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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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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前紧跨了两步,盯着康聿容,问:“你生的是儿子?”
  康聿容回视着,点头。
  章盛呈的喜悦迅即挂满眉眼,言语里的振奋也太过明显:“你,你真棒!你太棒了!”
  康聿容被他这无头无尾的夸赞搞蒙了的同时,也完全被这张俊脸所吸引,此时的他眼光奕奕,神采飞扬,就连眉毛梢梢都往外溢着情不自禁的笑意。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见他笑,笑的灿烂,笑的好看,笑的发自肺腑。
  他这一笑,康聿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松快了;他这一笑,她觉得以前的冷落、苦难,都不算什么了;他这一笑,风含情水含笑,什么都值了。
  就因为生了儿子所以叫他这么的欢喜?如果生儿子能取悦他,那她非生他个十个八个的不可。她以为他真的是因为自己生了儿子而欢欣,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
  康聿容被他热烈的目光紧盯着,浑身都莫名其妙的发起烧来,她正想问问他因何回来,没想到他却转身雀跃的跑了出去。
  章太太站起来追了两步,问:“呈儿,干什么去啊?”
  “找我爹去。”声音留下了,人早跑的没影儿了。
  又坐回到椅子里,章太太笑说:“这孩子,自己都当爹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似的,一蹦三跳没个正形。”
  奶奶也笑了:“呈儿和聿容,他们就算长到八十,在咱们跟前儿也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娃娃。”片刻,奶奶又说:“呈儿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要不然怎么看着着急忙慌的。
  奶奶说的没错,章盛呈这次回来确实有事儿,而这事儿对他来说比天还要大。
  章仪之喜得孙儿心里自然是喜悦无限,身为公爹,出入儿媳妇儿的内室自然不妥。不过他有他的招儿,每次他都待在外屋,让丫鬟婆子把孙子抱出来,这样即不违背常理,又解了他思孙心切。
  从孙子降生,除了外出见见必要的客人,他几乎是都留在了家里,一得空他就去抱孙逗弄。所以,当章盛呈跑进书房的时候并没有扑空。
  章仪之放下笔,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疑惑的问:“你没说要回来啊?”
  儿媳妇一生,他就给儿子去了信报了这件喜事,可都过去十来天儿了,也没见有个回音儿,以为儿子学业紧张也就没放在心上,这猛地一回来,确实叫他感到突兀。
  章盛呈听见了兹当没听见,径直走到父亲的对面,从兜里掏出个信封摆到父亲的面前:“您看看这个。”
  章仪之从桌上拿起那个牛皮信封,扫了儿子一眼,疑惑的抽出信纸,这是一封推荐信。看完后,蹙眉疑问:“你要出国留学?”
  章盛呈点头:“是的,爹。我的恩师梁先生建议我出去多走走看看,多见见世面,这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这封推荐信就是梁先生执笔写的。”
  章仪之犹豫着,说:“可是你……”


第6章 默然心萧萧3
  “爹。”章盛呈不耐烦的把父亲打断,生硬的说道:“您说让我先成家,我听了您的,娶了那个我并不愿意娶的女人;您说让我为这个家传宗接代尽责任,如今您也抱上孙子了,您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您也说过,只要生出儿子来,我爱读多久的书就读多久的书,您不拦着。所以,我希望您真的是不拦着。”这次,您拦也拦不住。
  章仪之默默地看着儿子那不容反驳的神情,对这个儿子他多少还是了解的。深受新革命新思想的熏染,再加上确实也才识过人,眼下又刮着出国的热风。
  他一早就知道,北大不是儿子的最终目标,儿子的身上有双翅膀,他想飞的更高更远。
  孩子大了,不是三五岁十来岁的时候了,自己一言九鼎说什么是什么。如果现在依旧强行阻止,与儿子动粗硬抗,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老了,该妥协就得妥协了。
  最后,章仪之沉沉叹了口气,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父亲的应允让章盛呈立刻喜笑颜开,再说话都带着浓浓的情感:“两天后,梁先生已经联系好了英国那边的学校,我现在过去的话,还能赶上下学期开课。”
  章仪之说:“时间太紧了,你媳妇儿刚生了孩子连月子都还没出呢,你怎么着也得等孩子过了满月吧?英国那边再开学也跑到九月了,现在刚进五月,你去那么早也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我不得四处转转,提前熟悉熟悉环境啊?再说了,她出不出月子的与我有什么关系?生了孩子了不起啦?全家人都得围着她转,她是祖宗啊?”父亲的阻拦,让章盛呈的语气又喷出了火气。
  “你……”章仪之又叹一气,摆着手说:“好了好了,你怎么打算的,就怎么着吧。”
  “好的,谢谢爹。”章盛呈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怒气冲冲,下一秒就又喜气洋洋了。
  章仪之看着扭身跑去的儿子,无奈摇头。
  晚上,待了一天的奶奶和婆婆各自回房了,孩子也由奶娘看着,现在屋子里只有康聿容。
  章盛呈一进门,边翻箱倒柜边高声喊着:“春香,春香。”
  片刻,春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少爷,什么事儿?”
