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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繁花不如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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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战斗实在短暂。欧阳鉴走上前,提起沈玉朔的衣领,冷冷地盯着他:“再高深的武功秘籍,落入你这等蠢货手中,亦不过是废物。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连我的徒弟都不如,也敢来向我挑战?楚骏,唤人来,把他给我带下去,听候发落!”
  楚骏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忙应是。
  “慢着!”沈玉朔突然声音嘶哑地喊道,“欧阳鉴,你可认得这个?”
  欧阳鉴微微一顿看向他。
  沈玉朔的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玉簪。
  玉簪之上雕刻着的那两枚白色蝴蝶已被陈血染成深色,像是刻骨铭心的印记,触目惊心。
  刹那间,欧阳鉴瞳孔瞬间放大,心中一片空白。
  “这是师父第一次给我买礼物,我自然要好好收着。”记忆中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无暝谷云淡天高,映着她的清眸如水,笑靥如花。
  “师父对我来说……不一样。”她声如蚊蚋,夕阳的流辉照亮她的轮廓,她望着他的目光中是数不尽的柔情。
  “不管师父经历过什么,我都不会不喜欢你。”她样子羞涩,却又像是赌誓一般地说着,倔强又正经。
  “师父,你陪着我,以后也要一直陪着我,不要离开……好不好?”她伏在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仿佛受伤的鸟儿,彷徨无助。
  欧阳鉴的手颤抖起来。
  “此物你从何处得来?说!”欧阳鉴抓着沈玉朔的衣领的手渐渐握紧。
  “咳咳,咳咳……”沈玉朔咳嗽数声,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呵呵,欧阳鉴,你在这里为宁明尘卖命打仗,可知你那小徒儿早已被他禁闭在皇宫之中,还送了命?”
  欧阳鉴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沈玉朔哈哈大笑:“看来你是完全被蒙在鼓里!我不知你那小徒弟怎么会跟宁明尘扯到了一起,就在前几日我潜入皇宫之时,竟发现她武功全失,还被关在一间密室之中。我本是要去暗杀宁明尘,却误打误撞地寻到了她。宁明尘虽未得手,但你那小徒弟,我可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要了她的性命!”
  “胡说!”欧阳鉴目眦欲裂,低声吼道,“我怎可能听信你这小人之言?”
  “你不信?哈哈,我敢说就连你身边这副将都知道她已经死了!”沈玉朔笑道,“你若不信,尽管去问问他?” 
  楚骏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欧阳鉴已将半残的沈玉朔丢在一边,走了过来。
  “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欧阳鉴轻声问道,“飞白……她真的死了?” 
  楚骏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
  欧阳鉴猛然掐住楚骏的脖子,楚骏猝不及防,几乎窒息。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将你丢下去。”欧阳鉴冷冷地低声道。
  楚骏几已喘不过气来,望着欧阳鉴血红的眼睛,咬牙回答:“……是。白姑娘她在皇宫中被贤王派来的刺客所害……已,已不在人世……”
  这一句话仿佛重锤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欧阳鉴松开手,楚骏猝然顺着那山石跌在一丈多远的深沟,一时间站不起身来。
  不在人世……不在人世。
  欧阳鉴仿佛成了一具雕塑,猎猎大风将他的衣衫扬起,宛如乘风欲去。
  丫头,若你已不在这世上,那我如何能独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欧阳鉴仰头大笑,凄然而悲怆,像是中了魔障。
  此时此刻,又是一晚的苍茫夕阳将大地笼罩,寒风吹过,他体内蛰伏的阴阳赤鸩寒毒没了秘药压制,再一次汹涌袭来。欧阳鉴呼吸猛地一滞,闭上眼睛。身外地狱般烈火的焚烧,体内如冰刀一般的绞割。冰与火的交加折磨,却怎能及得上他心中痛苦之万一?
  也罢,也罢!宁明尘欺我情痴,算准了我会为她拼命,亦会为她而弃这一生。是悲是欢,是痴是狂,都不再重要……没有了她,一切都不再重要!
  沈玉朔瞅准时机,趁机把剑摸回手,站起身来步步逼近,悄然将那剑尖对准了欧阳鉴的后心。
  欧阳鉴毫不防备,更不回头,任由沈玉朔突然出手,将那断剑刺入了他的身体。
  眼见鲜血将那断剑逐渐染红,沈玉朔不由得纵声大笑:“能杀了你这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我沈玉朔必会名扬天下!哈哈哈哈!”
