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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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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日,就在赶回天都的途中,薨了……
月映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苍枭王已经六十多岁了,原本的身体并不差,但是,他终究已是个老人,若是带兵打仗,这样的身体哪里够用?
他凭着蓬勃的野心和旺盛的志气,一路带兵杀过来,就算只在后方指挥,这身体也被折腾得够呛。
老人家最忌讳劳累过度及情绪大起大落,他这次破了固兰关,龙颜大悦,精神极度兴奋,然而,天都传来的坏消息令他惊怒万分,如此,身体与精神双重受创,他瞬间就倒下来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何况是年过六旬的老人?
苍枭王在毕生心愿即将实现的那一刻,轰然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月映华在悲伤和愤怒过后,再度冷静下来:现在,西凉国就靠他了!
他不能倒下,他还要清除叛党,重振朝纲,壮大月家,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倒下?
只是,这原本唾手可得的大顺江山,就只能放弃了啊……
好不容易赶到固兰关之后,他在入关之前,回头看向大顺境内,心生无奈与苍凉:这次回去,下次再想踏进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然而,这就是人生,即使是帝王,也得面对这样的得失。
月浩澜一定会全力清除敌对者和巩固自己的地位,想将月浩澜一党赶尽杀绝,必须召回主力部队,全力围歼,所以,苍枭王和铁枭率领的大军,不得不撤回来。
大顺,逃过了最危险的一劫。
当月映华护送着父皇的灵柩回天都的时候,他回想起夜九的话,还有夜北皇的镇定,在心里苦笑着:夜九,在看到西凉大军全力攻打大顺的时候,就想到这样的后续了吧?
说不定,夜九还暗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想想,那样一个男人,怎么会轻易带别家的兵去打自己家的地?
那样的男人,付出的牺牲越多,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越多,总之,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就是了。
想到种种,月映华唯有感慨。
如今,想这些都没用了,帝王之路,就是这样的一条路,只能选择继续走下去。
月映华带领西凉王军杀回天都的时候,郦央这一边,夜北皇哈哈大笑:“月苍枭,你终于死了,死了啊——”
他与月苍枭打了几十年的仗,谁都没有取得过绝对的优势与胜利,这一回,月苍枭几乎就大获全胜了,但是,月苍枭最终却栽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功亏一篑。
正如他,最终栽在了枕边人的手里,吃尽了苦头。
最后的结果,他和月苍枭仍然是不分伯仲,胜负难分。
笑完以后,他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栽倒在地上。
这天晚上,一代帝王夜北皇,驾崩了。
他病倒十几年,毒深入髓,无法清除,身体极度虚弱,只是凭着一口气和强大的药物熬到现在,现在,大顺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危机已经解除,他的死对头月苍枭又死了,他已经没有牵挂了。
死之前,他嘱咐手下三件事情:“时值多事之秋,大顺千疮百孔,朕的丧事一切从简,切勿大操大办。”
“召告天下,皇位传于逍遥王夜英弦。”
“朕的尸身不入皇陵,埋于小影山影如霜的墓边,而后彻底封锁小影山,毁掉入山之道,世代不让任何人进山一步。”
交待完这三件事后,他平静地闭上眼睛,溘然而逝。
北涯关这边,北拓大军听说西凉军队已经全面打败大顺,直取郦央时,极为兴奋,知道大顺没救了,自己也该去碾平北涯关了,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孤注一掷时,又听到天都兵变、苍枭王驾崩、西凉撤兵的消息,便知道,光凭他们是打不下大顺的。
就算他们能打下北涯关,然而,抵达郦央需要不少时日,而大顺在国家得救之后必定人心大振,团结一致,全力对抗北拓,他们若是非要打下去,结果恐怕会是陷入持久战,将本国拖下泥潭之中。
反复权衡以后,北拓国主终于下令撤兵,北涯关终得以解围。
至此,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亡国的大顺,临到关头,得以拯救,保住了“大顺”之名。
两个月后,将南部边境处理妥当的夜英弦回到郦央,正式登基。
夜英弦登基以后,励精图治,实行休生养息之策,全力安抚百姓,大顺虽然还是江山狼藉,但人心,终归是一点点地稳定下来,城中镇里,田间地头,开始多了人烟与火气。
转眼就到了八月。
这一年的天气异常火热,日头总是毒辣辣的,但是几乎每天下午都会有一场声势颇大的雷阵雨,让这夏天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度过,而阳光与雨水一样充沛,更有利益于庄稼生长,这让百姓们觉得今年会有一场好收成。
战乱期间,民不聊生,如果今年没有好收成,这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所以,新帝登基与风调雨顺,令百姓们隐隐看到了希望。
郦央率先出现了恢复繁荣的苗头,商贩渐渐多了,空屋渐渐住进了人,街头的行人也多了,城门变得热闹,进出的行人络绎不绝。
这天,一名男子,戴着半边面具,坐在一辆运货进城的牛车上,进了西城门。
进城以后,他跳下牛车,看着眼前的郦央,站了好久之后,租了一辆马车,往一处又一处的秘密宅子奔去。
然而,每一间宅子都是人去楼空。
宅子没有收拾过的痕迹,到处都落了明显的灰尘,显然宅空已久。
正文 537 长眠之地
他站在他离开时所住的那间宅子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临行前她的面容与声音,心里,忽然升起淡淡的忧伤来。
他竟然会怀念除了红妆之外的女人?
