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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吉祥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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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英暮前几日受了凉,今天一天精神都有些恹恹的,海青去请了邱霖来,开了几副治风寒的药,熬煮了给她服下,这才恢复了几分精神。
  她靠在床沿上,身边站着海青和小银子。
  海青因顾及着陶瑾然假太监的身份,没让他进里屋来。
  薛英暮看了几页书,只觉得又有些困了。她环视了周围一圈人,对海青道:“让陶总管进来。”
  海青咬唇,脸上是明显的不赞同,“太后……”
  薛英暮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放下书,病怏怏地道:“这书看着哀家头疼直犯乏,你们又都是不会哄人开心的,让他进来便是。”
  海青见太后主意已定,再加上碍于太多人在场又不敢明说陶瑾然的身份,只能回身去找他。
  陶瑾然的心情似乎也有些阴郁,素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今日平淡不少,见到薛英暮的那一刻才勉强勾了勾嘴角,“太后。”
  薛英暮望着他,笑道:“看来你果真与哀家是一条心,哀家身子不舒服,你的心情便不好了。”
  陶瑾然撑着笑容,“若真是这样,那我一定每天都要喜逐颜开,这样太后便再不会生病了。”
  薛英暮接过海青递过来的热水,道:“就你会说话。”
  陶瑾然笑嘻嘻地与薛英暮继续聊天,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既浅又淡。
  薛英暮说了好些话,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哑,正好海青已经熬好药端了上来,她接过海青手上的药碗,皱着脸喝了下去,又喝了一大口清水,嗓子里的苦味才慢慢消失掉。
  薛英暮一抬头,却见陶瑾然正眼也不眨地瞧着自己,她自然而然地道:“哀家脸上有花吗?”
  陶瑾然还是眼也不眨,像是要将她刻在心上,他郑重道:“太后比花还好看。”
  薛英暮平淡无波地受了这话,只往他厚厚的面皮上瞟了一眼。
  陶瑾然继续道:“太后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坚强、最美丽的女子。”
  薛英暮终于受不住了,当即道:“就算你再怎么恭维哀家,哀家也不会涨你月俸。”
  陶瑾然一脸被看破心事的表情,捂脸道:“真的一点都不能涨吗?”
  “不涨。”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语气。
  陶瑾然捂着小心脏,痛心疾首。
  薛英暮捂嘴打了个哈欠,因刚刚喝了药,只觉得又有些犯困了,她道:“你去外面带着然然走走,哀家乏了。”
  “是,太后好好休息最重要。”陶瑾然点头。
  他退后两步,在薛英暮躺下之前,却突然道:“太后,我会一直对您好的。”
  薛英暮压下心头情感的起伏,哼哼道:“你应当如此,不然哀家撤你的职。”
  陶瑾然又看了她好几眼,视线在她面上流连忘返地逡巡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缓缓走了出去。
  他带着然然走到了屋外,遥遥相望着里屋,仿佛此时还置身在那,还能闻到薛英暮身上那抹熟悉而幽静的清香。
  但是陶瑾然太清楚,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能与她如此靠近了。
  他摸摸然然的脑袋,贴着它的耳朵问:“你说我如果做了那件事,太后还会原谅我吗?”
  然然眯了眯眼睛,用肉呼呼的小爪子扒了扒他的脸。
  陶瑾然苦笑,和它的爪子握在一起,亦步亦趋地走了。
  寥廓的苍穹上流卷着明亮而多彩的祥云,此时的夕阳待他们似乎格外温柔,影子被长长地照在地上,柔和而芳华。
  乱花飞过,风声慢响。聚散起止,念念相续。
  也许一切,从这里开始,又是一个新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记更新了,今天双更,还有一更在十二点!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梦里不知身是客,贪欢。
  薛英暮喝了药,又在床上歇息了许久,她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等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床前似乎有个阴影,薛英暮惊骇了一下,迅速转过身去查看。
  “怎么是你……”薛英暮呢喃道。
  凤承渊坐在床沿上,依据坐姿来看,似乎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他道:“朕听说太后得了风寒,因而赶着来看看。太后身子如何了?”
