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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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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臣皆沉浸在悠扬韵律中时,殿外,由御前侍卫引进来一位身材健硕,器宇轩昂的金甲将军。

    将军身着黄金虎头盔,胸前铮亮的护心金镜烁烁夺人双目,虽然已稍上了些年纪,却依然雄姿伟岸,双目炯炯。

    踩着明棱薄底马靴,大步向殿内行去,将军一进殿,立刻吸引去了众臣的目光。

    将军手中端着一只托盘,盘中成殓着两件东西,行至殿中央时,瞧见台上抚琴的怀袖,也是微微一愣,但脚步却并未停,径自向正前方康熙御驾驾行去。

    就在将军经过怀袖琴台旁侧的时候,怀袖一眼瞄见将军托盘中的东西,顿时愣在当场。

    殿内回旋的悠扬韵律瞬间戛然而止。

    众人的目光又由将军身上,转移到了怀袖的身上,只见怀袖面色苍白,唇目光死死凝注着将军。

    此时的朱赫塔娜亦是与怀袖一样,怔愣愣地望着走向康熙的将军。

    两旁的众臣亦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康熙先前本望着渐至近前的将军,此刻却也不由地蹙眉看向正中央的怀袖。

    裕妃和惠妃均不明所以,眸光均投向仿佛被下了蛊的怀袖身上。

    施琅也微皱起一双浓眉,看了看怀袖,又看向眼前突然出现的金甲将军。

    旁侧众臣议论声越来越大,连康熙的龙颜也越来越深沉,旁边的李德全急的额角汗珠子都淌了下来,恨不得上前去拽怀袖。

    就连平日从容镇静的常宁,也紧张地咽着口水。

    就在康熙握在龙椅上的手正欲抬起时,殿内突然又响起清泠曼妙的音质,众人讶然,纷纷侧目,却见旁边站起以为翩然英俊的少王爷,正是官千翔。

    官千翔一支玉箫执于手中,从容翩然由座位上缓缓站起身,向殿中款步而行。

    行至殿中时,正立在怀袖与将军中间。

    视线蓦地被遮挡,怀袖神情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慌乱间垂下眼帘,一滴清泪悄然滑落在弦上,心中方寸皆乱,再抚琴时,曲调已明显乖谬凌乱。

    幸好有官千翔的箫声引领,多少掩去了弦音中的谬误,终于将一曲勉强奏完。

    众臣顿时掌声四起,却不知该夸赞怀袖琴技高绝,还是官千翔的箫声更胜。

    官千翔归坐时,不禁面带怜惜地回头看了眼怀袖。

    还未待康熙开口,朱赫塔娜反应极快,起身疾步行至怀袖身前,一把扯住怀袖的手,拉至将军面前扑身跪地便向上叩头。

    “臣,朱赫塔娜”话落,伸手碰了下身边的怀袖,怀袖方才喏喏道:“奴婢怀袖。”

    “叩拜万岁万岁万万岁,给阿玛请安!”

    康熙见此,笑着由龙椅上起身,款步行至阶下面色温和道:“今日真是大喜,不但施琅将军凯旋,朕的振国大将军也回京了。

    你二女在殿上与阿玛团聚,也是一大兴事,来人!赐金龙宴桌,为振国将军重设宴席,朕特准你二女与将军同桌入宴!”

    朱赫塔娜拉着怀袖连连叩头,后扯着怀袖向旁边的宴桌行去。

    旁侧众臣中有的还只是听闻,未亲眼见过这位镇北大将军,今日一见不由切切议论。

    沈鸿飞忍不住悄声伏在常宁耳边问:“这位将军好大的派头儿,见了万岁爷都不跪!”

    常宁笑嗔:“你懂什么,他可是咱大清唯一的一位御封振国将军,且还任着正白,镶白两旗的旗主,地位相当于铁帽子王,比我这个亲王还高几个阶。

    你没见他腰里还配着刀么?那是前朝顺治爷特允的,上殿面君可不必摘去兵刃!”

    沈鸿飞不禁轻叹:“常闻葛吉泰将军骁勇善战,北方广袤疆域固若金汤,今日得见,果然器宇不凡!”

    常宁点头:“疆北边防重地,全凭眼前这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镇守,就连万岁爷也对其礼让三分呢!”