  章盛呈说:“把那两个大点的藤箱给我拿过来,去,快去。”
  春香应声又跑了出去。
  康聿容看着忙里忙慌的丈夫,愣怔了一会儿,狐疑的问:“你要出远门?”
  心情愉悦的章盛呈再看康聿容就显得不那么糟心了,也愿意答她的话茬了:“是要出远门了,这个‘远’门还真有点远,我要去英国读书了。”
  康聿容嗫嚅着:“去英国?”
  这时,春香提着两口箱子进来,章盛呈指挥着:“这个装些衣服,这个把我那些书装上,那些书都很重要,一本也别落下。”
  康聿容忍不住又问:“这两天就走吗?”这么着急的收拾箱子,应该就是。
  果然,她听到章盛呈说道:“是啊,后天一早就走。”
  她再说什么,他就不应声了,进进出出忙的根本顾不得搭理她。
  他真忙,忙的一天到晚也见不着个人影儿,忙的顾不上问问她身体好不好,忙的连看一眼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抱一下了。
  章盛呈这次出行,康聿容没有送,她还未出月子,出不得门。


第7章 听言心憔悴1
  获鹿县历来就有“住对月”的习俗。
  所谓“住对月”,意思就是,出家的女儿生了孩子后在婆家住够了一个月,然后由娘家人接回去再在娘家住足一个月,之后随意。
  结婚三年,康聿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抱着孩子回来康家自然是上下欢喜。
  章家只有章盛呈一根独苗,康家却五男四女兄弟姐妹众多。康聿容这一回去,除了给孩子喂奶,别的时间根本就摸不到孩子。不是这个舅舅抱就是那个姨姨亲的,就连外公外婆也是见缝插针,争着抢着抱住不离手。
  康润志是当地的名医,算是个社会名流,康聿述又在政/府工作,所以来康府道喜的人络绎不绝,一连三天康府都大排筵宴,那阵仗和章家摆满月酒无二。
  热闹了好几天,终于清静下来了,孩子轮不到自己抱,康聿容得了清闲就到园子里修身养性。
  坐在凉亭里放眼望去,园子里鲜花朵朵,树木葱葱,与以往似乎没什么两样。每次省亲,家里的一人一物,总觉得什么都没变,可又觉得什么都变了。
  就像自己,看似一样,其实早就不是原来的心境了。
  “六妹,这是你要的果子。”康聿述把手里的水果盘放到了石桌上。
  康聿容侧头,一笑,说:“二哥,怎么是你给送来了?春香那丫头又偷懒了?”
  “没有。”康聿述一跨,坐了下来,接着说:“是我在半路上截了她,给你拿了过来。”
  她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酸的不由得眯了眯眼:“找我有事儿啊?”
