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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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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号节目,小提琴合奏,可以开始了。”
我看向沈幸,他已经架起了小提琴,下颚微点示意我可以开始,因为我们是两人先分开再合奏,前半段是我独奏。
现在的场景好似似曾相识,只是周围不再是空无一人。
我知道,他就站在我身边。
轻阖双眼,架起小提琴,手腕轻动,音符缓缓流动。。。。。。
我脑海里回想着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开心的,伤心的,微笑的,流泪的,那么多零碎的画面,那么多年在一起的岁月,那么长那么久,那么慢又那么清晰,都如绚烂的花灯,一遍一遍的回放在我的脑海中。
然后就是音符在另一边响起,我睁开双眼,耳边是潺潺如溪流的琴声,灯光老师在一旁用话筒指挥:“打灯啊!这么好的氛围!光圈光圈!换成蓝色的!”
感受到台下目不转睛的视线,那种久违的并肩感又再一次出现。时隔多年,有一次将音符带到了不同的土地。
好在,故人依旧在。
我嘴角轻轻扬起,手腕转动,小提琴合奏的音符从指间倾泻而下,台下顿时传来一阵热烈的鼓掌声,还有叫喊声,只是感受到我们彼此的灵魂如此的接近,白色黄色光圈打下,背后是绽放的花型灯光,一片绚烂夺目好时光。
我们的默契,早就如影随形。
直到重新站在台下后我的手心还是薄薄的一层汗,覃月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刚才在上面那个人真的是你?”
“怎么样,我拉小提琴还可以吧?”我笑眯眯的盯着她,她一把打在我的肩膀上,震惊的说:“何止是还可以,我刚才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是你!”
“重新认识了我,需不需要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开玩笑的逗她,尽量让自己忽视周围投来的目光,小话声越来越多,沈幸走到我身边,拿过我的背包,对着覃月点了点头,然后拉过我,“走吧。”
“去哪?”
“你不饿?”
“哦。”我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晚餐,覃月笑嘻嘻的说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我嘴角抽了抽,正准备走,就听见身后一个略微轻细虚弱的声音,“沈幸。”
我回头,目光淡淡的扫过此时黑色裙子的少女,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目光一直直视着沈幸,眼光中带着哀求:“沈幸,我看到你们演奏的小提琴了,真的。。。。。。我没有想到,你们可以这么默契。音乐之间最难寻求的就是共鸣,可是你们却轻轻松松的就做到了,沈幸,待会会有我的钢琴演奏,你,留下来看我好吗?”
她的请求直接略过了我的存在,这么直白的表现在他身上。
沈幸淡淡开口:“不好意思,我待会还有事,不能看你的表演了,加油。”
“就只是几个节目后而已,真的,不可以么。”她死咬住下唇,目光欲泣,我拉了拉沈幸的衣袖,“好像玉泽的表演也在几个节目后,我们等一下看完再去吃饭吧。”
“你晚上没有吃东西,不饿?”他垂眸看我,我耸耸肩,“碧根果吃多了,没什么感觉。”
他哼了一声,“以后少吃点零食。”
刚才是谁一直帮我剥来着。。。。。。
我知道玉泽的节目和周锦韵的是连在一起的,她带水的双眸望向我,咬了咬唇,转身走了。
覃月凑上来冷笑:“你真是仁慈。”
我不理会她的嘲讽,挑眉道:“想不想膜拜我?”
“去死。”
等到周锦韵上场时,那一袭黑裙映着白光,秋水般的眼眸灵动纯澈,坐在一旁的钢琴椅上,十指与黑白键接触。
她弹奏的是一曲《梦中的婚礼》。
悠扬的音乐响起,带着淡淡的忧伤,划过每个人心间。
我嘴角轻轻上扬,“真像一个公主,小时候我爸妈也想让我学钢琴,可是我为了追逐宁越的步伐,选择了和他一样的小提琴。那时候觉得练习小提琴很苦,要记音符记乐谱,要每天不断的练习。我为了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好几次练习初级曲谱拉小提琴拉倒手臂酸硬。虽然知道很苦,却依旧愿意去尝试。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梦想吧。”
“你说这些好像很后悔自己没有学钢琴?”
