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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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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花丛中走出一人。夜风四起掀动了衣袂翻举,月华如练,映得冰肌玉骨恍若仙人,娥眉淡扫形如远山,低垂的眼帘遮去眸中不尽江南烟雨。一袭素色纱罗裙上绣七彩玉蝶,周身似雾绕光萦,樱唇微抿,虽不语却锁住了千般愁绪、万种滋味。
  虞挚就这样缓缓走来。
  昔日的挚儿从洛康王记忆深处破土而出,缓缓走来。
  身后落英缤纷,前世今生于刹那间重叠,天荒地老。
  洛康王站在那里,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唯有定定地站在那里。
  虞挚在不远处停下脚步,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两人。洛康王胸口感到一阵憋闷,想要唤一声,却发不出声音,想要上前去,却移不开脚步。
  她立在那,眸光清明透彻,其中没有任何人与物的影子,就好像,好像他此刻站在一个梦境外头,而她带着所有的美好与思念在里头,他能看得见她,她却不能感知他的存在。
  这是梦吧,一定是的。不然,她怎么会与多年前分别时一模一样,那夜他将远走赴苍允平叛,她就穿着他最喜欢的衣裙,在海棠花下起舞为他送行。
  眼前这翩跹的广袖,这顾盼的柔姿,这眉间淡淡的愁绪,不是当年的挚儿是谁?
  他回来了,也许从未离开过。她月下起舞,也许一曲从未终了。
  这一刻岁月首尾相合,中间的喜怒哀乐尽成尘灰,被风一吹就散了,散落天涯,一切未曾发生。
  楚腰曼摆,纤足疾旋,如千万朵洁白昙花乘着夜色次第绽放,见者有幸。戛然收步,纷飞的裙摆飘下,滑过几瓣落花。虞挚低眉袖起双手,嘴角轻而又轻地扬了一下,“你回来了。”
  洛康王胸口一阵翻涌,牙关紧咬,嗯了一声。这太过迟来的问候,他等了六年。
  “回来就好。”虞挚依旧没有看他,一字一句仿佛对着空气说话,又似喃喃自语,“舞已跳完,我也再无遗憾,任凭你处置。”
  她的神色淡漠,被月光镀上一层清冷。让人觉得她早就没了心,今夜最后的愿望一了,便任由风吹花落,再没什么可牵挂。
  无端地,就让人心中隐隐作痛。
  洛康王凝望着她,步下似有千钧,喉中如有刺梗。该说些什么,才能心不那么疼,才能让她有一丁点快活。
  沉默蔓延,相对无语。未几,虞挚转过身,迈步离去。
  身后一阵窸窣。
  是洛康王退后一步,仗剑跪地。
  虞挚微微转头,月光下侧脸清晰,皎若出尘。
  “你是我用尽一生要保护的人。”洛康王望着她的背影,声音低沉如磐石,顿了顿,定然许下承诺,“我夺江山为你,今日弃之并无可惜。”
  他所说的每一字,于天下万民都重如泰山,而于彼此,不过是风轻云淡,她甚至没有回头。
  虞晋在旁一笑,适时言语,“那么城外三军……”
  “卸甲。”
  洛康王淡淡一句,解下腰间太常宝剑,扬手掷于地上。
  虞挚睫毛微动,唇似是抿得更紧,不置一词,迈步远去。
  虞晋微微笑着,抬起头,耳边回荡着余音不绝的二字。
  卸甲。
  东方即白时候,京城外洛康王十万大军、浩南王三万人马,刀枪入鞘,尽数卸甲。
  新帝登基大典,定于半月后举行。                        
作者有话要说:  杀熟。。。

☆、一三八、登基

  旭日东升,清晨的薄雾挥散,露出巍峨庄严的九重金阙。云间日光倾斜而下,洒落在琉璃顶之上迸射出七彩霞辉,耀人眼目。泰极殿外九足兽鼎中焚香袅袅,整座皇宫都荡涤在一派祥和馨瑞的气息之中。
  泰极殿内,御案上的金盘里放着一顶衮冕。文武官员俯首手持笏在殿下列立,唯洛康王一人矗于殿上,面向众臣的同时亦是面南背北。珠玉帘后,虞挚端坐观礼,面目形容不甚清晰。
  这时太史令在祭坛告拜礼成,左相宫清河,右相虞晋闻讯,率众臣向殿上报奏,“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晃儿一身明黄绣龙袍由付如海领着走到殿中,执事官捧起金盘行至圣驾前。本应丞相取冠冕为新君戴上,不过此刻宫清河和虞晋都没有动,洛康王上前一步,稳稳拿起衮冕,加于晃儿头上。
  众臣口中不语,暗自看得明白,洛康王回京之后地位不同以往,纵不取皇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衮冕戴好,晃儿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陌生男人,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皇兄,个子那么高面容那么严肃,一点也不像九皇兄会嬉皮笑脸。他心里想着,脚下没停顿,绕过御案,在付如海的扶持下坐上龙椅,他身量不足,坐上去之后两只脚还沾不到地。
  晃儿暗暗往前蹭了蹭,小手伸出,按在黄锦包裹的玉玺之上。
  祝颂的乐声响起。
  付如海手持麾尾,立于驾前高声传旨,“百官觐见!”
