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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_名字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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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枪把人崩了。
  他的行动实在太过于利落,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整个夜总会就没了头子,他安静地站在中央,手里拿着枪,看起来可怕而不可接近,但是有分外地令人安心。
  方金河接管了夜总会。
  接得十分名正言顺,保险箱的密码他都知道,顺手就接了股份,雷厉风行,完全不拖泥带水,第三天就全权接管了整个夜总会。
  顺畅得就像老板没有死,业务一点也没磕碰。
  那一年,方金河只有十八岁。
  他从一个钟表匠,再到兼职打手,不过四年,就当上了老板,这个夜总会名叫“乐香园”,虽说是小,但总得来说他站住了脚。
  上元的俱乐部并不是吃素的,方金河当了老板之后,才真正地算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他那几年活的像鬼,有钱人的手段和闹事的混混完全不在一个等级,方金河既要应对内部的流言蜚语,又防着各种花样的暗算。
  内部的流言就是有人传他杀了老板,
  上元每天都在死人,死很多人,官府管不了这条道上的人。
  方金河确实没杀人,但是老板一死,他立刻动了心思。如果他当时再老练一点,绝对会做得完美无瑕,什么流言蜚语也传不出来,但是他那时候实在是太年轻,光是得那个位置,就耗费了他大把的气力。
  方金河很会做生意,也很有手段,人也狠,俱乐部日渐壮大,他在上元出了名,在京城也小有名气。
  有人说他有九条命,在鬼门关游荡了好几回,阎王爷也不收。
  道上的人给他取名“方太岁”,寓意凶神,动则有杀身之祸。
  其实方金河并不想这样凶,只是人在江湖真的会身不由己、逼不得已,你不够强硬、不够凶,别人就会欺你。要么出众要么出局,就是这个理。
  说到底就是弱肉强食,方金河在这套规则之下差点彻底迷失。
  让方金河真正收了心的是,他的义父中了人的计谋,染上了烟瘾,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钟表匠死了。
  方金河逼着他戒烟,他戒不了,咬舌自尽了。
  那日雷声大响,暴雨倾盆,方金河在钟表匠的门口站了大半夜,而后只身拿着枪杀了和这件事相关的、让他染上烟瘾的所有人。
  之后他收起了心,拿着股份,退居幕后,再也不碰这些事。
  后来他拿到了中区的商会会长,来到了平阳,娶了关玉儿。
  这是正大光明的职位,也是能配的上她的身份。
  方金河能得中区的会长,是因为中央铁了心要整治中区,可是文人不行,因为不够强硬,必须稳重而有手段。方金河能够胜任,但是隔行如隔山,他费了很大的劲,动了不少关系。
  方金河其实只和关玉儿说了只言片语,未曾吐露血腥的细节,他只说从前跟着义父做钟表,后来兼职当混混,老板觉得他实在,就提了职,后来老板死了,他接了位子。也说了从前认识的什么人。
  他只说了寥寥几句,有些事他不想让关玉儿知道,他怕她担心、怕她害怕,怕她思虑过重生了病。
  方金河如今院子拿到了,漂亮的爱哭鬼也娶到了,从前的事勉强算是了结,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一步一步地走着正道。
  但是他最恨洋烟,他见不得这玩意在他眼皮子底下,如今来到了平阳,洋烟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当然不能忍。
  不过方金河虽说说了过去,却一字未提儿时在关家做过下人。
  他心里有点忐忑,又有些期待,他忐忑是:自己家里低贱下人娶了高高在上的小姐,就算下人飞黄腾达了,还是当过她下人,如此一来就像是身份不匹配。这样比毫不相干的出生低微的人更难以令人接受。然而与之相背的是他又生出了期待——他期待着关玉儿能够记得他。
  虽然只见过一面,他的印象那样深刻,他同时也希望她记得他。
  其实不止一面,方金河在关家整整两年。遇见过的次数,方金河都记着,只是都是匆匆地,他低着头。
  还有一件事,绝对绝对不能让关玉儿知道——那什么八字算命先生,是他亲手安排上的!