    常宁话落时,就见康熙已然为葛吉泰将军赐了座位,可葛吉泰脸上却始终没半分悦色。

    “皇上,臣有本启奏,不知眼下当讲不当讲?”葛吉泰说话时面露难色。

    康熙长眉微蹙,一双精眸望着葛吉泰,缓声道:“大将军远途入京,有何本奏,但说无妨。”

    旁侧端坐于席间的怀袖,在意安奈不住,如水清眸紧紧注视着葛吉泰所持托盘中的物件,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儿。

    葛吉泰面露踌躇,轻叹道:“今日本是施琅将军的庆功喜宴,臣禀此事,实在是不合时宜。”

    康熙浅笑:“大将军与施将军今后便是同朝为官,又同为武将,不必忌讳这些,将军但说无妨。”

    葛吉泰闻听康熙此言,伸手将托盘缓缓奉至康熙面前,缓声道:“回皇上,此乃容大人之物。”

    康熙闻言,略显惊诧地看了眼盘中的两个物件,一支卷轴和一块玉珏,略沉吟片刻,低声问道:“容大人现在何处?”

 第444章 英才陨落

    听康熙询问,葛吉泰轻叹一口气,沉声道:“臣想请皇上先看一样东西。”

    康熙见葛吉泰面色郁郁,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在抬眸时,见由几个侍卫由殿外抬进来一个锦棉的布卷。

    “这是……”

    康熙瞧着抬上殿来的东西,微蹙起俊朗的长眉,侧目看向葛吉泰。

    葛吉泰未开口,只轻轻摆了摆手,几个侍卫便将布卷在地上缓缓铺展开来。

    旁侧的众臣皆好奇,探着头向殿中央看去。

    坐在旁侧宴桌上的怀袖和朱赫塔娜也好奇地向地上张望。

    “快看!是疆域图!”随着布卷的展开,群臣中有人忍不住惊叹。

    待布卷被完整展开,一副完整详尽的疆域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康熙惊诧地看着眼前完整疆域图,半晌侧目看向葛吉泰:“将军,容大人他……”

    康熙似隐隐感觉出了什么,声音压得很低沉。

    顾贞观,吴汉槎等人素日与容若交好的几人,此刻均神色紧张地紧紧注视着葛吉泰。

    常宁隐约感觉到什么,眸光不自觉越过众人,睨向朱赫塔娜身侧的怀袖。

    只见此刻的怀袖玉颜血色尽失,珍珠贝齿紧紧咬着苍白的下唇,如水的眸子紧紧凝注着葛吉泰。

    “一月前,北疆阴山山脉发生大片山石滑坡,容大人他……”葛吉泰说至此,只轻叹了一声,再说不下去。

    康熙闻言,缓缓垂下眼帘,转回身伸手抓握住托盘中那只卷轴,手背的青筋挑了挑,缓步向上走至龙椅前,再转回身,眼圈儿已悄然镶了圈红边。

    而旁侧的宴桌上,朱赫塔娜死死握住怀袖的手,长长的丹红玉甲直掐入其手心的肉里,血沿着指缝缓缓渗出来,却仍死命按压住怀袖的手。

    “就算今日容若尸体横陈,你也得给我忍着!”朱赫塔娜面沉如冰,言辞萧肃,低沉着声对怀袖警言道。

    怀袖耳畔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双眸只死死盯着地上那副展开的疆域图,连泪都没有,更没听见葛吉泰接下去说的话。

    “山石滑坡地域很广,容大人前一日带着几十人就住在山上,夜里突降大雨,次日,有几个沿着山体滚下来的兵丁,幸而活命回至疆北大营,将此事报与我知晓。

    我即日带领三千余人,在容大人失踪之处搜寻数日,刨出尸首十几具,却始终未寻见容大人的尸首,只寻到了这两件东西,据随行兵丁所言,此二物乃容大人随身之物……”

    葛吉泰一席话落,殿内顿时寂寂无声,吴汉槎,顾贞观,徐乾学等人早红了眼眶。

    连素日诙谐开朗的常宁,此刻亦忍不住抬手用袖管悄然拭了拭眼角。

    旁侧众臣中,往日与容若相交的,不论地位尊卑,皆不禁唏嘘感慨,纷纷慨叹此乃天嫉英才。

    康熙手中紧紧握着那支卷轴,片刻,轻叹道:“朕前日还翻看过容若的《通志堂集》想着容大人此行已近年余,再过些日子,朕也要给他办接风喜宴了,却不想竟……”

    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此刻一片肃声寂寂,惠妃本系容若的堂姐,听闻此言,早红了眼圈。

    缓缓起身行至康熙身畔,颤声道:“请万岁爷节哀,珍重龙体要紧,容若忠心昭昭,即便遭遇不测,在天之灵亦不愿万岁爷为其伤感过甚……”

    康熙伸手握住惠妃的手,缓缓站起身,轻声道:“容若之忠烈,朕心中有数,今日突闻此噩耗,宴席,就散了吧,酌……”

    康熙说话时环顾殿内一圈,目光最终落在颇尔喷爵爷身上,轻声道:“颇尔喷爵爷为其搭灵办丧,群臣皆前往吊唁,起灵日,朕当亲自前往!”