  侍立于外间的太监一人传一人,一声接一声,如海浪般此起彼伏,直传到百阶之下,“百官觐见!”
  文官以宫相为首,武将皆步虞晋之后,两人面色凝重端然整衣,牵袍摆跪倒于丹墀,身后随之一片玉石玎珰、锦缎窸窣,除此之外鸦雀无声。低头间,有的喜不自禁,有的愁眉紧锁,然时至今日乾坤已定,任谁都无力更改。
  一跪三拜,三跪九叩,朝贺大铭新君。
  “臣等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向着殿上朝贺,与历届大典不同的是,他们说完之后却并未起身,而是微微侧了个方向。
  “臣等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虞晋神情肃穆,中气十足的声音混杂在身后如潮的人声之中,仍显得分外清晰。
  “众卿家平身。”殿上,晃儿端坐开口,稚嫩的小脸上紧绷着,严肃背后略露了紧张。地上跪着黑压压的朝臣,殿前的几个白胡子都那么长了,毕恭毕敬的山呼让他感到兴奋又害怕,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帘后的母亲。
  虞挚坐在水晶帘栊之后,面容不甚清晰,群臣亦不敢抬头正视,只觉乍一瞧去冠帔辉煌,轮廓中说不出的高高在上。
  虞挚微微对晃儿点了点头。
  晃儿看到母亲示意,心里有了些底。回过头来,御案后小手抓紧了座下的垫子,这几日被母后看着把接下来的词背得滚瓜烂熟,如今到了说得时候,可绝不能失了面子,“五运推移,上帝于焉眷命。三灵改卜,王者所以膺图。朕承天景命,变家为国,更赖将相王公,同心协力。共裨寡昧,以致升平。凡百军民,深体朕意。及物推恩,宜周于华夏,大赦天下,将革故而鼎新。”
  他一句一句地背着,渐渐地就感觉同在太学与佑荪背书没什么两样了,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又隔着冕冠坠子,下面的人大多都看不清楚面容,心里也不那么怕了。
  殿下的大臣心里却七上八下,感慨万千。当今幼主年方四岁,初登大宝能如此镇定,日后不可限量。如今朝中虽有多方势力树大根深限制皇权,但等日后皇帝长大成人,不知会不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洛康王威仪忠义,行和礼度,文韬武略皆精,封擎政公。十皇兄英勇浩荡,入京护驾忠心可鉴,恢复浩南王封号。朕日后凡外事不明,自当请教两位皇兄。”
  晃儿这一番念完,一直立于殿下的洛康王这才跪倒谢恩,“谢皇上。”浩南王也随之行了大礼,面上露出喜色,苦熬多年,一朝扬眉吐气,真真要打马看尽长安花。
  “洛康王品行才能一直为先帝称赞,哀家望你能为第二个周公,辅佐大铭江山社稷。”帘后的虞挚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天家威严,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太后嘱托,臣谨记在心,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洛康王又叩了一个头,这才平身。
  殿下有些原本提着心的臣子,如今亲耳听见这一番保证,有的是终于踏实了,有的却落得心灰意冷暗自叹气。洛康王一向是谦谦君子,看来是决计不会做谋逆之事,真的要当明德勤勉心怀天下的周公,辅佐幼主了。
  明将军老了,跪在前排,低着头没有出声,却听见身后有人恨恨地叹了一声,侧目余光瞥去,正是跟着洛康王出生入死的李诚。心中不满的不止有他,左右几个都面露愤懑之色,只是碍于殿上威严,也情知说什么都没用了。
  重头戏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过去,大家不禁都暗暗舒了一口气。帘后虞挚默然松开交握的双手,掌心已出了一层冷汗。洛康王没有食言,他的手下也足够恭谨。然而,即使殿下百官此刻如风吹麦浪皆尽俯首,心中却各怀所想,暗流涌动。他们母子如今在一条野渡孤舟之上,风起浪涌的日子还在后头。
