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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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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袖道:“那段光阴,我只觉过的太快,与先生读书,听先生讲学,怎么也听不够,直至先生离开……”说罢,轻轻叹息道:“后来大一些,我才知道,原来先生始终是待罪之身,当年是外祖母让阿玛拿着公主印去求了情,才来我府里住了几年,后来因为盛京那边接到圣旨,要钦点罪犯,先生才不得已回了宁古塔。”

    容若听完怀袖这番话,不禁心内唏嘘感慨,转念想:能将吴汉槎请至将军府,也唯有疆北振国将军府这样背景的人家才能办得到。

    抬眼时,见她眉心敛着清愁,心生疼惜,转而笑道:“对了,上次还说要送你一样东西,我这就带你去瞧,约莫你会喜欢。”说罢握了怀袖的手,向渌水亭行去。

    远远地,怀袖就看见渌水亭的小棋桌上两只雕工精致的圆形紫檀木匣,阳光下泛着温润的深紫色。

    “是棋?”怀袖问道。

    容若含笑不语,只轻轻将两个圆木匣盖子掀起来。

    怀袖好奇,探头去瞧时,怔怔地望着玛瑙围棋发呆。随后缓缓的从其中一个匣里捻起一粒棋子,紧紧握在手心里,眼圈一热,怀袖慌忙别过脸,用力眨了眨眼,勉强将泪收了回去。

    容若看出怀袖神情异常,温柔问道:“怀儿,怎么了”

    怀袖再转回脸,唇边含笑,面色已基本恢复平静,问道:“这幅棋子你是哪儿弄来的?”

    容若听她问,笑道:“我这次办差,本就想着给你买个礼物,恰巧遇见这个,想着你喜欢下棋,便买了下来。”

    怀袖闻听,眼内滢滢闪烁,低喃道:“你真好……”

    “虽然是送你的,不过,我却有一个条件。”容若故意按住棋匣子,狡黠笑道。

    “什么条件?”怀袖见容若如此,好奇问道。

    “你得先陪我对弈一局,下的不爽我可是会反悔的呦!”容若坏坏地一笑。

    怀袖闻听笑道:“这算什么,今儿陪你下个够!”

    两人说罢,分别在棋桌两旁落座,拉开架势,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雪燕远远站着,含笑注视着渌水亭里一对下棋的人,越看越觉得小格格跟容公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此时,旁边的小安子也闲着无聊,便凑过去,小声问:“雪燕姐姐,你猜怀袖格格和我们少爷下棋,谁赢?”

    雪燕撇了小安子一眼,仰起脸说道:“这还用猜?当然是我家小格格赢!我家小格格的才貌可是举世双全!”说完,雪燕得意地继续注视着渌水亭。

    过不多时,雪雁瞧见不远处的回廊里,迤逦走来两个穿长衫的男子。

 第043章 残局对弈

    雪雁瞧着回廊里走来的两个男子,伸手捅了捅身边的小安子。说:“哎,你瞧瞧,来的这两位是什么人?好像不是你们府里的,怎么也不通禀一声就进来了?”

    小安子因为逆着光,瞧得不真切,手搭凉棚仔细看时,大吃一惊。又见亭内端坐的容若,刚巧背对着回廊,俩人正下得专注,哪儿能顾及这些。

    小安子情急,脱口叫了一声:“哎呦,我的亲爹!这位祖宗咋这时候来了!”便拔腿飞奔向渌水亭。

    跑到近前,小安子顾不上平稳气息,俯身趴在容若耳边低语了几句。

    容若闻听,赶忙撂下手中的棋子,待起身时,康熙已经和张廷玉走到了渌水亭前。

    容若上前一步拱手,躬身施礼说道:“不知三爷来府,有失远迎。”

    容若突然起身离开,将怀袖也惊了一跳,抬起眼帘,正瞧见走至亭前的两人,走在前面的黄三爷,怀袖已十分熟悉,也随着起身施礼。

    虽然相熟,怀袖内心却纳闷:这些人怎都不差人通禀一声,随意出入人家的宅院跟自己家似的,何况这还是堂堂的明珠宰辅的府邸。

    此时,一缕灿然的光晕越过渌水亭的廊檐,斜映在黄三爷身上,怀袖只觉亮得晃眼,定睛打量黄三爷,见他今日身穿,一袭铅灰色暗绣云纹府绸长衫,外罩深青色苏绣滚边马褂,左侧佩戴一块圆璧青玉,右侧挂着一个绣花小荷包,脚上一双明棱薄底凉靴。身形挺拔,眉清目朗,笑容中虽然透着丝丝散漫,却显现地格外风日洒然。

    怀袖忍不住内心感叹:容若结识的朋友也都跟他自己相似,不论人品气质,皆人中才俊,气度不凡,看来人以群分这句老话一点不假。

    康熙摆手微笑道:“我不过随意走走,顺道进来瞧瞧你。”话落时,目光正巧停在棋盘上,笑道:“呵,对弈呢?好兴致!”

