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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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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身子轻如云雀,在幽谷中荡开,此时衣袂飘飞,招招精妙如斯,掌风宛若满天星雨向郑青菡迎头罩去。
郑青菡急于致他死地,不避不让,举剑奋力抵挡,只觉两条手臂酸麻,竟被震飞几米开外,一时内息不调,身形一荡,整个人从半空笔直下坠。
李晨大惊,噌一下蹿出人群,飞身接住郑青菡。
容瑾并不追杀于她,徐徐从半空而下,微微扬起线条分明的下巴,淡淡道:“得个闲儿,再把功夫练练,刚才要不是有人接着,你当场就得摔死。”
事已至此,不是他死便是她亡,郑青菡心一横,拨剑向容瑾刺去。
“不如好歹的东西。”容瑾脸上现出异样,蓦地虚点中指,数道真气向郑青菡射去。
郑青菡举剑挡气,谁知长剑遇真气而碎裂,剑片四面八方激射,离她近的几人皆被弹出剑片所伤。
李晨见她不济,忙出手相助,重力几掌拍击过去,却被容瑾轻轻化解,好似千斤重力打入深水,连久经江湖的李晨也傻了眼。
实在不妙!
李晨朝其余人使出眼色。
观战的好汉陆续加入战局,只见容瑾一人迎战十余人,虽有些应接不瑕,仍能用真气护住周身。
郑青菡一心想致他死地,哪肯手下留情,凝神使出毕生绝学,残剑直戳容瑾门面。
双拳难敌四手,容瑾渐渐力不从心,只见他掌风划出大圈,把众人逼离几步,飞身直跃郑青菡面前,反手直锁她喉头。
郑青菡也不退让,断剑疾刺,容瑾轻功极快,竟转身绕开剑气,腾出手重击郑青菡背部,只觉上身一麻,郑青菡手中断剑落地,整个人已被容瑾反扣怀中。
“谁再动一下,我就要了她的命。”容瑾大手完全包裹住郑青菡细瘦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折断。
众人停手,李晨慌神道:“有事好商量,别伤我家小姐。”
容瑾眼光如霹雳,敛容望着郑青菡:“你和我,没有必要像两只碗,一碰之下,总要搏个你死我活。”
“不你死我活,还有其它路可走吗?”郑青菡面无惧意,执拗地瞪着他:“你杀了我,他们自会替我报仇,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这么想跟我一起死,要不要成全你?”容瑾大手握紧,把她脖子掐得咯咯响,郑青菡喘不过气来,脸色白中隐青。
李晨急得青筋直爆,揪着心道:“小候爷,有话好好说,小姐性子拧,天生是不肯俯身的爆脾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一命,奴才们一定记着您的大恩大德。”
“狗奴才,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一干人要杀我,瞧着你出力最多。”
李晨抚额,面色难堪。
容瑾吓了她一回,慢慢松手道:“要不是还有些剩余价值,真想直接掐死你。”
猛地一松手,郑青菡总算接上气,头晕目眩挣扎几下,只觉唇齿间泛开咸腥味,竟是刚才窒息之间错咬着舌头,数缕血迹挂在唇角。
容瑾看着她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胸中恶气消化道:“狗都不稀罕的硬气,你从哪里学来的?下次再在我面前摆谱,别怪我心黑手辣。”
郑青菡完全是死不悔改的德性:“口舌半天还留我一条命,小候爷也知道局势,我要死了,你不也得陪葬。”
“你……。”容瑾望着她高高肿起的脖子,上面勒出青紫色淤痕,足见他当时的狠厉,她却丝毫不在意,还妄议他。
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不怕死的人?
容瑾不禁多看她两眼,他早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人物,见多绰约百魅的可人儿,个个含情脉脉酥髓软玉,像郑青菡这种烈女倒是头回撞见。
郑青菡肃然对视,以前要藏掖本事,才会忌惮容瑾的身份,今儿露出马脚,再无顾忌。
容瑾皱了皱眉,天下人惧他杀气重,唯有郑青菡例外,他语气慎重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你才非要杀我?”
