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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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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鸾似笑非笑瞥她一眼,而后自然而然地握住了老太太的手,美目一扫,眉眼弯弯带笑,一口娇音软语又柔又轻,“鸾儿不如二妹妹和姨娘勤快,晨儿起来头有些犯晕,倒是耽搁了时辰,请祖母责罚。”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笑意不减反浓,就连声音也是带了七八分真真切切的疼爱进去,“若是求责罚,怎会这样娇着来?你这丫头,就惯会用这招叫祖母心软,祖母可不就得可着劲疼你?”
  康姨娘这会也笑着插话,道:“这府中上下,就大小姐最会讨人欢喜,莫说老太太受不住,就是国公爷那,也拿宝贝一样疼呢。”
  这府中上下都知道陈鸾的性子,这位一出生就是顶顶金贵的,虽说打小就没了娘,可身份摆在那,更有府上两座大山的疼爱,就连这国公府唯一一个姨娘都说不得半个字的不是。
  陈鸾不耐与她们多说,却碍于老太太的颜面,耐着性子抿着香茶咽下,目光自陈鸢和康姨娘身上略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道:“祖母,昨日南阳小郡主给鸾儿下了帖子,说是十二日王府有个小宴,京都里达官贵族、男宾女眷去的不少,特邀鸾儿前去瞧瞧。”
  老太太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道:“去吧,这几月府中上下都在忙你的婚事,也是拘着你了,日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
  可不是,进了东宫那座大牢狱,莫说诗词宴了,便是出趟宫都难如登天。
  只是这一世,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再重蹈覆辙再入火坑了,那代价太沉痛。
  陈鸾垂了垂眸子,果不其然又听到了老太太的声,“将你二妹妹也带上一同去,叫她与小郡主等人多多结识,你们两姐妹感情好,只是鸢丫头命没有你好,可虽做不得皇子正妃,但做正经的官夫人那是绰绰有余了的。”
  陈鸾不动声色去瞧陈鸢的表情,瞧到了意料之中的片刻扭曲狰狞,她脸上的笑才浓郁几分,挽着老太太的手臂面露难色。
  官夫人?她陈鸢的目标何止是官夫人?
  若只是官夫人,就断没必要千方百计叫她嫁给太子而放下纪焕了,只怕是听了自己那糊涂爹的什么话,暗地里在纪焕身上下了赌注了。
  而与陈鸾心情截然不同的,当属陈鸢与康姨娘了。
  她不过生来是庶女,轮样貌才艺,亦是样样拿得出手不输嫡女,怎么在众人心里,她陈鸾一个榆木脑袋就做得太子妃,而她只能做个仰人鼻息的官夫人,卑躬屈膝一辈子?
  何等不公平?
  她偏要一步步往上爬,有朝一日叫这高高在上的嫡女跪在她面前!
  好在嫡姐蠢笨,没有嫡母帮衬,又是个对里软和的性子,说什么信什么,眼看着东宫婚期将近,自己总算有时机能接触到八皇子,让她陈鸾再风光一时,待进了东宫,有得她好受的。
  那人不会叫她好过的!


第4章 争
  老太太年纪大了,福寿院里点着的是最安神安心的檀香,一缕缕青烟缭绕,一片寂静中,陈鸾的眉越皱越紧,最后拧成了一个结。
  老太太久久不听她出声,微一侧首,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落在陈鸾的面上,问:“这是怎的了?”
  陈鸾松松地搀着老太太,半晌,像是极为难一样看了看面色不佳的陈鸢,而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十二日祖母和姨娘要去寺里上香,二妹妹不若陪着一同前往?”
  老太太迷信,每隔一段时日便要去寺里烧香拜佛,以求家人平安,诸事顺遂,康姨娘又是后院唯一的女人,为表孝心,自然也就次次跟着去了。
  老太太笑着挥了挥手,慢吞吞地道:“我这一把老骨头,有康姨娘陪着便够了,你二妹妹年纪小,玩心重,去了寺里也静不下心来。”
  “你且带着她出去外头见见世面罢。”
  这最后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鸢猛的抬头,又极快地低下头,面上一派的乖巧谦卑。
  从小到大,各种大宴小宴,别人发来帖子,从来都是邀请陈鸾前往,更莫提每年的宫宴,她是想也不用想的。
  小时候便也罢了,可如今她马上及笄,再不出去与这京城显赫世家的贵女活络活络,便真成了那井底之蛙了。
  似是感受到什么,陈鸾似笑非笑瞥了陈鸢一眼,接着有些犹豫地抿了抿唇,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说完,老太太笑容便逐渐消失了,她沉默许久,而后低叹了一声。
  康姨娘见状,不动声色用手肘推了推陈鸢,使了个眼色。
  陈鸢便上前几步,走到陈鸾跟前,亲亲热热笑眯了眼睛,问:“姐姐与祖母说什么悄悄话呢?”
