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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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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气,真想掰开了慧珠的脑袋看一看,里头装的是浆糊,还是什么混沌的东西。
这话,慧珠早就听不下去。
她忍了又忍,想着今日已躲不过去,抬头,瞪圆了眼睛:“二爷是一心对你,你却不能一心对二爷,二爷还真是瞎了眼睛。”
“对,”徐昭星点了点头,“这才是你该有的情绪。”
剩下的话,她不想再说,什么英雄救美,美人倾心,英雄无意,说起来都不是她的故事。
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身契,还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放在了桌案上,起身走了出去。
她想,就是以昭娘的个性,知道了慧珠的本来面目,也不过如此——一拍两散,再无恩义。
慧玉不知是疼晕了,还是听傻了,盯着慧珠傻看,像是今日才认识她。
慧珠的眼睛一抬,她便吓得心惊肉跳,赶紧移开了眼睛。
慧珠被禁足了,徐昭星下了死命令,禁足到四月一日,方能放出来。也就是说,留在府中的人,需等到她离开九日后,才能自行离开蒋府。
旁的人都以为她要去宣平,她却是要直奔洛阳。
那些小丫头们不知道,慧珠却是个知情的。
杀掉?她还没有杀过人呢!
估计啊,总有一天会到她杀人的时刻。
只是,那突破了心理防线的第一杀,总得献给穷凶极恶之人才行。
而不是那个糊涂到有些蠢的女人。
慧玉被徐昭星送出了府,起先还头疼该把她安置到何处,后来想了一想,便有了地方。
徐昭星叫人将她送到了章得之那里,他倒是没有拒绝,还叫人捎回了必会给她饯行的口信。
要给她饯行的,也就只有那人了。
大房和三房那厢,没有一点动静,沉寂的叫人害怕。
临走之前,徐昭星还是打发了人,去两房言了一声。
去大房的人回来说,大爷又喝醉了,大夫人摆摆手表示知道,便没有说话。
去三房的人回来说,三爷不在家,三夫人一听此话,便问了“何时归来”这样的话语。
徐昭星想也想的到,洪氏因为蒋恩厌世了,余氏闲家里太挤,想要扩充点地方。
就随她们高兴好了,反正,她也不想再回来了。
依她的个性,要不是这宅子是武帝赐下,不能买卖,她早就换成了金银。
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徐昭星还是趁着月色出门了一趟。
这是要赴章得之说的祁水饯行之约。
他比她早到,也不知对着月色,在想些什么。
就好像女人的心思男人别猜一样,男人脑回路的构造,也是女人琢磨不透的。
大约和荷尔蒙有关。
男人的野心和女人的野心,往往不是同一概念。
譬如,女人想要征服的东西有很多,鲜少会想要征服天下。
反正,她是不想,多累啊。南征北战,累成了狗。即使坐于大殿,还是累成了狗。
毕竟权利那么好,谁都想要,可香饽饽只有那一个。
男人的荷尔蒙决定了他们,就喜欢自讨苦吃,争来争去。
她的荷尔蒙决定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今的祁水肯定不是刺骨冰凉,他那么喜欢冬泳,肯定也不会介意春泳的。
徐昭星是准备背后踹他一脚,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跟前,却被他吓了一跳。
“谁让你转身的?”
坏事没有办成,还理直气壮。
章得之抖了抖衣袖,忍笑道:“夫人也知道,我春时,只有这一身衣裳。”
说的好像他冬天有两身衣裳似的。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所以我才把慧玉给了你,等她伤好了之后,就可以给你做衣裳。你领情了就好,无需谢了。”
与她又不是第一日相处,她也就是在人前是个有礼的。
章得之瞧了瞧她说话时的得意模样,又转了身,对着月亮说话:“此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昔日你送我玉如意,今日我赠你青玉符。”
一个卖相不是很好的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那形状看起来有些像雁翎刀,长短如玉簪一样。
还有,她什么时候送过他玉如意?她怎么不太记得了。
徐昭星正这么想,他便将那东西斜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许是云遮住了月,她抬头去看,忽然就看不清了他的模样。
云一点点的散去,她看清了他,眨了眨眼睛。
章得之是个单眼皮,上眼皮有细纹,广添神采。这样的人看起来个性较为冷静沉着,对感情的表达方式常常是含蓄内敛,即使眼前站的就是平日欣赏或喜欢的人,也会尽可能保持镇定,不露痕迹。虽然为人积极,但表现却让人感到冷漠而热情不足。此种眼形,相书上称为鹊眼。
都说鹊眼信义。
她晃了晃神,心想,自己会信他,或许真的是因为这双眼睛。
徐昭星没有拒绝,还抬手将它扶正了,好似嫌弃地道:“我还当你会送我个什么好物件,这东西看起来,真的,还不如翡翠呢!”
