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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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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菡只得在心里暗暗一叹,毕竟容瑾的置疑,也在情理之中,转换话题道:“候爷留在京都城原非本意,而是质子外交,多呆一日便多一份危险,倒不如趁时局混乱,早些回南化。”
容瑾道:“朝廷想着要除掉南化,我虽没大孽不道的想着造反,但想法子自保总是有能力的。”
言下之意,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郑青菡斟酌道:“听说驻守在外地的国公、郡王个个蠢蠢欲动,准备到蓬阳拥太子瑜王重夺皇位,只怕过不到数月,谷国就将大乱。”
容瑾道:“那些国公、郡王不过是借太子瑜王的排头用用,王皇后借用口诏之说让四皇子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淆乱宗法,各地的国公、郡王野心勃勃,必定对皇位跃跃欲试。”
“候爷的意思是……。”
“他们不是替瑜王争天下,而是替自己争天下。”
郑青菡骇然。
容瑾已道:“按宗法规矩,太子瑜王才是续位的不二人选,只是先帝过世前曾下令,太子瑜王被谴去蓬阳,三年内不许踏进京都城一步。”
“如今三年不到,太子踏进京都城就是违逆先帝的意思,正因为如此,王皇后才有了可趁之机,将四皇子扶立为新皇。”
郑青菡思量半刻,喉咙里涌出一段话:“太子当年是因为平阳王的事才受牵连,若能证实平阳王是被冤枉的,则太子便是受无妄之灾。”
容瑾深看她一眼,眼眸明亮如炬地道:“你说的极对,我本意便是如此,替平阳王府满刷莫须有的罪名,让太子瑜王重登帝位。”
郑青菡突然间就说不出话来。
容瑾把心里话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在乱世,这样的坦白要承载多少的信任!
可容瑾他,信她,信到连这样的真话也敢说出口。
容瑾道:“平阳王修建驲道时巧立名目聚敛财物的案子是由前大理寺卿窦苍决劾,当年平阳王受冤惨死,我曾提剑杀去窦府,窦苍由此受重伤,若不是窦苍府里尚有几个高手,窦苍早就没有性命。”
郑青菡听出一点头绪,问道:“窦苍如今人在何处?”
容瑾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窦苍伤养好后便辞了官,也不知躲去哪里。”
郑青菡十分唏嘘:“天大地大,要找个人比登天还难……。”
“说难是难,说不难也不难。”容瑾突然就插嘴道:“你手下的大掌柜唐昭正是窦苍的门生,从唐昭处下手,多少能有些线索。”
郑青菡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容瑾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唐昭把窦苍当老佛爷供着,窦苍出事时唐昭才会跳出来跟我叫板,我当时正在火头,当即就把唐昭贬到外地受了四年苦役。”
难怪唐昭和容瑾水火不容,原来是为了窦苍。
容瑾差点把唐昭的恩师当块猪肉给剁掉,唐昭如何会给容瑾好脸色?
而唐昭的胡涂恩师决劾了平阳王死刑,容瑾和平阳王情意深厚,又如何能饶过窦苍?
这事,还真是捋不顺。
正思索着,有人来报:“夫人,蒋大人求见。”
蒋慎挑在这个时间来,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容瑾陪着郑青菡走到正厅,蒋慎果然开门见山道:“姐姐和麟哥儿被关在大理寺,候爷和夫人可有法子搭救?”