  老太太年轻时最看中嫡庶之别,只是人老了,想过几天舒心日子,而二姑娘和康姨娘看着也是老实的,不会整什么幺蛾子扰人心烦,再说这庶出也是亲孙女,哪怕在心里的位置远不如大姑娘,但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可大姑娘方才那一席话,倒是叫她惊醒了,嫡出庶出之间,从来横亘着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庶出一旦言行举止不合规矩,那丢的可是镇国公的脸。
  更莫提大姑娘还是未来的东宫正妃,更是有不得一丁点污点。
  老太太想到这,与其自然也就冷了下来,“不该问的就别问,平日里你姨娘怎么教你的?”
  一点规矩也没有。
  陈鸢愣了片刻,而后福了福身,再抬起头来时,眼睛都泛了红。
  啧。
  陈鸾拿雪白的帕子擦拭着泛红的指尖,笑得无声。装可怜扮柔弱,一向是自己这个庶妹的拿手好戏,可既然是做戏,那总有看戏的人不配合的时候。
  这府上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也没人了解得比她更透彻,那是她以生命为代价才领悟到的。
  老太太见了陈鸢微红的眼眶,再一联想到陈鸾放在覆在她耳边所说的话,不由得垮了脸,沉声道:“这几日你就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习礼仪规矩,东嬷嬷会教你。”
  陈鸢咬咬牙,不明白为何老太太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但她素来聪颖,知晓此时再说什么只会更叫老太太着恼,于是顺从乖巧地冲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笑了笑,道:“劳烦嬷嬷了。”
  老太太疲惫地朝着她们挥了挥手,阖了眼眸道:“你们都回去吧,老婆子今日乏了。”
  陈鸢与康姨娘退了出去,这屋子里顿时少了那一股甜腻的花香味,外头树枝招展,各色花苞含笑点头,陈鸾敛了敛眼中的波澜,而后起身凑到老太太跟前,轻言轻语道:“祖母好生歇息,鸾儿明日再来看您。”
  前世老太太疼惜她,将她养在膝下事事为她想着,只是后来发生那些事,她到底无力回天,还因为心疼她生了一场大病,那一病就再没好过。
  可是陈鸾知道,老太太再疼爱她,那也是建立在镇国公府蒸蒸日上的前提下,一旦有谁成为了拦路石,那便是触了逆鳞,什么祖孙情深都是云烟几缕。
  自己会成为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也并不奇怪。
  陈鸾从前世的回忆里脱身,脸上的笑容浅了几分,她才想起身出门,便听老太太发了话,“鸾丫头,你坐过来陪祖母说会子话。”
  老太太仍是闭着眼的,一双干枯如竹枝的手捏着乌黑发亮的檀木珠串,陈鸾于是从善如流地坐在老太太身边,妙曼的身子带着甜甜的暖香,嘴角也溢出两个小梨涡,一派的温和静雅。
  “自打皇后娘娘发话你与太子的婚约作数后,你这丫头的性子便沉稳了许多,看着不似以前那般娇气爱胡闹了。”老太太有些感慨,将手中的手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握了陈鸾的一只手摩挲。
  “你打小没了娘,你爹又忙着公事,自小被祖母带着长大,小小的一团长成如今这般貌美的俏姑娘,眼看着你的婚事定下,又是那样富贵的去处,祖母才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陈鸾皱了皱眉,想起那森冷冷的东宫与阴恻恻的纪萧,心底的厌恶顿生。
  老太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劝慰:“祖母知晓你的心思不在太子身上,可皇后娘娘金口玉言,你下月就要进东宫,万万不可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否则进了东宫,自己吃尽苦头不说,也会连累了国公府。”
  “你对八皇子那些心思,该尽数放下了。”
  陈鸾动了动嘴唇,声音有些哑,“鸾儿知道了。”
  所有人都知晓她对纪焕的心思,唯独他始终熟视无睹,恍若未闻。
  直到皇后发了话,他才沉着一张脸找了过来,神色阴鸷开口就问她是何意思。
  她能是何意思?
