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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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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雷声震耳欲聋。
郑青菡朝着外头站过去一点,替柳影挡住刮进屋檐的雨水。
容瑾和苏辙撑着雨伞走进寺院时,正巧看见这一幕。
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倾泻,闪电一次次照亮漆黑长空,惊雷震得大地发颤,郑青菡直立在屋檐下,后背全被雨水打湿,她的眉目在闪电的亮光里若隐若现,没有平日的威势过盛,只透出看尽繁华的平和,就像一道坚硬的堤坝挡在柳影面前。
漫天大雨,雨水敲打在二十四股油纸伞上叭叭作响,容瑾握着伞柄的手紧了又松,目光扫过霁光浮瓦,最后停留在她身上,面上带出几分认真来。
踏过水洼,苏辙先到的屋檐,他的伞落在柳影的头上。
容瑾晚到一步,伞便落在郑青菡的头上。
平常的伞,伞下空间格外狭小,她因为拘谨,退出点距离,半个肩在雨水里浸着。
他把伞柄微微抬高,露出一张绚烂的脸,口气不善道:“寺里的人全死光了不成,连把伞也不知道送过来。”
“今日是中元节,主殿要诵经拜忏到半夜,僧人们打过招呼才走的。”郑青菡声音微敛:“再者,突降的大雨,说不准他们自己也淋在了路上。”
容瑾不自觉向前半步,语气慢下来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伞,因他向前半步,重新遮住她浸在雨水里的半个肩。
堂堂候爷给她打伞,郑青菡总觉得不妥,偏偏寺檐漏水,她又不能拒绝他的好意。
只怪苏辙走的太快,竟不识相的给柳影打起伞,此时还语重心长地对柳影道:“衣服被淋湿,风吹后易得风寒,我马车上有几套换洗衣服,你赶紧去换上。”
苏辙身高七尺左右,长眉斜斜飞入鬓角,举止又稳健成熟,娇小可人的柳影站在他跟前,倒像是兄长在调教年幼无知的小妹。
柳影点头如蒜捣,朝郑青菡使个眼色。
郑青菡从善如流,便跟着去马车上换衣服。
刚走到马车前,雨就停了,容瑾道:“果然暴雨易停,在宫里还担心这场雨会下长久,饭都没吃饱就到庙里来接你们。”
柳影笑嘻嘻道:“候爷辛苦了。”
容瑾听着,目光便转到郑青菡身上。
郑青菡自然要说一句:“反正雨也下不长,候爷来不来也无关紧要,暴雨易停嘛……。”
话没说完,已被柳影拉进马车内。
马车是苏辙的,里面铺着又厚又软的地衣,大迎枕上绣着七、八条金黄色蛟龙,茶具是宜兴紫砂的,里面用海棠木雕着富贵牡丹图,相当的精致。
郑青菡就觉着,苏辙的金吾卫当的忒有钱了!
早知道,当初就把蒋慎弄进金吾卫去,至少捞钱快。
柳影拉着她道:“跟候爷说话,别扎针带刺的,他就是脾气不太好,别的毛病没有。”
容瑾是柳影的心上人,郑青菡犯不着为个男人伤了她们两人的情谊,不着痕迹转移话题道:“替换衣服呢?”
柳影挑好二件递过来。
苏辙的替换衣服,自然是男装,郑青菡身材高挑,穿着还算合适,可柳影个头娇小,穿着就显大不少。
两人从马车上走下来,顿时化身翩翩浊世佳公子。
郑青菡和柳影的相貌在伯仲之间,但气质迥然不同,郑青菡风仪英气,而柳影洒脱柔美。
苏辙正和容瑾说着话,见她们下车,笑意直达眼底:“我的衣服穿小影身上实在太大。”
容瑾的目光就投过来,柳影的脸早就红得跟血滴子一样,眉目间有些羞涩。
一向大方的女子,突然就害羞起来,郑青菡琢磨出其中的道道。
退到苏辙跟前道:“苏大人,附近可有租轿子的?天色挺晚的,我想回庄院,免得家人记挂,免得打扰你们。”
容瑾不咸不淡道:“你那庄院,除了你自己,就是奴婢护院,哪来的家人?”
郑青菡脸一黑,站着不说话。
柳影打圆场道:“有两辆马车,青菡跟我同坐一辆,先送你回庄院,我再回胭脂铺。”
容瑾没反驳,苏辙却对柳影道:“中元节河灯场面十分壮观,你不想去看看?”
