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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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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泽明瞪眼道:“浑说什么?那是我兄弟的女人!”
  “徐公子固然是主子的兄弟,同时也是主子爷的妹夫!日后四小姐嫁入徐家,放着卫小姐在外头,依着徐公子的脾气,一年能回几回家?且不说徐家根本不容她在世,叫长辈们知道你暗中撮合他俩,岂不恨您多管闲事?小的说句不当说的,咱们四小姐在外头是有贤名,可在家中是个什么样?小姐的脾气,是那能容人的么?主子爷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常福说完,就端详着郑泽明脸色,见他眉头深锁,知道他内心必是十分挣扎,便清了清嗓子,又加了一把火——
  “她已走投无路,还妄想着能去外头找徐公子汇合,却没想过,就算找到了徐公子,难道就有活路?徐家人会放着不管?主子爷,您若愿意收她,可不是对不起她,是在救她啊!同时也是为徐公子,为四小姐着想,难道您想看着亲妹嫁过去,就愁眉惨目,时时烦忧?再说,过后将人接回国公府,往后院一藏,徐公子去哪里知晓她的去处?”
  “不行!不行!常福,是我太宠你?敢在我面前,这般胡言乱语?”郑泽明握着拳头,有些狂躁地跺起步来。
  常福跪地泣道:“小的一片忠心,天日可表!主子对卫家小姐一见难忘,每每回到书房,就对着小姐的画像痴望。如今佳人就在身侧,主子却碍于身份伦理,不敢近身。主子在小姐面前笑语宴宴,转过身来,却双眉紧锁,许多天不见笑模样。小的瞧着主子如此自苦,焉能不劝?”
  郑泽明一拳打在常福肩上,怒喝:“岂用你来操心我的事?你算什么东西?住口!下回再叫我听见你说这些浑话,瞧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过了两天,派去驿馆探消息的人终于发回了消息,徐玉钦已达阳城!
  郑泽明将手里的信看了一遍,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难道真要将她送去阳城么?玉钦总要回来,将她留在此处,是不是更稳妥些呢?
  这样想着,郑泽明不由烦恼起来,那岂不是要瞒住卫雁他寻到玉钦之事?若叫她知道那边消息,还如何留得住她?
  正苦恼着,不妨一个红色人影在眼前一闪,将他手中书信夺了过去。
  郑泽明抬眼一瞧,见夺信的是郑紫歆,不由紧张非常。“胡闹,快还给我!”
  “挚友泽明,吾已于阳城,寻获卫二小姐之下落,正急谋营救之法。京中诸事,烦请泽明费心过问。玉钦过后再行当面致谢!”郑紫歆避过郑泽明的阻挡,大声地将信念出来,面上浮现出不悦之意,“徐玉钦不是去探亲访友,而是去阳城找卫雁之妹了?”
  郑泽明劝道:“他毕竟跟她定过亲,她妹子下落不明,除了他,又有谁能帮着找寻?你别想多了,他也许是心中有愧,才替卫小姐多做些事,毕竟,他要娶的不是她,而是你!”
  “哼!他为何会写信给你?是叫你转交给那个姓卫的?”
  “不是,是我担心他安危,叫人飞鸽传往各地驿馆,才联系上的他!”郑泽明这话说的十分真切,他的确没有向徐玉钦说起卫雁被徐家迫害一事,毕竟徐玉钦人在外头,叫他远远地忧心着急,也不大妥当。其他的事,不如等他回京之时,由卫雁亲口对他说……
  “既然如此,这信你想必看过了,我帮你收着!”郑紫歆说着,就将信折好放进了腰间荷包之中。
  郑泽明扯住她道:“你要收起作甚?快快还我!”
  “为何我不能收起?你既然已经知道他的情况,又不需转交旁人,要信还有何用?莫非,你有事瞒着我?”郑紫歆以手抵住荷包,瞪着眼问道,“你跟那个姓卫的女人见过面?”
  “没有!怎么会?”郑泽明否认道,“你别信口胡说!紫歆,你快出嫁了,到了徐家,可要改改你的脾气,玉钦是个读书人,不会喜欢你这么刁蛮……”
  “郑泽明!你说什么?你说谁刁蛮?”郑紫歆闻言,小脸立时涨得通红,攥着拳头恼道,“我贤名在外,乃是京城淑女之首,谁说过我刁蛮?再说,就是刁蛮了,徐玉钦也得忍着!我就不信,我郑紫歆拧不过他那个呆脑袋!”
