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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繁花不如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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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白哈哈大笑:“我还当你多厉害呢,其实也不过是只毛手毛脚的猴子罢了!”
  潼青何时被如此当众羞辱过,听得有人哄笑,顿时恼羞成怒,右手一伸钳住飞白的小腿,一拉之间,飞白站立不稳,险些跌在地上。潼青顺势一跃而起,仗着身量高,一伸手拽住了飞白的头发。
  飞白疼得叫了一声,随即也不甘示弱,猛地挣了开来,反手噼里啪啦打了潼青几个巴掌。
  几下掌法利落,迅捷无比,看得其他孩子又是惊讶又是钦佩。小铜头更是拍手大笑:“好!飞白姐姐好厉害!”
  潼青脸涨得通红,拳头握得紧紧的。突然之间,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倏地弹起身来,跃起一丈多高,手攀树枝,几下弹跳,落在身后的一株高大的桃树枝头。
  “喂!死缠烂打算什么本事,你敢不敢上来好好打上一回?”潼青居高临下,高声喊道。
  “怎么不敢!”飞白终是少年好玩心性,正值兴起,也翻身跳上了桃树,落在潼青面前的一段桃枝之上。
  “吱嘎——”在飞白踏上去的瞬间,那树枝却突然断裂,飞白反应不及,“啊”的一声跌了下去,衣衫被树枝的断面勾破了好几个口子,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潼青哈哈大笑:“怎样?遭报应了吧!哈哈!”
  原来潼青算好了飞白上树的路径,仗着身法轻灵,上树之时已悄悄将树枝掰断,飞白不知有诈,这一下从将近一丈高的树枝上跌落,自是摔得疼痛无比。
  飞白一怔,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计,怒喝一声:“你太卑鄙!”竟是不顾身上疼痛,一个飞跃踩上树干,扭身上前与潼青打成一处。潼青没想到她来得如此迅速,堪堪退后几步,桃树枝顿时被二人踩断了好几根,噼里啪啦地落下树来。
  
  “飞白姐!”其雨担心上前,却被铁虎一手拦下:“你小心,让我来!”
  其雨脸一红,只听铁虎喝道:“潼青住手!”纵身跃上大树,出手想要制止。
  潼青年龄大,武功高,又占了高处优势,铁虎本以为将他拉开战场便可了结,岂知飞白此时也被激起了性子,狂性一开,踏云功施展出来,身法轻灵迅捷,出手准确狠辣,不仅潼青难以占得上风,便是铁虎也竟然难以止住。
  铁虎皱眉,只得也使出全身功夫企图拉架,一时间三人混混沌沌打成一团,只见铁虎威猛大气,潼青阴狠灵活,飞白轻捷如风,三名孩童一如猛虎,一如灵蛇,一如飞鸟,交相混战,三枚小小的青影在偌大的桃花林之中围绕翻滚,惊起无数拥鸟乱蝶,精彩程度竟是丝毫不亚于那些侠客之间的比武。众孩童只觉得目眩神驰,咋舌不已,只看着他们身下的桃花叶在空中纷飞飘扬。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堪堪打了将近一刻钟,突然之间,一声喝彩从他们身后响起。
  孩子们闻声移开目光,随即四散开来。半空中铁虎瞥见来人影子,心中一惊,见拉扯不开这两人,只得也抽身跳下,转而退开。只余下飞白和潼青依旧扭打在一起,怒目而视,谁也不肯先放手。
  两名高大的身影从树后缓步走出,先前一人满面笑容,拍掌喝彩,后面一人面容清俊,脸色阴沉,却正是乔行止与欧阳鉴。
  “拜见师父!”众孩童齐刷刷地拜倒在地。有些便认出乔行止便是数年前送他们上山学艺的那人。
  “果真是名师出高徒,诸位弟子小小年纪便已有此本领,欧阳老弟,可喜可贺啊!”乔行止望着桃树枝头疯狂扭打的飞白与潼青,抚掌而笑。
  “一帮不肖之徒,野性难驯,毫无管教,让乔兄见笑了。”欧阳鉴面无表情地说。
  话音刚落,他袍袖一挥,顿时一阵劲风向半空中的飞白和潼青射去,似风刀雪剑击开桃花万朵,如同漫天花雨般散落。两人立时便被这股劲风分开,应声落地,衣上头上都是花瓣,摔在两旁,气喘吁吁。
  众孩童见师父如此轻描淡写地便制止了这一场混战,登时噤若寒蝉,眼中满是敬畏。
  欧阳鉴缓步走到仍趴在地上喘气的飞白和潼青面前。
  “弟子见过师父!”潼青不及起身,便跪倒在地。
  飞白慢了半拍,也跪起身来,对欧阳鉴行了大礼。
  “你们可知错?”欧阳鉴慢条斯理地说道。
  铁虎率先抢到欧阳鉴面前,跪下拜道:“师父,此事是弟子监督不力,没能及时制止,恳请师父责罚!”
