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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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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挚垂下眼帘,似乎在心中数了数,最后嘴角苦涩一挑,“很多。”她携着红萼坐下,“太后,皇上。”
皇上?红萼万没想到这个答案,“皇上若想要娘娘的命,为何要送娘娘走。”
“因为他不敢。”虞挚看着红萼愈发错愕的表情,淡淡一笑,是啊,这世上荒唐讽刺的事情就是这么多,日日都在宫廷中上演。
“他忌惮虞氏,这次在震怒之下留本宫一条性命,想必也是因为如此,但他是不会罢休的。本宫若死在宫外皇室便没有任何嫌疑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虞挚释然地叹了口气,按住红萼的手,她还有最后一丝牵挂,“本宫死则死矣,只怕日后哥哥发现了背后凶手,会一时冲动与皇权为敌。”
红萼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额上渗出冷汗。她不明白在生死面前,为何虞昭容还能如此平静,也不明白在这波诡云谲中自己会有什么作用。
“若真到了那一步,只有你能劝住哥哥。”虞挚为她正了正发上的金钗,“本宫写了一封信,就藏在这钗中。到时还要你交给哥哥,告诉他本宫早就知道一切,也甘心赴死,让他切记忍辱负重,守护虞氏。”
“娘娘。”红萼的泪倏地流了下来,拼命地摇头,“既然危险为什么还要去,皇上不敢明着害娘娘,娘娘留在宫里便是,只说病来没有好不能上路……”
“能拖得了几时?”虞挚伸手为她拭泪,此刻她卸去了高高在上的雍容威严,宛如一个宽和温柔的姐姐,“况且死对本宫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从入宫那天起,本宫一直期盼的便是这一天。”
红萼悲痛地抬头,“娘娘……”她跟着虞挚从隅安宫到香彻宫,看着昔日那个绝望的郡主成为风光无限的第一宠妃,她以为虞挚已经淡忘了曾经的屈辱,适应了婉转承欢的生活。没想到她早已心怀死意,或者说早已死了。
“不要哭,我很快活。”虞挚看着她淡淡地笑着,“本宫知道你钟情于哥哥……”
红萼瞪大了眼睛,一时忘记了哭泣,扑通跪倒,“奴婢该死。”
虞挚拉住她,“不,你已做得很好。只可惜,他已不是过去的虞晋。”虞挚的眸光黯淡了一瞬,继而望着红萼,“但你还会继续向着他,对不对?”
“娘娘放心。”红萼坚定地擦泪,“奴婢拼出这条命去,也不会让世子做傻事。”
虞挚这才恍惚地点了点头,她已疲倦至极,渴望一个长长的睡眠,“最好,最好他永远不需要看这封信,你也不必拼命。”她放开红萼的手,“替本宫与如寄他们告别,想必,他们已经都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三、小伍
清晨的阳光洒在京城的大街上,家家户户还没有苏醒,当街的小铺里热腾腾的满头刚刚出锅,小二打着哈欠排摆桌椅。有个别勤劳的妇人推开窗户,慵懒地挽起松散的鬓发。
在这个平淡无奇的早晨,平淡无奇的街上,一辆马车平淡无奇地驶过,压过前夜新落的冰雪,辘辘驶向城门。随行的是几个正值壮年的侍卫,一个个面若冰霜高不可攀。小二也不由直起腰看了几眼,想必是京中大户人家的马车,然而这么早出城,难道不知城门还没开吗?
果然,车队被守城的官兵拦下。侍卫纵马上前,端坐在马上并不行礼,官兵一瞪眼正要盘问,侍卫从腰间拿出玉牌只一晃,官兵到口边的话便咽了回去,飞快地行礼后一路小跑去开门。
小二拍拍手上的灰,转身走回店里。看来是宫里的人,冬末春寒,宫里的人也得这么早出门。他想到这不由咧嘴一笑,皇帝老子还不和他这个店小二一样,都得五更天摸黑起身,做皇帝有什么好?