  然而他笑声未停,欧阳鉴竟骤然转身,一掌击出,沈玉朔猝不及防,大叫一声,被打得跌下山崖,落入那熊熊大火之中,片刻不到,即被烧成焦骸。
  欧阳鉴却亦是站立不住,脚下踉跄,跪倒在那山崖边上。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倒去,便再无知觉。
  “师父!”
  天际传来她的呼唤。撕心裂肺的呼唤。
  飞白赶到之时,正眼睁睁地看着欧阳鉴向那山崖之下倒下。大风吹起他的衣衫仿佛乱云翻飞,落入山下的大火,火焰立刻如同张扬的恶魔将他吞噬。
  刹那之间,飞白似乎成了没有灵魂的布偶,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欧阳鉴消失的地方。
  崖下无数将士目睹了此景,皆目瞪口呆,没有了主将指挥,官兵登时一片混乱。很快,贤王几万大军如洪水般来势汹汹,向着他们奔袭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楚骏忍痛爬起身来,从石沟中爬回高崖,奋力举起帅旗,放声高吼:“众将士听令!主帅已殁,由我顶替上阵!誓为主帅报仇,同叛军血战到底!”
  官兵醒过神来,纷纷振臂高呼:“为主帅报仇!同叛军血战到底!”
  “飞白!小心!”潼青一把将飞白拖开,一块被大火烧焦的山石落下来,砸在她原来的落脚之处。
  飞白醒神,立刻要挣脱他:“师父!师父他还在那里……”
  “飞白!你清醒点!”潼青忍痛道,“我们都看到了,师父他,已然不可能生还……”
  飞白拼命地挣开了他,向欧阳鉴落下的地方跑去,然而还未到跟前,高崖之上山石开始连续崩塌,砸在那大火之上,再也无法涉足。
  飞白瞳孔一缩,浑身冰冷。
  “飞白!快走!”潼青追来,不由分说,将浑身发抖的飞白抱上了一匹战马,自己坐在她的身后护着她,疾驰而去。
  身后大火蔓延,将官兵的营地烧成一片火海。如今官军们已再无退路,唯一的选择,只有前进,与贤王手下的叛军以死相拼!
  潼青亦看出当下形势,咬牙拔出佩剑,护着飞白,纵马向着前方那战场驰去。 
  前方大漠烽烟,哀鸿遍野,如血的残阳将地平线烧成火海连连。
  飞白在马上一动不动,双目仿佛失去了焦点。潼青坐在她身后纵马疾驰,挥剑挡开向他们射来的冷箭。
  飞白恍惚。六年以前,在坎离庄那一片绝望的火海中,自己也是这般无助,这般恐惧。大火夺走了她的一切。
  那一次,她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
  这一回,她又失去了自己至爱的人。
  亲仇家恨,血债孰偿?
  飞白突然清醒过来,眼瞳一缩,伸手抓住一支向他们射来的冷箭。
  潼青一惊,喜道:“飞白!你没事了?”
  飞白背对着他,没有出声,突然间纵身一跃,竟跳下了马。
  潼青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飞白一个纵身弹跳,手中长箭刺出,敌军一名骑尉应声倒地,马儿受惊,长身而嘶,待到它前蹄落地,飞白已夺了它主人的长戟,稳稳地跨坐在它的背上,长戟一挥,顺手挡开了敌军砍向潼青的一刀。
  身边有飞白相助,潼青精神一振,更是如虎添翼,挥起长剑,奋勇杀敌。
  飞白一路纵马前进,手中长戟挥动,一时间竟无人能挡。潼青心下隐隐觉得不对,连忙纵马跟上,待发现飞白毫无顾忌地一味向前,不由得大惊喊道:“飞白!千万别再向前走,前方怕是贤王的中军所在,你孤身深入,会有危险!”
  飞白充耳不闻,一路拼杀,战马飞奔而去,很快就将潼青甩得甚远。
  “飞白!你要去做什么?……”潼青的声音渐渐听不见。
  飞白一路疾驰,凝神格挡叛军的攻击,行得数里,直到她的目光尽处出现一乘高大的战车。
  叛军一名副将发现了她,惊呼:“有刺客!快为王爷护驾!”
