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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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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她陷在前世死去时的恐惧中,日子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直到四岁的时候也没有哭过,更没有开口说过话。肖家人一直以为她是傻的,几次花了钱银为她请大夫,大夫诊断不出她身上的病症,只胡乱说她活不久。是以,肖家人才对她格外好。
  后来她这辈子的母亲生陶陶的时候难产了。
  那一日阿爹和哥哥都不在家,漆漆才刚三岁什么都不懂,在屋子里睡着。肖折釉颤颤巍巍地从自己的床上爬下来,冲进母亲的屋子里。
  她害怕,她永远都过不去那道坎——对难产的恐惧。
  可是她不得不帮忙。
  她抱着浑身是血的陶陶跌坐在地上,好像自己又死了一回。她又一次病倒了,而这次病倒以后,她才开始慢慢尝试着去接受新的人生。
  其实她从来没有把陶陶当成弟弟,她一直把陶陶当成自己那个早夭的孩子。也正是因为她把陶陶当成了自己那个失去的孩子,才会倾心待他。陶陶也是她这一生唯一倾心相待的人。
  肖折釉觉得自己很冷血。她知道父兄对她很好很好,好得让她感动到落泪。可是她心里却并不喜欢他们。她知道他们的好,更愿意照顾他们,为他们付出,但是她还是不能把他们当成真正的父兄。
  她怨恨自己的冷血,鄙夷自己对这一世家人的不亲近。可理智与情感总是不能完美地交融。
  农家小院里,一家人聚在一起,多么温馨。她也跟着笑,扮出幸福的样子来,可是这种幸福却蒙了一层疏离。
  她是个外人。
  她无数次站在农家小院里,望着黑压压的夜空。那种独自藏着秘密的孤独感觉,就好像被整个世界隔离开。
  现在漆漆出事了,肖折釉开始自责。
  她真的一点责任没有吗?
  因为那份疏离,她要求自己做一个合格的肖家女儿,尽量对每一个人尽到该尽到的义务。她的确不喜欢漆漆,这份不喜欢并不是因为漆漆身上种种的小毛病,而是肖折釉就没有喜欢谁。肖家父母、兄嫂对她好,她便对他们好。漆漆总是讽她、气她,对她不好,她以为她宽容着漆漆,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直到今天,肖折釉发现她错了。
  她明明可以将事情做得更好。
  她可以从一开始就像一个姐姐一样亲近这个妹妹,她应该从一开始就去暖这个妹妹的心,而不是尽一个所谓的狗屁责任!
  肖折釉忽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朝前栽去。她还没有跌倒,肩膀就被人捏住。她回过头来,望着身旁的霍玄。
  霍玄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他将她扶起来,道了句:“当心。”
  肖折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别开脸,不让霍玄看她泪水纵横的狼狈样子。
  霍玄捏着她肩膀的手没有松开,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冲击着霍玄心口的位置。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他当初原本决定不再管这个有些像盛令澜的小姑娘,他甚至选择了不告而别,可是当他再回到南青镇的时候,看见肖折釉蹲在角落里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觉还是让他改了主意,找借口把她带了回来。
  霍玄捏着肖折釉的肩膀,让她侧了侧身正对自己。
  “是我欠考虑没有提前教过规矩,又责罚得太重。”霍玄很艰难地说出这话,他顿了一下,“别哭了。”


第33章 
  过了正月十五; 霍玄开始忙碌起来。他时常一早出府; 踩着夜色归来。而他在府上的时候,也会有很多客人拜访。
  很清冷的勿却居忽然变得门庭若市。
  肖折釉将刚出锅的几碟糕点装进食盒里; 带着绛葡儿去了霍玄的书房。没见到霍玄,却见到立在书橱旁随意翻书的师延煜。
  肖折釉愣了一下; 她来之前明明打听过霍玄今日没客人的。她心下疑惑,仍旧规规矩矩地向世子行了礼。
  “原是肖姑娘。”师延煜的目光落在肖折釉手里的食盒上; “是给霍将军送的?霍将军刚出去,一会儿就能回来。肖姑娘不若稍等一会儿。”
  见霍玄不在这里,肖折釉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师延煜如此说,她倒是不好离开,只能笑着应下; 在一旁候着。