我笑着摇头,手腕上了他的臂弯,“不是,我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不是当时为梦想的追逐,我也不会认识你,也不会有机会和你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享受同一个聚光灯。”
周锦韵演奏结束后再次出现在沈幸面前,沈幸朝她点头,“弹得很好。”
她笑容干涩虚弱,“谢谢。”刚还想说些什么,覃月突然就说,“宁蓝,你赶紧帮我去超市买点东西,等会就关门了!快快快!”
“什么东西这么急啊?”我被她推着往外面走,沈幸和周锦韵告别后就跟上我,直到被她推出门外,刚才那一张着急万分十万火急的脸马上平静,我愣愣的看着她,“你还没说你要买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瞟了一眼沈幸,然后“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正要喊她,就被沈幸牵着走了,他说:“可能她不记得了,我们走吧。”
那个晚上收到了三条信息。
一条是沈幸的,他说:后天比赛,这几天就不用压得太紧,练习时间每天缩短一个小时。
我:哦,你现在和我说话只有比赛了吗?
沈幸:你想让我问你有没有想我吗?
我:哦,我已经睡着了。
然后就是宁越的短信:他是沈幸对吗?
我:嗯。
宁越:他不错,全国英语竞赛中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和我一样拿了一等奖的,我一直记得他。
我:。。。。。。你想说什么?
宁越:阿蓝,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是沈家和周家的事情,你真的了解吗?
最后一条,是一个未知号码。
187xxxx5138:对不起。
我愣了愣,发过去:请问你是?
过了五分钟,回复:如果对你造成伤害,我表示很抱歉,我只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敌意。
我想了想,答:是周锦韵吗?
回复:你猜到了。
我: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事情,所以不用道歉。
那边久久没有回复信息。
我心下顿时沉浮不定,消息如针沉入大海。
我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点击删掉了匿名短信。
周锦韵定定的拿着手里那张照片,看了好久。照片上是一个长发到肩的清纯女孩,笑容纯澈甜美,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同样入境的,是女孩身后五十米左右一个男孩站在树下的侧影,隐约可见身材颀长,俊朗挺拔,周围男生和他勾肩搭背,关系很好。
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照片,指腹停留在男孩身上,久久不肯褪去的余温。
她定了定,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拿起手机拔了个电话。
“怎么了,这么晚还打电话给我,还不去休息?”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甜美柔腻,“妈妈,我想你了嘛。怎么,你不欢迎我打电话给你呀。”
“这么乖肯定没好事,说吧。”
“哪有,我一直很乖的呀,我一直都很听妈妈的话的。”她娇嗔,然后话音一转:“咦,妈妈,我记得前段时间爷爷是不是出远门了?”
“一个星期前的事了,你现在才问。和你爷爷打电话没有,他很想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的。”
“那我待会和母上大人打完电话以后就和爷爷发个短信,他是去做什么呀?”
“你爷爷老战友的聚会,听说有一个消失了好多年的老战友从美国回来了,四十多年没见,想去看一看。”
“我一直以为爷爷现在还保持联系的老战友可能就只有沈爷爷了,那他那个美国的老战友爷爷是什么来头啊?”
“诶,也是个想离开这片伤心地的人。听说他儿子媳妇都死了,好像是留下一个孩子,但是具体是被隐瞒了还是怎么样谁也不清楚,儿子媳妇的丧事办完以后他就去了美国,这一走,就是四十多个春秋啊。”
周锦韵沉眸,甜美的嗓音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那个老战友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哦,对了,姓余,叫什么。。。。。。余秋文。”
周锦韵一惊,“余秋文?那个前段时间才得奖的世界优秀文学评论家?”