  康聿述说:“没什么事儿,咱兄妹许久未见,今天我刚好有空,就找你闲聊聊。”
  康聿容笑着点头:“好啊。”
  虽然她兄弟姐妹众多,但要说最亲厚的还要数二哥康聿述。
  她两岁的时候,母亲逼着她缠脚,二哥受不了她的哭叫声,就劝阻了母亲,她是家里唯一有着天足的女儿。
  再大一点,她就开始跟在二哥屁股后面缠着他让他教自己认字。虽然那时二哥教的也不是多认真,但和别的哥哥一比,二哥依然是最好的。
  康家虽说不差钱,但父亲极其的重男轻女。康家的男孩一到九岁,就送到贵族学校学习外文。而女孩,到了十来岁,请个老先生来家里教教三从四德,妇德妇功就算了事。
  她一向酷爱学习,一再的祈求父亲无果,二哥见她求得可怜,就在父亲那儿敲了边鼓。如果不是二哥的帮腔,她连那一年的书也读不了。所以,她从心里对二哥是即敬佩又感激。
  康聿述看着妹妹,思忖着。
  六妹成亲后极少见面,每次回来她也都是言笑晏晏称心遂意的模样。他工作的地方与章家离得不算太远,可为了减少事端,六妹成亲后他进出章家也就那么一次两次而已。
  章家是社会名门,平日里也做些积德行善的事儿,说起章家老百姓大都竖着大拇哥称赞“好人家”,可再好的人家也有弊端。


第7章 听言心憔悴2
  天长日久章家门里的缺欠还是慢慢的刮到了他康聿述的耳朵里,例如:章盛呈在新房里的暴怒;例如:章盛呈新婚夜不归宿;例如:章盛呈对六妹的鄙夷不屑。
  这些吹进耳朵里的风言风语事事都关乎着自家妹妹,康聿述自然就做不到充耳不闻,总得说点什么吧。直接找章家不妥当,就只能和自家妹妹说说了。
  “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康聿述看着妹妹提唇浅笑,状似漫不经心,偏偏眼神的专注暴露了他浓烈的关切。
  康聿容顿了一下,把刚捏起来的草莓又放回到盘子里,稍后转眸,回望着对面的二哥,启唇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二哥,什么是离婚?”
  老实说,“离婚”这个词她一点都不想记住,她想忘偏偏章盛呈不如她的愿。他对她说过的有限的几句话里,几乎是句句冒出,并且次次都说得果决,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这让她,怎么能忘得了。
  康聿容的话,显然让康聿述一愣。
  新革命开始后,人们的思想渐渐都开放起来。尤其是接受了新教育的小青年们,事事效仿西方,主张自由自主、反封建传统。
  离婚这词他老早就听过,眼下更有了趋势见长的苗头。虽然外边嚷嚷的不少,可到现在也没听说有谁去实施。毕竟这事儿太突兀,谁也不愿做试水的那个人。
  虽说“离婚”这词,到目前来说也不算什么新名词了。可妹妹婚后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的一切事物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像“离婚”这样的新鲜词除非有人刻意提起,否则妹妹绝不会知道。
  是谁?
  康聿述有了个若隐若现的答案,只是不愿意去接受。
  他蹙眉,问:“谁没事和你提这些?”不管谁提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康聿容直说:“盛呈。”
  康聿述聚拢的眉毛又紧了几分,他又问:“什么时候提的?”
  “成亲第二天,后来隔三差五的也提过几次。”她说,不等二哥开口,她把头一转,再次对上康聿述的眼睛,问道:“二哥,离婚是不是就是休妻?”
  在妹妹咄咄的注视下,康聿述没了编瞎话的勇气。思索稍许,他说:“意思也不全一样……”
  康聿容果断的把二哥打断,说出了心里储存了许久的答案:“离婚的最后结果是不是女人也是离开夫家,从此与夫家再无瓜葛?”
  康聿述点点头:“差不多。”
  康聿容苦笑,还说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仰天一叹,轻飘飘的说:“二哥,你问我过得好不好?成亲第二天我的丈夫就和我提出了离婚,结婚三年,我和我的丈夫待在一起的日子不到三个月,说过的话不到五十句。二哥,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康聿述又是一愣,他真没想到那个清新俊逸,温文尔雅的青年会对妹妹如此冷漠。少顷,他问:“你在怪二哥?”
  她摇摇头,她是真的不怪。


第7章 听言心憔悴3
  其实,“离婚”二字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为自己的冲动。不怪二哥,只怪自己太没有忍耐力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回来就成客人了。或许是身份的调换,省亲的女儿们大都是报喜不报忧,她也一样。
  刚才,或许是从小依赖二哥的习惯推动了她;或许是二哥眼里浓厚的关切蛊惑了她;又或许是章盛呈给她的冷漠太多,压抑濒临窒息的她,太需要释放,太需要倾诉了。
  所以,一触即到二哥诚挚的眼神,掩藏已久的委屈瞬间翻涌。这种情绪一旦冒出,除了宣泄别无他法。
  只是,倾诉出来又怎样?除了留给亲人无奈的伤感又能改变什么?