    康熙走到棋桌旁饶有兴致地俯身看了看下了一半的棋局,见刚开局不久,局面上还未分出伯仲。便笑道:“我不扰你们的雅兴,你们接着下,我做观棋不语的君子。”康熙说笑着,顺带看了眼站在棋桌边的怀袖。

    怀袖也正巧看着他,两人眼神相触,怀袖略微倾了倾身,向康熙施了一礼,康熙浅笑轻轻点头。

    张廷玉走过去看了眼棋局,见是刚开局的棋,怕扫了康熙的兴致,便道:“这样干也没劲,不如摆一副精妙的残局出来,大家共同思索回天之术,更有趣些。”

    “这个玩法倒是新鲜,既然是庭玉提议,定是有精妙的局盘,你就先摆一个出来,给我们解解闷。”康熙笑着说道。

    容若和怀袖闻听,也觉有趣,便迅速收起黑白两色棋子。

    张廷玉也不推拒,低头想了片刻,笑道:“我前些日子还真见了一副精妙残局,因一时解不开,便留心记了下来,今儿大家就一齐瞧瞧。”

    说完走到桌边,先抓了一把黑棋在手里,只听见清脆的“啪啪“声,黑色的玛瑙棋子一一落在棋盘上。少时,黑棋布置停当,张廷玉又拿起盛白棋的木匣,如黑子同样,白子也逐一被安放在相应的位置,中间偶尔有几步记忆模糊的,张廷玉略停顿思索片刻,最终仍旧摆了出来。

    怀袖站在一旁,细细看着逐渐成形的一盘残局,心里忍不住暗自佩服张廷玉如此强悍的记忆力,一整盘棋局,居然能完整地印在脑子里,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功夫。此人必定棋技过人,今天或可领教,如此一想,怀袖顿时兴致大增。

    “完成!”张廷玉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颗白子,缓了口气,将木棋匣放回归原位。

    “真难为你的记性了!”容若由衷称赞。

    康熙也边看棋局边含笑连连点头。

    “我这铁杆儿棋迷能给诸位凑个乐儿也算值了,大家看这一残局可有解?”张廷玉含笑谦让,几人便一起围拢在棋桌旁。

    四个人,正好分坐于不同的方位,侍女上茶时,四人皆目不转睛地专注于棋盘之上,一时渌水亭内寂寥无声,针落可闻。

    这盘棋已弈至中盘,照棋面儿上瞧,白子四角占了三角,穿心相会,中间天元一带三十余颗黑子被围困无援,已经无生还的希望,可以说白棋的胜势已定。

    康熙皱眉细细审视,觉得这不像是盘残局,胜败分明已定。

    容若先拈了颗黑子,为防白棋来侵最后一角,现在星位下退尖一步。他这一颗棋子投下,康熙还未觉怎样,怀袖和张廷玉却同时摇了摇头。

    “看来你二位已有高见了。”容若笑说。

    张廷玉笑了笑,在三岔口又投了一颗白棋。

    容若见张廷玉中路也要坐定,有些着急,好杀心顿起,集中力量围攻打算先挽回一部分,没想却被张廷玉轻灵腾挪几步,深深打入腹地,白子轻而易举地逃了出去,眼见着要于大势相连,容若顿有求胜无望之感,不禁笑道“似乎是已到绝路了。”

    张廷玉也笑了:“荣兄的棋风一向沉稳,今日就了黑棋的败局而下,杀心过重了,荣兄忘了那句‘弱而不伏者愈屈,躁而求胜者多败’”

    怀袖刚才原本已想出了些眉目,见容若先投了子,便在旁观战,又见容若确实有些求胜心急,她跟着着急了半天,此时闻听张廷玉的几句话,便一心想为容若解围,含笑开口道:“闻听这位仁兄开口也是饱读诗书了,岂不闻《易经》中也有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容公子是自己要认输,就眼前盘上的战局,胜负还尚未可知呢!”

