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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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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挚儿……”瀚景王不由自主地开口叫她,然而发不出丝毫声音,剑明明□□了她的胸口,为何他的心那么疼,那么疼,好像千万年前血就流干了,只剩一具躯壳支撑到现在,却在这一瞬间在她面前摧枯拉朽,挫骨扬灰。
  “娘娘……”身后一个错愕的声音传来,如寄扶着崔辰的手臂站在门口,待看清了殿上的一切,她的脸瞬间苍白如纸,“不,不!”                        
作者有话要说:  没完

☆、一七四、退路

  她要扑上去,却被崔辰一把抓住,他望着她满面的泪光,悲悯地摇了摇头。皇上是习武之人,抱了必杀的决心一剑正正刺入心口,谁又能逃过这一劫。
  “是我来晚了……”如寄哭得拜伏在地,循声而来的宫人们见到地上蔓延的鲜血,失声惊呼乱作一团。
  瀚景王对身后的一切充耳不闻。他怀抱虞挚跪坐在地,好像抱着一个即将熟睡的婴孩,抱着一个此生都不忍碰碎的梦。尽管十年煎熬,一路走来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但梦里的人是那么美好,即便是他身处炼狱焚心蚀骨的时候,也情难自禁地在月色下夜夜凝望。
  今天,他却亲手将它终结。
  这一剑,搅得他自己五脏六腑都碎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细如蚊蚋,高大的身躯伛偻蜷缩成一团。普天之下没有人能看到,大铭铁血凉薄的君王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
  “为什么你不要我。”执拗得近乎绝望,于生死离别的关头,他只会木然重复地追问怀中的人儿。
  疼痛让虞挚眯起了眼,她望着他,十年中唯有此时此刻,他们卸下了一切防备,敢于相信彼此。因为今天是道别的日子,此生一去,来世渺茫,再没有什么理由说谎了。
  “我曾经因为,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缓缓抬起手,浸在鲜血中的指腹抚过他苍白的唇,染上一道颤抖的、刺目的猩红。
  “是你不要我。”
  她凄然笑了,嘴角艰难地弯出一抹自嘲,泪水却倏地涌出,流入发鬓不见了。
  “娘娘当初选的是你!可是你不信她!”如寄嘶吼出声,手指死死抠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折断了指甲。
  时间在此刻凝滞。
  谁也看不到瀚景王脸上的神色,他只呆呆地抱着虞挚,那僵直的背影仿佛静默了几生几世的石刻一般。
  “在胭脂酒里投毒的是陈泉,他是要给旧主赵美人报仇。”
  如寄哭喊出的一句话,如霹雳在空气中炸开,直震得尘封的前世今生倏忽清晰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你走了,娘娘何必为了晃儿去笼络洛康王。”
  “这四年,洛康王对娘娘极好,然而她何曾正真地快活过。”
  “放火烧死先皇的是洛康王的侧妃,与洛康王没有半点干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然而心中就是压着一股愤怒委屈,岁月的刀终于剜去了那道封口,让她失去理智对着四旷的长风呼喊。
  直喊到喉咙沙哑,泪眼朦胧中身边的崔辰拉了拉她的衣袖。
  如寄抬起头。
  她从未见过瀚景王悲伤的样子,然而当他缓缓回过头的时候,她一瞬间明白了人世间什么叫悲痛欲绝,明白了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怔忪地、无声无息地恸哭。
  他仿佛片刻苍老到古稀。
  连自己都不知觉,眸中的泪已蓦然滚落成流,似是石雕中滴下的水。
  他抱着双眼紧闭的虞挚,染血的唇角翕乎开合,似是一直重复着几个字眼却发不出声音,如寄愣在原地,直到崔辰反应过来冲不远处的宫人嘶声大喊,“传江潮平!”