城门沉重地开启,马车渐行渐远。虞挚孤身一人坐在车中,安静地等候着。街上本少有人声,这回出了城更加只剩下风啸,声声过耳。她从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玲珑纹络,好像抚摸着一件最最珍贵的宝物。这是她唯一从宫中带出来的东西,也是十七年来最后的财产。这条命,她准备好亲手结束。
虞氏已经树大根深,短短两年这的确是个奇迹。她要报复的人已经得到惩罚,皇后入空门,莲妃一蹶不振。她的存在也已经没有意义,甚至成了累赘。荣耀越大,圣宠越隆,她就越觉厌恶,皇上终于察觉到她的心思,她若不死,便又会连累虞氏。悄然拔出一截匕首,寒光映在她的眸中,在里面洋溢着欢喜的苍白。她死了,就如同一片雪花落在地上,被阳光所融化,谁都不会在意,什么都不会因此改变。京城还是如此,虞氏还是依旧,没有人需要她、怜惜她,她也憎恨这具躯壳,这样肮脏的身体就应该悄无声息地死去,被大雪覆盖,洗清她的罪孽。
“什么人!”车外的侍卫一声低喝,还没来得及问第二句,便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有刺客!”其他呼声响起,“保护娘娘!”
刀剑出鞘的尖锐鸣响。虞挚嘴角一勾,终于来了,如此老套的戏码。虞昭容出宫路上遇刺,这个死法真是干净利索。
衣袂掠过的风声呼呼作响,金属碰撞的铿锵火星四溅,外面的激战中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沉默孕育着死亡的腐朽。虞挚并不害怕,反而探身上前撩开了车帘,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定睛望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刺客只有一人。
六个侍卫围攻一人,还有一个侍卫警觉地守在车旁。虞挚目光沉了下去,中央的蒙面人剑风凌厉如行云流水,饶是六个大内侍卫也奈何不得,只有守势被逼得团团转,时间一长必定会被各个击破。
“去!”忽然侍卫首领大喝一声,将一人推出包围圈。那人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纵身一跃上马,扬鞭往京城飞奔报信去了。
虞挚手攥住裙摆,盯着那个刺客皱起了眉头。忽然惊呼了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一只破空而出的羽箭已飞到他的身后,他敏捷地一转身,下一个便是噗地一声,羽箭没入了一个侍卫的胸膛。
所有人都怔了怔,道路两边悄无声息地涌出五个青衣人,黑纱蒙面,长剑狠辣招招直奔侍卫们的要害。
那刺客也有片刻犹豫,显然这三方混战是他未曾料到的,然而眼前情势不容他多想,立刻就投入了战局。
寒风中激战,大内侍卫们已然汗流浃背,他们身经百战自恃武功,却从未遇见过青衣人这样的对手,在对方剑下,他们就像蹒跚学步的小童,路都走不稳更别提用剑了。刺客惦记着马车里的人,无暇去管来者何人,利落地斜刺几剑便冲开一条路直奔马车。
跃上横梁,他的目中骤然绽放光彩,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他竟打心里产生了久违的喜悦。刷地撩开车帘,伸手就要去拉里面的人儿。
寒光灼然一闪,手停在半空再也无法向前。
虞挚哆嗦着,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恐惧,但她苍白的双手却坚定地紧握着匕首,而匕首没入刺客的肩头。
刺客眸中痛楚之色一闪,如一石搅乱一池秋水,从此其中再也没有无尘的宁静与快乐。他定定地看着她,忘记了身后的九死一生,甚至不去看自己肩头的伤,只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虞挚双唇颤抖,但还是攒起全身的力气拔出匕首,道出低低的两个字,“快走。”
鲜血蓦地涌出,虞挚睫毛微微一颤,焦灼之色涌上眉间。四目相对,不可说的无奈与苦楚激荡来回。他知道她已认出了他,也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电光火石间余光一瞥,苏知意执拂尘缓步走出,脸上带着一贯的谄媚的笑,笑容中却是说不出的得意与凶狠。原来有人要杀她,而这些人武功高强,他绝不是对手。
如果他孑然没有牵挂,此刻能拥着她死在一起也是好的,可是他不能。命运冷酷地剥夺了他死的权利,因为死后别人会认出他,父皇会认出他,他的母妃、外祖父都会受到连累……
纵使心中万般不愿后退,此刻他都无法牵起她的手。
“走!”虞挚的声音低沉沙哑,几乎是在嘶吼着命令。
刺客被惊醒了一般,眸中的精利瞬间化作死灰,最后看她一眼,咬紧牙关转身跃下了车。
“抓住他!”苏知意拂尘一指,两个青衣人便追了上去,剩下三个对付大内侍卫绰绰有余,地上已经躺着几具尸体,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恐怕剩下的也要化作剑下之鬼。
虞挚心中连道不好,只恨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帮忙,她眼光逡巡,最后咬唇爬上前,将匕首连着鞘用力地往马屁股上一抽,“驾!”马儿受惊,嘶鸣一声扬蹄发疯似的狂奔起来,慌不择路。
“哎呀!”苏知意慌了神,连忙叫青衣人,“快给我去那边儿!别让她跑了!”
