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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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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马素衣,居高临下。
  徐昭星仰头看着他,明明是个知识分子,可光看样子就知不是只弱鸡。
  她眨眨眼睛道:“无礼无礼,你这人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这人还真不是徐昭星想要见的,虽说出门就打着见他的旗号。
  身为大儒,章得之应该是个高冷挂,给人的印象可以用这样的几个褒贬不一的同义词来形容,譬如孤芳自赏、桀骜不驯、卓尔不群、鹤立鸡群,还有阳春白雪。
  反正,就是一副“我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或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派头。
  说起来,这并不是徐昭星对章得之的第一印象,而是潜意识里觉得那些传说中的诸子百家,还有历代的大儒和老夫子,大都这样,才能保持着神秘性。
  不曾想,章得之居然会笑,一笑起来,倒真如阳春融化了白雪,暖一分太热,凉一分太寒,如此恰到好处。
  也看的出来,他并不是个常笑的。
  因为笑到最后,可能是自己有所意识,嘴角下意识一收,稍显尴尬。
  章得之的心里知道,徐昭星如此发问,并不是想听他回答,他掀衣下马,岔过了话头道:“二夫人今日来此……”是来寻他的。
  徐昭星肯定不会承认,装傻,转头去问慧玉:“咱到哪儿了?”
  慧玉答:“这条街市乃是因太学而生,走完便是太学了。”
  徐昭星点点头,心说,怪不得能在这儿撞见他。
  自己被忽略的很是彻底,章得之轻笑一声复道:“哦,我还以为二夫人今日来此,是为了寻在下。”
  方才的笃定,转而成了现下的自嘲。
  寻你干吗?要回银票吗?
  徐昭星干笑,对有些人说有些话,真不用那么坦白,她只好选择沉默。
  她总不能说,呵呵,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和你,就是利用完了就扔掉的关系,最好别再牵扯。
  虽说他皮相不错,唉,但撩人有风险,她也是后来才想到的。
  别说是他这样三十多的帅大叔了,在这地儿,超过二十的男人,都是慎撩的对象。
  说不准,人家的家里就住着正房和以群而论的妾。
  既不能撩,也没啥正事好谈的。
  徐昭星学着他的样子拱了拱手,就是没学来他的谦谦有礼,反倒江湖味儿颇重:“先生,请了。”
  请到哪儿去?章得之还正糊涂着,就见那个女人施施然上了马车,一句话不曾交代过,马车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块擦桌子的抹布,被用了不算,还被随手一扔,就差一脚踹开了。
  又一次,哭笑不得。
  偏偏笑过之后,脑海里只余下她扬起头望定了自己时的那双眼睛,又圆又黑又亮。
  眼睛,是那墨玉做成的棋子。
  眼神,就是那暗夜中的流光。
  稍纵即逝,即使侥幸抓住了,也能从指缝中溜走。
  章得之翻身上马,翘了翘嘴角,道:“诡,猾。”
  ——
  徐昭星在离太学不远的一座茶楼里,要了个雅间,而后让陈酒和蒋陆一道去太学请人。
  正值午时用饭的时间,余良策听说有人来寻,以为是家奴又来送饭,本有些不快,待出了太学的正门,寻了一圈,并不见相熟的家奴,还当是哪个该死的戏弄于他,正待回转,一个呆头呆脑的男人凑了上来,问:“敢问,您是不是余三公子?”
  “你是?”
  “小的蒋陆,我家二夫人有请。”
  “蒋家?二夫人?”余良策并不敢相信,又问:“哪个蒋家?”
