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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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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开的唐颂似乎也听到了谢萱的呼声。他停下脚步; 转过身来; 愣了一愣; 作势便要去扶谢萱。
电光石火之间,谢凌云心中忽的一动;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就将自己的指环扔了出去。
她瞄准的是唐颂的腿弯儿; 发力准且快。指环被她灌了内力; 使了巧劲儿,向前飞去。
唐颂吃痛,本该顺着那股奇怪的力量向前跌倒,然而他努力想站稳身子,结果脚下一个踉跄; 竟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无人去扶的谢萱也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两人摔倒之处相距数尺。
这变故太突然; 不仅让谢蕙一脸茫然; 连缓缓走来的谢怀信和孙叔宁也是目瞪口呆。
今日老太太寿辰,家中客人极多。谢怀信凭着未来大舅哥的身份,去跟孙叔宁套近乎。两人都是爱玩儿的,竟颇有些臭味相投。
越说越起劲儿,谢怀信领着妹夫在自家园子里看风景; 不知不觉走至此处。没想到,他们远远看见妹妹和唐颂一处,他正愁着怎么跟孙叔宁解释,谁想那两人竟双双跌倒!
老实说,谢怀信尴尬的同时,还松了口气。若真给他们撞见什么,只怕这未来妹夫就要以为妹妹水性杨花了。——毕竟妹妹和孙叔宁的初遇并不美好。
要是那样,这婚事还怎么能成?他好不容易才跟国舅爷攀上关系,勉强混成皇亲国戚啊!想到这里,他对妹妹也有了几分埋怨。
唐颂已经站了起来,黑着脸,弹去身上的灰尘。
谢萱羞愤欲死,她思索了许久,才暗暗下了决心,要试一试,争一争。她想,如果没有孙叔宁一事,唐世子多半会是她的夫君。她就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达成所愿。只要有了亲密接触,这事肯定就能成!
若是成了,她如愿以偿,解除跟孙家的亲事,嫁入唐家。若是没成,孙唐两家都不愿接受她,那……那也好。她再熬的两年,等人淡忘了此事,再出嫁。
可是,她没想到,那唐颂竟厌恶她至此!她与他说话,他爱搭不理,避她如避蛇蝎。她心一横,作势欲倒,而他竟然毫无风度,宁愿自己摔倒,都不去扶她一把!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泪眼朦胧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立起来的。她一抬眼,看到了谢怀信和孙叔宁,脑袋一热,内心茫然一片。
倒是孙叔宁壮着胆子给她递了帕子:“呶,擦擦吧!看糊的一脸。”
谢萱牙齿打战,咯咯作响。
唐颂眉头深锁,一言不发,大步离去。
谢怀信弯下腰,盯着青石板路瞧了一会儿,踢了踢地面并不存在的石子,骂道:“下人都是吃干饭的!地上的石子也不知道扫一扫,连着绊倒两个人!一群饭桶!蠢货!!”
孙叔宁看了他一眼,强行把帕子塞到谢萱手中,在她耳边道:“你不想嫁我,我又何尝想娶你?不过,你这姿态也太难看些,一点情面都不留,也就别怪我不让你如愿了。”
“你……”谢萱猛然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孙叔宁摇摇折扇,挑了挑眉毛:“你当我和你哥没看见么?下回想勾引男人的时候,选个隐蔽的地方。还有,选个靠谱点的。你说你勾引谁不好,你去勾引一个……一个……”
他扇子晃了几晃,“一个”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谢萱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愤怒,她扬起手,抡圆了巴掌要往孙叔宁脸上招呼。
可是孙叔宁虽然不济,但毕竟是个男子,伸手捉住了谢萱的手:“怎么?我说错了?你一个丫鬟也不带,要往自己妹夫怀里摔。啧啧,也许上回也是你……”
谢怀信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看着架势,知道不对,连忙呵斥妹妹:“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打人?还有,你一个闺阁小姐,满园子乱走是怎么回事?快回去吧,回去洗洗脸,好好睡一觉!没事多绣绣嫁衣……”
他心说,定是妹妹还记恨那日之事。但事已至此,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谢萱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眼,抽回手,哭道:“我回绥阳去……”
她转过身,一面拭泪,一面疾走。她心中的绝望,比之前更甚,而且还多了羞愤之意。
谢怀信“诶诶”了两声,见妹妹头也不回地走了,想了一想,才回头跟孙叔宁说话。他生怕孙叔宁因着方才那一幕,心生芥蒂,就有意说些好话,讨好他。
孙叔宁“嘿嘿”一笑,说道:“你不用担心,这婚事定都定了,改不了的。”
谢怀信这才放下心来。
孙叔宁心说,他想退也退不了啊。那夜的事,那么多人瞧着,孙家也说了要负责。这婚事都定下,也过了明路,要退,怎么好退?老爹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不过这个谢家姑娘,倒是让他意外,她并不像他以为的是个娴静的大家闺秀,而是颇有心计。——只是这份心机,也太浅显了些。
他有几房小妾,通房也有好几个,有些把戏,他一看就知道。这手段,还真不怎么样。
从头看到尾的谢凌云和谢蕙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直到孙叔宁和谢怀信离开,她们才走了过去。
谢蕙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问:“阿芸,我没看清,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就跌倒了?”
