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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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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桃被锁在闺房替乔安绣稳跟鞋,她不擅长刺绣,针脚稀疏不整,图案也做不精巧。可她一针一线下得认真,为了做得更好,也是拆了又拆,修了又修。为了赶时间,她也是一夜没睡。

    此时,她正认真的绣鞋面上的修竹,翠绿的竹子挺拔俊朗一如乔安修长挺括的身姿。

    杨桃眼前浮现出乔安的身影,于是唇角不自觉的翘起,那幅度演绎着幸福和甜蜜……

    做好早餐的叶氏伸着脖子往院门口看了一眼,唇角也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旁的且都不说,只乔安对咱家桃儿的这份心,我看着行。”

    坐在桌旁的杨老三拿筷子夹了筷子腌菜的吃,端碗喝稀饭的时候也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桃儿那番心思,总算没有喂了狗。”

    “既然你也这么说,那一会儿媒人过来说亲,咱们就松了口吧。左右是一家人,他那一身的伤也该养一养才行。”

    “那不行,乔康成将咱家桃儿看得那么轻贱,不让他家儿子多费些力气求,他还不得往死了拿捏咱家桃儿?”

    “也是,桃儿看着精明,一遇到乔家的事情就又呆又傻。咱们当爹娘的不好生给她看着些,她要吃亏。”

    早饭才刚吃过,媒人就上了门。

    一如叶氏和杨老三先前商量的那样,媒人兴致勃勃的来却是垂头丧气的走。

    于是,刚吃了口饭换了身衣裳的乔安又跪在了杨家门口。那真心实意的誓言,照旧每隔一刻钟时间喊上一回。

    这下,就连揣着恶意看热闹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你说乔家人不同意,乔安都闹成这样了,也没见乔家大人赶过来阻止。你说乔家人是抹不开脸面,可乔安都回家吃饭换衣裳了,也没见他家人将他关起来?

    所以,乔家那边是没有问题的。这婚事之所以没成,还是因为杨家不答应。

    乔安在院门口这样闹,阿爷和阿奶眉头皱了又皱,可最后到底是忍住了没管。

    在后院敦促女儿绣花的大伯娘却有些上火,逮着女儿绣错了一针的错,劈头盖脸就是喝骂:“你看看你有什么出息?字字不会认,数数不会数,连绣个东西还绣不齐整。就你这样的,什么时候才有出头的时候?”

    杨苗被骂得无地自容,低着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绣啊,愣着做什么?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儿,跟着木头疙瘩有什么区别?”大伯娘伸出食指戳在女儿脑门上,紧接着又是幽幽一声长叹:“我要是有杨桃那么个女儿,你哥哥他们的亲事也不用再发愁。”

    “三妹坐过牢,虽说手头有一个山头还有两千两银子,可那是朝廷给她种药的。要是种不成功,还不一定要成什么样……”

    “你要坐牢能坐回来一个山头,你也去做啊!自己没本事,还要说别人的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张氏轻蔑的看了杨苗一眼。

    她的本意,不过是恨铁不成钢,不过是嫉妒杨桃得到了她求之不得的珍宝。

    可这一眼,却化作利刃扎进了杨苗心上。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亲娘看她的那个眼神,那无法度量的轻视和嫌弃。

    杨苗抬头朝杨桃的房间看了一眼,隔着墙壁,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可她却觉得她看见了杨桃正得意的朝她笑。

    那笑,是得意,是炫耀,是蔑视,是鄙夷……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能让乔安这样对你啊?”杨苗在心中愤愤不平:“论长相,你不及我艳丽;论气质,你不如我端庄;论妇德,你抛头露面和男人也抓手摸脸,简直就是不守妇道。你还坐过牢,你凭什么能让乔安这样?就凭你手里有一个山头,还有两千两银子的银票?”

    她再往院门口看一眼,街坊们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进来,很显然乔安还跪在外面求着。

    想起自己的亲事,杨苗心中又是一阵酸涩:我比杨桃大上许多,下个月就是及笄礼,可亲事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

    没定下来也就罢了,媒人来说的哪个能比得上乔安?不是读书人也就算了,好歹说个家境殷实些的商户啊。不是只有几亩薄田的农户,就是佃户,猎户。我杨苗就比她杨桃差那么多吗?