柳影犹豫起来。
苏辙又道:“街巷的河心,听说做好特大纸船,无数纸船放入河内,整个河面灯火通明,罗列两岸,萤火万点,煞是好看。”
柳影被他说动,迟疑道:“我们跟着去看,会不会不妥?”
苏辙笑道:“整条街市人头攒动,你们穿着男装走动,根本没人会留意。”
柳影眼巴巴望着郑青菡道:“看完河灯再送你回庄院,可好?”
郑青菡抚额,因不忍扫她兴,咬着牙应允。
四个人索性弃车步行,横穿过热闹如墟市的小巷,又逢着另一条热闹如墟市的小巷。
柳影沿路每家铺子看看,买了不少东西,苏辙跟在她后头提着大包小包,容瑾也优哉优哉的跟前,也不知他是对看灯会感兴趣,还是对打人感兴趣,只要有人靠近柳影和郑青菡半米内,就被他一丢丢扔得老远。
郑青菡不太喜欢逛铺子,就眼睁睁看着容瑾扔了一路的人。
好不容易来到河道,实在是挤到惨无人道,也不知那几千盏琉璃荷花灯有什么魔力,能引得众人如此疯狂。
容瑾很低调,没有亮出他的身份,黑漆漆的夜色里,劳苦大众全部被花灯迷住心窍,完全没留意这位金堂玉马的公子哥。
第八十六章容瑾献计
待郑青菡想完这些的时候,身边的柳影和苏辙已经彻底溶进人群,且挤到最前排的位置,郑青菡讶异之情溢于言表。
倒是如何杀出人墙挤到最前面去的呢?
郑青菡想到苏辙金吾卫的出身,有些明白过来,说不准比容瑾更利落,扔人的时候她没看见而已。
正暗暗叹了口气。
一回头,看见容瑾背手跟在她后头,正静静欣赏着人群。
她很苦恼,到底应该冲进人群去找柳影,还是傻站着呢?
容瑾帮她出了个主意,他道:“要不要去酒楼坐坐,前面的泰丰楼我常去,弄间包厢,清净又不招人注目?”
这话说的,十分善解人意,和他往日风格大相径庭。
郑青菡正要应允,容瑾已道:“在宫里吃个半饱,几条巷子走过来,早就消化干净,总算找着间合口味的酒楼。”
敢情,他一路想看的,不是人群和河灯,而是酒楼。
郑青菡忽然就想到“酒囊饭袋”四个字。
跟着容瑾闲庭信步地进到包厢,桌上已摆放好青花瓷碗,七、八碟精致菜色,想必是他常吃的,因是临河的酒楼,推开窗就能看见河面。
夜朗气清,花灯在水里流动,漆黑的河面仿若繁星点点的银河,射在水面上碎影错落。
听说,放河灯的目的,是普渡留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只要野鬼能托到一盏河灯,就能转世为人。
这么说,放河灯是件善事,难怪河堤旁人头涌动。
“你被王聪惦记着,还有心情看河灯?”容瑾问得漫不经心,只当是茶余饭后解闷的话题。
她两眼放空,很敷衍地道:“我不看河灯,王聪就不惦记我了吗?”
容瑾觉得她言之有理,便自斟自饮一杯,然后道:“旁人遇到王聪这样执拗的人,大抵都会认命。”
“命是我的,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
嗯,还是有点道理,容瑾又自斟自饮一杯:“娶妻娶闲,也不知道王聪图你什么,娶回家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好!”
确实没什么好,她垂目而坐,没有反驳。
容瑾见她没声音,面上露出满意,他道:“我跟天宝寺的几位高僧比较熟,听他们说,尚书府的王夫人明日会带着儿子过来祈福。”
王夫人的儿子,不就是王聪吗?
郑青菡的目光闪了闪,竖起耳朵听。
容瑾瞧了她一眼,语气慢吞吞道:“王聪滴的药水真正神奇,能让好好的眼睛变得鲜血淋漓,把父母吓的给天宝寺添上好几箱香火钱,尚书府会同意婚事,想来并不是看重你,而是儿子半死不活的,不得已罢了!”
