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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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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的不是一鸣惊人,而是将别人对她的注意降至最低。
但是事实却并没有让她如愿。
她和柳影、妙香到乾清宫正厅的时候,贵人们大部分都到了。
没办法,也不知是太后想起她太晚,还是传太后旨意的人走得太慢,反正,她进入正厅大门的时候,已经就座的贵人们:各宫嫔妃、皇子、公主以及几位王爷,大约所有人,都将视线转过来看向她。
虽然并不是她心中所愿,但是张晴并没有畏惧退缩,她中规中矩的上前,端端正正的给坐在上首的太后和皇后行礼。
太后坐在上首中间,她右手边的女子身穿金绣龙纹诸色真红大袖衣,太后左手边的位置还空着。
皇帝还没有来。
那身穿皇后衣饰的女子,便是当今的皇后,出身宁国公府的周如歆。
她高高在上的看着张晴,见张晴脊背挺直、仪态端庄,端得是从容自若,不禁暗暗点头。
待张晴行礼毕,太后命她起身,周如歆便对张晴温声道:“本宫还是第一次见新宁,”说着微抬下颌示意,便有一个女官躬身走过来,手中抱了个红漆雕花的匣子,周如歆继续说:“这是一些寻常的小玩艺,你带回去赏玩吧。”
张晴命身后的妙香接了匣子,施礼谢过。
“母后,”坐在下首左侧后边的唐灡当即嘟了嘴,“您是不是把儿臣的宝贝送给新宁了?”
周如歆脸色微沉,“别闹,新宁刚进宫,年纪又小。”
年纪小年纪小,她吃亏就吃亏在这“年纪小”上了,大人们成日都拿这句话来压人。
坐在唐灡旁边的唐苡见状便掩了笑道:“二皇姐,你可是姐姐,做姐姐就要有做姐姐的样子。”
将以前大人们教训唐灡的话学了个十成十。
唐灡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急中生智的说道:“你可也比她大,你送她什么了?”说着拿腔作势的学着唐苡方才的样子笑道:“这做姐姐,就要有做姐姐的样子。”
唐苡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坐在左侧首位的一个女子便扬声笑道:“宁荣说的是,苡儿没有准备,就由本宫来送这个见面礼好了。”
张晴看过去,见那女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穿大红底绣深青色蹙金绣云霞翟纹大袖衣,容貌秀美,仪态娇柔。
现在,她应该年近四十了吧?居然并没怎么显老。当年的许昭仪,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许慧贵妃了,她和先皇后钟悦、还有李贤妃感情很好,可以说是情同姐妹了。
许慧贵妃说着对张晴招手,“新宁,到本宫这里来。”
张晴走上前,她身后的柳影便低声提醒道:“这是贵妃娘娘。”
张晴便要行礼,许慧贵妃却起身,嘴上说着“免礼”,绕过她面前的桌子走出来,直接携住张晴的手,细细端详了她一番,才说道:“果然是个可人儿,”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她的女儿唐苡,笑道:“依本宫看,比苡儿漂亮多了。”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奖张晴,但是却会使原本就不大喜欢张晴的唐苡更加讨厌张晴。
果然,唐苡听罢当即愤愤不平,唐灡则是冲着唐苡挤眉弄眼。
但却不知道她那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娘娘过誉了,新宁蓬门荆布,不敢与金枝玉叶相提并论。”张晴轻施一福礼,借机将慧贵妃握着她的手抽了出来。
慧贵妃便笑着道:“你也不必过谦,”说着自腕间摘下一物,柔声道:“这个,是卿鸾皇后当年送给本宫的,本宫一直将之带着,今日便送予你吧。”
说着目露伤感,眼泛泪光。