  陈酒唯恐蒋陆说不清,行礼道:“回三公子,正是宣平侯蒋家,我们是二房的,我家二夫人有请。”
  余良策的思绪转的飞快,他拜访之后,蒋家又生了何事,他并不知情。
  只知,他的姑姑派人给他娘透了个信儿,说是他和那蒋瑶笙彻底成不了,还说什么要与二房不共戴天。
  问的多了,来报信的人也不知情,只说,姑爷因着二房的事,和姑奶奶分了房,姑奶奶也因此气坏了身体,都头疼好几日了。
  他娘自然也跟着气了个绝倒,也嚷嚷着要和蒋家二房不共戴天,看那架势,估摸还想着伙同了他姑姑再闹上一场。
  要不怎么说娶妻要娶贤,像他娘和他姑姑这样的,只会坏事呢。
  他好说歹说,劝服了亲娘,又写了封信给亲姑姑,洋洋洒洒一大页,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的亲事你不用管了,你不管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当然,信里的话说的肯定比这个委婉多了。
  然后,他让自己的亲妹妹打听了一下,都说那蒋家的三姑娘貌美无双,最重要的是八岁就能管家,是个聪明智慧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
  他想,与其信奉他娘的话,娶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姑娘,倒不如自己争取一下。
  然,他还没有想到再次去见蒋家二夫人的缘由,二夫人便亲自来寻,这算不算惊喜?
  自然算的。
  只是这二人凭空说白话,是不是蒋家二房的家奴,他也不知。
  最好是,若不然……
  余良策的眼睛里闪着不善的光,要知道他余家乃是从武出身,祖父非得送他来这太学,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罢了。
  他有一身的功夫,就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呢!
  再退一万步说,真的是蒋家二夫人要见他,必是有事。
  其实是何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愿意。
  是的,只要不让他去死,且不损了余家的利益,他没什么不愿意的。
  ☆、第十五章
  余良策是见过慧玉和惠润的,徐昭星却偏偏让了他没见过的蒋陆和陈酒去寻他,不过还是试探一场。
  他若不来,徐昭星绝不会让人去请二次,想办的事情也自然不会托付给他,只会另觅他法。
  但,他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谁也不是余良策肚子里的虫,既猜不透,又何必再猜。
  与其猜人心,不如先衡量自己。
  把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做好了,最差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
  蒋陆的脚程快些,先了余良策一步到了茶馆。
  徐昭星便命了慧玉清洗茶具,才将茶杯从滚烫的热水中捞出,还冒着残留的热气,余良策便随着陈酒来到。
  他行礼道:“二伯母。”
  徐昭星“慈眉善目”:“良策啊,快过来坐。”跟个怪阿姨似的,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
  想来余良策是受用的,三步并作两步在她对面落座,不无欣喜地道:“二伯母今日怎地想起来看我了?”
  因为你好看……当然不能说这样的话。
  做一个古代大龄迷妹是没有出路的,徐昭星在心底叹息,心说,还是说正事吧!
  大概是错觉,慧玉居然从她们家二夫人的脸上看见了愁容,下意识瞧了瞧跟着敛了下眉的余良策,不由感慨:这真是做戏要做全套呢!
  好像是一场无言的交锋,片刻,就听她们家二夫人开口了。
  “良策上回上门,可瞧见了我家的藏书?”
  “不瞒二伯母说,这些日子良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二伯母家的藏书,还想着,若能借阅一二必定受益良多!”
  “你见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我家有藏书约两千册,本本俱是二爷的心头好。原本我也想把它们送给能用之人,可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二爷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昭星含蓄地低了下头,又道:“我也不瞒你说,我此来正是为了那些书。自古以来,成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有成千上万的人读到它,若让二爷的书就此不见天日,我想那也不是二爷想要的。我便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准备开放二爷的藏书房。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你可带我告知你那些同窗,若有谁想要借阅,一月后便可上门。”
  余良策惊奇道:“二伯母,此话当真?”
  “自然……可是良策觉得两千册书太少?不足以做开放借阅?”
  “不少不少!”余良策连声道。
  他忍住了神醉心往,又道:“二伯母,堂堂太学有太学生万名,藏书也才不过万册。且,那日我远远一望,便知二爷的藏书里有很多都是千金难求的孤本。二伯母此举,实乃大义。只是不知为何要一月之后才能上门?”
  这是恨不得明天上门的节奏。
  当然,他不是个实打实的书痴,借书是一方面,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是另一方面。
  东风借的还算顺利,徐昭星眨了眨眼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只需照我说的……广而告之。”
  广告做的好,能省事不少。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余良策简直成了广告达人,见人就说这样的话。
  兄弟,知道宣平侯蒋家吗?
