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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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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路见不平,都不能拔刀相助,那连她都会瞧不起她自己的。
薛氏忽然拉住了女儿的手,眼圈儿一红,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阿娘!”谢凌云慌了手脚,她手忙脚乱拿了帕子去给阿娘拭泪,口中连声说道,“阿娘,你别难过,我错了,我错了……”
她心头一片茫然,有有些委屈,她这是帮人,阿娘为什么还不开心?她不禁思索,她真做错了吗?为什么就不能她和阿娘都开心呢?对她好的阿娘,要是能理解她,就更好了。
女儿一连声的道歉,更是戳中了薛氏的心窝子,薛氏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谢凌云茫然无措,又觉得疲惫,她待要握住母亲的手,却被其一把揽在了怀里。
“阿娘?”谢凌云懵了。
薛氏松开她,止了眼泪,说道:“你不要道歉,你没错。”
谢凌云更慌了:“我错了,阿娘别生气……”她想,阿娘定是被她气着了。
薛氏自行拭掉眼泪,说道:“娘没生气,娘没生你的气,要生也是自己的气。”
“啊?”谢凌云纳闷。
薛氏摸摸女儿的头,轻轻叹了口气。她养了阿芸十三年,自认为对阿芸极为了解,可惜直到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所知有限。她对阿芸,到底还是不够了解。
她知道阿芸学武,只觉得是胡闹,不让其再学,不让其动武。可是阿芸学到什么地步,她竟一无所知。阿芸对她说,自己的本事是舅舅教的,她也信了。今天亲眼看了后,她心内复杂,这怎么可能是薛裕教的?!薛裕没有这个本事。
薛氏回想起阿芸在告诉杨四自己用的是点穴功夫时的神情,明媚夺目,生机勃勃。这是她平日里很少在女儿身上看到的。
大多时候,阿芸是乖巧的,懂事的,话不算多,会撒娇。跟谢萱谢蕙等人相比,有些呆,有些木,可是今天在石碑旁,阿芸身上的光芒让她欣喜之余,又有些心痛。
她甚至忍不住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阿芸平时学规矩学诗词学刺绣都是假的,只有学武才是真的。
哥哥薛裕说,阿芸是学武奇才,今天的事情真教她觉得,阿芸是为武而生的。救过太子、豫王,救过长公主。平日待在内宅,这一身的本事,确实是埋没了。
“阿娘为什么生自己的气?”谢凌云心中不安,不会是说因为生了个不听话的女儿吧?
薛氏轻声道:“气自己委屈了阿芸。”
如果没见过阿芸大放异彩也就罢了,见过阿芸真正欢喜的模样,她就知道平日里阿芸并不是真正开心。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并不欢喜。这个发现让她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她用母亲的身份,禁止女儿动武。
她心里忽的涌出大逆不道的想法,如果她的阿芸是公主,有父兄撑腰,便也能像豫章长公主那般恣意。阿芸年纪小,想必也爱玩儿吧?
“阿芸不委屈。”谢凌云将头枕在母亲身上,试图撒娇。
薛氏摸了摸女儿的头,低声道:“前次你舅舅说要你去做客,那回没去。不如过段日子,你就去吧。你舅舅舅母也挺孤单的。”
“嗯?”谢凌云愣住了,抬起头。阿娘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薛氏轻轻捏捏女儿的脸颊,笑道:“怎么了?不高兴?话说在前头,你去你舅舅那里,不要瞎胡闹,功课也得做!”
谢凌云看阿娘确实不像在说反话,粲然一笑,大力点头。
薛氏叹道:“性子这么野,偏又学功夫,不知道可怎么嫁的出去呦。”
谢凌云嘿嘿一笑:“嫁不出去便不嫁,阿娘养我。再说了,也不是没人娶我。”
“嗯?什么?”薛氏心中一动,问道,“谁要娶你?”
谢凌云却不肯再说了,含糊道:“没有呢,没有呢,不嫁了,不嫁人,没人打的过我,我不嫁了。”
薛氏一愣,继而失笑。然而不过片刻,她又皱了眉:“也不知阿芸将来要到哪一家去……”
她心说若是公婆夫婿宽厚也就罢了,若是规矩多的,阿芸可有苦头吃了。可是如果要给阿芸找一个家世远不如谢家,要对方将阿芸供起来的,她也怕阿芸受委屈。阿芸明明值得更好的。
阿芸说着不嫁,可这世上女子又岂能不嫁?
