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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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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空着手总归不好。”
  柯木蓝的啰嗦让康聿容心里一暖,虽然她是个离过婚的,他却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
  她说:“明天你就算捯饬的跟个皇上似的,也见不到她老人家了。因为啊,我娘两天前就走了。”
  “啊?是吗?”柯木蓝紧张的心绪瞬间松弛下来,随即却又浮出了一抹遗憾。
  晚饭小婵已经摆好了,三人洗了手直接入座。
  期间,康聿容免不了的问了问柯家的情况,柯木蓝也一是一二是二的说了说。
  听了柯木蓝的讲述,康聿容大吃一惊,她说:“真没想到,伯父居然遭受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一幕。”半晌,她才把震惊的情绪压制下去,舒了口气,看着柯木蓝说道:“伯父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往后有宋大哥在伯父伯母身边,你也能放心不少了。”
  “就是为了多这一重保障,才恳请兆培住进柯家的。”
  她喝了口汤,笑说:“你呀,真亏了有宋大哥这一个朋友。否则,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还真不容易。”
  “谁说不是?”他说。
  晚饭接近尾声,康聿容放下碗筷,说:“政/治上的事,我不懂。你所说的什么二合一我更是不明白。不过,既然涉及到了伯父,我有时间了就问问我四哥,让他也留意着些,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也可以尽快的和家里通个气儿。”
  柯木蓝点点头。
  几天后,康聿容在四哥家吃饭时提起了这件事。
  康聿简说:“我也听说了这事儿,中央里也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具体的文件并没有下达,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随口提议。我觉得这件事,实施起来并不容易。”
  “为什么?”康聿容问。
  “如果大范围的变更一些根深蒂固的老制度,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毕竟这一改动会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
  这些话,康聿容又原封不动的说给了柯木蓝听,她说:“听我四哥的意思,中央里虽然有这个打算,但是牵扯太多,实不实施还两说呢。就算要实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施起来的,这毕竟不是个小事。”
  “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是一股空风?”柯木蓝讥嘲一笑,冷漠说道:“而,吴沛德为了这股空风,居然对几十年的老友痛下杀手。这对我爹引以为傲的兄弟情,岂不是个大大的讽刺?呵!”
  康聿容知道此时柯木蓝心里不好受,被自己最好的兄弟暗算,搁谁身上都好受不了。
  虽然,遭暗算的是柯伯父,但柯木蓝毕竟是柯伯父的亲生儿子,当然也感同身受。
  康聿容不太会安慰人,这会儿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半天,她才说:“我觉得伯父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通过这件事,也算是认清了吴沛德的真实嘴脸,以后再有什么事也能做好提前预防了。”
  柯木蓝下耸的眉角正缓缓翘起,眸光闪动,怒叱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嗯,你说的没错。”
  “二合一”的计划,中央里确实有了个雏形。只是经过几轮会议讨论后,总是得不出一个具体的结论。
  原因很简单,就是康聿简说的那样,这个提议动摇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反对票总是比赞成票多得多。这样的话,怎么还可能得出一个具体的实施方案?
