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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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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翘扭身抬头,正迎上周振威火辣辣的眼神,一怔,撇嘴侧坐榻沿边,只逗着兄妹俩玩,不待见他。

    “先在军营里呆一阵子,我新置了处宅子,等那边收拾妥当,咱们就带娃住进去。”周振威边说边取了布条搁椅边,被玉翘用簪子戳的伤口有些微烫和痛,昨回来也不曾好生上药,怕是起脓了。

    他解开衣襟,赤着半边上身,露出臂膀。低头解开布条看,颈下胸上,果然伤口处肿胀起来。

    “不是有将军府么?有现成的地,置什么宅子,怕是我如今不配住!”玉翘冷哼,言语凉薄,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哪里有你不配住的地!你要不嫌嗝应,我让曹凤华搬出去,收拾好我们住。”周振威瞟瞟她,复拿起药酒瓶轻洒,眉毛紧蹙。

    玉翘又不答应!她这辈子也不要踏进那里一步!

    “翘儿你过来,帮我扎一下伤口。”周振威把布条缠了会,弄得一团乱,逐虎眸濯濯,朝娘子讨好的唤。

    “不会!你自个弄。”玉翘扭脸,正瞧着糖糖威宝不知何时盯着爹爹看呢!齐转脸朝她哦哦,又看爹爹一眼。

    连娃们都替他向自个求好呢!心里愈发气闷,搅着帕子硬起心肠,就是不应。

    一个婆子掀帐帘进来,端着黑漆盘,上摆一瓯黄亮亮热腾腾的鸡汤来,给玉翘吃口增奶水。

    玉翘接过,想想朝她笑道:“你寻个军医来,给周将军包一下伤处。”那婆子答应着,领命即去。

    “翘儿。。。。。。。!”周振威心里有些发苦,她哪里是不会哩,在泉城被大蟒伤后,她把他照顾的可仔细,上药包扎,旁人动手都不放心,非自个来不可。

    一会功夫,孙思晨携药箱匆匆而来,但见玉翘坐榻沿边,小勺咽着汤,见她来也仅颌首,并不多话。再瞅坐椅上的周振威,赤着肩膀,忙上前查验伤口,再按触摩挲,肃脸咬牙问:“可是细尖之物戳的?忒狠了些,伤口淤肿发烫,有脓出,光上药酒哪成,当心烂片儿,给你上点白药粉,明早我再来帮你看看。”

    “你也太夸张些!这点算什么,不要唬人。”周振威朝玉翘看一眼。

    “哪是唬人,你忘记大老张那条锯掉的腿了么?”孙思晨嗔怪,麻利的在他肩处绕布条:“这是谁忒狠的心呢!”

    玉翘拿勺的指尖一颤,把他俩细细索索的话儿听的一字不落,未着痕迹的抬睫瞄一眼,那颈下胸上处一片狼藉,戳得密麻的伤。她那日真的是下了狠手,被他一身喜袍刺红眼,攥着金簪子轧进拔出,满腔无法言说的怨怼及绝望,恨死了他!

    现在还是恨,往昔有多爱,现就有多恨!

    曹凤华他一日不断,她心底的恨就重一日,爱就薄一日。

    把瓯儿往楠木花几上一搁,褪了绣鞋上榻去。

    威宝咂着嘴往她身上爬要吃儿,把他抱进怀里解开衣襟喂,饿了呢,一口一口吮得可使劲,额上都起了汗。

    眼睛闪亮的看着娘亲一眨不眨,小手把另一边嫣红抓握,便汩汩流下白汁。

    小坏蛋儿!等会妹妹还要吃呢!拿开他的手用帕子擦拭,想想,一把扯下鹅黄帐幔子,谁都不许看。

    。。。。。。。

    碎花城,流春院。

    这是一间只有头牌花娘才可得的去处。

    左侧是丫头婆子宿房,正中见客厅,右侧是卧榻春困室。

    满室甜香萦绕四散,源是官窑镏金炉里正烧着名贵熏香,喜鹊登梅窗棂罩着杏子红的素纱绣幕。一张六尺宽花梨木架子床,悬绛红绣牡丹围帐,内里一色香艳靡丽被褥枕垫,此时却是刚翻云覆雨过后的样,乱糟糟成一团。