容瑾也开门见山地回道:“本来卖卖本候的面子从大理寺领两个人出来也不是难事,可现在王聪有意阻拦,人是领不出来的。”
王家现在风头正盛,若有意拦着,别说是个人,就是连只小麻雀,怕是也无法从大理寺飞出来。
蒋慎还能说什么,只能叹口气。
郑青菡跟着边走边叹气,一路把蒋慎送到候爷府门口,站在灯盏下道:“别急,总有办法的。”
蒋慎道:“我让人去大理寺打听过姐姐和麟哥儿的处境,麟哥儿得了重病,怕是撑不过几日,得尽快想法子把人弄出来。”
郑青菡便把白天的事细说一遍。
蒋慎直视着郑青菡道:“当时你若写下和离书,说不准王聪就放了姐姐和麟哥儿。”
郑青菡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
蒋慎站在灯下,声音很轻很柔地道:“我回去了,也不知几时再来见你,你今日做的对,以后也不要被王聪威胁去。”
说到这儿,停了停,又停了停,方才慢慢地道:“我瞧得出,候爷待你是真心真意,你待他也是不一般,你定要好好的……。”
那话,好似说完,又好似没说完,等郑青菡抬头之际,蒋慎的身影已经溶进夜色。
远远瞧见一片青色衣角,在风里飘了飘,然后就再也看不见。
第二百二十五章如此决绝
送走蒋慎,郑青菡回到屋内,坐在梳妆台前,散开如瀑的黑发,手中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发间慢慢划过。
心里总在想——蒋慎,好似跟往日不太一样。
手一顿,梳子被容瑾抻去。
容瑾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给她梳发,婉转地道:“你母亲和麟哥儿的事我再去想想办法,王聪性子激进跳脱,不是个宽心的,得多花些时间。”
郑青菡怔怔听他说完,方才道:“舅父刚才在门口说了些话,我把他的话细细品了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那个人总是喜欢藏心事,是哑子尝黄柏,苦味直家知的性格。”
“你勿需过多揣测。”容瑾伸手理着她黑漆漆的长发,低低道:“蒋慎是个机敏通透的人,做事自有分寸。”
不知为何,听完容瑾一句话,郑青菡心定许多。
梳洗完,两人一个躺床上,一个睡地铺,零零碎碎说着话。
三更一过,屋外静得很,突然听见外头有马蹄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嘈杂起来。
郑青菡披件外衣,穿了鞋往门外走,在站廊问云亭道:“深更半夜,外头出什么事了?”
“夫人,外头冷,您快些回屋。”云亭道:“大理寺有人劫狱,街上正乱着。”
郑青菡紧攥掌心,身影在灯光里婆娑:“去备车,赶紧去备车,我要去大理寺一趟。”
云亭诧异道:“夫人,您现在备车去大理寺,外头正当乱着……。”
“赶紧去备车。”话再说出口,郑青菡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云亭吓了一跳,忙应话去要车。
郑青菡进屋穿好衣服就往门外迈,跑出去几步,被人拉了一把,回头看去,正是容瑾,不禁问道:“你怎么也起床了?”
“你闹那么大的动静,我还能睡得安稳吗?”容瑾拉着她往外头走:“一起去瞧瞧也好,真有事,也多个拿主意的人。”
坐上马车,郑青菡的手一直籁籁抖个不停,容瑾抓过她的左手握在掌心,劝道:“你别胡思乱想,蒋慎还不至于冲动至此。”
“母亲和麟哥儿是舅父最看重的人,我怕舅父一时拐不过弯,真去劫狱。”郑青菡联想起蒋慎先前的话,连连道:“麟哥儿得了重病在牢里,舅父但凡有一点机会,也会想尽办法把人弄出来。”
又续道:“候爷,你还是别去的好,我怕王聪也会赶到大理寺,到时候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真闹到鱼死网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
容瑾慎重地望她一眼:“这算什么话!咱们是夫妻,本就应该生死同命。”
夫妻?
生死同命?
郑青菡微骇之时,马车猛得一停。
容瑾一只手撩开车帘,外头被灯火照得四下通明,郑青菡急急扑到车窗前往外望去,一群大理寺禁卫正将数人团团围困在中间。
被围在中间的人影,化成灰郑青菡也能认出,不是蒋慎和蒋潋又能是谁?