  没多久,这件事就慢慢的被搁浅下来了。
  风,呼呼的来,又悄悄地走了。浙江曲曲弯弯的官道,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日子,宛若又回到了以往的风平浪静;时间,也犹如从前一般悄然的往前滑着。
  年过了,冬季走了,春天又来了。
  “圣丽丝洋装店”二楼办公室,晨阳斜斜的射在白色窗棂上,晨光透过玻璃映在了康聿容的发顶上。
  办公室里,康聿容和梁愈正埋头做着月底结算。
  一个多小时后。
  康聿容叹了口气,咬着笔头,蹙着眉,低头看着桌上摊开的本子。
  不多会儿,梁愈也停了笔,他把眼前的账本往康聿容面前一推,说道:“康小姐,你看一下,这是这个月的结算,我算了三遍都是这个结果。”
  康聿容接过来,眉头拢的更紧,按捺不住又叹了口气:“这和去年相比,简直差的太多了。”
  梁愈也是浓眉不展,他点着头:“是啊,虽说还在盈利,可是,这基本上就算是名副其实的蝇头小利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针对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也是必然现象。”
  其实,从去年十一月开始,店里的生意就开始出现了下坡。只不过恰逢过年这个旺季,老顾客也格外的捧场,所以倒也没出什么大的影响。
  可是旺季一过,生意立刻萧条下来,营业额的差价,也就明显的显露出来。
  康聿容也知道,梁愈说的那个“必然现象”指的是什么。
  “圣丽丝洋装店”火起来之后,其他两家店都开始频频效仿。
  你找女招待,我们也找女招待;你服务态度好,我们说话也和风细雨,笑的也跟个太阳似得;你送货上门,我们也服务到家;你免费给客人修改衣服,我们也依葫芦画瓢,照样来一遍;你买衣服送礼品,我们的衣服也是几折几折的往下打价……
  照这样下去,就算康聿容做的再完美,依然会流失大量的客人。
  这还不算,别人见你店里总是人来人往,生意红火的不要不要的,把人眼红的,自此北京城里一家一家的洋装店往外冒。
  不说别处,就单说这条街上,康聿容他们在街的中间,去年十月街的西边就开出了一家新店,想方设法的来分他们一杯羹。
  长此以往,就算是蝇头小利,他们恐怕也很难保持住。
  杨槐花推门进来,把一摞滞销的衣服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问:“这些都是去年的,摆了快一年也没卖出去。这些都已经做好的了登记,现在入库吗?”
  康聿容瞟了眼那些衣服,说道:“就先在那儿放着吧,我待会儿看看再说。”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窗外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康聿容问:“这是怎么回事?”
  杨槐花说:“东边一家新洋装店今天开张呢。你说咱们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的,他们还一家一家的往出开,能吃得了食儿啊?”
  梁愈说:“虽然生意不好做,但是真要打持久战,我们未必能耗得过他们。”
  杨槐花眼一瞪,问:“为什么?咱们店好歹也算是老店,信誉难道还比不过那些新开的店?”
  梁愈摇头,说:“不是信誉的问题。我打听过其他的店,他们都是独一份。”
  “独一份?”杨槐花一头雾水,正要问个明白,就听楼下李春桃喊,也就顾不得这个,转身跑了出去。
  独一份?什么意思?
  杨槐花不懂,康聿容却心知肚明。
  别家店都是一股制,而“圣丽丝洋装店”是三股。同样的赚一分钱,别家是一人得,而康聿容她们就要三人平分,这也是康聿容她们最大的劣势。
  这一点,梁愈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看得通透,所以他才说出那样的话。
  梁愈说:“康小姐,如果我们继续坐以待毙的话,我们的店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关门大吉。
  梁愈没说出来的话,康聿容自然懂得,她不答反问:“那你说什么办?”
  “创新。”梁愈脱口而出。
  “我们不是一直在创新吗?结果是,我们费尽心思想出来的创新,都轻而易举的让别人学了去,你不觉得我们这是在给别人开拓道路吗?”
  “那我们就想一个别人轻易模仿不了的新招。”
  “哦?”康聿容眼睛亮了,秀眉一挑,问:“什么新招?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梁愈挠挠后脑,腼腆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我就想着吧,我们的店就是这么个店了,如果从店里入手,除了扩大店面应该什么可想之处了。依照我们现在的情况,扩大店面并不是上等之选。除此之外,送礼物,打折,这些招数我们都用过了,已经不新鲜了。所以,我想着,我们是不是从衣服上下手?”
  康聿容的黑眸登时又亮了几分,立马问道:“怎么下手?”
  “……”梁愈微蹙着眉,捏着下巴,咬着唇,眼睛不时的瞟康聿容一眼,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说:“至少,至少与别家店里的有点与众不同才好。”
  康聿容“噌”的站起来,走过去一手拍在了小伙子的左肩上,笑眯眯的说道:“不谋而合,咱们真是不谋而合啊!梁愈啊梁愈,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还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呢。”
  梁愈被夸的一愣一愣的。
  但他想的更多的是,小家伙?