    怀袖此言一出,对面坐着的三个大男人无不惊诧。

    康熙也仔细审视棋盘,觉得黑棋确实已无胜算可能,却没想到怀袖竟然出此稳操胜券之语,眯了眯眼,细细打量怀袖。隧面带和风笑意说道:“看来怀公子是胸有成竹了,还请指点一二。”

 第044章 险中求胜

    容若原本不想怀袖入局,但见康熙说话了,也不好再开口阻拦,只能在心里暗自替她捏把汗。此盘棋局明明胜败已定,他猜想怀袖已定是为了替自己解围,才勉为其难应战。

    张廷玉见怀袖神色从容应战,心想:今日没准儿遇到国手了,心下早已激动不已,摩拳擦掌拭目以待。

    “若是按照先前的棋路下,黑棋已无胜望!”怀袖已经详细分析了白棋的路数,但紧跟着话锋一转,笑道:“但这不过是黑棋之人审局未明而已。”

    “那就请公子接着下。”张廷玉兴奋地忍不住催促道。

    怀袖略微想了片刻,拈了颗黑子,出手便在刚才张廷玉侵入的白子旁补了一着。

    “妙手!”张廷玉忍不住赞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廷玉退子向后一连,说道:“君可谓:‘持重而廉者多胜!’”

    怀袖笑而不语,见自家阵地已经巩固,便再投一子卡断了张廷玉的腹地与棋根相连之处。

    “高招!”张廷玉又忍不住连声赞叹,袖子一抖反扳出一子,笑道:“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

    怀袖听出了张廷玉口中有些不服气的味道,便浅笑道:“仁兄是熟读《围棋十三篇》的,其中有一篇说得好:谋言诡行乃战国纵横之说。棋虽小道,实与兵合。得品之下者,举无思虑,动则变诈,或用手以影其势,或发言以泄其机。得品之上者则异于是,皆深思远虑,因形而用权,神游局内,意在子先,因胜于无朕,灭行于未然,岂假言之喋喋,手势之翩翩哉!”

    张廷玉见怀袖居然脱口便引说棋经十三篇中的《邪正篇》,心中极为佩服,却也有些不服气,心里暗自较劲:我不跟你逞嘴上的功夫,少时只叫你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一咬牙,又在怀袖唯一的角上点了二五杀着。

    康熙和容若原本看的起劲,听得也过瘾,但见张廷玉也起了杀心,都知他棋技厉害,不禁为怀袖捏了把汗。

    没想到怀袖年纪虽小,性子却极沉稳,根本不理睬这些,见张廷玉中腹的大块白棋与边角的连接已经被卡断,便招招紧逼,围攻死剿。

    张廷玉冷笑一声,单手高投一子,没几着,便将怀袖中腹被围的三十余子一下尽收,双手捧着放进怀袖手边的棋匣子里,怀袖手边的黑子顿时堆积如山,棋盘上真个“白茫茫”一大片了。

    张廷玉抬眼,见怀袖竟面无表情,便没言语。

    康熙和容若都觉这一局胜负已明,好歹张廷玉没输,康熙还是觉得脸上有些颜面,为和场子笑道:“胜败兵家常事!”

    容若也正要与怀袖说话,只见怀袖仍镇静自若地稳稳坐着,口中道:“且慢!”,随即悠然浅笑道:“且投几招何妨?”说话间,又拈起一颗黑子,轻轻落在刚才提过子的白阵之中。

    三个大男人此时方才看出来,被围困的中腹大块白子尽是断点,怀袖这一子投入,正是做眼要点,不禁怔愣在当地。

    等张廷玉反应过来,手忙脚乱补救时,哪里还来得及!刹那间,白棋已被斩杀成几段死蛇。

    怀袖毫不留情,冲,绰,约,飞,关,黏,夹,扑样样得心应手,处处正中要害,张廷玉显得有些疲于奔命,应付维艰。

    此时,连站在边上不会下棋的小安子和雪燕也瞧出张廷玉着了急,眼见着额角都渗出细汗来。

    容若眼见怀袖提子要攻取张廷玉最后一块角地,竟是要让白棋荡然无存,又见张廷玉紧张的面已变色,当着康熙的面尴尬万分,忙笑道:“怀公子,君子不为已甚。”

    怀袖闻听容若口出此言,知道是为给张廷玉留个台阶下,浅浅一笑,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木匣里。

    此时,天早已降下暮色,渌水亭四周点起灯笼,棋桌角儿上也放了防风的琉璃灯。

    明珠前几日才办差回京,今日去了趟九卿房,回府便听下人说府里来了几位客人,容若正陪着下棋。

    因早过了晚膳时间,始终不见容若来给他请安,明珠有些气恼,带了侍从去瞧究竟是何方贵客,如此不知礼数!