    一个女子怔坐在梳妆柜前,镜里的人儿篷头散发,衣裳凌乱,泪面妆容糊弄,颈肩露处啃咬齿啮伤痕,斑驳的触目惊心。

    方雨沐委实没有想过,李延年让她来与匈奴副将葵旦鞍会面,询问莫贺祝那些信笺的去处,却被这三人拖进了床榻。

    奋力挣扎处却见葵旦鞍满面狞笑,嚼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道:“李臣相气你,把你给我们乐子,若不从就杀了你。”

    方雨沐不想死,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能轻易死去,本就不是贞节烈女,不是么!

    抖着手把信笺拿至眼前细看,那是葵旦鞍几个餍足后,丢在她身上的,要她转交给李延年。

    转交?那个阴险狡诈、冷血无情的男人!他把她逼上绝路,她亦不会让他好过半步。

    门帘一阵响动,方雨沐望去,一个丫鬟端着铜盆热水进来,肘处搭着棉巾,朝她恭敬道:“李夫人,秋荷来伺候你漱洗。”

    秋荷!方雨沐眼前一黑,这是怎样的命数。

    她忽儿就很恍惚,好像又重回至了前一世,也是这间屋子,她是秦惜月,秋荷是她的大丫头。

    她坐在妆台前,欲描眉画鬓,梳髻簪花,要给周侯爷看呢!

 第四百二十六章 意难平(2)

    “李夫人可安好?”人未见,语先闻。

    稍刻,但见暖帘半打起,施施然进来一个妇人,着一身翠蓝衣裙,尖嘴猴腮,瘦成了细柳条,风一吹便会散了骨。

    是流春院的鸨儿娘!

    方雨沐已漱洗过,任由秋荷替她挽起堕马髻,插上衔珠凤钗及几朵橘红绢花。

    是个手巧的,松松一弄便把先前遭受的欺辱面掩得干净无痕。

    鸨儿娘的笑声刺耳,方雨沐神色肃冷,不睨亦不理,她是臣相夫人,十足的骄矜尊贵,岂会与低贱至尘埃中人攀谈!

    鸨儿娘早参透红尘世间俗人百态,并不以为意,自顾朝桌案边绣垫矮椅懒身一坐,跟随的伺候丫头,忙倒了碗滚香芽茶至她手边搁着。

    “是个伶俐的,看我日后抬举你。”朝那丫头颌首赞过,端起碗儿抿口,眼已把方雨沐边了几回。

    突得浅浅笑道:“世人道你对周侯爷死心塌地,现才知皆被迷住眼,你现嫁得李臣相,虽荣华富贵加身,可看来竟也是所托非人呢!”

    方雨沐顿生变色,瞥眼看她,眸中惊涛骇浪,“你。。。。。。。!”心突突跳至喉口,噎得说不出话来。

    秋荷几个会意退出门去,午后内堂光影迷离,一切显出诡谲味儿。

    “什么周侯爷,什么所托非人,我竟是不懂。”方雨沐抑下心乱,蓦得沉下脸来,“一个鸨儿娘,可不兴满口雌黄。否则叫人杖责五十,让你碧落黄泉,就莫怪我心狠。”

    鸨儿娘噗哧笑回话:“怎都欢喜说虚话,没个是坦荡的。三品大员夫人要掌我嘴二十,你要杖责五十,一个比一个心狠。这又是何必?我不说便是,你好自为之吧!”闲闲搁下手中茶碗,作势就要起身。

    “等等!”方雨沐神情愈发阴郁,出声厉喝:“花月娘,你说的三品大员夫人到底是何人?方才那话儿又是何意?”