  蒋家二子蒋福听说过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英年早逝,少年成名,与章先生共称为“武蒋文章”的蒋二爷。
  他可不止武艺好,还是个书痴,家中有藏书两千册。
  啧啧,好多都是孤本。
  兄弟有福了,蒋家二夫人,就是我那二伯母,可说了,一月之后,开放蒋二爷的藏书房。
  什么,我怎么知道?呵呵,我家和蒋家可是有渊源的。
  什么渊源?呵呵,到时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就知道了。
  余良策在太学里的人缘还算不错。
  加之,这年头根本就没有私人图书馆,大家觉得新奇,口口相传起来,广告的效果确实不错。
  别问徐昭星怎么知道的,才过了一天的时间,蒋恩便差人来问了。
  还是“责问”的“问”。
  蒋恩差来的是东院的大管家蒋东。
  徐昭星低垂着眼眉,很是委屈地对蒋东道:“我去见章先生大伯也知道。章先生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书也是这个理。”
  本土的“土著”都有一个短板,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以,她还真不怕蒋恩会因此跑出询问章得之。
  想也知道,蒋恩根本就没那个魄力。
  果然,蒋恩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宣泄,在书房里乱窜,就快要压抑不住心底的火气。
  可一听说是章得之的提议,他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谁让自家的把柄落到了人家的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哄自己开心,转而又一想,开放蒋福的书房,可是个得名的事情,与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说不定……还能引起圣人的注意。
  再一个,如今,太学里的太学生尽知这个事情。若此时中断,说闲话的人难免不把他带上。
  于是,蒋恩不但放手不管,还嘱咐蒋东若中院有需要,尽管给予援手。
  然,半月之后,蒋恩便恨不得抽死了自己。
  那徐氏居然在侯府的西院墙另开了一扇门。
  门后就是福星湖,湖中就是那福星院。
  不仅如此,福星桥以东是他的文茂居,两者之间,徐氏命人加了道篱笆墙。
  福星桥上游是蒋威的寒山园,两者之间,也加了道栅栏。
  如此一来,那里就好似独立于宣平侯府外。
  这是要昭告世人,开放的不仅是蒋福的书房,还与他蒋恩无关?
  这一次,按耐不住的蒋恩亲自来责问徐昭星。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甚至还生出了想要不择手段弄死她的念头。
  徐昭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淡定地对蒋恩道:“十年之前,博士薛景聚集太学生千余,意图解救执法不阿的司隶校尉庞选,圣人却大怒,大伯可还记得此事?弟媳唯恐大伯被人误解开放书房乃是为了聚集太学生……此番作为,正是为了大伯着想呢。”是要名,还是要命,你自个儿可得掂量好。
  蒋恩一愣,心下也是一惊,可他到底不是那些个好糊弄的。
  先是先斩后奏,这是算准了他也有私心。
  再动工动土,此时箭在弦上不发不行,这时再寻个理由搪塞,事情办的还真是叫人无可挑剔。
  此时,蒋恩的心里要还不明白徐氏所说的都是托词,那他就白混了这么些年的官场。
  是的,就是官场。
  五经博士怎么了?
  照样也是拿俸禄的,他的见识岂是后院的妇人能比!
  他冷笑:“想不到弟媳竟非池中鱼!可请弟媳谨记自己的身份,生是我蒋家的人,死是我蒋家的鬼,应当事事以蒋家为先才行。也还得记得…女子无才便是德!”
  走的时候,袖子一甩,这是气出了内伤。
  徐昭星:“……”我呸!老子生姓徐,死也姓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
  蒋二爷的书房即将开放的头一天,蒋恩和章得之在太学里偶遇。
  这一次还真的是偶遇。
  毕竟一个是普通教授,一个是名誉教授。普通教授和学生一样,想见名誉教授,还得撞大运。
  可蒋恩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好运。
  他的心情,近来一向不好。说也奇怪,只要是和二房的徐氏牵扯上关系的事情,总是能让他莫名内伤。
  眼前的章得之,更是让他怨恨不已。
  是以,当章得之随口问起蒋家二房要开放书房的事情,他不悦地道:“章先生的恩德,蒋家铭记在心。”
  恩德?章得之愣了一愣,不自在地挥了下袖子,看着蒋恩远离。
  难道……自己又背锅了?