    颇尔喷即刻出席跪地领旨,康熙缓步行下台阶,扶着李德全的手臂向后殿行去,殿上众臣也都纷纷散了。

    沈鸿飞随着众人向外走,刚行出殿外,便瞧见官千翔独自立于殿旁的廊柱边并未马上离开。

    沈鸿飞想起方才其吹箫为怀袖解围,忍住不走过去拱手道:“少王爷今日一曲箫音为怀袖姑娘解围,当真是侠义之举!”

    官千翔却只拱了拱手,转而别过脸,似并不想多言。

    沈鸿飞莫名碰了个软钉子,回身正瞧见常宁由身侧经过,忍不住开口道:“千翔王爷往日瞧着还算随和,今日怎得如此冷傲不驯?”

    常宁嗔道:“这种事儿还用问?若换了你妹子守寡,你还高兴得起来不?”

    沈鸿飞闻言,狠狠敲了下自己脑袋:“哎呦!真该死,我竟忘了容大人是千翔王爷的亲妹夫了!”

    常宁白了沈鸿飞一眼,回头看向官千翔,却见他仍站在朱红廊柱旁,一对狭长丹凤眼殷殷注视着殿内……

    而此时的殿内,人已走的差不多了,仅剩下葛吉泰将军和朱赫塔娜与怀袖父女三人。

    “阿玛,您长路劳顿,马尔汗定已预备下您歇息的别苑,您早些回府歇息吧!”朱赫塔娜牵着怀袖的手,缓缓站起身道。

    葛吉泰两年未见怀袖,心中甚是惦念,此刻得见其安好,心下安稳,温和道:“今日得见你姐妹二人皆安好无恙,阿玛心里也就放心了,能亲见怀儿,更是意外,正巧你外祖母有一封箴言托我带与你!”

    葛吉泰说话间,由怀中取出一纸信笺递给怀袖。

    怀袖此刻心中纷乱,但又因当着阿玛的面,强忍着心内悲戚,伸手接过信笺。

    “外祖母和额娘身体可好?”朱赫塔娜问道。

    葛吉泰点了点头:“都好,只是你外祖母年纪大了,常念起你们姐妹几人幼时的事儿。”

    父女三人正相叙时,有公公过来传话道:“将军,万岁爷在昭仁殿等您呢,说容大人的事儿,还有些话想仔细问问将军。”

    葛吉泰点头:“劳烦公公回话给万岁爷,我即刻便去!”

    公公应了话,转身去了。

    “阿玛且去吧,我将怀儿送回去,回府上等着您。”朱赫塔娜道。

    葛吉泰点了点,转身刚走出没几步,却听身后怀袖突然扑身跪地,颤抖着声线道:“阿玛,怀儿恳请阿玛,两年之后务必将怀儿接出宫,怀儿愿回疆北将军府,长长久久侍奉于双亲膝下!”

 第445章 欲敛心事

    见怀袖这般言辞,葛吉泰微蹙起剑眉,正欲开口,旁侧的朱赫塔娜却将怀袖由地上拉了起来。

    “怀儿,姐知道你思家心切,此刻万岁爷还等着跟阿玛问话呢,此事日后再议!”

    话落,朱赫塔娜笑盈盈望向葛吉泰:“阿玛,怀儿因念家心切,一时没忍住,方才说出那番话,您切莫挂怀,皇上这会子还等着您呢,我这就将怀儿送回去。”

    怀袖的手被朱赫塔娜紧紧攥着,始终低垂着眉睫。

    葛吉泰凝神看着怀袖,片刻,沉声道:“你如今既已入得宫内,当以尽职为本分,以谢天恩,怎能整日只想着回家!”

    怀袖听见葛吉泰这番话,款款躬身道:“阿玛淳淳教诲,女儿记下了。”

    葛吉泰见怀袖如此,轻轻点了下头,没再说旁的,转身大步向殿外行去。

    朱赫塔娜见葛吉泰出了殿,转回头对怀袖道:“怀儿,方才之事,你莫怨姐狠心,今日当着满朝文武,你若当真说出什么不应该的言辞,不单是你,就连阿玛都要跟着受牵连!”

    怀袖点头:“二姐,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不怨你!”

    朱赫塔娜见她始终神色郁郁,不禁轻叹:“刚才我拦着不让你跟阿玛说那些,无非是怕阿玛多心,他眼下也没法子即刻将你弄出宫,不过是白跟着担心罢了!”