  箭矢如雨般射来,飞白目光一沉,长戟如风般挥起遮挡,遮住要害之处,却挡不住数枚箭刺入了她的肩头和腿部,鲜血涌出,身下战马也中了无数道箭矢,哀嘶倒地。
  剧痛袭来,飞白闷哼咬牙,忽然纵身一跃,拼尽最后的力气,自那马上跃起,顺势欺近那战车,奋力将长戟掷出。那戟疾速旋转着袭来,仿佛带起一阵强劲的旋风骤然而至,那马车陡然间四散炸开。
  贤王尚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形貌,已然被那长戟瞬间刺穿前胸。
  一切都在弹指之间,悄然开始又匆匆结束,就像人的这一生——不管是执著还是淡漠,是欢喜还是悲凄,是庸碌一世还是机关算尽——最终都化成了虚无。
  贤王宁安浚翻滚着倒在那车下,从此再无声息。
  飞白失去平衡,落下来重重地撞上战车,跌倒在那木板之上。她浑身是血,肩头和腿部已中了十几道箭,一时无法动弹,只有闭上眼睛,等待着叛军将她杀死。
  然而耳畔一片混乱,片刻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飞白睁开双眼,却见面前的叛军兵将皆在交头接耳,慌乱非常。
  这些叛军跟随贤王,无非是图贤王夺位之后能得从龙之功、荣华富贵。然而如今贤王既死,他们没有了叛乱的理由,叛军登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成了一盘散沙。众将士皆心惶惶然,不知前路在何方,该当如何是好。
  大部分兵士尚未自震惊之中缓过神来,更有一名副将反应迅速,当机立断地举起手中将旗:“贤王已死,识时务者,速随我去归降朝廷!”
  中军登时大乱。
  众人皆忙着为自己打算,却再也无人有闲心去追究身为刺客的飞白。
  飞白微微苦笑。自己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可上天却不肯成全啊……
  她挣扎着爬起身来,忍着浑身的剧痛,回身骑上了另一匹战马,咬牙拔下身上的箭矢,策马奔驰而去。
  很快,叛军群龙无首,轰然作鸟兽散,官兵得以抓住时机将其击溃。
  一片混乱之中,潼青终于带着一众士兵追了上来,望着飞白喊道:“飞白!我军大胜,可以回营了!”
  然而,飞白的坐骑,却是渐行渐远,向着西方那如血残阳奔去。
  “飞白……飞白!你去哪里?”潼青发觉不对,焦急大喊。
  飞白仍在马上,回眸展颜。
  鲜血将她的衣衫浸染得赤红,而她长发如墨,面如白雪,凄然一笑,仿佛夕阳都失了灿烂的颜色,变得黯然、苍白而悲伤。
  潼青心头一震,再也无法开口。
  飞白回过头去,再次驱马前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融进了夕阳的万丈光芒,随后慢慢淡去。
  天暗了,暮色四合,将是黑夜。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缥缈的歌声自天边而来,模糊了尘世和流年,分不清是今月,还是往昔。
  ?

☆、落花归乡(一)

?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多少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
  远山蜿蜒,近处红尘,金陵的凤凰山下,战乱过后,又是一番太平景象。一众人正聚集在酒馆之外,听那说书先生说一段陈年的故事。
  “……大火四起,直烧上那悬崖,主帅被奸细暗算,落崖身亡,军情危急,正在那紧要关头,突然天降一名奇人,一路向着那叛军血战而去。叛兵叛将惊然看去,只见来者犹如天神,仿佛是当年那玉面将军林致远显灵,一招之间,即将那叛王斩杀落马!如今一年过去,已成坊间奇谈……”
  说书人口沫横飞。酒馆中人听得聚精会神。
  一年了。飞白望着手中的酒杯,怅然一笑。
  她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的时节。门外春风拂面,柳絮漫飞。飞白举目遥望,满眼尽是巍峨青山,浩瀚江河。两年以前,她曾在这凤凰山下,望着霁天空阔的北方,发誓定要为师父上京寻药,了结一番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谁知后来,竟是更深的牵绊和纠葛……
  如今她旧地重游,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当日难言的疼痛。
  师父,你离开我,已有一年了……
  飞白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到江边,望着那千里波涛怅惘片刻,瞥眼看见一只小舟废弃在岸,便独棹一叶孤蓬向那江北驶去。
  江风阵阵,吹起她的衣衫飞扬,红蓼花繁,黄芦叶乱,牵动一江的袅袅日影。
  小舟慢行,直至江心,她忽听得风中传来淡淡的琴声。
  有人在江的另一侧抚琴。
  琴声叮咚玲珑,如泣如诉,悠悠越过那烟渚沙汀,飘渺在这天地之间。心素与谁语?始信别离情最苦!
