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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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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自己几乎窒息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冷诺玉怎么换了一副皮囊,成为另一个人活在人世,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块冷家祖传的古玉莫非真是通灵之物?如若不然,自己明明在大理寺的大堂上咬舌自尽了,怎么会重生在丞相府嫡女郑青菡身上?

    冷诺玉打小就挂着这块通灵宝玉,挂了十几年相安无事,可前些日子脖间的玉忽然间寂然裂开,一条条血红色气韵流动在玲珑碎片间,就像玉的宿命突然间碎灭尘缘,她见玉有了裂隙,方才取下后放入柜中。

    想来是丞相郑伯绥去冷府抄完家后,中饱私囊了一番,让底下人拿了些珠玉宝石给子女们赏玩,没有想到正好郑青菡从假山摔死,气数已尽,便宜了冷诺玉借着通灵宝玉重生为郑家嫡女。

    冷诺玉心底抻出冷笑,死前发的誓还余音袅袅,不绝于耳,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她不仅重生在王候将相家,而且成为了丞相郑伯绥的亲生嫡女,她发过重誓,冷家的血海深仇要奸相提头相还!

    这一回,老天总算开眼了!冷诺玉,不对,是郑青菡的眼睛越发明亮、越发尖利,每一闪动,就像利剑刺过,带着狠狠的杀气。

    郑青菡缓缓起身,白色拖地长衣从印春眼前过,清冷的声音响起:“起来吧!我有话要嘱咐。”

    印春不敢揣测她的心思,忙不迭从地上爬起,忐忑不安的站到一边,额头早就磕出青紫块。

    郑青菡嘴角轻勾,透着几分摄人的犀利:“往日,我是个智商七、八岁的愚儿,柿子专挑软的捏,这院里院外都把我看轻踩低,这本是常理!现如今,我身子已好周全,再也容不得那些腌臜小人讨了便宜去,这丞相府眼瞧着就要变天,你们要有几分伶俐劲,自然知道应该站在哪个屋檐下避雨。”

    印春见郑青菡眼里光芒点点似利箭,莫名的心惊,忙应道:“奴婢谨记小姐的训话。”

    锦绣恍神的站着,半天功夫才应了一句,心里头隐约生出一种感觉,小姐变了,不再是先前柔弱需要下人护着的主子,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坚毅、尖利、英气逼人的女子。

    锦绣扭头看向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半个天空,眼见着一场急风骤雨即将落下,她知道,就像小姐说的,丞相府眼瞧着就要变天

 第三章刺貂耍狠

    响午,院里雨歇,郑青菡从书桌起身向外走去,她每走一步,身体中有一股子内力向上涌动,稍稍提了下力,方才发现前世的一身功夫竟然一分不落移到眼下的身子里,不禁一喜。

    冷家世代为武将,养成了重武轻文的习惯,府里聘了武师在家教习武艺,少爷们自小就练就一副好身手,冷诺玉幼时就不喜琴棋书画,反在武学、医术上天资非凡,虽是一介女儿身,却骨骼清奇,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冷氏年过三十有余,足足生了三个儿子,方才得了个宝贝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自然是遂着女儿的意,五岁拜了名医傅淼义为师,出落到十七岁,早就是医术、武艺拨尖的人。

    只可惜,一等一的医术、武艺在前世都没能用上,就被活活冤屈死了,想到这儿,郑青菡的眼里不禁生出恨意,眼角盯着院里正修剪花枝的锦绣手中一把剪刀,恨不得现在就抢夺过来,冲到前院一把扎死了郑伯绥,报了冷家的血海深仇。

    正一门心思想着复仇大计,院外传来脆生生的话:“听说长姐身体康复了,特意过来瞧瞧,后院冷清,有了我才能平添几分热闹。”

    话语刚落,专心修剪花枝的锦绣神情一变,整个脸拧成一个“愁”字,连着几个碎步到了郑青菡身边:“大小姐,怕是七小姐又来寻事了。”

    “七小姐?”郑青菡懒懒抬开眼,只见郑家七小姐郑苒苒已经到了跟前,她穿着大红色罗裙,外罩同色金绣舒袖氅衣,曼佻腰际系着裙带,柳叶眉,杏子眼儿,脸色红白鲜明,手里捧着一只宠物紫貂,眼波流转之间透着机灵和傲睨。

    郑苒苒讥讪道:“长姐,脑子可还清楚,认不认得我这个七妹妹?”

    郑青菡看她穿着一身红,远看近看都是腥红血色,不免勾起伤心事,没好气道:“远远砸进来一块腻味腥绸的红缎子,真是俗气熏炽,若不是脑子尚且清楚,还真认不出来,正是七妹妹你!”