张晴低头看去,见她手中托着一串赤金如意串珍珠的手链,莹润间泛着淡淡的光晕。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家宴
对于这串手链,张晴并没有从幻象里找到什么印象,福身谢过,接到手中之后照旧交给妙香收了。
并没有直接戴在腕上。
她这么做,一是将皇后和慧贵妃一视同人,二是因为她嫌弃。
别人戴过的,估计她拿了也是压箱底了。特殊场合必须要戴的时候,也得好好清洗一番再往她自个儿身上戴。
见她没有直接戴上,慧贵妃有一瞬间的愣怔。
皇后赏新宁县主的是一匣子玩物,可是她赏的可是从她手腕上摘下来的,新宁县主应该直接戴在自己腕上才合情理。
坐在慧贵妃下首的一个年近四旬的同样穿着妃子冠服的女子这时也起身走过来,笑着对张晴道:“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赏了,也该轮到本宫了。”
这位便是李贤妃了。
她父亲刚擢了文华殿大学士,顶替了原本入阁呼声很高的都察院右都御史,也就是胡珞的祖父入了阁。
与慧贵妃历经多年容貌却没怎么衰老相比,她已然是半老徐娘;而与慧贵妃的飞快蹿升相比,她却始终蹉跎于妃位。
钟悦在世的时候,她便是贤妃。
柳影再次在张晴身后低声介绍道:“这位是贤妃娘娘。”
张晴要跪下行礼,李贤妃也将这礼数免了,并笑言:“在坐的这么多人,你逐一的跪下去,岂不是要累坏了?”说着伸手,她身后的女官立即呈送上来一支赤金镶宝芙蓉花的步摇,她亲自递到张晴手中,“贵妃娘娘送了你手上戴的,本宫就送你一支步摇吧。”
张晴仍旧谢过,递予妙香。
座上其他妃嫔似乎还要动,太后在上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们这一个一个的赏下去,没完了。新宁坐下吧。”
便有宫人上前,引着张晴到公主们身后最末次的座位上坐了,张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嫔妃对她示好,大概是见太后居然召她来参加除夕家宴,以为她真的得了太后的宠爱了吧?可是,太后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却得仔细揣摩了。
可惜了这些嫔妃的心思了。
她还未坐下,众妃嫔便开始巴着太后说话逗闷子。
张晴坐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倒是可以悄悄观察其他人。
她这边坐着的各宫妃嫔以及公主,对面坐的则是王爷、王妃和皇子们。
想了想,四位王爷、三位王妃,她能认出来五个人。
四位王爷,按年纪座次分别是安王唐均、吉王唐锦,梁王唐镶,庆王唐钰。
安王是先帝的弟弟,安王妃焦氏年近五十,面容慈蔼。
吉王是皇帝的哥哥,淑太妃所出,现任宗人府宗令。吉王妃程氏出身长宁侯府。
梁王是皇帝的弟弟,她生母是黎太妃,梁王妃张晴不认识。钟悦身故时,梁王还没娶亲。
比之体态臃肿的梁王,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的梁王妃身段纤秀,模样也十分漂亮。夫妻二人坐在一起,对比很鲜明。
坐在王爷最下首的那位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张晴揣测着那大概就是庆王唐钰了。
庆王的生母位份不高,但是她生母早逝,太后对他十分照顾。
十五年前,庆王还只是个懵懂孩童,张晴从钟悦的记忆中自然寻不着庆王的模样。
而安王等三位王爷,只是比十五年前或成熟或衰老了一些,张晴自然能认出来。
几位王爷的下首以及身后,坐着诸位皇子和王府世子。
张晴正悄悄打量,冷不防与座中一道视线碰了个正着。她定睛看过去,见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不错眼的看着她。
见她看见了他,他忽然漾起一个异常灿烂的笑脸,露出一口白瓷般的牙。
张晴对那人微微颌首,便即别过眼。
那个位置,坐的应该是皇子。
她还是别乱看了,免得招惹上什么麻烦。
张晴思忖着低下头,忽然有个宫人凑过来低声道:“县主,您还认得奴婢吗?”