  我都十七八了好不好?
  哪小了?


第147章 抬头往南撞
  梁愈说的没错,不能再坐以待毙。
  这条街上出现第一家竞争对手的时候,康聿容就开始想对策了。不过那会儿情况还不像现在这般紧迫,她也就没当回事儿,心里有一个粗粗的雏形,没做细细的推敲,只是慢腾腾的考虑着。
  如今肯定不行了,再吊儿郎当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晚上,柯木蓝从清儿的房间出来,就看到康聿容坐在客厅里喝着闷茶。
  他走过来,从后面轻揉了揉康聿容的发顶,一扭身,坐到了她的身边,温和问道:“怎么了?这两天总耷拉个脸,是店里有什么麻烦了?”
  康聿容往后一靠,秃噜出一口闷气,说道:“今天,我们东边又一家新店开张了。”
  柯木蓝歪靠在沙发的一角,两腿叠在一起,胳膊肘抵着沙发扶手,修长的手指则在光洁的下巴上滑来滑去。
  他听到这个问题,脸色没有丝毫的波动,点着头淡然的说:“意料之中。”
  这让康聿容有点不懂了,她问:“为什么?”
  柯木蓝浅浅一笑,解释道:“挨饿的人,看着你独自抱着一只大烧鸡在那儿啃,能不眼馋?当然得跑过去跟你抢着咬两口了?”
  康聿容点点头,很赞同柯木蓝的说法。
  “你说的没错。”康聿容头一偏,眸一转,望着男人说:“但是啊,那些人只看到我拿的烧鸡又肥又大色泽金黄,可是却不知道里边的肉都是生的,根本难以下咽,他们却还一个个的往上扑,我都替他们愁的慌。”
  柯木蓝呵呵呵的朗笑:“他们都不愁,你干嘛要替古人担忧啊?再说了,他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呀?你尝到了烤鸡的味道,你肯定了里面的肉是生的,可别人没尝到啊。没尝到口的人肯定不死心,怎么着也得自己亲自品尝过才行啊。”
  康聿容叹着气:“唉,他们这一‘尝’不要紧,我们啊是真遭殃,店里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柯木蓝太了解她,从她不急不躁的神情就看出,她的话未说完,还有下文,所以挑起双眉反问:“所以呢?”
  闻言,康聿容怔了那么一下下,随即展眉一笑,给了他一个“知我知,木蓝也”的眼神,然后问道:“小凉庄的吴秀枝,你还记得吗?”
  柯木蓝略思少顷,把头一点:“那吴秀枝不光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我印象最深的是你说过,她家里的墙上贴满了新颖的服装设计图稿。”
  “对,没错。”康聿容一笑,脑袋往前一凑:“现在市面上的洋服都是从国外直接进来的成衣,进货的线路单一,各家店里的衣服也都大同小异。因此,我们也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如果我把吴秀枝的那些图稿买下来,让师傅做成衣服,我相信那些衣服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柯木蓝两腿一伸,换了个姿势:“我也相信那些衣服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图稿上的‘衣服’做完了呢?”他提出了疑问。
  “这还不简单?吴秀枝继续画,我继续买呀?”
  “可我记得你说过,吴秀枝并没有承认那些图稿是她画的。”
  秀眉一正,康聿容笃定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些图稿就是出自吴秀枝之手。”
  “好。”柯木蓝没继续抬杠:“就算那些是吴秀枝画的,可是以她那古怪的脾气,她未必会对你有求必应。所以,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吴秀枝那几张图稿,而是一个真正的服装设计师。”
  “服装设计师?”