    郑苒苒挂在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她盯着郑青菡的脸,明明是七、八岁智商的傻子没错,怎么一晚上不见就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平日,郑苒苒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眼前这个傻子,讨厌她空占着丞相府嫡女的虚名,讨厌她有显赫的舅父帮衬。

    所以,郑苒苒才会有意无意来冷清的后院,用尽心思欺负自己的傻子嫡姐。

    可今天,明明有几许不一样,相同的容貌,若说有什么变化,实在找不出一处,但是细看起来,就是和往日不同。

    郑苒苒并不往下细想,口气生硬道:“今儿听母亲的嘱咐过来,特意提醒长姐一句,你脑子不及别人,日后别没事就往假山上爬,万一再有个好歹,可真要去九泉之下跟你娘作伴了。”

    本来,郑青菡还不屑搭理她,可偏偏郑苒苒不识趣的提到了她“九泉之下的娘”,郑苒苒说的是郑青菡母亲、丞相府嫡妻连月初,而此时重生在郑青菡身上的冷诺玉想到的自然是被活活折磨死的冷氏,脸上透出一股寒意,冷漠漠的眸子愠怒起来。

    郑伯绥害死冷家一门,现在他女儿还想来数落我?她早就从锦绣口中了解了郑家的一切,知道这个七小姐素来不是善类,就爱惹是生非,哪会给她一分颜色。

    郑青菡眉睫尖利:“丞相府的姨娘有七、八个,通房丫头更是不计其数,说到底均是些半主半奴的东西。七妹妹别忘了,我才是丞相府正儿八经的嫡女,下人眼里的正经主子,什么时候轮到半主半奴的东西来提醒正经主子?”

    “你说谁是半主半奴的东西?”郑苒苒彻底明白郑青菡不同往日在哪里了,看来,郑青菡的脑病全好,方才说第一句话时自己虽一惊,想来郑青菡七、八岁的智商说不出这等话来,可到底是大意了。

    “七妹妹是没听清楚,要我再说一遍吗?”郑青菡眼里闪过一抹促狭,透着轻蔑。

    郑苒苒被她一激,露出骄纵气焰:“郑青菡,少在这儿给脸不要脸,如今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是我母亲,你当自己身份尊贵,到头来还不得听我母亲的话?你过去是傻子,想不到如今脑病好了,行事还跟个傻子一般。”

    郑青菡嗤之以鼻,明知故问道:“你母亲是丞相府哪位?是嫡夫人、侧夫人,还是被新赐的平妻,我倒是不晓得,平白冒犯一位夫人。”

    郑苒苒闻言,气得脊梁背一阵打颤,虽说丞相府的家事全由自己母亲一手打理,可到底是个姨娘身份,若说父亲真正看中母亲,又岂会这么多年,连个上脸面的位置也没给,郑青菡真是一语中地,暗讽郑苒苒母亲仅是一介卑微的妾,连个夫人也算不上,凭什么蹬鼻子上眼管起嫡女的事由,手也伸的太长了。

    郑苒苒杏眸圆睁、怒不可遏,本来轻抚怀中紫貂的手骤然加重,就见一道紫影闪过,紫貂从她怀里跃出,疾风般向郑青菡扑来。

    郑青菡眸光冷凝,内力早就聚至右掌,正打算一掌劈过去,却见锦绣一个疾步早就挡到自个身前,紫貂一口咬在锦绣的手腕上,血顺着腕子一滴滴落在潮湿的地面,溢开一抹红艳,锦绣痛得整个脸拧成一团。

    “畜生!”郑青菡冷冷吐出两个字,伸手要去抓开,紫貂机灵的闪到一边,“嗖”一声窜回郑苒苒的怀里。

    郑苒苒看着锦绣血淋淋的手腕,得了便宜卖乖:“真是个蠢婢,紫貂只是想跟长姐亲近亲近,你何必冒出来多管闲事,活该遭罪。”

    郑青菡嘴角一勾,语气似萧瑟的北风,淡的一点味道也听不出:“七妹,你的紫貂咬了我的丫环,这事可不好办。”

    “长姐,紫貂只是一只宠物,你不会跟它一般见识吧?”

