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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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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恕臣等直言,历朝历代从未有如此不成体统的典礼。若写入青史,必定于皇上名誉有损。臣等虽知不敬,还是要请皇上谨思慎行,莫要……”为首的老臣首先除去了乌纱。
  “写。”皇上睨了几人一眼,径自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朕日后所作有损名誉之事,只怕远不止于此。”他的声音轻如空气,无形无状,却又莫名地让人悚然,“你们且擦亮了眼看着,慢慢写。”
  “皇上……”史官们没料到是这样的答复,惊疑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朝凤宫,数年之后再一次红烛盈盈。
  远远圣驾一行已到,宫人跪倒迎驾,缓缓拉开厚重的木门。
  温暖的烛光倾泄出来,映亮皇上冷峻的面容,那上面没有丝毫新婚的喜气。他挥了挥手,孙淮略有踌躇却又不敢违抗,无声命侍候的宫人退下。一时间数十名宫人悄然撤出,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空荡的沉默。
  瀚景王背负双手,缓步踏入寝殿。
  厚重的幔帐层叠,一步步,随手掀起,仿佛剥开前尘往事的伤痕,最后露出深入骨里的那根刺。一身刺金凤袍,大红的喜帕上绣着鸳鸯戏水,人纹丝不动,水也成了如深潭死水。
  青靴停在床前,抬手,隔着喜帕触到新后的脸,指腹划过她的面颊、鼻、唇,所经之处只有丝绸的凉滑。他嘴角无声地牵扯了一下,凉薄而讽刺。
  在这象征至高皇权的宫室里,他们终于光明正大,这一切却早已失去意义。
  俯身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没有受到丝毫反抗,因为她的双手早已被缚在身后。她就以被缚的姿势躺在那里,好像一具尸体,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几乎让人感知不到生命的迹象。
  瀚景王宽去龙袍放下幔帐,躺在她的身边。
  “这是朕的新婚之夜。”他盯着高悬的帐顶,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朕不想看见你。”
  灯花轻微地爆破,成为宁静夜晚唯一的响动,奢华尊贵的朝凤宫承载着一国君后的合卺之礼。明月入窗帏,照亮的是瀚景王缓缓合上的双眼,与虞挚面上尚未揭去的喜帕。
  一夜不知魂梦几许,清晨尚未到来,孙淮已跪在窗外,颤声呼唤,“皇上,皇上……”
  “什么事。”
  皇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并没有春宵早起的慵懒,亦没有睡梦被人惊扰的烦躁。
  孙淮长出了一口气,旋即又犹豫起来,见四下都是皇上的心腹,便迟疑着禀报道,“皇上,珏国君主一早入城,持剑闯入宫中……”他顿了顿,听里面没有动静,只得继续,“金吾卫已将他们围住,要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更衣。”
  安静了少顷,皇上答的简短。
  孙淮赶紧促着宫人,开了门鱼贯而入。众人都低着头屏住呼吸,像孙淮这般的在宫中有年头的人都知道,里面的人曾是前朝太后,名义上曾是当今皇上的母亲。更有传言,昔年神武靖德皇帝在时,还是王爷的皇上与虞家势不两立,两相争斗几番起落。
  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惊得里屋的宫人赶忙止步,原是帝后在私语,来不及退出便听见淡淡的一句。
  “想不到叡意对你如此用心。”
  良久,没有回应,让人恍觉鸳帐内只有皇帝一人。
  “他怎的没学会你的手段,可惜。”
  宫人胆战心惊,蹑手蹑脚转身欲走,身后幔帐一挑,皇上已身下地,眼也不抬地叫住她,“更衣。”
  永安宫中,金吾卫将闯宫者一行围得水泄不通,五名珏国武士将他们的国君挡在身后,刀剑都已出鞘。身处大铭皇宫,面对最精良的金吾卫却毫无惧色,他们如被困的猛兽一样死死盯着对手,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五弟来了。”门口的阳光一暗,瀚景王已负手走了进来。
  “这大铭皇宫,亦算是你的家。”他清俊的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意,几个金吾卫警惕地护在他身前,却丝毫没有阻碍他潇潇然走近的脚步,“不过五弟今日的模样,不像是回家。”
  “你把她怎样了!”淮意王打断他,怒目而视。
  瀚景王摆了摆手,示意金吾卫退下。侍卫长脸色发青,“皇上!”对方可是持了兵器的武士,皇宫中从未有人敢持械闯入,若不是因为珏国国君亦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他们早就将这些人砍成肉糜。
  瀚景王微微侧目,侍卫长头上的汗冒了出来,低声命令手下退出。一时间瀚景王一侧只剩他一个。他的目光越过珏国武士,坦然与淮意王对视。
  “你究竟把她怎样了!”淮意王厉声喝道,猛地推开身前的武士,大步上前揪住了瀚景王的衣襟。列立远处的金吾卫见状就要冲上来,却被瀚景王抬手制止。
  他好整以暇,垂下眼帘扫过眼前人青筋暴起的面容,“你是在说,朕的皇后?”