郑青菡无意多谈,朝李晨使眼色,让他瞅准机会,上前救自己。
容瑾却道:“其实,你犯下的血案,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做了她的替罪羊,不杀她已属奇迹,还要大方到装作不知情,郑青菡面露困惑。
容瑾斟字酌句道:“不妨,我们做笔谁也不赔本的买卖。”
“难得小候爷如此平易近人,不喊打喊杀,改行做起生意,我洗耳恭听一番。”
容瑾遂道:“定州为众矢之地,此地临界边关和南化,战乱常遇流袭,附近湖面肮脏不堪,浮尸顺流而下,这几年从京都去往定州的官船、货船考虑到安全因素,早就停运,整个京都城,只有你的淘金船要钱不要命,终日频繁往来在两地。”
郑青菡心生猜测:“怎就提起淘金船,莫非他有货物要差我运往定州。”
只听容瑾道:“定州和南化挨得近,你帮我把柳影送回南化候府。”
不是运货,而是运人,郑青菡脑袋里闪过柳影沉静幽然的模样,心道:“容瑾早晚要尚公主,皇家向来注重颜面,岂会任其和风尘女子厮混?此女倒是个有远见的,在声色侍奉中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哄得对方替她算计出锦绣未来,不能留在京都,便养在千里之外的南化,坐享齐人之福。”
容瑾见她不回话,慢慢道:“成不成你也说句话,要是能成,你那些破事,我全烂在肚皮里;要是不成,咱们一块死在谷底,黄泉路上做个伴。”
真有活路,谁会想死,更何况她还大仇未报。
郑青菡长长透了口气,点头道:“成。”
容瑾放开她,肃着脸道:“真想清楚了?”
“自然。”郑青菡细想着道:“要送柳影去南化,不光明正大的走官道,明知定州常遇流袭,还让她冒着危险坐淘金船去往,足见小候爷想瞒住朝廷偷偷行事,咱们彼此担待秘密,交换利益,是件好事。”
容瑾冷眼瞧她,半天道:“你果然不是个蠢的。”
这算什么话,难不成容瑾在夸她?郑青菡眼角微跳。
第五十八章另有隐情
夜深,寒气爬了上来,郑青菡去上屋给父母请安。
郑伯绥视线落在她身后,问道:“郑涛人呢?”
“三弟吃酒不能吹风,过二个时辰再回府。”
郑伯绥收回目光,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回屋去吧!”
同为郑家子女的皮囊,却要厚此薄彼,郑青菡努了努唇角:“父亲只想着三弟,就没话对我说?”
郑伯绥皱眉,语气寡淡:“屈已者,才能处众,万事得成于忍,为父希望府里一团和气,而不是兄弟姐妹隔阂,这话是要对你说的。”
郑青菡思索片刻,淡淡道:“十个指头分长短,我和三弟纵然出身相同,在您心里却占着不同份量。”
郑伯绥森寒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几圈,道:“原想着你病气愈合,能过上顺风顺水的日子,怎么又多了个敏感自私的毛病?”
“是女儿一叶障目,三弟是郑家唯一的男丁,父亲平日对他越是冷酷敲打,内心却越是宠爱,就算看着父亲的佛面,我也会让着他。”
郑伯绥沉着脸不理她。
郑青菡凉凉道:“女儿回府途经广凉深谷,遇盗贼伏击,随行护卫毙命当场,你瞧瞧女儿的衣裙,下摆都被鲜血浸湿,从马车下来,每走一步就是一条人命,人家也是父母生养,跟三弟一样在家被父亲宠爱,却不知倒了什么霉,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郑伯绥错愕起身,蜡光下,郑青菡摆裙血红一片,他沉默半响,才道:“你有没有事?”
“当然没事,要是有事,怎么还能站在父亲面前?”郑青菡语气犀利如尖刀:“世上没人护我,我便自个护着自个。被七妹害过,我就生起防范之心,让亲信躲在暗处保护,果然不出所料,有人派出训练有素的暗卫残杀于我,一心要致我死地。”
训练有素的暗卫?郑伯绥想到什么,脚步迟滞挪动,重重坐回椅子道:“可留活口?”
“活口倒是一条没留,他们杀人如麻,活着也是别人手里的傀儡,还是死了干净。”
郑伯绥刚松了口气,却听郑青菡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那些暗卫黑心烂肠,临死还不说半句实话,非说是三弟派他们来害我,竟想挑拨我们姐弟的关系,我一怒之下,便把暗卫捅个对穿,人人都说女儿心狠手辣,下手实在绝情,父亲觉着呢?”