  她低着头望着手里的食盒。自从漆漆出事那日起,她已经快十天没见到霍玄了。霍玄忙; 她一直躲在偏院里闭门不出。可是肖折釉欠霍玄一个道歉。所以在十日之后; 她又做了糕点送过来。
  “对了,”师延煜从书卷中抬起头来,“陈嬷嬷再过三日就能从王府过来了。”
  “什么陈嬷嬷?”肖折釉讶然。
  师延煜也怔了一下,道:“霍将军跟王妃借了陈嬷嬷说是教府上姑娘规矩; 应该是你妹妹吧?那个挺好玩的小姑娘。”
  “什么时候的事情?”肖折釉忙问。
  师延煜想了一下,才说:“正月十五,我跟着景腾王妃一并过来的那一日。”
  肖折釉慢慢垂下眼睛。
  师延煜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多看了肖折釉一眼。
  因为身份和自小生活环境的缘故; 师延煜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看出来肖折釉并不知道霍玄重金聘请陈嬷嬷的事情,他还看出来肖折釉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
  师延煜略一思量,多了几分猜测。
  肖折釉将食盒摆在霍玄的案角,对师延煜解释自己还有事,匆匆离开书房。
  她刚走出书房,就看见霍玄穿过月门,那月门竟因为霍玄的高大显得逼仄起来。
  霍玄已经看见了她,如果这个时候回避反倒不好,肖折釉略微犹豫之后迎了上去。
  “将军,今日闲来无事给将军做了些糕点送来。”肖折釉目光有些躲闪。
  霍玄“嗯”了一声,问:“见过延煜世子?”
  “见过,折釉不知道世子在您书房……”肖折釉急忙解释。
  “无事。”
  肖折釉不知道再如何接话,她立在霍玄面前,垂着眼睛静静站着。
  还是霍玄先开口:“外头凉,回去罢。”
  肖折釉应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肖折釉走了七八步又回过头来望向霍玄。霍玄果然一手负于身后,看着她。
  肖折釉蹙了下眉,想了想才说:“将军,谢谢您。”
  她顿了一下,又重复:“谢谢您。”
  霍玄轻轻点了一下头,嘴角带着层笑。
  肖折釉这才翘起嘴角,转身往住的偏院走。暖暖的日光落下来,铺了一地。远处的积雪也化了,春天就要到了。
  晚上,霍玄歇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抬手在身边摸了摸,忽然想到啃啃又不见了。
  前几日啃啃第一次不见的时候,霍玄甚至发动青衣卫寻找,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啃啃自己跑到肖折釉那里去了。
  几次三番,这小东西往肖折釉那儿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你也觉得她像她吗?”
  寂静的夜里,是霍玄苍白地低问。
  正月末,霍玄因公事远行,临前行他将肖折釉叫到书房,道:“答应你的事情我记得。若是你执意带着他们回南青镇,等我这次回来就送你们回去。若你改了主意……”
  霍玄顿了一下,“再说罢。”
  他起身往外走。
  肖折釉以为霍玄一两个月就会回来,毕竟当初霍玄说三月末会去南广州。可是过了四个多月,一直等到六月初,霍玄都没回来。
  肖折釉让绿果儿去打听消息,原是西边匪情严重,冒出个土匪头子自立为王,明目张胆开始造反。打仗这个事儿,是没准。
  “姐……”陶陶揉了揉眼睛,走到肖折釉身边。
  “不是睡午觉吗?怎么醒了?”肖折釉把陶陶有点乱的衣襟拢好。
  “热,还疼……”陶陶摇了摇头。
  肖折釉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陶陶发烧了。前几日下了大雨,最近天气变化无常,陶陶自小身子弱,这是染了风寒。
  肖折釉急忙让白瓷儿煮了汤药,喂陶陶喝下以后,又把他劝上床歇着。
  “陶陶乖,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头就不疼了。”
  陶陶点点头,闭上眼睛。
  肖折釉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去。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漆漆的房间。漆漆正坐在梳妆台前,抓着刘海儿。
  她想用刘海儿遮额头留下的疤。
  “漆漆,我给你画个花钿吧。”肖折釉拉了个鼓凳,在漆漆身边坐下。