  “你这个歪丫头,你还想整治自己夫君?我可告诉你,玉钦可不是软蛋,那小子瞧着文弱,其实执拗得很,你可别把在家里称王称霸的那套拿出来对付他!在家中祖父宠着你,由着你打鸡骂狗弄得全家上下人仰马翻,徐家人可不是祖父,叫他们知道了你并不贤淑的真面目,说不定会吓得要求退婚呢!”

☆、第一百零一章 醉意

  郑泽明立在井儿胡同的宅院之前,听得到里面传来悠扬的曲声。
  他给她置了琴瑟,她很少弹,倒常常取出那枚随身带着的陶埙,放在唇边呜呜吹奏。
  每每她取出陶埙,总要失神良久。他无从知晓她在想什么,却在那埙声里渐渐乱去了自己的心绪。
  她住在他安置的宅院之中,他过来探望之时,她就亲手斟茶相敬;她穿着他买来的衣衫,戴着他精心挑选的首饰,耐心倾听他谈天说地……有时他竟有种她会一直留在他身旁的错觉。
  立在门外的郑泽明,在那幽咽的埙声里,显得无比地落寞而惆怅。
  他收回已经攀上门环的手,向身后的小厮摆了摆手,道,“常喜,不进去了,我们走。”
  常喜问道:“三爷,您不是要递消息给……”
  “走,回去!”郑泽明有些烦躁地喝道,垂着头走回巷口,一连三日,都未曾踏入过那所宅院。
  卫雁等不到徐郎的消息,焦急不已,明知不妥,仍是叫来常福,请他去请郑泽明数次。
  常福每回去请人,均是孤身而返,摊着手道,“小姐,不是小的没尽心,实在是三爷太忙,暂时顾不到小姐这边。小姐不如再等上两天吧。”
  卫雁欲要自行外出去探柔姨,却又被常福跟侍女们拦着,“我的小姐,请您千万不要以身涉险,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小的们怎么担当得起?”
  寄人篱下,有求于人,只得一次次忍住失望,耐心地等下去。
  而那个常福口中“实在太忙”的郑泽明,此时却靠在倚红楼最大的一间雅间当中,左手搂着花想容,右手搂着柳娇娥,张开嘴吞下了美人儿喂到唇边的葡萄。
  花想容笑道:“三哥,您在这儿醉饮两天,不怕家中夫人找上门来么?三哥这般拼命饮酒,似有愁事,不若跟想容说说,一吐苦水?”
  柳娇娥笑道:“三哥不是跟夫人闹了别扭吧?”
  郑泽明笑道:“哎,我来瞧你们,陪你们几天,你们不高兴么?我有什么苦水可以吐?我郑泽明,从小到大,事事如意,有谁能让我不痛快、让我发愁?你们两个,别说旁的,来,喝酒!谁先陪我喝了这壶,我给她打一对赤金镯子!。
  两女听了,均是大喜,纷纷执起酒杯,一个道,“三哥,想容先干为敬”,一个说,“三哥,您可要说话算数呀!”
  红绡床帐上的鎏金钩发出淡淡的光晕,帐内被褥凌乱,令人不免生出一种旖旎的联想。可花想容透过郑泽明因醉酒而发红的脸堂,分明瞧出了某种熟悉的心殇。那凉枕冷帐,不过是向晚醉到不省人事的他,短暂休憩的地方。
  她的厢房,留住了他醉倒的身影,却留不住他软弱易变的心。
  曾经的山盟海誓,言犹在耳,曾经的缠绵恩爱,也犹在眼前。他却已不是那个,听闻她被人欺辱,就将新婚妻子撂在一旁,急冲冲奔过来救她的那个少年。
  好在她在欢场已久,早已看淡了世故人心。她固然心里抱有过一丝幻想,希望他能信守诺言将她赎身出去,可一次次的失望,一天天的拖延,也叫她早已明白,她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过眼烟云,终有一日要疏离淡忘……
  郑泽明一口接一口地饮酒,没人能劝他,也没人敢劝他。他仰头向后,将颈子靠在椅背上,眼前闪过某天午后他走入井儿胡同小院之中的情景。——她从屋中走出来,站在廊下,她穿着他喜欢的那种洋绉纱料子衣裙,双目如秋水般温柔,笑着望着他,似乎十分喜悦,似乎高兴自己终于盼来了他,她笑着说,“郑公子,您来了!”