  入夜了,宫中一片死寂。天上的明月星辰高悬,不时有几只寒鸦掠过。
  朝凤宫里透出些许微光,映入院中,才让人看清地上密密麻麻跪满了候召的人,太医院倾院而出,已在外面候了几个时辰,却无一人有资格入内。
  宫门口立了两个布衣,在莽服冠冕中显得有几分突兀,正是江府的老家人和小僮,袖着手忐忑地等候自己的主人。
  宫女端走一盆血水,灯光映在瀚景王脸上,额角坚硬如铁,面容苍白如纸。
  江潮平诊完脉,握起那截手腕放入锦被下,触手处她的肌肤冰冷滑腻,连一丝儿他指尖的暖意也挂不住了。
  “心脉断了,草民已无力回天。”
  他屈膝跪下,垂了眸淡淡道。
  空旷的宫殿不知何处有风渗入,吹得烛火一摇,映得他清瘦的脸上似也有了些许别离的动容。
  “你一定要救活她。”坐在床尾的瀚景王喃喃说着,目光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虞挚的面容,“只有你能救活她。”
  “皇上下手的时候便知道,”江潮平的声音没有波澜,但终究溢出了怨怼,“这一剑没有退路。”
  “可朕现在偏偏要退。”瀚景王转了头,盯死了他。
  “那我只有引颈受戮。”江潮平站起身,一袭青衫磊磊。话已说到这份上,他无意再去恪守君臣之礼。
  瀚景王冷笑一声,缓缓下了阶来。身后是虞挚沉睡不醒,随时都有可能在安睡中殒命,他却一步步走下来并不回顾,好像算准了、吃定了她不会离开,等着他在鬼门关血战一场,掳她的游魂归来。
  “朕才不会成全你,让你去安心陪葬。”他逼近了,那布满血丝的眸中透出不惧生死地狂妄。
  “她若死了,朕便要了洛康王的命。”
  一句话,如开启浩劫的战鼓,敲在江潮平心上。
  “四海之内莫非王土,朕要找出一个人并杀了他,可谓易如反掌。”
  江潮平胸口似是挨了重击,呼吸困难。意识混沌间猛地出手揪住瀚景王的衣襟,直攥的关节发白,满腔怒火涌上拳头,照着他的脸便打了下去。
  瀚景王一直诡笑着,却没有躲闪。
  一拳下去,血从他鼻中口中涌出来,刺得江潮平清醒了些许,才回觉瀚景王刚刚竟生受了这一拳。
  瀚景王也不擦脸上的血,只冷冷翘着嘴角,“当初她回京,不就是为了保全洛康王。你忍心看着她的夙愿功亏一篑?她死后去到别的地方,若看到洛康王也在那里,会作何感想?”
  这一字一句地质问,直把江潮平逼到墙角。
  洛康王,她忍辱负重去保护的人……他江潮平一条性命可以给她换一个解脱,然而他有权力去连累洛康王么。
  清俊无澜的面容渐渐黯淡,紧攥的拳,随着一声低叹松开,“时至今日,晃儿不在了,虞氏也分崩离析,你勉强她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她心里还有我。”瀚景王斜睨了他一眼,抬袖擦去嘴角的血迹,仿佛一头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狼,这血腥的味道唤醒了他的斗志,“一切还没有结束,她不能死。”
  江潮平张了张口,然而喉咙好像着了火,直觉五内俱焚说不出话来,眼前昏花只看见瀚景王那一双夹杂着血丝的、漆黑的眸子,穿越亘古顽固如石。
  “接续心脉需万骨草。”他颓然转身,一败涂地,走下台阶的脚步竟有些踉跄,“此草生于西陲,来回去取最快也要半月。”
  “京城没有?”瀚景王眉头一皱,往西便是珏国的境地。
  “万骨草珍贵稀有,历来是珏国宫廷御用。”江潮平怔然将药箱挂在肩头,头也不回,缓步走远,“恐怕翻遍整个大铭都没有。”
  深夜,天高星淡。漫天雪花纷扬飘落,在空阔的宫禁中被寒风吹得打旋。
  转眼朝凤宫顶的琉璃便被大雪覆盖,宫人与太医在两重门外值夜,寸步不离。门内空空荡荡,灯芯结得很长也无人去剪,几盏平日里光耀四方的宫灯此刻都是暗淡的。
  江潮平立在桌前滤药,面上看不出喜忧。
  记不清过往有多少次,他将虞挚从死亡边缘拉回,多少次忙碌过后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然而今天,他不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救赎还是伤害。
  如果可以,他宁愿放手让她从此不再醒来。
  可瀚景王守在她身边。
  他坐在床尾望着沉睡的虞挚,布满血丝的双眸眨也不眨,灯火明灭映着他的面容,好像已化作了一尊石像。她瘦削的身子躺在那里,渺小轻薄得似一片叶子,气息微弱断续,让人分不清她是在沉睡,还是已然故去。
  如寄握着她冰凉的手,时不时去探一下她的额头,唯恐那伤口恶化发烧熬不过这个雪夜。
  “皇上。”孙淮悄然推门进来,远远地立住行礼,“九王和宫丞相已进宫,现在外头候着。”
  瀚景王头也未抬,一动不动。孙淮知道今晚事大,不敢仔细往殿内看,掩门退了出去。
  安静中,枯萎的灯芯断了,慢慢浸入油里。