声音倒是有点点耳熟,张晴抬眼,看见她旁边躬身站了个十八、九岁的穿着宫人服饰的女子,但是,她并不认得这个宫女。
对于人脸的记忆力,张晴并不是十分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的。
见她不认得自己,那宫女赶忙开口道:“奴婢是菡萏。”
这个名字她倒是记得,张晴点点头,“你是莲公主身边的女官。”
菡萏听罢欣喜异常,转身以手示意,张晴看过去,见她前面不远处,莲公主正转过头含笑看着她。
莲公主的模样,张晴倒是还记得。
三年的时间,莲公主消瘦了许多,但是模样也变得比之以前漂亮了许多,那眉眼间淡淡的轻愁,更是给她平添了几分惹人爱怜的韵致。
张晴也弯起唇角,对她点点头。
“县主,您到我们公主身边坐吧。”菡萏低声说道。
张晴想也不想便摇头,“我不能去,否则便是逾矩了。”
话说出口,眼前莲公主的脸色当即就变得不好看了。
菡萏嘴角翕合还要再说,唐莲便低声道:“菡萏,回来。”
说罢转过头去。
菡萏看看莲公主,再看看张晴,只得蹑手蹑脚的回到唐莲身边。
宴席上,莲公主再也没有转回头。
莲公主大概是怪她不识抬举吧?张晴暗忖,但是以她现在的身分,只能规行矩步,否则就会招人话柄甚至是给自己招来祸患。
况且,她并不觉得和莲公主有多么亲厚。
前头众人说得正热闹,逗得太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也不知是谁提议,说干坐着无聊,不如召了教坊司来一段乐舞解闷。
因为皇帝还未到,所以,宴席并未开始。
皇帝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露面,却也并没有人提起。
这么多贵人守着空桌子干坐着,确实挺怪异的。
梁王唐镶忽然一拍大腿,吓了诸人一跳,他随即起身嬉皮笑脸的向太后谢罪,后才神秘兮兮的道:“儿臣竟然忘了一件大事了。”
安王唐均笑骂了他一句,“别卖关子,你哪里有什么正经事儿。”
梁王便摇头晃脑的说道:“咱们还找什么教坊司,现成的钧天广乐不听,这不是浪费了么?”
说着话将两手一摊,一副惋惜状。
众人听他这还是在卖关子,不由得又笑又嗔,太后便发话道:“你快说吧,别逼着你皇叔打你。”
梁王看安王果真一副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赶忙开口道:“儿臣说的是定北侯,”说着又改口,“定国公府进献的琴师,让他弹一曲《离恨歌》不就得了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响
张晴乍一听到梁王说“定北侯府”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还好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梁王以及他说的《离恨歌》上,并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想不到在这宫宴之上,还能听人提起她心心念念的定北侯府,她不由得心中感慨。
梁王说出《离恨歌》后,环环扫视众人,神神秘秘的道:“这《离恨歌》,可是蕴藏着大……”
“老七,”未想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出声打断,他愣愣的抬头,见坐在上首的太后此刻面沉如水,声音也冷若寒潭,“你没喝就醉了不成?”