郑伯绥嘴唇泛白道:“该杀。”
“兄弟姐妹个个本本份份,不起歪心邪念,能谦让我自会谦让。”郑青菡顿了顿道:“若是兄弟姐妹不领情,歪心烂肺想致我死地,父亲只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还没大度到把性命谦让出去。”
此言一出,郑伯绥拍桌子道:“这算什么话?我还没死,你胆敢狂言放肆。”
郑伯绥的愤怒,全落尽眼底,原来他也有不舍得的人,郑青菡眼里雾气丛生。
眼前的仇敌,让冷家断子绝孙,却爱惜自己的子嗣,让他惨绝人寰死掉前,是否也应该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这样才显出公道。
她清了清嗓子道:“女儿不敢造次,希望父亲永保安康,长长久久看着子孙们的造化。”
只有长长久久的活着,才能看着曾经仰以为傲的子女怎么从九天阙空跌落,最后身败俱裂任人践踏……。
郑青菡不露声色的站着,眸间却泄出杀机。
郑伯绥望着那双过于锋利的眼眸有些抑郁,曾被困在后院、浑浊空洞的长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凉难测?
他深深地看她,而后警告道:“只有小儿才区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你要记住,如妃娘娘才是相国府的强硬砥柱,你三弟和娘娘一母同胞,不是你能冒犯的。”
“我一直明白,父亲是不区分对错,只看利弊的人。”
郑伯绥身子往前倾,突高颧骨显出几分可怖,向郑青菡道:“你这孩子,要么活的太胡涂,要么活的太明白,我该拿你怎么办?”
“父亲大可像从前一样,任我自生自灭。”
郑伯绥错开眼风,话已出口:“重五盛节,京都竞繁华,热闹过后你便回庄院去,那里福田青秧,能把不顺心的事忘记,适合修身养性。”
郑青菡心里头冷笑,脸上却不带出:“只要府里能太平,把我打发去穷山恶水也无半点怨言。”
郑伯绥锁着眉头,半天道:“只怕,你嘴上说说,心里却有另一番想法。”
“承蒙父亲高看,女儿不敢。”
郑伯绥意味深长道:“最好是不敢,别以为把唐昭笼络在身边,有了忠心于你的精卫,你就可以处事斩然。你要明白,不管是唐昭还是守护你的精卫,只要为父下狠心,一夜间便可让他们化为白骨。”
“这么说,女儿应该感激父亲顾全大局,没有痛下杀手吗?”
“为父只是想提醒你,出格的事少干为妙。”
郑青菡躬身,咬牙道:“女儿谨听父亲教诲。”
郑伯绥绷着脸挥手,示意她退下。
回了后院,郑青菡一夜无眠,见天色刚露鱼肚白,便差人唤来唐昭,把昨日之事细说一遍。
唐昭听完,便道:“小姐是通透的人,就应该明白,不管是我、还是韩振江那帮人,自打在刀口上舔生活那天开始,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您何故被相国大人一句话就吓倒。”
“吓倒我的不是他的一句话,而是你们的安危。”
唐昭心里一暖,遂笑道:“您曾不顾安危救过我们,真有个好歹,全当还人情。”
郑青菡鼻子酸楚,说不出话来。
唐昭便戏谑道:“您要真舍不得,当初就不该让我们承你的情。”
郑青菡别开脸,叹着气道:“就怕我,到头来害了你们一场。”
“未必。”唐昭满不在乎道:“真在京都呆不下去,咱们拍拍屁股走人,去定州称霸一方,名声虽难听,却得个实惠。”
“京都到处是郑伯绥的爪牙眼线,想脱身谈何容易。”
唐昭胸有成竹道:“郑伯绥还能遮天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有人有力有财有船,走不出个京都城,我唐昭两个字倒着写。”
郑青菡呆呆戳在原地,因唐昭的自信而震慑。
第五十九章又遇王聪
两天后,郑青菡回庄院,马车穿过京都城,驶在空旷的乡野小道。
郑青菡正在车厢内憩歇,突听护送的李晨怒喝着:“又是你个下作东西!上次去铺子办事,让人拿面粉迷我双眼,害我被堵在荒弃的屋里足足几个时辰,弄个灰头土脸回庄院,正要找你算账,居然自己送上门,今儿就活剥了你的皮……。”