  其实也并不难猜,他知道他见着徐昭星的那日,那个女人约见了太学生余良策。
  他还知道,上一次立贞洁碑的闹剧,便和那余良策脱不开关系。
  别问他是怎么知情的,这世上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心打听。
  按理说,她和那余良策,就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她还特地来寻……是说她大肚能容呢?还是说她诡变多端?
  一个后院的女子,如此精怪,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惹人注意?
  这个女人的身上,还真是有太多的迷。
  ☆、第十六章
  徐昭星命了慧珠负责福星院里的一切事宜,不仅仅是因为她性格稳妥,还因她是几个丫头里年纪最大的。
  没了旁人的时候,徐昭星还悄悄和她道:“你在前院看着借书的事,也替你自己……长双眼睛。”
  慧珠愣了一愣,想通了关节,哭笑不得:“二夫人,我就是一个奴婢,凡太学里的太学生哪个不是高门大户,难不成我要去给人当妾。再者,我说了我不嫁的。”
  徐昭星也不多劝,只是道:“凡事没有绝对,也难得你有不做妾的志气。我说了,嫁还是不嫁,我都依你。反正,像这种事,你若心中确实不想,便是安乐。可但凡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就是一件扰人的事情。”
  慧珠又是一愣,嘴张了半天,无法言语。
  她心说,二夫人通透起来,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和余良策说定的时间,恰好是太学十天一休的旬假。
  徐昭星早早就让陈汤和陈酒在宣平侯府的正门前为人引路到西门。
  而慧珠也早已在西门等候。
  徐昭星新建的西门比较阔气,一点也不比宣平侯府的正门小。
  且还是二层的门楼。
  门楼顶部是挑檐式,门楣上有双面砖雕,刻有“竹苞松茂”的匾额。斗框边饰也是竹节图案,象征着君子高洁。
  门楼的二层挑高了些许,有檐有壁,有窗有棱,就好像是个密封的四角凉亭。
  瞧着下头的太学生越聚越多,慧珠推开了窗棂,立于窗前朗声对下头道:“我家二夫人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想进我家的藏书房,就得守我家的规矩。规矩有五:一,凡进入藏书房者,不许大声喧哗;二,每本书都可以抄录,但素不外借;三,损坏书册以及偷窃书册者,一经发现,再不得进入藏书房;四,凡进入藏书房者只能在福星院内走动,违者,再不得进入藏书房;五,藏书房每日准时卯时开门,申时闭门。”
  下头的太学生们交头接耳,并没有人提出异议,打头的余良策道:“姑娘说的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等既入了藏书房,自然要遵守藏书房的规矩。只是不知,我等何时才能进去?”
  如今已过秋分,昼夜的温度逐渐加大。今日走的匆忙,他依旧穿着薄衫,不料却是个阴天,立在这宣平侯府新建的西门外,只觉前心和后背冰冰凉。
  说话的时候,余良策还下意识跺了下脚。
  慧珠微微一笑,又道:“俗话说了,这万事开头难。今日是我家藏书房第一次对外开放,诸位也是第一次来此,就好比两人初次见面,总得有个了解的过程。不瞒诸位说,我家二夫人还说了,人人都可进我家的藏书房,但进时容易,进时也难。我家二夫人给诸位出了道题,不止针对今日来的诸位,就是往后凡是第一次上门者,都得先答了题,才能换了牌子,自由出入藏书房。下面,我便让家奴把题目发到诸位的手上,诸位可以选择带回去作答,也可以在此作答,我已为诸位准备好了笔墨。”
  说着,便让人打开了大门。
  谁知有门两道,临街的这道打开,里头的那道仍旧不开,众人还是瞧不见宣平侯府的内景。
  大门与二门中间隔了约有五丈的距离,里头摆满了桌案,而桌案上则放置着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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