  漆漆看了肖折釉一眼,没吭声,也没反对。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漆漆不像以前那般爱说话了,时常一整日一整日不发一言。肖折釉着实担心了一番,担心她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倒是后来她偶尔撞见几次漆漆和云夫人说话的样子,瞧着她弯着的眼睛,知道她还是那个爱笑的漆漆。肖折釉才松了口气。
  肖折釉前世的时候很喜欢花钿,她有一盒子各种材质、形状的花钿,她还喜欢自己描画。她握着纤细的笔,在漆漆的额头仔细作画。
  一只禅落在窗外,一声一声鸣叫着。
  “好了。”肖折釉收了笔。
  漆漆回过头望向铜镜,铜镜里映出她额头上的梅枝花钿。她伸出小手摸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像是试试能不能碰掉了颜色似的。
  见漆漆没有太反感,肖折釉暗舒了口气,她笑着说:“去给云夫人瞧瞧吧。我隐约记得云夫人很喜欢梅的。”
  漆漆眨了一下眼,从鼓凳上跳下去,往外走。
  “漆漆!”肖折釉又叫住她,拿着件褙子套在漆漆的身上,“这几天天气反复无常,傍晚会冷的。”
  漆漆每次去云夫人那里都会耗掉一整个下午。
  漆漆看了肖折釉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等到漆漆出了屋,肖折釉才反应过来漆漆刚刚说的是什么。她说——“小矮子。”
  肖折釉哭笑不得。
  原先在南青镇的时候,漆漆还是比肖折釉矮一点的,可是这半年漆漆长得很快,竟然已经反超了肖折釉,比肖折釉高出了那么一点点。
  肖折釉踮起脚尖,摸了下自己的头顶。肖家人也没几个矮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长得这么慢……
  下午的时候陶陶明明已经退烧了,可是等到晚上他竟然又发起烧来,而且来势汹汹,陶陶竟是隐约开始说起胡话。
  当初霍玄赏下来给陶陶的两个小厮一个叫纸片儿,一个叫笔尖儿。肖折釉派他们去请云大夫过来,可是这两个小厮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白瓷儿,你再去请一趟!”肖折釉一边用浸湿了冰水的帕子搭在陶陶的额头,一边吩咐。
  “奴婢这就去!”
  白瓷儿刚小跑出屋,就看见赶回来的纸片儿和笔尖儿。
  “姑娘,王姨娘生产,云大夫夫妇一直在那边,走不开!奴婢连面儿都没见到!”纸片儿喘息着回禀。
  肖折釉心里一沉,急忙吩咐白瓷儿想法子出府去外头找大夫。
  白瓷儿一去不回,肖折釉心里焦急难耐。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耳边是陶陶断断续续的呓语。
  肖折釉下定决心,她停下脚步,吩咐:“绿果儿,跟着我去后山找大太太!”


第34章 
  “表姑娘当心!”绿果儿眼疾手快扶了肖折釉一把。
  肖折釉拽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抬头看了一眼山上小院落里暖暖的光; 道一句:“没事儿”。又举着灯笼继续往前走。
  今天晚上的天很黑,没有一颗星星。纵使肖折釉和绿果儿一人手里拿着一盏灯; 也并未能将前路照得光明。两个人走在上山的路上,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沈禾仪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晚上她用过晚膳偶尔会做做针线活,大多时候读读书; 而今天晚上她正闲着无聊自己跟自己下棋。
  肖折釉过来的时候,沈禾仪轻轻扫了一下她,沈禾仪将手中的棋子落下,问:“你是?”
  “大太太,我是霍将军从南青镇带过来的……霍将军想要立我弟弟为嗣子。”肖折釉这样介绍自己心里有点犯古怪。
  沈禾仪“哦”了一声,点点头。
  “我弟弟烧得厉害;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云大夫在王姨娘那边,下人也去外头请大夫了; 可是这么晚了; 恐怕一时半会儿请不来。所以我来求大太太帮忙……”肖折釉的脸上有一点涨红,她不太适应求别人帮忙。
  “可我又不是大夫。”沈禾仪声音淡淡的。
  “大太太,王姨娘是正常生产,府里已经请了两个产婆; 并不需要云大夫守在那里。只要您发发话,让云大夫来看一眼就好,哪怕让云夫人来看一眼也好啊……”
  沈禾仪蹙了一下眉,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肖折釉咬了一下嘴唇; 下了好大的决心,硬着头皮艰难地跪下来,哭着求:“大太太,您最是心慈,也最是懂子女有恙的焦灼心情……”
  “你这孩子快起来。”沈禾仪怔了一下,去拉肖折釉。
  肖折釉摇摇头没起来,继续说:“陶陶是霍将军带回来的,将来是要成为霍将军继子的。如今霍将军不在府上,难道大太太也不在意霍将军回来后的心情吗?”