“诶!好像是,我记得你爷爷的桌子上一直都有一本上面写了‘余秋文’名字的书,之前还听他经常一个人感叹‘终究什么也没有留下啊’。看来也是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锦韵还在消化刚才的信息,知道周母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她敷衍的挂了电话,指甲掐进肉里泛着毫无血色的白。
良久,她再次拿起手机发了条短息:
【爷爷,锦韵想你了,明天和你打电话好不好?】
屏幕的冷光打在她的脸上,她沉黑的双眸中,隐隐之间,竟泛着一丝幽暗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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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转变的危机
正式比赛这天终于到来,下午我和覃月还有昕昕赶到大礼堂后台化妆室化妆,暖黄色的灯光下参赛者个个面目妍丽,覃月找了个地方让我坐下来,昕昕拿出化妆包,“你帮她把头发弄上去,我现在要给她化妆。”
“是盘起来还是绑成一个马尾?”
“盘起来。”
昕昕递过来面霜,“先自己抹一点在脸上。”
“哦。”我照做,瞟了眼昕昕平静的侧脸,小心问:“昕昕,你的化妆技术应该还可以吧?”
“哦,马上帮你化成媒婆妆。”
“我错了。”
乖乖的闭上嘴,昕昕开始往我脸上抹遮瑕,然后铺上粉底,覃月在背后帮我弄着头发,这种朋友在身边的感觉,真的真的感觉很好。
“闭上眼睛。”
感觉到眼皮和眼线笔的接触,脸颊和腮红刷的亲吻,嘴唇沾上了唇蜜甜甜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昕昕开口:“可以了,看一下。”
我睁开眼,对面镜子里,倒映出一个面色白皙粉嫩,清丽柔和的女子面容。头发被高高盘起,露出光洁平滑的额头,整个人清新淡雅,我笑,为什么说化妆品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看来只有一碰到它就不愿离开它。
“你的礼服替你取回来了,换上吧。”
覃月递给我一个袋子,我接过,甜甜说了句:“谢谢你月月。”她很嫌弃的白了我一眼,语气不屑:“只有这个时候嘴巴最甜。”
我去试衣间换衣服,一条蕾丝纹过膝群,里面白色打底,袖子是蕾丝网状长袖,群身是白色,配上一双绑带式细跟凉鞋,衬得整个人高贵优雅,低调又不失内涵。昕昕和覃月频频点头,“看不出啊宁蓝,身材挺好的。”
我有些不习惯穿成这样,忐忑的问:“会不会感觉很怪?”
昕昕走上前来,一只手按在我的胸上,语气淡定:“你的胸还挺大的嘛。”说完还捏了捏。
我瞬间血冲上脑,拍掉她的手,“你骚扰!”
昕昕嘴角勾起邪恶的笑,“不是吧蓝蓝,沈幸还没有碰过你这里?”
“哦,你今天抽风了吗?”
“脸都红成这样了,你还是抹了粉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是女生,说说,和你家沈幸不会还在牵手接吻的阶段吧,他真的没有摸过你这里?啧啧,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呵呵,哦,是吗,我也这样觉得。”
昕昕和覃月的表情在我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变得非常扭曲奇怪,像是憋笑又像是痛极难认,我嫌恶的扫了她们一眼,“都是些什么表情,应该拍下来做成表情包,你的我就发到唐源那里,给他看看我们优雅骄傲的程方昕大小姐也有这么面目狰狞的一天。”
她们指了指我的背后,我瞟了她们一眼,转身,赫然看见站在门口眉眼处毫不掩饰春风般笑意的颀长男子。
“什么时候来的。”我只觉得背部有点僵硬。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的胸前,嘴角上扬,“就在你前两句话之前。”
我终于明白她们在笑什么了,杀千刀的两人拿着自己的东西从我身边绕过,贼兮兮的笑:“蓝蓝我们先走了,待会给你们留位置,你们表演完后还可以过来坐一会,就这样啦,你们聊,不要紧张,加油加油!”