  “胡扯。我都看到了,不关你事。”欧阳鉴冷冷说道:“竟敢无端揽罪,拖去打二十板子。”
  铁虎一愣,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潼青连忙手忙脚乱地指着飞白:“师……师父明鉴,都是飞白她先挑起的事端,弟子……弟子也是受害之人!”便是多舌好事如潼青,也不敢在师父面前有所多言,只是极力向欧阳鉴展示着脸上几个红红的手掌印。
  欧阳鉴目光一转,看向飞白,音调冷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飞白极轻地哼了一声,摸了摸摔伤的足踝,低声嘟囔道:“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横竖都偏心他,只会罚我!”
  此言一出,众孩童倒抽一口冷气。
  欧阳鉴不言,只是眯起眼睛,目如寒光,直刺入心。
  一片人被威慑得鸦雀无声。飞白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地面,一时间空气紧张得便好似冻结了一般。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乔行止突然哈哈一笑,声音洪亮,打破沉寂,迤迤然走上前来:“欧阳老弟,何必与这些小小孩儿较真?今日我初到坎离庄,便得好一番大饱眼福,见他们少年有成,喜欢得很,实在不忍心见他们受刑捱苦。不如……今日老弟就卖老兄我个人情,免了他们的罪罚,可好?”
  铁虎与潼青闻言,均抬起头来,一脸感激地望着乔行止。
  飞白微微一惊,抬起头看了乔行止一眼。
  乔行止也正看着她,满面笑容,眼中充满了欣赏与喜悦。
  飞白皱了皱眉头,又低下头去。
  她有些不喜欢这个陌生人的眼神。他眼中的欣喜,那是在花鸟市场见到一只巧舌鹦鹉时的欣喜。这一刻,飞白仿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插上草标的货物,此时正得了一个土豪乡绅的欢心。
  乔行止这一番话看似平常,却处处透着收买人心的手段。欧阳鉴瞥了一眼徒儿们的脸色,冷笑一声:“乔兄好容易自远方而来,自不必为刁徒伤了一番好心情。今日之事,就暂且作罢吧!”
  铁虎和潼青掩不住面上喜色:“多谢师父!多谢前辈!”
  乔行止仰天大笑:“好,好!欧阳老弟,若是主子见到这些孩童如此学有所成,也当是欣慰之极。不如……此番携徒回京,你便与我一道启程吧!”
  欧阳鉴微微一顿,眉尖轻挑,却并不答话。
  乔行止已转向底下的孩童:“怎样,此次若是跟着师父上京去觐见主子,你们可愿意?”
  乔行止笑容满脸,满心等待着孩童们欢呼雀跃的回答。
  可是他什么也没等到。
  “主子?”铁虎奇道。
  一众孩童同时面露疑惑。
  主子是什么?能吃么?
  乔行止一愕:“你们从未曾听说过主子?”眼神瞬间锋利如刀,迅速地剜了一眼欧阳鉴。
  欧阳鉴依旧面无表情,恍若未闻,好似这事与他无关。
  乔行止不由得惊怒交加。他们费尽心思,为主子培养的本应一心向忠的仆童,至今竟全然不知主子为何人?!
  当年他亲自送人上山,孩童们也尚还年幼不知事,关于主子的事本应是他们懂事之后,由身为授业师父的欧阳鉴告知。然而时至今日,竟出现了这般荒唐境况!这欧阳鉴究竟在卖些什么药?!
  然而毕竟是混了半辈子江湖和朝堂的老人,乔行止暗暗咬牙,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迅速回头,正色向众童说道:“既然你们不知主子为何人,便让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主子,便是当今皇上之兄,正得圣心眷顾的贤王爷!”
  别的孩童尚还平静,铁虎一声低呼:“贤王爷!”
