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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_燕小陌-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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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皇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的地方,多少人悄然死在里头,白骨一堆,清儿那样的性子,怎能在里头生存?
王元儿思及此,忍不住悲从心来,愈发伤心的哭起来,身子一颤一颤的,让崔源无比的心痛。
“清儿……”王元儿抬起沾满眼泪的眼睛,无助的看着崔源,喉头哽咽,硬是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别哭,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痛了,我陪你上京去,有我在呢。”崔源看着她那小鹿般可怜的眼神,脑中一热,话就说了出口。
王元儿眼睛微亮,忙不迭的点头。
事不宜迟。
既然知道王清儿在宫里头,王元儿也不愿意耽搁,丢下家中的事给才婶他们打理,就要往京里去。
如今,谁都比不上清儿的事重要。
接到消息的王春儿赶了过来,未语就先红了眼,王元儿道:“别太担心,等我回来。”
王春儿点了点头。
王元儿便随着崔源一道上了京,路上,她也从陈枢口里大致知晓事儿的经过。
说好是去京里散心,在京中的宅子,除了跟着陈枢打点铺子的事,王清儿也没往别处去,直到铺子的纠纷了了,她才带着素娟在外面行走。
京里有名的景点还是挺多的,陈枢跟了两天,也要处理崔源交代下来的事,王清儿也没让他跟着,自己带着素娟四处玩。
在京郊,有个闻名的大相寺,香火十分的鼎盛,菩萨也极是灵验,王清儿想着自己的姻缘不顺,也想去为家人求个平安,便带着素娟去了大相寺。
哪知道,就在那大相寺的寒衣斋林子遇着了微服出游的皇帝。
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是怎么熟稔起来的,反正就是那么的奇妙,皇上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两人谈天说地,还喝酒下棋,一来二去就这么熟悉了。
王元儿听到这里,觉得很不可思议:“清儿,她哪会下棋?”
“她不会,就在一边坐着,逗着皇上说话,听说皇上被她逗得时常大笑,比在宫里轻松多了。”崔源也是失笑。
王元儿依然觉得这很匪夷所思,难道就这样,就看中清儿了吗?
“究竟如何,要见了清儿才知道,但有一点很明确的就是,那时,皇上必定是感觉到和她在一块的自在的。”崔源说道。
王元儿忍不住怒:“就因为一个自在,所以就纳了清儿?”
“元儿,坐在那个位置,便是孤家寡人,越站得高,就越觉得高处不胜寒,就难免越寂寞,皇上也是人。”崔源忍不住为皇上开解一句。
“他要排解寂寞,后宫三千,美女如云,何必自降身份和个民间女子纠缠上呢?”王元儿嘲讽一笑,心里对他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说白了,他就是图个新鲜罢了,却没想到,他一时之兴,就是一个女人的一生。”
说到这,她的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折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她就忍不住悲从心来。
“后宫美人三千,却每个人都戴了一副面具,面对戴着面具的人多了,他就越觉得外头真性情的人难能可贵。”崔源叹气。
“崔源,谁进宫之前不是一张白纸,都是被富贵迷了眼,想要追求更高的富贵,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和家人的富贵,那就不得不戴上面具。皇上把清儿带进那个地方,他就能保证,清儿一辈子都这么真性情?”王元儿失笑。
崔源语噎。
皇宫里是个什么地方,他比王元儿更清楚,而里面的女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也比她更了解。
一个妃子若是得宠那就罢了,享尽荣华,庇护家族,换寻常百姓的话来说,享了那泼天的富贵也不为过。
可若是不得宠,那么过得生活比太监宫女都不如。
在宫里头的讨日子的,哪个不是跟红顶白的,哪个不是一双眼睛一对耳朵当几对用的?不得宠的妃子,吃的是馊饭也是有的,要是到了寒冬,只怕是碳都分不到多少,若没有银子打点,生生冷死的妃子,不知凡几,若是被打进冷宫的,那就更不必说了。
这还不算什么,后宫的女人,一道宫墙挡住了外头的世界,平时也没有消遣的,为了争宠,争富贵,什么腌臜事干不来?