  薛英暮还是躺着的,她往上拉了拉被子,迟疑着道:“皇上处理朝政要紧,哀家这不过是小病,无须你专门跑一趟。”
  凤承渊温和地笑,“太后又拿朕开玩笑了,明明前几日才埋怨朕不顾你的身子,如今朕得了消息就急忙赶来了。”他双眼亮晶晶的。
  薛英暮望着他,半晌没说话。
  如此温和的凤承渊,如此明亮的眼神,她有多久没在现实中见过了?
  薛英暮别开脸,只怕这又是美好的昙花一现。
  待到明日,一切虚幻又会消失,一切旧景又将重来。
  “哀家没怨皇上,皇上多心了。”薛英暮道。
  凤承渊笑意浅淡,“那就全当朕多心,现在好些了吗?”
  薛英暮张口,“要喝水。”
  凤承渊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慢慢地将她扶了起来。薛英暮自己接过水杯,又与他的手挪开距离,喝了几口,恢复了几分气色。
  凤承渊还是坐在床边,海青等一众宫人都被他打发了下去,偌大的寝宫空幽得很,现在只剩他们二人。
  薛英暮将热热的水杯捂在手里,低着头道:“皇上还是早些时候回宫罢,哀家已经好多了。”
  凤承渊不动,只笑着道:“朕想跟太后说说话。”
  薛英暮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面上却还是十分寡淡,“皇上想聊什么。”
  “我们之间的情分已经如此淡,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吗?”凤承渊垂目,轻轻笑了笑。那笑意很凉,直冻到了薛英暮的心底。
  薛英暮的心里不知经过了多少分的挣扎,想要安慰他却又害怕得紧,害怕这是一个温柔的圈套。
  她垂着头,“皇上有话还请明说。”
  凤承渊的眼眸深沉似水,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华贵而灿得触目。他替薛英暮披上了一件垂花宫锦长衫,轻声道:“朕这些年为国事操劳,忽略了太后,朕想弥补。”
  薛英暮直盯盯地看他,“皇上弥补我什么?哀家这些年过得很好,皇上能处理好国事,无论是对百姓、对先皇、还是对哀家,都是莫大的安慰。无需弥补。”
  “太后真的只求朕理好国事吗?”凤承渊的黑眸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
  薛英暮笑了,“皇上以为哀家求什么?”
  凤承渊的表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太后难道不想为薛家求点什么吗?”
  低着头的薛英暮冷笑了一下,他果然还是那个凤承渊。三句不离主题,说到底还是想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哀家先是大齐的太后,再才是薛家的女儿。”薛英暮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眼神凝重。
  凤承渊微笑,眼里蓄了些黯淡的光,“其实朕的意思是,太后若想扶持薛家,朕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自当全力帮你。”
  薛英暮轻笑,侧头道:“薛家是外戚,大齐乃是凤家的天下,哀家又岂敢冒天下大不韪让外戚党贪权。我只求老父的英名永存,兄长的性命无忧。这样的话,皇上日后莫要再说了。”
  凤承渊闻言也笑了,他的目光流转在薛英暮的身上,四分狐疑三分犹豫两分不定一分温暖,“太后既然这么想,朕也只能随你的想法了。不过知晓太后为大齐如此用心,朕真是很欣慰。”他抬手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放低声音,软语道。
  薛英暮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没有再说话。
  幽深的月色下,寂静的深夜里。纱帐红罗,荧荧烛火。照亮的是他英俊的面庞和她玲珑的心思。
  薛英暮不知道今日凤承渊突然来一个柔情攻势是为了何,更不知道他那些话里面究竟是真情多还是假意多。她只是很清楚,很清楚自己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肺腑,都是在对他推心置腹。而关于他的心思,她却已不愿再深究。
  帝王的心思,最终也只有帝王才能懂。
  ——
  薛英暮这晚做了很多梦。
  梦里面,她还是贵妃,凤承渊还是六皇子。
  似乎是秋天吧。金桂飘香,昭阳宫前面的桂花树开了一片又一片,杏黄色的树影在风中微微地颤动,沙沙作响,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呢喃。
  小承渊刚刚下了早朝,衣服还未换,便先至昭阳宫。
  他大步走进去,笑着报喜,“英暮,父皇在早朝上表扬我了。”
  薛英暮瞅了他一眼,并不接茬,只是问道:“昨晚什么时候安歇的?”