郑青菡甩开容瑾的手,抓起裘衣跳下车去。
光圈里,蒋慎手持长剑,正竭力护住蒋潋和麟哥儿。
蒋潋颤颤抱住麟哥儿,一支利箭穿胸而过,正插在她胸口,血水沾满大片衣襟。
远处有声音高喊:“不许伤人性命。”
喊声随着策马而来的人越来越近,却迟了半刻,一瞬之间大埋寺门口万箭齐飞,直直向光圈里的三人射去。
力道过猛的利箭直穿进人的心口,血喷涌成海,漫过蒋潋全身。
蒋潋不顾疼痛地用身体去护住怀里的麟哥儿,只是利箭去势不减,一箭箭将她的血肉之躯射穿,远远听见蒋潋怀里的麟哥儿叫唤一声,便再无声响。
郑青菡本在人群外,见此情景,猛往前冲去,大理寺的侍卫连连拨剑相挡,郑青菡左手挥掌击在侍卫胸口,尽用足十分力道,一掌把侍卫打飞到半空。
脚尖使力,侍卫落下的长剑握到手中,郑青菡长剑挥出,力道使得甚蛮,竟把身边围攻她的侍卫震出好几米开外。
再提剑跃起,身法速快,几经腾越便落到蒋慎身边。
蒋慎身中几箭,已然站不稳,郑青菡封住他穴道,扶他坐到地上,转身去探蒋潋的鼻吸,早已气绝,复伸手去摸麟哥儿,小小肉嘟嘟的身体没有以往的热度,早已是冰凉一片。
郑青菡活过两世,生离死别早就见遍,可也管不住自己情绪,直怔怔落下眼泪。
再抬眼,两只眼睛变得猩红。
此时,围攻他们的利箭不再攒射,郑青菡抬眼望去,看见王聪从一匹骏马上跳下来,一巴掌扫在领头侍卫的脸上:“狗东西,谁让你伤人性命的?”
接连掌、几脚踹在领头侍卫的身上,等王聪撒完气,脸色铁青地抬脸向郑青菡望过来,只见郑青菡正双眼猩红的盯着他,目光寒气嗖嗖。
王聪脸色惨白,正要向前解释几句,郑青菡却视他如虚无,蹲身在蒋慎身边。
郑青菡的神气,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难看。
王聪的步子往前移动几步,正待再迈出一步时,见郑青菡身后不远的位置站着容瑾,手里握住一把长剑,目光含怒的扫过来。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去解释也不过是伤口撒盐,王聪最终没迈出那一步。
郑青菡正对蒋慎道:“舅父,我不是说过,总会有办法的,你为何要走最差的一步棋?”
蒋慎微微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你为蒋家做的,还少吗?”
郑青菡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你是知道的,做这么多,我不止为蒋家,也为自己。”
“我不走这一步,你就无法脱身,就要受王聪的摆布。”蒋慎一口气接不上来,缓了缓道:“我知道,要不是为了姐姐和麟哥儿,你早就离开京都城。”
为了让她脱身,他便决绝的走了这一步!
明明是条死路,他还是拼出性命要走。
她问:“舅父,为什么?”
蒋慎闭上眼睛,过好一会才睁开道:“谷国动乱,兵马横行,你和候爷在京都城多呆一日便多一份凶险,不能让你因蒋家受制,而丢掉性命。”
第二百二十六章剑气伤人
郑青菡声音哑然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应冲动行事,我丢掉性命你会觉得不舍,那你和母亲、麟哥儿的性命丢掉,我就不会觉得不舍吗?”
蒋慎拿手去抹她流不尽的眼泪,声音和先前在候爷府门口一样轻柔:“这辈子,我连亲近你的资格也没有,眼下是第一回替你抹眼泪,也是最后一回替你抹眼泪。傻姑娘,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在我心里,你比什么多重要,比我的命都重。”
郑青菡蓦地望向他,说不出话来。
蒋慎缓缓道:“我来之前,替你买好凤仙楼的点心,是我最后一回替你买,日后你再想吃,我也不能替你跑腿了……。”
“舅父胡言乱语。”郑青菡打断话,连连摇头泣道:“别人买的点心我都不愿意吃,偏要吃舅父买的。”
蒋慎勉强挤出一丝笑:“我一直不知道你耍赖是什么模样,如今算是知道了。”
郑青菡见他笑得气若游丝,心头惶急道:“舅父,候爷府有疗伤的药,我这就让人去拿。”
蒋慎微微一笑,闭上眼睛道:“药只能疗伤,不能救命,也不知人死后有没有来生,若是有,我定会来寻你。”
郑青菡见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仍听见他的声音轻轻地道:“到了来生,我定常常找你,找的时日多了、时日久了,想来你就会开始等我……。”
在往下,便没有了声音,安静的像是睡着。
郑青菡帮他掖好衣角,蹲在蒋慎跟前道:“舅父,歇息一会,待我把事情办完,就带你和母亲、弟弟回候爷府。”
说完,握剑站起,步步走向人群,语气清冷道:“我从来只明白一个道理,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今日谁害我家人性命,拿命还掉便是,从此两不相欠,省得日后我再花气力找你们。”
人群肃静,走出一个让郑青菡咬牙切齿的人,正是王聪。
王聪表情显出几分怆然:“此事并非我本意,蒋慎深夜劫狱,大埋寺的禁卫也是按规矩办事。”
郑青菡拨出长剑,剑刃在光影里尖利,双眸猩红中布满戾气,哪还有力气费心去听王聪的解释。
一道剑光划过,竟直直往人群砍去,众人一辨,正是方才几箭急射蒋慎的箭手。
郑青菡长剑又疾又狠,转眼已劈至眼前,箭手忙拿弓抵挡,听得“啪”的一响,弓箭裂成两半。
箭手矍然受惊,反手拍出一掌,郑青菡剑起血溅,一剑就把那人的左臂砍断在地。
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郑青菡手握滴血的长剑,眼睛低垂,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只一步步逼近那人。
乍然看到郑青菡的神气,活像是从阴间走出来的鬼差。
都是大理寺出来的人,关键时分便会义气相帮,有人挡在箭手前道:“大理寺明正言顺的执法,并非私仇相报,你也恁地狠毒,竟出手伤人。”
郑青菡哪里听得进道理,冷言:“我不但伤人,还要杀人,你耐我何?”