  郑泽明笑着低语:“是,我来了!你欢喜么?”
  柳娇娥醉伏在桌上,听闻他的呢喃,迷糊地笑道,“欢喜的,自然欢喜三哥您来……”
  只花想容尚保持着一分清醒,她起身用冷水浸了帕子,拧去水珠,一点一点擦拭郑泽明昏沉发烫的额头。
  郑泽明陡然睁开双目,握住了她的手腕,状若癫狂,反复念道,“我来了!我来了!我立即就来!”
  花想容柔声道:“三哥,您醉了……”
  郑泽明一把挥开她的手,走出房门,站在走廊中,向着隔壁厢房喝道:“常福!常福!我要去见她!备马!备马!”
  隔壁门里传来常喜迟疑的答话声,“爷……常福在井儿胡同呢!是小的在。”
  接着,就有一个灰衣小厮边胡乱地穿袍子,边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郑泽明也不等他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走。
  常喜跟在后头,不住地唤,“爷,主子爷!您要去哪儿?等等小的啊!”
  “嘭嘭嘭,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引得四周狗吠之声大作,郑泽明急切地拍着门板,大声叫道,“开门!开门!”
  住在门房处的常福揉着眼睛开了门,还没看清来人的面目,就被推得后退几步,几乎跌倒。
  接着,一个宝蓝色的人影一闪,来者已气势汹汹地朝卫雁的闺房冲去。
  常福吓了一跳,待要去阻止,却被随后而来的常喜一把扯住了袖子,“常福,那是三爷!”
  守夜的婢女名叫小圆,听见外头声响,第一时间就爬起身来,走到门边想探看情况。还没摸到房门,已被人将门从外踢开,“啊!”她忍不住大呼一声,被门板狠狠地撞在脸上,立时鼻子酸痛得眼泪鼻涕一同流了出来。
  郑泽明低喝道,“滚!”
  小圆见是主子来了,不敢分辨,捂着鼻子哭着躲了出去。
  卫雁早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她拿起床头的外袍,套在身上,趿着绣有淡粉色芙蓉花的绣鞋,走了出来,“小圆,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在外头?”
  一个低沉、嘶哑的男声道,“是我。”
  卫雁惊恐地立住脚步,她的面前,走来了一个鬓发凌乱,脸颊发红,步伐不稳的男子。
  “郑……郑公子……发生了何事?”卫雁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他的不断迫近,她一步步向后退去。
  “卫小姐……”他的喉结,艰难的滚动着,声音低极似泣,“是我来了,你……欢喜么……”
  “郑公子?”卫雁勉强保持着镇静,“你……你饮酒了么?”
  郑泽明陡然扑向她,夹杂着酒味的热气喷在她的颈上,“卫小姐!卫小姐!我来了!你欢喜么?嗯?你欢喜的,对不对?你盼着我来,对不对?卫小姐!”

☆、第一百零二章 花落

  卫雁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嘶声喝道,“郑公子,你疯了!”
  “是!我疯了!我早就疯了!”他发红的眼中,流出泪来,“自从去岁春宴,我在御花园中望见你弹箜篌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我疯狂的画你的肖像,我凝望着画中的你想象你就在我身旁!你与玉钦在我面前微笑低语,你不知我有多痛苦,多伤心!卫小姐!我倾慕你!……如今,徐家要你死,玉钦再也护不住你了!就是我们郑府,为了嫡女的脸面和今后的幸福,也不可能任由你跟着玉钦!你跟了我吧!跟了我吧!我会护着你,我能娶你进门!你可怜我这个傻子,可怜我对你的一片痴心!”
  他双目赤红,咬着牙、低声嘶吼着向前扑去……
  常福跟常喜守在外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惊惶的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又默默地将眼移开。常福想到自己之前对主子的那番劝诱,不由暗暗懊悔,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愧疚之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风雨似乎一息便逝,对卫雁来说,却似一世般拖沓而漫长。
  巨大的羞耻和绝望已令她没有力气去指责、咒骂、哭泣、和厮打。
  她被悲伤深深笼罩着。
  她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帐顶的姜黄色流苏。那摇摇摆摆的穗子,似乎夺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莹润的肌肤泛着光,没有盖着锦被,就那么平躺在床上,春日微凉的空气竟没有令她感受到半分凄寒。
  郑泽明坐在床边,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他低垂着眉眼,不敢朝身后的她望。
  几番挣扎,终是忍不住,低头拾起了她的外袍,回过身来,闭着眼睛,盖在她的身上。
  她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一切对她来说,都已无关紧要。
  他叹了一声,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唤道,“卫小姐……”
  想到此时两人的情形,他顿了一顿,改口道,“雁妹……你……”
  听闻那声轻唤,她似活了过来,疑惑地朝他望过来。可这在床边唤她雁妹的男子,不是她的徐郎!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雁妹,你别难过,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卫雁别过脸去,抿着唇,双眼不住地溢出泪水。
  郑泽明愧疚地劝道:“雁妹,你跟了我吧!我,我聘你为贵妾!我心里只有你,只要,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一心一意待你!我家中那些姬妾,你若不喜欢,我全部打发了,独独宠你一人!你就当可怜我一颗真心!你就应了吧!我即刻便迎你回府!好吗?”