    花月娘瞟她一眼,摇摇头叹道:“瞧,你连我芳名花月娘都晓得?还不认了转世重生么?”

    逐见方雨沐懊恼的咬唇,便满脸兴味道:“你原在京城富贵,我辗转人世生死,不曾想兜转间竟在碎花城,在这流春院相逢,并不是你我有缘,只怕是命中注定。即然老天安排如此,必有它的因源,不同你说几句岂不辜负?”

    她歪头把这奢华靡丽的屋间四顾,沉吟片刻说:“说起流春院是我建起,时不时会把前世至你我死劫那场大难琢磨!我可不愿今世再来一遭。现见过你,有些不曾明白的倒明白了。”

    “你能明白什么?一个鸨儿娘!”方雨沐起身坐桌前,掷壶给自已倒碗茶,端起浅啜,语里不屑。

    花月娘肃着脸冷道:“你莫瞧我不起。当我不晓么!前一世周侯爷彻查李臣相贪腐大案,竟牵出案中案,他里通叛国,与匈奴结盟欲弑皇夺天下。你无意知得此事,竟与李臣相勾结,遣来一批刺客,欲将周侯爷杀之。那夜忒是混乱,李臣相不仅要致他周侯爷于死地,竟也下毒手要了你的命,那厮狠毒,竟放一把大火烧了流春院,亦将我生生烧死。”

    那晚西北风忒大,卷尘吹烟不绝,助火绵延几里,招至死伤无数,凄惨莫可名状。

    不忍回念,阖眼又睁,只把话朝方雨沐疑问:“秦惜月,我竟是百思不懂你,你前世欢喜周侯爷,为他要死要活,作何要杀他?重活一世,你又拼命要嫁周侯爷,不曾得逞,去嫁前世害死你的李延年,你到底再做何想?”

    “要你懂作甚!”方雨沐慢慢吃茶,面容难得添抹惨痛之色,恨怨犹绕眉眼,默了默轻抚自个小腹,慢道:“你定没忘记我原是怀过周侯爷骨血的。那会真高兴啊!像我这样的身子还能有孕,还能为欢喜的人诞下子嗣,也是他唯一的子嗣,当时想的好,总算不用做妓娘,能嫁权倾朝野的尊贵侯爷为妾,还可母凭子贵且不输正室,将是怎样的风光。”

    顿了顿,凉凉的笑:“好个周侯爷,面上嘘寒问暖可是关怀备至呢!暗里却让孙大夫喂我滑胎丸药。我怎能不要他死!“

    ”重活一世,你瞧我真是没骨气,还想着嫁他!想着他若愿娶我,所有仇怨自一笔勾销。他可毒,依旧弃我不要,独宠那个楚玉翘,我岂能让他这辈子好活。”

    “这世上能至他死地的只有李延年,我不得不嫁!否则我的仇怎报?”

    “可又如何?周夫人大难不死,带着两个娃儿宿在军营里,周侯爷如今有妻有娃,活得比前一世更有滋味!”花月娘淡淡的劝:“你瞧你把自已糟蹋的,人人皆好独你自个还在受罪。莫要执拗下去!重活一世总是不易,自当珍惜当下的。”

    方雨沐面色铁青,眼神毒若蛇蝎,戾声道:“如今我再已无回头路!他有娃更好,定要让他尝尝痛失的滋味,那是怎样的挖心掏肺,生不如死。我报我的冤,我复我的仇,花月娘你休管闲事!”

    这话好生熟悉!楚玉翘劝她时,她亦是如此斩钉截铁。花月娘抚弄茶碗沿的掐金花瓣,不再吭声。

    现经历过后再想来,如若能重活一世,她愿放弃仇怨,寻个可以相伴至老的男人,平平静静的度完残生。

    可世间哪有这么多回头路给你走,一次已够稀奇。

    “你方才说的三品大员夫人是何人?”方雨沐不想再与花月娘纠缠,起身待离去,想想又问:“是楚玉翘么?”