后宫里的尔虞我诈,波谲云诡,各种陷害的手段层出不穷,不长心眼,不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罢了。
所以说么,皇宫,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地方,也是最肮脏的地方,更是冤魂最多的地方。
而王清儿,不过一介平民女子,没有任何根基,没有后台,更没有偌大的家族撑腰,她要争一席之地,头破血流那是轻的,丢了性命,那也不是稀奇事。
在皇宫,要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王清儿,那样的刺儿头泼性子,在外是真性情性子,在宫里?
崔源叹了一口气,看着王元儿眉头深锁,也不敢说出这些来,不然的话,只会换来她更多的担忧和痛心罢了。
他又忍不住怨起那个冰渣子来,你说好好的,看中平民那就算了,怎么偏偏就是清儿呢?
远在皇宫的景帝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双眉皱起。
第三百九十八章 姐妹相见
皇宫,那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多少人奉之为心中圣地,又有多少人对其避之不及。
要想进皇宫,却不是说进就能进的,便是已在里面的后妃,家眷想要觐见,那就得先往宫里递了牌子,得了允,才能进宫去拜见贵人。
这还是位份高的妃嫔家人或者有品阶的诰命夫人才能有此殊荣,要是位份低的?除非你得了帝后恩典,那才能见得到家人,否则,这辈子就甭想再相见了。
而普通平民老百姓,那是在皇城周边随意溜达一下都不成,估计都要被当成刺客给抓起来,先打个几十大板慢慢的审,管你是路过还是想见识一下呢!
所以,王元儿这样的一不是诰命,而不是什么大人物,想要进宫去见王清儿,若无打点,那是异想天开。
故而,她心里再急,到了京中,也只能先安置在宅子里,等崔源去打点,求得恩典才能进去。
崔源回了京把王元儿安置好,就递了腰牌进宫,一来,他要向景帝禀事,二来,也要探听一下王清儿如今的情况。
王元儿心急如焚,也只能按捺下来。
在宅子等了两天,她就迎来了两个教她规矩的嬷嬷,听说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专门教人进宫该有的规矩。
这是崔源找来的。
一个教她规矩,一个给她说如今宫里的后妃情况。
当今景帝登基前,因为时常在军营,所以也就只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还有两个侍妾,登基后自然一一按品封赏,又纳了几个心腹之臣的女儿为妃嫔,统共也不过是十来个罢了。
如今景帝登基不过三年,后宫并不算充盈,去年大选,但因为南方有灾,最终入选的,也不过区区二十人,所以眼下,整个后宫有品阶的也不过是一后三妃六嫔八容华等三四十人。
景帝如今年不过二十七八,若是他自己会保养,这皇位有的是时间坐。这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女人,只会不断增多。
而景帝现在子嗣并不丰满,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妃子所生,正宫皇后文氏至今只有一公主,但如今文皇后也是在孕中,十分的金贵和紧张。
这些都不是王元儿该关注的,她就是听着嬷嬷粗略的大致说一下,也好心里有个数,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在学给规矩,也好早些入宫去见王清儿。
只是见到了清儿,她能将人带回家吗?
王元儿陷入了沉思。
进了宫,甭管是什么出身,哪怕是一个宫女,那都是皇帝的女人,要从皇帝的手上抢人?抢的过吗?
王元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两天,崔源这才来接她,说是可以进宫去了。
王元儿十分紧张。
马车的车轱辘声落在青石板上,轱辘轱辘的响,那声音颤得连王元儿的心都跟着颤起来,手一直紧捏着,汗津津的,好不黏糊。
“姑娘,喝口茶,定一定心神。”秋棠递了茶给她。
王元儿接过来,双手打着颤。
茶是秋棠特意配的,用的灯芯花麦冬枸杞,也能清心火明目。
王元儿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直达心底,让她僵直的身子微微的放松下来。
她把茶盏重新递给秋棠,悄然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一眼就瞧见了骑着大马跟在马车旁的崔源。
崔源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微微颌首。
王元儿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万大事有他呢!