“太可惜了?”
我强装淡定的走到座位前,镜子里的那个人桃花眼上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着我,镜子里的女孩面色红润,眼睛更显明亮。
他走到我身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绕着我的脖子挂了上来,细细冰凉的触感。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他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笑意浅浅,“送给你再次登台演奏的礼物,宁蓝,再次搭档,多多关照。”
我有些恍惚的把手放在项链中间的四叶草樱花瓣上,淡粉色衬得肤白柔腻,我微微笑了起来,声音轻轻响起:“多多关照。”
在休息室休息了一会,比赛还没有开始,沈幸去找音乐老师拿琴。我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一条短信蹦了出来:
【有时间吗,出来一下,和你说件事。三楼楼梯口见。】
我定了定,把手机放进包里走了出去。
三楼楼梯口,一袭粉色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那里,身姿窈窕,亭亭玉立。
她转身,带水秋眸不再是柔弱的怜意,仿佛春寒泛着冷意。
高跟鞋敲击在地面是最动听的声响,我走到离她三步的距离,淡淡望着她,“什么事。”
“我以为你不来。”
“时间还早,过不过来对我来说并没有直接的损失。”
她定定的盯着我,良久,才轻笑:“你们真的很像。”
我靠着楼梯处的栏杆,回望她的视线。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说你和沈幸很像?”
我眸光微闪,她到底想说什么。
原本一直清灵的少女,如今目光却寒如冷冰,“宁蓝,你知道我们周家和沈家的事情吗?”
“哦,那是你们两家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你还挺看得开的。今天看见你这一身,我的眼前顿时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所以我说你们很像。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我偏头,微有些不耐烦:“如果你今天想和我说的是这种毫不相关的事情的话,那我不想陪你再浪费时间了,恕不奉陪。”
刚转身,她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我和沈幸在你们相遇之前的故事,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们两家之间的联系,你也充耳不闻?还有我刚才说的,我的一卵同胞的姐姐的事,你也不想知道?”
我转过身去,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走上前来,粉色长裙拖在地上,蔻丹指甲从小包里拈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停了三秒,接过。
照片上赫然是两个人,笑容灿烂美好,有一张我熟悉无比的脸,那双清澈眼眸一如既往,神色淡淡。而一旁的白衣女子,和周锦韵同样的秋水眼眸,却不似她的柔弱,而是清明生动,给人望一眼,就仿佛生机勃勃的绽放。
而她笑起来的样子,皮肤白皙,嘴角轻浅笑意,竟然有四分神似我。
我的心微微颤抖,却装作镇定的抬眸看她,她勾起嘴角,“这是我的姐姐,这张照片是她和沈幸在初中的时候参加校级乐器比赛时拿了金奖拍的。不过我姐姐是弹钢琴的,和你不一样。”
“那又如何。”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你告诉这些又怎么样,这种事情不应该由你来告诉我,沈幸都没有开口,你来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开口,毕竟谁会和现女友直接开口谈论前女友的事情。”她从我手机拿走相片,“他们初中在我们学校可是人尽皆知的金童玉女,可是后来,因为那场意外,什么都变了。他走了,彻底的从我的生活中离开,我一直在找他,一直在等他,我来到这里,看到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你以后,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感受?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放弃他,我做不到,所以宁蓝,我不认为自己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公平的,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我要他回到我身边。”
我忍不住的冷笑,嘲讽道:“回到你身边?他什么时候属于过你?你是不是一直很嫉妒自己的姐姐,可以这么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而你永远只是附属品。我不管你姐姐像不像我,他们你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过去,这都已经是从前了。我只是知道,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他很体贴,很照顾我,他也说过他喜欢我,只要有这些就足够了。所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人和人之间有相似的很正常,我不会在意。况且你姐姐很美,你说我像她,谢谢你的夸奖。”
“时间要到了,我们待会都是要比赛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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