她只隐约看见那两人说话,然后唐世子离开,怎么着的,就都倒了?
谢凌云也不想再瞒她,轻声说道:“我拿东西砸了他一下……”
谢蕙瞬间双目圆睁:“你,你!”她嗔道:“阿芸,你这是做什么?!”
谢凌云道:“大姐姐要跌倒了,那个唐姐夫要去扶她,我觉得不应该。”
——初时她还只是觉得不对劲儿,但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不过后来她静下心,想了一想,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这里理法森严。当初谢萱被孙叔宁抱了,就要嫁给他,说是有肌肤之亲。若是谢萱今日被唐颂扶了,再严重点,抱了,是不是也要嫁给唐颂?
可是唐颂是谢蕙的未婚夫啊!而且谢萱自己也有未婚夫啊!
不如双双跌倒,倒的远远的,各爬各的,谁也不扶谁。
杜绝肌肤之亲的可能,也省得麻烦。
谢蕙心思剔透,一听就明白了此中关窍,她脸色煞白,握了妹妹的手:“砸的好。”
她心里对谢萱又多了丝怨憎,她可不相信谢萱好端端的会跌倒。说这其中没猫腻,骗谁呢?
但是,对阿芸,她又从心底生出一些感激来。若是谢萱真的摔在唐世子身上,又偏巧给孙叔宁等人看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她这婚事,人人称羡,若是因此而没了,也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不敢想下去。
望着妹妹的脸庞,谢蕙由衷说道:“阿芸,谢谢你,你砸的真准。只是以后,不要再冲动了……”
今儿是阿芸运气好,一切顺利。若是运气不好,砸伤了人,可该怎么办?
谢凌云想了一想,慢吞吞道:“正要跟姐姐说呢,我不是跟着舅舅,练了武功么?准头还是很好的……”
谢蕙瞧她一眼,没再说话。阿芸才练了几天武功?能有多好的准头?多半还是凭运气。不过阿芸的运气,一向很好就是了。
谢凌云来到谢萱和唐颂摔倒的地方,低头寻找那枚指环。可是,她将方圆数尺都找遍了,也不见指环的踪迹。
“掉哪儿了?”
谢蕙纳闷,问道:“阿芸,你找什么?”