  关玉儿是个想很多的人,虽然方金河口吻极淡,但是其中艰险关玉儿不用方金河填充细节就已经帮他编上了。精彩程度绝对不亚于方金河原本的经历,甚至还刻画了他坚忍不拔、越挫越勇的精神,当然还会有晚上独自咬牙吞泪的情节。
  方金河当然没这种晚上咬牙吞泪的经历,他要么一倒在床上就睡了,要么防着别人暗算,没这时间。
  但虽没有,也挡不住关玉儿的编造。
  关玉儿想着想着还被自己的想象给虐哭了,方金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来哄。
  “媳妇儿,你别哭啊!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好?”
  “方金河!”她猛地搂住他脖颈,好生抱了抱,濡濡地开口,“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摸住他的背脊,声音娇软而温柔,“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只要你不负我。”
  方金河弯着眼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摇了摇哄着,他眼眸微微垂下,黑琉璃一样的眼珠子映着一截暖黄的光,他声音轻轻地,带着丝哄唤,又像是在郑重地安静地承诺:“好的宝贝儿,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就是变成了阿猫阿狗了也跟着你不负你。”
  关玉儿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拳:“说什么呢!就你皮!”
  ……。。
  方金河这段时间的确是忙,关玉儿平常闲着在家里看书学习。
  沈家太太又约关玉儿看戏,这位太太已经约过关玉儿好几次,关玉儿忙着都给推脱了,恰巧今日得了空闲,便应了约。
  这位沈太太的丈夫也是个商人,他生意做得很多,也有门路,据说是在卖西药,在京城、上元也有门路,但是他常年在外,忙起来少有回平阳,沈太太独自一个人,家里也没有姨太太,就经常约些朋友听戏打牌。
  关玉儿传了一身月白暗纹的旗袍,披着条护肩,她身材玲珑有致,标志漂亮得像是西方说的用软尺量好最合适的比例。又生了一张与之匹配、甚至是添彩的脸蛋,她下了汽车,戏楼里的目光都凑到了她身上。
  关玉儿带着丫鬟阿香,还带了一个护卫阿云。
  这阿云是程棠的人,身手十分了得,也是方金河与程棠的线人,时常两头跑,也跟着关玉儿走,他最主要是护着关玉儿的安危。
  小二引路带着她去二楼沈太太的订好的雅间,弯弯绕绕了好久。
  那雅间编了阿拉伯数字,写着9号,门扉是日式的推门。
  关玉儿将门一开,里头什么人都没有,只是点着香。
  二楼的雅间都是些贵人,侍卫不能入内,阿云只守在楼梯口。
  关玉儿走了进去,她打开香炉,看了一眼香,她微微地皱起了眉。
  香炉里的是岁香,能安神,也能助兴,是一种轻微的催化剂,气味很好闻,戏楼很爱点这个,但是这味香其实是一种药,经常做引子,与许多东西都能起反应,需要避讳点东西。关玉儿时常来听戏都会换一种,今日是沈太太订的房间,不知道关玉儿的讲究。
  关玉儿正准备让人换种香来点,正在这时,外头的门扉一动,关玉儿立刻看了过去。
  不是什么沈太太,是个男人。
  那男人一身西装,打扮得油头粉面,还喷着香水,一见到关玉儿,眼睛就放光——
  “方太太!在下乔严,前几日你我还见过的,在桂西!你还记得我么?”


第16章 桂西乔严
  关玉儿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整个事情。那位沈太太恐怕并不好心; 这个乔严出现肯定不是什么偶然。
  不然为什么会精准地找到了这个房间,沈太太没来; 倒是来了个男人。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关玉儿记性很好,更何况前几天还见过这个人,就在乔家的司令府,这个男人是乔厚德的儿子; 叫乔严,当时他还被乔厚德训了一顿。
  他来做什么?
  关玉儿打量了他一下; 他身后还跟着个人; 这个人关玉儿也认识,叫刘立,就是方公馆死了的刺客的王小花的远方表兄。
  而关玉儿这里只有阿香和她; 阿云在楼梯口守着。
  阿云见过刘立也见过乔严,如果这两人上了二楼; 阿云肯定会警醒; 一定会过来看看。
  可他没来,而且没有动静。
  这就说明这两人早在他们上二楼之前就已经等着了; 就是为了等她。
  关玉儿和阿香两个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关玉儿看见刘立守在了门口; 一双鹰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乔严站在前面。
  这架势显然是不让关玉儿出去。
  关玉儿笑了起来:“记得,乔先生令人印象很深刻; 您也来平阳么; 快过来请坐!”