他竟然还会为别离而产生伤感?
他离开的时候,就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当他面对现实的时候,他为何感到心痛?
他这一生,应该只为红妆心痛才对。
站了良久以后,他又离开这间宅子,往城郊行去。
他答应她,如果她死了,会让她葬在自己身边,所以,他跟她约好了他们在郦央的“会面之地”。
但这个“会面之地”,却是生者与亡者的相会。
因为,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至少,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以后,将会葬在某个地方,等着他来接她和红妆。
那个地方,就是已成废墟的蔷薇行宫。
曾经美轮美奂的蔷薇行宫,尽是一片废墟,经过春天雨水和夏日阳光的洗礼,长满了青青的杂草。
杂草丛中,有一片被收拾得非常干净的空地,空地上,静静地盖着一个新建的坟墓。
坟墓谈不上气派,却建得极为雅致坚固,白色的半圆形外形,墓前一块石碑,上刻几个大字:梁红叶之墓。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她的坟墓。
他以为他不会再为任何女人心疼心痛,但这一刻,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心里,还是隐隐的痛了。
走到墓前,盘腿坐下,他静静地看着她的墓,缓缓道:“我回来了。”
她死了,但她的面容,于他却更清晰了。
于是他想,除了红妆,他大概这一生,也不会忘记她了。
坐了很久以后,他站起来,走到坟墓旁边一个小小的土包前,拿起匕首,将土刨开。
一个用油布反复包缠的长方形物品,显露出来。
他将油布解开,他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乌金盒子,就在他的手里。
“红妆,我回来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他将乌金盒子打开,红妆的尸骨,还是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他轻抚这具骨骼,喃喃:“所有的事都办完了,我再也没有任何牵挂了,我可以随你去了。”
红妆死后,他只有两个追求,一是报仇,二是与她同行。
现在,大仇已报,他该去陪她了。
油布包里,还有一封信,是“梁红叶”留给他的。
他拆开信封,信上说,她说要埋葬在他的身边,只是开个玩笑,请他带着红妆离开就好,她要留在郦央,等着家人回来。
他看完以后,久久地叹息。
他是要带着红妆离开的,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去一个最美好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远很远,本来,他是决定带着梁红叶一起去的,但现在看来,不必了。
“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他对“梁红叶”的墓,缓缓地道,“你的恩情,我会记住,红妆也会记住,只是,我们大概无法回报了。就此别过,再也不见,愿你安息。”
而后,他给她的墓上了三柱香,抱着乌金盒子,离开了蔷薇行宫废墟。
次日,他离开郦央,一路南下,往遥州而去。
十一年来,他不曾有过半点美好的回忆。
记忆里,最美好的,便是与红妆的初遇,所以,他要带红妆去遥州,去他们邂逅的那座山,找个好地方,将自己与她埋了。
而后,他们将远离人居,远离是非,永远在一起。
一路上,他带着红妆游山玩水,两人片刻不离。
于他,红妆仍然活着,在他失去自由之前,他无数次地幻想着与她再度重逢之后,如何带她去游山玩水,看遍这天下的名山大川与风景胜地,如今,他做到了。
三个月后,当秋意微起的时候,他终于带着红妆来到遥州,找到了叽啾山。
叽啾山,因为山里多飞鸟,常年鸟鸣啾啾的缘故,所以得以此名。
红妆常说,这世上再美妙的琴声,也比不上鸟鸣啾啾和泉水叮咚,时时有鸟鸣相伴,她会喜欢的。
他沿着山道而上,相遇那时的点点滴滴,恍如昨日,如此清晰。
那间寺庙,因为战争的缘故,断了香火,寺里的僧人已经另投别处了,破败下来。
他来到他第一次见到红妆的那个院子里。
院子里那棵桃花树仍在,只是那个池塘已经被填平,地面上杂草丛生。
就在这里吧,在此相遇,在此长眠,在此厮守。
而且,这里是她的故乡,她在这里生活的时光,是那般的美好。
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刨了一个大坑,然后又用了三天的时间,用山里的木头,造了一副棺材,棺材里铺满了野菊花,然后,他将棺材放进土坑里。
这就是他和红妆的棺材与坟墓了。
而后,他走到寺庙大门前,堆上木柴,点燃。
寺庙已败,山里无人,烧了这寺庙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打扰了。
寺庙开始慢慢燃烧,离烧成灰烬至少要一个时辰,这个时间,足够他“睡着”了。
他在火光中走到后院,打开乌金盒子,他将红妆的尸骨取出来,用红布包着,抱在怀里,躺进棺材,缓缓地道:“我们,终于到家了。”
然后,他将棺盖拉过来,准备盖上。
然而,一个声音响起来:“在你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将盖了一半的棺材盖子推开,盯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奇怪的女人,缓缓地道:“这里是死者的安息之地,不容外人打扰,你马上离开,我便不与你计较。”
那个女人又瘦又小,包裹在黑布里,只露出一双几乎全是眼白的眸子,看起来又诡异又古怪。
“我叫苍巴。”她缓缓道,“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号。”
他眼都不眨一下:“你跟着我来的?”