“哦,夫人,我穷的每季只有一身衣裳……”
“算了,有句话叫礼轻情意重,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还有,慧玉可还是我的人,一个青玉符可别妄想换走我的贴身丫头。”
“是是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只要我高兴就好。”
章得之哈哈大笑。
徐昭星又抬头看了他,觉得……好像他也挺高兴的。
——
三月二十二,并不是个多特别的日子。
天还没亮,便从宣平侯府中出来了五辆马车,又五匹骏马。
带出来的六个丫头,全部换上了男装,就连蒋瑶笙也不例外呢。
可真正的男人,只有蒋肆和蒋陆两个。
就这,还是徐昭星精简了又精简后的结果。
没有想到会有太学生自发相送,穿了男装骑在马上的徐昭星好不尴尬。
幸好,他们顾及男女之嫌,一个一个都立在官道旁的山坡之上。
来送的太学生中,自然少不了姜高良和余良策。
前者盯着唯一的那辆带了车厢的马车,眼睛带火,恨不能将车厢盯出来一个窟窿。
后者瞥了那马车一眼,遥遥向徐昭星行了一礼。
她觉得自己受得,须臾,扬起马鞭,卷起了一片尘土,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一路上的风险几何,如今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终于启程了。
风也好,雨也罢,即使风雨兼程,才是她应该有的人生,而不是任由自己腐烂在后院的一寸天地里。
最开始的三十里路程,徐昭星跑的特别的欢快。
后头的车队走的太慢,她便往往返返,不亦乐乎。
后来便不行了,磨的腿根儿有不可言喻的疼。
她一向不逞英雄,弃马坐车,颠了半日,结果哪儿哪儿都疼。
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了名曰马山的小镇,投宿在镇中唯一的脚店。
也够幸运的,脚店里还有客房三间。
据说,她们今天才行了不过六十多里路,也就是说想到洛阳,像这样的日子至少还得过上十来天。
光想想就是一种痛苦。
徐昭星要了热水,让每个人都泡一泡脚,倒是想洗澡来着,可出门在外,哪有那么便利的。
她和蒋瑶笙睡了很小的一张床,床板很硬,被子很窄,房间里还有一股因为常年潮湿积攒出的特别味道,这些都没能抵挡住她汹涌袭来的困意,一觉就睡到了早上。
第二日的征程,天刚亮,就开始了。
徐昭星几个从脚店中出来,套马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另几个套马的客商。
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男人,主动和她搭话:“敢问这位兄台要去何地啊?”
徐昭星瞥见了他腰间悬挂着的青玉,一时没有看清形状,不答反问:“兄台要去何地啊?”
男人道:“哦,我和几个兄弟走货去洛阳。”
他像是窥透了她的意图,故意转了转身子,他腰间悬挂着的青玉,便彻底露出了形状。
除了小了几个号,与她头上的那个青玉符,不管是材质,还是形状,都是一模一样。
徐昭星笑道:“真巧,在下和犬子,也要去洛阳投亲呢!”
男人大喜过望,又道:“出外靠朋友,不知兄台,可愿意和兄弟几个同行呢?”
“我正有此意。”徐昭星笑道。
一旁的蒋瑶笙拉了她,低声说话:“娘,你怎么不想想,天下哪有如此巧的事情!即便是有,他们那么多男人,与他们同行,说不定更危险呢!”