……
走了两个时辰,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王元儿没敢往外看,只依稀听到交谈的声音,他们来到了宫里的哪个城门。
不一会,马车又开始动了,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才停下。
王元儿被秋棠扶着下了马车,前边崔源正和人说着什么。
看过去,那是一个面白无须穿着藏青色长服的清秀小子,应该是公公之类的吧。
按规矩,秋棠是不能随着王元儿进宫门去的,所以她也只能在外等,王元儿不免又紧张起来。
崔源走了过来,俏声道:“我已是打点过的,一会你就跟着那小公公走,先去拜见了正宫皇后,才能去清儿所在的宫室,你注意谨言慎行就是。”
王元儿脸色微白,手指绞了起来,崔源忍不住又道:“你别怕,我就在皇上那里,等你一起出宫。”
王元儿点了点头,咬了咬唇,跟着那小公公走了。
路上,她也不敢四处张望,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公公,便轻声问:“不知公公贵姓?”
“咱家免贵姓叶。”
王元儿连忙道:“劳烦叶公公领我走这一趟,这个荷包,公公拿去吃茶。”她塞了一个装着十两银子的荷包过去。
那叶公公捏了下,飞快拢进了袖子里,面上露出些许笑容来,道:“姑娘仔细脚下。”顿了一顿又道:“皇后娘娘如今身怀龙子,不喜闹,平素也轻易不见人,一会姑娘到了朝阳宫,就在宫门磕个头请个安就可,也不必说啥了。”
这是指点王元儿了。
王元儿神色一肃,忙道:“多谢公公提醒,皇后娘娘乃天人之姿,岂是民女所能仰望的,能给娘娘磕个头已经是民女天大的福气了。”
叶公公闻言看了她一眼,暗自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他又俏声和王元儿说起景福宫的情况,住着什么人,脾气如何。
景福宫,如今王清儿就在那景福宫的偏殿住着,王元儿心中一凛,更是慎重的将这叶公公的话听在心里。
穿过一道道的宫墙,长长的宫道王元儿已经记不清走了多少条,偶尔遇着一两个行走的宫女太监,她也不敢张望,只用眼角余光瞧着,人都是行色匆匆,低着头走路,一言不发的。
王元儿看在眼里,面上神色更是肃穆。
在宫里行走,最忌大声喧哗,东张西望,好奇心重。
她紧跟在叶公公的身后走,又转进了一条甬道,前方的人一听,她不明所以,想抬头看,叶公公的声音传了过来:“有贵人的仪仗来了,快闪避,莫要惊了贵人。”
王元儿一惊,忙的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静立在一边,半点也不敢抬头张望,大气也不敢喘。
有脚步声传来,也不知等了多久,这本就在七月,流火一样的天,又走了这老长的时间,王元儿的小衣早已汗湿,如今这么站在宫道下,不多会她的额上就见了汗。
终于那些人走到跟前,却没停留,王元儿垂着头,只看到粉色的裙摆,也不知是宫里还是谁,又看到和叶公公一样颜色的衣摆,穿着黑色的缎靴。
随着一阵微风吹来,一阵香风也飘了过来,馥郁淡雅,闻之心醉。
王元儿的眼角抬了抬,有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辇轿走了过去,有一裙摆垂了下来,绣着繁复的花样图。
她忙的又把头垂下来,直到那仪仗远远的去了,叶公公才又领着她朝前走。
就在王元儿觉得自己的双脚都要废了一般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朝阳宫殿前。
王元儿这一无诰命,二不是什么王孙大臣的官眷,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子,自然是没有资格得见皇后娘娘这样的贵人的。
所以到了后,由叶公公通禀了,有管事姑姑出来说了两句,王元儿便依言在宫门磕了头,叫了几声千岁吉祥,才战战兢兢的跟着叶公公去景福宫。
在景福宫的主殿前,她又是给住在主殿的荣嫔磕了几个头,请了声吉祥,才被领着到了王清儿所在的偏殿。
“姑娘,我就送你到这了,一会另外有人会送你出来的。”叶公公俏声道。
王元儿知道这些公公自小就是残缺之人,看不得别人瞧轻他,又是在宫里,更不好得罪,便福了一个礼,真诚地道:“这大热的天,劳烦公公跑一趟了。”又送了一个荷包出去。
所谓礼多人不怪,王元儿如此会来事,叶公公的笑容也胜,点了点头便走了。
有人从殿内出来,王元儿看了,是个身穿粉红比甲衣裙,梳着双髻的宫女。
她登时紧张得绞起手指来。
“这便是王姑娘了吧?奴婢红樱,请随奴婢来,小主在等着你呢!”那自称红樱的宫女福身笑道。
小主,说的就是王清儿吗?