    郑青菡从头到尾把郑苒苒周身扫了个遍,徐徐道:“七妹猜错了,我偏爱跟畜生计较。”

    郑苒苒露出狡黠的笑:“长姐有所不知,紫貂可不是普通的畜生,是皇帝陛下送给如妃娘娘的千秋节礼物,如今娘娘有了身孕,方才放我屋里寄养。长姐屋里区区一个贱婢,跟紫貂比起来可是云泥之差,若长姐不分轻重,一定要追究,我倒是愿意由着长姐性子,只是怕长姐一出手,得罪娘娘不说,把陛下也给得罪了。”

    “这紫貂,是陛下赏的?”郑青菡清早让锦绣把丞相府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知道府里管事的是沈姨娘,生了一儿两女,大女儿郑如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如今已有身孕,连带这一屋全扬眉吐气起来。

    郑苒苒以为郑青菡害怕了,口气越发的得意:“正是。道理已经说全了,长姐若还坚持处置紫貂,我也不拦着,说到底是紫貂咬了人,可我再劝长姐一句,别为了区区一个贱婢失了分寸。”

    “你说话可作数?”郑青菡眼底如寒潭深水,一分感情也看不到:“我若坚持,你就由我处置紫貂。”

    “自然。”郑苒苒气定神闲,她说的全是客套话,她才不信郑青菡真会处置紫貂。

    紫貂可是陛下赏给如妃的,郑青菡要是对紫貂动手,就等于没把陛下放在眼里,这道理,郑青菡应该会懂。

    郑青菡既然脑病全好,自当权衡利弊,怎么可能为了个贱婢处置紫貂?有皇帝陛下和如妃的名头压着,郑青菡今天的窝囊气活该忍受着,只有硬生生吞下去。

    郑青菡扬起浅淡的笑,就如风沙促成,刚浮上脸面随即掉落,她何尝不知郑苒苒的心思,拿着权贵来压制自己,若伤了紫貂,等于得罪皇上和沈姨娘一家,郑苒苒正是仗着她不敢拿紫貂怎么样,才敢信口开河说——任由她来处置紫貂!

    郑苒苒,你失算了!就算狗屁皇上站在面前,我郑青菡一样不会手软,这辈子我重生于世,只做奸人,只做坏事。

    “七妹妹,好在你知情识趣,连你都开了口,看来紫貂真是自做孽、不可饶!”郑青菡语气阴寒,从头上拨下金簪,骤然向紫貂刺去。

    动作之快,让郑苒苒根本就不及阻止,只见半个金簪悉数扎进了紫貂后腿,血一下子激射出来,印在郑青菡白色拖地长衣上,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你疯了?”郑苒苒惊的连退几步,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倒是怀里的紫貂吃痛有了反应,目里露出凶光,一下子跳到地上,拖着瘸腿向郑青菡扑来。

    毫不犹豫的一脚,只见紫貂像个一样,被郑青菡踢出几米开外,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静,哪还有先前骄横的模样。

    郑青菡扭头看着张口结舌的郑苒苒,冷言道:“好个牲口,真是被惯得连畜生也不会做。”

    郑苒苒一副惊耳骇目的模样,半响功夫才怒气冲冲放出狠话:“你个泼妇,待我告之父亲,看如何拾掇你!”

    “要去快去,恕不远送!”郑青菡寒潭深水般的眼神再没看她一眼,直勾勾盯着里屋的卷帘处,那里躲着印春,这丫头从头到尾没想过要帮衬主子,早晚是留不住的。

 第四章人必自害

    主屋内,兽形的金制香炉里,烧着龙脑香。

    郑青菡将钓樟敷涂在锦绣的伤口上,锦绣缩了缩手道:“大小姐,一点小伤而已,您勿需操心,奴婢自己包扎就好。”

    “别动。”郑青菡按着她的手,用纱布包扎整齐。

    锦绣一脸的愁容,眼眸中透出对郑青菡的关心和担忧:“大小姐,您何必为了奴婢把七小姐开罪了,要是七小姐真去找老爷作主,奴婢怕您又要受委屈。”

    郑青菡放开她的手,淡淡道:“一味忍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没人会感激你的宽容,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从而变本加厉,善心劝不了恶魔,对七妹这种人,只有以牙还牙一条路。”

    锦绣嗫嚅着吐出几个字:“可七小姐有如妃娘娘、沈姨娘做靠山……。”

    “她有靠山,我也找个庇护,不就得了!”郑青菡心情颇佳,漆黑的眸里露着气定神闲,正拉开一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堆香料,好生挑选着。

    锦绣一点就通,接话道:“大小姐说的可是国公爷?”