  那琴声仿佛浸染入心,令她再次回忆起那些甜蜜和伤痛的往事,飞白一时间难以自持,抛开船棹,一下子坐在那小舟上,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小舟随江漂去,失了方向,没过多久,撞在岸边的岩石之上。飞白一不留神,险些翻倒在水中,忙稳住船身。江水溅了不少在她的身上,颇有几分狼狈。
  琴声戛然而止。
  飞白抬起头来。自己的船已顺着那江流漂到下游的岸边,她面前丈余远的石上摆着一把断纹琴,一人端坐在后望着她,显然便是方才那抚琴之人。
  飞白只觉甚是难为情,低头尴尬道:“见笑,见笑,阁下琴艺高超,我一时间……听得动情了。”
  抚琴人轻声一笑:“呵……想不到子期已死,这世上仍有伯牙知音。”
  飞白忽然心中一动,再次抬起头来。
  眼前的抚琴人一身黛青色长袍,头发不绾不系地垂落下来,声音清冷,仿佛一名超脱凡世的化外之人。
  飞白一凛:“你是……敢问阁下名号?”
  “我是居于这山中的隐者,你不必知晓我的名号。”抚琴人答道。
  他的确极是神秘。当年在金陵方圆数百里之内,她也没能打听到他到底是谁。飞白只知他曾是欧阳鉴的朋友。可是,欧阳鉴在世之时,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这个人。
  她正暗自思索,抚琴人忽然问道:“你驾船渡江,可是要一路北上?”
  “不是。”飞白回神,垂下眼睛,“我……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抚琴人道:“原来如此。我正要去北方,若你漫无目的,可愿同我结伴而行?”
  “啊?”飞白冷不丁一愣,“不,不必了,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一年来,她一直是一个人。秋去冬来,风霜雪雨,她像一个这尘世中的过路人,隐匿行踪,四处流浪。她回去过坎离庄,望着那些枯死的桃花和烧焦的青砖,在那废墟之中为昔日的亲友立起坟墓。她回去过无暝谷,满山遍野的奇花异草生机依旧,却物是人非,痛彻心扉。她甚至去过九江,远远遥望梅文鸿一家,向当地人打听得知他们离了京城那是非之地,反而生活得安详和乐,梅夫人甚至又诞下了一名千金。梅文鸿添了个女儿,梅思齐多了个妹妹,一家人其乐融融,或许会渐渐不再记起她罢。
  飞白没有前去相认,知道他们过得幸福,那便足够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宁明尘仍是在位之君,她的出现只会给亲人们再次带来麻烦。
  后来,她便来了金陵。同龙湮和黄芍药小聚几日,又告别了他们孤身离开。独驾一舟千里去,心与长天共渺,不知自己该当去向何处。
  不过,定然不会是北方。那个方向曾经有她昔日的噩梦,她不想再去重温。
  飞白深吸一口气,不愿再作停留,转身便欲离开。
  “我去北方,乃是去寻一名故人的踪迹。”抚琴人忽然说道,“我隐于这凤凰山中,一直不知他的消息。直至前些日子,我才知道,世人皆言,他一年之前便已不在人世了。”
  飞白微微一凛,停下脚步。
  “你,便是欧阳鉴的小徒儿吧。”抚琴人望着她道。
  飞白骤然回头望着他:“你,你怎知……”
  “呵,两年前,我曾见你来到凤凰山将走火入魔的欧阳鉴带走。”抚琴人微微一笑,“欧阳一向冷情,但对你这小徒儿却是上心得紧。”
  岂止是上心得紧。
  飞白心中一痛,闭上眼睛:“如果你说的故人是师父,那么他,确已不在人世。”
  抚琴人默然片刻,问道:“你可知他的葬身之处?”
  飞白点头,低声说道:“在京城向南百里之外的荒山。”
  “你确认他死了?”抚琴人轻声问道。
  “我亲眼看着他身受重伤,落下山崖的大火。战场之上,焦骸无数,我……我甚至连他的尸体都不可能找到。”
  “死不见尸?那他还有希望活着。”抚琴人忽然说道。
  飞白痛苦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那险绝的断崖,熊熊的烈火,砸落的山石,还有他的重伤,甚至是身上一直没能解的阴阳赤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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