    怀袖始终垂着浓密纤长的眉睫,默不作声听着。

    朱赫塔娜见她这般情形,心中又是忧又是怜,轻轻挽着怀袖的手,缓步向殿外行去。

    就在她姐妹经过假山,向着园外的轿撵行去的时候,却未瞧见,假山后面,两位盛装华服的嫔妃相对而立。

    “纳兰惠儿,别以为你今日在宴席之上流了几滴泪,本宫就会当真以为你伤心,哼!

    如今死了纳兰容若一人,换得你满门皆赦,还真是桩划算的买卖呢!”裕妃一对美目睨着惠妃,语气中皆是嘲讽。

    惠妃淡淡一笑:“你此言本宫也听不明白了,容若当初本就未遭贬,不过是被派去绘制疆域图,他就算是活着回来,也照样是大功一件。

    倒此次吴将军无功未返,你怕是心里早有了计较。

    念在你我同日封妃的情分上,我倒是想奉劝你一句:当初还有容若牵绊着,她多少心里还有个念想,如今,竟是彻底了断此念,入的后宫,不过是迟早的事儿罢了。

    你若当真想往后大家的日子安稳宁和,趁早将那些念想早早地灭了才好!”

    惠妃说完,挥袖转身沿着小石子路向外款步行去。

    看着惠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花圃外,裕妃殷红如血的唇紧紧呡成一线。

    哼!本宫就不信,你纳兰惠儿当真对那丫头没半点嫉妒,不过是狡狐藏得更深罢了!

    如此想着,又想起方才殿上满面春风的施琅,裕妃狠狠将手中一朵娇艳的牡丹揉地粉粉碎……

    ——

    容若出殡当日,康熙果然如众臣所揣测的一样,赦免了明珠一家老小,虽然未令其再回上书房行走,却依然回复了其部分官职。

    至此,明珠好歹又搬回了什刹海府邸。

    康熙留葛吉泰在京多停留了几日,本打算在宫内酌日赐宴,却不想没几日,齐步琛便飞鸽传书来报。

    说探马传信,葛尔丹再次整顿兵马,恐欲再次冒犯疆北边界。

    “万岁爷,臣欲明日便启程回疆北大营。”昭仁殿内,葛吉泰立于龙案前,与康熙正议疆北防务。

    康熙看过了齐步琛飞鸽传来的书信,紧蹙着一对剑眉,一时闷不做声。

    怀袖端茶进来的时候,正瞧见二人静默相对,将茶盏轻轻放在康熙的龙案之上,转回身,轻步走向葛吉泰,将杯盏轻轻放在茶桌上:“将军请用茶。”

    怀袖低声说着,忍不住抬眸看了眼葛吉泰的神情,却只见葛吉泰炯炯的双眸凝注着桌面上的书信,却并未瞧自己一眼。

    怀袖端着托盘悄声退出殿外。

    刚才葛吉泰所言,她皆听得清楚,没想到阿玛这快就要回疆北去了,思及此,不禁心下惋惜。

    虽然终日阿玛近在咫尺,竟连再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怀丫头,是在想老将军呢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浅笑,怀袖微惊,转回身,见李德全含笑站在自己身后。

    怀袖也未避讳,轻轻点头:“阿玛隔日便要启程,路遥山远,下次再见,却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呢!”

    李德全笑道:“姑娘该知足啦,入宫这些时候,多少还能见着家里人,就算将军府离着远,尚书福晋却还在京内。

    可这宫内多少宫女,终日只有远远地跪拜明月,以祈家中父母安康!”

    怀袖浅笑:“与那些宫女相比,怀袖的确庆幸许多!”

    李德全轻轻点了下头,继而淡淡道:“容大人之事,其实咱们心里都明白,你也莫太过伤情,人既已没了,咱们还的看活着的人的脸色过日子,不是么?”

    怀袖知道李德全这是在提醒自己,轻轻点了下头,淡淡一笑:“容大人此事虽有些突然,不过仔细想来,如今这个结果,或许正遂了他的心思。”

    李德全闻言,皱眉不解道:“姑娘何出此言,眼下容大人可是连尸首都没找到呢!”

    怀袖轻声道:“以前,我曾看过他一首词,名为《采桑子》,词中有云: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当初我还不甚了解这首词中的含义,如今,他竟诠释地如此剔透,我也总算明白了!”

    李德全静静听完,轻叹道:“我不过一个阉人,儿时家里穷,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对你们这些诗词歌赋也听不懂。

    不过往日容大人做御前带刀侍卫的时候,我们常在一处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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