
  真儿赶忙扶着她,见她气喘如牛、面色苍白,急得快哭了,“阏氏,你怎么样?怎么办?”
  爱宁儿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杨娃娃已无力再战,靠着真儿,眼睁睁地看着两支利箭射来……
  手脚冰凉,听不见真儿的哭叫声,只觉得腹中似有一只利爪,用劲地搅着,一阵阵的痛楚逼得她快疯了。
  呼啸而至的利箭仅有三步之遥,她无力闪避,更无力保护宝宝。
  原来,爱宁儿装疯卖傻,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日,射杀她。
  爱宁儿恨她、杀她,理所当然,她早已料到。
  她不想死,因为她不能让孩子还没出世就死在腹中,可是,她已无能为力。
  “阏氏……”真儿哭道,抱着她,以身保护她。
  那两支利箭并没有刺入真儿的身子,身后传来“铮铮”两声轻响,令人错愕。
  真儿疑惑地转头,看见四支利箭掉落在地,就在她脚边,登时松了一口气。
  死悬于一线,杨娃娃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下来,继续被腹部的疼痛折磨。
  铁蹄踏雪,雪霰飞散,马蹄声声。
  数骑飞奔而来,爱宁儿立即上马逃走。
  真儿喜极而泣,“居次跑了,有两个骑兵去追居次了。”
  没有得到阏氏的回应,真儿回头一瞧,大惊失色,连忙抱着她,慌乱道:“阏氏,你怎么了……阏氏……”
  杨娃娃满脸汗珠,手抚着疼痛欲裂的腹部,“可能早产……送我……回去……”
  一个俊奇的男子跃身下马,疾速奔来,抱着她,满目慌乱与担忧,“深雪,怎么回事?”
  原来是呼衍揭儿救了她。
  “麻烦你……送我……回去……”杨娃娃有气无力地说道,唇色如霜。
  “阏氏流了好多血……”真儿惊恐道。
  “快……送我回去……”杨娃娃祈求地看他。
  “撑着点。”呼衍揭儿握着她的手,“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他不敢想象,再晚一步,那些利箭就会刺进她的身躯。
  所幸来得及时,可是,禺疆在哪里?为什么放任她被人伤害?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杨娃娃忍着刀绞般的腹痛,“派人去找单于……找一个最近的毡帐……再找一个接婆……”
  一阵绞痛袭来,她竭力忍着,五官皱在一起,却无法克制地叫出声。
  呼衍揭儿抱着她狂奔,心急如焚,“撑着点,很快就到了。”
  ……
  听到部属禀报时,禺疆震惊异常,呆了须臾才回过神,立即飞马赶回部落。
  当他在帐外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他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当他看见呼衍揭儿站在**边,他的脸立即风起云涌,片刻后,冷硬如铁。
  呼衍揭儿为什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在她身边?
  为什么陪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
  她躺在**上,正忍受着最剧烈、最惨烈的痛,痛得满头大汗。
  而呼衍揭儿竟然看着自己的女人孩子,一脸担忧,满目焦急,禺疆痛恨自己,百味杂陈。
  杨娃娃觉得快被撕裂了。
  那种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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