三个青衣人飞奔追赶,几个起落轻如叶落水上,唯余衣袂的猎猎风声。虞挚紧紧地抓着缰绳,寒风灌入发着烧的身子,马车的颠簸让她头昏脑胀。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向前奔跑,不管什么方向,将青衣人引得越远越好。这样淮意王就安全了。
凛冽风沙如刀子划过她的脸,摇晃颠沛的世界如此可笑可悲,她一直都是为了别人,为了洛康王、为了家族、为了任何一个需要她保护的人,就连死,上天都非要给她一个死得其所的机会,让这最后的狂奔也是为了淮意王的安危。
她好累,好苦,好想就此放手。
那就放手吧,她已经奔跑得够远,是时候让一切停止了。
手指一松,车子急驰中缰绳飞了出去,马儿骤然没了束缚,仰头嘶鸣更加疯狂,车子碾过凸起的碎石土丘,颠簸碰撞得几乎要粉身碎骨。
眼前的阳光一暗,一个人影飞旋而下飘落在车上,仿佛一朵青色的乌云压下。“啪”地一声缰绳被稳稳地握住,马车骤然笔直了方向。虞挚扶着摇晃的车壁,艰难睁眼,一个青衣人已经追到了马车之上,他一手扣着车门稳住身体,一手将缰绳三下两下缠在臂上,死死拉着横冲直撞的马儿,让它绕过一块块足以让马车粉碎的横木与巨石。无论马儿如何挣扎车子如何磕碰,他都好像黏在车上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虞挚倒在车里紧紧抓着座椅,马车已渐渐慢了下来,后面的青衣人也逼得愈来愈近,他们手中的长剑还染着鲜血,长风吹过连成血珠滑落,飞扬出死亡的绚烂痕迹。
马车忽然急转,青衣人借着转弯之势回身钻入车中,手臂一探便捞起了虞挚的腰。虞挚呼吸几乎停止了,死在她心里梦里已经千回百转,终于到来时还是有些怕,谁能不怕呢。她索性闭上眼,像温顺的俘虏,等待终结。
一个翻滚,虞挚只觉身体失去了支撑,下一刻便重重飞落在地上。马车声倏忽远去,但她碰触到的不是坚硬冰冷的沙石积雪,而是温暖的胸膛。猛地睁开眼,她和青衣人已跌在地上,被马车带得滚出了几丈,他两条手臂一直紧紧地护着她。
来不及多想,后面的青衣人已经追到眼前,看到虞挚已被从马车上拉下来,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几柄长剑出鞘,青靴沙沙地踏过枯草冰雪,渐渐围了过来。
刚刚的狂奔让虞挚眼前发晕,已有些支撑不住,她微微转头望去,身后是横裂的断壁,壁上森森地横出极致枯枝,枝上的积雪偶尔落下,飘入无名的深渊。这是个杀人毁尸的绝好所在。
她膝头发软,头痛欲裂,晃了晃便要栽倒下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
“小伍,杀了她。”
青衣人步步逼近,为首一人递出剑,对虞挚身边的人命令道。而这个小伍却扶着虞挚退后了一步。
“小伍,你听不到我说话吗?”青衣人不悦地皱起眉头,晃了晃手中的剑,“别耽搁时间,我们还要回去复命。”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愤怒让他的眸中泛起杀机,“你竟敢违抗我的话。”其他的青衣人刷地围了上来,只等首领一声令下就解决这个叛徒。
小伍挟持着虞挚步步后退直到再没有路。虞挚瞥了一眼绝壁之下,未见风雪如沙白烟苍渺,让她一阵虚弱晕眩。这时耳边传来低低的一声,“跳。”
弹指之间虞挚心中莫名一动,下一刻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脚下一空如一片离开枝头的落叶,跌入深渊。青衣人们大惊失色,忽地奔上前去,原来站着虞挚和小伍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谷下烟雾朦胧,下坠的人影倏忽一闪便再也瞧不见了。
虞挚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粒微尘,在玄虚中没有方向地飘荡着,过往的吉光片羽统统剥离,最后唯剩她孑然一身,如初生婴儿般了无尘埃。耳畔是有力的心跳,提醒着她并没有被抛弃。上天垂怜,让她可以死在一个怀中,在生命的尽头施与她从未有过的些许依靠与慰藉。
小伍是谁已不重要,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见 http://blog。sina。。cn/u/1705448863
☆、八十五、随心
外面夜色温柔长风呼啸,身边火光跃动温暖如春,原始而简陋的石洞刚刚见证了一夕沈醉欢愉。柔软的稻草为床,青色的衣袍为被,虞挚倦极闭目,长发散落如蔓延的水草。瀚景王从背后拥着她,轻轻蹭着她的颈后。两人如初生的婴孩般坦诚孑然,又亲密无间。