    远远地,明珠便看见了渌水亭里围坐的四个人,张廷玉的背影一眼就认出来,对面是最近常来的兵部尚书府那丫头,剩下那一位……明珠略走进了几步,眯起眼细细一瞧,不禁惊的背脊一凉,扭身就走。

    边走边跟身边的随侍吩咐“快去跟大管家说,让备好席面,不要太夸张,但要时令新鲜的,吩咐厨房赶紧预备下随时传膳,把西面暖庭收拾妥当,安排几个机灵点的人在那等着伺候。”

    话落,见那随侍仍站着,明珠急地推了那随侍的小厮一把,急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那小厮慌地脚下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忙不迭向前院儿跑去。

    明珠又远远地回头望了眼渌水亭,悄悄穿过垂花门,出了园子。边走心里忍不住寻思:马尔汗府上的那个小丫头也在,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皇上的?

    这一日,康熙虽然只瞧着张廷玉与怀袖下棋,却十分尽兴,怀袖原打算晚膳前回去,可无奈康熙兴致极好,定留怀袖同入席用膳,并要改日亲自与怀袖切磋棋艺。

    张廷玉更是难得棋逢对手,几乎与怀袖不打不相识,席间连连给怀袖敬酒,容若急地恨不得全替怀袖将酒挡下,却不料,怀袖竟有几分酒量,喝了几杯,虽然脸面上有些泛红,却丝毫无碍,容若见此,方才略微安心。

    待用完了膳,送走康熙和张廷玉,容若忍不住将怀袖带入怀中道:“你怎么如此厉害!琴,棋,书,画,每一样都功夫了得,今日竟然胜了国手张廷玉,你,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没有显露出来!”说罢,忍不住将怀袖紧紧拥住。

    怀袖伏在容若温暖宽阔的胸膛内,含笑温声道:“我再能干,不过是女儿家,你才是我的天……”

    容若闻听,不禁动容道:“怀儿,我会用我的一双臂膀,为你撑起一片蔚蓝天,让你做那天空下,最自由欢畅的鸟儿……”

 第045章 睹物思乡

    “雪燕,二格格特意让我把这个送过来,说小格格是想家心切,闻到家乡的味道,或许会有些食欲,你们趁热伺候小格格吃了。”

    红晴将一个蜡色的精致琉璃小盖碗,用托盘托着端过来,上边还蒙着保温的手巾,一看便知是刚从火上端下来的。

    雪燕小心翼翼地从红晴手里将盖碗接过来。

    “当心烫,这东西是我亲自炖的,我怕这里的厨房不会料理咱们疆北的东西,给糟蹋了。说起来,这还是今年大将军和小格格来的时候带来的,二格格平日舍不得吃,知道这几天小格格想家,才拿出来。”

    雪燕和素儿都是从疆北跟着过来的丫头,一闻这味道就知道是疆北深山里采集的野生干货,炖得时候还添加几味滋补的药材,是疆北独有的珍贵养生圣品。

    雪燕因出来多年,早已适应远离故土,素儿咋一闻到这家乡味儿,忍不住鼻子泛酸,伸手从雪雁手中接过汤盅,端至书桌前温和道:“小格格,你闻这味道,多鲜呀!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猴菇炖子鸡,是二格格用咱们北疆的猴菇炖的,你尝尝是不是那个味儿?”

    素儿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用汤羹盛起来一小口送到怀袖嘴边。轻声哄道:“小格格,您先尝尝,看红晴的手艺还是不是咱家里那个味儿?”

    怀袖也不说话,只紧紧捧着翡翠棋子发呆。

    素儿忍不住央求道:“格格求您就吃一些吧,您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二格格着想呀。”

    怀袖听素儿提起朱赫塔娜,恍惚间如梦初醒,望着素儿问:“我二姐怎么了?”

    “您整天不吃东西,二格格急得眼瞅着一天天消瘦。”素儿说时,忍不住泪珠儿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怀袖听见素儿的话怔了怔,将手中握着的几颗棋子“哗啦”一声扔回木匣子里,端起那碗汤,狼吞虎咽地几口吃了个精光。

    素儿和雪燕愣愣看着怀袖,等反应过来,素儿兴奋地捧起怀袖喝的干净的汤碗说:“格格终于吃饭了,全都吃了,我这就去告诉二格格。”说完,捧着空碗跑了出去。

    原来那日从明府回来,怀袖就一直对着那对棋匣子发呆,还时不时地叹息流泪,也不跟谁说话。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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