话音未消,已是一剑刺出,攒出一轮暗蓝色剑花在夜里杀气扑扑。
大理寺众人也怒上心头,数人执剑相迎,长剑相撞,郑青菡手中长剑被格开,却见她空中飞转,又一剑补过来。
竟是不死不休的打法!
众人正要相迎,却听一声脆喝:“都停手。”
王聪飘身而出,拦在当中道:“郑青菡,休要胡闹,你还能把大理寺的人全杀光不成?”
郑青菡森然道:“纵然杀不光,那也是杀一个少一个。”
因见蒋慎、蒋潋、麟哥儿惨死,郑青菡脑袋里早就一片混沌,又见王聪挡在身前,不禁嘶声道:“王聪,要不是你拿母亲和麟哥儿辖制于我,舅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说到底,一切皆因你而起。”
又续道:“既因你起,便由你抵命。”
话音刚落,郑青菡便挥剑向他刺去。
王聪素来对郑青菡情根深重,哪里想过她会突然动手伤人,根本是避之不及,眼睁睁看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长剑刺进胸口。
郑青菡下手狠,收手更狠,一收剑,王聪胸口的血洞顿时“哗哗”流血不止。
王聪眼中含泪,怔怔向她道:“我一心待你,你竟铁石心肠要取我性命。”
郑青菡手中一震,长剑嗡嗡作响,声音寒若秋霜:“你所谓的一心待我,便是伤我、害我、制辖于我,当初毁我名誉和婚事,如今害我至亲之人,你我二人之间再无情意,只有血恨。”
王聪呆望她,半晌才凛声道:“今日之事并非我本意,谁能预料蒋慎会夜劫大理寺,这事怪不到我头上。”
郑青菡喃喃道:“一夜之间三条人命,不怪你、不怪大理寺,我又该怪谁?”
说话间,长剑一抖,又直直向王聪刺去。
大理寺待卫首领高叫一声,顿时四周侍卫如江水般向郑青菡涌来。
郑青菡观望潮水般的人群,没有丝毫惧怕,反倒生出视死如归的豪迈,仰天长笑几声,手持长剑直直往人群走去。
容瑾一直跟在她身后,此时见她举动,竟是要大开杀戮,急速上前拦道:“万万不可再伤人,新皇刚登基,你便在天子脚下大开杀戮,实在不妥。”
郑青菡方才眼见蒋慎等人死在眼前,心神已乱,完全不理他的劝说,一径拎剑往前,剑尖正一滴滴落下王聪的血渍。
容瑾只得低声道:“你要报仇、要解恨,那也得从长计议,切不可一时意气。”
郑青菡好似没听见他的言语,一声不响的拎剑,依旧向人群处走去。
容瑾知她心性已乱,一时半会劝不下来,便道:“你把蒋慎丢在一边,只顾自己去寻仇,一会大理寺的人不解恨,把蒋慎遗体作践了可如何是好?”
郑青菡听到“蒋慎”两字,脚步不由停了停。
大致觉得容瑾所言有理,故退回去要守住蒋慎遗体。
正巧一阵风过,把蒋慎的青色衣角吹飞,郑青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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