  小承渊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支支吾吾地道:“挺早的。”
  薛英暮上去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戳破他的谎言,“脸色差成这样,也好意思唬我吗?”
  小承渊托着下巴,羞赧道:“我不是故意晚睡的,我只是觉得父皇既然器重我,就更应该好好努力,替他分忧。”
  薛英暮递给他一盅安神的汤,佯怒道:“没有好身体,还如何努力?如何替皇上分忧?”
  小承渊低着头,愧疚地道:“我以后会尽量早睡的。”
  薛英暮终是不忍指责得太过分,放轻语气道:“答应我的事情可一定要做到。”
  小承渊忙点头,然后与她说了一通今日在早朝上发生的事。
  薛英暮拿了几个敲好的核桃给他,“皇上器重你,做的好是应当的,可别骄傲。”“
  小承渊就着她的手接过核桃,薛英暮细嫩的柔荑在他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光滑的皮肤让他一个激灵。小承渊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低声道:“英暮,我不会辜负父皇的心意,也不会辜负你的。”
  薛英暮笑着道:“我相信你。”
  很长一段时间,薛英暮都在思考,他那时时不时蹦出来的那句“我不会辜负你的”意思,到底是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还是我不会辜负你的感情。
  只可惜,岁月没有给她充足的时间思考,他与她的距离,就变成了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
  “英暮,这枣子很甜,你也尝尝。”
  “英暮,夏天来了,在屋里呆着别出来,当心热。”
  “英暮,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英暮,我会成为好皇帝。”
  ……
  英暮,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没听过他这么唤她了?
  辗转反侧间,有什么东西早已从时间的缝隙消失殆尽,又有谁,还记得原来他们的模样呢。
  ——
  薛英暮醒来的时候,睫毛上结着一层水雾,她拼命地揉了揉眼睛,却只觉得越来越干涩。脸一转,眼泪顺理成章地落了下来。
  她的身子还是有些疲软无力,想来是昨日的伤寒仍未退。
  薛英暮抓紧被褥,看着头前绯红色的纱帐,她很久没有在一晚做过这么多关于凤承渊的梦了。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凤承渊对她的影响,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的今天,都是无比之大的。
  海青端着药碗从外走进来,“太后醒了?奴婢煮好了药,邱御医说这药要连着喝三天呢。”
  薛英暮坐起身子,接过碗直接喝了下去,然后继续呆呆地看着床沿。
  海青手上还拿着准备为太后消去苦味的蜜饯,却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只能自己接过碗,道:“太后,您怎么了?”
  薛英暮回过神来,拿过蜜饯,放入嘴里,道:“没事,哀家可能还没睡醒。”
  海青了然地道:“那奴婢这就出去,下次喝药时再叫您,您本就病了,多休息休息是好事。”
  薛英暮咽下蜜饯,看向她,道:“查出邱霖有什么不对吗?”
  海青面有难色,摇摇头,“一切消息都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薛英暮颔首,“你再派人多去观察他几天,若此人真的没有露出任何马脚,那就只可能是哀家多心了。”毕竟邱霖是薛老将军推荐的人,这一点是无误的。她相信她父亲推荐给她的御医,绝不会是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她调查他也只是想弄清楚他是否是知道什么内情。
  海青道是。
  薛英暮的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解决了此事后,又倒在床上去了。
  宫中众人都知晓太后病了,遣人来问安和送药后,都很知分寸地不去打扰太后休养。薛英暮便在这一天里,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整天的安稳觉。
  直到晚上,薛英暮转醒,就见海青一脸急色,一副想叫她却又不敢叫的表情。
  薛英暮歇息了一天,喝了好几副药,风寒几乎好了,现在精神十足,见她这样,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伸手拿起茶杯喝水。
  海青观察着太后的脸色,吞吞吐吐地道:“奴婢今天一天都没见到陶总管。”
  薛英暮嗯了一声,没怎么当回事,毕竟陶瑾然的性子摆在那,她道:“他这月月薪没了。”
  海青舔了舔唇,道:“适才……有人在井口发现了一具尸体,已经确认过了……是,是陶总管。”
  “砰”——是茶杯倒了的声音。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海青一语惊醒梦中人。
  薛英暮掀开被子,不顾身上只着着一件里衣,匆忙站起身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海青,“你说什么?”