郑青菡一凛,没想到他会分析的这般透彻。
容瑾又道:“王家去沛国公府提亲,你舅父定是满意的,王府人口简单,王聪又慧心巧思,才华横溢,行政做派表面上也挑不出错,府里连半个通房也没有,算得上是良配。”
他怎就样样都知道!
郑青菡好一阵讶异。
“沛国公要是看中一个人,想让他放弃,得费个九牛二虎之力,实在不划算。”容瑾道:“倒是王荣夫妻,被王聪欺骗才会同意婚事,要是知道王聪的眼睛根本没事,一定跳出来撤回亲事,而且能一了百了,让王聪再也不缠着你,日后更勿须事事用力。”
郑青菡感兴趣地道:“要不要写封匿名信送到尚书府,揭穿王聪假装瞎眼的事?”
容瑾夹了筷菜,瞅着她道:“你觉着一封信就能打发掉王聪,王荣夫妻是相信没有署名的信,还是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你可别事情没办成,反倒打草惊蛇。”
郑青菡嘴角翕翕,说不出话来。
容瑾问她:“今天来的时候,去天宝寺的那条道记住没?”
郑青菡奇怪地看他一眼道:“记住了。”
“那道怎么样?”
“道挺狭窄的,只能一辆马车进出,两面全是古树,应该有几百年寿命,枝繁叶茂的,周边没有人家,往来的人挺少,倒是看到一处有山泉水,想来树林深处有泉水潺潺,才会慢慢流下来,泉水冰凉清澈……。”
“行了,罗里吧嗦说这些做什么?”
不是他让说的吗?
郑青菡皱起眉头。
容瑾的筷子“啪”一声拍到桌上,不耐烦地道:“你只要记住,那条道人少树多,做事方便就行。”
人少树多,做事方便?
几个意思来着?
她又不要打架劫舍,要人少树多干什么?
容瑾叹气道:“又不真让你打架劫舍,装装样子总会吧?再说,你杀人放火都干过,打架劫舍还不是小菜一碟。”
郑青菡两眼放光。
容瑾站起来拍拍手道:“饭钱你给,就当是师傅钱。”
郑青菡麻溜站起,二话不说就去结账。
掌柜头摇的像拨浪鼓。
难道免费吃饭,不收钱?
掌柜方才道:“候爷按季付的钱,您给的不够。”
郑青菡窘然。
容瑾在她身后道:“你都是造金子的人了,出手也大方些。”
郑青菡好不容易没一脚踢过去,感慨道:“还好您不是十年结回帐,不然我造什么都不够您消费。”
容瑾一脸奸诈道:“也是,你在定州养着十二、三万人,家大业大,是应该节省点用。”
郑青菡脸色陡然发绿,连心脏都吓得掉到地上。
容瑾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迈出酒楼大门。
郑青菡站在原地眼冒金星,额头冰冷,完全失去往日得平静。
定州巍巍群山,山势高而险,绝谷深委,人躲藏在里面极难发现,就算容瑾有本事猜测到她私自豢养兵马,人数是怎么估算出来的?
十二、三万人,正是目前在定州的人数。
吕县的百姓逃亡到定州,韩振江拉拢好几万人手,边关战局凶的时候,附近乡野又过来几万,再加上年饥或避兵的流民,满打满算正好十二、三万人。
容瑾远在京都,长出通天眼不成,掐算的太准!
韩振江管理严谨,断不会泄出消息去,南化向来偏居一隅,并不管别人闲事,反倒一个远在京都的小候爷,对时局了如指掌。
郑青菡不禁汗湿重衣。
第八十七章打架劫舍
郑青菡恍恍惚惚回到庄院,柳影是什么时候回的马车,路上又跟她说些什么,她一概没听进去,脑海里只有容瑾一脸奸诈的笑,还有那句:“你在定州养着十二、三万人,家大业大,是应该节省点用。”
郑青菡汗淋淋的坐在院子里,任大风吹的发鬓散乱,那一头的汗丝毫没减。
锦绣递完茶,拿出扇子对着郑青菡猛扇一通,不无讶异地道:“小姐,你一头的汗怎么扇不下去?”
郑青菡道:“你省点力气歇着去,我出的不是热汗,是冷汗!”
两世为人,总算体会了把冷汗淋漓的感觉。
唐先生明明说过,容瑾只是个整日流连酒楼花巷,狎妓玩乐的浑物,断不会有此心机。
也对呀!