郑青菡睡意去了大半,撩起帘子往外看,王聪穿着一袭白衣,长眉挺直,唇角泛着常见的倨傲笑意,正水波不兴道:“一坨面粉就让你困顿不知所为,真是顶个猪脑充人样,还有脸跟我叫嚣。”
李晨脸色瞬时呈猪肝色,拨出长剑道:“小犊子,我活劈你。”
王聪啧啧对自己侍卫道:“瞧瞧,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此等莽夫就会动粗……。”
身旁侍卫连连点头称是。
李晨越想越气,飞身刺出两剑,皆被王聪的侍卫化解。
王聪和煦春风地笑道:“我身边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搁江湖上闯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快别费劲跟我计较,本少爷还有事跟你家小姐商量。”
李晨大怒:“下流坯子,又想毁损我家小姐声誉,今日就好生教训教训你。”
王聪收了笑意,露出不耐。
侍卫瞧见他脸色,加强攻势,招招连绵不绝向李晨攻去。
李晨功底甚好,不紧不慢化解招数,正是占尽上风之时,却见王聪在旁抬袖,袖内暗藏飞雨针,扣动板机发射时,一片银光,成千上万支尖针如密雨般射来,密不透风,躲之不及。
郑青菡暗叫一声“不好”,果见李晨躲避不及,数针已扎入皮肉,瞬间无影无踪,恐是早就侵入血肉躯体。
李晨觉着身体发麻,一骨碌跌到地上,鄙夷瞪着王聪:“小人行径,竟然偷袭于我。”
“伪君子不如真小人,能赢就好。”王聪满不在乎别开脸,对着马车道:“郑青菡,我有话要讲,你出来。”
郑青菡犹豫不决,想起宋之佩的教诲,女孩家要行端坐正,言谈举止合宜得体,王聪是外男,不能轻易会面,咳了一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有话在马车外讲。”
“少学那些戴着面具的假人,端着世家小姐的身子,真惦记起礼仪规矩?”王聪打趣道:“你不是那块料,赶紧拉倒!”
郑青菡嘴硬:“男女有别,自当守礼。”
王聪从容扬袖,只道:“飞雨针炼过毒汁,扎进体内奇痒无比,就算挠破肌肤露出血肉,还是钻心瘙痒,你不出来见面,我不打紧,李晨却撑不了多久。”
隔着帘子一看,果见李晨挠碎了皮肤,正是苦不堪言。
郑青菡只得麻利利下车,暗道:“宋之佩的大道理皆是假把式,根本不适用于实战,她躲着不见人,这些人却非逼着她露面。”
下了马车,两人面对面站着,郑青菡声色俱厉道:“耍什么把戏,还嫌害我害的不够,可要等我被人浸了猪笼,你心里头才痛快。”
王聪盯着她道:“你说的是气话,还是心里头真这般想?”
可不就这么想的!
郑青菡乌黑大眼睛用力瞪着他,白皙肌肤因怒意而染上一层红晕,樱桃唇瓣微扁,几缕发丝伴着她的怒意和轻风朝着王聪方向拂去。
瞧她生气的模样,比平常更加生动百倍,王聪满肚子火气消去一半,看着她似笑非笑。
郑青菡暗恨,板脸道:“倒是哪里得罪了你,要三番五次害我?”
“我没想要害你,不过用个法子让两府同意婚事。”
“天大的笑话。”郑青菡冷眼瞧他:“为了让两府允许婚事,我的名节是可以毁掉的;为了达成你的心愿,我的情意是可以忽略的;做这些事前,哪怕是一句,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王聪表情微僵:“我父亲相中齐阳侯府的嫡女,已定下亲事,哪有时间等你同意?反正我打定主意,宁愿拿一辈子跟你耗到油尽灯枯,也不想将就别人。”
郑青菡倒吸一口凉气,肃穆端正道:“你眼里只有自己,只要是想得到的,就会不择手段去赢,别人的苦乐都是无关紧要,我郑青菡无德无能,配不上你这等刻薄心狠的人。”
“谁不想一身朗然,只怪时不待我。”
“所以你就下绊子害我,毁我名声让世人诟病?”
王聪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
郑青菡别过脸,冷冷道:“我无意纠葛,烦请王公子高抬贵手,不要再来寻事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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