    就连坏了名声的杨翠都嫁到了镇上,男方不但有房子还有门脸。我呢?我杨苗算什么?当妹妹杨桃都先定亲,我杨苗的脸该往哪里放?”

    此时此刻,二伯娘心里也不舒爽。

    她磕一颗瓜子,一口气将瓜子皮吐得老远:“小浪蹄子真不要脸,小小年纪就勾得男神魂颠倒,没有规矩章法。等往后再大点,可怎么得了?”

    杨畔在一边绑弹弓,闻言转头瞪了他娘一眼,偏头问他阿娘:“我爹以前在姥爷家当学徒,不是阿娘你时不时讨巧卖乖吸引我爹注意,又没事就献殷勤不是做衫子就是送鞋的讨好人吗?

    要是没听错的话,那时候你也才十四吧。你那时候就这么有手段,如今也没见你怎么不得了啊。”

    田氏被气得险些喷了老血,脱下鞋子就要抽杨畔的嘴:“今天老娘不好生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

    杨畔拎着弹弓拔腿就跑,田氏绕着屋子追了他三四圈硬是追不到:“你给老娘站住!”

    “我又不是傻!”趁着田氏叉腰换气的空档,杨畔也将身子歪在墙上歇气,同时也苦口婆心的劝一劝他娘:“不就是没给你机会坑人家银子吗?你至于这样怀恨在心,恶语伤人?我姥爷家倒卖粮食就好好倒卖粮食呗,往药材上插什么手?”

    “你懂个屁!”

    杨畔撇嘴:“屁我不太懂,可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清楚得很。你和我爹就是黑了心,连自家人的银子都想坑。”

    一只绣鞋迎面飞来,杨畔闪过,转头做鬼脸;又一只绣鞋飞了过来,杨畔再闪,更得意的做鬼脸。

    田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发了狠的追杨畔,发誓不将他打个半死决不罢休。

    她眼神无意间往院外瞟去,心中又是无限的怨:谁不知道杨桃那贱蹄子早就和乔安不干净,这戏做给瞎子看呢?那小蹄子要不是存了将银子往乔家塞的心思,怎么可能连自己人都不照顾?

    我可在这儿睁大了眼睛瞧,只要乔家插手了药种一事,你看我田氏怎么收拾你!

    院中心思各转,院外也依旧热火朝天。也不知道乔安用了什么法子,外头围观的人硬是只看到了乔安的痴心和杨桃的珍贵,继而真心实意的觉得他和杨桃就是金童玉女,更一心一意的盼着杨家早点答应了亲事。

    于是,在乔安再跪了两天,三个媒婆轮番上门游说成功之后,门口欢呼声响彻耳际。

    他们欢呼着,恭贺着,更有人拖出了鞭炮来放。

    “你小子苦尽甘来,我们可等着和你订婚宴的喜酒。到时候要是聘礼备得薄了,我们可要揭你脸皮!”

 第一百一十三章:聘礼

    婚事说成的第二天,便是乔康成原定定亲的日子。

    这些天乔安一直在杨家求亲,聘礼的事情没赶上督促。等晚上回来清点物品,才发现物件简陋得实在可怜。

    “这是小定?”乔安抬头看向王婶,眉头微微皱起:“旁的都不说了,八色礼盒如何也少不得啊。”

    “事情急,时间紧一切都按简单的来吧。杨桃嫁的是人,自然不会挑物件的礼。”王婶偷摸看了坐在一旁的乔康成一眼,终究还是对乔安板了脸:“我们能准备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要看着不顺眼就自己再添置。要指望我们,多一钱也没有。”

    乔平也使劲给乔安使眼色,意思能到目前的局面已经很难得了,不要再多说别的惹阿娘为难。

    再看兄妹几人的表情,大概都是这样意思,乔安心里便有了分寸。没再就聘礼的事情多说一句话。

    虽是如此,乔安从屋里出来却去找了乔平:“大哥手里可有能动用的银子?”