  老太太点到为止,见她乖巧应下,也乐呵呵地换了话题:“十二日南阳王府小宴,你还是带着你二妹妹去,这几日我叫嬷嬷好生教教她规矩,总也得替她寻门好的亲事。”
  “你与小郡主交情好,叫她莫因为等闲人的几句碎嘴子话而对你二妹妹有了不好的看法。”
  “国公府好,你们这些小辈争气,祖母也就死而无憾了。”
  陈鸾尽数应下,又留在福寿院用了午膳,晌午时分才回了自己的清风阁,阳光撒在人的发髻与衣裳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葡萄没有跟着去福寿院,这会见她回来了,行了个礼之后指了指书屋冲她使了使眼色,道:“小姐,国公爷方才来了,就在书屋里等着呢。”
  唯一的嫡女琴棋书画皆精通,镇国公陈申乐得如此,特意吩咐人在清风阁辟了个不小的书屋出来,专供她作画作诗。
  这般的宠爱,足以叫人红眼。
  陈鸾望着书房的方向,眼前似又重现了那年雪夜,天寒地冻,她收到了陈申的亲笔来信。
  黑纸白字,信纸上还结着霜,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冰冷而强硬地通知她,陈鸢被抬入八皇子府为侧妃,八皇子有为,纪萧东宫储君之位不稳。
  那最后一笔却是叫她好自为之。
  陈鸾心底最后一丝暖意,自瞧了那封信后,便彻底散了。
  她其实是不明白的,当初为巩固镇国公的地位,劝她嫁入东宫的是他,怎么最后倒说出这等绝情的话来。
  她眼前的雪花与此刻的艳阳重叠在一起,无端端的,冬日的寒意就席卷而来,她手臂上起了细小的疙瘩,在原地沉默地站了片刻,才扬起一个笑,道:“葡萄,沏两杯六安茶送到书屋里。”
  推开书屋的门,陈鸾被阳光晃得眯了眯眼,墨香味冲到鼻尖,明明味不浓她却觉着鼻尖一酸。
  陈申正站在黑檀木书案后仰头看挂在墙上的字画,那都是她的心血。
  听到推门声,陈申的目光从墙上的那副画上移开,朗笑几声,道:“这画不错,细腻真实,足见是下了大功夫。”
  陈鸾眉眼弯弯带着零星的笑意,青葱一样的手指抚上那干了的山水画,白皙的手指头却在山峰溪涧间停了下来,而后摇头道:“爹又在胡乱夸人了,这画柔软有余,却不够大气磅礴,山巅缺失该有的锋利。”
  陈申不料她竟有这样的见解,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而后点头道:“有长进。”
  陈鸾笑了笑,有些疏离地问:“爹今日怎么有空来鸾儿这里坐坐?”
  陈申挥了挥手,愁得直接皱了眉:“恒哥儿不叫人省心,正该好好念书做功课的时辰,溜去外头听戏班子唱曲,简直离谱!”
  陈昌恒是府上唯一的独苗,哪怕是姨娘所生,可吃穿用度地位却样样不差嫡子嫡女,虽然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但耐不住子嗣艰难的国公府稀罕,脾气大得能上天。
  “恒哥儿大了,或许爹爹与祖母可考虑帮着相看门当户对的人家,先将婚事定下,也好叫恒哥儿安安心。”
  陈鸾笑意不达眼底,因为清楚地知道陈申这次来找她是为着什么事。
  果然,没说着几句话,陈申便沉吟着开口:“康姨娘进府十余年,也生下了恒哥儿与鸢姐儿,如今两人到了该议婚的年纪,可这嫡庶到底有别,爹便寻思着将康姨娘扶正,这样恒哥儿与鸢姐儿的亲事也能更上一层楼。”
  与前世如出一辙的说辞,陈鸾面无波澜地听完,而后偏首问了一句,“将姨娘扶正不是小事,爹可有与祖母商量过?”
  必然是没有的。
  也是不敢开这个口的。
  所以才先来找了她,以她为突破口,想叫老太太松口。
  可她傻,上辈子她毫不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丝毫不顾那是她娘用生命为她争取来的嫡女地位,也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出位子。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自己也觉着可笑至极。
  陈鸾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突然低低地出声,道:“爹,您不是答应过娘亲,这镇国公府只会有鸾儿一个嫡出子嗣吗?”