  “你闭嘴!”淮意王不由攥紧了他的龙袍,以致拳头都在微微颤抖,“你我曾盟约,如果我按兵不动,你登基之后就将虞氏交予我处置。”
  “没错。”瀚景王微微点头,对上他的逼视,“可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你待如何?”
  “如何?!别忘了你的京城之外,有我珏国十万人马。”
  “来啊,朕欢迎的很!珏国的子民为了满足他们君王的一己私欲,战死沙场,抢夺的却是别人的妻子。”瀚景王盯着淮意王拧起的眉间,生生掰开了他紧攥的拳,一字一句地质问,“你觉得会有人给你卖命么。”
  话音未落,淮意王的拳头已招呼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谁也不会想到,淡泊潇洒的淮意王会大打出手,会怒火中烧双眼通红。
  “你早就筹谋好了对不对。”他的声线被恼怒和绝望攫住,忍不住地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就算过去有再多仇恨,你现在已得到她的一切!夺走她的权势,杀死她的儿子,这些还不够么!”
  “朕没有杀晃儿!”
  瀚景王骤然转头吼道,一时间震得两人都定在原处,余音在偌大的宫殿中回响。
  “是那场大火。”他略微怔神,似是对淮意王说,然而目光却落在虚无的别处。
  “十万大军又如何。”他望向淮意王,面容逐渐冰冷,“朕不会放过她。”
  淮意王只觉气血上涌,耳中嗡地轰鸣,心里却空了一块。当初孤注一掷,在大铭沦陷时袖手旁观,一心只为了能让虞挚离开后宫。她说过,想攀渡那些他走过的名山大川,看他看过的断雁西风……
  如今,他身为一国之君,挥剑即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却唯独不能为她开启战争。她已是大铭的皇后,是别人的妻子,纵使他接到立后的消息还来不及震惊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也不能阻挡即成的事实。
  “我要见她。”他高大的身躯略显伛偻,一句话似是用光了所有力气。
  瀚景王侧目望他,漆黑的眸中平静如湖,却又让人无端感到风雨飘摇的暗涌。就在他觉得最后的希望也要燃烧殆尽的时候,他的嘴角却几不可见地翘了翘。
  “也好。”声音复又平静,对这过分的要求丝毫不以为意,玄色袍摆一闪,人已转身离去。一场惊涛骇浪过后,此刻窗外秋日迟迟。
  朝凤宫中,大婚的喜色还铺满整个大殿,那些红色跳跃着、热闹着,在空阔寂静的宫室里寂寞地喧嚣。
  虞挚的面容也被衬得愈发苍白。
  淮意王望着她,就那样安静地相对坐着,竟似与旧日时光重叠。春日窗下的一盘残棋,半盏香茗,如织的伶俐快语犹在耳畔,虞昭容雍雅的笑意含在唇角。那时亦是身不由已,却还是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后来她做了皇后、太后,变成了什么模样,又何时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原以为,他会遵守约定放你走。”他将脸埋入掌中,无比疲倦。
  “他不会。”虞挚开口,声音明明很轻,却又冷得令人喘不过气,“我也不会走。”
  她转头看着淮意王,“晃儿还在这里。”
  “挚儿……”他不禁皱起眉唤她的名。
  “他在。”虞挚眸光清明,确定地告诉他,“只要在这宫里,我时时都能看见,永远不会忘记。”
