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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_燕小陌-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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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丫点头:“愿意的。娘说,来这做丫头,就有新衣裳穿,有肉吃。”

    赵氏一听羞得满脸通红,嗫嚅着嘴:“奶奶……”

    王元儿却是摆摆手,满面笑容:“对,有新衣裳有肉吃,你做好了还有月钱,但你要做好才成哟!”

    “我一定会做得很好的!”大丫挺着小胸脯高声道。

    王元儿又笑了起来,让秋云领了她下去跟着学规矩,又问了赵氏家里几句,便放了人。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大仇得报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这寒冬腊月就算过去了大半截,山上以及路边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可天气依旧寒冷,尤其过了初七,就开始下起春雨来,凄风冷雨,再加上溶雪的时刻,竟是比大寒冬的时候还要寒上几分。

    细细绵绵的雨丝织成一张网,朦朦胧胧的,仿如幻境。

    在这样的天气里,陈枢终于带着他的爹娘前来给王元儿请安。

    陈枢爹娘给崔源管理其中一个庄子,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闺女,因为陈枢的缘故,也置办了十来亩的田,日子还算富足殷实。

    两人都是憨厚老实的人,给王元儿说了庄子的事,就说到了陈枢的身上,什么儿子大了,想抱孙子了,一番拐弯抹角,才开口求了王元儿给指一个丫头配婚。

    当然,两人也不会指明了是说谁,毕竟这都是涉及姑娘家和主家的脸面,主子恩典,指谁便是谁的,哪有他们挑挑选选的理?也就拐着弯儿说王元儿身边的丫头个顶个都是好的,尤其把秋棠夸了又夸。

    素来话说到这样,已经是极明白的事,而且本来就是挑通眼眉的事,也不用说得多白了。

    所以,对于他们这样行事,王元儿是十分满意,这才是该有的态度,既诚心又知进退,给足了诚意和秋棠体面。

    王元儿心里满意,但也不是说许人就许人的,拿了几天架子,等到陈枢再次心急火燎的来求时,便作主,将秋棠许给了他。

    这消息一出,正主儿自然是高兴,陈枢的爹娘又再来磕头拜谢,秋棠则是被各位小姐妹打趣得满脸通红。

    一番商量,秋棠和陈枢的婚事就定在八月,接下来的日子,她大多就呆在房里绣自己的嫁妆,要么就将自己看中的小丫头带着。

    秋棠一嫁,就只有秋云这个大丫头,但秋云也留不久的,自然要培养新的人手。

    王元儿就将冬雪提了上来,再提了一个叫夏雨的丫头做二等丫头。

    秋棠一事了了,王元儿便把目光瞪在了秋云身上,成天问她可有瞧中什么人,也好说出来,一并嫁了,慌得秋云四处乱窜,都害怕在王元儿跟前待了,使得众人大笑不已。

    春雨绵绵。

    王元儿和春儿姐妹俩坐在屋里一边做女红一边说话,孩子们在隔壁厢房笑闹得咯咯的作响。

    今儿,王元儿把兰儿和宝来都接过来了,带着几个小的,就在旁边摆了玩偶玩。

    “二婶终是没拗过二叔,让他带着郁姨娘母子去任上了,不过听说,二婶又从二叔那要了一大笔银子,说好了等福全媳妇生了,就也跟过去,二叔都应了。”王春儿说道。

    “还有一年的时间,足够郁氏在那边站稳脚跟了。”王元儿冷笑。

    王春儿默然片刻,道:“二婶也挺可怜的。”

    王元儿不置可否,道:“到了这年纪,她要是还一昧只知道争宠争锋吃醋,那么她就别想再有出头的日子了。”

    王春儿一怔,有些恍然。

    都已经是四十的人了,和个十八二十的鲜嫩丫头争宠,哪争得过?不过是白费时间罢了。

    “罢了,不说她,倒是大姐,好像也不见福全媳妇来你这了?”

    王元儿嘴角一勾:“她哪里敢来?”

    说着,便将上次许氏过来被自己训斥的事对她说了。

    王春儿愣了半晌才道:“这,她这只怕是跟她娘学的,想着讨好你呢。”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实在是不喜,如此也好,她不来,我也安静些,也不用去应酬她什么的。”王元儿十分自在的道。

    王春儿素来知这个长姐的脾气,温柔地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过来,一脸神秘兮兮的道:“大姐,你可还记得几年前二婶想给你说媒,有个叫李地主的人?”