谢凌云如实回答:“指环。”
“什么指环?”谢蕙不解。
“就是我去岁生辰,你送我的那个。我一直戴着,方才我没留神,好像是拿它去砸唐姐夫了……”谢凌云甚是惭愧。姐姐送她的礼物,她没好好珍惜。
“你……”谢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去岁她送给阿芸的戒指,是她姨娘还在时,姨娘让人给她做的。银戒指,不算贵,式样也称不上新颖。可那毕竟是姨娘留给她的,是她最重视的几件首饰之一。
因为阿芸每次给她的礼物都异常贵重,她难以回礼,才将她的心头宝送给了阿芸。——那戒指内侧,还刻着她的名字“蕙”。
阿芸怎么能把它给弄丢呢?可是她又不能怪阿芸,一则礼物她已送出,那已经是阿芸所有,阿芸怎么处置它都不过分。二则,方才的情况往大了说,可以说是很紧急了。阿芸手边没其他物事,丢出去也正常。
她叹了口气,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吧。
谢凌云看姐姐面色不好,心里更加惭愧,不停道歉:“我再找一找,总能找到的。方才是我太糊涂了……”
谢蕙拉了妹妹的手,摇了摇头:“阿芸,不怪你,咱们先找找,找不到也没关系。”
她们认真寻找,寻了许久,最终毫无所获。
谢蕙心说,或许这真是天意,是姨娘保佑阿芸,也在保佑她,让她不失去这不错的姻缘。
谢凌云很诧异,明明指环打中了唐颂,那按理说应该就在此地啊。可是青石板干净光滑,确实没有指环的影子。
她总不至于用内力打碎了指环吧?若如此,唐颂就不会跌倒了。
谢凌云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可能是给谁捡走了。会是谁呢?按理说,刚才兵荒马乱,应该没谁会注意到地面的指环吧?
谢蕙倒没想过被人捡走的可能,青石板地面两侧是花草,滚落在花泥里也不是没可能。
她想,比起她已经送人的戒指,还是婚事更重要些。
这么一想,她就释然了。
寻找无果后,姐妹两人一起去给嫂嫂佟氏道喜。见佟氏面色红润,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谢蕙心中羡慕。
她将来若也能这样,就好了。
她们没有再回席上,在嫂嫂那里坐了一会儿后,就回了自己的小院。
听丫鬟说,谢萱把自己关在房内,似乎是在痛哭。
谢蕙脸色变了一变,有点快意。
谢凌云没有说话。老实说,她回头想想,觉得那一幕挺尴尬的。谢萱和唐颂,两个人就那么跌倒在地,还给人瞧见,想想都尴尬。
可惜她脑子不够灵光,反应也不算迅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她在心里对唐颂和谢萱说了声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з^)…☆
我听说爬悬崖也可以练轻功?
第45章 婚约
谢凌云想转移注意力; 就跟谢蕙提议:“姐姐; 要不我教你武功吧?”
谢蕙一愣; 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学那个做什么?难道还要我学了本事去给人看家护院不成?我不学……”
“你学了可以不怕人欺负啊!将来到了唐家; 谁欺负你; 你揍谁!”谢凌云道; “有本事傍身,总比没有强; 是不是?”
谢蕙含笑摇头; 任妹妹如何劝说; 都不肯同意。
谢凌云只得打消了这念头。
不过谢蕙对妹妹的武艺很好奇; 小心道:“阿芸,要不,你练武给我看看?”
“怎么看?”谢凌云也想让人知道一点关于她会武的事情。——这样以后动起手来,也方便不是么?
谢蕙想了一想,说道:“单手劈砖头、胸口碎大石……”
谢凌云沉默了一会儿; 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鼓起的胸脯,又看看自己白嫩嫩的手:“姐姐从哪里听说的这些?”
这是街头卖艺吧?
谢蕙道:“姨娘还在时; 我听姨娘说过。说有人练武; 很厉害。”她说着看了妹妹一眼,轻声道:“胸口碎大石就算了,空手劈砖块能行么?”
她对妹妹所谓的武艺好奇之余,又有些怀疑。才跟着薛家舅舅练了几日,能有多厉害?
谢凌云“唔”一声; 老实说道:“胸口碎大石我确实不会,单手劈砖块,我也没学过。不过,力气上,还是能比常人大上几分的。”
她们此刻是在谢蕙的房内,谢凌云起身环顾四周,问姐姐:“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要的么?”
“什么?”谢蕙错愕。
谢凌云随手捻起桌上针线筐里的一根绣花针,往床栏掷去。
围床晃动,有齑粉落地。谢蕙惊呼一声,呆了半晌,才上前去看。只见那绣花针没入木制的床栏,只余下短短的一截。
她以手掩口,心砰砰直跳,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谢蕙看着神色如常的妹妹,轻声道:“薛家舅舅教你的?”