  淮意王怔然看着她,永远不会忘记……她要让这道伤口永远鲜活,直到血流干为止。他自以为明白她丧子的悲伤,却没想到这伤这么毒,已然在她的魂魄中扎根。
  “没有人可以忘记。”虞挚喃喃道,仿佛只是在说一句再平淡不过的话。
  淮意王失魂落魄地离去,茶尚余温,宫人过来将他的杯盏端走,瞥见皇后正慢慢地啜着茶,华美的袍袖滑落几分露出白皙瘦弱的手腕,一道淤血的紫红触目惊心。金枝玉叶,竟不知也要经受如此煎熬。
  宫人慌乱地低下头,快步退出,掩门时之见皇后仍端坐在那里,仿佛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雕像。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每次更的不多,可能在一章分两次更新

☆、一七零、画像

  清晨,鸟儿在檐下欢快地叫着。已入了深秋,不过宫里早早就预了取暖的炭火,连檐下也温暖如春。
  孙淮站在永安宫门口打呵欠,天虽刚亮,早朝却已经上过了,皇上此刻正伏案阅览奏折。偶尔传来的鸟儿呢喃,使大殿显得不那么死寂。
  掩着嘴转头,他却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从大殿后转出一人,正蹑手蹑脚地向皇上靠近。孙淮正要喊,却见那人用力挥手向他示意,正是新晋的郡主宫青鸾。
  孙淮忙闭了嘴,别人也许不行,但这位郡主据说是皇上的非常宠爱的,从前皇上还做王爷的时候,宫二小姐常偷溜去瀚州,如今皇上登基,立马便追封了她姐姐为后,封她为郡主。
  这厢,宫青鸾正悄悄地从背后接近瀚景王,伸出手就想要蒙他的眼。
  “你来了。”
  瀚景王随口道,头也未回。
  宫青鸾倒被吓了一跳,抚着心口绕到他面前,“姐夫。”
  瀚景王这才放下奏折,“这一大早,你跑进宫做什么。”
  宫青鸾被他一问,不由撅起嘴,“岂能怪我。父亲昨晚说教到后半夜,今早他下朝回家肯定还会唠叨,惹得我心烦,便来找姐夫了。”
  “哦。”瀚景王看了看她,“宫相说的,也是朕想说的。”
  “姐夫!”宫青鸾没想到他不等自己抱怨便表明了态度,一时语塞。
  “你是郡主,大铭皇室、其余列国的王孙任你挑选。朕让孙淮将适龄的人选给……”
  “我不要我不要!”宫青鸾捂着耳朵转身,“我谁也不嫁!”她等了一会儿,瀚景王没有说话,她才慢慢转过头来,“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嫁出去?之前是虞晋,现在又……”
  “朕不会让你嫁入虞家,你可以放心。”瀚景王沉声向她保证。
  “我不嫁虞晋,我也不嫁别人。”宫青鸾扶案看着他,“青鸾可以一辈子在宫里陪着你。”
  瀚景王摇头笑了笑,又拿起了奏折。
  “后宫这么大,姐夫不是也只有一位皇后而已。”宫青鸾脱口而出,看到瀚景王脸色一动,生怕他打断自己,“听说!听说,你每天都住在这永安宫……”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瀚景王言辞已有些不悦。
  “你都不娶,又何必逼我?”宫青鸾驳道,这句话一出,便看到瀚景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朝凤宫那个女人,不过是你牵制虞家……”她不由手指着朝凤宫的方向,满腹委屈恨不得立时就让他明白。
  “你说完了没有!”