次日,薛氏就着人送了女儿前往薛家。谢凌云喜出望外,她只当阿娘昨日只是一说呢。
她不知道,她刚走,豫章长公主就亲自去了谢家。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家里以前有本书,说打某些穴位,会让身体局部出现麻痹僵硬(?˙B?)
最近我这边抽的不像话,半天转不出来。
我的悲伤有辣么大。
感谢wtf的手榴弹,以及不知名姑娘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66章 决定
豫章长公主来谢家致谢; 听闻谢九小姐不在; 微微一怔; 笑道:“那可真是不巧。不过,谢夫人在; 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从丫鬟手中接过木匣; 取出一物; 递给薛氏,道:“谢夫人先替九小姐收着吧。”
“什么?!”薛氏一愣; 长公主递过来的; 不是别的; 乃是一张房契。
豫章长公主笑道:“昨日答应了九小姐; 本想着今天亲自给她。没想到她不在,只能请谢夫人代为转交了。”
一处四进的宅子,在京城这地方,也算是不错了。
薛氏忙推辞:“这怎么使得?”
长公主却道:“不是给谢夫人的,是给九小姐的。”
她态度强硬; 不多话,也不见谢家旁人; 放下房契; 直接起身离去。
薛氏拿着房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晚间她跟丈夫提起此事,好笑而又无奈。
谢律却不以为意:“她既送了,接着便是。”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桩事:“你说阿芸真那么厉害?”
他女儿,真的继救了太子豫王之后; 又救了长公主么?还只用了一根手指头?
薛氏没好气道:“是,很厉害。”
“那你还担心她以后成亲做什么?”谢律道,“就这本事,谁敢为难她?!”
别说嫁人,就是进宫进军营都不怕。他竟不知道他女儿这般厉害,还得感谢大舅哥啊。
薛氏不想听丈夫胡说,没接他的话。
谢律甚是遗憾,阿芸是女孩子,否则可不只是赠送一处宅子这么简单了。
忽的想起一事,他又道:“诶,那回你说长公主的儿子怎么着来着?”
久久没听到回应,他低头看去,琬琬双目紧闭,似是睡着了。
他悻悻地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谢凌云去了舅舅家,虽然阿娘说了不准胡闹,可她隐约能猜到,阿芸同意她去,就是默许了她能乱来的。
在舅舅家,她甚是轻松愉快。
舅舅还告诉她,早给她准备了四季衣物,有男装,也有轻便女装。舅舅公务不忙时,就带了她外出。
舅母马氏本想阻止一二,可看他二人兴致勃勃,又想着阿芸是客,不好拂了她的意,兼之阿芸乔装出门,不会有人识破其身份,也与名声无损。索性,任他们去了。
薛裕公务不算繁忙,得了空,便带着外甥女,驾着马车,自在出行。
初时是去庄子上骑马射箭,在外甥女那里受了几次打击后,薛裕开始带着她去游玩,听书看戏,赏玩风景。
薛裕随性惯了,自己不想受拘束,对娇娇软软颇对自己性子的外甥女,也不加约束。
谢凌云很喜欢这个舅舅。舅舅虽说武功不高,但身上给她一种江湖中人的自在风流。
两人闲谈时,薛裕问起为何阿芸推迟了数日才过来,又说起一些旧事。谢凌云简单答了。
薛裕叹道:“你娘那是怕影响你出嫁。”
“嗯?什么?”
薛裕道:“你娘怕累了你的名声,将来你不好出嫁。也怕你学不好规矩,日后受婆家拿捏。说起来,不知道她有没有怪我累了她。”
顿了一顿,他又道:“不过你娘实在是多虑,你易装而行,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瞧你规矩挺好,也挑不出错来。要是怕人拿捏,就找一个没有婆婆的,一进门就做当家太太。谁拿捏得了你?”
谢凌云听得直笑。
却听舅舅又道:“再不行,不嫁人也没关系。你爹娘不养你,舅舅养你。嫁人有什么好,在娘家是个宝,出嫁了以后,笑得都少了……”他又看看阿芸,没好气道:“是,没错,说的就是你娘!”