他当然知道“苍巴”此人,但他并不关心。
苍巴道:“不是,是无意中遇到的。”
她的家乡在南疆,她当然是要回去的,南下的路上,她不断为遇到的亡灵与怨魂超度,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他,还看到了围绕在他身边的那股熟悉的气息。
她已经无力再除去那个亡灵了,也不想再除掉了,但是,看到“她”与生者在一起,缠绕不去,她还是忍不住跟上来,一探究竟,结果,就跟到了这里。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要跟“她”一起去死。
她担心,该不会是“她”诱惑他去死的吧?
他淡淡地道:“你找我何事?”
他不知道有人跟踪,也不在乎有人跟踪,因为这世事的一切,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苍巴道:“有一个死人,阴魂不散,一直跟在你身边。”
他笑了:“我知道,你可以离开了。”
如果红妆的魂魄一直跟在他身边,那真没有更好的事情了。
苍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住了:“你、你不在意?”
他道:“与你无关,你该走了。”
苍巴半晌才道:“那个阴魂的名字叫洛红妆。”
他终于微微动容,而后笑了,那是阳光般温暖而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在他的脸上了,耀眼得令苍巴恍惚。
“真是个好消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就冲着你这句话,我放过你一条生路。”他道,“你真的可以走了。”
苍巴没有走:“那个叫洛红妆的女子,一直阴魂不散,附在生者身上。”
他无动于衷:“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苍巴道:“她的灵魂,带着强大的怨气与恨意,是不祥之物,我屡次想驱逐,却都没有成功。大约半年之前,我在郦央避风巷找到了她,她即将魂飞魄散,然而现在,我又在你的身边看到了她的影子。”
他道:“所以,你想再驱逐一次?”
他的目光,蓦然冷酷和骇人起来:“这个念头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苍巴摇头:“洛红妆的亡魂太强,我已经无力驱逐,我跟过来,只是想弄明白真相,告诉你真相,并且阻止你做傻事。死者已矣,生者阳寿未尽,你如此年轻,年华大好,不应如此而去……”
她想知道,“洛红妆”到底到哪里去了。
他的身边虽然有洛红妆的气息,却并不完整,似乎,洛红妆的魂魄只有一小部分留在他身边,这又是一桩奇事。
她是这一行的顶尖行家,遇到了平生未见未闻的怪事,自然是按捺不住想要弄个明白。
他淡淡道:“这你管不了。”
苍巴道:“你是洛红妆的情人?”
一个年轻的女子,死后阴魂不散,挟带着强大的恨气和怨气,附于生者身上,那得需要多大的仇与恨?
一般说来,年轻女子最放不下的,无非就是一个“情”字,因情而恨,因情而伤,因情而疯,至死不能瞑目和放下,她虽然没爱过,但已经见得太多,料想洛红妆也不例外。
而她的魂魄缠着这个男人,久久不散,更能说明“她”对他的依恋。
他道:“我没必要理会你的任何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
苍巴道:“那你可知道,洛红妆的魂魄一直附在梁红叶的身上?”
她禁不住要好奇,既然这两个人难分难舍,那为何不相守?
“你说什么?”他猛然坐起来,目光骇人地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文 538 魂魄不散之谜
他这么一动,他怀里的白骨从红布里散落了出来。
苍巴看到那些白骨,面露震惊之色,惊叫:“那是、那是洛红妆的遗骸不成?”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用森冷慑人的目光盯着她。
她心中骇了一骇,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夜九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只是纯粹来打扰,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只是想与红妆安息于地下,为何还有人让他们不得安死?
苍巴定了定神,道:“我只是想说,洛红妆死了以后,魂魄并没有去到地府,而是附在梁红叶的身上,继续活下来。半年以前,洛红妆的魂魄与梁红叶的身体逐渐分离,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具身体应该已经不行了,洛红妆的魂魄也该彻底消散才是,但现在,洛红妆的部分魂魄又出现在这里……”
他的手,突然捏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难。
“你有什么证据——”面具之下,他双目赤红,声音狂厉,“你有什么证据证据这一切?你若是敢愚弄我,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苍巴哑着声音道:“我的名字,就是证据。你一定早就听说过,我能看到不属于人间的东西,所以,我能看得出谁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做这一行一生,绝对不会拿我的名誉说谎……”
“我不信!”夜九目眦尽裂,“我不信你的鬼话!这没有道理!根本没有任何道理!你竟敢打扰我与红妆的长眠,还拿这样的鬼话愚弄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苍巴缓缓地道:“我说这话,并非没有道理。你可知道洛红妆拥有一块龙形玉佩?那块玉佩一定是皇室的传世至宝,我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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