  看着二哥紧蹙不展的眉毛,她眼里的自责更甚了,她说:“二哥,我真的是一点怪你的意思都没有。”
  康聿述淡淡说道:“可是,毕竟是我一眼相中了他,极力簇合你们的。”并且你现在过得并不是很和美。
  “一个人好不好,只有和他相处了才知道。看一眼也只不过是看个外表,他刚好有个让人喜欢的外表。”转瞬,她像是安慰二哥,又像自我安慰似的说道:“其实,他只是嫌弃我没上过学,不愿意搭理我而已。至少,他没有对我动过粗,所以也算不上对我不好。抛开他不说,公公婆婆还有奶奶都对我很好,虽说比不上亲女儿亲孙女,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所以,也不能说不好。”
  章盛呈的所作所为让康聿述着实的不满意,但不满意又能怎么办?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妹妹结婚都三年了,如今孩子也有了,除了劝慰让妹妹容忍大度,还能怎样?
  康聿述说:“六妹,这结婚过日子,谁都不是顺风顺水十全十美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有这样的事儿,就是有那样的事儿。盛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再加上家境优渥,难免心高气傲。他把这份傲气展示的如此张扬,主要也是还太年轻,等再过两年慢慢成熟了,他也就学会掩藏学会了容忍。两个陌生的人凑到一起过日子,总得有个磨合期,慢慢来别着急。所有的夫妻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康聿容默然。
  妹妹的沉默让康聿述想歪了,他认为妹妹或许有了什么主意。
  随即,他严肃的开了口:“六妹,这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再怎么做都不过分。盛呈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但那些都无伤大雅,稀松平常。但你必须恪守本分,牢记三从四德妇德妇功。不能因为丈夫一点点的瑕疵而生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做任何事都要思虑周全,不能叫夫家丢脸,让母家蒙羞。”
  康聿容心里像是压了几十块石头沉甸甸的,脸上却挂出了康聿述熟悉的笑容。
  康聿述满意了,笑了,他轻柔着妹妹的头顶说:“你从小就识大体明事理,做任何事都小心谨慎规规矩矩的,二哥相信你绝不会出格一步的。你放心,二哥向你保证,盛呈就是提一百次一千次,你们这婚也离不了。”
  对于二哥的保证康聿容深信不疑,不为别的,只因二哥和父亲是一条道上的人。


第8章 相思有归期1
  康聿容的父亲康润志,是个老派、守旧、冥顽不化的这么个人。
  可,康聿述九岁就到北京学英文和法文了,中学读的也是北京的知名学府,毕业后留学法国修的是法律和政治。
  上学的时候,不管是大学、中学、甚至是小学,他接触的都是开明的文化教育,按理说他应该是个理念先进,做派开通的人才对。
  可是呢,事实恰恰相反。
  或许是父亲的言传身教对他影响太深了,所以即便他在外面喝了那么多年的洋墨水,可在很多事情上他的一言一行简直就是父亲的再版。
  不说别的,就拿妹妹康聿容这件事来说吧。
  他之所以这么决绝的说妹妹这婚离不了,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绝不允许康家有一个被休回来的女人。
  哦,他康聿述的妹妹让夫家给休了,撵回来了,不要了。
  真要是那样了,父亲在获鹿县怎么混?他康聿述在社会上怎么混?他们康家还要不要脸了?
  所以,他明明知道妹妹日子过得不舒坦,明明对章盛呈新婚第二天就和妹妹提离婚,气的咬牙。但他依旧劝慰妹妹要宽容忍耐,要谨记三纲五常三从四德。
  说好听点,是劝和不劝离,实际上在他眼里,章盛呈对妹妹的刁难、漠视、冷暴力,都比不过康家的脸面重要。
  住完了“对月”,康聿容本想着在娘家多待上几天,康太太也愿意让她再住些日子,毕竟这次走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呢。
  可章家二老思孙心切,日子一到就登门造访。康聿容一看公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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