  乔行止心下恚怒稍平了些,朝他略点了点头:“这位小哥倒是知事。”
  “晚辈下山走动之时,曾听过贤王爷的威名。”铁虎道:“听闻贤王爷能治善武,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十年前甲子之变,川西王密谋造反,贤王爷舍身立功,皇上大加褒奖,从此圣眷恩宠,文武百官无一能及……”
  乔行止傲然抬头:“没错!贤王爷英明善治,又对皇上一片忠心耿耿,能有如今的地位,可谓实至名归!能成为他老人家的部属,荣华富贵不说,说不定有朝一日还可青史留名,光宗耀祖,大好前程,绝对是难以估量!想当年……”
  乔行止喋喋讲来,开始向众孩童细细描述贤王的丰功伟绩,讲述他如何忠君为民,厚待下属,跟随他的人又是如何誓死效忠,如今均得了享不完的富贵荣华。
  坎离庄的孩子大都是孤儿,对光耀门楣之事无甚兴趣。虽然他们极少下山,但偶尔听得铁虎等人转述山下见闻,那些有钱有势之人的派头与富贵,却也是让他们向往艳羡而平日不敢妄想企及的。乔行止气度非凡,衣冠华贵,谈吐之间神采飞扬,在他的巧言诱惑之下,众孩童的脸上渐渐露出神往之色,待到后来,听到乔行止说起此番将会选数人上京成为贤王亲随,已均是面露期待与跃跃欲试。
  “不仅如此,你们还有可能成为三位少主小王爷的随从伴读!三名少主不但身份尊贵,文才武略更是超凡脱群。你们与少主年纪相仿,长久下去,必能成为其心腹之人,待到三位少主继承主子家业,分封郡王,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说着,乔行止有意无意地瞟了某个人一眼。
  铁虎迟疑道:“我等年少历浅,本领低微,如何能担当贤王爷与小王爷亲随之重任?这未免也太轻易了些。”
  乔行止目光一闪,笑道:“轻易?呵呵,我当年从千万儿童中将你们挑选出来,当是几十年一遇的绝佳根骨,可不是指望着你们长成泛泛平庸之辈的!”他眼中精光四射,扫过一众孩童。
  潼青听得连忙接口:“自然不是,自然不是!我等多年跟随师父勤练武功,绝不会让前辈失望!”
  众孩童渐渐群情激奋起来。
  周围一片嘈杂中,只有飞白在旁一言不发。她琢磨着乔行止方才的话,心下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贤王,如此一名身份地位都已达到极致皇室贵人,却在深山老林里秘密设了庄子,专门挑选根骨奇佳的儿童培育学武,这又是何意?
  只是为了给自己和儿子们挑选随从?那么从小在身边培养起来的人,岂不是更加忠心耿耿?何必费了这么大的工夫,专门跑来深山老林辟个教育专场呢?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移开目光,向旁边看去。
  欧阳鉴正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乔行止舌灿莲花,众孩童跃跃欲试,只微微冷笑,目光慢慢扫过聚精会神听讲的人群,忽然对上了一双晶莹黑亮的眼睛。
  欧阳鉴双眼微微一眯,看得那双眼睛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惶。飞白连忙低下头去,掩去了一脸的疑色。?

☆、灼心似火(一)

?  飞白坐在湖边的假山石上,出神地望着天空,云儿如羊群,赶了又散,散了又聚,如同鸟儿一般调皮,飘飘地飞往远方。
  远方是无垠的平原,没有山峦起伏,没有满目桃花。那是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
  在坎离庄无忧无虑地生活了这许多年,飞白从未想过下山。她总觉得,虽然自己无父无母、身世不明,虽然坎离庄的生活如白水般平淡无奇,虽然有个总爱找她茬的师父还有爱寻衅的同门……但是她也明白,完美的生活是不可奢望的。她有秦婆婆和程妈妈疼爱,有变着花样吃不完的小点心,现在又有了几个能说笑的朋友,这样的生活对于飞白来说,已经是如天堂一般美好的日子。
  “飞白姐。”一声轻柔的呼唤,其雨轻轻地走了过来,跳上了假山,坐在飞白身边。
  飞白回过神来,回头看她,眼前一亮,笑道:“你今天穿得好美。”
  其雨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说:“是么。”
  那日乔行止与他们对谈之后,乔行止提出,三日之后,将要考察每名孩童的武艺,随后将根据他们的表现来确定上京的人选。于是,欧阳鉴便放了他们三日假休,期间自行准备,三日后等待考教。
  女孩儿和男孩儿毕竟不一样。在其他男孩子热火朝天地练功之时,其雨却悄悄注意到他们现在不必再整日穿着练功服,于是便穿上了程妈妈作为见面礼送给她的一件鹅黄色衣裙。头发也精心的梳了髻,插了一枚细细的玉簪,加上她本来就容颜秀丽,看上去就是一枚小小的美人儿。
  “你有心事。”其雨一抬头,看见飞白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其雨脸一红,忙正色坐好。
  “那位乔前辈说要选人上京……飞白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么?我不想去。”飞白直截了当地说。
  其雨一怔:“为何?”