徐昭星一意孤行,还悄悄地摆了手。
据说,那商队是三个客商组成的,再加上那些打下手的,一共有十七人。
领头的男子叫陈马,就是身上挂着小号青玉符的那个。另两个是他的堂兄弟陈鹿和陈鹰。
可他们三人,长的一点儿都不像。
陈马的个头最低,可下盘最稳,走路带的风最响。
陈鹿的个头最高,腿特别的长。
陈鹰的臂展……啧啧,她觉得都快赶上那些黑人篮球运动员了。
徐昭星打趣道:“你们兄弟三人的名字,取的可真好,两个跑的快,一个飞的高。”
徐昭星骑着马,和他们聊了一上午,到了下午,忍不了疼,钻回了马车。
蒋瑶笙对那些客商的戒心很大,忍不住又悄声埋怨了几句。
徐昭星叫她把心放在心里,还道:“本来就是一路的,就是分开,又能分的多远呢!不如搞好了关系。”
她没有说,天下当然没有那么巧的事情,那些人可不就是一早在这里等着她的。
什么商队呀!以后必是一群刀尖上舔血的反贼。
☆、第四十九章
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遇见不顺的路途或是事情。
连着几日并没有碰见多少坎坷,只是第三日之时,碰见了零零散散的小股流民,却因着陈马几人的凶神恶煞,大路朝天,也各走了一边。
蒋瑶笙终于琢磨出与陈马同行的好处来了。
要说她们运道好,一出门便碰见了好人,她不太相信。
她留意了几天,并没有发现破绽,只能又问她娘。
趁了夜间在肖镇投宿,没了旁人的时候,蒋瑶笙小声问:“娘,你说陈马会不会是专门来护着咱们的人?”
徐昭星正在泡脚,讲真,连续奔波了这些天,每天就指着泡脚活了。
她一听,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出来历练了几日,蒋瑶笙也学会了自己动手做事,如今铺好了床,正趿拉着绣鞋,坐在床边,仰着一张满是疑惑的小脸,脸上还明显地写着求解。
徐昭星看了她一眼,没急着承认,也不急着否认,反问道:“你是打什么地方看出来的?说给我听听。”
蒋瑶笙犹豫了,要说确凿的证据,还真是没有,只好道:“娘,我就是这么感觉的。你看我们几个扮作男子,没有一个粗犷的大汉,他们那行人居然从不怀疑。还有,我们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面上没有一丝难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客商,倒像是护卫似的!”
陈马身上挂着的青玉符早就收起来了,想来并不是轻易可以露在人前的东西,那一日挂在身前,就是为了让她打消防备之心。
蒋瑶笙虽说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但分析的很对。
陈马几个,在她面前,也就只差跪着说话了。
这让她也很不适应,都想给他们颁个金扫帚演技奖。
还是说她可不是逞能的个性。走了几日,这路上的状况她也瞧见了,没了陈马他们,会不会出点儿什么事情,她也不敢肯定。
是以,陈马想怎样就怎样吧,依靠人家的武力,还挑三拣四,说不过去。
徐昭星还是不急着承认,又问了:“那你说他们是谁的人?”
“难不成是那个樊爷?”蒋瑶笙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娘的脸。
她娘的脸也太骗人了,她都这么大了,她娘居然还像个新婚的夫人。
且,想从她娘的脸上窥透点儿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倒是她,情绪泄露的很快。
其实,她原本是想猜,会不会是姜高良。
她不过才垂了下眼眉,便只听她娘道:“不是你说的,也不是你想的。你说的那个,没在半道把咱们截回去就算不错了。你想的那个,和你差不多,还没到真正主事的年纪呢。”
蒋瑶笙红了脸,半天说不出来话。
她心里有点儿难受,说不想了,哪能真的就不想。
徐昭星泡了个舒坦,把自己的那盆洗脚水放在了门边,蒋瑶笙的那盆放在了窗下。
她打了个呵欠,吹灭了油灯道:“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什么年纪有什么年纪的烦恼,就算她现在告诉蒋瑶笙,别急,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说不定,蒋瑶笙还以为她在敷衍呢!