    郑青菡并不正面回话,瞅着占了半抽屉的龙脑香、龙涎香、上等檀香道:“母亲虽然过世的早,好在连家还有舅父在,总会有人替我作主。“

    “我怎么把国公爷忘了!”锦绣猛的一拍自己脑门,喜不自禁道:“大小姐是国公爷的嫡亲外甥女,往日您身子不济,国公府总会捎送些名贵珍稀药材送来,表小姐更是常来府里陪着,可见国公爷是真心怜惜您。”

    郑青菡不语,上一世,她曾听父亲提起过沛国公府,连家一直是谷国重用的文臣,老国公连文儒膝下有一儿一女:蓝田生玉,唯一的儿子连晋世袭沛国公爵位,是学问渊博、融会贯通的博学鸿儒之士,与冷傲同为朝廷中流砥柱;连家女儿连月初便是郑青菡的母亲,许给当朝丞相郑伯绥。

    冷傲遇害时,朝中故人莫敢谏言,唯有和冷家素无往来的沛国公连晋挺身而出,建言冷家一门忠烈,定不会谋取私利、通奸卖国,可见沛国公决不是明哲保身,薏苡明珠,糊弄是非之人。

    再世为人,有这等身份的舅父,她郑青菡岂会任由别人揉圆搓扁,还真把她当成蠢的不成!

    正想着,门帘子一下子被撩起,印春满脸惊慌:“大小姐,怕是七小姐真去告了状,老爷唤您到正厅走一趟。”

    郑青菡勾起唇畔,瞥了她一眼:“你去外面候着,我让锦绣梳理完毕就出来。”

    印春应道:“是。”

    见她出了屋,郑青菡唤过锦绣嘱咐了一番,随手抄把剪子放进水袖中,方才慢条斯理的起身。

    刚迈出门,锦绣尾随而至,小心地说道:“大小姐,您长衣上还染着血渍,可要换一件再去?”

    “无妨,你办自个的事去吧!”郑青菡口气冷洌。

    一会到了正厅,倘若里面人少,她定然一剪子取了郑谷绥的性命,到时候不知要溅多少血水在身上,何在乎眼下一点、二点的血渍。

    相国府正厅前,郑青菡步子轻盈,轻到身边看不见流动的浮土,迈过站台一步步款款而前,清潋的脸上读不出一丝表情。

    正厅里的中年男子正低头饮茶,见她迈过门坎,眼角间露出精明、深沉的光点,那样熟稔的目光,正是谷国丞相郑伯绥。

    郑伯绥打量着大女儿的一举一动,婉风流转、娥娜翩跹,眉睫间透着一股子英气,跟往日确实大相径庭,不免对她多了几分注意,问道:“听你七妹说道,你的旧疾已去,身子不但大好,相比往日更添敏捷,打起紫貂来真是一眼一个准头。”

    郑青菡站在原地,手触及冰凉的剪子,抬眼见周围坐了七、八个姨娘,还有一帮护卫站着,想来谋命的事是干不成了,按捺着恨意道:“敏捷一说不敢当,实在是七妹的紫貂太过奸狡,咬伤下人不说,还欲扑来啃咬我的喉颈。女儿想着自个的命总比紫貂重一分,迫不得已才下手。”

    郑伯绥侧头看郑苒苒,带着一抹厉色道:“确是如此吗?”

    郑苒苒连连摇头,急怒交加:“郑青菡,你个小人,睁眼说瞎话!紫貂何时扑过去要啃咬你的喉颈,它明明听话的躺在我怀里,是你故意要拿金簪扎它的。”

    郑青菡满脸委屈地道:“七妹妹,你不喜我生性愚钝,我是知道的,往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站着,我不敢坐下,凡事全听着七妹的嘱咐,从来不敢违抗,这些事府里的姨娘们全看在眼里,可想我痴傻,又无母亲照应,并不出面维护,想来父亲也听说过一二,我要不是为了保命,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下毒手。”

    郑伯绥并不作声,这些事他确实有所耳闻,任苒苒仗着沈姨娘当家,二姐入宫为妃,所以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按说郑青菡一直躲在后院,生性懦弱愚顿,要不是任苒苒主动去招惹,紫貂怎会无故咬人?

    郑苒苒见父亲置疑的眼神,越发的气急:“父亲,女儿句句属实,这小人明明知道紫貂是皇上赏赐给二姐的,还故意拿金簪狠狠扎了下去,她还说母亲,说母亲是……。”

    郑伯绥肃着脸道:“说你母亲什么?”

    “说母亲是半主半奴的东西,在丞相府连个正经主子也算不上。”

    此言一出,厅里的姨娘脸色各异,有暗暗窃喜沈姨娘被嫡女驳了面子高兴的;有被这句话伤了自尊心默默叹息的;还有被郑青菡的胆识惊的合不扰嘴角的。

    郑伯绥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犀利,看着郑青菡问:“可是你说的?”

    郑青菡稍一凝眉,言轻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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