    “你要多少?”乔平其实很为难,铺子的收入都交由二老掌管,他一个月就一两银子的零花,以往都买了酒喝,如今要匀出些来给夏娜买胭脂水粉,手里头也拮据得很。

    乔安伸出两根手指:“先借给我,等往后我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神色有些紧张的乔平松了口气:“就这点银子,还说什么连本带利的话?”他笑嘻嘻的给夏娜使眼色,让她赶紧把银子取过来。

    夏娜倒也没犹豫,那钥匙开了柜子就将银子取了出来:“再添二两也算不得多,给你三两吧。杨桃人好,聘礼太单薄了没得叫人脸面上不好看。”

    她将银子倒出来,取出一两拿在手心,剩下的三两全都推到乔安面前:“也别说利不利的,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吧。”

    王婶准备的那些东西,折下来也不过四五两银子,光说小定也都算不得大气,更何况还包括了聘礼。

    再加三两银子,也是聊胜于为,改变不了什么。

    乔安看着摆在面前的三两银子,终究没好意思拿:“大哥和嫂子留着花吧,我再去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乔平和夏娜有些懵:“什么意思?”

    他们想到了什么,而后齐齐吃惊的看着的乔安,不敢相信的问:“你要二十两?你疯了!”

    “我没疯!”乔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嗓子之后他认真看着大哥的眼睛:“我若让杨桃在礼节上还受委屈,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说完话,他将茶盏往桌面上一顿,坚定的转身离开。

    起初的时候,乔安也绝得小定啊聘礼啊都不重要。左右两个人是真心实意,等她嫁过来他对她好不就行了,他一心上进,努力挣钱然后将所有银子都交给她支配不比如今这点聘礼更重要?

    所以,当乔康成和他说那样的话时,他虽然心里发苦虽然绝得有些不堪,虽然也觉得杨桃会委屈,可他依旧去登了杨家的门,并和杨桃说了那样的话。

    可当他跪在杨家院门外求亲,他亲耳去听周围人的风言风语,他才真正的明白:聘礼代表的不仅仅是钱。

    那是乔家给杨家的脸,是他乔安给杨桃的底气。

    聘礼多少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彩礼能有多少,而彩礼是杨桃往后生活的底气。

    若乔家克扣她的花销,有彩礼傍身她不至于捉襟见肘;倘若乔家有个磨难,有彩礼支撑,她的日子便不会过得太难堪,若还能拿一些银钱支撑婆家,对她融入这个新家庭也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算婆家对她也好,银钱也不会有短缺的时候,才进门的新媳妇也不能总朝老人伸手不是?人情往来,零嘴水粉总有花销,公中总不会给,这时候不靠着彩礼钱能靠什么?

    这说的还是日常开销,若再算上四季衣裳、再长远些想着房子、铺子,单靠一个月一个月的挣多难,那时候可就显出此彩礼的要紧了。

    想明白了这些,乔安便如何都不肯让杨桃在聘礼上受委屈。

    从乔平屋里出来,乔安恰巧遇到了王婶。母子俩隔空遥望,彼此的眼神都复杂得难以形容。

    “身上的伤好点了没?”王婶心疼的上下打量乔安,没等他回答,又长长的叹出口气:“早去早回,你爹这些天心情不好,你别太和他计较,也别再惹他生气。”

    乔安微微点了头,瘸着腿一步一步往外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不甘心的回头,凝眸看着依旧望着他身影的阿娘,问:“既然都答应了,为何要在礼节上如此羞辱杨桃?既然定亲,便注定了会是我乔家的人。一家人,何苦这样为难,这样作贱?”

    王婶眼眶发酸,脸上却依旧是慈爱的笑:“天下父母一个心,无论用什么法子总归都想为孩子好。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去办吧。早去早回。”

    这一回,王婶率先转身。身子转过的那一瞬间,眼泪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对于乔安和杨桃的婚事,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她和乔康成一辈子恩爱夫妻,还能真因为儿子的婚事一拍两散?儿子女儿们还能真因为一个杨桃背弃了自己亲爹?

    拿情亲绑架乔康成一次就够了,若真闹到分崩离析的地步,谁都下不来台。

    乔安一直看着阿娘的背影,他觉得今天的阿娘特别疲惫,连身影都特别疲惫。可他心疼娘亲,可心里也由不得为自己凄凉。

    一辈子就一次的亲事,过程这么曲折凄凉,爹娘如此敷衍轻视,叫他如何坦然接受?