    王元儿的手一抖,针线篓子就这么被她翻了下去,她也没管,直愣愣的看着她:“李地主?”

    王春儿和奇怪她的反应,低身去捡那针线篓子:“是啊。”

    “怎么就说起这个人了?”王元儿艰涩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没有发现自己的指尖微微颤着。

    若说王元儿两世为人的噩梦,其实并不是父母早亡,而是李地主这个人,因为他提醒着她前世的那些不堪的往事,提醒着她曾经的手沾过鲜血,提醒着她的身子曾经那么脏。

    王元儿的脸微微有些白。

    这么几年,这还是她头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人的名。

    “听说这李地主的生意不知咋的一下子就垮掉了,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不过三几天,他手上的生意就维持不下去了,还欠了一大笔债,你道怎的,他还想做老赖不想还呢,结果人家也不是善茬,就把他那傻儿子抓去了。”

    “他儿子被抓了去,李地主才慌了,连忙的卖田卖地,才把他儿子给赎出来了,可等到他们两父子回到家,他哪个房子已经被他那个填房给卖了,带着钱财和一个家丁私奔了。”

    王元儿愣住了:“这,这是真的?”

    王春儿点头:“是候彪和我说的,他这几天不是去出公差了吗?那李地主这一朝散尽家财,他人本来就不好,这下啥都没有了,就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带着儿子在乞讨过活呢!”

    “这还不算,他带着儿子住在破庙里,那都是什么地方啊,龙蛇混杂的,偏偏那李地主还色心不死,想要欺负一个生病了的女乞儿,结果被其他乞丐给往死里揍,好像把他那命根子都踩断了。”王春儿说到后面,就有些面红。

    王元儿震惊不已。

    “李地主那老大不小了,被打成那样,也没银子治,没几天就死了,他那傻儿子是真傻,守着他那老父两天,疯疯癫癫的讨了几天饭,也掉河里死了。”王春儿颇有些感概:“这可真是人生无常,想当年,那李地主那样的风光,还想来求娶咱们家的闺女,如今呢……”

    死了?

    她两世的噩梦,她恨了两辈子的人,就这么死了?

    “死了?他们死了?死得好,死得妙,哈哈,哈哈哈。”王元儿呆呆的坐着不动,突然就狂笑起来,眼泪更是毫无征兆的掉落下来。

    “大姐,大姐你怎么了?”王春儿被她的举止吓坏了。

    “没什么,我……”王元儿摇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趴在炕桌上哇的痛哭出声。

    两世的不甘,两世的恨,在听到那两个人的死讯时突然就这么瓦解,好像放下了什么沉重的背负一般,一派轻松。

    王元儿忍不住要哭,就是想把这多年来的委屈不平都哭出来,用泪水一一祭奠。

    王春儿见着不对,大姐哪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啊?

    她吓得白了脸,慌慌张张的出去唤人,很快的,崔源得到消息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崔源皱着眉。

    “我也不知道,我和大姐说着话,突然她就这样了!”王春儿很是慌张,将两人的对话给说了出来。

    崔源听了松了一口气,道:“没事,怕是吓着了,我去和她说说话就好!”

    王春儿点头,忐忑不安地走到隔壁去带孩子。

    崔源的到来,王元儿浑然未觉,直到有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背上,道:“哭了这一次,以后可不许你再为这样的杂碎哭了啊!”

    王元儿一震,抬起头来,两只眼已经肿得像桃子,道:“你知道吗?他死了,那李地主和他那个傻儿子都死了,哈哈,他们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崔源心痛不已,抱住她安慰:“死了就死了,你何必哭。”

    他自然知道的,是他下的令,他如何不知道?