梁王行七。
听了太后的话,见了太后的表情,梁王当即一个激灵。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儿来,不尴不尬的牵起嘴角勉强笑道:“母后,儿臣就是想凑个趣儿。”
太后对他淡淡摆手,声音也温和许多,“坐下说话吧,不就是想听《离恨歌》吗,召那琴师来弹就是了。”
“谢母后。”梁王讪讪然道谢,回身到自己的座上坐了。
太后便命人去传召那琴师。
方才梁王所说的话并没有说完,他说离恨歌蕴藏了什么,一个曲子,能蕴藏什么呢?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疑惑,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张晴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中,她更期待见到焦先生。
焦先生,也算是她在辽阳的故人了。此刻张晴十分想见到焦先生。
即便见到了也不能同他说一句话,可是在这深宫之中,能见到故人一面,已经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了。
思忖间,焦先生被一个宫人领了进来。
因为焦先生弹出了《离恨歌》,皇帝赏他了个正六品的礼部主事,命他在宫中教授几位公主琴艺。
低头敛目的行过大礼,焦先生坐到设在当中的琴案后,抬手,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厅广众之下弹《离恨歌》。
从有了《离恨歌》的曲谱,他便用心参研,进宫后曾在当今圣上面前弹过一次,但是不知道是他弹得太好还是弹得太不好,圣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挥了挥手将他遣下去了。
他原本以为《离恨歌》一弹,会惊天地,泣鬼神。可是在圣上那里,并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
或许,是圣上心性太谨严、定力强悍,又是真龙天子,才没有被《离恨歌》感染。
在座的这许多人,有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皇后;有低贱如尘土的宫女、太监;上至皇亲贵胄、下至去势宫人,什么人都有,所有人都能听见。
都在听他的《离恨歌》,都会被这琴声打动。
相传,前朝元后初弹出《离恨歌》时,天地为之震撼,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大雨直下了半个时辰才止。坤宁宫中的所有人都被震慑住,甚至宫外的几个宫人痴痴站在外边,淋了个透心凉竟不自知。
后来那位元后再弹起《离恨歌》,虽然没有像初次弹起时那样轰动,却也会使得听到之人受到感染,心中戚戚。
那位元后自此便很少弹起这首曲子,她说“此曲耗神太过”,也不知这句话是指耗费了她自己的心神,还是听曲子之人的心神。
今日,他也会一曲成名,成为世代相传的佳话。
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在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这群人面前。
从定北侯府二小姐那里得到《离恨歌》的曲谱之后,为了不被人知晓这曲谱不是他参详出来的,他就告诉自己,这曲子是他的,没有人告诉过他,是他自己费尽多年心血参研出来的。
谎言,只有自己相信,将之当成真实的,别人才能相信。
一曲终了,他抬手,收势。
动作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他抬头,看向座中众人。
怎么……
左边的娘娘公主们有的正在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有的在低头看自己的手;右边的王爷皇子们有的端着茶杯在喝茶;有一位肥头大耳的王爷倒是在看着他,可是那眼神中,分明是满满的不耐与嫌弃。
上首……,他心中一个激灵,立即收回视线。
那个方向,可不是他可以窥视的,方才他看向娘娘、王爷们的举动已经是大不敬了。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没有弹出这《离恨歌》的韵味?为什么这些贵人没有被这乐声所感?
贵人?难道是因为他们身分太高贵,所以才没有?
他便想要再次抬头看那些立在贵人们身后的宫女、太监们。
“哎呦喂,先生您就别东张西望了。”身后忽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再看下去别说是您,连奴婢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是领他来乾清宫的小太监。
虽然这太监声音极低,但是说到最后还是使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的确是他忘形放肆了。幸好有这个小太监提醒。
所以,即便是宫女太监这些低贱之人,也没有被他的琴声所感吗?
焦先生顿时垂头丧气。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定北侯府的二小姐。
究竟是二小姐参研出的曲谱有错,还是二小姐有所保留,故意给了他一张有问题的曲谱?
不应该啊!他仔细的研究过,这曲谱,不应该有问题的。
可是与此同时他心中却有另一种想法蹿升而出。
能参研出《离恨歌》的人,在上面稍稍动点手脚,像他这样的人能看出来么?
他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定北侯府送他进宫,难道是想让他送死么?
他心中蒙上一层阴霾的同时,上边坐着的梁王心中也是一片疑云。
“不对呀!”他蹙着眉头看向焦琴师,“上次听到的不是这样的,”说着又改口,“不是,是这样的曲子,但是却没了上次在定北侯府听到的滋味和神韵。”
焦琴师吓得当即跪倒在地。
梁王起身走到焦琴师面前,居高临下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焦琴师,仿佛能用眼睛看出焦琴师的破绽似的。
焦琴师盯着眼前的大红冕服下摆,混身抖若筛糠。
“上次是你弹的《离恨歌》吗”他说着转身,环环看向在座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除非是弹琴的人换了,否则,哪里会有这样大的差异。”七加一说感谢太后欧巴的打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巧对
“回王爷的话,”焦琴师半天才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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