她心下犹有惧意。这针若是扎在人身上,还不知要怎样呢。
谢凌云姐姐神色,竟是惧怕多一些。她自己也是一愣,想了想才道:“算是吧。不过我没学好。”
谢蕙握了握妹妹的手,软语道:“这本事是好,只是以后不要在人前显露,容易招惹祸患。”
谢凌云点头:“嗯,记得了。”她觉得有些没趣,原本还想着姐姐看了她的一点威力,会想学武以后自保不被欺负呢。没想到是叮嘱她将本事藏起来。
她知道姐姐是为她好,她想,那下一回的时候,也不用一成力了,先用半成力。
谢蕙不说话,想着妹妹方才的行为,心情颇有些复杂。她倒不怀疑薛家舅舅教阿芸武功。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薛家舅舅送给阿芸的生辰贺礼就是马驹和弓箭。那个性情不同于常人的男人教外甥女武艺,也不足为奇。
她隐约听姨娘说过,薛家舅舅是个有本事的,能当上苑马寺卿,还是因为他年少时曾救过微服的贵人。只是这武功当真厉害!阿芸憨直,有本事傍身也行,至于她自己,还是算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身份尴尬,何苦去讨人嫌呢?
这边姐妹俩说话,那边谢怀信也正在劝慰自己的同胞妹妹。
孙叔宁告辞离去后,谢怀信越想越不对劲儿,寻了个理由就去找妹妹谢萱。
而谢萱正将自己锁在房里痛哭。
谢怀信拍门叫了几声,无人应答。他耐心告罄,命小厮把门撞开。
小厮不敢,只拿话来拖延时间,却不肯动手。
正僵持中,谢萱打开了门。
谢怀信一愣,理理衣衫走了进去。
如今他们年纪大了,虽是亲兄妹,却也要避嫌。谢怀信让门开着,又亲自打开了窗户,以示自己内心坦荡。
谢萱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你说我来做什么?我就你这一个亲妹子,我还不能来看看你?”谢怀信一撩衣袍,自行坐了,又拿起茶杯,给两人各斟了杯茶。
谢萱冷冷一笑,并不回答。亲妹子?有谁家哥哥愿意亲妹子嫁给人渣?
谢怀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见是冷的,就放下了茶杯。他思考了一下措辞,开始说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谁不委屈?咱们姨娘不委屈,还是你我不委屈?你这好歹还是要嫁给国舅爷,不像我,都十七了,亲事还没着落。你心疼你,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哥……”
谢萱听了这番话,气得心口疼:“你,你……”
“你委屈我也明白,可你也不能……”谢怀信歪了歪头,觉得这句话不好说出口,就含糊略过,严肃道,“你当你今日的事情做的很隐蔽么?那个孙国舅可是看得真真的……”
谢萱终是忍不住呸了一声,骂道:“他哪里算是国舅?”就是个人渣败类!
这话谢怀信不爱听,他当即反驳:“怎么不是国舅?皇后的亲弟弟,太子的亲舅舅,皇上的亲小舅子,可不就是国舅?你嫌弃他不好,你当那唐颂就是什么好鸟么?”
谢萱一怔,下意识道:“他怎么不算……”
她对唐颂印象不深,只知道长的好看,家世好,没有娶过亲。——她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没别的选择了。但是她在他面前摔倒,他竟用自摔来避免去扶她。
无疑,这很让她难堪。
谢怀信嗤笑:“他二十来岁了,没娶亲,没纳妾,青楼楚馆从不涉足,你就不觉得怪?”
谢萱呆了一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闺阁少女,面色一红,忽的想到了什么,讶然道:“你是说,你是说,他是个,他有分桃断袖之嫌?”
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荒谬感。怎么可能是这样?然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怎么不可能是这样?若真是这个缘故,那么也就不难解释,唐家怎么选择了谢蕙,还急着要把亲事定下。也不难理解,她要摔倒在他面前,他都置之不理。
原来那是个断袖啊!
“那倒也不……”谢怀信原本到嘴边的话打了个突,他瞧了妹妹一眼,含糊道:“你说呢?”
他心说,那倒也未必就是断袖了,到今天为止,并没有真正听说唐颂跟哪个男的走的近。只是那人怪的很,不近女色是真的,而且无论对男对女,都甚是冷漠。即便是跟他做了亲戚,他也未必肯帮扶一把。
不是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他跟前跌倒,他倒好,为了不招惹是非,竟然自己摔倒!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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