  海青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震惊了许久。虽说她平日里不怎么待见陶瑾然,但前几日还活生生站在她眼前的人,突然就死了,还是很让她震撼的。
  海青扶住薛英暮,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语气沉重地道:“太后节哀。”
  薛英暮笑,眨了眨眼道:“节什么哀!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不敢出现,才想出了这个方法试哀家的态度?小青,你去告诉他,哀家可以原谅他做的错事,但是绝不会接受这么荒诞的谎言!”
  那一瞬间,海青在太后的眼里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一个叫“希望”的东西。
  只可惜,这份希望却要由她亲手打破。
  海青低着头,不去看太后的样子,狠下心道:“太后,已经确认了。奴婢去看过,那面容虽说被水泡肿了不少,但依稀还是能认出陶总管的模样。太后若是不信,奴婢带您去看看。”
  薛英暮沉默了,她跌坐在床上,面容只能用一个“呆”字来形容。
  她抿了抿唇,抓紧被褥,本还十分干涩的眼角刹那就湿润了。
  薛英暮其实很久很久没有尝试去相信过一个人了。这些年来,她试图去依靠的人很少,凤承渊是一个,陶瑾然也是一个。只可惜,他们两,一个遗弃了她,另一个人也丢下她走了。
  薛英暮闭上眼睛,脑海里模模糊糊地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我陪着你。”
  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怎么一用脑子想,心口的地方就会隐隐发痛呢。
  这句话是谁说的?说这句话的人去了哪呢?
  薛英暮抹了抹眼睛。不能哭,真的不应该哭的。为什么要为一个太监总管哭,她是太后,身边的总管来了走,走了换,现在不过是走了区区一个小总管而已,为什么要哭呢?
  心里这么说着,可薛英暮却越想越难受,最后干脆拿被子捂着头,咬着自己的手臂,什么话也不说。  
  明明这个人自己前天还见过,明明他说的话、说话时的表情还那么清楚地留在自己的印象里,现在怎么会整个人就没了呢。
  那一句句的“太后吉祥”还在脑海中盘旋,那副倜傥的样子、奉承的表情,还在眼前重现。甚至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都犹记在心——“太后,我会一直对您好的。”
  这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吗?
  这就是你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那现在,你的人呢?
  为什么又要丢下我?
  薛英暮无声地抽泣着。
  海青一直站在旁边,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她也没有想到,一个总管太监的离开,会给太后带来这么大的情绪反应。太后的脑子此时被伤感倾袭,不清不楚,可海青的思绪还是很明朗的。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这么在她心里一点一点地滋生了起来。
  自薛老将军去世后,薛英暮是第一次这么失控,就连凤承渊逐渐疏远她时,她也不曾这样过。大概是凤承渊还在,可这个人,却永远地走了吧。
  永远地,走了。
  薛英暮想到这里,发出了几声小小地抽泣。
  “太后,您身体刚好,不宜太过伤心,请太后以保重凤体为重。”海青倒了杯水,慢慢地去掀开被子。
  薛英暮已经停止了抽泣,只是一双眼睛变成了红肿的杏子。
  海青看得心里直揪心,“太后,您喝点水吧。”
  薛英暮拿着巾帕擦了擦眼,接过她手里的水,喝了一大口。
  “哀家要去看看他。”她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是有点嘶哑。
  海青为难,踌躇着开口道:“那毕竟是死物,太后去了怕是会沾染晦气。”
  薛英暮毫不留情地给她一记眼刀,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微弱但是很坚定,“哀家要去。”
  海青抿唇,最后还是乖顺地给太后换了件素白色的衣裳。
  薛英暮在海青的搀扶下走着,每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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