    “你觉得是便是,我可没说过。”花月娘答的含糊,她却心如明镜,甩袖冷笑:“这重活的人忒多,可真是热闹呢!”

    转身出了流春院,方雨沐上了轿,沿着马行街一摇一晃的慢行,她透过纱窗朝外瞧,空地数里由青灰砖墙围,开口处有士兵把持。内是军营,搭着数个暗绿帐篷,远观望,众多将士正赤上身,如火如荼的操练。

    楚玉翘和娃就在里面呢!

    她让轿夫靠边停下,朝处卖香糖果子的小铺招呼道:“店家,给我包点金丝党梅便好。”

    “好哩!”有个伙计吆喝着提一包送至轿窗前,方雨沐接过,递上碎银,低声沉语喝命:“跟龙爷说,下一个,流春院鸨儿娘,两日后此人定要不见。”

 第四百二十七章 意难平(3)

    春分,昼渐长,青梅如豆柳亦如眉。

    军营里无甚玩头,胡忌几个怕玉翘呆着无趣,绞尽脑汁在营地寻着一棵高树,亲自动手挂一架秋千。

    每每暖阳盈空、燕舞蝶飞时,玉翘总会抱着糖糖或威宝坐在秋千上轻摇慢荡。春紫和碧秀已从泉城接来,依旧身边伺候。

    兄妹俩爱看将士们雄纠纠气昂昂的操练兵术,尤发现爹爹舞枪弄棒时,兴奋的摇手蹬腿,咧着小嘴流口水,“哦哦”直朝爹爹的方向扑。

    周振威便会听得小儿稚嫩的笑闹声,不露声色望去,小媳妇杏眼桃腮多妩媚,抱着粉团团的娃,一抹石榴红锦裙随着摇晃徐徐娓曳,武将经久累月博命撕杀而沉积的冷硬戾气,似被融的要化掉。

    目光不经意对上,小媳妇撇撇唇瓣,敛笑不待见他,下了秋千转身朝营帐去。

    柔肩娇,柳腰润,香臀翘,那婀娜的背影忒好看,即便一直使小性子不允他近身,直把他枯渴的挠心挠肺,可还是爱她,爱得实在无底限。

    足一勾直抵张成腿弯,他吃痛“唉哟”半跪于地,周振威收回视线,沉脸喝道:“神魂去了哪里?给我绕场跑八圈。”

    众人幸灾乐祸的挤眉弄眼,低低嗤笑,让你胆肥,敢偷看小嫂子?这些日罚跑的将士还少么?谁不晓得周将军醋劲可大的很!

    张成脸苦一把,暗暗喊冤。

    若不是周将军自个愣神,逗引着他随望去,他哪敢这般明目张胆啊!

    。。。。。。。。。。

    周振威这日巡视边防至午后时回。

    掀帘进营帐,静悄悄的,伺候的丫鬟躲懒春困去了。

    碧秀春紫这趟来,把玉翘在泉城缝绣的小娃衫裤鞋袜皆带了满满一箱子。

    便见糖糖穿着荼白刺梅小衫裤,衬的娇憨可爱,忒是安静,乖乖吃着手自个玩。

    翘儿侧身朝里躺床榻上,慵懒闭着眸子正睡意朦胧。衣襟半解露着大片白腻肌肤,一身湖蓝衫裤的威宝恰偎在娘亲怀里吧嗒吧嗒吮着吃,黑亮亮的眼睛东张西望,蓦得瞧着走近的爹爹,咧嘴笑,奶也不吃了,松了口一下坐起来,朝他伸长手臂要抱,满脸讨好劲儿。