  话一出口,陈申脸上的笑就变戏法一样的没了,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第5章 怒
  小丫鬟进来送茶,两杯热气腾腾的六安茶香气四溢,屋子里的墨香味瞬间被压了下去,陈鸾亲自接过一杯送到陈申跟前,糯声道:“爹,先饮杯茶吧,这六安茶还是上回鸾儿从小郡主那拿回来备着的,鸾儿记着爹爹就欢喜这味茶。”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事本就是自己理亏,陈申只得压着怒气从喉间生硬地嗯了一声接了过去,随手就放回了案几上,不满之意任谁都看得出。
  陈鸾嫩生生的掌心被热茶烫得通红一片,她将手往里缩了缩,任由绣着海棠花样式的宽大袖口遮了那碍眼的红痕。
  脆弱叫不关心自己的人见了,便成了一种狼狈,而这不是她想展现的。
  陈申没想着自己这个嫡女居然会出口拒绝,就着一口热茶勉强压抑住喷薄欲出的怒气,他深深皱眉,耐着性子叮嘱道:“下月末你便要入东宫,太子殿下与你也算自幼相知,你莫仗着几分年少情谊胡乱耍性子。”
  “另外……为父前阵子嘱咐你的话可听进去了?”
  陈鸾那双时时含着情蕴着雾的朦胧杏目一寸寸冷下来,最后又缓缓敛了翻涌的云雨,归于平静,樱唇轻启道:“爹爹无需多说,为了镇国公府的百年荣华,鸾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是含着笑说出这番话的,轻飘飘几句,却叫陈申满意地点了点头,“鸾儿懂大局识大体。”
  自小被他这样耳提面令,再怎么不识大体的人也该生出为家族牺牲的意识来了。
  其实最叫陈鸾心寒的却是,陈申在朝堂沉浮,明明知道一些什么,却还是将她推给了太子,而后尽心竭力为庶妹谋算,对她不闻不问,充做弃子。
  抛开浓于骨血的亲情不说,便是为了那声叫了十几年的爹,他怎么能做到那个份上?
  陈申心中的一口气顺了大半,终于正眼看站在自己跟前俏生生的嫡女,陈鸾长得像她娘,面若芙蕖眉目如画,特别是那一双涟涟含情杏目,一眼就似要溺在里头一般。
  一想起陈鸾的娘,陈申心底就堵着一口气,连带着看自己嫡女,眼神也柔不起来。
  那人已经死了,却叫他无数个日夜都睡不安稳,心爱的人只能委屈做妾,十几年过去也扶不了正,老太太也是一味偏宠嫡女,无数次打压庶女,若他还不对那方好些,岂不是叫人寒心?
  陈鸾一出生就是嫡女,十几年的娇宠无度,他自认没有亏欠过什么,若说有,那也只有这回……
  如今八皇子与东宫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没出来个结果,龙椅上那位又眼看着撒手不管,这个时候,他不该贸然就将嫡女送入东宫的。
  因为这意味着,他国公府明确表态站在太子的阵营里。
  可若是最后八皇子胜算高出太子,那就不得不另做打算了。
  人对被自己利用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些许的亏欠感,陈申想到这事上头,语气也柔了下来,“你与鸢姐儿向来好得不分彼此,想来也是不落忍她随随便便许个寻常人家嫁过去的,是吗?”
  外头屋檐下通着一条长廊,长廊上爬着一条条纠结弯曲的藤蔓,阳光照不到那廊子里,常年森冷却有风轻抚而过,陈鸾定定地瞧了几眼,而后低头勾唇笑,声音清凌凌:“不知爹想将二妹妹配给哪般人家?”
  她眸子里满是清澈的笑意,又因为那杯冒着氤氲热气的茶而蒙上一层灰黑的雾,似真似假,含糊不清。
  陈鸾透明的指甲刮过茶盏壁上的青色花纹,见陈申久久没有说话,柔声细语地问:“爹对二妹妹多有疼惜怜爱,对她的婚事自然也是尤为上心,放眼京都的英雄俊杰,能入爹眼中的怕是没有几个。”
  她挑眉回眸,嘴角随意一勾便是魅惑撩人的模样,一字一句吐露的却蕴着不一样的讥讽寒意,“建威将军算一个。”
  她顿了顿,而后莞然一笑:“八皇子殿下也算一个。”
  她眼睁睁瞧着陈申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化为沉沉的铁青色,心底竟分不清是解气多些还是漠然多些。
  “胡闹!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出口的?”陈申眉头皱得死紧,显老的脸上却布满了狐疑,一双浑浊的眼死死地盯着陈鸾的神色,试图看出什么破绽来。
  陈鸾转过身去看那些挂在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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