“你很冷么。”他感受到怀中她发烧的身体正逐渐变凉,最后竟变得像结冰一样。
虞挚眼帘低垂,脸埋在稻草中声音有些闷,“亲热过后便会如此。”自入宫侍君以来,每次皇上宠幸过后她都会浑身发凉,凉到几乎失去知觉。长夜里皇上酣然睡去,她常常一个人拥着被瑟瑟发抖。江潮平也诊不出所以然,其实她心中明白是自己在抗拒皇上,抗拒男人的一切触碰。
这个时候不该提皇上,然而她没有心力在他面前隐瞒。
果然话一说完,瀚景王的呼吸便微微一顿,显然他的心中也盘亘着阴云。尽管这里远离皇宫,可他们和宫中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走出洞口,她是妃他是王,怎能真的就此忘却。虞挚静默了下去,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在乎怀中女人的贞洁,何况另外一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然而少顷过后他只是手臂紧了紧,让她整个地贴上了他的胸膛,低低耳语一句,“这样便不冷了。”
两颗心近在咫尺,嗵嗵地跳着。虞挚抚摸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流连不去又若有所思,今夜躺在他坚实的怀抱中,她才终于体会到心如鹿撞的悸动,不过天亮了一切便会如梦境消散,该到来的还是会来,该结束的还是要结束。
“叡景。”她忽然轻声开口。
“嗯。”他在半睡半醒中应着。
“杀了我吧。”她声音宁静,仿佛这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请求。
他的呼吸蓦然停住,虞挚感到他身躯同时一僵如听到风吹草动的猎豹。她茫然睁着眼一动不动地沉默着,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他终究会做出选择的,她有一夜的时间去等。
身后一阵窸窣,他起身来扳她的肩头,虞挚拗不过他的气力只得微微侧过脸来。四目相对时,他才看到她颊上不知何时已是两行泪痕,她才发现他剑眉紧锁,深黑的眼色将投入其中的火光尽数吞没。他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在她表情中找到这句话的来处,找出她到底有几分真心。
虞挚眼睛眨也不眨地回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如此认真地望他,再没有面具似的调笑,他的神色让她的心忽地收紧,就好像,好像天边的繁星倏忽坠落,一场欢喜终于落空,一个梦境以凄凉收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多么不可饶恕,意识到自己的重量。
过去她一直是锦衣玉食的孤魂野鬼,如今在他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双脚落在地上的踏实。
“我舍不得。”他察觉到她眸中的一丝波动,眉头这才松了松,伸手擦去她的泪,“刀在你手里的时候,你尚且无法杀我。”
虞挚心里软软地一陷,无法再去看他的眼睛,转身瑟缩着埋首在他怀中,“可我已无路可走。这辈子已经毁了,入宫实非所愿。如今使命已经完成,我自知罪孽深重,活下去只会连累旁人,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世上,我已无路可走……”她冰凉的手环着他的腰,仿佛这样就能有所依靠,她喃喃地重复着,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仿佛深山中迷路的旅人,疲惫而茫然。
“活着便是活着,何需理由。”瀚景王浅吻着她的额头,一改往日人前刻意的狷狂,但说出的话仍不失通透霸气,与情人独有的温柔,“无论多么深重的仇恨,都不该取代生命的真正意义。你已完成了该做的事,便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为生存而战是人的本能,神明都不会怪罪。”
他说罢,伸手拈起虞挚的下巴迫使她正视他。她的眸光有些怔忪,却也逐渐地蒙上了一层从未有过的光彩,“真的,能重新开始?”她怀疑,动摇,不敢想像。经历了炼狱的人,真的还可以鼓起勇气活下去?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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