谢凌云一怔,感动之余,有些遗憾,可惜阿娘不这么想。
“唉。”薛裕叹道,“可惜你表哥成亲了,不然讨了你过来,省得你娘瞎担心。”
谢凌云只笑一笑。
这时他们在茶楼雅间,听着说书先生讲书。正讲的是前朝孝女代父从军一事。
谢凌云听得入神,忽听舅舅道:“阿芸!须得这样!”
“啊?”
“你说你那次救了太子之后,皇上问你愿不愿意收徒?”
谢凌云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点头道:“是。”她后来想了,皇上可能是替太子问的,太子不是想学点穴么?
薛裕道:“为什么不收呢?舅舅是年纪大了,没精力了。可你要是收了,能让人人如你一般,我大齐也就无惧于天下了。”
他方才听说书,听这孝女代父从军,在军营里,将自己所学,授与旁人,几乎可以说是训练了一支厉害军队。
他心中砰砰直跳,阿芸为什么不可以?阿芸的功夫,比那孝女,比他都要厉害很多。有这样的本事,不说青史留名,也不该掩于尘埃。
他虽然不大成器,可是他希望他的后生晚辈可以。
谢凌云眼神一黯,她自是想啊,她还没闯过江湖,她还没想着年纪轻轻,就做隐士。她听师兄们说过,很多大侠最后都是要隐居的,可她还未入江湖。
薛裕这几日常带了她外出,自认为她的心思也摸出了几分。他心说,这确实不容易。他想一想,问道:“你当初就没想过,问问皇上,能不能给你解决后顾之忧?”
“啊?”谢凌云心说,当初她以为是皇帝要学武。
薛裕叹道:“可惜,可惜。”他想,好好琢磨一番,前朝孝女能做的,阿芸肯定也能做。
太平盛世,不需阿芸如那前朝孝女一般代父从军。不过阿芸若是顾忌名声,不妨学那孝女换了男装,变了身份姓名,想来也无人想到阿芸身上去。只是如此以来,阿芸不免受些委屈。
说书先生还在讲着,薛裕却听不进去了。他想象着阿芸大显神通,竟差点笑出声来。
谢凌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隔日,薛裕便又带着外甥女练武,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回更像是阿芸指点他。
他打了他尤为擅长的拳法,本想跟外甥女喂招却被一招制服。
薛裕非但不觉难堪,反而甚是兴奋。
谢凌云将他方才的拳法重新打来,又一点一点指出其中破绽。
薛裕按着她说的来改,果然觉得效力大增。他连声惊叹,果真奇才。
谢凌云道:“我也有套拳法,舅舅可以看一看。”
她说着讲天辰派入门功夫从头到尾缓缓演了一遍。这是入门弟子所学,算是极为粗浅的功夫了。
但是薛裕却瞪大了眼睛:“你自己创的?真奇才啊!”
谢凌云赧然,这是她小时候学的,当不得舅舅的夸奖。
薛裕是学过武功的人,也不怕吃苦,又有外甥女在旁指导。可饶是如此,这入门功夫,他也学了数日。
他觉得这功夫精妙无比,可大行推广,用于军中。
前朝时夷狄屡屡来犯,百姓困苦。若军士人人皆有这般能耐,何愁边境不平?本朝虽说无战事,可若是有一支厉害军队,定能所向披靡。
薛裕只觉得胸中热血沸腾:“阿芸,舅舅想求你一事!”
“什么?”谢凌云一愣,忙道,“舅舅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不必说求。”
薛裕道:“舅舅寻思着你可能之前另有奇遇,你不愿说,舅舅不问就是。不过,你小小年纪,有此本事,确实是练武奇才了。”他顿了一顿,又道:“你可愿将这本领传到军中?”
他说这话时,由于太过激动,声音都在发颤。他记得,当初教他功夫那个高手,叮嘱过他,只能教给至亲至信。他唯恐阿芸这本事也不外传。
见外甥女迟疑,薛裕又道:“不然,只教个一招两式也行的……”
他想,一招两式也尽够了。
谢凌云双目一亮:“可以么?”