  白天登基大典完毕,晚上宫中自然是大排筵宴地庆贺,百官上表溢美之词不绝,撞钟击磬仙乐入云。欢歌曼舞,酒香飘飘,白日里的肃穆庄严已经过去,此际是让大铭贵胄狂欢的瑶池夜宴。
  虞挚坐在香彻宫里,微微出神。
  外面夜色已浓,更深露重,遥远的乐声笑声若隐若无地传来,将偌大的香彻宫衬得愈发寂静。“砰”地一声,窗纱被映得一片亮白,虞挚不由起身,推开窗望出去,才发现是辰欢阁夜宴处放起了焰火。龙翔凌云,凤舞九天,五彩的辉煌映亮夜空,昭示着烈火烹油的富贵,呼啸着直冲云霄,一如执掌天下的无上权势。
  夜风有些凉,她不禁抚了抚手臂,却触到了一抹温暖。
  温暖的指尖,与此同时抚过她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更少了= =这两天沉迷于雪大的文不可自拔,荒废学业荒废写文。。。但是看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推荐《张英明谈恋爱》《金牌打手》,资深读者肯定看过啦,没看过的亲不妨去看看,很好很好的文笔
  更少了的明天补上,补上。。

☆、一四零、少年

  清晨,阳光照亮大地,如一只温柔的手拂醒了万物清梦。鸟儿站在被晨雾打湿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时不时埋首爱惜地梳理自己鲜艳的羽毛。
  香彻宫里,虞挚站在正中,抬着手臂任红萼为她更衣。天光已大亮,早朝刚刚结束,今日新帝第一次临朝,大臣们都识趣地闭紧了嘴,只是接见了几个别国使臣而已,听了一番溢美之词,晃儿表现得很好。
  虞挚微微转了转被凤冠压得发酸的脖子,在更衣的间隙闭目养神。
  “王爷去了潜心阁,与静恕师太用早膳。”如寄在旁接过红萼宽下的外裳,对虞挚禀报道。
  虞挚淡淡哦了一声。洛康王昨晚留宿到四更,小憩了一会儿,到天微亮便不得不离去,因为晃儿会来香彻宫与母后用膳。
  那时宫门没开,加之早朝临近也没必要回府一趟,虞挚便吩咐如寄为洛康王安排间宫室歇着。事出私密,御膳房自然不知道宫里还有位没用早膳的王公,故而今日上朝他是空着肚子。
  “下次让御膳房给香彻宫多备些,你送过去。”虞挚吩咐一句。如寄也知今次未预料周到,行事欠妥,应声记下了。
  红萼为虞挚解开腰带,褪下繁冗厚重的凤袍。低眉间,只见洁白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若有若无地露出胸颈间情迷欢爱的痕迹。
  呼吸一滞,不是不知道昨晚洛康王留宿。只是光天化日之下真真切切地窥见那深宫隐秘,还是让人脸红心跳,手下不觉慢了半拍。
  “嗯?”虞挚微微睁眼,一声轻哼在红萼耳边如惊雷,震得她大梦初醒,赶紧移开目光继续刚才的服侍,唯耳根处有些火烧。转身伸手,越过架上准备好的衣袍,拿了一套领口稍高的过来。虞挚不发一言,半阖的双目慢慢闭上,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更衣完毕,便是到长宁宫请安。听说太皇太后身体渐渐康复,今天能坐起来说话了,虞挚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去,然而即使做了太后头上还是压着座山,由不得自己。
  结果一进长宁宫的门,白璧的茶杯便“啪”地碎在脚边。
  虞挚脚步一顿,站在门口。
  “太皇太后,太后来给您请安了。”小太监慌忙进屋禀报,谁知里面一听掷得更猛烈了,整只茶壶飞了出来。
  “谁要她请安,贱人!皇上呢?把皇上还给哀家!”
  太皇太后卧床一个多月,喊声哑了些但底气十足。
  “皇上在永安宫读书,太皇太后若要见,可命人去请。”虞挚立在门口不进去,淡淡地开了口。
  “哪来的皇上!你这狐狸精休想骗过哀家!先帝分明就是被你害死的,哀家也被你害得卧床不起,你、你好狠的心……”太皇太后恨生数落着,然而骂着骂着就悲从中来,声音哽咽了下去,“先帝驾崩的时候,哀家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让他孤身上路……他带你不薄,你怎么就这么毒!”