  乔严看着关玉儿一笑; 愣愣地晃着神,这位方太太实在是太过漂亮,像一朵悉心培养的娇花,肆无忌惮地绽放,还透着一股子不可亵渎的贵气。
  比他此前见过的任何一名女人都要美丽,不,应该说,这样的美人是世上不可多得,人群里是千万里挑一,遇见就是福气。倘若能与她说上话,那是上天眷顾,若是能得她青睐,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缘。
  乔严这会儿觉得自己得了这位美人的青睐,要不然她怎么对着他这样笑?
  世人都对女子苛刻,关玉儿是有夫之妇,独自与外男同坐,必然会被人闲言碎语,即使是乔严起了心思,只要他反咬一口,人人只会议论关玉儿。
  关玉儿慢条斯理地沏着茶,一旁的阿香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是她向来以关玉儿马首是瞻,关玉儿这样淡定,她也平了心。
  关玉儿沏茶的动作都好看得让人赏心悦目,屋子里有茶具,但煮茶的侍女并未进来,关玉儿就亲自去煮。
  工序一道一道下来,加的用料也多,看得人眼花缭乱,无论是乔严还是刘立,对这样精湛高雅的技艺都不是很通,两人其实都是粗人,懂什么雅致?只觉得关玉儿煮茶实在是好看至极,白雾缭绕中的美人,如雾里的花,朦朦胧胧又格外撩人,只觉得那茶的香气愈加诱人,都眼巴巴的盯着她的手。
  “刘长官,您也过来坐呀!”关玉儿大大方方沏了两杯茶,笑着端在桌子上,“上回您舅舅在方公馆,也喝了我茶,您那些亲戚朋友都说顶好,这次二位好不容易来了,必然要听咱们平阳的戏、喝咱们平阳的茶。”
  乔严听了关玉儿的话,立刻让刘立过来坐。
  刘立盯住关玉儿,他觉得这位方太太不简单,寻常的女子见着外男都是要躲着,又不是上元那样的大都市,在平阳还是守旧居多,西化并不重,徒然来了两个男人堵在雅间里,她应该会受了惊,或许会翻脸。
  刘立擅长翻脸,并不擅长弯弯绕绕,他得了乔夫人的命令,说要帮少爷把人弄到手,不管软的硬的,只要把人搞到就行,他们都不怕方金河。
  刘立不知道乔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一向听命,而乔严自打那日见过她一回就一直心痒痒的念着这名美人,茶不思饭不想,仿佛中了什么毒突然成了个痴情种子,就像此前玩的女人都成了过眼云烟,只念着这位有了丈夫的太太。
  不得不说这位方太太确实不一般,样貌长得极美,气质一等一的好,比得上京城里出生极好的贵族小姐,他们这些粗人给她连提鞋都不配,要说方太太能看上乔少爷?打死他也不信。
  刘立得了令坐在凳子上等着喝茶,他瞧见关玉儿一双纤纤玉手捧着茶杯端了过来,戏还要一会才开唱,再喝一杯茶也不迟。
  乔严挺直了背,装模作样学了好姿态,端着茶轻抿了一口,惊喜道:“方太太这茶好香!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茶,刚才见您多次烹泡,放了许多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关玉儿笑道:“这是我们关家祖传的技巧。”她眼尾微挑,将香囊里的东西到了出来,“我们关家从前在京城定居,皇上赏了一名茶艺师傅过来,曾祖母闲来无事,就学了茶艺,还加了自己想法写成了茶艺工序,我们这些晚辈也跟着沾了光,学了点皮毛,乔少爷不要见笑。”
  关玉儿将香囊里的东西一一摊开又讲解:“戏楼里的茶也是好茶,”她慢悠悠地笑道,“若不是遇见了乔少爷,一般人的难以吃到这道茶,这些不过是我随意带里的料子,但是却是这道茶的辅助,虽说如此,乔少爷喝的这杯茶,却不是成品,若是乔少爷今日有空,来方公馆,我再煮一壶茶,怎么样?”
  乔严再喝了一口细细品味:“这还不是成品?方太太,您这手艺实在是好呀!”
  关玉儿喝了一口茶,又拿着帕子掩唇轻笑,回望刘立:“刘先生,你们第一次来平阳,招待不周,请见谅!”