  “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么?”飞白歪着头,一根手指轻轻点着嘴唇:“你说,那个贤王爷那么厉害,为何还要将我们从小放在这里偷偷养大,然后再召回身边?若只是为了低调处事,将我们笼为下属便罢,但若是为了掩人耳目,那又会有什么内情?”说着说着,飞白低下声来:“……其实单是这个也没什么,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开秦婆婆和程妈妈,坎离庄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很喜欢这里……”
  飞白叙叙地讲出自己的心事,瞥眼间却看到其雨目光涣散地看着别处,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并没在听她说话。
  飞白疑惑地看看其雨,轻轻碰了碰她:“你怎么了?”
  “啊……”其雨回神,欲说还休:“我……”
  “你……是想去京城的,对不对?”飞白望着她笑。
  其雨嗫嚅了一会儿,说道:“是。”
  “为什么呢?难道你也想与那些男儿共事,干一番事业不成?”飞白问道。
  其雨摇摇头:“不是。”
  飞白上下打量着她,调笑道:“那难不成……你是听乔前辈讲述,看上了哪个英俊潇洒的小王爷?”
  其雨大羞,嗔道:“飞白姐!那怎么可能?”
  “那是为什么呀?”飞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雨面上飞过两朵红云。
  “铁虎哥……是一定会去的……”她期期艾艾地说道。
  飞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飞白笑道:“铁虎武功高,性格沉稳,又极自律,我想乔前辈的确没有不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那你也跟着铁虎一并去好啦!我看铁虎也是极喜欢你的,到时候若是当真能够玉成好事,你们就托人来坎离庄给我带个喜信儿来?”
  “飞白姐!”其雨脸如红霞,继而黯然低头:“可是我身为女子,读书不好,武功亦不出众,乔前辈怎么可能看我上眼?”
  “女子又如何?”飞白不以为然:“巾帼不让须眉,佘太君百岁挂帅,花木兰代父出征,哪个不是比男人强上百倍的女子?更别提史上其他那些佳人才女。不管怎么说,至少其雨你心地善良,重情重义,只凭这点,就比那个只会恃强凌弱的潼青不知好了多少倍去了!”
  
  其雨苦笑:“多谢飞白姐称赞……若是乔前辈也是按照这个来选人就好了……”
  说着,其雨垂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失落。
  飞白看着有些不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不要难过了,不就是上京么?总会有办法的!我来帮你!”
  其雨抬起头,眼睛里顿时多了几分光彩:“飞白姐,你能帮我?”
  飞白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讪笑道:“我,我尽力……”
  其雨有一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你,飞白姐。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溯洄行舟,强人所难。我,我……就算事情不成,我也绝不会抱怨半分,只当我命中与铁虎哥无缘罢!”
  飞白望了望她,咬了咬唇,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豪气涌入心中,挺起胸脯说道:“其雨,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我一定能想出法子,让你跟随铁虎他们上京!”
  其雨一愣,感激的看着她:“飞白姐……”
  飞白沉思片刻,又加上了一句:“而且,我还要想想办法,让我自己留在这里,不要离开坎离庄!”
  说着,飞白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日乔行止让她心中不自在的眼神。
  飞白摇了摇头,尽力将那不快的念头赶将出去。然而,她仍然隐隐的察觉到,自己只怕也要算计一番,争取一番,才能想方设法地摆脱某种命运,还有那命运笼罩于自己头顶的阴影。
  “飞白姐!其雨不知该怎样谢你才好……飞白姐?你怎么了?”其雨欣喜之余,也有些不解地看着飞白脸上略显紧张的神色。
  飞白不答,仰起头望着天空,蓝天白云映在她的眸子里,清澈明亮,如同夏日里波光粼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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