  一声怒斥,大殿里瞬间一片死寂。
  宫青鸾惊恐得语塞,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震得她脑中嗡嗡作响,他竟然会对她如此恶劣。
  瀚景王的胸口起伏了两下,神色恢复如常,“时值深秋,朕要去泰山封禅,你在府里好好想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宫青鸾便一跺脚,愤然转身跑了出去。
  孙淮伸着脖子看郡主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忧,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封禅大典,定波侯年迈留京,要虞晋随行。”
  背后一句圣旨传来,孙淮忙拜倒答应,“是。”抬头偷眼一望,皇上已专心看着奏折了。
  一切又恢复如常。孙淮退回原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泰山之行,即便虞晋已被贬为庶人,皇上还要将他带在身边……这位不可一世的新君,对虞氏的忌惮可见一斑。
  今年的秋天收成格外好,在经历了战争洗礼之后,这无疑是给大铭注入了新的力量,也在这改朝换代的时候给予百姓信心。
  新君登基以来第一次封禅盛典,排场自然不同寻常。皇帝率文武百官,及麾夏、戚古、珏国等各国使节,皇后为首带领内外命妇前往,扈从仪仗绵延数百里。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铭王朝的都云集在泰山。
  山下早已建好了祀坛,京城一行抵达时,距吉日还有数日,当地官员诚惶诚恐接驾。
  “臣等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平身。”瀚景王下马,连日长途跋涉,他的身形依然利落轻快。文武列立两旁,偷眼望向其后辘辘而来的鸾车。这一路上,皇后都深居简出,没有露过面,以致让人开始怀疑,是否想登基大典一样,皇后本人并未出席。
  皇上却先于众人的目光,径自来鸾车跟前。
  车里的宫人先出来,将锦帘高高挑起,虞挚白皙的面容出现在帘后。众人不由屏住呼吸,安静中却觉得心跳都快了起来。
  这还是虞氏封后之后第一次露面。
  “皇后一路舟车劳顿,可谓辛苦。”瀚景王向她伸出手,一切都自然而然。
  站在队列之末的虞晋不由攥紧了拳头。上次见妹妹,她还是当朝太后……如今已沧海桑田,让人回不过神来。此刻他忘了所有礼仪规矩,忘了自己是将军还是庶民,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打量她的气色,猜测她的神情,不知囚禁在深宫中的这些天里,她过得究竟如何。
  在无数双眼睛的窥探中,无数种对帝后关系的揣度下,一只纤细的手慢慢落入瀚景王手中。
  “谢皇上。”
  这几不可闻的回答,虽然不带任何感情了无生气,在传入众人耳中的时候就轻易让人乱了心神。
  前朝太后,就这样承认了当今皇上,承认了她自己再次为后的事实。
  虞晋的拳头无力地松开,如麻的心在一瞬间就空了。他不知道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煎熬,身为七尺男儿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在旧时的群臣面前,由太后屈尊为皇后,委身奉仇人为君……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虞氏不可能东山再起,瀚景王也无法伤害虞家的人,她这样委屈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唯有瀚景王的笑容一如既往,波澜不惊。
  他反握住了虞挚的手。
  秋日里天高气爽,官员们自然不会让皇上在行宫的日子太过单调,瀚景王戎马数载,也不觉得累,傍晚时分便打马信步来到景云寺。
  这里是皇家寺院,幽深庄严。山东巡抚小心地引着皇上一行,“景云寺在三个月前重新修葺,藏经阁里现封存皇上御赐的大藏经,作为镇寺之宝。”
  说话间已转入后殿,这里灯烛没有前殿辉煌,让人一时不习惯,停顿了片刻才看清殿内的陈设。香烛常燃,轻雾缭绕间,看清了三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像。上面的人具是黄袍加身,形容威严,让人油然而生肃穆压迫之感。
  敬过香,瀚景王负手迈步走了过去,一幅幅地打量起来。
  “皇上,时候不早了,是否回行宫用膳?”巡抚在旁轻声问道,心下倒有些不解,皇上原来做瀚景王的时候,泰山也不是没来过,更是景云寺的常客,这些画有什么值得驻足观看的呢,想必是做了皇上,心境不同吧。
  正想着,前面皇上的脚步却停了。巡抚抬头一瞧,原来已走到尽头,此刻皇上面前挂着的,是前朝小皇帝的画像。
  “这……”巡抚到口边的话又连忙咽了回去,一时所有随行的人都不做声了。
  眼前的皇上是如何一步步登上帝位的,前朝小皇帝是如何在权力动荡中死于火海,大家都明白。
  眼下的太平盛世,让人几乎忘了不久前的风云更迭,而此刻画上的小皇帝神情安静、故作老成,曾经的挣扎与悲欢,都随逝者而去了。
  徒留这一幅画像。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皇上淡淡地问道。
  “啊回禀皇上,是,是两年前贞孝帝还在宫中时画的,后来,便依祖制送了过来。”巡抚低头答道,依照惯例,皇上驾崩、灵位入了宗庙之后,这画像便要挂出来。
  久久没有人说话。
  偷眼瞧了瞧,皇上依旧立在那里,举头看着那幅画,让人恍觉时间都停止了,他便要这样永生永世地站下去,一呼一吸落在时光中隽刻成石。
  “贞孝帝,”不知过了多久,皇上微微侧脸去问孙淮,“是否还有其他画像。”
  他的声音极沉,低得让人察觉不到其中的颤抖。
  “皇上,有的。不过在先皇驾崩后,画像都被命令送到香彻宫去了。”孙淮答得小心,说完了去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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