  “若她死了……”瀚景王浑噩开口,未料声音低哑,“若她死了,朕还没有回来。”他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一遍,“便葬了。”
  如寄不料他决绝如此,说出安排后事这样的话。即便虞挚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未到最后一刻,她都不忍心也不敢去想以后的事情……
  想来,还是男人的心肠冷硬些,却不知昏迷不醒的虞挚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如寄失神片刻,末了凄讽一笑,“皇陵中还有一个宫家小姐,两个皇后葬在一处,只怕娘娘会觉得太挤。”
  瀚景王望着虞挚,默然良久没有做声,以致如寄恍觉他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
  “我原以为你明白她。”他终于开口。也许不会有人相信,天下最位高权重的人,脸上也会有如此的落寞。
  “这世上,只有她知道我,我知道她。可越是明白,就越远。”他垂下眼帘,声音低得让人几乎听不清楚,然而入耳的几个字又如洪钟震得如寄心神一凛。
  可不就是如此。
  这么多年,她看着瀚景王和虞挚的分合起落,说不清道不明也无暇去想那个中缘由,只是每每走到那一步,她便知两人是无望了。
  可如今他简单的一句话,竟那么透彻。
  从怨不得别人,怪不得别人,纵使宫素鸾、洛康王,都不是他们分开的原因,虞氏、常氏更不是,错在他们自己。
  一路走来,他连亲生父母都防着,凉薄心狠,信任是他的软肋。而她处处保全虞氏,保全洛康王,保全晃儿,不惜出卖所有。
  他们越爱对方,越在意在彼此心中的位置,然而越明白对方,就越觉得失落。两个残缺的人,如何给得出完整包容的爱。
  所以她那么嫉妒宫素鸾,他那么介意洛康王。
  “她听不到,我也不知为何要和你说这些。”瀚景王回过神,收敛了神色起身下阶,孙淮有感应似的为他推开宫门。
  “除如寄和江潮平,入朝凤宫者杀无赦。”
  明黄色的袍摆消失于门口,圣旨回响在静寂的夜里,金吾卫领旨四散隐匿于看不见的角落。偌大的朝凤宫自此成为一座孤岛,也成为皇权庇荫之下最安全的地方。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映出一个走来走去的身影。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叡谨停下急躁的脚步,冷笑了一声,“以你和五哥的关系,只怕一去他便杀了你。”
  宫相垂首立在一边,面沉如水。瀚景王不理叡谨,转而对他道,“你回去歇息罢。”
  宫相告退,书房内只剩两人。瀚景王这才转身,“明日,关于朝凤宫的谣言定会甚嚣尘上,加之朕一走,各方势力失去制衡,需要有人决断。”
  他拿出一卷早已拟好的黄绸圣旨,“上至皇亲下至文武,如有必要,一律斩杀。”
  叡谨未料到这一步,他盯着明黄的圣旨,仿佛那是一柄明晃晃的利刃,连他也不由有些迟疑,“我从未插手前朝事宜,如今浩南王……”
  “你只忠于皇后一人,这便足够。”瀚景王不容他退却,“旁人难免没有二心。”
  叡谨沉默了下去,论掌控朝局决断,浩南王当之无愧,然而他有洛康王的心结在,瀚景王自然要防着他在背后放冷箭。
  “在这给我一把刀,想必你也安排了旁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叡谨讥讽地在自己项上比划了一下,无所畏地接过圣旨,转身离去。
  珏国毗邻大铭西陲,风沙向来很大,冬季也比大铭干冷许多。风夹雪啸,打在脸上如砂石一般。
  乾坤殿内温暖如春。香炉里的烟篆篆袅袅,大臣们早已一片骚乱,今日的早朝迟迟还不开始,皇上出奇地连句话都没有。
  “听说今天一早有人闯京,直入皇宫,不知出了什么事。”
  “许是和大铭出兵有关。”有人插话,引得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昨晚兵部急报,大铭增兵进驻樊城,不知是不是针对我们。”
  一时众说纷纭,没有圣旨众人又不敢离宫,只能惴惴猜测。
  相比之下,后宫却是一如既往的宁静。
  淮意王坐在榻上,垂着眼帘轻拨盏中的茶,“你答应朕一个条件,万骨草……”
  “不行。”坐在对面的人言辞轻柔,彬彬有礼之中,带着一朝霸主的斩钉截铁。
  珏国上下,没有谁敢跟皇帝这么说话,更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御书房里,坐着两位君王。
  “你若这样,谁也没有办法救挚儿的性命。”淮意王放下茶,无意中“铛”地一声敲在桌案上。
  “救不救,全在你一念。”瀚景王啜了一口温茶,谈笑风生好像在闲聊窗外大雪初霁的风光,“若皇上你不介意,可否给朕安排一处栖身之所,朕愿慢慢等你回心转意。”
  “你宁可她死,”淮意王顿了一下,这个字到底还是刺痛了他,“也不愿放她自由么?”