    糖糖蠕着腿儿翻个身,也朝爹爹这边爬。兄妹俩被娘子养的好,很是活泼好动,已经会爬会坐了。

    周振威把食指放唇间朝他们“嘘”一声,从袖里捉出只小兔来,是路过片草地发现的,也只有他半个巴掌大,白白软软的瞪着红眼睛直打颤。

    朝床榻里角一放,糖糖威宝立即被吸引了过去,围着趴看,同小兔子大眼瞪小眼就是半晌。

    周振威噙起嘴角满意淡笑,这才贴玉翘背脊靠去。

    被威宝吃过的如儿饱圆丰润,状如熟透的妖桃。

    云儿嫣红兀自还沾染着白汁,一股子奶香味绕鼻息而散。

    身子某处顿时一紧,翘儿心够狠,每至晚儿就把纱幔一拉,把她和娃罩在里头,就是不允他进,硬赶他困去行军床。

    他是个粗犷阳刚的威猛汉子,自尝过小美娘的蚀魂滋味后,还不曾被旷过这般久的。

    如今日日同宿将军帐,妩娆身段整日里在面前摇啊晃的,却甚么美景都难窥,只听娃儿吮咂的欢,可把他下颚的青茬都熬出来一片。

    用粗砺的手指去抚翘儿水嫩的唇瓣,试探轻扳她的肩,哪想就这么一碰,她竟转过倚近他宽实怀里,酥臂环上精壮腰身,“周郎”一声娇唤,直把周振威磨得情难自控。

    瞅一眼娃们和兔子玩的正欢,一时半会没空搭理他们。索性拽过大红锦褥将两人兜头严实的罩住。

    玉翘迷乱在梦里。

    好似不曾出过曹凤华这糟心的事,她与周郎依旧情浓如蜜糖般化不开。

    用手去触他棱角坚硬的下巴,眼神火热的让她只觉浑身发烫。

    许久没给他了,晓得他想弄她,其实她也不曾好受到哪里去。

    可再想夫妻间已许久不曾欢合,他还不知会怎样如狼骁勇,委实心堕堕的又羞又怕。

    “周郎!周郎!”婉转低唤,唤得男人血脉贲张,粗厚的唇舌便去狠堵她的。

    热烈激狂的欲念如火燎原,三五下她便软成一滩春水,细细喘息无了力气。

    威宝试着用小胖指去戳兔儿的耳朵,是个有些傲骄的兔子,一摆耳朝边紧跳一下,不想理人类。

    他意犹未尽,爬过去攥紧兔儿耳朵,一把拎起来晃。

    糖糖看着有些怕,去扒拉哥哥的手指。威宝悻悻的松开来,小兔儿半垂着耳怒了,蹦跳着一眨眼便到榻沿边,要逃之夭夭。

    糖糖怪哥哥欺负兔兔,红着眼睛四处找娘亲和爹爹要告状,威宝不怕爹爹,就怕娘亲哭,慌慌爬过去,小肉胳膊想抱糖糖告饶,用力有些猛,一下子压跌在妹妹身上。了

    糖糖“哇呜”一声,抹起眼泪来。

    玉翘才沉醉醉将纤长腿儿抬至周振威的肩上,突被糖糖清脆的啼哭一吓,瞬间整个人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眼前皆是黑与闷,扯开锦褥子,才发觉自个衣衫已被剥得干净,男人俊朗轩昂的面庞带着暗红,有汗滴淌,唇上洇着白汁,竟吃了娃的口粮。

    “周振威你个龌龊痞子,还要不要脸。。。。。。!”

    察觉腿窝柔软处青龙狰狞盘旋,羞愤的狠一蹬,再缩回并紧腿,起身将绀绿杏边的春衫裹严,朝娃急看去,糖糖躺着还在哭,好生委屈的模样。

    忙把她抱过搂进怀里,拿帕子边拭泪边哦哦低哄。威宝瘪着嘴怯怯去找爹爹,指着要跳榻自尽的兔儿,泪花含在眼里直打转。

    周振威只觉刀尖火海走了一遭,正至酣畅处被硬生生给截去后路,就堪堪再使下劲儿,便是人间四月天。

    真是两个要人命的娃啊!蹙眉抿紧唇瓣,神情有疼痛,亦含抹隐忍,捞过威宝揽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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