    可如果乔安能知道后头的发展,能知道他将走出的一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或许他永远都不会那样做,或许他会宁愿让杨桃咬牙受了这委屈。

    遗憾的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早知道,痛苦和磨难总会在该来的时候按时到达,并不管受者有没有准备好,能不能受得了。

    所以,此时的乔安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他自己的婚礼,他自己想办法筹备;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想尽法子去疼。

    乔安去找了秦夫子,他的目的很简单:借二十两银子。

    相互寒暄之后,乔安开门见山:“县里的案例综卷完全理清的话大概要半年时间,权贵势力分布,利益牵绊关系,全部摸查清楚的话,少说也得三个月时间。若想要将郭家拉拢过去的大才学子再拉拢过来,只怕需要更长的时日。”

    说到这里的时候,乔安放下了手中茶盏,挺直了腰板认真看着秦夫子的眼睛:“夫子能拒绝入翰林院,又怎么可能在梁县长久的当个县令?要是没有猜错,两个月内朝廷就会派下新县令吧。”

    秦夫子心内讶异,儒雅的眉微微皱起:“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那些东西夫子迫切需要,而我恰好缺些银子。夫子若能预付我二十两银子工钱,我保证三个月内将这些东西全都交到夫子手里。郭家笼络的学子虽不能立时拉拢过来,帮着夫子拉线搭桥逐个瓦解还是能办得到。”

    秦夫子有些苍白的脸凝重起来,他戒备的打量着乔安,好半天不曾说话。

    等一盏茶都见了底,他终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不过代个县令,哪里就需要摸排整个县城的案例宗卷,权贵底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夫子明知道我已经猜到了。你,是三皇子的人,而三皇子本人也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与世无争……”

    他没将后面的话说完,可看着秦夫子乍变的脸色他也知道自己说得没错:“那些东西,你不需要,但三皇子需要。尤其整个蜀州,从前都是太子殿下一脉的地盘。这次安知府出事,即便不能将这一系人马连根拔起,也要捡几个要紧的动一动是不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秦夫子若还不答应那便是要杀人灭口,消除祸患了。

    秦夫子一直盯着乔安的眼睛,好久好久以后,他才终于扬声吩咐外面的侍从:“取过来二十两银子。”

    乔安便笑了,笑得很满足:“多谢秦夫子成全。”

    秦夫子手指往书本上按了一下,脸上又深藏着的苦涩:“过了今晚,你便再也没有选择。要么一意忠诚,要么万劫不复。”

    乔安轻巧一笑,没接这个话题:“明天,我和杨桃定亲,夫子要是有时间不妨来喝口水酒。”

    定亲……

    是了,杨春晓下午请假回家的时候就说过。他的二姐要定亲了,准姐夫就是面前这个乔安。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秦夫子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拿了本书仔细的读。外人看着的都是他认真到严肃的表情,只有他知道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不过觉得自己的腿隐隐作疼,只不过又想起了她不顾男女大防给他捏腿,捶腿,暖腿的画面。

    第一次将腿放在杨桃手上,他就在想:礼不可废,若有一天有人挑杨桃的礼,他一定会站出来负责,为他们的‘肌肤之亲’负责。

    一转眼,第一个摸着他身子的女人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她未来的丈夫甚至还给不起比较体面的聘礼。他该是什么心情,又能是什么心情?

    礼不可废,明天的定亲礼,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定亲

    乔安揣着银子从县衙出来,秦夫子还贴心的让人动了出城的旨意过来。

    天已经黑透,城门早就落锁,没有县令手谕一般是出不去城门。过来送手谕的衙役是这么说的:“县太爷让我给公子带句话,不管怎样别让她受了委屈。”

    衙役不知道秦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乔安却听了个明白。

    他转身朝秦夫子房间望去,他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依旧是挺直了脊背看书的姿态。

    乔安也想到了杨桃悉心照料他老寒腿的场面,还想到了那幅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别有用心的画。

    他驻足看了两眼,而后轻轻点头,别有深意的对衙役道:“替我谢谢秦夫子,而后也请转告他一下,大夫眼里从来都没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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