  满屋服侍的宫人鸦雀无声,恨不得当场变成聋子,什么都听不见才好保命。偷眼去瞧太后,只见她挨了一番骂,脸上丝毫没有变色。
  “太皇太后神志不清,你们好生照看,有人请安就免了罢。”虞挚袖起手,不理会屋里的哀嚎,对面前的长宁宫总管道。
  “贱人!祸水!你进来,你给本宫进来当面对质!”太皇太后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梨木的床沿拍得啪啪作响,疾声命令着。
  可惜,以往她只要勾一勾手指头,虞昭容就得跪在脚下,如今她声嘶力竭的叫喊,却被所有人当成耳旁风。
  当朝太后是皇上生母,太皇太后隔了一层,毕竟不够亲近。宫人在大内生存,这点眼力价儿还是有的。
  虞挚充耳不闻,微微屈膝算是行了礼,“臣妾告退。”算做请了安。
  “佛祖不会放过你的!那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啊,竟死都不能够见上一面!你会遭报应的!十倍、百倍,哀家发誓日后必还到你身上!让你老无所依,让你骨肉……”
  走出门去,依旧听得见太皇太后的叫骂,几句激烈的之后戛然而止,传来宫人们惊恐的呼喊,“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晕过去啦!”
  有人从长宁宫跑出来,急急忙忙地往太医院而去。
  虞挚侧目望着这一派慌乱,置身事外的冷眼。随侍的如寄和红萼都低着头,目不斜视,心里反暗暗祝祷太皇太后早日归西,方才能让人安心,只是不知太后心里怎么想。
  “这病,看样子好不了了。”虞挚淡淡评论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台面上应有的遗憾,也没有背地里的幸灾乐祸,仔细咂摸咂摸,才能发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
  太皇太后的事让人心中郁结,出了长宁宫,虞挚便一直蹙着眉。如寄和红萼看得清楚,知道她心中惦记着极为棘手的事时,便会这样。果然,虞挚没心思回宫,往静妃处散心去了。
  一进门,竟无人在外头通报。不光如寄她们感到奇怪,虞挚也微怔,溯月宫的人行事一向遵守规矩,怎么今天这么松懈。
  就在这时,宫里面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虞挚脚下一慢,片刻地踌躇。这时宫门一开,关复满脸余味悠长的笑,端着壶出来沏茶,抬头看见虞挚神色不禁一凛,赶紧迎了过来。
  “太后驾到小的多有怠慢,罪该万死。”跪地上叩头。
  “浩南王来了?”虞挚无意计较,直接问道。
  “是,王爷下朝来请安,给太妃娘娘讲起边关的事,逗趣得很。”关复顿了顿,不好意思地挤了挤眼,“小的们听得着迷,就……”
  “就忘了规矩。”虞挚瞧着他扭捏的样子,知他心里已算准了静妃不会罚他。想来浩南王入宫,静妃心情大好,手下的人也松散起来。
  关复见嬉皮笑脸不好使,敢情今天是撞在太后气头上,赶紧正色叩头,“小的不敢,太后恕罪。”
  虞挚不理会他,迈步往前走去,“起来吧,开门。”
  关复殷切地跑上前,打开门抢着进去通报,“太妃娘娘,王爷,太后过来了。”
  一声既出,屋里的笑声顷刻安静了下来。门口光线一暗,继而人影落在地上,虞挚走了进来。宫人们屏息跪倒,“拜见太后。”
  唯静妃笑吟吟地坐在榻上,端着一盏香气四溢的花果茶,仪态轻松。
  她面前站着一个瘦高的少年,身形矫健结实,皮肤是大漠风沙边关烈日下的麦棕色,手中还维持着刚刚兴起时比划的姿势,闻声回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眼眸充满机警,笑意未退。
  “起来吧。”虞挚声音柔和了几分,在溯月宫,她的脾气总是比在别的地方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不能再多写,必须出发去看电影了。。

☆、一四一、不许

  一室的人静悄悄的,虞挚纵使不言不语,也让人感到有无形的威严扑面而来,饶是溯月宫这些常见她的宫人也不例外。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地低头,不敢触犯太后天威。浩南王顿了片刻,垂下手立在一旁算是行礼,却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对虞挚请安。
  安静中,这出格的缄默尤其突兀,有些入宫年头不长的宫人,不由面露疑惑,不知浩南王与太后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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