那是一句实话,也是一句废话,听起来空泛又心酸。
当下没法解决的事情,除了交给时间,便只能交给命运了。
她们能做的只有一件,努力地将事情的发展方向扭正到她们想要的地方。
躺下了之后,徐昭星想了想,还是道:“我猜,或许那姜高良很快也会离开长安。”
“那他会去哪儿?”
“回家。”
蒋瑶笙便又不吭气了,他回了家,她去了洛阳,此生估计难有再见的时候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十余匹快马出了长安。
等那沉重的城门“咣”的一声合上,马儿便嘶鸣着向前飞奔着。
一个白衣的少年追着一个玄衣的男人,道:“爹,咱们还会回来吗?”
“会。”玄衣的男人斩钉截铁地道。
只是谁也不知,他们会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再回到这个地方。
或者是率兵十万,或者是押解回京,也说不定呢!
马蹄的声音并没有飘出去很远,“踏踏踏”,时候就快到了。
——
白日里累,只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夜间睡的香。失眠那个病,自从出了长安,便不药而愈了。
临出发之前,徐昭星在屋里看了她带来的地图。
那地图应当是蒋福手绘的,虽比不上后世的精准,但好歹能够看的懂。
按照地图所标,她们已经走了一多半。
争取今日多走个十来里路,看能不能在日落前赶到峡州。
徐昭星小心翼翼地将地图收在了包袱里,如是想。
和前几日一样,她上半日仍旧会骑马。
马上就是四月了,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官道两旁的风景也一日比一日好。
或许当真是为了看风景,蒋瑶笙也不肯再坐马车,非要骑马。
蒋陆便将多出来的那匹小白马给了她。
说的是小白马,体型的大小和成年马无异。
蒋瑶笙的骑马技术并不好,尤其是控马技术很糟糕,可不练,永远都不会好。
再说了,还有马车带着家当,这一路行的相当的慢,比步行就没快多少。
雪刹扶着蒋瑶笙上了马,紧张地叮嘱了又叮嘱,“公子,慢着些。”
再慢,日落前就别想到峡州了。
徐昭星控着马到了她的跟前儿,叮嘱了一句其他的:“上半身挺直,两腿夹紧了马肚子,别慌。”
蒋瑶笙点了点头,谁知道马才一走,她便身子往后一仰。
“别慌。”
“好好……啊!”
这对白,一上午重复了无数次。
走了约有二十里,蒋瑶笙也可以像她娘那样控马自如了,高兴的连腿根儿疼也不在乎了。
午时的太阳,照的人昏昏欲睡。
路过了一小块开满了梨花的梨树林,徐昭星叫了声:“休息。”
众人不再赶路,将马纷纷栓到了梨树边。
不用人吩咐,慧润几个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干粮和一些熟制的风干肉,分给了众人。
这个“众人”,自然也包含陈马那十七人。
装风干肉的包袱基本见了底,慧润将空包袱抖给了徐昭星看。
谁能知道凭空多出了十七人,又全是男人,一个一个就好似跟肉有仇,吃的那叫一个多。
将她们准备的一月都够吃的风干肉,不到七天便吃光。
这也是徐昭星为什么想在峡州休整的原因了,休息其实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补给。
大家都抓紧了时间休息,陈马带来的十七人,有意无意地将徐昭星几个围在了内里。
凭心而论,单凭这一防御的阵型,也不能断了那些人的肉。
徐昭星靠在一棵歪脖子梨树边,蒋瑶笙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捡着地上的梨花。
一阵风吹来,送来了远处的马蹄声音。
陈马手按在腰间,明显的戒备动作。
蒋瑶笙下意识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片刻间,一身白衣的少年映入了眼帘。
蒋瑶笙惊讶,手里的梨花随风飘落了。
待徐昭星看见了那少年的模样,又见他跳下了马,缓缓向这厢走来了,她闭上了眼睛,只当没有看见蒋瑶笙的痴傻模样。
这是人生难得几回痴啊!
那小子别看人长的乖巧,却生了一双漂亮的双眼皮,还有一双桃花眼睛,也怪不得蒋瑶笙迷的不要不要的。
姜高良到底没敢直直走到蒋瑶笙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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