  他的话语,说得温柔无比,劝慰之中带着一丝悔疚。清醒过来的他,也同样惊慌失措,不敢置信,自己竟做出这样卑鄙下流的事来。
  卫雁复又闭上眼眸,任泪水肆意地流淌,沾湿雪白的脖颈。她不想看他,也不想面对自己。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徐郎呢?
  郑泽明呆呆地望着她,知道她此刻必是悲痛欲绝,不会理会他的言语。他只好默默转回头,低声道,“雁妹,你别胡思乱想,我……明日再来瞧你……”
  他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相信我……我对你……”
  “别说了!”她别过脸去,坐起身,将身上盖着的外袍穿上。然后,她缓缓站起,走到桌旁,低低地说道,“你过来。”
  “雁妹?”郑泽明的双眸,瞬间被惊喜填满,泛出愉悦的光彩。难道,雁妹已经认命?
  “雁妹,我真的……”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话未说完,却见眼前寒光一闪——
  她不知何时,已将桌上果盘中的小小弯刀握在手中,他甫一靠近,就全力向他刺来!
  郑泽明大吃一惊,待要闪避,忽见她绝望的眉眼,心中大恸,悔疚之下,竟是不闪不动,生生挨了下来。
  肩侧传来清晰而剧烈的疼痛,郑泽明身前渐渐染血,越染越浓,到最后,随着小刀被抽回,那鲜血,瞬间喷薄而出。
  他却没有低头去看,好似浑然不觉痛。只呆呆地望着身前冷眼相对的心上人。
  伤口很深,足见是使了全力的。奈何那弯刀利落不足,又失了准头,卫雁一刺之下,虽伤了他,却奈何不得性命。
  卫雁苦涩一笑,道一声“罢了!”回手便向自己颈中抹去。。。。。。
  骤变突起,郑泽明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一步跃到她身前,大喝道:“雁妹不要!”
  却是来不及阻止,卫雁嘴角含着一丝解脱的笑意,雪白优美的颈中,鲜红的血液滚滚涌出。。。。。。。父亲,母亲,女儿没用,女儿这便舍了这已脏掉的皮囊,陪你们来了。。。。。。。
  徐郎,我对不起你,今生,无法报答你了,来生,再为你叠被铺床。。。。。
  郑泽明大吃一惊,不顾伤口疼痛,将卫雁搂在怀中,用衣襟按住她颈中伤口,焦急呼喊:“来人,请大夫,请大夫!”
  望着怀中气若游丝的佳人,郑泽明又是后悔又是愧疚,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口中喃喃:“别死,雁妹你别死。你好傻呀,。。。。。。。你心中有气,只管打我骂我,你就是。。。。。。。。要我这命,我。。。。。。。又有什么话说?你怎能伤害自己?你伤了自己,可教我。。。。。。。。教我有多心疼。。。。。。。”
  胡言乱语片刻,大夫到了。
  给卫雁仔细包扎了伤口,开了补血药方,另伤药两贴,仔细说了注意事项和养护要领。临走时,大夫这才瞥见床边站着一人,嘴唇青白,脸色如纸,伤口处正不断渗着鲜血,他胸前的衣裳,此刻,已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大夫连忙又查看伤口,施针止血,敷了伤药,心中暗暗责怪这人自己重伤却不及时出言令他医治。
  下人将大夫送走,郑泽明坐在榻旁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昏沉而卧的卫雁,婢女进得屋来,劝道:“公子,您还伤着,要不要回府将养?”
  郑泽明摆摆手:“不了,叫常喜回府告知祖父和三奶奶,说我在霍志强府上吃醉了酒,宿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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