  “对。咱们在国外也待了好几年了,你也应该听说过这个职业。”
  “没错,听说过。而且,我还知道法国的GabriellaChanel很有名。”康聿容咬唇,看他,说:“目前,咱们中国并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只能去国外聘请。”
  “现在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很开放,我想从国外聘请一个服装设计师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康聿容缓缓地靠到沙发背上,目光注视着前方的某个点,表情凝然,默然不语。
  柯木蓝没打扰她,静静地看着她思忖。
  良久,康聿容悠悠说道:“真要请一个设计师的话,我还是想请吴秀枝。”
  “为什么?”柯木蓝不懂了:“吴秀枝的设计只是一时兴起,她没有受过专业的学习与培训,她设计出来的东西,我不觉得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我不这么认为。”康聿容提出了反对意见:“吴秀枝虽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但不能因此就否定她的能力。你没见过那些图稿,真的是惊艳至极。某些人对某些事有着天生的灵敏度,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天生就是吃那碗饭的。我觉得吴秀枝就是吃这碗饭的。
  之所以觉得吴秀枝更合适,还因为她是一个中国人。我和她的接触虽然很短暂,但从她的穿衣打扮以及言谈举止上来看,我肯定她在上海的时候一定是长时间的混迹在上流社会层,所以她更懂得中国阔太太阔小姐们的品味。
  虽然现在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们崇尚洋服,但纯洋服未必都符合她们的品味,尤其是年岁稍稍大一些的。而吴秀枝这种半中半西的设计,说不定更能迎合更多的人群,毕竟我们现在的消费人群是中国女人。还有,吴秀枝除了会设计洋服,她设计的新式旗袍也很夺人眼球。这一点,外国设计师就做不到。
  还有一点,对目前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请吴秀枝的薪水肯定比外国设计师要低。”
  柯木蓝神情惬意,坐姿慵懒,橙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橘色的光晕。他微偏着头,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好看的眼睛里晃动着星河般的璀璨。
  他一直都知道,她做起事来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全力以赴。
  在他眼里,只是聘请一个设计师而已。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外国的专业设计师难道还比不上吴秀枝这个半瓶醋?
  可她考虑的是上流社会层的基本情况、消费群体、以及店里的成本问题。相比之下,自己的考虑还真是太片面了呢。
  看来,他还真不是吃“做生意”这碗饭的人。
  康聿容见她愣愣的不说话,只是闷笑,好奇的问:“怎么了?”
  柯木蓝抿唇笑道:“在洋装店里这一年多没白待,我从你身上问到了,铜臭味。”
  康聿容嗲了他一眼:“你的鼻子有问题,什么铜臭味?这是积极向上的味,懂不懂?”
  “好,我的鼻子有问题,但我的记忆绝对没问题。就凭吴秀枝那刁钻古怪的脾气,你呀未必能请得动她出山。”柯木蓝好心提醒
  康聿容没接口,心里嘟囔着,请得动请不动,只有试过才见分晓。老话不是说吗?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她真撞了南墙再说呗。
  转天,康聿容就叫上了梁愈,两人二进小凉庄。
  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没有喧闹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吴秀枝在自家小院里正感受着这种意境。
  凉凉的空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发丝,让她感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啪啪啪!”有人敲门。
  吴秀枝皱皱眉,她这里一向没什么人来,这大清早的又会是谁呢?
  她忖思片刻,往门口走了几步,冲着木门问道:“谁啊?”
  门外的康聿容没想到会这么快有人应声,竟愣了一下,赶忙回道:“吴女士,是我。我是康聿容啊,就是去年找你修衣服的那个。”
  听闻,吴秀枝的眉皱的更很了。
  这个叫康聿容的女人对她来说真的是记忆犹新,之所以记忆如此深刻,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在此隐居之后,唯一接触过的陌生人。
  老实说,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这女人秀丽的容貌,健全的身躯,让她嫉妒的同时又格外的自惭形秽。她就像一面镜子,往她面前一站,自己的残缺与丑陋瞬间暴露无遗。
  她就是想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不行。
  抛却这些外在的,她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劲儿,这股劲儿是股什么样的力量,她说不上来。
  但是它,不仅能轻易搅动她平静了十几年的心绪,还会引领着她,让她情不自禁的去臣服,去顺从这个女人。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在这小屋里心如死灰的蛰伏了十几年,本想着就这样静静地把自己耗死在这儿,岂料偏偏她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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