她心间瞬间转过万千念头,老实说,天辰派的武功并不适合军队,但是粗浅的入门功夫,也足能胜过普通兵士了。
薛裕细细与外甥女分析,末了又道:“别的你都不用担心,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就是。你娘不会知道,旁人也不会知道。你可以掩了身份姓名,你娘担心的事情,都不会有。”
谢凌云道:“我自然愿意。”
她在大齐十三载,在内心深处,也接受了自己是大齐人这个事实。她父亲祖父都是大齐官员,母亲也是吃朝廷俸禄的诰命夫人。她愿意为大齐做些事情。而且,她也想为自己做些事情。
然而薛裕却有些迟疑了,他轻声道:“阿芸,你可要想好了,这跟之前出去玩闹不一样。这一步出去……”
“我想好了,舅舅。”谢凌云认真道,“我想好了。”
从那日皇帝太子问她,她就在考虑了,她不想,也不甘就这样一辈子在后院挣扎。她先时不肯迈出那一步,更多的是心里有顾虑,为亲情,为规矩所束缚。如果真像舅舅所说,阿娘他们不会知道。那她又担心什么呢?或许事情会泄露,阿娘会知晓,她想阿娘这么疼她,她多求求情,撒撒娇,阿娘会理解的吧?
舅舅愿意帮她,这样的机会,她不能错过。
得了外甥女的准话,薛裕愈加高兴,他胸中豪情万丈,仿佛已经看到大齐军队尽是虎狼之师。
转念想到妹妹薛琬,他微感歉疚。罢了,她若怪就给她怪好了。不过,他会尽量瞒着,不让她知道。
这夜薛裕琢磨了许久,次日他于下朝后,悄悄去见了皇帝。太子纪恒竟然也在。
虽说薛裕救过皇帝和先帝,但是见了皇上,还是忍不住紧张。想到上次外甥女在皇帝面前的从容淡定,他微感惭愧。他还不如一小姑娘。
皇帝和颜悦色,问起他有何事。
薛裕定了一定,便缓缓说出自己昨夜想好的说辞。他声称自己有一义子,本事高强,无敌于天下,寻思着若是能指点军士,必能训出虎狼之师。
皇帝对薛裕的本事并不怀疑,他笑道:“薛爱卿,竟有一义子,朕竟不知。不知他现在何处,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薛裕笑道:“本该让他来拜见皇上,只是他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又一脸麻子,相貌可怖,恐冲撞了皇上,就没让他来。他姓薛,名唤凌云,今年才十四岁……”
他寻思着给阿芸换个身份姓名,那就让她随母姓,姓薛。至于凌云,则是他随口胡诌的,就当是取凌云壮志之意吧!反正也没人深究。
皇帝倒也罢了,太子纪恒却是目光一闪:“阿芸?”
十三四岁的年纪,不便见人,武功高绝,除了阿芸,再不会有旁人。薛是她母姓吧?
他有点哭笑不得,他让她考虑,这就是她考虑的结果?
薛裕愣了一愣,说道:“是臣的义子,薛凌云。”
他此刻也不好再给阿芸另改名字,就坚持自己原本的说法。
纪恒看向父亲,笑道:“父皇以为如何?”
皇帝先前确实想过,若薛裕另有徒弟,武功像谢家阿芸一般的,给恒儿做侍卫也使得。可恒儿说自己习武,而且重阳一事后,他好生整饬了一番,又令豫王前去就番,并让其散尽奇人异士。恒儿身边应该安全。
薛裕的义子叫什么,薛凌云?皇帝“唔”了一声,说道:“好。明日便让他去京畿大营看看。不过,行不行还得看他本事。”
皇帝寻思薛裕短短时日能教出谢芸来,薛裕的义子可能本事也不差。他记得薛裕说谢芸是练武奇才,今日说这个义子是武功高绝。他正因为谢芸是女子而感到不便,得知有实力不逊于谢芸的男子,自是欢喜。
——当然是否有实力,还得真正看看才知道。若确实有实力,自当重用。即使无战事,朝中也该有猛将。
看一眼纪恒,他又道:“太子不妨也跟着瞧一瞧。”不是想学武吗?且看能不能吃苦吧!
太子应下。
皇帝又叮嘱几句,赐了薛裕手书令牌,才让薛裕离去。
薛裕刚一出门,行得数步,就听背后有人唤他。
他停下脚步,看向正朝他走来的太子纪恒。他心中一凛:“殿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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