他要是个长脑子的,就不会提刀杀去告他状的大臣府邸,一夜之间砍死数百余人;他要是个长脑子的,也不会杀掉唐先生的同科,把唐先生贬去外地做了为期四年的城旦苦役。
是的,他是个蠢的,可蠢成那样的人,是怎么估算出定州的人数的?
郑青菡腾地从凳上站起,在院里疾步走几圈,心里头地覆天翻似的复杂。
假设,容瑾不是个蠢的,他会是怎么样的人?
一把九阙剑使得风云莫测,可以称之为打架斗殴的基础,也可以称之为从小苦练的成果。
为柳影整日流连酒楼花巷,可以称之为狎妓玩乐的浑物,也可以称之为情深意重的有情郞。
至于提刀杀去告他状的大臣府邸,她确实想不通?
只是几百人都杀了,再多杀个唐昭也不算事,何需把唐昭贬去外地做了为期四年的城旦苦役?
再细想他拿拈人的人段,简直招招掐人七寸,手再重点,直接要人命。
郑青菡脸色大变,指甲差点在掌心折断。
“小姐,你没事吧?”锦绣打量着她的面色,小心翼翼道:“室外有打三更之声,您要不要早些歇息。”
居然已过三更!
郑青菡停步,心里头骂上一句,光想着容瑾,倒把王聪给忘记了。
阎王虽不好过,但小鬼更难缠。
她很快平静下来,吩咐锦绣道:“让外院的小厮去笔墨铺子把唐平叫来?”
锦绣迟疑道:“现在?”
“赶紧去。”郑青菡的神气很是凝重。
怕是有急事,锦绣忙到外院找人手。
唐平办事向来雷厉风行,听说郑青菡找他,立刻骑匹快马就赶过来。
唐昭常年往来京都和定州,而唐平管着几十家铺子和庄院,要论人手,现在比唐昭还熟。
锦绣给唐平撩帘子,唐平客客气气道:“多谢锦姑娘。”
锦绣听郑青菡称赞过唐平好几次,说他年纪虽轻,但办事稳妥,待人接物礼数周全,想到自己当初还说他身上透着嫩气,办不成事,不禁脸上火辣辣的。
唐平进到屋内,郑青菡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唐平愕然:“小姐,您是让我带人去打架劫舍?”
“就是装装样子吓唬下王家母子,把王聪的原形榨出来就行。”郑青菡提点他:“王夫人看见儿子眼明心亮的,就知道先前被骗,别说婚事,不把亲生儿子揉圆拍扁就算不错。”
唐平觉得这个馊主意还算实用。
郑青菡又道:“那条道人少树多,你们尽量发挥,随便怎么闹腾都行。”
说的好像他们是去踏青的!
唐平道:“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吗?”
“记得把脸蒙好,王聪那人最记仇,他要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还有,他的袖内暗藏飞雨针,扣动板机发射时,一片银光,成千上万支尖针如密雨般射来,密不透风,躲之不及,你们可要当心。”
“再有,他最擅长歪门邪道,别挨他太近,什么迷香毒药他身上装着最多。”
“对了,王聪身边有个护卫,身手极好……。”
越说越觉得明天的事棘手,眼角瞥看唐平一下道:“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明天跟你们一起去趟,大不了我躲在树林里不出声。”
唐平本想说,这点事情,您大可不必操心!
见郑青菡眼神里透出焦虑,想到事情关系到她终身大事,要是办不成,就要跟王聪成婚,会有这样的担心也是情理之事。
想了想,唐平道:“也好,小姐压场,我们也定心。”
郑青菡没有说话,她实在定心不起来。
因受诸事的影响,郑青菡基本就没合眼,天蒙蒙亮就等着唐平的消息。
也就是个“急惊风撞着慢郎中”,唐平完全没有三更时的雷厉风行,吃完早饭才定定兴兴来接郑青菡,递上身能蒙头蒙脸的衣服道:“麻烦小姐乔装打扮下。”
郑青菡捏了把汗,急急道:“怎么才来,是不是事情有变故?”
唐平拍拍胸脯道:“小姐只管放心,早就安排好,有十成把握。”
郑青菡方才定下心。
等到了道上,郑青菡躲到树林丛中,盼着尚书府的马车快点出现。
尚书府跟她还真有些缘份,她心里正盼着,马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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