    可这些,他也未必要告诉她,免得吓坏了她。

    “我,我就是忍不住,呜呜。我那么恨,前世,我被糟蹋成那样,我那样的恨,这一世,我差点又要经历前世的痛苦,我如何不恨?现在他们死了,我,我……”她哭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话都说不清全。

    “你该高兴才对,大仇得报,是值得欢喜高兴的事,那样的人渣,死不足惜。”崔源拍着她的背。

    “是啊,我应该高兴的。多少次梦里徘徊,我都想他们死,恨不得撕了他们,如今,我终于得偿所愿,我真高兴啊!”王元儿咧开嘴,眼泪却是不住的流着,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

    崔源无语,只得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两人滚在了榻上,激动的缠绵。

    好半晌,王元儿才红着眼红着脸趴在崔源胸膛上,道:“也不知是谁整的他,让他有如斯下场。”

    崔源啄了她的发顶一下,诨不在意的道:“他那样的杂碎,得罪的人还少了么?想要替天行道的人多了去吧,你别去管了。总之,以后这样的杂碎,就完完全全消失在你的人生中,不管前世,今生,你只管向前看向前走就是。”

    王元儿点了点头。

    是啊,仇者已亡,那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人已经下了黄泉。而自己,还好好的活着,有夫,有儿,也有亲人,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

    感恩老天垂怜。

    王元儿抱着崔源精壮的腰身,听着他的心跳,第一次觉得如此安定。

 第四百四十二章 灾难前夕

    王元儿莫名其妙的失态痛哭,这在身边伺候的或多或少都知道,虽并不知内情,可也不敢随意走动,大声笑闹,生怕触了主子眉头,便连进王元儿屋里,也差点没踮起脚尖去走路。

    然而,她们预期中王元儿的坏心情却并没有出现,反而是神清气爽,兴致勃勃的在妆匣挑着首饰,眼见她们进来了,还极欢快地招手。

    “你们都来了,快,我是簪这个步摇好看,还是插这支玉簪要好?”王元儿手里拿了一支赤金掐丝镶宝步摇和一支碧玉簪在头上比划。

    秋云和冬雪对视一眼,笑道:“奶奶天生丽质,戴什么都好看,依我看,两只都戴了,让夏雨给您梳个飞霞髻就好。”

    新提上来的二等丫头夏雨是个手发巧的,女红做得好不说,还能梳十数种发髻。

    王元儿嗔道:“就你这把小嘴甜。我生了初哥,这脸和身都胖了一圈了,我得好好减肥了才是,偏你还拿了好话来诓我呢。”

    “奶奶才不胖呢,人家都说这是福气,这皮肤嫩的,和个小丫头没两样,能掐出水来呢。”秋云笑嘻嘻的说着好话。

    “哟,今儿看来你是用蜜水漱的口呢,甜得腻人了。”王元儿一笑,又拿着簪子比了比,道:“既然如此,把夏雨叫进来吧。”

    “是。”

    不过一会,夏雨就走了进来,依着秋云她们的意思,双手翻飞,不过片刻就给王元儿绾了一个飞霞髻,髻中别着点点珠花,插了玉簪并步摇,镜中人儿便是一派的雍容华贵。

    诸婢自是恭维不断,哄得王元儿心花怒放的,直赏了她们一个银锞子。

    “奶奶今儿这般高兴还有兴致装扮,这脸都快绽成一朵花了,发亮发亮的,是有什么好事儿么?说出来,也让奴婢们乐呵乐呵。”秋云又一脸八卦的问。

    好事?大仇得报,那应该是好事吧?

    王元儿一笑,昨晚她确实睡得极好极沉,还是一夜无梦,一起来就觉得满心舒爽。

    果然,人舒心了,就看什么都是鲜活有趣的,她也就兴起了打扮自己。

    “好事就是你这丫头的亲事也快有眉目了!”王元儿自然不会说出真相,只掐了秋云的脸一把取笑。

    秋云俏丽一红,却又按捺不住问:“啥眉目?”

    “爷身边的近卫,那叫张七的好像看中了你,拐着弯跟爷打听你呢!”王元儿掩了嘴笑。

    张七?

    秋云歪头想了想,那个十句话都憋不出一个字儿,说她头上有虫子,给她弹走了的黑大个?

    秋云的脸有些红,嘟嚷道:“是那个闷骚儿啊。”

    王元儿仔细一看,扑哧一笑:“看来有人也是留不住了。”

    众婢跟着打趣。

    秋云不依:“奶奶,这可都是没影的事儿,奴婢可不依。”

    “那要是人家张七带了媒人来,我是应呢,还是不应呢?”王元儿故意揶揄。

    秋云嘟起嘴,红着脸,低了头,半晌才呐呐道:“奴婢是奶奶的人,任凭奶奶作主就是!”