王元儿的心提了起来,脸色踌躇,笑道:“劳烦红樱姑娘了。”
随着她进了殿内,偌大的殿堂,透着一股子凉气,王元儿只觉得从酷暑的天猛然进了秋冬一般,凉丝丝的,后背汗湿的小衣也随之一冷,让她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前方有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在殿内来回踱步,不时往门口处看来,眼看王元儿进来了,不禁一怔,随即飞扑过来。
“大姐!”那女子如鸿燕一般,体态轻盈的张着双臂,往王元儿这扑来。
这声音,这面容,不是王清儿,又是谁?
王元儿看着她飞奔而来,眼眶一下子红了,鼻子一酸,眼睛变得湿润起来:“清儿!”
短短不够两月,姐妹却恍如隔世一般,终是再相见,却已然物是人非,天渊之别。
第三百九十九章 木已成舟
王元儿姐妹俩抱头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提醒宫里不好大哭,不然传了出去,只怕不好。
王元儿连忙擦了泪,也给王清儿擦,可看着她清丽娇艳的脸颊,眼泪忍不住簌簌的掉落下来。
“大姐!”王清儿见她哭,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
她也害怕啊,也想念家人啊,可是,她却是无法舍了那个人,他看起来那么孤独和寂寞!
王元儿看了一眼殿内,瞧到了素娟,素娟同样穿着粉色的宫女衣裙,红着眼上前给王元儿行礼。
“去打点水来,我和你家姑娘净个面。”王元儿低声吩咐她。
素娟点头应下,很快就打了水来,和那叫红樱的宫女一道服侍着两人净面,又拿了面脂重新匀了面,两人才坐下说话。
纵有千千语,可两人坐在一起,却是半天无言。
王元儿仔细看着这个妹妹。
她面容依旧,不,应该是比从前更为娇艳,也不知是因为衣饰所趁还是因为别的。
细看之下,王元儿却是呼吸一窒,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眉头已散,眼角眉梢处带着隐隐的春意,这分明是…
“大姐……”王清儿首先打破了沉默,怯生生的看着王元儿。
王元儿看着她,目露悲伤,道:“清儿,你还记得吗?”
“什么?”
“就在娘怀你的时候,爹娘就盼着是个男孩儿。可你生出来的时候,偏偏还是个丫头,但却跟个粉团子一样,软软的,白白的,可漂亮了,爹娘那时极是欢喜你,我想要碰一下,都生怕我碰坏了,磕破了你脸上的皮儿。”
王清儿一愣。
“你生得是真好,自小到大,谁都夸你,可惜咱们家那时候日子过得不好,也没有银子给你捯饬,不然的话,你装扮起来,跟个大家小姐也是没两样的,可就算是粗布钗裙,你也是漂漂亮亮的,一般的丫头都比不过你。”
“谁都说王家大房的三丫头,是个跟仙子一般的美人儿,你还跟宝来那么点大,就有不少小子追在你后头,说要讨了你回家去当小媳妇儿,我和春儿都紧张的不行,生怕你被人抢了去,闹着让娘要把你拘在屋里。”王元儿陷入回忆,浅浅地笑。
“大姐,我……”王清儿对这样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也不明白大姐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你越长,就生得越好,有爹娘护着,有姐姐宠着,你性子也纵得泼辣些,跟个小辣子似的,但我们却觉得极好,你生得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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