  肖折釉提到霍玄,沈禾仪眼底才起了波澜。那个孩子是霍玄带回来的,是有可能将来成为霍玄嗣子的人选。陶陶虽然不是霍玄亲生的孩子,可既然霍玄动了收他为嗣子的念头。如今霍玄不在家,她当然要护着他的孩子。
  沈禾仪叹了口气。虽与她无关,可她不问世事地住在这里,到底是在霍玄远征的时候没能护好他的妻儿,若今日他出征之时,陶陶再出了事,沈禾仪简直觉得自己愧为人母。
  王姨娘是三爷霍销的小妾,也是孙姨娘的表侄女。
  三房里聚了很多人,远远就能听见女子生产时的哭嚎声。
  孙姨娘听见下人禀告沈禾仪过来了,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三确定之后,她压下心里的怀疑,仍旧满脸堆笑地出去迎接。
  “姐姐怎么下山了,难不成是为了看我表侄女?这简直是那孩子的荣幸了。还没到时辰呢,一切平安!”孙姨娘笑得跟花儿一样。
  沈禾仪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说:“我还不至于自降身价看望一个妾。”
  孙姨娘脸上的笑一僵。
  “云大夫在哪儿,去请他给陶陶看诊。”沈禾仪吩咐身后跟着的一个婆子。
  婆子应了一声,急忙走进去。
  孙姨娘脸上的表情变了,她看一眼站在沈禾仪身侧的肖折釉,说:“姐姐,您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生产的凶险。您在这个时候把云大夫叫走,若是我的表侄女出了事儿,那可是一尸两命呐!您怎么忍心!”
  沈禾仪听着孙姨娘一口一个“姐姐”有点烦,她略冷了声音,说:“孙姨娘,你还是不要这么咒自己的侄女罢。”
  话说间,云大夫和云夫人一并从等候的侧屋走出来。王姨娘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并且有两个产婆在产房里,云大夫夫妇则在两个时辰以前就被请到了偏屋里候着。
  “云大夫!”肖折釉急忙迎上去,“陶陶高烧不退,喝了您上次开的药还是不见强,已经开始胡乱说话了,您快去看看!”
  肖折釉满心焦灼。小孩子发起烧来可大可小,烧坏脑子或者丢了性命都是可能的。
  云夫人“哎呦”一声。夫妇两个急忙跟着肖折釉往外走。
  “慢着!”孙姨娘疾走几步拦在门口,她冷着脸看着云大夫,说:“云大夫,是我先将您请来的。如今产妇还在叫唤,孩子还没落地。您这个时候走,还对得起您的医者仁心吗?”
  “这……”云大夫犹豫起来。他身为大夫很清楚事情轻重缓急,王姨娘胎位很稳,难产的可能性很小。他留在这里的结果很可能是在偏屋里守到孩子落地也没事儿做。可他如今是霍府的家医,家医也是奴仆,哪敢得罪霍府里任何一个主子。更何况霍家大房有些特殊,孙姨娘虽是个妾,却管着大房所有事儿。
  “那就等难产的时候再去勿却居请云大夫罢。”沈禾仪往外走。
  云大夫犹豫了一下,对孙姨娘深深鞠了一躬,连声道歉,才跟沈禾仪往外走。
  一屋子奴仆,还有些亲戚在。云大夫就这么被沈禾仪带走,孙姨娘觉得脸上没面子。她气冲冲地追上去。
  “姐姐!您久住山上不下来,今日为了一个外边来的孩子把大夫抢走。您是不是不把霍家子嗣看在眼里?”孙姨娘指着肖折釉,“依妹妹看,您就是被这个野孩子骗了!”
  沈禾仪忽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孙姨娘脸上。
  孙姨娘嘴角立刻出了血,她被打懵了,踉跄了两步差点跌掉,幸好跟在后面的丫鬟扶了一把。孙姨娘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沈禾仪。这还是那个看破红尘好似出家人的沈禾仪吗?这些年,孙姨娘明里暗里气了沈禾仪好些回,她明明没反应啊!
  沈禾仪站在霍玄身边的时候虽只到霍玄肩膀,可她的个子在女人中却是高挑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姨娘,道:“不覆带回来的孩子就是霍家的主子,你一个妾不行礼已是越矩。这一巴掌给你长记性的。”
  孙姨娘胸口起伏。若沈禾仪平日就是个威严的主母便罢了,可谁叫沈禾仪向来不管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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