    众人了然,又都笑了起来。

    笑闹了一会,初哥儿过来请安,不过一会,王春儿又来了,她是担心大姐呢,毕竟昨天她哭成那样,实在是让人心里发秫。

    可见到王元儿神清气爽满面笑容,甚至看着比以往更明朗了,不由纳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王元儿也没多做解释,笑说了两句就把这话题岔了过去,王春儿是个心宽的,见大姐没事自然也就不再多言。

    ……

    日子在平淡中度过。

    了却了心头大恨,王元儿整个人都更开朗起来,尤其是做了母亲,眉目就更慈和了,加上月子坐得好,整个人就圆润了好些,看上去更为雍容大方。

    没过几天,那张七就遣了媒人来王元儿这提亲,求娶秋云,王元儿自又是作主将她许了出去,又考虑到她身边暂时没得用的人手,便迟秋棠几个月再出嫁,将婚期定在了十二月。

    一下子要嫁掉两婢,虽说她们都回来做管事娘子,但大丫头也是要重新提拔的,所以秋棠两人在埋首给自己做嫁妆的同时,也培训着新人接岗。

    而王元儿平安产子又已经出了月,被宋太太派过来的郑嬷嬷和徐嬷嬷也可功成身退,便向王元儿提出告辞。

    两位嬷嬷都是挺尽心的人,对她们的请辞有些不舍,私心里自然是想她们留下,毕竟以后她还会再孕育孩子的,可她们的家人都在江南,如今离家也有一年,她便是有心留人,也不能抹了人家想天伦之乐的心,强行拆散了。

    故而,王元儿准了她们的请辞,又送了程仪,每人打赏了五十两银子,差人送了她们离开。

    送了两个嬷嬷离开,王元儿又开始打点起两个贴身丫头的嫁妆。

    除了当初的素娟她们,秋棠和秋云是最早跟在王元儿身边,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而且两人待她也衷心,如今要出嫁了,王元儿也不愿亏待了她们。

    所以,王元儿给她们各备了四台嫁妆,另外又给每人八十两的银子压箱底,这可是极体面的了,一般的人家别说这压箱底的银子,四抬嫁妆都已经很了不得了。

    这不,看王元儿的眼光可就跟看金矿似的。

    四抬嫁妆,另有压箱底银子,连嫁个丫头都这么的大方,试问镇子谁有这样的手笔?便是一般的富商嫁女儿,也不过如此吧。

    秋棠秋云两人知道了,自然是感激不尽,给王元儿磕了几个响头,毕竟嫁妆体面,她们嫁过去夫家腰杆子也直,而王元儿这般抬举她们,婆家人自也不敢看轻了她们。

    ……

    放下了心中怨恨,又给身边人找了好婆家,又有子万事足,王元儿的日子过得顺遂,可这进了三月,她的笑脸就淡了下来。

    阳春三月,春雨绵绵。

    过往的春天,春雨必然是会下的,可像今年这般连绵不断,却是少之又少。

    王元儿站在门口,看着屋檐下垂落下来的雨丝,嘴抿成了一条线。

    “奶奶,这倒春寒可冷着呢,你怎的站在这?”冬雪拿了一件白毛披风披在她身上,皱眉道。

    “今年这雨下得可真多啊!”王元儿看着院子的青石砖被雨水打得滴答作响,呐呐地道。

    “春雨贵如油,这雨下得好,庄稼也才会好呢!”冬雪不明,笑着道。

    王元儿却是露出一个苦笑。

    如果一直这么下,那又怎么会好?

    “爷还不曾回来么?”王元儿问起崔源。

    香山的积雪融了不少,他大清早就带着秋河等人上了山,打算查看一下地形,如今这都快天黑了,人却还没回。

    “要不我差了人去前边衙门问问?”冬雪看一下天色道。

    王元儿点头。

    崔源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进门时是一身泥一身水的,唬得王元儿连忙叫人送热水来。

    “老天,怎的还刮到脸了?”王元儿一边侍候他脱下衣裳,看到他下巴右边有条冒着血痕,不由大骇。

    “没事,就被树枝挂了一下。”崔源浑不在意。

    “都流血了还叫没事,一会我帮你上药。”王元儿心痛不已。

    崔源无所谓的点头。

    王元儿又服侍他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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