  “生死都是朕的人。”瀚景王脸上的笑意依旧,声音却低得阴沉。
  这一天,过得分外漫长。
  大臣们的禀报声逐渐化作一片嗡嗡声,悬浮在半空中,千人一面。淮意王坐在王座上,手边的茶已凉了,换了一盏又一盏,他都没有碰过。
  一别经年,当年离开大铭的时候,以为可以放下了,然而在大铭兵戈四起、他按兵不动的那一刻起,他便无法回头地卷入了这场纷争。
  原来自始至终,他始终没有放下。如今机会摆在面前,又如何不步步为营,将瀚景王逼入死局。
  可听人说,瀚景王这一整天,都呆在宫殿里作画抄经,悠哉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真好像千里之外那人的生死与他无半点关系。
  “皇上?”大臣连唤了几声不得回应,殿下的众人正心中狐疑,圣驾蓦地起身。大家不知何事赶忙跪倒听旨,谁知眨眼间皇上已一阵风似的下殿走远了。
  大殿的门被嘭地推开,淮意王走了进来。里面的大铭侍卫涌出,即使在珏国境地,他们也无所畏惧。
  淮意王身后的宫人一拥而上,两厢对峙,剑拔弩张。
  瀚景王在里屋,提笔醮墨,头也不抬,“客人来了,还不倒茶。”
  客人?淮意王气极,在大铭他是客人,到珏国他还是客人,只要有这人在的地方,他就是一切的主宰。
  众人退下,淮意王径自走到桌前,“你既一点都不在意,为何不放她自由?”
  “谁说我不在意。”瀚景王放下笔叹了口气,好像遗憾这一副雪霁山居图无法完成。他慢慢端详着那幅画,“你不知道所以不明白,她去白露庵的时候,便是我的女人了。”
  淮意王隐约猜得到他们之间的纠葛,却没想到可以回溯到那么久远的时候。在白露庵风波之后,亦听说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你若全心待她,又如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淮意王冷笑,“又如何会夺她的江山,杀她的儿子。”
  瀚景王拿着画的手一僵,神色蓦地黯淡下去。淮意王也没有料到这句话会让他如此落寞,仿佛一把利刃,劈开了他脸上的微笑面具。
  “晃儿亦是我的儿子。”
  不知不觉间,一幅画在瀚景王手中被攥得褶皱了起来。他放下画负起手,“江山于我,不过是得回他们母子的筹码。你若想要,我今日可拱手想让。”
  淮意王怔在原地,不知是因为晃儿的缘故,还是因为瀚景王今日主动剖白对虞挚的感情。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过去,她对瀚景王究竟是爱是恨,此刻他也不敢断言。本以为自己足够爱她,然而事实是在江山与她之间,他曾经两次选择了珏国。今日看来,瀚景王的深情更胜他一筹。
  淮意王手脚冰凉地立在那,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不在乎,那是不是我跪下求你,你才觉得我在乎。”不等他回答,瀚景王已经一撩袍,跪了下去。
  淮意王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惊得后退了一步站定,张了张口,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谁能想象铁腕阴狠、从不受制于人的瀚景王,有朝一日会屈膝求人。
  “我之所以安心在这里等,是因为无论结局如何,我都心里有数。”瀚景王言辞缓缓,好像生死已是浮光掠影,“她若死了下葬,身边也会留出一块地方。”
  “够了。”淮意王背过身去,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沮丧、挫败、愤怒,还是绝望,“你走吧。再拖一日,她便更危险。”
  瀚景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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