  乔严立刻答话:“方太太这样令人舒心,我来听戏,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还能遇见方太太,还能喝到方太太的茶,”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我真是有缘。”
  关玉儿内心一阵嫌恶,面上却带着笑,一旁的刘立犹豫了会,见关玉儿也喝了,终于抿了一小口茶。
  味道与平常的茶不太同,还有些怪,看色泽的确是精煮好的,但是他着实品味不出有什么好,不过赏心悦目与香气却很足,配上雅间里的香炉,还真有些飘飘欲仙的滋味。
  关玉儿又给两人倒了两杯茶,慢悠悠地扯了些有的没的,突然问道:“今日沈太太约了我,怎么是乔少爷在这儿呢?是不是我走错了雅间?若是沈太太今日在这儿,咱们还能玩点别的。”
  乔严感觉轻飘飘的,不知是美人太美还是屋子里的香味太浓,他脑子有点儿糊,舒服得又想睡觉,他撑着眼皮说道:“今日也是沈太太引见,不然哪里能遇见方太太呀!”
  “噢?那沈太太在哪里?要不请她也进来,咱们玩点别的?”
  关玉儿一副优雅端庄的模样,徒然说起“玩”字,特别她又这样漂亮,难免令人遐想连连。
  乔严和她父亲一样,也在中意会玩又漂亮的女人,而且从关玉儿的行为举止来看,第一她坦坦荡荡毫不扭捏地就在这个屋子里煮起了茶,虽说不是孤男寡女,但是身边是亲信,做什么都没人知道。
  也许这位方太太表面是满身清贵不可亵渎,背地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要不然怎么这样自然?
  乔太太的计划简单粗暴,教他法子见关玉儿,直接强占了就是,又有沈太太在旁边克制,捂着这事作为把柄,怎么拿捏她、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特别是关家在平阳很有名,关玉儿还是平阳出了名的大美人,要是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被人知道简直没有脸面活着。
  乔严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往后拿着把柄经常来平阳与这位大美人私会,偷情的感觉又是刺激,想想都心痒难耐。
  但是关玉儿偏偏一副坦荡模样,仿佛没有任何忌讳,还将他请进去喝茶。
  看她的模样,有种欲擒故纵、半推半就的感觉。莫不是这位美人对他有意思?不然怎会记得他?
  强扭的瓜自然没有送上门来的甜,既然这位美人都送上门来了,还来什么霸王硬上弓?
  乔严迷迷糊糊的说着话,手脚有点儿麻木:“沈太太就在隔壁8号雅间呢!我刘立去请她!”
  关玉儿笑道:“你们是客人,我让阿香去请就好!阿香,去请沈太太来!”
  阿香领命就去,刘立一瞬间想去拦人,但他站起来,眼前一黑,又坐了下去!
  关玉儿的笑声如同银铃:“刘先生还没喝酒呢,就已经醉了!乔少爷您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好笑……”
  “呀!”关玉儿突然惊呼了一声,“乔少爷,您怎么流鼻血了?莫不是火气太重了?!”
  乔严睁着眼睛清醒了点,他一摸鼻子,低头一看,摊开手掌满是猩红的血。
  “这可不得呀,您别急,我赶紧去为您找大夫!”
  乔严和刘立已经没什么力气动弹了,关玉儿一开门就跑了出去,刘立已经猜到着了道了,只盼望沈太太能聪明些,把事情解决了。
  但乔严还没怎么意识到,他还以为是见了美人所以火气太旺,他赶紧擦了擦鼻血,免得在美人面前丢了脸面。
  其实乔严并不愚钝,怪只怪关玉儿实在太自然了,她一开口说话就能将人带偏,仿佛几人都是相熟的好友,她慢悠悠地说着话,模样无害得如山间任人追捕的鹿,无法想象她有着利爪。
  只是片刻,门终于被推了开来,刘立抬头一看,是沈太太。
  “沈太太!我们着了道了!你快去找关玉儿!”
  沈太太慌了一瞬,而后淡定了下来,他立刻去看乔严和刘立,“二位怎么样了?看着脸色不太好啊!”
  关玉儿找不找得到是次要,但今日她的确私会了外男,完全可以泼一盆脏水!
  一旁的阿香见此情况不对,自家小姐也不在房里,她一顿慌神,已然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喧哗了起来,推门突然一开,只见门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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